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全程騷操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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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一開始齊磊的新聞爆出來，到全社會的抵制謾罵，網絡上就有很多為齊磊辯解的聲音。
二中的同學、三石公司的員工、網吧的業主。
甚至小馬哥也沒聽齊磊的，在企鵝偷偷地彈了一窗。
齊磊不讓正面站臺，但是，小哥還是從其它方面為齊磊說話了。
可惜，這些聲音在全社會的聲討之中，只能算微乎其微，掀不起任何浪花。
最後就只能變成沈默螺旋之中，被淹沒的聲音。
所謂大勢不可逆，當所有人都在罵你，都在指責你的時候，手裏有再大的媒體資源，不能說沒用，但是像這種直來直去的辯解、生扳輿論，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當《今日說法》一播出來，全網都看到了一個完全顛覆，又過於真實……
是的！過於真實！
電視中的齊磊，徹底顛覆了公眾對成功商人，對富人，甚至是一個社會名流的認知。
在大家以往的【框架】裏，那些成功商人、社會名流是什麽樣的？都是西裝革履、莊重嚴謹的吧？
都是說話拿捏著腔調，恨不得每一句話都是人生哲理，都是成功秘訣的吧？
你別說這些真名流，真有錢人，那些打著“大師”的幌子，招搖撞騙的，海外歸來，胡吹海擂的……
恨不得一個小地方的小首富，都得挺著腰桿，大皮鞋小西褲，前擁後簇，指點江山。
高人一等嘛！
連老百姓自己都覺得，這些人高人一等。
不然為什麽一個打人的新聞就擴大的無數倍，恨的人牙癢癢呢？
不就是這些人有錢，還不幹人事兒嗎？
那種高高在上，人家還給自己起了一個高大上的名字，叫“形象管理”。
可是，你普通老百姓要是這麽拿捏著，那就成“裝”了。
但是，電視裏這個品種完全不一樣。
除了他坦蕩，他直來直去，大夥兒甚至都沒意識到，齊磊和別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好像和普通人沒有一丁點的區別。
真的就是年輕人什麽樣兒，他就什麽樣兒。
張揚、搞怪，往那兒一坐很隨意，說話的時候也是一點不註意形象，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啊！
一切隨心。
後世管這叫接地氣，可是在這個年代，真的太特別了。
這種真實，導致公眾開始感興趣，開始發生微妙的心理變化。
以至於，那些曾經並不被看好，並不被認同的“洗白”信息，開始聚焦目光，開始被放大無數倍。
不出意外的，二中校歌、《尚北二中的日子》、龍江臺的舊新聞、北廣的演唱會視頻。
這些新聞，逐漸成了全網的熱點。
於是，廖凡義他們猛然發現了一個在洞察模型裏都不曾反應出來的問題。
那就是：沒有集中的信息傳播者，沒人權威的媒體機構，僅僅只是幾個不知名的網友，發了幾個看似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帖子，就像星星之火一樣，瞬間燃爆全網。
每一個人都在轉發，每一個人都在信息接收者，更是信息傳播者。
幾乎是用了非常短的時間，全網播放量最高的歌是——《追夢赤子心》和《尚北二中的日子》。
全網都在看的視頻，是龍江舊新聞，還有北廣演唱會。
最火的小說，當然是《貝爾格萊德之戀》。
全網最熱議的中學就是尚北二中，大學無疑就是北廣。
輿論的走向也是一波三折。
首先，《今日說法》剛剛播出，是兩方論戰，開始發生心理轉變的公眾與理性頑固的聲音對峙。
一方認為，我管你打不打人，挺逗，挺討喜就行了唄！
另一方認為，一碼歸一碼，優秀也不能掩蓋錯誤，打人就是不對的，齊磊自己不都不辯解嗎？
說明，他心虛！！
然後，隨著各種關於齊磊的新聞逐漸浮出水面，公眾的註意力又開始向花邊八卦轉移。
大家開始討論他歌寫的好不好，書好不好看。
以至於，有第三方記者又跑到尚北二中去采訪，卻是得到了與之前抹黑齊磊完全不同的結果。
報道中有這樣一句話：即便這所高中已經沒有了齊磊這個學生身影，可是直至當下，在這裏依舊能看到他留下的影子。
把最差班帶成學年第一，把他的那種無畏與自信留給二中的每一個學生。
就像校歌裏唱的，“用力活著用力愛！哪怕肝腦塗地……”
記者甚至找到了齊磊家的老房子，采訪了一個名叫楊老太的鄰居。
“那小時候……可不是東西啦！孩子頭兒！賊淘！”
“他爸媽天天上班也不管，滿胡同亂竄！”
“大了？大了……”老楊太太撇著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大了也就那麽回事兒唄！”
