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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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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幾乎有些倉惶的奪路而逃了,她想死!。

她竟然,真的求死!

他試著想象這個世界如果真的沒有了她……

如果他真的再也見不著她了……

不,不!

他甚至不敢去深想這兩種可能。

這個想法稍微一冒出來,從來冷漠寡淡的他,身子卻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

而在他出去後,春芽兒和香蕉立即走了進來。

他吩咐人無時無刻的看住她。

他怎麽能夠放心讓她一個人獨處呢?

他回到書房後,曹大早已跪在了書房的地上。

他目光冰冷慘然的看著曹大,道,“說吧,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曹大身子有些顫抖的垂著頭,他的妹妹已經被王爺帶了回來,他不知道王爺到底怎麽對付他,他老老實實的,把那一晚王府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而曹縱橫,瞇著眸子冰冷的看著他,道,“燒了符嗎?”

“是,王爺!”

"去把那個道人給我抓來。"

他話音剛落,立即的,便有暗衛出動了。

☆、075

接下來的日子,馬小寶因為有些心如死灰,擔心受到更大的折磨,心裏也就尋思著怎麽死能讓自己不那麽的痛苦。

只是曹縱橫的人實在看得緊,幾乎一步不離的跟著她,她身體又弱,基本都在床上修養著,所以一直倒沒有找到機會。

嚴格說起來,其實馬小寶挺怕疼的,這要讓她割脈,撞墻,咬舌啥的,她這個人受到現代都市太多荼毒,典型的享樂主義者,完全沒有那種革命烈士的精神,所以,她這一天天養下來,日子竟然又過了半個月。

不過,讓馬小寶松一口氣的,這半個月,曹縱橫一直都沒有出現在她跟前,而她懼怕的那點床上的事情沒有再發生,倒讓她松了一口氣。

只是,這樣的日子一天天拖下來,又能拖多久呢?而且被幽禁在這個地方,難道真的這樣過一輩子?想到自己即便白發蒼蒼了,依然被關在這樣一個地方不見天日,馬小寶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她想著,要是能弄到安眠藥啥的就好了,那樣死亡的話,估計沒太多痛苦吧?

而曹縱橫在做什麽呢?他這麽多天沒有來見馬小寶,一是他看出了馬小寶的異常,看出她對生活的絕望,所以他有心想讓她緩和一下,就給了她一點時間,而其次,則是那老道士有了消息,他正趕去拿人呢。

等曹縱橫趕路到了地頭的時候,那老道士已經被他的人拿下了,而審訊記錄,倒是讓曹縱橫有些意料開外的感覺。

在審訊記錄上,很明白的記錄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事情的過程,和曹大說的沒什麽分別。

而對於那張燒掉的符的功效,卻讓曹縱橫有些意外。

據老道士交待,那張符的功能,竟然是讓他中的巫咒給解掉的符,老道士說,為了畫這樣一張符,還花了他將近二十年的功力,說是,如果不是為了讓王爺不再被妖女迷惑,他也不會做這樣的犧牲,還一副邀功的模樣。

曹縱橫卻有些沈思起來。

他想起了他和馬小寶相遇的第一天馬小寶做的那些奇怪的動作以及畫的那些符。

一直以來,馬小寶都說他沒有良心,她救了他他卻不知道感恩,其實,當時,她看到的那一切,並不是全部的事實,不然,一個人的頭真的被割掉了,卻哪有可能覆活?

他當時清醒後在旁邊看著,一切只當是場笑話一樣的看了下去,不過,她說救了他,對於他的清醒,她的到來確實幫上了忙,而她,也夠聰明,一直以來沒有問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畢竟那是他最大的秘密,而知道秘密的人,註定了活不久。

不過,他沒有想到,那些在他

看來很好笑的燒符咒的行為,竟然是真的對他下了符咒。

而據老道士交待,這個符咒的名字,叫“比翼雙飛”,名字很好聽,聽名字有幾分浪漫,其實,這個符的功能,不過是讓兩個完全陌生的男女,彼此之間有□交纏後,就再也離不開對方罷了。

而一旦施展這個法術後,過了一段時間,符咒就會發作,而等發作後,中了符咒的一方,如果是男人,則會除了施術者,對著其她女人,就再也不能人事;而如果中了符咒的一方是女人,則除了施術者,也不能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系,不然,就有性命之憂。

