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青春！下一站流年（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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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走了，奔向他的下一站。徐小倩開始光芒萬丈，接掌十四班大權。
這個消息，終究會通過楊曉，通過唐小奕、吳小賤。
通過即便不是同學，也依舊是齊磊死黨的盧小帥他們，傳到了齊磊耳中。
此時，暑假已經正式開始。
面對地獄高三前的最後一個暑假狂歡，面對跳出地獄奔向天堂的齊磊，大夥兒肯定是很不爽的。
所以，在三石網吧的包間裏，眾人完全不顧及齊磊剛剛脫離組織的悲傷情感，極盡所能地吹噓著徐老大有多給力，新班頭兒有多貼心。
她也會給十四班做時間規劃，也會起帶頭作用，帶著大家向前沖，也會豪爽地安排宵夜。
最主要的是，一個比齊磊更優秀、更漂亮的小仙女做班頭兒，十四班眾會覺得更有面子。
扭曲的報覆心理，你爽我不爽的落差，讓大夥兒把這一切描述的美好且帶勁兒，甚至有點添油加醋。
本以為齊磊會惆悵，會不服不憤，會大罵十四班的牲口們沒良心。
卻沒想到，齊磊聽到這些，只剩嘿嘿的傻笑。
“你們少來！”齊磊揶揄著，笑罵著，“別覺得我有多難受，拿這個來安慰哥哈！”
“真的假的啊？”
看向徐小倩，“你真的接班了啊？行啊？夠意思！”
眾人：“……”
這又是個什麽操作？
楊曉突然上前，用手背貼了貼齊磊的額頭，然後又放到自己額前試了試。
最後得出結論，“沒問題啊！怎麽像傻掉了一樣？”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驚奇，既然不發燒，你說什麽胡話呢？
“你就……一點不生氣？”
齊磊，“生氣？生什麽氣？”
大夥兒，“徐小倩就這麽把你替代了啊！十四班一群白眼狼，轉眼就把你給忘了啊！”
齊磊，“這不叫忘了吧？這頂多叫……幸運！”
是的，齊磊把這歸結為十四班的幸運。
“！！！”
“！！！”
眾人茫然，似乎有點明白齊磊的心境了。
他為什麽在保送的情況下，還要玩命學兩個月？為什麽要送十四班一場拼搏？為什麽要把最強十四班的稱號親手奪回來？
因為，他怕！
他怕十四班沒了他，大夥兒就洩氣了，怕自己的離開給十四班的小夥伴兒們帶來影響。
十四班，他的印記太深了，所以他要小心翼翼地走。
齊磊是放心不下的。
而現在，他聽到徐小倩接班了，十四班又有班頭兒了，心裏沒有嫉妒和怨恨，反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也許，這才是齊磊最想看到的結果。
有人接替他，帶著十四班依舊堅強下去，走過最最重要的一年。
也許，這才是大夥兒都願意跟著這塊石頭混的原因。
唐小奕和吳小賤突然有點沮喪。
因為哥倆發現，無論他們做的多優秀，無論他們人緣有多好，在二中如何攪動風雲，他們永遠也享受不到齊磊的那個待遇——全校給他送行。
同唱一首歌，同道一聲珍重。
因為，他們不是齊磊！
大家不會因為你的強大而為你高歌，不因為你是風雲人物而真心祝福。
但是，感激會！
他們之所以為齊磊送上祝福，因為他們感激齊磊留給二中太多的東西了。
嚓！沒氣到他，反而又讓他裝了一回。
唐小奕撇嘴訕訕，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突然問道：“這個假期咋過啊？”
結果，齊磊、吳小賤，還有徐小倩，他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學車，拿駕照！”
“日！”
唐小奕登時蔫了下來，“你們真不是人！”
好吧，大夥兒都能學車了，馬上就滿十八歲了。
唯獨唐小奕，他連十七還沒滿呢！
有些哀求，“明年再學唄？咱一起！”
吳小賤他們搖頭，“不，馬上學！”
主要還是齊磊得拿個駕照了，他去京城得有臺車才方便一點。
而吳小賤和楊曉他們，其實早就手癢了，哪還肯等著唐小奕？
於是，唐小奕就這麽被無情拋棄了。
期間，大夥兒還聯系了偉哥、管小北他們。
結果，就拉來一個管小北。
偉哥已經成功轉工科了，為了不從大一開始學起，正在學校拼命惡補呢！
對此，齊磊也只能告訴他，“行吧，下個月，我去京城找你去！”
偉哥還不知道齊磊保送了，還挺奇怪，“你來京城幹啥？”
齊磊，“你猜？”
偉哥，“我猜大爺，你丫肯定沒憋好屁！”
好吧，已經有點京片子的味兒了。
李玟玟今年暑假也不回來，忙的很。
“我倒是挺想回去學車的，高三畢業就傻了，應該拿駕照的，聽說京城這邊學車可難了。”
對此，大夥兒也只能表示遺憾。
齊磊只能在掛電話之前，照例來了句，“回見吧！”
搞的李憨憨也莫名其妙的，“回見什麽？說的好像你明天就來似的。”
……
京城學車什麽樣兒，齊磊還真不知道。但是，反正尚北學車確實要簡單一些。
其實也不是尚北簡單，龍江省的駕考政策中規中矩，和拿本就不搭邊兒。
所以，尚北人學車都去榆城，也就是尚北的隔壁縣，那邊是吉省。
一千加二百，一千是學費，二百……
別問二百是幹什麽的，在這個年代，拿過本兒的應該都懂。
反正，快的一個星期包過，實在沒時間，一天不去學都行。
在這個年代，尚北的馬路殺手都是榆城培養出來的。
本來，齊磊是不用去學的，前世他就是老司機，交錢直接等著拿本兒就行了。
可是，大夥兒都去學，他就不好掃興了，每天都跟著。
也不錯，還能天天和徐小倩膩歪在一塊兒。
說心裏話，他其實也挺舍不得走的。
都快熟了……
然而，齊磊不知道的是，比他舍不得的大有人在，那就是齊爸齊媽。
這段時間，齊國君和郭麗華比兒子還積極，自打知道齊磊要走之後，這兩口子一改往日的低調風格，開始極力巴結二中校長和尚北書記。
只要一有空兒，就找章南和徐文良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
章南還好，去京城開會一個月，回來之後，有得是時間一起吃飯。
可是，徐文良就慘了，他正忙著修路的事兒，大部分時間不在市裏。
然後每次一回來，剛到家，還沒見著閨女呢，章南就拉著他去和齊家人吃飯。
一回來就吃飯！
以至於，徐文良都產生錯覺了，怎麽天天和老齊家一起吃飯呢？有這麽熟嗎？
再說了……
我一個新時期、思想先進的領導幹部，怎麽越來越像個封建家長了呢？