“初中還學習可不好了呢！不如我家小偉。”
“高中就厲害了，也不知道咋就厲害了……”
……
新聞的播放量很高，讓公眾都有種獵奇的感覺，不由得繼續深挖齊磊的那些雞毛蒜皮。
以至於，網上那些還在繼續罵的、批評的，反而成了小眾，無人理會。
甚至討論打人事件，撞車事件，以及齊磊和父親齊國君共同參與排擠糧農商人董總的事兒，也沒人關心了。
直到……
某個“邏輯帝”在天涯論壇上撰寫了一篇邏輯縝密的分析貼，徹底將輿論反轉。
“本貼以各種官方消息為主，各路八卦爆料不在參考之列。”
“首先，我們先看1998年8月份，龍江省臺的新聞報道，《志在少年》夏令營。”
“特別說明一下，這是龍江省電視臺在黃金時段的一個專題新聞報道，長達十多分鐘，重視程度就不用我多說了。”
“新聞是用一篇滿分中考作文開頭，全文刊登。本人太喜歡這篇作文了，所以，也全文轉載，給大家看看。”
（作文正文）
“看到了嗎？這就是齊磊的滿分作文，當時他剛滿十六歲。也就是在這個暑假，他帶著一些同學進行了社會體驗，也就是賣襪子的夏令營。”
“只能說，人家成功是有道理的，想想我們十六歲在幹什麽。”
“別誤會，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證明齊磊有多優秀，更不是給他洗白。”
“正如他自己說的，時間會證明一切。”
“這個大家自有評判，本人不做臆測。”
“提到這則新聞的原因在於……”
（截圖……）
“那是一張新聞視頻的截圖，定格在李玟玟對著話筒的畫面。”
“再看這張！”
（截圖……）
第二張是新京報，關於21號晚上打人事件的截圖，定格在齊磊攙扶著爛醉如泥的李玟玟。
“看清楚了嗎？兩張截圖的女主角是同一個人！”
“說明什麽？說明這個女生和齊磊很早就認識！而且起碼是朋友關系，並不是逢場作戲的那種齷齪關系。”
“然後，本人查看了大量北廣校內論壇的帖子。”
“發現這個女生的身份並不難找，北廣播音系99屆學生，很出名。成績優異，甚至已經在央視開始實習了。”
“北廣上有她的各種信息：原尚北二中學生，和齊磊是同一個地方，同一所學校出來的。”
“然後，我在論壇上還發現了這張照片。”
（截圖……）
第三張照片是，論壇上李玟玟入校時的照片，來自北廣學生會宣傳部，是李玟玟和父母一起照的。
“更有意思的來了，我翻閱了三石公司官網的舊新聞以及網吧工程公告。”
“發現一個叫李綱的工程承包商，幾乎承接了三石公司所有的網吧工程。”
（截圖……）
李綱的正面照。
“沒錯！李玟玟的父親就是李綱！”
“現在邏輯清晰了……”
“李玟玟和齊磊不僅僅是同學、朋友，父親和三石公司又是重要合作夥伴。”
“而且，一個能承包三石數千家網吧工程的老板，算是成功商人了吧？”
“那麽問題來了，一個很優秀、家庭條件優渥的女孩，還是新京報上說的那種不知自愛、攀附二世祖的墮落女孩嗎？？”
“值得懷疑嘍！”
“接下來，咱們再說說另外一個女主角，周小晗。”
“這個女生雖然家庭條件查不到，不過同樣是北廣的風雲人物，成績、名聲甚至在李玟玟之上，這在北廣人盡皆知。”
“而且是北廣最神秘、也最有底蘊的雛鷹班的成員，前途無量！”
“什麽是雛鷹班？去北廣論壇上看吧，能驚掉你的下巴！”
“至於是不是像新京報報道的那樣，正要去玩什麽多人游戲……大家自行判斷。”
“我就問一句，周小晗在照片上，與齊磊有過任何肢體接觸嗎？”
“記者在報道中，一直用含混其詞的方式誘導公眾，有說過一句兩個人存在不正當關系的肯定句式嗎？”
“沒有！”
“一句都沒有！”
“而且，看這張截圖。”
（截圖……）
“這是去年十月份，北廣演唱會的截圖。”
“臺上的兩個主持人，一個是齊磊，另一個就是周小晗。”
“明白了嗎？他們早就認識，同臺主持。”
“而且！！準確消息，齊磊正是雛鷹班的輔導員，也就是周小晗的輔導員。”
“現在人物關系理清了吧？”
“咱們再說事件。”
“我不去猜測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是像新京報描述的那樣，齊磊帶著兩個漂亮姑娘出入高級場所和人發聲的口角，還是另有隱情。”
“本人學刑偵的，喜歡講證據，以及還原現場。”
“再給大家看幾個細節……”
（截圖……）
“註意：照片上李玟玟和周小晗的衣著……是兩套禮服。”
“再註意齊磊的衣著細節，他穿的是什麽？襯衫、牛仔褲，十分隨意的日常著裝。”
“大家認為搭嗎？想像一下，如果你是齊磊，約了兩個國色天香的女孩，還開著大G，正要去那種高級場所，然後……襯衫、牛仔褲就出門了？”
“好吧，如果覺得這還不明顯，請大家再看醉酒狀態。”
（截圖。）
“別看周小晗和李玟玟，她們兩個當然是醉的。”
“註意那個叫李方達的經理，他站都站不穩了！”
“而齊磊……齊磊沒喝酒。攙扶周小晗的那個姑娘，一看就是學生，也沒喝酒！”
“不要問我怎麽知道的！齊磊當晚開車了，朝陽交警支隊的處罰和公告已經上了央視《今日說法》了。你們沒註意嗎？處罰之中，沒有酒駕！”
