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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修改了哈,看過的親們,請回頭再看一遍,o(n_n)o~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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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鬟,連齊少游見了都要喚一聲“姐姐”,給幾分薄面的,周珺琬又豈敢當眾駁她的顏面?更何況如今正是她取信於寧夫人的關鍵時期,尊重寧夫人身邊的人,便是尊重寧夫人,她便是敢當眾駁紅綃的顏面,也定然不會那麽做。

自是滿口歡迎之辭,不但命錦秀上了好茶和細巧點心來,還親自陪著紅綃說了半日的話兒。

誰知到了吃午飯時,紅綃仍是不說要走的話兒,周珺琬只得笑著留她吃了飯,一邊吃飯時,一邊已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哈欠,見紅綃看她,便微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解釋‘每日裏這個時辰睡慣了的,還請姐姐莫要見笑’,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逐客之意。

奈何紅綃也不知是真沒聽懂她的暗示,抑或是明明聽懂了卻故意裝作不懂,楞是半點平日裏的伶俐價兒都沒有,又笑著提出想打葉子牌,還不由分說打發小丫鬟去宜蘭院請了梧桐和芭蕉兩個來作陪,一直到掌燈時分方大勝而歸,還約好了今日吃這東道。

於是方有了方才這一出。

周珺琬昨日便不曾駁紅綃的面子,今日自然更不可能,因笑言道:“紅綃姐姐可是大忙人,平日裏求還求不來你與我們一塊兒樂呵呢,好容易今兒個有了機會,我又豈有不奉陪之說?只是我才去給老太太磕了頭回來,還請姐姐容我進屋換件衣裳再出來陪姐姐不遲。”

紅綃忙笑道:“擾了二奶奶清靜,都是奴婢淘氣,就讓奴婢服侍二奶奶更衣罷。”笑容裏有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

“姐姐是客人,怎好勞煩姐姐?”周珺琬也忙笑道,卻也知道紅綃這是不放心她已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因只用了平常換衣衫一半的時間,便換好一身家常衣衫出來了。

當下眾人說笑了一回,廚房那邊便送了席面過來,周珺琬也不拿架子,命大家都坐了,熱熱鬧鬧的吃喝至半下午,又與紅綃幾個抹了一回牌,至掌燈時分方散。

眼見紅綃幾個都走遠了,趁著錦秀金鈴幾個灑掃屋子,規整桌椅的空檔,周珺琬叫了文媽媽去內室說話兒,“今兒個前面都是什麽情形?韓夫人可來了不曾?”

周珺琬曾不止一次設身處地的想,若是今日換作她處在韓夫人的立場,乍然得知了自己精心挑選的女婿並非唯一寶貝女兒的良人,她會怎麽做?想來想去,她都覺得但凡韓夫人是真疼韓小姐,都不可能再將女兒嫁給齊少游,必定會即刻想辦法退婚,然後為女兒另挑一門好親事。

而要順順當當的退婚,且是在將對己方的傷害減小到最低的情況下退婚,那麽就必須要讓輿論都站到他們那一方,讓世人都知道,是齊家不仁在先的,那就怪不得他們不義了!

所以,她推翻了自己之前韓家會顧忌彼此顏面,不會於周太夫人壽筵登門興師問罪的結論,而是認為韓家恰恰會選在周太夫人的壽筵上將此事鬧開,如此一來,齊家不管是想再繼續瞞天過海,還是想息事寧人,都不太可能了!

這也是周珺琬何以會這般關心韓夫人來沒來參見壽筵最主要的原因。

文媽媽見問,蹙了蹙眉,才搖頭道:“韓夫人今兒個還是沒有來。”言語神色間的沮喪和失望顯而易見。

周珺琬看在眼裏,心下不由也掠過一抹失望,但很快又振奮道:“媽媽不必失望,韓夫人沒來,不正說明咱們的計劃可能已經奏效了嗎?”

雖則只有今日才是西寧侯府宴請眾親朋近枝的日子,但依照慣例,這樣大喜日子,至親和姻親都該日日不落來捧場的,可韓夫人卻接連兩日都不曾露面,這本身已足以說明問題了,所以她們大可不必沮喪失望,很可能好戲就將在明日上演!

文媽媽一點即透,很快也振奮起來,點頭道:“姑娘說得對,指不定韓夫人明日便登門興師問罪了呢?”