是的，這飯吃的開始往包辦婚姻，幹預戀愛自由的那個方向靠了。
可不就是封建大家長？
但是，這事兒還真不怪他。
雖然徐小倩才高二，雖然剛滿十八歲。
雖然他這個當爹的天天琢磨著嫁女兒的事兒有點不太合適。
雖然在這個年代，再加上徐家又是高知家庭，這麽早就把兩個小孩往一塊兒慫恿，有點舊思想擡頭的味道。
可是，真不怪徐文良琢磨這個事兒啊！
你說就齊磊這個小子吧，還是挺不錯的。
從第一眼看到齊磊，徐文良就知道，這小子不俗！從長像到談吐……
絕對符合一個合格女婿的標準了吧？
家庭條件各方面也不差，甚至算是拔尖的。女兒到了老齊家肯定不能吃虧吧？
然後自家閨女又是那麽個心思……
再加上最主要的一點，齊國君和郭麗華這對兒公婆也算萬裏挑一了，將來要是真嫁過去，倩倩是肯定不能吃虧的。
總之，就是沒得挑！
這些先決條件加在一塊兒，你說他這個當爹的會怎麽想？
不想都不行，錯過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了。
所以，俗就俗點吧！
開始的時候，徐文良還有點端著，一副你們別套近乎，我閨女還小，別打她主意的姿態，全是章南在張羅。
隨著兩家聚在一起的次數增多，感情越來越近，和齊國君再喝點小酒，再加上徐文良本來就不勝酒力……
於是……
“我跟你說哈，親家！”
……
“這兩孩子啊，般配！”
……
“小石頭是個好樣兒的……”
……
“別的女婿我都不認！”
說的原本比徐文良還同意這個事兒的章南都沒臉兒了，你這也太……
那架勢就差辦個定婚宴之類的了。
……
※※※
八月初的時候，齊磊和幾個小夥伴拿到了駕照。
剛到手，吳小賤就慫恿齊磊去哈市提車，用吳小賤的話說，這不提個霸道慶祝一下？
必須把三個爹比下去。
可是，齊磊忍住了。現在也不是沒車開，不著急。
車是要在京城用的，在哈市買麻煩，不如到京城再說。
再說，他對什麽霸道，還是陸續，真的一點需求都沒有。
齊磊始終認為，車這個東西吧，夠開就行，沒必要標榜多好的。
反正他對霸道沒啥興趣，準備到了京城，弄一輛合適自己這個年齡的就行了。
當天晚上，齊磊和徐小倩去糧庫接郭麗華，因為今天和以往不同，是徐文良和章南請齊家三口去家裏吃飯。
兩個年青人坐著小巴車，橫穿尚北城。
看著老舊城區裏的商店、街邊的小攤，還有匆匆路人，徐小倩拉著齊磊的手，“你發現了嗎？尚北這兩年好像變化不小呢。”
齊磊淡然一笑，雖然不明顯，但是變化確實不小。
並不是日子過的有多富裕了，而是老百姓心態上的轉變。
這些都是良好的就業環境帶來的。
首先，蓮花集團不但帶活了老藥廠的一千多職業，這一年的時間也一直在招人。
聽唐爸說，到今年年底，蓮花在尚北廠區，再加上各地的銷售人員、北上廣的副食廠用工，會達到近三千人。
雖然有相當一部分是在外地直接招聘，但管理和一些特殊崗位，還是以尚北人為主，緊著家鄉的就業問題先解決。
大概可以達到兩千個就業崗位的程度。
而三石客服中心，以及30交易平臺，目前的用工人數已經達到了千人的規模。
這還不算網易、企鵝，以及億唐等在建的客服中心。
到了明年，加上三石，大概可以達到3000個崗位需求。
然後就是……就是尚北發展集團了，這才是大頭兒。
快遞業已經鋪開了，雖然個人快遞業務還沒有見到成效，但是得益於省裏的支持，將一些政府的大宗商品運輸業務給了【北方快遞】。
再加上，進京專列的綠色通道之便，快遞業務已經站穩了腳跟，已經成為哈市地區，除哈市之外第二大大宗商品的出省端口。
徐文良之所以這麽著急修路，正是因為路一通，尚北就可再邁上一個臺階。
努力打造龍江省的商品進出集散地，更是個人快遞業務展開的突破口。
目前，快遞公司的用工人數也在穩步增漲，上下游的配套勞動力，加上快遞公司用人也有數千人了。
再然後，就是超市了。
在京城和魔都的兩家北方超市，下半年開業。
所有店員都是在尚北招聘，在尚北培訓，又是一個就業出口。
對於一個幾萬的小城鎮來說，增加了一萬多個就業崗位，這已經非常了不得的。
在這個年代，一個家庭只要有一個在崗職工就有希望。
一萬多個崗位，帶來的是城鎮居民整體收入的提升。
老百姓手裏的錢多了，那麽整體的社會經濟也就活了，小商小販們的生意也就好了起來，慢慢的就近入了一種良性循環。
所以說，這兩年，尚北的政府稅收雖然沒有大幅度的增漲，但是，原本遍地下崗職工的情況已經有了非常大的改觀，起碼可以做到大多數人有事可做。
徐文良並沒有做什麽趕超南方發達地區的美夢，更沒有急功近利地爭搶什麽政績，而是因地制宜，一步一個腳印地慢慢改變著尚北的面貌。
東北確實在這個時期開始放緩速度，開始落後。
可是，和後世真正的落後相比，還差得遠呢！
徐文良相信，只要尚北人踏踏實實的做事，一點一點的改變局勢，前途是光明的。
“咱爸是個好官！”齊磊由衷地誇獎著，沒有半點玩笑之意。
徐文良確實是個好官！
對於齊磊的誇獎，徐小倩當然是高興的，傲嬌的一揚下巴，回答就有些乖張了：“那當然！徐文良同志……還是靠譜地！”
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大，卻也引得前排的乘客好奇回頭。
沒有說什麽，更沒有一驚一乍的驚呼原來你爸就是徐書記之類的話，只是朝兩個小年輕笑了笑。
也許是在認同徐小倩的自誇，徐文良同志確實是個好官！！
小巴車裏的汽油味很重，卻一點不影響齊磊和徐小倩佐著車窗外的景色、2000年帶著土味兒的氣息，一同享受著相互依靠的時光。
齊磊覺得，這是最美的夏天。
終於，小巴車到站，兩人在鐵西下車，來到糧庫。
門衛認識齊磊，熱情的打招呼，“石頭來了啊！剛才看見郭總去一號庫了，我去幫你叫一聲。”
齊磊露出笑臉，急忙阻止：“不用了，馬叔，我去辦公室等一會兒就好了。”
郭麗華是知道晚上有約的，所以不會忙太晚。
門衛大爺看著齊磊乖巧的笑臉，還有身邊璧人一般的徐小倩，樂的合不攏嘴，心說，人跟人就是不一樣。
人家郭總家齊磊，哪回見不是一口一個馬叔，一口一句客氣的？
你再看看楊大強家那個楊金偉，他爸就升了個小科長，就覺得了不得了，恨不得拿鼻孔看人，更不會把他這個看大門的放眼裏。
咧嘴笑著：“這孩子，越來越有樣兒了！”
“那你自己進去吧，馬叔就不管你了。”
齊磊點頭道謝，和徐小倩並肩進了糧庫。
然後，還沒等齊磊進辦公樓呢，就見老媽和幾個糧庫的員工從庫區回來。
離的老遠，郭麗華就看到了齊磊和徐小倩在辦公樓門口等著。
幾個同事也看見了，登時對郭副總開起玩笑，“郭姐，你家石頭來啦？旁邊那是誰家姑娘啊？小女朋友？瞅著真帶勁呢？”