“說明，他百分之百沒喝酒！”
“是不是還不明白？”
“那好，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線索。”
“2000年9月21日下午，暢想集團於總部會議大廳，舉行了2000年上半年銷售表彰大會，暨員工報告會。”
“主持人是從公司外部請來的兩個主持專業學生……”
“李玟玟！！周小晗！！”
“思路清晰了嗎？”
“李玟玟和周小晗之所以著正裝，正是因為參加暢想的活動，和誰喝的酒？不是齊磊，更不是同學！”
“起碼從齊磊和在場同學的衣著，還有狀態上來看，不是！！”
“是不是李方達？那就不知道了。只能說，他的嫌疑很大。他是醉酒的，而且他是暢想的。更重要的是……齊磊打的也是他！”
“再想一想，如果你是一個醉的不醒人事的女生，會是什麽反應？是把自己交給陌生人，還是求助朋友同學來接？”
“是不是描繪出一副李方達叫兩個女學生陪酒，女學生不勝酒力叫同學來接，結果和李方達發生了口角的畫面？”
“是不是覺得很接近真相了？”
“錯了！！你們離真相還遠著呢！”
“我再給你們看兩個細節吧！！”
“第一，暢想除了戶外商業活動，以及與客戶之間的互動場合，要請外部主持之外。”
“自其成立以來，員工內部大會，就從來沒有請外來主持的先例！”
“事實上，絕大多數大型企業的內部大會，都不會請外來主持。”
“而暢想這次……偏偏就請了！”
“而且……偏偏就是這次出事兒了！”
“第二……”
“國貿那家酒店，我查了一下，人均消費2000+。什麽概念呢？就是新京報的小記者跑到這種高級場所與同行聚餐（真特麽有錢！），然後聚餐還不忘帶著采訪設備。”
“更離譜的是，恰好遇到了打人事件！”
“註意，更有意思的來了，齊磊只打了李方達一巴掌！而這轉瞬即逝的一巴掌，正正好好被先知先覺的記者朋友給拍了下來。”
“這特麽的……我覺得暢想的策劃部門應該集體辭職了，就這……？拿大夥兒當傻子了？”
此貼一出，瞬間火爆。
“給樓主跪了……”
……
“有理有據，本來就值得懷疑，然後還有那麽多二傻子信了新京報的鬼。”
……
“細絲極恐啊！這不就是陰謀嗎？”
……
“本人三石員工，從三石白手起家就跟著小齊總，給你們說個細節吧！”
“月初，暢想柳某親自來的哈市三石總部，想讓他在國外上大學的小女兒入股三石。”
“被大齊總給拒了。然後就出了這麽個事兒，你們自己琢磨去吧！”
……
（樓主）：樓上說的是真的嗎？那這一切就都接上了。
……
“臥槽！！這麽惡心的嗎？”
……
“照這麽說，那個姓董的是怎麽回事？”
……
“姓董的本來就不是好人，靠投機倒把起家的。”
“給尚北開出來的條件是，十個億買斷尚北大米的全部米源。”
“他計劃把尚北大米運到泰國，換個包裝，高價賣回國內。”
“別問我是怎麽知道的，龍江省農林口的都知道這個事兒！”
……
僅僅是一篇帖子，迅速走紅。
不但全網轉載，甚至還被很多紙媒引用，電視媒體也有跟進。
首當其沖的，就是龍江臺。
特麽的，龍江好不容易出來這麽一個神人，你們給我這麽搞？
打他！新聞夜航幾乎是原文引入評論，還加以詳細分析。
這就……
就很神奇！
按理來說，傳統媒體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應用網絡信息的，你的格調在哪裏？
可是，龍江臺就用了，帶著情緒用的，結果卻是情緒更大了。
那一期的新聞夜航，成了晚十點段全國衛視節目的收視第一。
也是龍江臺，連新聞聯播，再加八點黃金檔在內的收視第一。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臺裏研究了好久也沒整明白，就是出個氣，怎麽就收視第一了呢？
北廣那幫老學究其實也沒整明白，不光龍江臺這波騷操作沒整明白，齊磊這個騷操作更整不明白。
他好像什麽也沒幹，可又好像……什麽都幹了。
完全顛覆了傳統的危機公關，也完全想象不到這麽快就反轉了。
怎麽回事呢？
柳紀向也整不明白。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齊磊在直播廳外面說的那句話，“水平太差，玩起來沒意思，就只能關註一下收視率了！”
當時以為他是吹牛皮……
結果，他是凡爾賽……
怎麽回事兒呢？上個電視，耍個寶，就行了？
那照這個套路，我也總上電視，我也去耍個寶？
好吧……
其實，有柳紀向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不僅僅是搞傳媒的在研究，各路商人、名流也在研究。
這就是反套路，顛覆這個段位的各種大佬的形象。
結果，效果這麽好！！
那些企業家、社會名人做形象管理，還得端著，為什麽啊？
還不是實用？
你說的話有人信，那你就能從中得到利益，這是最基本的傳播邏輯。
結果來這麽一個貨，徹底不按套路來。
大夥兒都在想，這是為什麽呢？
