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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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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縈在去江都前把家中客廳重新裝飾了一遍, 她說要把裝修過程記錄下來, 作為風格改造的證據,程戚樾這幾日除了白天去學校,晚上回來就給許縈當攝影師。

等到全部弄好,許縈拉著程戚樾過來, 要他親口再評價一次, 固執要一個答案,到底還是不是敘利亞風格。

程戚樾心裏挺喜歡改造後的輕奢簡約風, 面上淡然:“不是敘利亞風格,挺好看的。”

許縈側耳向他,手放到耳邊, 故意說:“啊?你說什麽?聲音太小了。”

程戚樾抿唇, 許縈抱著手說:“敷衍我啊?”

被逼無奈, 程戚樾只好把心裏所想說出口:“很好看, 很喜歡。”

許縈得意仰著頭:“下次點評記得帶主語。”

程戚樾看了眼捧著電腦窩到沙發的許縈,忽然好奇問:“搞不懂我哥到底喜歡你什麽?”

許縈停下動作,她看過去:“你哥喜歡他老婆, 不正常?”

程戚樾從冰箱拿出兩盒果汁,把其中一盒遞給許縈, 敷衍說:“正常,再正常不過。”

許縈吸了口果汁, 看著視頻發布成功,把屏幕面向程戚樾:“給一個關註。”

程戚樾拿過電腦, 點開她在微博發布的最新剪輯的視頻。

兩天的裝修記錄被剪輯成一分鐘, 內容簡潔不拖沓, 可以很明顯的看出裝修前後的變化。

看完後, 程戚樾往下滑動, 上一條微博發布的時間是五年前的五月份——許縈的畢業設計。

“九百粉絲?”程戚樾挑眉。

許縈把電腦拿過來,換了一個頭像:“以前的關註,現在也不知道有幾個活粉。”

許縈的畢業設計視頻發到微博後,在圈內小火了一把,漲了幾百粉絲,那之後她也沒有再在微博上發布個人作品,因為也沒再從事軟裝設計,她又不習慣在社交平臺記錄生活,等於荒廢掉了賬號,這次想要把家裏裝修的過程記錄下來,還想起來有個微博可以用。

程戚樾聽到這,拿出手機搜索用戶,給她漲了一個粉,然後給她最新的視頻點讚轉發評論一條龍。

許縈盯著評論區用戶CHENG留言的一個大拇指,汗顏:“感覺像我買的水軍。”

程戚樾繼續在手機上操作,許縈看到粉絲又漲了一個,點讚評論轉發各自彈出一個紅點,點進去,用戶名【XU.yancheng】,瞬間知道是誰,她把程戚樾的手機拿過來,頁面還停在他和徐硯程的微信聊天框。

程戚樾:【分享一條微博】

程戚樾:【嫂子的微博,她說只有我一個人點讚像水軍。】

許縈看著那條“小驚厲害”的評論:“……”

更像買了水軍好不好……

三分鐘內,她看到粉絲又漲了兩個,許縈唇角扯來扯:“你又給誰分享了?”

程戚樾:“沒有,發到了朋友圈。”

許縈:“……”

“好了,刪掉,我不想被身邊的人關註。”

程戚樾:“放心,我屏蔽爸媽和我哥了,只有幾個好友看到。”

許縈立馬點進朋友圈,確認她不在屏蔽的標簽裏,嫣然笑笑:“放心,我不會把你屏蔽家人的秘密告知的。”

程戚樾:“下次會屏蔽你的。”

許縈冷淡:“最後以後有事別找我!”

程戚樾沒再說話,“我很少發動態,也沒有什麽你看不得的東西。”

許縈看著他進房間的背影,不禁腹誹,這孩子怎麽這麽別扭,開心就開心,喜歡就喜歡,拐彎抹角,心思跟三路十八彎似的,猜不透。

許縈用最快的速度,十天內結束了季暖委托的工作,收房那天,季暖特別的開心,留著她下來用晚餐,怕她不自在還特地叫上楚梔一起。

臨走前,季暖口中愛裝老成的女兒小梨花給她偷偷塞了糖,拉著她褲子,讓她低下身子,俯耳悄悄說:“梨花的小氣爸爸一天只允許我吃兩顆糖,他說不能每天吃,會長蛀牙。其實我也沒有每天吃的,我每天會把一顆攢起來,我會悄悄分給媽媽、隔壁的王叔叔和溫阿姨,很多人很多人,反正就是不會給爸爸。今天我把這兩顆給許阿姨。”

許縈看著掌心兩顆小小的亮片紙糖,莞爾問:“為什麽?”