心情一好,也有興致八卦了,“對了,今兒個夫人可好生給馮姨娘和三爺母子挖了個大坑!”將自己打聽來的前面的情形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周珺琬,末了笑道:“只怕馮姨娘知道後,只恨不能咬下夫人一塊肉來呢,咱們且有好戲瞧了!”

周珺琬聞言,也勾唇笑了起來,有好戲瞧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寧夫人與馮姨娘鷸蚌相爭,她這個漁翁便極有可能趁機得利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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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九 主仆夜話

更新時間:2013-1-14 11:48:47 本章字數:3153

周珺琬與文媽媽說話兒時,宜蘭院裏寧夫人也正與王大貴家的並郭媽媽說話兒。愛豦穬劇

雖則連日來累得人仰馬翻,白日裏又應酬了一整日的賓客,彼時寧夫人的精神卻仍很好,“……白日裏的事,你做得很好,我看這下還有誰會把女兒嫁給那個小賤種!呸,母子兩個都是下流種子,上不得高臺盤的東西,也妄想要我們母子的強,也不看自己配是不配!”

讚了王大貴家的一回,罵了馮姨娘母子一回,方命王大貴家的,“去我第一層鏡奩裏,自己挑一樣東西罷!”

王大貴家的聞言,心下暗喜,夫人第一層鏡奩裏裝的可都是赤金首飾,雖則比不得下面幾層裝的玉器寶石來得貴重,隨便一件兒也能值百十兩銀子了。這也還罷了,最重要的是臉面,她的小女兒不日就要出嫁了,她正愁差一樣有分量的壓箱首飾呢,如今有了夫人賞的首飾,何愁女兒以後在夫家不橫著走?

當下忙跪下恭恭敬敬磕了個頭,謝了寧夫人的恩後,方喜滋滋挑首飾去了。

趁王大貴家的挑首飾的空檔,寧夫人問起郭媽媽來:“那個小狐媚子今兒個可還安分?”

郭媽媽見問,忙稟道:“除過晨起去給太夫人磕頭,離開了倚松院約莫半個時辰以外,一整日都待在自己屋裏,連院門都不曾踏出過一步,紅綃請夫人只管放心。”

“嗯。”寧夫人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郭媽媽卻皺眉猶豫了片刻,方小心翼翼道:“夫人白日裏當著眾賓客的面兒那樣說馮姨娘,就算真能攪了三爺的婚事,就算馮姨娘不足為懼,可焉能保證不傳到侯爺耳裏去?畢竟……夫人是當著侯爺的面兒說過務必要將三爺的親事辦得風風光光的,若是因此而壞了夫妻情分,豈非得不償失?”

“夫妻情分?”本是一席小意相勸的話兒,不妨卻觸動了寧夫人的傷心事,讓她想起齊亨今夜又是歇在馮姨娘房中的,不由怒妒交加,當即便冷笑起來:“我和他之間,如今還有這個東西嗎?他如今眼裏心裏只得那個賤人和賤人生的賤種,若非顧忌著禦史臺的禦史們,若非顧忌著父親和大哥,只怕早寵妾滅妻,讓我給那個賤人讓位,給游兒給那個賤種讓位了,是他不念夫妻情分在先的,我還怕什麽會壞了夫妻情分?他若真有本事,就休了我,扶正那個賤人,偏他又沒那個本事,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再者說了,就算真傳到他齊亨耳朵裏去又怎麽樣,她從頭至尾可曾說過那個賤人一句不是?王大貴家的又可曾說過一句假話?她們主仆不過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他齊亨就算要興師問罪,也得師出有名才是,哼!

“可是侯爺總是夫人一輩子的倚靠,是要跟夫人共度餘生的人,彼此若是鬧得太僵……”郭媽媽忍不住又勸道。

只是話沒說完,已被寧夫人猙獰著臉恨聲打斷,“一輩子的倚靠,共度餘生的人?呸,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把終生錯托給了他這只白眼兒狼!我如今只恨不得他即刻就死,只待他一死,我便立刻將賤人母子掃地出門,將老不死的送去莊子上,再將那個瘸子也趕出去!這個家本來就是我們母子的,總有一天,我會將那些礙眼的人通通掃地出門,讓他們全部流落街頭,不得好死!”