等兩人有了肉體交纏後,不論是施術者還是被施術者,如果一個月內不能和對方交1合,則都會有性命之憂。

老道士後來又交待了,這個法術是苗疆深處的古老苗人傳出來的法術,都失傳很多年了,連他都不知道如何施法,只隱約記得先祖提起的解開符咒之法,發明這個符咒的是一個女道士,女道士因為得不到所愛男人的心,所以就自己發明了這麽一個符咒,至於符咒的附作用,女道士是根本不在乎的,她所愛的人如果死掉了,她也不想活了。

而馬小寶,不得不說她的運氣真的不錯了,如果不是符咒解開了,只怕她現在早就死掉了。

曹縱橫最後又問了老道士,如果這個符咒破解後,中了符咒的一方還會對施術者在那方面那麽癡迷不?

老道士賭咒發誓的說,不,不,肯定不會,即便破解了,那就應該和常人無異。

曹縱橫聽完後,這才有些陰晴不定的回了府裏。

只是,他的心裏,卻有一種痛苦在蔓延,原來,一直以來,她與他的糾纏,那些日日夜夜火熱的纏綿,只是因為符咒的緣故?對比她現在的態度,以往那所有的熱情和嬌媚的□,竟然成了一種無可言明的諷刺。

而那張燒掉的符咒,燒掉了她對他唯一的溫順和熱情,但是,他淪陷的心呢?為何不隨著那符咒和湮滅?

曹縱橫回到府裏的時候,馬小寶正在桃花樹下看新結出來的桃子呢。

她現在住的院子和以前早已是兩個樣子了,以前光禿禿的地面上,現在種滿了各類果樹花木之類的。

桃花開完後,現在天氣挺好,太陽暖融融的,小鳥什麽的也嘰嘰喳喳的叫著,大地一片生機勃勃的模樣,馬小寶安靜的靠著一株樹坐著,太陽懶洋洋的曬下來,她曬了不一會兒,眼皮就有些緊。

等她靠著軟榻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感覺身子上有只小狗狗在舔來舔去似的,先是臉上,然後是脖子上,胸前……馬小寶覺得身子有些

癢,正困著呢,特別討厭被打攪,就隨手往打攪她的那個拍打過去。

只是,她的手掌打出去,“啪”的一下,立即的,馬小寶就給驚醒了。

她睜開眼,就看見曹縱橫正覆在她身子上眼睛有些陰晴不定的看著她。

見她睜開眼,他深沈的看著她,那眸子裏很多覆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馬小寶卻沒有註意那麽多,看到曹縱橫這架勢,她心裏又恨又怒,她現在不像以前那樣,會對曹縱橫一忍再忍,她現在只顧及自己的心情,反正一切都豁出去了,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麽?

她冷冰冰的道,“讓開!”

曹縱橫看著她冰冷又厭惡得像看一團垃圾一樣的眼神,心裏一陣難受,原本的欲念忽然的,就消失掉了,他有些戀戀不舍的從她柔軟的身子上爬起來,靜靜的站在了一邊。

馬小寶看他的身子離開她以後,心裏松了一口氣,那種有些滑膩的陰涼之感總算消失了。

只是,這個男人雖然離開她身子上,卻站在一旁目光一直盯著她做什麽?

任何一個人被另外一個人目光溫柔又灼熱的盯著,都不舒服吧?尤其這個人,是那麽的讓自己厭惡!

馬小寶也就道,“王爺還有事嗎?”

曹縱橫見她和自己說話了,聽著她有些軟糯的聲音,有些高興的道,“沒事,我沒事呢,小寶兒,我可以陪著你一個下午。”

馬小寶厭惡的皺了皺眉,隱忍的挑了挑眉,得,好好的一個午覺,都讓這麽一個人給破壞掉了。

馬小寶站起身來,看也不看曹縱橫一眼,打算離開這裏,另外找一個地睡覺去。

曹縱橫見馬小寶起身,卻有些急了,忙起身跟著她走著。

走了一段路,馬小寶終於有些忍無可忍,道,“曹縱橫,求求你別跟著我行不行?連睡個午覺都睡不安穩,你怎麽那麽讓人討厭?”