她想起餐桌上對妻女照顧周到的男人,舉手投足斯文又儒雅,不像是孩子口中不講理的父親。

小梨花笑笑,璇起的兩個小梨渦可愛迷人:“謝謝許阿姨幫我布置的房間,我很喜歡!”

眼前的小女孩,笑起來宛如天使,許縈心都被融化了,遇到很多熊孩子,第一次遇到乖巧可愛的孩子,恨不得能給她最最好的。

“這是阿姨做的木質玩具,送給你。”許縈從通勤包拿出一個木質相機,是她從楚梔那得知小梨花特別喜歡搗鼓相機,前兩天去做木質家具師傅那裏監工無聊借工具自己做的。

小梨花特別滿意這個禮物,立馬掛到脖子上,仰頭對許縈甜甜地笑著:“謝謝許姐姐!”

稱呼從阿姨到姐姐,看來是真的很喜歡。

許縈摸了摸她頭上的小啾啾,揚唇笑說:“不用謝。”

小梨花捧著木質的小相機跑去找爸爸媽媽,要給他們看,還要他們誇獎。

楚梔剛出屋裏出來,碰上小梨花,蹲下耐心地聽她說相機的來歷,小胖手指著許縈方向,不停地誇許姐姐人好。

等到楚梔過來,揶揄說:“你倒是會討孩子歡心,她回來到現在,我帶過一段時間才跟我親近起來,你就一個相機就把她收買了。”

“不過是投其所好。”許縈說,“吃醋了?小姑姑?”

楚梔拉開車門:“對啊,吃醋了,哄不好了。”

許縈從包裏拿出一個鑰匙小掛飾,送給楚梔。

楚梔接過來戳了戳那顆看起來笨笨的木星星,嘴角嫌棄撇了下,眼神裏滿是喜歡,最後大方說:“上車,送你去機場。”

許縈坐上副駕駛,好奇問楚梔:“你不是說你表嫂和我們差不多年紀?怎麽女兒都快三歲了?”

身邊結婚最早的就是肖芊薏,但她一直說沒逍遙夠,未來幾年孩子都不在計劃中。

“我們可能覺得早,但是在人家的人生中,不算早了。”楚梔把車倒出來,碰到站在門口目送她們的一家三口,打了聲喇叭算打過招呼,加油門開出院子,“我小表嫂十九歲和我二表哥在一起,分開三年,再到覆合、結婚、生孩子。雖然短短八年不到,但他們一起經歷過很多事情,去駐外再回來,比我們的人生經歷豐富多得多,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許縈靠在凳子上長嘆氣:“忽然覺得你們的人生經歷都很豐富,我才真的是青春空白頁。”

楚梔不解:“空白頁?”

許縈若有所思:“貌似你們年少時期都遇到過心動的對象,而我的青春像毫無波瀾的死水,不會起波瀾。”

楚梔苦苦笑了下:“我們算不算在圍城裏,裏面的人羨慕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羨慕裏面的人,我就總想著年少時不要遇到太驚艷的人。其實這是一個無解題,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時間,像芊薏二十四歲結婚,你二十六歲結婚,而我可能不會結婚。”

“瞎說。”許縈打斷,“不要用結婚來衡量你的人生,格局小了,楚醫生。”

楚梔俏皮地扁了扁嘴:“知道了許大設計師,以後我不說喪氣話了。”

“其實想想也沒什麽可惜的,愛情比作龍卷風,有的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龍卷風。”許縈說。

楚梔嘁了聲:“徐太太你還沒見過龍卷風?你現在不是正在龍卷風中央?”