無數次午夜夢回再難入眠時,她都會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當年如果自己沒有遇見齊亨,或是遇上了卻沒有被那時候的他迷惑,沒有不管不顧的執意要嫁給他,是不是她的日子就不會過得像今日這般人不像人,鬼不似鬼了?只可惜,這世間最不可能存在的,便是後悔藥!

寧夫人話說得這般決絕,郭媽媽就訥訥的沒了言語。

她跟王大貴家的一樣,也是跟寧夫人幾十年的老人了,對寧夫人與齊亨這二十幾年一路走來都經歷了些什麽事自然是門兒清,對他們何以會走到今日這一步也是門兒清,但也正是因為門兒清,所以反倒不知道該怎麽勸寧夫人了,於是只得低垂下了頭去。

寧夫人猶沈浸在對齊亨的巨大惱怒和恨意當中,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在安靜的屋子裏,讓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但很快她又忍不住悲從中來,潸然淚下了,卻不肯給郭媽媽瞧見,因側了頭臉,將帕子抽出來悄悄擦拭眼睛。

彼時王大貴家的已挑好一對赤金的鐲子出來了,滿臉的喜色在見到寧夫人如此情形後,立刻嚇到了爪哇國去,忙將鐲子袖了,輕手輕腳絞了塊熱帕子,屈膝奉到了寧夫人面前。

寧夫人終究是個要強人,接過王大貴家的遞上的帕子擦了幾下,便已回覆了常態,若非眼睛微微有些紅腫,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任誰也看不出她才哭過了,“對了,使去韓府打聽消息的人怎麽說?”恨齊亨是一回事,卻也知道短時間內他根本不可能死去,當務之急,還是得把眼前的困境應付過去。

這些外事歷來都是郭媽媽在安排,聞言因回道:“聽說是韓夫人病了,經不得風,所以不能登門道賀,可又不曾見請太醫……”

說是病了,卻又不曾見請太醫,可見這“病”來得蹊蹺……寧夫人不由沈下了臉來,這雅如也真是,都四十歲,快作外婆的人了,卻仍這般拎不清,就算發生了天大的事,自己不能親自登門道賀,總也該使幾個體面的管事媽媽來送個禮磕個頭罷,卻至今半點表示都沒有,也就怪不得那個老不死的白日裏會當眾說她‘拿大’,沒把西寧侯府這個親家放在眼裏了,害她也跟著面上無光,下不來臺!

只是這門親事終究是寧夫人費盡了心機才結成的,未免再橫生枝節,如今少不得要再費心將事情圓過去,想了想,因吩咐郭媽媽道:“你明兒一早便收拾了,親自去一趟韓府,看看韓夫人究竟是個什麽情形,若是真病了也就罷了,若是沒病,無論如何都得將她請上門,明白嗎?”

郭媽媽也知茲事體大,忙屈膝鄭重的應了:“夫人放心,老奴省得厲害關系,一定會將韓夫人請到的!”

------題外話------

上班路上聽電臺:

黃藥師跟郭靖說打算即日就帶他和黃蓉回桃花島,把他們的婚事辦了,郭靖當即大喜,大聲叫道:“郭靖明兒要成親了,郭靖明兒要成親了!”,這時,山谷裏傳來回聲:“新郎是韓寒嗎?”哈哈哈哈o(n_n)o~

笑話講完,打滾賣萌求收,呵呵

章五十 暗中關註

更新時間:2013-1-14 11:48:47 本章字數:3080

同一片夜空下,墨竹院內。愛豦穬劇

齊少衍正坐在院內一個八角亭裏自己與自己下棋,旁邊是一個開滿了荷花的池子。他穿著白色的寬袖錦袍,腰系銀紋玉帶,造型古樸的竹簪把發束起,襯著散在身上點點的月光和身後隨風而動的荷葉荷花,竟似是畫中人一般。

綠意則安靜的侍立在一旁,齊少衍一直不說話,她便也一直不說話,只在覷見齊少衍杯中的茶少了時,飛快的上前去續滿。

一直到一盤棋下完,齊少衍才一邊往棋盒裏撿著棋子,一邊漫不經心的開了口:“你說韓家的人明日,會不會登門興師問罪?”