郭麗華一見，登時嘴角就扯到了耳根子，還謙虛呢，“什麽女朋友，可別瞎說，他才多大點？敢處朋友腿給他打折！”
半笑半扯謊，“就是同學！這不……石頭馬上就保送走了，一起吃個飯。”
幾個同事一聽，神態各異。
有人知道這個事兒，聽郭麗華提過。有人不知道，今天頭一次聽說。
還有人知道，也裝不知道，而且要故意大聲發問：“石頭保送了？我記著不是才上高二嗎？”
“嗨！！”郭麗華登時有點飄了起來，誇兒子嘛，永遠也不會夠。
一臉的無語：“誰知道咋回事兒呢？京城的那個北廣知道嗎？老好一個學校了。”
“這不頭兩個月來二中校考，也不知道咋的就相中石頭了，非要他跳級去北廣念書！”
“我就說這事兒不靠譜，可他爸就有點整不明白了，非得讓他去！”
“你們說吧，就石頭那個成績？全校第二，考個清華也沒問題啊！跳啥級？上啥北廣呢？”
“唉，說不了，非得去，我這當媽的話一點都不聽！”
郭麗華言語之中的那股子驕傲，那股子囂張，也就齊磊離的遠沒聽見，要不都得臉紅。
媽，你是真能吹啊！
而眾人聽罷，砸吧著嘴也不知道是羨慕，是酸，還是真的替郭總惋惜？
反正，就那麽回事兒吧！
但是，郭麗華不管，兒子的事兒，她能往死裏吹，因為那是她最大的驕傲。
即便是自己升副總的時候，郭麗華都沒這麽張揚。
所以，人真的是挺奇妙的。
終於到了近前，齊磊乖巧地挨個叫人，大夥兒也是一人誇兩句。
這回倒是真心的，沒有半點敷衍之意。
主要是齊磊往這兒一站，再和自己家的敗家玩意一比，真想掐死再重新生一個。
徐小倩也讓人長見識，而且和齊磊是兩個極端。
和其他人點了點頭，就算打招呼了。
卻專攻郭麗華，出奇的熱情善言：“姨，你忙完了嗎？不急，我們等著您。”
郭麗華那叫一個受用啊，這兒媳婦哪找去？
趕緊道：“忙完了，這就走。”
徐小倩則是甜甜的笑著，“那咱走唄！”
說著話，挽著郭麗華的胳膊，和眾人再次點頭道別。
從頭到尾，就給郭麗華一個人面子，而且還不失得體大方。
看著同事兒咬牙切齒的，你這要說不是兒媳婦？鬼都不信！！
還同學？同學有這麽熱乎的？
再說了，這姑娘是真帶勁啊！
眼瞅著人家“一家三口”走到郭麗華那輛拉風的小飛度前，郭麗華把車鑰匙甩給齊磊，到後排陪著徐小倩去了。
而齊磊很自然的鉆進駕駛室，充當著司機。
看的大夥兒……
“嘖嘖，這才多大點啊？有十七嗎？處朋友都不管？老郭心可真大！”
……
“就是的，他兒子保送走了，那人家姑娘家還得上高三呢，能沒影響？”
……
“唉！我覺得老郭這事兒有點欠考慮了。”
……
眾人七嘴八舌，也沒覺得郭麗華是副總就懼怕三分。
小地方就這樣兒，擡頭不見低頭見，在一個單位幾十年，當面自然要給副總面子，可是背地裏也是什麽都敢說。
誰不知道誰啊？沒什麽敬畏之心。
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傳來一個陰覺的聲音，“別瞎議論哈！一幫老娘們兒，又犯病了？”不無嚴厲呵斥之意。
大夥兒一回頭，登時一縮脖子，乃是糧庫的李主任，也就是現在的總經理，正瞪眼站在身後，剛剛那點議論全讓人聽見了。
幾個婦女趕緊陪笑，“主任啊！嚇這一跳！”
“沒瞎說，沒瞎說，就是閑聊唄！”
大夥兒還是習慣叫主任。
卻見李主任背著手，沒好氣地掃了幾個人一眼，隨後又撇了眼和郭麗華甚是親密的徐小倩，然後也有點吃味了。
作為尚北糧食口的一把手，他當然知道那女孩是誰家孩子。
那是大書記的閨女，是你們說議論就議論的？
而且他還知道，郭麗華的小白車是龍A52001，書記夫人的車不但一模一樣，而且是龍A52006。
你就說，這兩家啥關系吧？
不過，這些不足以讓李主任吃味兒。
究其原因，源於早年間和郭麗華兩口子之間一件不算大事兒的小事兒。
李主任家是個閨女，和齊磊同齡。
得有十多年前了吧，那時候家裏孩子都還小，有時候郭麗華把齊磊帶到糧庫，李主任也把他家小李琳帶到單位。
兩個懵懂小孩子一起玩的可好了，李琳就喜歡黏在齊磊屁股後頭，像個小跟班兒。
那時郭麗華就開玩笑，說要不訂個娃娃親得了。
讓李主任很不爽！
一來，我是你領導，你家孩子天天使喚我家李琳跟支使丫鬟似的，當爹的能高興。
二來，齊國君就是個臨時工，你家那個條件是不是有點高攀了？
當然不能應這個玩笑之語，他怕郭麗華順桿子爬，還當真的可咋整？
再後來，李琳被他送到哈市二弟家上學，從學前班到小學，再到初中，很少回尚北，這玩笑也就淡忘了。
直到前兩年，閨女在哈市學習不好，回尚北念高中。
剛開學沒幾天，回家就說看見她石頭哥了，有點失落，說都不認識她了。
把李主任嚇夠嗆，五六歲時候的事兒，你還記著呢？再說，你失落個啥？
當年的事兒也又想起來了。
那段時間，李主任那叫一個操心啊！
生怕閨女和那小子再有點啥事兒，這可不是五六歲懵懂的時候了，這是十六七正思春的時候啊！
再然後，還沒等李主任放心呢，那一家人就飛起來了，一天一個樣兒！
雖然郭麗華依舊是他的副手，可是齊國君已經不是那個臨時工了，人家現在是大老板。聽閨女說起學校的事兒，齊磊那小王八羔子也是優秀的讓人妒忌。
李主任不想著防了，反而在琢磨，你說，當年他要是點個頭兒……
郭麗華這老娘們兒，能不能當真？應該會當真吧？
背著手站在幾個老娘們兒中間，看著齊磊一腳油門，小白車甩著煙的出了糧庫。
也砸吧著嘴沒忍住，發出一聲感嘆：“嘖嘖，你說時運這個東西啊，還真是玄哈。”
大夥兒一楞，主任這說啥呢？
李主任依舊自顧自的感嘆：“這一家子……怎麽說起來就起來了呢？”
“哦～～！”大夥兒明白了。
也看向小白車的背影，一起砸吧嘴。
半天蹦出一句，“以前咋沒看出來，齊國君是個幹大事兒的料呢？”
面有惋惜。
嗯，再後面的話就沒法聽了。
……
※※※
且不說糧庫的那些長舌婦到底說了啥，齊磊這邊，兩家人一起吃了頓飯，算是給齊磊送行。
席間，徐文良說了些讓齊磊好好學習，好好發展的話。
章南倒是沒說什麽，丈母娘從來都是務實的，不搞場面上的事兒。
再說，她就在【未來】群裏，平時和齊磊溝通就很多，該說的話早就說完了。
八月二號，齊磊哪也沒去，在老爺子那兒陪老爺子和老奶奶呆了一天。
大孫子要去上大學了，齊老爺子既高興，又舍不得。
一個勁的囑咐，“放假得回家，別玩瘋了。”
“有啥事兒，挨欺負啥的，給爺打電話！”
瞪著老眼，一臉兇厲：“你爺在京城也不是沒有戰友，爺給你出氣！”
好吧，秉承了一輩子無私、為公的齊老爺子，在孫子這兒終於破防了。
教給兒子閨女那一套，徹底扔腦後去了。
沒辦法，這是心頭肉，沒法講原則的那種心頭肉。
三號。
齊磊去了一趟哈市，到三石公司轉了一圈，正式通知耿大爺，我明天就走。
其實這段時間，他也不是完全不管，放假之初就來過一趟。
