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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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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緊盯著許縈, 踩著高跟鞋緩緩靠近, 氣質矜貴,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隱約能看出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但不重, 捉摸不透具體年齡。

先入為主的許縈以為女人只有三四十歲, 這樣一想,她心跳到嗓子眼了, 在電光火石之間,腦子裏把能想到的狗血情節全都過了一遍,琢磨著女人和徐硯程的關系。

前女友?舊情人?老同學?

女人越來越近, 許縈深深地吸了口氣, 擡起另一邊手, 環上徐硯程的胳膊, 無聲地宣告她對徐硯程的主權,對上女人打量的目光,淡淡然說:“是啊, 我是他妻子。”

許縈心裏告訴自己,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慫。

她可是受法律保護的那個。

在女人就要走到她跟前, 旁邊的徐硯程上前半步,擋在許縈身前, 無奈說:“媽,別嚇到她。”

許縈從他身後探出腦袋, 眼神在兩人之間飄了飄, 難以置信說:“媽?”

程莞站定在徐硯程面前, 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打算生完孩子再通知我。”

徐硯程啞然笑笑:“那可能不會, 您又不會幫我們帶孩子。”

程莞完美的臉上出現裂痕, 偏身說:“別廢話,趕緊開門,我在門口站了三個小時。”

徐硯程牽著許縈走近家門口,期間許縈悄悄地看了程莞幾眼。

仔細看才發現,徐硯程和他母親長得挺像的,特別是鼻子往下的部分,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主要是女人長得太年輕了,許縈第一時間也沒把她往長輩的關系上想。

許縈乖乖地跟在徐硯程身後,不敢亂動,後面站的就是程莞。

“你是不是想我是徐硯程的哪個前女友?”程莞問。

許縈被驚了下,這個問題……也太直接了吧。

徐硯程擰開門,轉頭冷聲警告:“收起您那一肚子的壞水。”

程莞不屑地撥開胸前的頭發,“哪裏有兒子這樣說媽的。”

許縈夾在兩人中間,摸不透母子倆的相處方式,但她很認真地回答了程莞的提問。

許縈稍稍往後偏頭,說:“我這樣想也不奇怪吧,畢竟您長得好看又年輕。”

她聲音越來越小,“而且很有精英做派。”

徐硯程這麽優秀的人,就算有個優秀的前女友或者關系好的異性朋友也很正常。

程莞聽完眼前女人的話,掩嘴笑出聲,忍不住擡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原來阿硯喜歡你這個類型的女孩子啊。”

許縈被突如其來的親昵嚇到一跳,睜著大眼睛就跟無辜的兔子一般。

徐硯程咳了咳,擋掉母親作怪的手,仔細地順好許縈的頭發,打斷口無遮攔的母親,“還進不進門?”

程莞開懷大笑,“進!”

她可是特地來看兒媳婦的,不進門怎麽行。

而許縈被程莞的話挑.逗得面紅耳赤。

走在前面的程莞完全不把自己太當外人,自己動手找鞋子換上。

徐硯程悄聲和許縈解釋:“我們領證後我和我媽說了,本想找個時間帶你和她見面,把你正式介紹給她,不知道我媽怎麽從國外回來了。”

“沒嚇到你吧?”他關心問。

許縈眼神從程莞的背影挪開,仰頭看徐硯程,“嚇到了,心跳都要驟停了。”

徐硯程笑了笑,喜歡她這副坦誠告知的模樣,可愛得緊。

他湊到她耳邊說:“你放心,心臟是人體最堅韌的器官,不會發生你說的事情。”

“就算出事了,還有我。”

許縈緊盯著眼前的心外科醫生丈夫,微微蹙眉:“徐醫生,你好直男。”

徐硯程挑眉:“直男?小驚也挺直女的。”

許縈反駁:“我沒有,別亂說。”

徐硯程低頭吻她額頭:“不是直女,是可愛。”

身上有股傻勁,想到什麽就老實交代,縱然是她真的犯錯,任由是誰面對一臉真誠的她也生氣不起來。

許縈後退半步,捂著他親過的地方,心底泛起絲絲欣喜,面上嚴肅:“別以為你親我,我就不計較你說我。”

“那要怎麽辦?”徐硯程放下東西,脫下大衣掛到玄關的衣架上,向她伸手。

許縈了然,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遞給他,“明晚你做飯!”