曹縱橫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過,那身子上發出來的氣勢讓馬小寶身子一怔,但下一刻,曹縱橫就若無其事的,溫柔的看著她,他什麽也不說,可是他的腳步,就是不離開半步。

對於這種人,馬小寶是真沒法子了,最終,她覺也不睡了,只是邁著步子朝房間走去。

而等回到房間,馬小寶什麽也顧不得了,只把鞋子脫掉,面朝著墻壁,眼不見為凈,閉上眼準備睡覺。

而曹縱橫,在她爬上床後,也跟著上了床,他的手當然也跟著伸了過來,想要摟著她一起睡覺。

馬小寶實在忍不住了,憤怒又絕望的道,“滾!”

曹縱橫聽到這個字,身子卻氣得有

些發抖,從來沒有任何人,叫過他“滾!”。

這個女人竟然叫他“滾!”,他憤怒的擡起手掌就想給她一巴掌,但是,手掌舉起來,馬小寶閉著眼睛都準備承受這一巴掌,而曹縱橫,卻又緩緩的放下了手。

打她嗎打了又能怎樣?只能讓她更加的恨他,只能把她和他之間的關系,弄得更僵。

曹縱橫深深的看著馬小寶,深深的看著,語氣有些艱澀的道,“寶貝兒,愛我吧,好不好別和我鬧別扭了,以後和我好好過日子,我以後都寵著你,不讓你受委屈,讓你榮華富貴,榮寵一生,寶貝兒,愛我吧,好不好?”

馬小寶聽得卻楞了楞,有些驚住了,當然,也只是那麽一瞬間。

在她印象中,曹縱橫還從來沒有這樣低聲下氣的和人說過話,他從來都是強勢的,漠然的,冰冷殘忍的。

現在,她聽到了什麽?他竟然用祈求的語氣,叫她愛她?而至於後面的那些話,是在給她承諾嗎?

可是,榮華富貴,榮寵一生,會是她要的嗎?不,不,她有自知之名的。

而且,他這樣的人說的話,怎麽可信呢?在今時今日,他也許對她有幾分興趣,她畢竟年輕嘛,樣子也還比較好看,但是,如果她老了醜了呢?而且,即便沒有老沒有醜,她想起之前那位何姨娘以及王府裏的那一堆女人,便越發的覺得他說的話很可笑。

她也就譏誚的笑道,“王爺,你在說什麽笑話呢?可別逗人開心了。”

“你不相信?”,曹縱橫冰冷的看向她。

馬小寶憋屈太久了,也就冷笑道,“你知道什麽是尊重,自尊,自由嗎?你把我關在這裏,限定我的自由,算什麽呢?你把我當成一個人了嗎?或者,只是一個玩物?禁錮?而且,我的心很狹隘,只能容得下一個人,而你們這裏的種馬男,女人一大堆,真的很惡心,尤其想到那個……公用小黃瓜,不知道多少女人用過,那得多臟!你說的寵著,養一只小貓小狗也是寵著呢,只是,那樣的寵,請你別拿來侮辱我!”

☆、076

經過那天那番對話,曹縱橫聽完馬小寶的話後,先是驚訝,接著惱怒,再最後,卻有些沈默了。

馬小寶看他的神色,就又冷笑著說道,“如果你現在就把你的所有女人,包括王妃,都打發掉了,那麽我就心甘情願的跟你一輩子,不過,你會嗎?你們這些的男人,有很多顆心,可以分給很多女人,但是我不是,我只有一顆心,只能給一個一心一意對我的人,王爺,其實你不是非我不可,你只是……難得遇到一個反抗你的女人,所以覺得新奇罷了,你……你能不能放了我?這個世上,沒有誰離開了誰活不下去這回事,王爺想要什麽樣的美人兒自然有大把的美女讓王爺挑選。”

是啊,這世上誰離了誰會活不下去就是她自己,以為離開以前的男朋友活不下去,但是,直到現在,她依然活得好好的。

曹縱橫聽完馬小寶的話後,也沒動怒,只是眸色深沈的看著她,看了良久,然後一句話也不說,轉身走了。

這人到底什麽意思?