許縈笑了下:“對,你讓我想到徐醫生對我說的。人生從二十六歲開始考滿分也不是不可以。”

楚梔踩下剎車,車子隨著車流停下,側身正視許縈:“沒想到,我們阿縈都會秀恩愛了。”

“這就是秀恩愛?”許縈不過是提了一句徐硯程安慰她時說的一句話。

“是,也不是。”楚梔等到綠燈,掛檔繼續前進,心裏嘆氣,果然陷入熱戀的人秀恩愛不自知。

許縈才不管楚梔玩深沈,雖然剛才還陷入自己的青春期過於平淡的失落中,但是想了想,現在挺好的,生活和事業越來越好。

楚梔送許縈到機場,沒有依依不舍的告別,因為覺得還會見面,沒必要做出生死離別哭哭啼啼的樣子,瀟灑說再見,約好下一次一起吃火鍋。

晚上十一點。

許縈安全落地江都,拉行程走出來,看到站在出口的徐硯程,身子頎長,一身板正的風衣,氣宇不凡,裏面是白襯衣和薄毛衣,一手插在衣袋裏,另一只手拿著手機,低頭翻看手機,時不時擡眼看出口。

在看到她,唇邊的笑意逐漸加深。

許縈跑過去,徐硯程闊步走向她,笑吟吟說:“慢些。”

許縈直接撲到他懷裏,被他環腰抱穩。

“來多久了?”許縈問。

徐硯程提前一個小時過來,飛機降落時間不定,怕來晚讓她一個人半夜在機場等著不安全,而說出口卻是另一個答案,因為不想她有負擔。

“二十分鐘前到的。”徐硯程把她放下來,空出手去推她的行李箱。

許縈牽著他的手,走去停車場:“下次不用來這麽早,在家多坐一會兒。”

徐硯程:“沒事。”

徐硯程打開車後備箱,替她把行李放上進去,怕開車過程中箱子移動,東西散亂,確認幾次穩固性才合上後箱。

許縈就站在後面看著,放輕腳步上前,從後面摟住他腰身。

徐硯程被抱住,怔了一下,微微側身,把手搭在她身後,把她拉到身側:“怎麽了?”

許縈微微搖頭:“就是忽然覺得回家真好。”

能見到他真好。

“知道戀家了?”徐硯程帶著她到副駕駛,拉開門。

許縈:“以前沒有嗎?”

徐硯程不言,許縈便懂了,以前真的不怎麽戀家。

以往出遠門就當是辦事,一個人習慣了,做什麽決定都是一個人拿主意,現在她要做什麽都會和徐硯程說一聲,有商有量才是夫妻。

許縈打開掌心,是一個木質的小掛件,一把Q版的手術刀:“送你的!”

徐硯程笑問:“特地做的?”

許縈不好意思:“讓徐醫生失望了,一口氣做了四個,手上還有一個,是給小樾的。”

“不過,”許縈攀著他肩膀,“下一次,只給你做!”

徐硯程妥協:“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徐硯程拉開她的手,把她塞到車子裏,看著車子裏仰頭沖他笑的女人,心間覆雜的情感像化不開的墨濃。

不得不說,許縈比他想象中的磊落,說要認真的喜歡他,是真的能做到開始照顧他的感受,時時關心、時時報備、時時回應。

或許是他患得患失太久,有時候還會覺得惶恐和不真實。

等徐硯程上車,許縈問:“小樾在家裏嗎?”

徐硯程:“不在,他昨天去醫院了。”

許縈緊張:“他出事了嗎?還是不舒服?”

“小荔她媽媽國外公司有急事,前腳剛走,後腳她就病情加重住院了。”徐硯程神情凝重說,“拜托我去看看,戚樾正好在旁邊,聽到後非要跟我去。沒有人給小荔看護,他就硬要留下來,白天去上學,晚上就過去。”

許縈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看來他是很喜歡黎荔了。”

“你們家不反對早戀?”許縈忽然對徐硯程家的家庭教育很感興趣,想到徐家和黎家的關系,又說,“不對哦,你們倆家聯姻,應該很希望他們有來往。”

徐硯程:“以前小荔的性子溫和,對戚樾也很關心,他們兩個從小關系就不錯,但自從小荔生病之後,整個人變得很暴戾,開始躲著戚樾。我們沒有幹涉太多,以後怎麽樣也看他們的造化。”

“那程戚樾這樣叫什麽?”許縈搜刮腦子裏的詞匯,“強取豪奪?霸王硬上弓?”

