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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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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縈紅著臉, 對他的問題答不出口, 要偏身躲開,可雙頰被徐硯程緊捏著,動彈不得,只能迎下酥酥麻麻的親吻。

他的鼻尖抵在她的臉頰上, 炙熱的呼吸噴灑出來, 微微摩挲著,她忽然擡手, 指腹從他的眉心滑到山根,驚嘆他五官的優越。

徐硯程松開她,雙手撐在她兩側, 她仰頭看他, 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停下來。

她衣角被撩開, 溫熱又厚重的手掌順著脊骨往上, 他低身吻她耳垂:“怎麽說?”

許縈不言。

徐硯程的手看著就感受到骨感明顯,等真的觸到時,他的指節光是抵在她背上, 她的腦神經便開始興奮。

“這是心臟。”他低聲說。

慢慢地,手指從背後滑到前面肋骨, 擦過那片軟肉,摁下, 心口仿佛中了一箭,心臟不斷收縮, 血液快速流過, 砰砰地, 侵占她的聽覺。

徐硯程加重指尖的力氣:“四厘米。”

距離體表四厘米, 便是她的心臟。

許縈覺著整個人要瘋掉了, 腦子裏也不知道是什麽在叫囂,整個狀態讓她陌生極了。

她能看到胸前的那雙手,至今不知道做過多少臺手術,血腥的畫面沖到腦海裏。

一雙白皙的手染上血紅,畫面沖擊感十足,病態一般地令人迷戀。

她不知是唇齒間留有餘味,還是腦神經的記憶,她覺得此刻的她像那半熟的葡萄,被碾碎,酸澀的果汁溢出,一下又一下,再把她封存在透明的玻璃瓶裏,儲存在暗處,然後發酵出酒的酣味,再被打開,盡數飲下。

“徐硯程。”

她幹澀的喉嚨發出微弱的聲音,手穿過他的黑發,祈求他能停下。

他像是溫柔又寧靜的淅淅雨夜,把她浸透。

悄悄地落下,彌漫出極限推拉的性張力情調。

腦子的空白近兩分鐘,漫長似一整個世紀。

他問:“想好了?”

許縈眼熱:“你欺負人了。”

徐硯程笑吟吟:“我怎麽欺負小驚了?”

她想說,卻不知道怎麽說。

她早被迫坦誠,而他還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袍,心中更不平了。

伸出的手還沒拽到他的領口,被他抓住。

“徐醫生我錯了。”許縈沒幹過這些,心慌得不知所措,便開口求饒。

而他依舊是該幹嘛幹嘛,重覆問了開始前的問題:“下一次,要怎麽和別人介紹我?”

許縈快哭了:“徐硯程。”

徐硯程:“嗯?”

許縈小吸一口氣:“我丈夫,徐硯程。”

徐硯程拇指在她脖子上的吻痕打圈:“乖。”

因為在外婆家,出門也沒準備小雨傘,沒做到最後一步,但也格外的久。

最後,許縈是真的哭了。

徐硯程幫許縈扣衣服,她手捂著眼睛,躺在床上吸著鼻子,委屈極了,又不敢真的哭出聲,怕住在隔壁屋子的外公外婆聽到。

徐硯程清理完,拉開她的手,看到一雙紅紅的霧眸,鼻尖和臉蛋被塗上暈開的勃艮第紅,深深淡淡,深淡交雜,血管蟄伏在白皙的肌理間。

徐硯程揩過她臥蠶上的那顆淺淡的棕色淚痣,反覆幾次,低身虔誠地吻上,他是真的愛極了這顆淚痣,平日裏襯得她恬靜,情濃時分又給她的嫵媚增添色.氣,造物主的偏愛,明目張膽。

許縈開口哭腔濃重:“徐硯程,不要了。”

她睜不開眼了。

被他這麽一弄,人的酒早醒了,僅有一點點微醺感。

克制許久,徐硯程才才收回了手。

“才過初一,來得及。”他躺下摟著她到懷裏。

許縈還沒停下來,抽泣著一頓一頓問:“什,什麽?”

徐硯程抽過紙巾,溫柔地替她擦拭,和方才要把她揉碎釀成果酒時的野蠻侵占全然不同。

徐硯程:“你昨天還沒和我拜年。”

許縈傻乎乎問:“和,和你拜年,會給紅包嗎?”