馬小寶試想過她說出那番話後,曹縱橫的很多反應,但唯一的,沒有想到曹縱橫竟然什麽都沒有說,就走掉了。

馬小寶有些忐忑,不知道這人是太過憤怒,然後再想著怎麽對付自己,還是這人已經有了對付自己的主意,就等著自己受折磨。

馬小寶想著曹縱橫那些折磨人的變態手段,她知道,她了解中他的手段,只怕還只有那麽冰山一角而已,但是已經這麽變態了,超過自己能夠承受的底線了,如果這人拿出他真正的手段,還不知道這人要怎麽折磨自己。

馬小寶就在這種極度的恐懼和忐忑中又過了兩日,這兩日她飯也吃不好,睡也沒有睡好,不過,即便是這樣,她的房間裏,卻依然有人隨時守著,即便她去茅房,也有丫鬟守候在茅房門外。

不過,兩日後,她沒有等來他的變態折磨,倒是等來了傳達他旨意的曹二。

曹大調走後,曹二現在接手了曹大的事務,只聽曹二道,“夫人,王爺說了,現在已經是夏天了,王爺打算帶著夫人去避暑,叫夫人準備行李,明日就出發。”

避暑?這個男人又要做什麽?這才初夏也算不上,沒那麽熱吧?

曹縱橫的旨意傳達了下來,馬小寶身邊的大小丫鬟就忙活開了,馬小寶穿的四時衣裳,配套的多套首飾,各類頭花,打賞下人的荷包和碎銀,胭脂水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收拾了一大堆。

第二天一大早,在丫鬟的攙扶下,馬小寶便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讓馬小寶安心的,曹縱橫並沒有在馬車上。

而且,讓馬小寶意外的是,這次的馬車不像之前幾次坐馬車那樣,封閉得嚴嚴實實的,這次的馬車,車窗用的是薄紗布,比較透氣,馬小寶從紗窗往外看,能完完整整的看到安平府外城的街道和行人。

當然,她掀開窗戶的時候,也沒有人像上次一樣阻止她。

這一切讓馬小寶意外的同時,心裏好歹舒服了一些。

等馬車出了安平府外城後,馬車便沿著官道走著,在官道兩邊,大部分都是綠油油的莊稼和繁茂的樹木,在地裏,不少農人正在忙碌著,天空裏不時有鳥兒的鳴叫聲傳來,整個世界都看起來生機勃勃的,看起來,安平府讓曹縱橫管理得不錯。

馬小寶正在東張西望,忽然,從馬車對面迎面奔馳來幾匹輕騎,那輕騎速度極快,很快的,就來到了馬小寶所在的車隊附近,而馬小寶,此時也看清楚了來人,那在馬匹上帶頭的,赫然是曹縱橫。

老實說,曹縱橫騎馬的樣子還挺帥氣的,他身材本就高大,鼻子高挺,眉目如劍一樣的鋒利,等馬匹停在馬小寶所在的馬車旁的時候,一股強烈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

馬小寶見曹縱橫過來了,慌忙的就放下了紗窗,而曹縱橫見她放下紗窗,也不生氣,他在紗窗外對她道,“寶兒,想騎馬嗎?”

“騎馬?”,馬小寶從來沒有騎過馬,在電視上看著那些俠女一個個身姿瀟灑的騎著馬匹飄然而去,好像騎著一匹馬就可以天涯海角隨她而去的感覺,那種感覺挺讓人向往的。

不過,向往歸向往,但是馬小寶卻不會騎馬,而且,她會不會騎馬不是關鍵,關鍵是,她和這個男人一直都鬧著的吧?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拿那種寵溺的聲音對她說話?

馬小寶也就冷淡的道,“我不會騎馬。”

“也不想騎馬。”,她最終補了一句。

曹縱橫卻輕笑一聲,也不管馬車是否移動著,他身輕如燕的從馬車門上了馬車,然後雙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也不顧她的掙紮,道,“你不是說我不給你自由嗎寶貝兒,既然想要自由,那騎馬怎麽也得學會了。”

他話音剛落,下一秒,卻從馬車上往馬匹一跳,馬小寶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他卻把馬小寶往身子上一緊,讓他的身子和她的身子更加貼近,等馬小寶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抱著馬小寶就跳到了馬背上。

這個男人……他故意的吧?