見沒啥需要他操心的，也就又扔給耿大爺了。
確實沒什麽操心的。
《傳奇》這一塊兒，已經徹底穩固了，穩坐國內第一網游的寶座。
峰值在線已經突破了四百萬，上個月的點卡（勇士勳章）營收破了6000萬。
導航網和榕樹下，依舊是只出不進，本來就是燒錢階段。
不過，耿大爺控制成本的功力，可比大手大腳的齊磊來的深厚。
所以，兩個網站，推廣、運營的規模雖然一直在增大，但是成本支出卻反而在下降，比以前花錢還少了呢！
網吧管理系統和加盟這一塊兒也不用操心。
這東西說是IT產業沒錯，可是更多的還是貼近傳統產業的營銷模式，耿大爺玩的更溜。
再加上，齊國棟、周桃他們上了兩期的北大總裁班，眼界和思維也有所提升，越來越適應公司的發展和節奏，也就不用齊磊操心了。
……
南老的國產系統方面也還好。
測試版本是五月份就出來了，得益於賈桃芳的加入，使得進度大大提前。
原本問世之後的推廣策略，齊磊認為他還是要操點心的，可是實際情況卻是完全不用他管。
有兩個原因：
第一，老秦從一開始就重視這個項目。
第二，洞察模型。
洞察模型不但讓上面在傳播學方面有所警惕，齊磊那一手斷紙、斷供的絕戶計，也著實嚇到了一些人。
所以，自己的系統，自己的技術，這方面的認識要比前世更為深刻！
如何推廣，如何測試，如何應對來自國外同行的打壓與敵視，這一系列的問題，已經不僅僅是三石公司自己的問題了。
老秦和他們的團隊深度參與，制定了一個完整的發展策略。
怎麽推廣，怎麽完善，上面有專門的計劃，齊磊不用操心。
目前來看，就是低調再低調！
測試版由三石公司，以及一批國字頭的單位共同完成，暫時不需要進入市場。
當然，這樣的後果就是，三石公司無法借系統實現商業運營，整體戰略也要推後，導致研發的資金壓力略有增大。
現在，齊磊還得自己花錢養著，免費運營、開源上線等商業點略，和連帶的經濟效益不能變現。
但是，老秦也沒讓三石公司……
龍江省加大了免稅力度，而國家也又出臺了一個補貼政策。
最後的結果就是，不但齊磊不用給南老燒錢，南老靠補貼還能給三石公司剩一點利潤。
不多！但是，南老終於硬起來了，腰桿子也直了。
“誰再說老頭子我是賠錢貨試試？我是能創造利潤的！”
……
唯一有點麻煩的是——30交易平臺。
這東西，齊磊預測的是，慢則三年，快則兩年才會徹底形成規模，然後創造一個全新的網絡金融模式。
可是，實際操作下來，比齊磊預想的快。
而且快很多！快到齊磊有點接受不了。
目前來說，30游戲交易平臺，除了《傳奇》，已經覆蓋了《萬王之王》、《UO》等“東街17號”旗下的所有網絡游戲。
上個月，又與《石器時代》簽訂了戰略合作意向，成了石器的官方認證交易平臺。
這些都只能算是中規中矩，畢竟是游戲圈子內部的事兒。
但是，其它的一些操作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首先，丁雷他們知道了30平臺的深遠意義之後，有些作動就避免不了。
比如：
網易、億唐、企鵝、新浪，還有chinaren，這幾家，自然而然地就把網站的增值服務、實體商品等等和30平臺綁定了。
也就是說在當下以網銀支付為主的基礎上，增加了支持【30賬戶】付款交易的渠道。
這確實無可厚非。
再說人家也是好心，齊磊的買賣嘛，將來還可能是自己的買賣，而且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支付渠道，那就支持一下唄。
齊磊也沒多想，那個時候剛開學，正忙著寫洞察模型的文案呢，全權交給耿大爺處理了。
耿大爺也沒多想，這不好事兒嗎？你們用【30賬戶】還能收點手續費啥的。
流程也是合規合法，那為啥不用？
然後就……就收不住了！
最開始是8848網站和網易有一個深度合作，發現這玩意挺好用，關鍵就在於資金存儲的門檻比網銀要低。
用過2000年左右網銀的都應該知道，這玩真不好用，得到銀行開戶，支付體驗也賊差。
不像【30賬戶】，隨便找個三石系統的網吧就可存可取，還有轉賬、存入銀行卡等等操作。關鍵是，它還是和網銀系統連通的，可能用網銀給30賬戶充值提現。
這方便太多了，簡直就是降維打擊，拉低了電子商務的門檻。
於是，8848網站主動找上了三石公司，謀求深度合作，在8848網站支持30賬戶交易。
人家都找上門了，三石就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了，那就合作唄！
耿大爺一琢磨，這更好了，能收更多的手續費！
但是，耿大爺不知道，8848和網易、新浪可不一樣。
網易、新浪的電子商務頂多算個噱頭，沒有規模，也沒有大眾辨識度。
可8848是一個純粹的電子商務網站，主營通訊設備、手機業務等等。
本來吧，網上買手機、買通訊產品這個事兒，國人不感冒。網上支付不流行，在加上是貴重物品交易，更不靠譜。
8848網站的銷售額一直不好，原本歷史之中也很快就涼了。
但是，這個降低消費門坎的30賬戶太致命了！
新的交易渠道上線只半個月的，8848把全年的計劃銷售額都完成了。
不但把8848驚著了，另外幾個電子商務網站也嚇了一跳。
比如，易趣網。
易趣發現，這玩意好啊！賣手機的都火了？那我這賣二手小商品的……
開始，易趣是想做一個自己的交易系統，可是發現這玩意不是誰都能做的，光一個許可證就能把人卡死。
於是，易趣很識趣，也找上了三石。
加上其它幾個電子商務網站接踵而至，老耿大爺這才反應過來：
我是不是不知不覺，把國內的網上交易給統一了啊！
截止目前，僅僅半年，30交易賬戶已經在全網的電子商務網站推行，一個全新的網上交易模版正式成型了。
這比齊磊預想的……
如果不計算規模，只講理念和占有率，整整提前了兩年！
這事兒讓齊磊很煩惱，到不是責怪耿大爺。
他要是來決定這個事兒，他也會和耿大爺一樣結果。
主要是，火的太快了，他真怕引起資本的註意，拿大錢砸進來。
要知道，三石的網吧系統還沒鋪滿，整體的戰略基礎還沒夯實呢！
現在暴露出來，這要是沖進來競爭對手，他就難受了。
可咋整啊？
最後，還是老秦給齊磊出了一個主意。
一個又損、又陰、又生兒子沒屁眼兒的主意。
六月份。
一家國有銀行背景的投資機構，用1.4億RMB的價格買下了30交易平臺5.6％的股份，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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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終究會通過楊曉，通過唐小奕、吳小賤。