明日可就是太夫人壽筵的最後一日了。

綠意見問,思忖了片刻,才道:“以韓夫人對韓小姐的疼逾性命來看,韓夫人明日必定會登門!”

韓夫人當年嫁進韓家後,將近十年都未孕之事,是京城泰半人都知道的,好容易有了身孕,卻因難產差點兒致使一屍兩命,母女俱亡,之後更是再不可能有孕之事也是人盡皆知的。

對這個來之不易的女兒韓夫人看得有多重,可想而知,一旦她得知自己精心為女兒挑選的未來夫婿竟在女兒過門之前,便有了一個二房奶奶,還差點兒生下庶長子,且這對母子的存在竟被瞞得鐵桶一般,她之前竟連一絲風聲都沒聽到,可以想象她會何等震怒,而人在震怒的情況下,又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呢?別說退婚了,只怕讓韓夫人殺人,她都十有**做得出來!

齊少衍還在不緊不慢的往棋盒裏撿著棋子,“若是韓夫人明日果真登了門,那我之前還真是小瞧了她小周氏!”

能在寧氏眼皮底下將陸炳一家收為己用,懂得利用柳葉桃米囊花馬兜鈴三樣花木相生相克的藥理讓齊少游毫無自覺的逐漸變成“太監”,還能在老奸巨猾的周氏和寧氏之間左右逢源,將二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齊少游微蹙眉頭,不自覺停止了撿棋子的動作,轉而以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輕敲起棋盤來。

這也是他思考問題時習慣性的動作。

據他所知,小周氏在來西寧侯府之前,雖然其父只是一介七品芝麻官,但因膝下只得她一個孩子,歷來便千嬌萬寵,養得她很有些不谙世事。照理說來,一個四體不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是不可能會懂得花木間相生相克之類知識的才是,除非她有悉心研究過,可據綠意打探來的信息,小周氏之前又分明不曾有過這方面的愛好或是特長;

再就是陸炳一家可是西寧侯府的家生子,平日裏頂老實謹慎的一家人,在府裏極不起眼,跟小周氏就更是素無半分交情的,她到底是怎麽想起收他們一家為己用,又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她竟知道陸家跟東郊賣花兒崔舉人家的交易,知道陸家在福興票號存有銀子在祥符縣買有地,以此來逼陸家就的範?可她一個平日裏連二門都出不去,身邊人也指望不上的弱女子又怎麽可能知道這樣隱秘的事?就連他,不也是在對她起了幾分好奇心後,順藤摸瓜,才查出陸家這些事來的嗎?她怎麽可能會知道!

還有小周氏對待寧氏和周氏的態度,以往她可是凡事惟周氏馬首是瞻,素不把寧氏放在眼裏的,怎麽會在落了胎病了一場後,態度便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呢?

這簡直是太蹊蹺太不可思議了!

齊少衍不由對周珺琬越發好奇起來,這種對一個人尤其是女人這般好奇的感覺,他活了二十五年,還真是第一次嘗到。

寧夫人又是將近一夜未眠,一直到天將明時,方迷迷糊糊打了個盹兒,清晨起來後,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裏去。

好在宜蘭院眾下人早已是見慣不怪了,當下準備煮雞蛋的準備煮雞蛋,準備牛**花浴湯的準備牛**花浴湯,準備艷色首飾衣衫的準備艷色首飾衣衫,前後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已讓寧夫人恢覆了白日在人前時的光鮮亮麗。

頭綰金鑲玉五鳳戲珠嵌寶釵,耳垂琥珀銀杏墜,身穿正紅百子緙絲掐金衣,腰束五彩如意長穗絳,系翡翠八寶,腕上各戴一對兒金玉鐲子,因怕金玉相撞,又在當中戴一個紅珊瑚手圈,整個人顯得珠光寶氣的,十分耀眼……寧夫人對紫檁木雕花落地鏡中自己的形象十分滿意,這才是她身為堂堂總督小姐、一品誥命夫人、西寧侯府當家主母所應有的形象,馮素斕那個賤人連給她拾鞋都不配,她怎麽可能輸給她,怎麽可以輸給她?!