馬小寶受到驚嚇後臉色有些蒼白,他卻有些欣喜的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

而她胸前的柔軟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他有些心猿

意馬的同時,身子下面的柱子立即就變得又大又粗壯起來,且緊密的抵在了馬小寶的小腹處。

馬小寶正想移動一□子,不讓自己和他的身子貼得這樣緊,但是由於位置處在快速移動著的馬匹上,她有些害怕,她的移動也就跟磨蹭似的,動了那麽幾下,結果就讓曹縱橫身下的柱子越發的粗壯了。

馬小寶此時有些回過神來了,嚇了一大跳,她已經完全感受到了抵擋在她小腹下的那根“柱子”。

她正要再移動遠一點,曹縱橫卻臉色有些古怪的看著她,一手禁錮著還要繼續動彈的她,聲音沙啞的道,“寶貝兒,乖,別動!”

馬小寶看著曹縱橫的臉色,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下子,她動得越發的厲害了。

馬小寶當然不知道,她動得越厲害,曹縱橫便越是心猿意馬,下面便越是膨脹得難受。

曹縱橫在這又是痛苦,又是快樂裏折騰了一會兒,下面實在膨脹得難受,而馬小寶此時已經開始劇烈的掙紮了,馬匹本來就對生人坐上了它的背上有意見,馬小寶這一扭來扭去,馬匹就驚鳴一聲,瘋狂往前沖去,有些受驚的想把馬背上的陌生人甩掉。

曹縱橫手掌一用力,死命的抓住韁繩,只是,他的力道用在馬匹上,試圖把馬匹制服,但是,就在這時,意外卻忽然發生了,只見原本平靜的官道兩側,忽然就射出了不少的箭來,這些箭來勢洶洶,又出其不意,曹縱橫甚至還沒有把馬匹制服,那不少箭就在曹縱橫身子附近射來。

曹縱橫武藝真是高,也不知道他怎麽弄的,馬小寶只聽到“當啷”的數聲,那箭網一樣的箭枝,竟然全被他手中的劍給擊落了,只是,他剛剛把那些箭擊落,又一批的箭網卻又射了過來,曹縱橫依然的揮起劍來把射過來的劍都擊落,他擊落這些劍枝的同時,不少被他的力道反射過去的箭竟然把射箭的人給殺死了。

馬小寶在他懷抱裏嚇得臉色有些慘白,心跳得特別的快,也不知是被敵人的攻擊嚇的,還是給曹縱橫的勇猛給驚住了。

而就在她呆呆看著密密麻麻的箭射來的同時,忽然,有數枝箭頭竟然朝著她的臉部射過來,這射箭的人很有技巧,這一次,射的角度很刁鉆,曹縱橫又被旁邊的箭給忙住了,一時之間,眼看著馬小寶就要被那箭頭給射中了。

這要射中,那肯定是一命嗚呼的,不但如此,還會給毀容。

馬小寶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

只是,過了一會兒,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睜開眼,就看到曹縱橫摟住她的身子輕輕的旋轉,那箭頭,直接射在了他的身子上

,幾乎同時,曹縱橫臉色便變得有些慘白。

隨行的護衛和暗衛在同時,掌握了主動權,而影衛也在此時把馬匹周圍圍成了一個包圍圈,馬匹也在同時停了下來,只是,看到曹縱橫受傷,曹二的臉色都有些變了,忙迎過來,道,“王爺,你沒事吧?”

曹縱橫面色陰沈的道,“留兩個活口審問,其餘的,都殺了,一個不留。”

曹二領命下去了,而暗衛則圍成一個圈子護衛著曹縱橫朝著旁邊的馬車走去。

一個大夫模樣的男子走過來,給曹縱橫把了把脈,道,“箭頭上有毒,必須趕緊給王爺療傷,只是這裏又不安全,必須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來,王爺的傷勢拖不得。”

曹二想了想,記起這附近也有一個王府的莊子,就道,“這附近不遠處有一處王府的莊子,現在趕緊過去吧。”

車隊在他話音剛落就快速的前進了起來。

馬小寶直到下了馬車,依然有些渾渾噩噩的,等下了馬車後,幾個丫鬟帶著她到臨時的廂房去休息,而莊子裏的人因為忙著照顧曹縱橫的傷,一時之間,也沒有人顧得上她這邊是否吃飯與否,這一晚,馬小寶幾乎飯也沒有吃,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在夢裏,她依然看著那快如閃電的箭頭朝她的臉射過來,而她無法躲避,那箭頭一下子的,就把她的臉給射花了,箭頭穿過她的大腦,剩下了豆渣一樣的腦漿和鮮血。

這個夢讓馬小寶受到了不少的驚嚇,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丫鬟春芽兒進來服侍她梳洗,看著她臉色不好,就關切的道,“夫人,你臉色不好,是在為王爺擔憂嗎?”