徐硯程:“就這樣?”

許縈:“我還要點單。”

徐硯程笑笑,受下這個懲罰,“好,四個菜認錯,行不?”

許縈笑笑:“我看行。”

其實她是故意和徐硯程開玩笑的,小心地試探他的性子。

得出一個結論——

徐硯程很好說話。

許縈捧著買到的一束花走進客廳,徐硯程去廚房洗花瓶。

程莞看了看兩人,場面過於和諧,難道兒子真的背著她談了個女朋友,然後結婚了?

為了吸引兩人的註意力,程莞清了清嗓子:“你們是剛搬進來?家具少得可憐。”

許縈給程莞拿了水,怯怯走到她跟前,“是的,徐醫生太忙了,搬進來後也沒有裝修過。”

程莞才不信,兒子最嫌麻煩,這個家壓根不像住過一段時間的樣子,說不定才從酒店搬出來。

她沒有揭穿,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

徐硯程從廚房出來,把花裝好,放到茶幾上,牽著許縈到空的雙人沙發坐下。

“你家行不行啊?我今晚能住嗎?”程莞抱著胳膊問。

徐硯程拒絕:“不行,您另外找地方住吧。”

許縈壓住徐硯程的手,對程莞說:“行的!”

程莞:“我睡哪?”

許縈沈默幾秒:“您要是不介意,可以住我們那間。”

程莞勾唇戲謔問:“那你們呢?”

許縈看了眼徐硯程,“我們睡客廳。不過您放心,明天家具就到了,我給您整理出客臥。”

程莞笑出聲,“你倒是好客。”

“你呢,有意見就快說。”

徐硯程寡淡許多,乜了眼此刻處在興奮點上的母親,“隨您。”

程莞本來不打算住的,來和兒子打個招呼就走,但……

看著許縈不安的小眼神在亂飄,手一直拽著徐硯程的衣擺,起了玩心。

“好啊,我就湊合一晚。”程莞大咧咧地靠在沙發上。

“那我給您收拾屋子。”許縈找借口離開。

徐硯程見臥室門合上,看著沙發上自在的母親,語氣沈了幾分:“適可而止。”

程莞換上跋扈的表情:“止什麽,止不了。”

“你一聲不吭回國,拋下你的老母親一個人在國外,你說我心裏過得去嗎?”

徐硯程揭穿她:“是沒有人給您做飯,所以過不去吧。”

程莞被兒子弄得心虛:“這……算一個,還有工作。”

徐硯程:“您是在醫院工作還是做太後?”

程莞委屈上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培養出來,好不容易在手術室有個省心的人能跟上我的節奏,結果你說走就走,我的心情你考慮過嗎?”

根據徐硯程對母親熱愛職業的了解程度,她真正在意的是他回國工作這件事。

“您要是不習慣,也可以考慮回國。”說完徐硯程起身,獨留在沙發上擺譜的母親。

去到臥室,許縈正踮腳去夠收納架最高層的被子,她身子斜了下,被子就要全部砸在她身上,徐硯程闊步走過去,伸手頂住被子。

許縈站在他身前,被子沒壓下來,他先籠罩在她頭頂。

“我來。”徐硯程空出一只手把她扯出來。

許縈交代:“還有旁邊的枕頭,一起拿下來吧。”

徐硯程把被子推回去,拍了拍手:“不用了。”

許縈:“啊?不蓋被子嗎?”

徐硯程攬過她肩頭回到臥室,壓著她肩膀讓她在床尾坐下:“媽睡我們房間不合適。”

許縈楞楞:“她睡客廳才不合適吧。”

徐硯程撐著膝蓋,彎腰和她視線平齊,笑說:“住在我們家都不合適。”

“啊?”許縈錯愕,“趕她走……不好吧。”

哪裏能這樣對長輩呢。

徐硯程從褲兜裏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對面的人很快接通,他快速說:“她在環江壹號A區二棟十九樓一號房,限您三十分鐘內把人領走。”

許縈沒聽清對面的人說了什麽,徐硯程清冷回:“來了就知道。”

等他掛了電話,許縈放緩吞咽口水的動作,“是誰啊?”