通過即便不是同學，也依舊是齊磊死黨的盧小帥他們，傳到了齊磊耳中。
此時，暑假已經正式開始。
面對地獄高三前的最後一個暑假狂歡，面對跳出地獄奔向天堂的齊磊，大夥兒肯定是很不爽的。
所以，在三石網吧的包間裏，眾人完全不顧及齊磊剛剛脫離組織的悲傷情感，極盡所能地吹噓著徐老大有多給力，新班頭兒有多貼心。
她也會給十四班做時間規劃，也會起帶頭作用，帶著大家向前沖，也會豪爽地安排宵夜。
最主要的是，一個比齊磊更優秀、更漂亮的小仙女做班頭兒，十四班眾會覺得更有面子。
扭曲的報覆心理，你爽我不爽的落差，讓大夥兒把這一切描述的美好且帶勁兒，甚至有點添油加醋。
本以為齊磊會惆悵，會不服不憤，會大罵十四班的牲口們沒良心。
卻沒想到，齊磊聽到這些，只剩嘿嘿的傻笑。
“你們少來！”齊磊揶揄著，笑罵著，“別覺得我有多難受，拿這個來安慰哥哈！”
“真的假的啊？”
看向徐小倩，“你真的接班了啊？行啊？夠意思！”
眾人：“……”
這又是個什麽操作？
楊曉突然上前，用手背貼了貼齊磊的額頭，然後又放到自己額前試了試。
最後得出結論，“沒問題啊！怎麽像傻掉了一樣？”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驚奇，既然不發燒，你說什麽胡話呢？
“你就……一點不生氣？”
齊磊，“生氣？生什麽氣？”
大夥兒，“徐小倩就這麽把你替代了啊！十四班一群白眼狼，轉眼就把你給忘了啊！”
齊磊，“這不叫忘了吧？這頂多叫……幸運！”
是的，齊磊把這歸結為十四班的幸運。
“！！！”
“！！！”
眾人茫然，似乎有點明白齊磊的心境了。
他為什麽在保送的情況下，還要玩命學兩個月？為什麽要送十四班一場拼搏？為什麽要把最強十四班的稱號親手奪回來？
因為，他怕！
他怕十四班沒了他，大夥兒就洩氣了，怕自己的離開給十四班的小夥伴兒們帶來影響。
十四班，他的印記太深了，所以他要小心翼翼地走。
齊磊是放心不下的。
而現在，他聽到徐小倩接班了，十四班又有班頭兒了，心裏沒有嫉妒和怨恨，反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也許，這才是齊磊最想看到的結果。
有人接替他，帶著十四班依舊堅強下去，走過最最重要的一年。
也許，這才是大夥兒都願意跟著這塊石頭混的原因。
唐小奕和吳小賤突然有點沮喪。
因為哥倆發現，無論他們做的多優秀，無論他們人緣有多好，在二中如何攪動風雲，他們永遠也享受不到齊磊的那個待遇——全校給他送行。
同唱一首歌，同道一聲珍重。
因為，他們不是齊磊！
大家不會因為你的強大而為你高歌，不因為你是風雲人物而真心祝福。
但是，感激會！
他們之所以為齊磊送上祝福，因為他們感激齊磊留給二中太多的東西了。
嚓！沒氣到他，反而又讓他裝了一回。
唐小奕撇嘴訕訕，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突然問道：“這個假期咋過啊？”
結果，齊磊、吳小賤，還有徐小倩，他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學車，拿駕照！”
“日！”
唐小奕登時蔫了下來，“你們真不是人！”
好吧，大夥兒都能學車了，馬上就滿十八歲了。
唯獨唐小奕，他連十七還沒滿呢！
有些哀求，“明年再學唄？咱一起！”
吳小賤他們搖頭，“不，馬上學！”
主要還是齊磊得拿個駕照了，他去京城得有臺車才方便一點。
而吳小賤和楊曉他們，其實早就手癢了，哪還肯等著唐小奕？
於是，唐小奕就這麽被無情拋棄了。
期間，大夥兒還聯系了偉哥、管小北他們。
結果，就拉來一個管小北。
偉哥已經成功轉工科了，為了不從大一開始學起，正在學校拼命惡補呢！
對此，齊磊也只能告訴他，“行吧，下個月，我去京城找你去！”
偉哥還不知道齊磊保送了，還挺奇怪，“你來京城幹啥？”
齊磊，“你猜？”
偉哥，“我猜大爺，你丫肯定沒憋好屁！”
好吧，已經有點京片子的味兒了。
李玟玟今年暑假也不回來，忙的很。
“我倒是挺想回去學車的，高三畢業就傻了，應該拿駕照的，聽說京城這邊學車可難了。”
對此，大夥兒也只能表示遺憾。
齊磊只能在掛電話之前，照例來了句，“回見吧！”
搞的李憨憨也莫名其妙的，“回見什麽？說的好像你明天就來似的。”
……
京城學車什麽樣兒，齊磊還真不知道。但是，反正尚北學車確實要簡單一些。
其實也不是尚北簡單，龍江省的駕考政策中規中矩，和拿本就不搭邊兒。
所以，尚北人學車都去榆城，也就是尚北的隔壁縣，那邊是吉省。
一千加二百，一千是學費，二百……
別問二百是幹什麽的，在這個年代，拿過本兒的應該都懂。
反正，快的一個星期包過，實在沒時間，一天不去學都行。
在這個年代，尚北的馬路殺手都是榆城培養出來的。
本來，齊磊是不用去學的，前世他就是老司機，交錢直接等著拿本兒就行了。
可是，大夥兒都去學，他就不好掃興了，每天都跟著。
也不錯，還能天天和徐小倩膩歪在一塊兒。
說心裏話，他其實也挺舍不得走的。
都快熟了……
然而，齊磊不知道的是，比他舍不得的大有人在，那就是齊爸齊媽。
這段時間，齊國君和郭麗華比兒子還積極，自打知道齊磊要走之後，這兩口子一改往日的低調風格，開始極力巴結二中校長和尚北書記。
只要一有空兒，就找章南和徐文良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
章南還好，去京城開會一個月，回來之後，有得是時間一起吃飯。
可是，徐文良就慘了，他正忙著修路的事兒，大部分時間不在市裏。
然後每次一回來，剛到家，還沒見著閨女呢，章南就拉著他去和齊家人吃飯。
一回來就吃飯！
以至於，徐文良都產生錯覺了，怎麽天天和老齊家一起吃飯呢？有這麽熟嗎？
再說了……
我一個新時期、思想先進的領導幹部，怎麽越來越像個封建家長了呢？
是的，這飯吃的開始往包辦婚姻，幹預戀愛自由的那個方向靠了。
可不就是封建大家長？
但是，這事兒還真不怪他。
雖然徐小倩才高二，雖然剛滿十八歲。
雖然他這個當爹的天天琢磨著嫁女兒的事兒有點不太合適。
雖然在這個年代，再加上徐家又是高知家庭，這麽早就把兩個小孩往一塊兒慫恿，有點舊思想擡頭的味道。
可是，真不怪徐文良琢磨這個事兒啊！
你說就齊磊這個小子吧，還是挺不錯的。
從第一眼看到齊磊，徐文良就知道，這小子不俗！從長像到談吐……
絕對符合一個合格女婿的標準了吧？