誰也沒想到，那個“端”著的時代，明星上綜藝都得拿著範兒的時代，被齊磊用一期普法節目給一腳踢開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柳紀向應該操心的。
他現在……如坐針氈！！
尤其是天涯那個分析貼爆出來之後，輿論已經徹底反轉了。
柳紀向意識到了危險，他在想，如果他是齊磊，那麽這應該是最好的時機了。
只要齊磊在這個時候，“勉為其難”地對21號事件做一個簡單的事實陳述，對柳紀向和暢想來說，就將是一場災難。
想像一下，為了拿三石的股份，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還串通記者……還開新聞發布會斷絕與三石的生意往來？
這要是被爆出來，暢想得被罵的螺旋上天。
要知道，暢想雖然已經穩坐國內第一，可是後面等著趕超的同行也不少。
國內的有清華同方、北大方正、長城等等。
寶島那邊的宏基、華碩，還有國外的戴爾、惠普，英特爾也都虎視眈眈。
柳紀向有點坐不住了，沈吟甚久，拿起手機，給齊磊打了過去。
沒辦法，現在情勢比人強，不能讓齊磊做回應。
他只要不做回應，公眾就會認為，天涯貼是臆想，齊磊本人都不敢回應。
那麽隨著時間的推移，公眾就會慢慢淡忘這件事。
至於怎麽讓齊磊不做回應……
服軟唄！讓出一點利益唄！！
生意嘛，不丟人！
只不過，電話打過去了，齊磊沒接，直接給掛了。
柳紀向傻眼了，氣的幾近失控，“年輕人，就是不靠譜！”
他哪知道，齊磊哪有工夫搭理他，忙的很。
電話看見了，不想接，也沒必要接。
柳紀向自己說的，“再也不想和齊磊說話。”
那給我打電話幹什麽？賤的啊？
他正錄節目呢！
《對話》要比《今日說法》好錄得多，不是現場直播，也就隨意得多。
而且，制片人侯浩然見齊磊一來，就放話了，“自由發揮！想怎麽發揮就怎麽發揮！”
好吧，他昨天可是不這個心態。
關鍵是，今天早上收視率數據出來了，《今日說法》炸了。
沈制片人都飄了，侯浩然心思就活了。
這小子是個收視密碼啊！
所以，這期節目，齊磊錄的挺盡興。
可惜的是，不能馬上播，起碼要等半個月。
錄完節目，齊磊又馬不停蹄地往機場趕，去接徐小倩和小夥伴兒們，連董北國都沒抓著他影兒。
董校長現在迫切地想知道，他到底是搞了個什麽理論，怎麽這麽大個事兒，這麽輕松就過去了呢？
再說了，反攻的時候到了，這不把那些什麽暢想、什麽新京報、什麽姓董的，一並搞臭？
最後，董北國給齊磊打電話的時候，齊磊正在開車。
“回不去，改天再說！”
聽的董北國直瞪眼，熊玩意，把你給能的，敢這麽跟我說話！！
齊磊，“真回不去，您有什麽事兒，明天行嗎？”
董北國一聽，這是真回不來。
有點好奇……
“你就一點都不著急！？現在出手，那些人就完了！”
卻是齊磊來了句，“他們完了，對我有什麽好處呢？”
董北國一滯，突然想到了點什麽，“賊不走空？”
齊磊在車裏呲牙就笑，“董爺爺還是智慧的。”
董北國，“那是！！不過你等會兒！”
讓齊磊先別掛電話。
“你跟我說說，你昨天那是個什麽理論？”
好吧，董校長都快癔癥了。
齊磊也是無語，你一個搞信息工程的，天天研究傳播學幹什麽玩意？
稀裏糊塗地回了句，“【第三人效果】、【使用與滿足】，還有……”
眼珠子一轉，“優勢嚇人吧！”
董北國掛斷電話，晃晃悠悠去了學科辦公室。
那邊，廖凡義、陳興福，還有張路臣他們在那兒正吵著呢！
廖凡義，“現在框架理論就不能解釋了，一定是有其它的學術應用的！”
陳興福卻是完全不認同。
“這就是個【框架】，不可覆制的【框架】！”
“齊磊等於是用他的個人魅力，來設定了一個完全有別於其他富人的框架。”
廖凡義不認同，“不對！似是而非！”
“那你怎麽解釋，他一夜之間就反轉了？沒有任何解釋澄清的反轉！”
“這不符合邏輯！”
這時，張路臣開口了，“你們兩個啊，就是生拉硬套！”
“這明顯就是社會心理學範疇，是利用了公眾的獵奇心理。”
此言一出，廖凡義和陳姥爺又一起攻擊張路臣，“你凈瞎扯，有你心理學什麽事兒？”
董北國背著手，圍著三個人轉了一圈。
老臉一板，“吵吵吵！！一天就知道吵！！”
“這麽簡單的問題，還用吵嗎！？”
一副鄙夷之態，“這不就是……第三人效果，還有使用與滿足，再加上個優勢嚇人嗎？”
三人瞬間石化。
廖凡義和陳姥爺都懵了，校長開竅了？知道這麽多？
可仔細一琢磨……
不太對吧？這裏面也就【使用與滿足】搭點邊兒，哪用到第三人效果了？
再說……
廖凡義擡頭，“董校，啥叫優勢嚇人？”
“嘎？”
董北國一怔，“你你，你不知道優勢嚇人？”
廖凡義楞著腦袋，“不……不知道啊？”
看向陳興福，“你知道嗎？”
陳興福也楞了，“不知道啊！”
董北國汗都下來了，看向張路臣，“你們搞心理學的應該知道吧？”
張路臣則是搓著下巴，“不知道！”
全看董北國，“校長，給科普科普，啥叫優勢嚇人？”
董北國臉都綠了，心說，我哪知道？要丟人！
急中生智，“這都不知道！？那還教什麽書！？”
“慢慢琢磨去吧！”