徐硯程沒明說:“先拜。”

許縈:“不要,你會騙人。”剛才他就說一次,後面又一次,她手腕酸得動彈不得。

徐硯程從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個紅包,“可以沒?”

許縈猶豫了下說:“徐硯程,新年快樂。”

“小驚同學,沒人教你拜年怎麽拜嗎?”徐硯程放在她背後的手輕輕拍了拍。

許縈重新說:“徐硯程祝你新年快樂,心想事成。”

怕他不滿意,再添一個祝福語:“工作順利。”

徐硯程失笑,沒感覺是真心祝福,倒是覺得是咬牙切齒說了這番話。

他把紅包放到她手裏,“收下祝福了。”

許縈忍著手酸,當場拆了紅包,摸到厚厚的鈔票,心底一驚:“好多!”

徐硯程:“明天你再數。”

這個厚度,許縈估算一下,大概有幾千塊。

也太多了……

“我重新給你送祝福吧。”許縈覺得做人還是要有誠意。

徐硯程枕著手,看向她。

許縈從他懷裏爬起來,捧著紅包認真說:“祝硯程哥新年快樂,心想事成,工作順利,萬事如意。”

為表誠意,再送一個祝福詞。

手腕被他一拽,她趴到他胸膛前。

徐硯程:“剛叫我什麽?”

許縈似乎沒有危機意識:“硯程哥?”

徐硯程撩唇笑笑:“以後就這樣叫。”

許縈倒是覺得叫徐醫生徐硯程都好過硯程哥,畢竟叫哥……也太親昵了。

但是她手裏還捧著他給的大紅包。

就當是改口費吧。

“硯程哥,我可以睡了嗎?”許縈是真的困了。

徐硯程把她塞到被子裏,從她手裏拿過紅包放到床頭櫃,暗下燈:“睡吧。”

許縈在他懷裏躺好,幾分鐘後她睜開眼:“硯程哥,那以後我還可以叫你徐硯程或者徐醫生嗎?”

逗笑徐硯程:“叫什麽都可以。”

許縈:“好的,徐硯程。”

他啞然失笑,果然,她還是喜歡直呼名字。

許縈早上九點醒來,徐硯程已經不在房間了,想起來是在他外婆家,她從床上爬起來,去行李箱翻找衣服,手上的酸感比昨晚強,惹得她洗漱完,整張臉還是紅撲撲的。

昨晚的經歷,她就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才懂,原來……那檔事還能這樣那樣做。

許縈下到一樓的客廳,徐硯程正和外公下棋。

外公看到她下來,頷首笑問:“小縈醒了?”

許縈不好意思地把頭發梳到胸前,擋住耳垂下的吻痕:“嗯……我是不是起晚了?”

外婆從餐廳出來,笑瞇瞇說:“哪裏晚,你們小年輕才睡這點時間哪裏夠,你睡到大中午都沒事。”

許縈笑笑,主動說:“外婆我來幫你吧。”

外婆擋住她,指了指餐桌:“去那裏坐著等,你可別打擾我發揮啊,都說吃外婆做的菜,你插手幫忙哪裏還是外婆的菜。”

外婆勸人的口才極好,許縈終於懂程莞的性子像誰了,和外婆如出一轍。

“不對不對,我那步走錯了,重來。”窗臺旁的外公激動地起身,把徐硯程的車丟回去,然後把自己的炮放到原來的位置,重新選好放下,“這樣。”

徐硯程的手隨意搭在大腿上,也不惱外公的無賴做法,拿起一顆棋,田字走法,落在剛才外公放下的棋子上。

外公急眼了:“你小子故意的吧!”

徐硯程笑笑:“外公,還要悔?”

外公:“你……不下了不下了,看電視去。沒興趣!”

徐硯程笑吟吟目送外公罵罵咧咧去到客廳,著手收拾棋子,許縈過來幫忙。

許縈問:“外公下棋都這樣?”