家庭條件各方面也不差，甚至算是拔尖的。女兒到了老齊家肯定不能吃虧吧？
然後自家閨女又是那麽個心思……
再加上最主要的一點，齊國君和郭麗華這對兒公婆也算萬裏挑一了，將來要是真嫁過去，倩倩是肯定不能吃虧的。
總之，就是沒得挑！
這些先決條件加在一塊兒，你說他這個當爹的會怎麽想？
不想都不行，錯過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了。
所以，俗就俗點吧！
開始的時候，徐文良還有點端著，一副你們別套近乎，我閨女還小，別打她主意的姿態，全是章南在張羅。
隨著兩家聚在一起的次數增多，感情越來越近，和齊國君再喝點小酒，再加上徐文良本來就不勝酒力……
於是……
“我跟你說哈，親家！”
……
“這兩孩子啊，般配！”
……
“小石頭是個好樣兒的……”
……
“別的女婿我都不認！”
說的原本比徐文良還同意這個事兒的章南都沒臉兒了，你這也太……
那架勢就差辦個定婚宴之類的了。
……
※※※
八月初的時候，齊磊和幾個小夥伴拿到了駕照。
剛到手，吳小賤就慫恿齊磊去哈市提車，用吳小賤的話說，這不提個霸道慶祝一下？
必須把三個爹比下去。
可是，齊磊忍住了。現在也不是沒車開，不著急。
車是要在京城用的，在哈市買麻煩，不如到京城再說。
再說，他對什麽霸道，還是陸續，真的一點需求都沒有。
齊磊始終認為，車這個東西吧，夠開就行，沒必要標榜多好的。
反正他對霸道沒啥興趣，準備到了京城，弄一輛合適自己這個年齡的就行了。
當天晚上，齊磊和徐小倩去糧庫接郭麗華，因為今天和以往不同，是徐文良和章南請齊家三口去家裏吃飯。
兩個年青人坐著小巴車，橫穿尚北城。
看著老舊城區裏的商店、街邊的小攤，還有匆匆路人，徐小倩拉著齊磊的手，“你發現了嗎？尚北這兩年好像變化不小呢。”
齊磊淡然一笑，雖然不明顯，但是變化確實不小。
並不是日子過的有多富裕了，而是老百姓心態上的轉變。
這些都是良好的就業環境帶來的。
首先，蓮花集團不但帶活了老藥廠的一千多職業，這一年的時間也一直在招人。
聽唐爸說，到今年年底，蓮花在尚北廠區，再加上各地的銷售人員、北上廣的副食廠用工，會達到近三千人。
雖然有相當一部分是在外地直接招聘，但管理和一些特殊崗位，還是以尚北人為主，緊著家鄉的就業問題先解決。
大概可以達到兩千個就業崗位的程度。
而三石客服中心，以及30交易平臺，目前的用工人數已經達到了千人的規模。
這還不算網易、企鵝，以及億唐等在建的客服中心。
到了明年，加上三石，大概可以達到3000個崗位需求。
然後就是……就是尚北發展集團了，這才是大頭兒。
快遞業已經鋪開了，雖然個人快遞業務還沒有見到成效，但是得益於省裏的支持，將一些政府的大宗商品運輸業務給了【北方快遞】。
再加上，進京專列的綠色通道之便，快遞業務已經站穩了腳跟，已經成為哈市地區，除哈市之外第二大大宗商品的出省端口。
徐文良之所以這麽著急修路，正是因為路一通，尚北就可再邁上一個臺階。
努力打造龍江省的商品進出集散地，更是個人快遞業務展開的突破口。
目前，快遞公司的用工人數也在穩步增漲，上下游的配套勞動力，加上快遞公司用人也有數千人了。
再然後，就是超市了。
在京城和魔都的兩家北方超市，下半年開業。
所有店員都是在尚北招聘，在尚北培訓，又是一個就業出口。
對於一個幾萬的小城鎮來說，增加了一萬多個就業崗位，這已經非常了不得的。
在這個年代，一個家庭只要有一個在崗職工就有希望。
一萬多個崗位，帶來的是城鎮居民整體收入的提升。
老百姓手裏的錢多了，那麽整體的社會經濟也就活了，小商小販們的生意也就好了起來，慢慢的就近入了一種良性循環。
所以說，這兩年，尚北的政府稅收雖然沒有大幅度的增漲，但是，原本遍地下崗職工的情況已經有了非常大的改觀，起碼可以做到大多數人有事可做。
徐文良並沒有做什麽趕超南方發達地區的美夢，更沒有急功近利地爭搶什麽政績，而是因地制宜，一步一個腳印地慢慢改變著尚北的面貌。
東北確實在這個時期開始放緩速度，開始落後。
可是，和後世真正的落後相比，還差得遠呢！
徐文良相信，只要尚北人踏踏實實的做事，一點一點的改變局勢，前途是光明的。
“咱爸是個好官！”齊磊由衷地誇獎著，沒有半點玩笑之意。
徐文良確實是個好官！
對於齊磊的誇獎，徐小倩當然是高興的，傲嬌的一揚下巴，回答就有些乖張了：“那當然！徐文良同志……還是靠譜地！”
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大，卻也引得前排的乘客好奇回頭。
沒有說什麽，更沒有一驚一乍的驚呼原來你爸就是徐書記之類的話，只是朝兩個小年輕笑了笑。
也許是在認同徐小倩的自誇，徐文良同志確實是個好官！！
小巴車裏的汽油味很重，卻一點不影響齊磊和徐小倩佐著車窗外的景色、2000年帶著土味兒的氣息，一同享受著相互依靠的時光。
齊磊覺得，這是最美的夏天。
終於，小巴車到站，兩人在鐵西下車，來到糧庫。
門衛認識齊磊，熱情的打招呼，“石頭來了啊！剛才看見郭總去一號庫了，我去幫你叫一聲。”
齊磊露出笑臉，急忙阻止：“不用了，馬叔，我去辦公室等一會兒就好了。”
郭麗華是知道晚上有約的，所以不會忙太晚。
門衛大爺看著齊磊乖巧的笑臉，還有身邊璧人一般的徐小倩，樂的合不攏嘴，心說，人跟人就是不一樣。
人家郭總家齊磊，哪回見不是一口一個馬叔，一口一句客氣的？
你再看看楊大強家那個楊金偉，他爸就升了個小科長，就覺得了不得了，恨不得拿鼻孔看人，更不會把他這個看大門的放眼裏。
咧嘴笑著：“這孩子，越來越有樣兒了！”
“那你自己進去吧，馬叔就不管你了。”
齊磊點頭道謝，和徐小倩並肩進了糧庫。
然後，還沒等齊磊進辦公樓呢，就見老媽和幾個糧庫的員工從庫區回來。
離的老遠，郭麗華就看到了齊磊和徐小倩在辦公樓門口等著。
幾個同事也看見了，登時對郭副總開起玩笑，“郭姐，你家石頭來啦？旁邊那是誰家姑娘啊？小女朋友？瞅著真帶勁呢？”
郭麗華一見，登時嘴角就扯到了耳根子，還謙虛呢，“什麽女朋友，可別瞎說，他才多大點？敢處朋友腿給他打折！”
半笑半扯謊，“就是同學！這不……石頭馬上就保送走了，一起吃個飯。”
幾個同事一聽，神態各異。
有人知道這個事兒，聽郭麗華提過。有人不知道，今天頭一次聽說。
還有人知道，也裝不知道，而且要故意大聲發問：“石頭保送了？我記著不是才上高二嗎？”
“嗨！！”郭麗華登時有點飄了起來，誇兒子嘛，永遠也不會夠。
一臉的無語：“誰知道咋回事兒呢？京城的那個北廣知道嗎？老好一個學校了。”