背上手，調頭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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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小馬哥也沒聽齊磊的，在企鵝偷偷地彈了一窗。
齊磊不讓正面站臺，但是，小哥還是從其它方面為齊磊說話了。
可惜，這些聲音在全社會的聲討之中，只能算微乎其微，掀不起任何浪花。
最後就只能變成沈默螺旋之中，被淹沒的聲音。
所謂大勢不可逆，當所有人都在罵你，都在指責你的時候，手裏有再大的媒體資源，不能說沒用，但是像這種直來直去的辯解、生扳輿論，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當《今日說法》一播出來，全網都看到了一個完全顛覆，又過於真實……
是的！過於真實！
電視中的齊磊，徹底顛覆了公眾對成功商人，對富人，甚至是一個社會名流的認知。
在大家以往的【框架】裏，那些成功商人、社會名流是什麽樣的？都是西裝革履、莊重嚴謹的吧？
都是說話拿捏著腔調，恨不得每一句話都是人生哲理，都是成功秘訣的吧？
你別說這些真名流，真有錢人，那些打著“大師”的幌子，招搖撞騙的，海外歸來，胡吹海擂的……
恨不得一個小地方的小首富，都得挺著腰桿，大皮鞋小西褲，前擁後簇，指點江山。
高人一等嘛！
連老百姓自己都覺得，這些人高人一等。
不然為什麽一個打人的新聞就擴大的無數倍，恨的人牙癢癢呢？
不就是這些人有錢，還不幹人事兒嗎？
那種高高在上，人家還給自己起了一個高大上的名字，叫“形象管理”。
可是，你普通老百姓要是這麽拿捏著，那就成“裝”了。
但是，電視裏這個品種完全不一樣。
除了他坦蕩，他直來直去，大夥兒甚至都沒意識到，齊磊和別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好像和普通人沒有一丁點的區別。
真的就是年輕人什麽樣兒，他就什麽樣兒。
張揚、搞怪，往那兒一坐很隨意，說話的時候也是一點不註意形象，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啊！
一切隨心。
後世管這叫接地氣，可是在這個年代，真的太特別了。
這種真實，導致公眾開始感興趣，開始發生微妙的心理變化。
以至於，那些曾經並不被看好，並不被認同的“洗白”信息，開始聚焦目光，開始被放大無數倍。
不出意外的，二中校歌、《尚北二中的日子》、龍江臺的舊新聞、北廣的演唱會視頻。
這些新聞，逐漸成了全網的熱點。
於是，廖凡義他們猛然發現了一個在洞察模型裏都不曾反應出來的問題。
那就是：沒有集中的信息傳播者，沒人權威的媒體機構，僅僅只是幾個不知名的網友，發了幾個看似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帖子，就像星星之火一樣，瞬間燃爆全網。
每一個人都在轉發，每一個人都在信息接收者，更是信息傳播者。
幾乎是用了非常短的時間，全網播放量最高的歌是——《追夢赤子心》和《尚北二中的日子》。
全網都在看的視頻，是龍江舊新聞，還有北廣演唱會。
最火的小說，當然是《貝爾格萊德之戀》。
全網最熱議的中學就是尚北二中，大學無疑就是北廣。
輿論的走向也是一波三折。
首先，《今日說法》剛剛播出，是兩方論戰，開始發生心理轉變的公眾與理性頑固的聲音對峙。
一方認為，我管你打不打人，挺逗，挺討喜就行了唄！
另一方認為，一碼歸一碼，優秀也不能掩蓋錯誤，打人就是不對的，齊磊自己不都不辯解嗎？
說明，他心虛！！
然後，隨著各種關於齊磊的新聞逐漸浮出水面，公眾的註意力又開始向花邊八卦轉移。
大家開始討論他歌寫的好不好，書好不好看。
以至於，有第三方記者又跑到尚北二中去采訪，卻是得到了與之前抹黑齊磊完全不同的結果。
報道中有這樣一句話：即便這所高中已經沒有了齊磊這個學生身影，可是直至當下，在這裏依舊能看到他留下的影子。
把最差班帶成學年第一，把他的那種無畏與自信留給二中的每一個學生。
就像校歌裏唱的，“用力活著用力愛！哪怕肝腦塗地……”
記者甚至找到了齊磊家的老房子，采訪了一個名叫楊老太的鄰居。
“那小時候……可不是東西啦！孩子頭兒！賊淘！”
“他爸媽天天上班也不管，滿胡同亂竄！”
“大了？大了……”老楊太太撇著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大了也就那麽回事兒唄！”
“初中還學習可不好了呢！不如我家小偉。”
“高中就厲害了，也不知道咋就厲害了……”
……
新聞的播放量很高，讓公眾都有種獵奇的感覺，不由得繼續深挖齊磊的那些雞毛蒜皮。
以至於，網上那些還在繼續罵的、批評的，反而成了小眾，無人理會。