徐硯程:“嗯,一盤棋悔十次棋都是正常的。”

許縈:“外公人真好。”

“我讓的棋,我就不好?”徐硯程挑眉問。

許縈盯著男人的清俊的朗容,經過昨晚的事,心有餘悸,著實對著他誇不出一個好字。

“我餓了。”許縈戰略性轉移話題,也不幫忙了,跑回餐廳。

徐硯程無奈笑,怎麽還和外公學上了。

早飯期間,坐在一張桌子上,外公剛看過報紙,來了興趣,拉著徐硯程聊一些最近的新聞,後面剩下的話題都是關於最近醫療峰會的最新科研。

外婆是婦產科醫生,退休前也是市醫院的大主任,對他們的話題有自己的看法,三人聊得融洽,許縈聽不懂,就單純的感受一個氛圍。

這樣愜意的早餐時光,或許她往後餘生都忘不了。

用完早餐,許縈和外婆去看她的小姐妹,徐硯程作為陪同跟在後面負責提東西。

去到外婆的姐妹家,一個客廳坐了五六個白發蒼蒼但精神氣好的老太太,外婆介紹許縈給她們,全都和藹地笑看過來,一個勁誇她,就連對徐硯程的話都成了:娶到這個媳婦是阿硯的福氣。

許縈謙虛鞠躬道謝,到最後,腰都酸了。

又在姐妹家吃了下午飯,外婆小炫耀完,讓徐硯程帶許縈出門逛逛,不然只陪著她們老太太,那得多無聊。

徐硯程便開車帶她去市區逛街。

許縈看到一家奶茶店,忽然很想喝,但她沒換錢幣,手頭等於一毛錢都沒有。

徐硯程拿出錢包,放到她手裏:“去吧。”

許縈看了看黑色的皮夾,不客氣說:“回江都我請你喝。”

等她買回兩杯奶茶,看到幾家小吃店,蠢蠢欲動,在控制食欲和滿足自我中掙紮一番,最後捏著錢包,視死如歸地走過去。

心裏安慰自己,難得來港都,或許一輩子就一次了,買不來大物件昂貴東西,口欲這種小事,能滿足還是要滿足的。

這邊的徐硯程接了雲佳葵的電話,說剛來了一個新的病人,看了檢查的片子,初步判斷是冠心病,過後給他發病例,讓他研判一下。

徐硯程的班排在大年初五,有急病也會看一下,他讓雲佳葵整理好發他郵箱,安頓好病人,有緊急情況隨時和他說。

掛完電話,他回身,看到許縈一手提著奶茶,一手捧著小吃走過來,臉上的笑意濃得化不開。

“我給你買了一份!”許縈花他的錢,沒忘記要照拂到他。

徐硯程很少吃小吃,但收到她送的吃食很開心:“謝謝。”

他接過全部的東西,解放許縈的雙手。

因為是小吃,只有街邊的桌椅可以停腳,許縈不太想坐下,兩人幹脆邊走,她邊吃。

等手裏只剩下一杯奶茶,許縈差點打了飽嗝,“我好像……吃得有點多。”

徐硯程:“不多。”

才小小一碗,怎麽會多。

許縈手放在肚子上:“昨晚吃了兩碗飯,今早喝了粥吃了面包還把外婆磨的豆漿喝了一大碗,剛剛還吃了小吃。”

已經不敢上稱了!

“帶你去江邊消食。”徐硯程抽出紙巾,替她擦嘴。

許縈拿過自己上手,胡亂擦擦,嚼碎兩顆青檸味的口味清新糖,決定今晚都不吃東西了。

徐硯程帶她漫步走去附近的公園,正是落幕時分,公園人很多,大多數是一家人出行,也有遛寵物的。

許縈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想聽他們都在聊什麽趣事,奈何聽得不大懂,因為說的粵語,忽然想到吳傑棣提過徐硯程會說,她問道:“你會說粵語?”

徐硯程:“嗯,以前每年暑假都會過來和外婆住,她愛去打麻將,陪著她出門玩就是一整天,小時候的玩伴都說粵語,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佩服徐硯程的學習能力,許縈就算特地去學,怕也是岳澤那種水平。

“那……你會唱歌?粵語歌。”許縈想到他在KTV唱的那首《蜚蜚》,驀地,還想聽一次。

徐硯程揚眉:“想聽?”

許縈委婉:“如果你想唱。”

時間還長,兩人明早一大早的飛機回江都,徐硯程幹脆帶著她去附近商城,開了半小時的臨時K歌小房,大小類似拍大頭貼的那種小隔間,兩人坐進去剛剛好,不算擠。

許縈第一次來,好奇地張望,不到一分鐘,就把小隔間看了遍。

“以前也常見,但沒來過。我和楚梔她們都不愛唱歌,最多會去隔壁拍大頭貼。”許縈說。

徐硯程給她整好頭發,戴上耳機,他把耳機掛在脖子上,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問她:“給你唱,想聽什麽?”