馬小寶搖搖頭,很誠實的道,“不是,他是王爺,有數不清的人為他擔憂,他……並不需要我為他擔憂。”

春芽兒頓了頓有些不理解自家夫人,王爺這麽寵她,為她才受的傷呢,她竟然不為王爺擔憂?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她這樣的下人能夠抄心的,她也就道,“夫人梳洗完畢後,是要先去看看王爺嗎?”

馬小寶楞了一下,卻搖搖頭,道,“不用了吧!”

春芽兒這次卻是真的驚住了,道,“什麽?夫……人您……您不去看王爺?”

馬小寶咬了咬嘴唇,冷淡的道,“不去。”

“可是,他受傷是因為要救您啊!”

馬小寶冷笑道,“他如果不是硬抱著我騎馬,我又怎麽會在馬背上?不在馬背上,又怎麽會有機會讓人射傷?而且,他救我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和我有什麽關系?”

她這話說完,垂下眼簾,淡淡的對春芽兒道,“擺飯罷。”

春芽兒靜靜的退下了。

而在馬小寶所在的廂房外,卻有個雙目充血,一只手捂住胸口的頹然男子靜靜的站在窗口處,把屋子裏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077

曹縱橫受傷以後,因為要拔了箭頭,而由於箭頭有毒的緣故,很快的,他就處於半昏迷狀態。

等他醒來,卻已經半夜了,他醒來後,一直擔心馬小寶,怕她白天的時候被嚇著了,畢竟在馬背上的時候,她的臉色就已經很不好了,他當時受了傷,沒來得及管她就昏迷了,但是雖然現在醒了,半夜三更的,也不好打攪,也就按捺住心情,只等著天亮後再去找馬小寶。

等到天亮後,他正要出去,但正要出門去,又怕去得太早打攪她睡覺,他也就順勢躺著,只等著天色亮一些的時候,他再過去。

只是他起身的時候,實實在在的,倒是嚇著了旁邊服侍的洗筆。

曹縱橫傷勢重著呢,傷口在腹部,實在不易移動。

見曹縱橫要起身,洗筆忙道,“王爺,您可別起來了,你這傷勢重著呢,又傷在腰側,只差一點,就傷著肺部了,您現在可得好好養著,您有什麽事,吩咐奴才就行了。”

曹縱橫卻不理,只是強撐著坐起了身子,對洗筆吩咐道,“扶著我到夫人的房間去。”

洗筆不敢多勸,只得領命起身扶著曹縱橫。

曹縱橫一步一步的,每走一下,腹部的傷口就疼一下,但是,一想到一會兒能夠給馬小寶一個驚喜,他心裏就喜滋滋的,覺得身子上再疼,也完全能夠忍受了。

只是,隨著離馬小寶住的房間越來越近,他的心裏,卻忽然跳得厲害。

而等走進馬小寶房間的回廊時,曹縱橫下意識的,就讓洗筆扶著他走向旁邊的窗戶處。

只是,他這個決定,也不知道究竟是對是錯。

因為,就在這個窗戶,他完完整整的聽到了這個女人和丫鬟的對話。

他知道她對他沒有特別深厚的感情,但是,在一起這麽久了,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他不相信她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

絕對不相信。

他為了救她險些連命也沒有了,可是聽聽,她說了什麽話?

這叫人話嗎?

什麽“他如果不是硬抱著騎馬,又怎麽會在馬背上?不在馬背上,又怎麽會有機會讓人射傷?”“他救我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和我有什麽關系?”

連丫鬟都說她應該來看看他,可是,她一點也不關心他是死是活,傷勢如何。

不,不,也許他死了,她還會更高興吧?