“這不頭兩個月來二中校考，也不知道咋的就相中石頭了，非要他跳級去北廣念書！”
“我就說這事兒不靠譜，可他爸就有點整不明白了，非得讓他去！”
“你們說吧，就石頭那個成績？全校第二，考個清華也沒問題啊！跳啥級？上啥北廣呢？”
“唉，說不了，非得去，我這當媽的話一點都不聽！”
郭麗華言語之中的那股子驕傲，那股子囂張，也就齊磊離的遠沒聽見，要不都得臉紅。
媽，你是真能吹啊！
而眾人聽罷，砸吧著嘴也不知道是羨慕，是酸，還是真的替郭總惋惜？
反正，就那麽回事兒吧！
但是，郭麗華不管，兒子的事兒，她能往死裏吹，因為那是她最大的驕傲。
即便是自己升副總的時候，郭麗華都沒這麽張揚。
所以，人真的是挺奇妙的。
終於到了近前，齊磊乖巧地挨個叫人，大夥兒也是一人誇兩句。
這回倒是真心的，沒有半點敷衍之意。
主要是齊磊往這兒一站，再和自己家的敗家玩意一比，真想掐死再重新生一個。
徐小倩也讓人長見識，而且和齊磊是兩個極端。
和其他人點了點頭，就算打招呼了。
卻專攻郭麗華，出奇的熱情善言：“姨，你忙完了嗎？不急，我們等著您。”
郭麗華那叫一個受用啊，這兒媳婦哪找去？
趕緊道：“忙完了，這就走。”
徐小倩則是甜甜的笑著，“那咱走唄！”
說著話，挽著郭麗華的胳膊，和眾人再次點頭道別。
從頭到尾，就給郭麗華一個人面子，而且還不失得體大方。
看著同事兒咬牙切齒的，你這要說不是兒媳婦？鬼都不信！！
還同學？同學有這麽熱乎的？
再說了，這姑娘是真帶勁啊！
眼瞅著人家“一家三口”走到郭麗華那輛拉風的小飛度前，郭麗華把車鑰匙甩給齊磊，到後排陪著徐小倩去了。
而齊磊很自然的鉆進駕駛室，充當著司機。
看的大夥兒……
“嘖嘖，這才多大點啊？有十七嗎？處朋友都不管？老郭心可真大！”
……
“就是的，他兒子保送走了，那人家姑娘家還得上高三呢，能沒影響？”
……
“唉！我覺得老郭這事兒有點欠考慮了。”
……
眾人七嘴八舌，也沒覺得郭麗華是副總就懼怕三分。
小地方就這樣兒，擡頭不見低頭見，在一個單位幾十年，當面自然要給副總面子，可是背地裏也是什麽都敢說。
誰不知道誰啊？沒什麽敬畏之心。
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傳來一個陰覺的聲音，“別瞎議論哈！一幫老娘們兒，又犯病了？”不無嚴厲呵斥之意。
大夥兒一回頭，登時一縮脖子，乃是糧庫的李主任，也就是現在的總經理，正瞪眼站在身後，剛剛那點議論全讓人聽見了。
幾個婦女趕緊陪笑，“主任啊！嚇這一跳！”
“沒瞎說，沒瞎說，就是閑聊唄！”
大夥兒還是習慣叫主任。
卻見李主任背著手，沒好氣地掃了幾個人一眼，隨後又撇了眼和郭麗華甚是親密的徐小倩，然後也有點吃味了。
作為尚北糧食口的一把手，他當然知道那女孩是誰家孩子。
那是大書記的閨女，是你們說議論就議論的？
而且他還知道，郭麗華的小白車是龍A52001，書記夫人的車不但一模一樣，而且是龍A52006。
你就說，這兩家啥關系吧？
不過，這些不足以讓李主任吃味兒。
究其原因，源於早年間和郭麗華兩口子之間一件不算大事兒的小事兒。
李主任家是個閨女，和齊磊同齡。
得有十多年前了吧，那時候家裏孩子都還小，有時候郭麗華把齊磊帶到糧庫，李主任也把他家小李琳帶到單位。
兩個懵懂小孩子一起玩的可好了，李琳就喜歡黏在齊磊屁股後頭，像個小跟班兒。
那時郭麗華就開玩笑，說要不訂個娃娃親得了。
讓李主任很不爽！
一來，我是你領導，你家孩子天天使喚我家李琳跟支使丫鬟似的，當爹的能高興。
二來，齊國君就是個臨時工，你家那個條件是不是有點高攀了？
當然不能應這個玩笑之語，他怕郭麗華順桿子爬，還當真的可咋整？
再後來，李琳被他送到哈市二弟家上學，從學前班到小學，再到初中，很少回尚北，這玩笑也就淡忘了。
直到前兩年，閨女在哈市學習不好，回尚北念高中。
剛開學沒幾天，回家就說看見她石頭哥了，有點失落，說都不認識她了。
把李主任嚇夠嗆，五六歲時候的事兒，你還記著呢？再說，你失落個啥？
當年的事兒也又想起來了。
那段時間，李主任那叫一個操心啊！
生怕閨女和那小子再有點啥事兒，這可不是五六歲懵懂的時候了，這是十六七正思春的時候啊！
再然後，還沒等李主任放心呢，那一家人就飛起來了，一天一個樣兒！
雖然郭麗華依舊是他的副手，可是齊國君已經不是那個臨時工了，人家現在是大老板。聽閨女說起學校的事兒，齊磊那小王八羔子也是優秀的讓人妒忌。
李主任不想著防了，反而在琢磨，你說，當年他要是點個頭兒……
郭麗華這老娘們兒，能不能當真？應該會當真吧？
背著手站在幾個老娘們兒中間，看著齊磊一腳油門，小白車甩著煙的出了糧庫。
也砸吧著嘴沒忍住，發出一聲感嘆：“嘖嘖，你說時運這個東西啊，還真是玄哈。”
大夥兒一楞，主任這說啥呢？
李主任依舊自顧自的感嘆：“這一家子……怎麽說起來就起來了呢？”
“哦～～！”大夥兒明白了。
也看向小白車的背影，一起砸吧嘴。
半天蹦出一句，“以前咋沒看出來，齊國君是個幹大事兒的料呢？”
面有惋惜。
嗯，再後面的話就沒法聽了。
……
※※※
且不說糧庫的那些長舌婦到底說了啥，齊磊這邊，兩家人一起吃了頓飯，算是給齊磊送行。
席間，徐文良說了些讓齊磊好好學習，好好發展的話。
章南倒是沒說什麽，丈母娘從來都是務實的，不搞場面上的事兒。
再說，她就在【未來】群裏，平時和齊磊溝通就很多，該說的話早就說完了。
八月二號，齊磊哪也沒去，在老爺子那兒陪老爺子和老奶奶呆了一天。
大孫子要去上大學了，齊老爺子既高興，又舍不得。
一個勁的囑咐，“放假得回家，別玩瘋了。”
“有啥事兒，挨欺負啥的，給爺打電話！”
瞪著老眼，一臉兇厲：“你爺在京城也不是沒有戰友，爺給你出氣！”
好吧，秉承了一輩子無私、為公的齊老爺子，在孫子這兒終於破防了。
教給兒子閨女那一套，徹底扔腦後去了。
沒辦法，這是心頭肉，沒法講原則的那種心頭肉。
三號。
齊磊去了一趟哈市，到三石公司轉了一圈，正式通知耿大爺，我明天就走。
其實這段時間，他也不是完全不管，放假之初就來過一趟。
見沒啥需要他操心的，也就又扔給耿大爺了。
確實沒什麽操心的。
《傳奇》這一塊兒，已經徹底穩固了，穩坐國內第一網游的寶座。
峰值在線已經突破了四百萬，上個月的點卡（勇士勳章）營收破了6000萬。
導航網和榕樹下，依舊是只出不進，本來就是燒錢階段。
不過，耿大爺控制成本的功力，可比大手大腳的齊磊來的深厚。
所以，兩個網站，推廣、運營的規模雖然一直在增大，但是成本支出卻反而在下降，比以前花錢還少了呢！
網吧管理系統和加盟這一塊兒也不用操心。