他也不常唱歌,平時就岳澤愛拉他唱,幾乎是應付合唱一首,這樣單獨給一個人唱歌,還是喜歡的人,是獨一次。

許縈歌單沒什麽粵語歌:“我都可以。”

徐硯程拉了旁邊常點曲目,選了《分分鐘需要你》,拿起麥,等前奏緩緩流過。

許縈沒聽過這首歌,他唱的句子能聽懂一半,架不住聲音好聽,所以她的笑容就沒下過臉。

“你教我說兩句?”許縈來了興趣,主動請他教粵語。

徐硯程把歌曲暫停,指著最後兩句,緩緩說:“我與你永共聚分分鐘需要你,你噉系陽光空氣。”

許縈拉住他袖子,“你慢點,再慢點。”

徐硯程拆分教她,許縈說完,自己聽一遍,感覺說得比岳澤還要塑料。

“學不會啊。”許縈說,“換一句,簡單的。”

徐硯程包容笑問:“你想學什麽?打招呼?”

許縈沈思:“起碼也要學點特別的吧。”

打招呼這個學了沒什麽成就感,回頭不能和楚梔肖芊薏炫耀。

徐硯程:“倒是有一句。”

許縈眼神有光:“你說!”

徐硯程含笑說:“我鐘意你啊。”

聽到這句話的許縈仿佛被發現小心思一般,心倏地一緊。

早在第一次見她,她就假想過,甚至不需要他說這句話,只一個眼神,任由誰都甘願淪陷。

而如今他說了。

她心亂如麻。

他望著她的眼神深邃,不可丈量,唇角噙著一抹深笑。

許縈感受到心跳在肆意狂歡。

“我們……點下一首吧。”許縈躲開他的目光。

“唱中文歌吧。”許縈開始亂點翻找歌曲。

徐硯程沒有強求她一定學那句話,不過是私心作祟,從未告白過,但想和她說,他是真的中意她。

繼續點歌。

許縈把選擇權給徐硯程,畢竟唱的人是他。

隔間響起了熟悉的前奏,許縈知道這首歌。

《和你》。

肖芊薏高中時最愛聽的,單曲循環許久,和她分享一只耳機的許縈也被迫跟著聽了好久。

徐硯程看著屏幕歌詞跟唱,無原唱也能準確踩中拍子。

許縈看著眼前的男人穿著長款毛呢大衣,灰色的毛衣領口抵住白色襯衫的第一顆扣子,黑色筆直的長褲,一條腿微屈,搭在木凳的凳腳,側顏優越,氣質矜貴。

她忽然想著。

高中的徐硯程也是這樣嗎?

會唱歌、學習成績好、長得帥氣。

那一定有很多追求者。

時至今日她第一次後悔高中睡太多,對學校裏的八卦一點兒也不了解。

徐硯程轉頭,看向她。

許縈的小心思像被當場抓到,她放輕呼吸看著他。

「我想和你賞最美的風景」

「看最長的電影,聽動人的旋律」

「因為你,我會陪你到下個世紀」

他就看著她,含著笑意,唱完最後幾句。

許縈想,一定是身體出毛病了,心跳怎麽總在加速。

而跟前的男人,是心外科醫生。

要……問診嗎?

許縈回到家後,整個人好許多,沒有呼吸無措,心跳砰砰不聽話的怪毛病,松了一口氣。

初三一大早從港都回到江都,家都沒時間回,兩人轉車坐高鐵去許縈的奶奶家,一番折騰下來,初四晚上回到家,許縈洗澡完倒頭就睡。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旁邊穿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許縈瞇著眼睛,看到徐硯程單手接著電話,收拾東西,看樣子是有急事。