甚至討論打人事件，撞車事件，以及齊磊和父親齊國君共同參與排擠糧農商人董總的事兒，也沒人關心了。
直到……
某個“邏輯帝”在天涯論壇上撰寫了一篇邏輯縝密的分析貼，徹底將輿論反轉。
“本貼以各種官方消息為主，各路八卦爆料不在參考之列。”
“首先，我們先看1998年8月份，龍江省臺的新聞報道，《志在少年》夏令營。”
“特別說明一下，這是龍江省電視臺在黃金時段的一個專題新聞報道，長達十多分鐘，重視程度就不用我多說了。”
“新聞是用一篇滿分中考作文開頭，全文刊登。本人太喜歡這篇作文了，所以，也全文轉載，給大家看看。”
（作文正文）
“看到了嗎？這就是齊磊的滿分作文，當時他剛滿十六歲。也就是在這個暑假，他帶著一些同學進行了社會體驗，也就是賣襪子的夏令營。”
“只能說，人家成功是有道理的，想想我們十六歲在幹什麽。”
“別誤會，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證明齊磊有多優秀，更不是給他洗白。”
“正如他自己說的，時間會證明一切。”
“這個大家自有評判，本人不做臆測。”
“提到這則新聞的原因在於……”
（截圖……）
“那是一張新聞視頻的截圖，定格在李玟玟對著話筒的畫面。”
“再看這張！”
（截圖……）
第二張是新京報，關於21號晚上打人事件的截圖，定格在齊磊攙扶著爛醉如泥的李玟玟。
“看清楚了嗎？兩張截圖的女主角是同一個人！”
“說明什麽？說明這個女生和齊磊很早就認識！而且起碼是朋友關系，並不是逢場作戲的那種齷齪關系。”
“然後，本人查看了大量北廣校內論壇的帖子。”
“發現這個女生的身份並不難找，北廣播音系99屆學生，很出名。成績優異，甚至已經在央視開始實習了。”
“北廣上有她的各種信息：原尚北二中學生，和齊磊是同一個地方，同一所學校出來的。”
“然後，我在論壇上還發現了這張照片。”
（截圖……）
第三張照片是，論壇上李玟玟入校時的照片，來自北廣學生會宣傳部，是李玟玟和父母一起照的。
“更有意思的來了，我翻閱了三石公司官網的舊新聞以及網吧工程公告。”
“發現一個叫李綱的工程承包商，幾乎承接了三石公司所有的網吧工程。”
（截圖……）
李綱的正面照。
“沒錯！李玟玟的父親就是李綱！”
“現在邏輯清晰了……”
“李玟玟和齊磊不僅僅是同學、朋友，父親和三石公司又是重要合作夥伴。”
“而且，一個能承包三石數千家網吧工程的老板，算是成功商人了吧？”
“那麽問題來了，一個很優秀、家庭條件優渥的女孩，還是新京報上說的那種不知自愛、攀附二世祖的墮落女孩嗎？？”
“值得懷疑嘍！”
“接下來，咱們再說說另外一個女主角，周小晗。”
“這個女生雖然家庭條件查不到，不過同樣是北廣的風雲人物，成績、名聲甚至在李玟玟之上，這在北廣人盡皆知。”
“而且是北廣最神秘、也最有底蘊的雛鷹班的成員，前途無量！”
“什麽是雛鷹班？去北廣論壇上看吧，能驚掉你的下巴！”
“至於是不是像新京報報道的那樣，正要去玩什麽多人游戲……大家自行判斷。”
“我就問一句，周小晗在照片上，與齊磊有過任何肢體接觸嗎？”
“記者在報道中，一直用含混其詞的方式誘導公眾，有說過一句兩個人存在不正當關系的肯定句式嗎？”
“沒有！”
“一句都沒有！”
“而且，看這張截圖。”
（截圖……）
“這是去年十月份，北廣演唱會的截圖。”
“臺上的兩個主持人，一個是齊磊，另一個就是周小晗。”
“明白了嗎？他們早就認識，同臺主持。”
“而且！！準確消息，齊磊正是雛鷹班的輔導員，也就是周小晗的輔導員。”
“現在人物關系理清了吧？”
“咱們再說事件。”
“我不去猜測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是像新京報描述的那樣，齊磊帶著兩個漂亮姑娘出入高級場所和人發聲的口角，還是另有隱情。”
“本人學刑偵的，喜歡講證據，以及還原現場。”
“再給大家看幾個細節……”
（截圖……）
“註意：照片上李玟玟和周小晗的衣著……是兩套禮服。”
“再註意齊磊的衣著細節，他穿的是什麽？襯衫、牛仔褲，十分隨意的日常著裝。”
“大家認為搭嗎？想像一下，如果你是齊磊，約了兩個國色天香的女孩，還開著大G，正要去那種高級場所，然後……襯衫、牛仔褲就出門了？”
“好吧，如果覺得這還不明顯，請大家再看醉酒狀態。”
（截圖。）
“別看周小晗和李玟玟，她們兩個當然是醉的。”
“註意那個叫李方達的經理，他站都站不穩了！”
“而齊磊……齊磊沒喝酒。攙扶周小晗的那個姑娘，一看就是學生，也沒喝酒！”
“不要問我怎麽知道的！齊磊當晚開車了，朝陽交警支隊的處罰和公告已經上了央視《今日說法》了。你們沒註意嗎？處罰之中，沒有酒駕！”
“說明，他百分之百沒喝酒！”
“是不是還不明白？”
“那好，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線索。”