這東西說是IT產業沒錯，可是更多的還是貼近傳統產業的營銷模式，耿大爺玩的更溜。
再加上，齊國棟、周桃他們上了兩期的北大總裁班，眼界和思維也有所提升，越來越適應公司的發展和節奏，也就不用齊磊操心了。
……
南老的國產系統方面也還好。
測試版本是五月份就出來了，得益於賈桃芳的加入，使得進度大大提前。
原本問世之後的推廣策略，齊磊認為他還是要操點心的，可是實際情況卻是完全不用他管。
有兩個原因：
第一，老秦從一開始就重視這個項目。
第二，洞察模型。
洞察模型不但讓上面在傳播學方面有所警惕，齊磊那一手斷紙、斷供的絕戶計，也著實嚇到了一些人。
所以，自己的系統，自己的技術，這方面的認識要比前世更為深刻！
如何推廣，如何測試，如何應對來自國外同行的打壓與敵視，這一系列的問題，已經不僅僅是三石公司自己的問題了。
老秦和他們的團隊深度參與，制定了一個完整的發展策略。
怎麽推廣，怎麽完善，上面有專門的計劃，齊磊不用操心。
目前來看，就是低調再低調！
測試版由三石公司，以及一批國字頭的單位共同完成，暫時不需要進入市場。
當然，這樣的後果就是，三石公司無法借系統實現商業運營，整體戰略也要推後，導致研發的資金壓力略有增大。
現在，齊磊還得自己花錢養著，免費運營、開源上線等商業點略，和連帶的經濟效益不能變現。
但是，老秦也沒讓三石公司……
龍江省加大了免稅力度，而國家也又出臺了一個補貼政策。
最後的結果就是，不但齊磊不用給南老燒錢，南老靠補貼還能給三石公司剩一點利潤。
不多！但是，南老終於硬起來了，腰桿子也直了。
“誰再說老頭子我是賠錢貨試試？我是能創造利潤的！”
……
唯一有點麻煩的是——30交易平臺。
這東西，齊磊預測的是，慢則三年，快則兩年才會徹底形成規模，然後創造一個全新的網絡金融模式。
可是，實際操作下來，比齊磊預想的快。
而且快很多！快到齊磊有點接受不了。
目前來說，30游戲交易平臺，除了《傳奇》，已經覆蓋了《萬王之王》、《UO》等“東街17號”旗下的所有網絡游戲。
上個月，又與《石器時代》簽訂了戰略合作意向，成了石器的官方認證交易平臺。
這些都只能算是中規中矩，畢竟是游戲圈子內部的事兒。
但是，其它的一些操作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首先，丁雷他們知道了30平臺的深遠意義之後，有些作動就避免不了。
比如：
網易、億唐、企鵝、新浪，還有chinaren，這幾家，自然而然地就把網站的增值服務、實體商品等等和30平臺綁定了。
也就是說在當下以網銀支付為主的基礎上，增加了支持【30賬戶】付款交易的渠道。
這確實無可厚非。
再說人家也是好心，齊磊的買賣嘛，將來還可能是自己的買賣，而且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支付渠道，那就支持一下唄。
齊磊也沒多想，那個時候剛開學，正忙著寫洞察模型的文案呢，全權交給耿大爺處理了。
耿大爺也沒多想，這不好事兒嗎？你們用【30賬戶】還能收點手續費啥的。
流程也是合規合法，那為啥不用？
然後就……就收不住了！
最開始是8848網站和網易有一個深度合作，發現這玩意挺好用，關鍵就在於資金存儲的門檻比網銀要低。
用過2000年左右網銀的都應該知道，這玩真不好用，得到銀行開戶，支付體驗也賊差。
不像【30賬戶】，隨便找個三石系統的網吧就可存可取，還有轉賬、存入銀行卡等等操作。關鍵是，它還是和網銀系統連通的，可能用網銀給30賬戶充值提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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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8848網站主動找上了三石公司，謀求深度合作，在8848網站支持30賬戶交易。
人家都找上門了，三石就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了，那就合作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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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耿大爺不知道，8848和網易、新浪可不一樣。
網易、新浪的電子商務頂多算個噱頭，沒有規模，也沒有大眾辨識度。
可8848是一個純粹的電子商務網站，主營通訊設備、手機業務等等。
本來吧，網上買手機、買通訊產品這個事兒，國人不感冒。網上支付不流行，在加上是貴重物品交易，更不靠譜。
8848網站的銷售額一直不好，原本歷史之中也很快就涼了。
但是，這個降低消費門坎的30賬戶太致命了！
新的交易渠道上線只半個月的，8848把全年的計劃銷售額都完成了。
不但把8848驚著了，另外幾個電子商務網站也嚇了一跳。
比如，易趣網。
易趣發現，這玩意好啊！賣手機的都火了？那我這賣二手小商品的……
開始，易趣是想做一個自己的交易系統，可是發現這玩意不是誰都能做的，光一個許可證就能把人卡死。
於是，易趣很識趣，也找上了三石。
加上其它幾個電子商務網站接踵而至，老耿大爺這才反應過來：
我是不是不知不覺，把國內的網上交易給統一了啊！
截止目前，僅僅半年，30交易賬戶已經在全網的電子商務網站推行，一個全新的網上交易模版正式成型了。
這比齊磊預想的……
如果不計算規模，只講理念和占有率，整整提前了兩年！
這事兒讓齊磊很煩惱，到不是責怪耿大爺。
他要是來決定這個事兒，他也會和耿大爺一樣結果。
主要是，火的太快了，他真怕引起資本的註意，拿大錢砸進來。
要知道，三石的網吧系統還沒鋪滿，整體的戰略基礎還沒夯實呢！
現在暴露出來，這要是沖進來競爭對手，他就難受了。
可咋整啊？
最後，還是老秦給齊磊出了一個主意。
一個又損、又陰、又生兒子沒屁眼兒的主意。
六月份。
一家國有銀行背景的投資機構，用1.4億RMB的價格買下了30交易平臺5.6％的股份，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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