今日雖已是周太夫人壽筵的第三日,但其熱鬧喧囂程度,卻半點不輸於前兩日。

寧夫人還是跟前兩日一樣,春風滿面,長袖善舞的活躍於眾賓客之間,端的是出盡了風頭,賺足了讚嘆。

卻也讓上首的周太夫人氣了個半死,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當著眾人的面兒,似笑非笑的重提舊話,擠兌起寧夫人來:“怎麽今兒個韓親家夫人還是沒來嗎?也難怪親家夫人不肯來,京城誰人不知韓家可是真真正正的書香門第,簪纓世家,自然瞧不上我這樣一個鄉下粗老婆子。只是韓夫人瞧不上我也就罷了,媳婦你可跟韓夫人是手帕交,打小兒一塊長大的好姊妹,連惟一寶貝女兒都舍得給你做媳婦的,怎麽韓夫人也不說給你幾分顏面呢?”

一席明顯帶有情緒的話,說得眾人的八卦之火頓時齊齊熊熊燃燒起來,怪道坊間都傳西寧侯太夫人與西寧侯夫人婆媳之間有幾分不和呢,照眼下的情形看來,這對婆媳豈止是有幾分不和,根本就已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寧夫人沒想到周太夫人竟已糊塗到連面子情兒都不肯顧的地步了,當下又是惱怒又有幾分不屑,面上卻絲毫不表露出來,陪著笑向周太夫人解釋道:“回母親,韓親家夫人並非是有意不來給您老人家賀壽的,兒媳聽說韓夫人前陣子不慎染了風寒,至今尚未痊愈,只怕她是怕過了病氣給您老人家,所以才沒有來的……”

話沒說完,就有丫鬟進來屈膝稟道:“回太夫人、夫人,國子監韓祭酒夫人到了!”

------題外話------

連下好幾天的雨了,下雨天,睡覺天,真不想起床上班啊,嗷——

章五十一 韓夫人

更新時間:2013-1-14 11:48:48 本章字數:3084

“……回太夫人、夫人,國子監韓祭酒夫人到了!”

報信丫鬟的話,讓寧夫人一直高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原地,一時間只覺如釋重負,臉上笑容雖仍跟方才一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處,看向周太夫人的目光卻分明多了幾分旁人所不懂的挑釁和不屑。愛豦穬劇

周太夫人則是韓夫人不來她不高興,韓夫人來她也不高興,這會子又接收到寧夫人投過來的只有她們婆媳彼此才懂其個中意味的目光,不由越發不高興,因冷聲向那報信的丫鬟道:“客人來了只管接進來便是,難道還要我老婆子親自去迎不成?”

這話說得寧夫人才好轉了幾分的心情覆又糟糕起來,暗恨周太夫人實在是個糊塗愚蠢至極的,竟讓這麽多賓客白看笑話兒,豈不知一家人該爭的時候可以爭,該鬥的時候可以鬥,可該抱成團的時候,就得抱成團才是的道理?要不然,自家人先不尊重先鬧將起來,又如何怨得旁人不把你當回事兒!

因裝作沒聽見周太夫人的話,向四周的賓客團團行了個禮,道了聲“容我暫時失陪”,便自顧領著人接了出去,從頭至尾再沒看周太夫人一眼。

很快韓夫人便被接了進來,她看起來比寧夫人年長個兩三歲的樣子,上著蓮青攀枝紋織金通袖,下系豆綠曳地鏤金裙,頭戴赤金滿池嬌分心並南珠發箍,打扮得雖簡單,卻透著一股子清貴之氣,只是面色有些蒼白,為這份貴氣打了幾分折扣,卻也給她平添了幾分親和力。

“妾身給太夫人請安,願太夫人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韓夫人一進來便給周太夫人行了大禮。

饒周太夫人再不待見寧夫人,再不喜歡與韓家的這門親事,當著滿屋子賓客的面兒,也不好不給韓夫人這個面子,因強擠出一抹笑意,道:“韓親家夫人太客氣了,老婆子實在當不得夫人如此大禮。”

待韓夫人起來後,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又刺了她一句:“我先還以為夫人因出身書香世家,瞧不上我這個粗老婆子,不肯賞臉走這一遭呢,卻原來是我誤會了!”

韓夫人聞言,勉強笑了一下,才道:“太夫人說笑了,妾身是因前陣子不慎染了風寒,前兩日還未大愈,怕過了病氣給世伯母,所以才沒登門給太夫人道賀的,好容易今兒個大好了些,便忙強撐著來了,還請太夫人見諒!”