“2000年9月21日下午，暢想集團於總部會議大廳，舉行了2000年上半年銷售表彰大會，暨員工報告會。”
“主持人是從公司外部請來的兩個主持專業學生……”
“李玟玟！！周小晗！！”
“思路清晰了嗎？”
“李玟玟和周小晗之所以著正裝，正是因為參加暢想的活動，和誰喝的酒？不是齊磊，更不是同學！”
“起碼從齊磊和在場同學的衣著，還有狀態上來看，不是！！”
“是不是李方達？那就不知道了。只能說，他的嫌疑很大。他是醉酒的，而且他是暢想的。更重要的是……齊磊打的也是他！”
“再想一想，如果你是一個醉的不醒人事的女生，會是什麽反應？是把自己交給陌生人，還是求助朋友同學來接？”
“是不是描繪出一副李方達叫兩個女學生陪酒，女學生不勝酒力叫同學來接，結果和李方達發生了口角的畫面？”
“是不是覺得很接近真相了？”
“錯了！！你們離真相還遠著呢！”
“我再給你們看兩個細節吧！！”
“第一，暢想除了戶外商業活動，以及與客戶之間的互動場合，要請外部主持之外。”
“自其成立以來，員工內部大會，就從來沒有請外來主持的先例！”
“事實上，絕大多數大型企業的內部大會，都不會請外來主持。”
“而暢想這次……偏偏就請了！”
“而且……偏偏就是這次出事兒了！”
“第二……”
“國貿那家酒店，我查了一下，人均消費2000+。什麽概念呢？就是新京報的小記者跑到這種高級場所與同行聚餐（真特麽有錢！），然後聚餐還不忘帶著采訪設備。”
“更離譜的是，恰好遇到了打人事件！”
“註意，更有意思的來了，齊磊只打了李方達一巴掌！而這轉瞬即逝的一巴掌，正正好好被先知先覺的記者朋友給拍了下來。”
“這特麽的……我覺得暢想的策劃部門應該集體辭職了，就這……？拿大夥兒當傻子了？”
此貼一出，瞬間火爆。
“給樓主跪了……”
……
“有理有據，本來就值得懷疑，然後還有那麽多二傻子信了新京報的鬼。”
……
“細絲極恐啊！這不就是陰謀嗎？”
……
“本人三石員工，從三石白手起家就跟著小齊總，給你們說個細節吧！”
“月初，暢想柳某親自來的哈市三石總部，想讓他在國外上大學的小女兒入股三石。”
“被大齊總給拒了。然後就出了這麽個事兒，你們自己琢磨去吧！”
……
（樓主）：樓上說的是真的嗎？那這一切就都接上了。
……
“臥槽！！這麽惡心的嗎？”
……
“照這麽說，那個姓董的是怎麽回事？”
……
“姓董的本來就不是好人，靠投機倒把起家的。”
“給尚北開出來的條件是，十個億買斷尚北大米的全部米源。”
“他計劃把尚北大米運到泰國，換個包裝，高價賣回國內。”
“別問我是怎麽知道的，龍江省農林口的都知道這個事兒！”
……
僅僅是一篇帖子，迅速走紅。
不但全網轉載，甚至還被很多紙媒引用，電視媒體也有跟進。
首當其沖的，就是龍江臺。
特麽的，龍江好不容易出來這麽一個神人，你們給我這麽搞？
打他！新聞夜航幾乎是原文引入評論，還加以詳細分析。
這就……
就很神奇！
按理來說，傳統媒體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應用網絡信息的，你的格調在哪裏？
可是，龍江臺就用了，帶著情緒用的，結果卻是情緒更大了。
那一期的新聞夜航，成了晚十點段全國衛視節目的收視第一。
也是龍江臺，連新聞聯播，再加八點黃金檔在內的收視第一。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臺裏研究了好久也沒整明白，就是出個氣，怎麽就收視第一了呢？
北廣那幫老學究其實也沒整明白，不光龍江臺這波騷操作沒整明白，齊磊這個騷操作更整不明白。
他好像什麽也沒幹，可又好像……什麽都幹了。
完全顛覆了傳統的危機公關，也完全想象不到這麽快就反轉了。
怎麽回事呢？
柳紀向也整不明白。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齊磊在直播廳外面說的那句話，“水平太差，玩起來沒意思，就只能關註一下收視率了！”
當時以為他是吹牛皮……
結果，他是凡爾賽……
怎麽回事兒呢？上個電視，耍個寶，就行了？
那照這個套路，我也總上電視，我也去耍個寶？
好吧……
其實，有柳紀向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不僅僅是搞傳媒的在研究，各路商人、名流也在研究。
這就是反套路，顛覆這個段位的各種大佬的形象。
結果，效果這麽好！！
那些企業家、社會名人做形象管理，還得端著，為什麽啊？
還不是實用？
你說的話有人信，那你就能從中得到利益，這是最基本的傳播邏輯。
結果來這麽一個貨，徹底不按套路來。
大夥兒都在想，這是為什麽呢？
誰也沒想到，那個“端”著的時代，明星上綜藝都得拿著範兒的時代，被齊磊用一期普法節目給一腳踢開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柳紀向應該操心的。
他現在……如坐針氈！！