徐硯程哼笑說:“你可別亂比喻了,我倒是覺得他能在少年時期憑心做喜歡的事情挺好的,我還挺羨慕他的。”

喜歡就去靠近,去爭取,而他卻因為猶豫錯過了能把愛意輕松說出口的年紀,到了成人的世界再去談愛的深切是難以讓人相信的。

許縈又回想到下午和楚梔聊到的話題,好奇問:“徐硯程,你少年時期有沒有遇到過什麽讓你覺得驚艷的事。”

“怎麽突然這樣問?”徐硯程扣緊方向盤的皮革套,掩飾緊張。

許縈拉著安全帶,望著街邊的風景說道:“突然想到少年時期,芊薏大學戀愛很甜蜜,梔子也有過特別開心的一段戀愛。而我,想了想,我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學習。一對比,我以前那段時間的記憶逐漸變得蒼白,幾乎要被我淡忘。”

像人生十幾年白過活。

“你呢?有嗎?”許縈問。

她只當是一個簡單的閑聊話題,而徐硯程卻如同被迫袒露一般,心情略微焦灼。

“有。”徐硯程淡笑,“高中有段時間,特別希望能見到一個人。”

許縈沈默了,這句話暗示很明顯了。

徐硯程高中一定有過喜歡的人。

她當然不是在意,只是不喜歡把氛圍弄得尷尬,換上輕松的語氣說:“挺好的,起碼你的高中是鮮活的。”

說完她轉移話題,揉了揉肚子問:“等會回家能吃夜宵嗎?”

徐硯程無聲笑了笑,她不想深入,他也不強求她一定去聽他說曾經的情感,順著她的話題走:“可以。”

許縈回到江都後的生活很簡單,備考和裝修家裏。

徐硯程主動提出幫她補習英語,其餘的專業課他也會幫忙整理筆記。這一下,許縈面對徐硯程就更慫了,打小就怕老師的她,坐在旁邊聽徐硯程講課變得唯唯諾諾的。

甚至有段時間,許縈盼著徐硯程加班,千萬別回家,不然她又要面對那幾個看得頭疼的字母。

徐硯程也發現了許縈學到一定時間變得疲.軟,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主動提議帶她去吳傑棣新開的酒吧玩。

許縈一聽是酒吧,雙眼放光問:“能喝酒嗎?”

徐硯程:“能,但我在身邊才能。”

許縈直接說:“今晚不學習了,我們去玩吧!”

徐硯程看著她的計劃表上寫的兩篇英語詳細閱讀,看來是完成不了了,最後決定還是讓她去放松:“可以。”

“那我明天多寫一份試卷。”許縈拿出計劃本,立馬給明天多添加一項計劃。

徐硯程晚上醫院有事要遲到,吳傑棣和他妻子秦櫻過來接她。

到了酒吧。

帶她去到樓上視角的最好的包廂,從這裏能看到下面的舞池和舞臺。

“程嫂,果汁還是酒?”吳傑棣問。

許縈想了想:“果酒可以嗎?”

吳傑棣開了一瓶,“可以,過來坐吧。”

許縈坐到沙發裏,秦櫻帶了兩個陌生女人過來,許縈往旁邊坐了些。

“偶然遇到的,上來坐一會,不介意吧?”秦櫻挨近許縈問,還記得徐硯程說她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接觸。

許縈:“不介意,櫻姐你隨意。”

秦櫻大她一歲,許縈叫她姐,但是秦櫻跟著吳傑棣叫她嫂子,就……有點奇怪,不過大家各叫各的,不礙事。

“今天岳澤哥不來嗎?”棕色頭發的女人問。

吳傑棣:“這我就不懂了。”

才說完,岳澤一路招搖走上來,和這個問好,和那個揮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花蝴蝶過花叢。

兩個女人起身叫他,岳澤不鹹不淡回應後,坐到了另一邊,緊靠著吳傑棣。

“岳澤哥,不叫兩個人?”短發女人打趣問。

岳澤大咧咧搭著沙發,痞笑說:“兩位小姐請我啊?”

一句話堵住兩人的嘴,她們笑著坐下。

許縈景觀他們聊天,吃了片西瓜,果肉冰冰涼涼的,岳澤突然問她:“程嫂,程哥呢?”

許縈:“他醫院有事,等會就來。”

兩個女人看過來,其中一個人說:“她就是硯程的新婚妻子?”

岳澤:“對啊,就是我們徐硯程惦記著要娶回家的女人。”

許縈左右看了看,小聲問秦櫻:“岳澤怎麽跟吃了炮仗一樣,她們說一句他懟一句。”

秦櫻眸子深了深:“以前有過不好的過節。”

許縈還想問什麽過節,下面的舞臺上來幾個人,主持人介紹是今晚熱場的樂隊,氣氛活躍起來,本就不安靜的酒吧更吵了。

棕發的女人傾身看了眼,驚訝說:“那個人是容青筠吧?”