周太夫人聞言,便不好再說什麽了,畢竟韓夫人面色蒼白,一臉的病容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的,只得請了她入座,又命丫鬟上茶果點心來。

一時茶來,韓夫人接過淺啜了幾口,又與周太夫人寒暄了幾句,方狀似無意的問道:“對了,今兒個怎麽不見周小姐?我記得那孩子自來孝順乖巧,最是惹人疼的,說來我也有日子沒見她了,還怪記掛她的,不知道太夫人可否請她出來一見?”

從方才在垂花門外接住韓夫人至今,寧夫人一直覺得有些怪異,但要讓她說出具體怪異在哪裏,她急忙之間又說不上來,於是只能將那份怪異感先強自壓下,打算待事後閑了時再去細想。

此時此刻,伴隨著韓夫人這一席話的說出口,寧夫人終於知道方才她何以會覺得那般怪異了,皆因韓夫人方才竟喚的她‘寧夫人’,而非像往常那樣,喚的她的閨名‘鳳儀’或是‘親家’;喚周太夫人也不是喚的‘親家太夫人’或是‘世伯母’,而是同別的客人一樣,直接喚的‘太夫人’。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怎麽會忽然問起那個小狐媚子來?敢是她聽到了什麽風聲不成?可她明明將此事瞞得鐵桶一般,外人根本無從知曉啊,敢是誰不慎或是有意走漏了風聲?是老不死的,還是那個賤人?或是別的什麽人?讓她查出來,看她不活剮了那人!

但眼下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眼下最要緊的,是將韓夫人給應付過去,省得她真動了疑。

因忙搶在周太夫人之前笑著開了口:“雅如你忘了,我先前不是告訴過你,周小姐已被其族叔接回家鄉去議親待嫁了嗎?說來那孩子的確是個極可人疼的,太夫人就不止一次說過她比幾個親生的孫女兒還要貼心,只可惜周家也是世家大族,斷不能容許自家的女兒在親戚家議親待嫁,不然太夫人和我都想給她就近尋一門好親事,以後也好時常相見呢!”

一行說,一行還趁韓夫人不註意時,飛快的沖周太夫人使眼色,既有請求周太夫人出言相幫,也有提醒她別忘了當初答應過之事,甚至還有幾分警告的意思。

原來當初周太夫人執意要將周珺琬許給齊少游做二房時,寧夫人雖反抗無效,到底還是讓周珺琬跟了齊少游,但她也是趁機提了條件的。

那就是在韓小姐這個正牌齊二少夫人過門之前,周太夫人要保證管好自己底下人的嘴,不得將任何有關周珺琬這個二奶奶存在的蛛絲馬跡,透露給外人尤其是韓家人知曉,以免壞了與韓家的親事,否則,她就算拼著被齊亨休棄,也絕不同意周珺琬進門,並且誓要將西寧侯府鬧個人仰馬翻!

——這也是馮姨娘緣何會在跟寧夫人明爭暗鬥到那般激烈的情形下,卻依然沒想過要破壞齊少游與韓小姐親事最主要的原因。馮姨娘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惹惱了寧夫人還有齊亨和周太夫人護著她,惹惱了周太夫人,可就別想指望齊亨再護著她!

周太夫人聽完韓夫人的話,本來還挺痛快的,她雖答應過寧夫人不將周珺琬作為齊少游二房奶奶存在之事透露與外人知曉,卻並不代表她就不願意看到此事的發生。

但周太夫人更知道,就算她再不待見寧夫人這個兒媳婦,因為種種原因,西寧侯府也是不可能再換一個主母的,她和她爭歸爭,鬥歸鬥,卻心照不宣的從不會觸及對方的底線。

因笑著附和寧夫人的話道:“親家夫人有所不知,我雖是那孩子的姑祖母,到底不是親祖母,正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畢竟不好再過多插手娘家之事,因此雖舍不得,卻也沒有硬留下她的理兒,故而早在去年夏秋之際,已使人送她回去了,親家夫人再想見她,只能看以後有沒有那個機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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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十二 興師問罪

更新時間:2013-1-14 11:48:48 本章字數:2739

周太夫人這一席話,說得寧夫人暗自松了一口長氣之餘,禁不住後悔起前番沒聽王大貴家的勸告,趁著如今周珺琬失了周太夫人的歡心,將她人不知神不覺的除去了,不然她這會子何以會陷入如今尷尬的局面?