尤其是天涯那個分析貼爆出來之後，輿論已經徹底反轉了。
柳紀向意識到了危險，他在想，如果他是齊磊，那麽這應該是最好的時機了。
只要齊磊在這個時候，“勉為其難”地對21號事件做一個簡單的事實陳述，對柳紀向和暢想來說，就將是一場災難。
想像一下，為了拿三石的股份，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還串通記者……還開新聞發布會斷絕與三石的生意往來？
這要是被爆出來，暢想得被罵的螺旋上天。
要知道，暢想雖然已經穩坐國內第一，可是後面等著趕超的同行也不少。
國內的有清華同方、北大方正、長城等等。
寶島那邊的宏基、華碩，還有國外的戴爾、惠普，英特爾也都虎視眈眈。
柳紀向有點坐不住了，沈吟甚久，拿起手機，給齊磊打了過去。
沒辦法，現在情勢比人強，不能讓齊磊做回應。
他只要不做回應，公眾就會認為，天涯貼是臆想，齊磊本人都不敢回應。
那麽隨著時間的推移，公眾就會慢慢淡忘這件事。
至於怎麽讓齊磊不做回應……
服軟唄！讓出一點利益唄！！
生意嘛，不丟人！
只不過，電話打過去了，齊磊沒接，直接給掛了。
柳紀向傻眼了，氣的幾近失控，“年輕人，就是不靠譜！”
他哪知道，齊磊哪有工夫搭理他，忙的很。
電話看見了，不想接，也沒必要接。
柳紀向自己說的，“再也不想和齊磊說話。”
那給我打電話幹什麽？賤的啊？
他正錄節目呢！
《對話》要比《今日說法》好錄得多，不是現場直播，也就隨意得多。
而且，制片人侯浩然見齊磊一來，就放話了，“自由發揮！想怎麽發揮就怎麽發揮！”
好吧，他昨天可是不這個心態。
關鍵是，今天早上收視率數據出來了，《今日說法》炸了。
沈制片人都飄了，侯浩然心思就活了。
這小子是個收視密碼啊！
所以，這期節目，齊磊錄的挺盡興。
可惜的是，不能馬上播，起碼要等半個月。
錄完節目，齊磊又馬不停蹄地往機場趕，去接徐小倩和小夥伴兒們，連董北國都沒抓著他影兒。
董校長現在迫切地想知道，他到底是搞了個什麽理論，怎麽這麽大個事兒，這麽輕松就過去了呢？
再說了，反攻的時候到了，這不把那些什麽暢想、什麽新京報、什麽姓董的，一並搞臭？
最後，董北國給齊磊打電話的時候，齊磊正在開車。
“回不去，改天再說！”
聽的董北國直瞪眼，熊玩意，把你給能的，敢這麽跟我說話！！
齊磊，“真回不去，您有什麽事兒，明天行嗎？”
董北國一聽，這是真回不來。
有點好奇……
“你就一點都不著急！？現在出手，那些人就完了！”
卻是齊磊來了句，“他們完了，對我有什麽好處呢？”
董北國一滯，突然想到了點什麽，“賊不走空？”
齊磊在車裏呲牙就笑，“董爺爺還是智慧的。”
董北國，“那是！！不過你等會兒！”
讓齊磊先別掛電話。
“你跟我說說，你昨天那是個什麽理論？”
好吧，董校長都快癔癥了。
齊磊也是無語，你一個搞信息工程的，天天研究傳播學幹什麽玩意？
稀裏糊塗地回了句，“【第三人效果】、【使用與滿足】，還有……”
眼珠子一轉，“優勢嚇人吧！”
董北國掛斷電話，晃晃悠悠去了學科辦公室。
那邊，廖凡義、陳興福，還有張路臣他們在那兒正吵著呢！
廖凡義，“現在框架理論就不能解釋了，一定是有其它的學術應用的！”
陳興福卻是完全不認同。
“這就是個【框架】，不可覆制的【框架】！”
“齊磊等於是用他的個人魅力，來設定了一個完全有別於其他富人的框架。”
廖凡義不認同，“不對！似是而非！”
“那你怎麽解釋，他一夜之間就反轉了？沒有任何解釋澄清的反轉！”
“這不符合邏輯！”
這時，張路臣開口了，“你們兩個啊，就是生拉硬套！”
“這明顯就是社會心理學範疇，是利用了公眾的獵奇心理。”
此言一出，廖凡義和陳姥爺又一起攻擊張路臣，“你凈瞎扯，有你心理學什麽事兒？”
董北國背著手，圍著三個人轉了一圈。
老臉一板，“吵吵吵！！一天就知道吵！！”
“這麽簡單的問題，還用吵嗎！？”
一副鄙夷之態，“這不就是……第三人效果，還有使用與滿足，再加上個優勢嚇人嗎？”
三人瞬間石化。
廖凡義和陳姥爺都懵了，校長開竅了？知道這麽多？
可仔細一琢磨……
不太對吧？這裏面也就【使用與滿足】搭點邊兒，哪用到第三人效果了？
再說……
廖凡義擡頭，“董校，啥叫優勢嚇人？”
“嘎？”
董北國一怔，“你你，你不知道優勢嚇人？”
廖凡義楞著腦袋，“不……不知道啊？”
看向陳興福，“你知道嗎？”
陳興福也楞了，“不知道啊！”
董北國汗都下來了，看向張路臣，“你們搞心理學的應該知道吧？”
張路臣則是搓著下巴，“不知道！”
全看董北國，“校長，給科普科普，啥叫優勢嚇人？”
董北國臉都綠了，心說，我哪知道？要丟人！
急中生智，“這都不知道！？那還教什麽書！？”
“慢慢琢磨去吧！”
背上手，調頭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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