許縈微微起身看去,在舞臺右下角看到一頭覆古紅發的容青筠,正在做上場前最後的調音。

短發女人也看到了:“沒想到啊,完全大變樣。前段時間我才知道她從國外回來了,和齊家小少爺離婚了。”

“她結過婚?”棕發女人訝異。

短發女人:“聽說當初是跟齊小少爺出的國,她也真是勢利,為了混進我們這個階層,連名聲都不要了。”

許縈不悅蹙眉,她印象中的容青筠雖然耿直但是善良好說話,看不下去別人背後對她的貶低,直接對她們說:“請問一下,你們還要坐多久?等會我有幾個朋友過來,怕是沒有位置了。”

秦櫻連忙應和:“要是沒事,你們就下去吧。”

兩人本來想蹭最佳觀賞的位置,被她們這樣說,再大的臉也不敢再留下來,灰溜溜走了。

“這兩人嘴也太碎了,輕易對別人下定論,容青筠不是這樣的人。”許縈不滿說。

秦櫻:“你認識容青筠?”

許縈:“認識,我們以前都在學校上課,不像她們說的那樣,容青筠人很好。”

“好不好不能確定。”秦櫻淡然說,“她和以前相比確實大變樣。”

許縈對容青筠了解不是很多,不敢亂放話,問秦櫻:“以前……她是什麽樣的人?”

“很乖,別說酒吧,她連酒都不碰,怎麽會來酒吧,大概是這樣吧。”秦櫻點到為止,“別說了,有人會心情不好。”

許縈順著秦櫻的目光看去,見岳澤站在圍欄旁邊,沈著臉往下看去,感受到安靜氛圍裏的沈重。

心想徐硯程趕緊來啊,這覆雜的酒局她真的呆不下去了。

懷裏的手機振響,許縈趕緊接到耳邊,開心問:“徐醫生你要到了嗎?”

電話那邊沈默幾秒,張盛不好意思對她說:“師母你現在方便來一趟醫院嗎?老師他有些不太好。”

許縈站起身,倏然感到心慌:“徐醫生怎麽了?他沒事吧?”

其他三個人看向她。

許縈掛掉電話,還沒說她要走,岳澤拿過外套主動說送她,吳傑棣和秦櫻還約了人,此刻走不開,讓他們到了給他們消息。

一路上許縈思緒空白,壓根不敢假想徐硯程遭遇到了什麽,怕是她不能承受的意外。

等到了醫院,張盛站在前臺等她,許縈拉著他問:“他沒事吧?”

張盛撓了撓頭:“下午的緊急手術的病人沒搶救過來,病人家屬情緒比較激動,和老師有肢體上的沖突,不過你放心,沒有被打,就是……情緒很激動地喊罵。”

“人在哪?”許縈走到樓梯間,急急地摁下向上的摁鍵,“在辦公室對嗎?”

張盛點頭:“嗯,晚飯時間也沒出來。”

電梯上去的過程,許縈手心出汗,緊緊地握在一起,嘴裏默念著千萬別有事。

等到了辦公室門口,她要推門進去,岳澤拉住她:“先別進去。”

“怎麽了?”許縈頓下腳步。

岳澤對張盛說:“你去和你老師說你剛給你師母打電話,她在來的路上。”

許縈不解他的做法。

岳澤盯著許縈說:“許縈,我們聊一聊吧。”

許縈沒心情和他聊,而且她和他沒熟悉到單獨聊一聊的關系。

“你想知道容青筠的事?”許縈問他。

岳澤沒明著回覆:“我想知道徐硯程的一些事。”

“徐硯程肯定不希望你看到他現在的狀態,給他一點兒時間,我們聊一聊。”

許縈猶豫了一會兒,跟上他去陽臺的步伐。

作者有話說:

放心!我們這只是個日常文,不是啥大波折,放心放心!

容和岳是副CP,先和大家說說~

感謝各位爺的支持,我還是把防盜改成原來的了,比例90%,防盜時間72h,其實我一直知道有盜文,但第一次遇到連載期就被盜了,整個破大防,所以特別感謝支持正版的各位爺,我愛你們嗚嗚嗚嗚!今天給大家發100個hong包,歡迎來拿!看完睡覺哦,啵啵!

感謝在2022-08-18 23:52:38~2022-08-19 23:46: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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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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