她大可一口否定韓夫人的話,告訴她周珺琬早已離開西寧侯府不知去向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得留一線餘地,以待將來韓小姐過門生米煮成熟飯後,好解釋周珺琬為何會仍在西寧侯府裏,且做了齊少游的屋裏人。愛豦穬劇

當下因暗暗發狠,反正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這幾日便將周珺琬除了一了百了的好,不然今日韓夫人還只是試探,明日就可能是直接上門興師問罪,定要自家給她一個說法了!

思忖間,寧夫人已笑著開了口:“對了,下個月便是盂蘭盆節了,我們太夫人的意思,家裏幾個丫頭都大了,也不知還能留在身邊多久,因此想帶她們去城外的大慈恩寺散散,再住上一晚,讓人護著她們去放放花燈什麽的,不知雅如你到時候可否有空?不如帶了瑟瑟與我們一塊兒去散散?芳丫頭隔三差五就要念瑟瑟一通呢!”

——瑟瑟正是韓小姐的閨名。

奈何韓夫人卻不肯就此將這個話題給揭過去,而是似笑非笑繼續說道:“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怕到時候我們娘倆兒抽不出時間也未可知。倒是周小姐,已果真被族人接回老家議親代嫁了嗎?可我怎麽聽說,她如今還在貴府中,只不過身份已不再是‘表小姐’,而已變成了我那女婿的二房奶奶,前陣子還差點就生下了夫人的長孫呢?”

短短幾句話,說得周太夫人和寧夫人心裏一咯噔,登時都沒了言語。

周圍客人們也停止了交頭接耳,耳朵則全部高高豎了起來,眼裏更是閃耀著熊熊的八卦之火。

西寧侯府有位表小姐是京城上流社會半數以上人家都知道的,有好些寒薄一點的人家甚至還曾打過求娶其過門為媳的主意,周珺琬出身是不高,但終究是書香門第的嫡小姐,據說嫁妝還不薄,娶其可謂是真正的人財兩得,何樂而不為?

是以當年前打聽得周珺琬已離開了西寧侯府,被族人接回了老家去議親待嫁時,這些人還暗自後悔扼腕了好些時日。卻沒想到,這位表小姐竟不是被族人接了回去,而是悄無聲息的作了齊家二爺的二房,還差點兒就生了西寧侯府的長孫,也不知她是自願的,還是被人哄騙甚至是被人逼迫的?!

還有她為何是‘差點’就生下了,而不是生下了侯府的長孫?難道這其中又有什麽隱情?

當下眾客人是心思各異,以致屋裏安靜得有些詭異,且這份詭異的安靜很快便蔓延開來,不但偌大的屋子裏面,竟連外面也在短短的一瞬間裏,變得落針可聞起來。

片刻,還是寧夫人一個激靈,最先回過神來,忙上前幾步拉了韓夫人的手,便賠笑道:“雅如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周丫頭是真已被族人接回家去了,不然以我們太夫人對她的疼愛,今日這種場合,又如何舍得不帶了她在身邊?再者,我們太夫人待周丫頭可是比幾個親生的孫女兒還要好,又如何舍得讓她與人為妾?便是親孫子,也是舍不得的,你是不是聽哪個亂嚼舌根的說了什麽風言風語?那起子人的話兒如何信得……”

“風言風語?”話沒說完,韓夫人已霍地站起身來,冷笑著打斷了她,“是不是風言風語,夫人你帶了我們大家夥兒去我那女婿日常起居的倚松院一看便知,又何須在這裏說這些有的沒的?齊韓兩家交好已非一日兩日,結成兒女姻親也非一日兩日了,我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單只是聽了一些亂嚼舌根之人的風言風語,又豈敢這樣冒冒失失的登門討要一個說法兒?須知咱們兩家可是在結親,而非結仇!當著這麽多賓客的面兒,就請太夫人和夫人給我一個說法兒罷!”

韓夫人的咄咄逼人讓寧夫人一時間有些個招架不住,但她畢竟出身大家,又主持西寧侯府的中饋多年,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饒是心裏已煩亂一片,六神無主了,面上卻還是看不出多少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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