那種鉆心的疼痛讓他忽然的,覺得身子有些發軟,他強撐著身子,做個手勢,讓洗筆扶著他往回走。

直到回到床上躺好,那種痛苦得好似讓人呼吸都停止的感覺依然在身子裏的血

液裏蔓延。

這個女人,真是夠狠。

可是,又能怎樣?最可悲的,他舍不得打她罵她,他甚至不能用過激的手段,他在她的眼裏看到過那種狠決和絕望,他怕他手段過激,只會逼得她自殺。

如果是個一般的女人,身子都讓人占有了,再許諾榮華富貴和無上的寵愛,只怕心裏早已對他臣服了,而他施展出來的手段,如果是對付一個這個時代的女人,只怕早已屈服了,可是,她不會對他屈服。

他能夠給她的,她統統不肖一顧。

他在床上漠然的笑了笑,忽然冰冷的對身邊服侍的人道,“來人,給我找兩個女人來。”

洗筆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王爺已經很久沒有找過別的女人了,也是,只怕誰聽到夫人那樣絕情涼薄的話,都受不了吧?

洗筆應了一聲“是”,正要邁步出去,結果曹縱橫只是頓了頓,忽然就道,“算了,不用了。”

洗筆聽到自家王爺接下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絕對讓他目瞪口呆的話來。

“她說多人共用的黃瓜臟,此番我找另外的女人洩憤,只怕她知道消息後,我和她,就更不可能了。”

曹縱橫揮手,洗筆退下了。

洗筆退下後,曹縱橫雖然躺著,但是卻怎麽樣也睡不著,他的腦子裏,不時的響起馬小寶說的那些話,他的身子疼得讓他全身好似都失去了力氣,胸口一抽一抽的,忽然就想喝酒。

當然,他沒有喝,因為大夫說,他的傷口不能喝酒,他想快些好起來,然後好好的對他好,所以再疼,他卻只能躺在床上忍著。

他想,只要人在身邊,總有一日,她會心甘情願的等著他寵愛她的。

他的身子恢覆能力超級的強,躺在床上三日後,身子上的傷口便痊愈且開始結疤了。

曹縱橫能下床後,第一件事,就是叫人通報馬小寶,他要去看她。

他這次聰明了一些,提前叫人去通知了馬小寶他要過去。

他過去的時候,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發呆,聽到腳步聲看了他一眼以後,也沒怎麽理睬。

曹縱橫心裏有些黯然,低沈著嗓子問道,“小寶兒,這幾天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嗎?”

“還好。”,馬小寶淡淡道。

曹縱橫默然,過了一會兒,道,“本來帶你去的是另外一個山莊,雖然出了這樣的意外,這裏的村子遠不如那邊的村子,但是,村子裏的景色還是不錯的,你別成天悶在屋子,有空也出去走走。”

馬小寶楞了下,擡頭看了他一眼,道,“我可以出去走走?”



縱橫道,“當然可以。不過僅限莊子內,畢竟莊子外面……我怕你出什麽意外。”,最後那句,在陳述,但也在警告她吧?

馬小寶點了點頭,看著外面太陽暖融融的,就道,“這附近有魚塘嗎?”

曹縱橫溫柔的看著她,道,“想吃魚了?”

“我想去釣魚。”

曹縱橫聽得她說完,倒是笑了,道,“好,我陪你釣魚。”

馬小寶也沒有反對,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這莊子還真的滿大的,出了房間後,莊子裏的小路,是一大片的梨樹林,踏在青青的小草上,透過星星點點的陽光,看著梨子樹上一個個的小梨子,心情不由的,就讓人愉悅起來。

馬小寶太久沒有這樣貼近自然的生活了,等來到那個小小的魚塘時,馬小寶立即靠著一棵樹坐下後,便開始盯著魚竿垂釣起來。

這裏的魚又肥又大又蠢,幾乎只過了一會兒,魚兒就上鉤了,馬小寶一拉魚竿,竟然拉出來一條起碼三斤重的鯽魚,馬小寶驚喜的把魚往旁邊一甩,結果甩得曹縱橫一臉都是水。

馬小寶手忙腳亂的丟下魚竿把魚取下來放入木桶裏。

曹縱橫則在一旁分外柔軟的看著她。

整整一個下午,馬小寶釣了一大桶的魚,在天擦黑的時候,馬小寶掃了一眼曹縱橫那邊的魚桶,讓她意外的是,他竟然只釣了少少的幾條魚。

她註意力都在魚竿上,不大搭理曹縱橫,自然沒有註意到,一整個下午,曹縱橫都在雙目柔和的看著她。

而這個下午,幾乎是馬小寶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玩得最開心的一天了。

什麽也不用擔心什麽也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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