許縈實在沒力氣問他去哪,就半昏半沈看著他收拾好。

徐硯程掛掉電話,註意到她半醒著,知道她有夜起喝水的習慣,拿過床頭櫃的放的水,拉她起來,遞水給她。

“我有緊急手術,明天有班,晚一點去找你。”徐硯程看著她喝完水。

許縈醒了一些,諾諾點頭。

“睡吧,幫你定好鬧鐘了。”徐硯程吻了吻她鬢發,替她蓋好被子便出門了。

許縈一覺睡到天亮,小群裏楚梔和肖芊薏已經聊到火熱的99+了。

兩人互相把關今天穿什麽好,許縈和她們說了聲早,她們對於她的晚起,見怪不怪,不是第一天認識她,都懂她愛睡覺。

她們選了淺色系的裝扮,被要求配合風格,許縈從另一個櫃子翻出她小香風的裙裝。

自從去江都一中上班後,不是休閑裝就是運動裝,現在看著鏡子裏精致的女人,她還有幾分恍惚,貌似這樣精致的生活離她很遠很遠了。

今天楚梔開車過來接她們,按理說肖芊薏順路接人最省時間,但是不放心她的車技,徐硯程出門開走了車,最後只能楚梔當一天司機。

肖芊薏坐在副駕駛分享聽到的八卦:“我聽說宋嬌嬌的老公是我們隔壁三中的,家裏條件不錯,相親認識的。”

楚梔:“確實,念書那會都說她老公是三中的名人。”

許縈補了下口紅:“你們怎麽都知道?”

肖芊薏:“壓根不用特地打聽,我初中朋友和她老公同班,那天就聊了一下。”

楚梔:“也是朋友給我說的。”

“你們朋友真多。”許縈手機震了震,她拿出來查看消息。

XYC:【手術剛結束,你今天是去宋嬌嬌的婚宴?】

許縈驚訝:【你知道宋嬌嬌?】

XYC:【我認識她老公,以前是一個奧數班的,一起訓練一段時間,感情還不錯,也邀請我了,等會去找你。】

許縈:【好!可以一起回家。】

不忘囑咐徐硯程:【要是太累找個代駕。】

淩晨到現在的手術,怕耗費不少體力。

徐硯程回了好,許縈便收了手機。

去到酒店,三人先去看了新娘。

宋嬌嬌是音樂生,長得漂亮家境好,學生時代是學校的半個名人,今天來的人格外的多。

肖芊薏站在兩人中間,一手拉著一個:“早知道就不來了,人這麽多,禮金到就行,幹嘛來看人海。”

楚梔和許縈屬於在外比較收得住的,只是淡淡點頭讚同,沒有多說。

宋嬌嬌的丈夫是個小開,婚宴辦得精致,有服務員親自領著她們到位置上坐好,說都是安排好的。

“算宋嬌嬌有心,沒把我們三個分開。”肖芊薏看著左右兩人,和熟人坐在一起,她就能給這場婚宴打滿分。

“我們班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三個好吧。”楚梔淡然掃著場內來往的賓客。

肖芊薏捧著楚梔的臉說:“今天只準看我,哪都不許看。”

楚梔笑笑:“知道啦。”

許縈正想說話,對面凳子拉開,來人笑說:“小縈是你啊?”

三人幾乎同步動作看去,沒想到是周子墨,肖芊薏這口氣早憋了幾年,都還沒開始問候,服務員領著另外一個男人進來,肖芊薏在看清男人的容貌,噤聲。

“阿縈……為什麽那個人會來?”肖芊薏問。

許縈看向周子墨旁人的男人,楚梔的前男友。

許縈想到徐硯程的消息,記得他也去過奧數班,猜道:“應該是新郎的朋友。”

肖芊薏不敢多問,轉而問黑著臉的楚梔:“梔子,那個人……怎麽會來?”

楚梔瞥了眼周子墨:“他以前三中的。”

肖芊薏一個咋呼的人,問完變得安靜,這席……

還沒得到一個結論,有人叫了許縈。

“小驚。”

徐硯程和服務生說自己過來,接著闊步走向許縈。

許縈先看過去,桌上其餘人一同望去。

周子墨在看到男人,想起他就是在機場纏著許縈的男人,臉瞬間黑下來。

肖芊薏唯唯諾諾坐好,手腳老老實實放在該放的地方。

這席……是什麽頂級修羅場嗎?

為什麽冤家都要湊一張桌子……

反覆確認,她們三個學生時代沒惹過宋嬌嬌吧?

作者有話說:

論:吃席的尷尬瞬間,有!

楚梔的故事這裏不會詳細寫啦,安排隔壁《小銀河》慢慢寫啦,明天把渣男處理了!

今天還是前66,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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