指了指他電話。

徐硯程:“我父親。”

許縈覺得機會剛好,追問他家裏的事:“你爸爸在國內?媽媽在國外?”

徐硯程坐到她身旁,“嗯,他們在我上初中的時候離婚了。”

許縈一震,猶豫要不要繼續問下去,徐硯程說:“不過吧,這婚離得不徹底,也難解釋清楚,你就當他們是交纏不清的老夫老妻就好。”

“懂了。”許縈沒感受到夫妻離婚的仇恨,自己概括:“就是一對離了婚還恩愛的夫妻。”

“你說得也沒錯,我媽剛到婚齡就懷了我,和我爸生活十幾年,突然某天一句話沒說就出國了,離婚鬧了一年,後面婚倒是離了,但我爸隔段時間就出國找我媽,兩人就這種關系處著。”徐硯程說完,頓了下,“挺恩愛的,他們的世界也容不下其他人。”

許縈感受到身旁男人言語間的失落,她慢慢挪近他,微微傾身去看他表情,本是垂眸的徐硯程擡眼,直勾勾看她。

“你不開心嗎?”許縈問。

徐硯程:“可能當時太小了,他們的很多行為無法理解。”

許縈能想象剛上初中的徐硯程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時,應該很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即將會變成什麽樣。

許縈沒多想,站到他身前,伸手摟著他到懷裏,像他安慰她那樣拍著他的背:“都過去了,你現在過得很好,不是嗎?”

徐硯程失神片刻。

他正想說,但在知道內情後,都能理解了,結果被她誤解了。

笨手笨腳地抱住他,絞盡腦汁想一些能安慰人的話。

起了私心,沒再多解釋,想要留住她給的溫情。

他擡手環住她腰身,偏頭緊靠著她,感受著她的微弱的體溫,滿足於這一刻的相擁,就算是不軌心思換來的。

許縈因為是傾著身子的,男人力量又霸道,她站不穩,最後腿一軟和他倒進軟床裏,重重地摔在他的身上,急得她慌張坐起來,關切問:“你沒事吧?”

徐硯程好笑說:“沒事。”

許縈愧疚說:“我好笨,昨晚還砸到你下巴。”

徐硯程捏了她鼻子一下,“我都沒怪你,你怎麽還自責起來。”

“你可能是不好意思說我。”許縈覷他一眼說。

徐硯程笑著搖頭:“我是舍不得。”

聽到這句話,許縈感覺到她體溫又開始飆升了。

這人,怎麽總是漫不經心說著撩撥人的話啊……

客廳傳來爭執聲,許縈從床上爬起來,“是不是你爸爸來了?”

徐硯程走到門邊,她跟上去,以為要去見長輩,結果他把門反鎖。

“這樣不好吧……”許縈說。

徐硯程讓她安心,“去洗澡吧,沒事。”

下一秒,房間門傳來激烈的敲門聲。

程莞不爽喊道:“徐硯程你這個吃裏扒外的!你竟然和老頭子說我回來的事情,你要是不樂意我住你家你就明說,要不是看你媳婦可愛,我才懶得多呆,背後搞一套,你算什麽兒子!”

門縫隱約傳來一道男聲,柔聲細語相勸:“小莞別嚇到兒媳婦,他們剛新婚,這樣不好。”

“你敢說我不好?”程莞反問。

“你很好,你特別的好,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程莞不樂意:“不走。”

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麽,程莞的聲音逐漸變小,最後聽到她喊道:“徐望文你算什麽男人,吵不過就動手,你放我下來啊!”

許縈趴著門板聽到家門合上,家裏安靜下來,弱聲認同徐硯程的話:“他們的世界確實容不下其他人。”

從沒見過這個年齡的夫妻還……這麽有精力鬧騰。

短暫的小插曲很快翻篇過去。

晚上躺在床上,許縈翻個身面對闔眼的徐硯程,枕著手,“明晚一起去我家吃飯吧。”

徐硯程的母親特地從國外回來,他們結婚兩家人肯定要一起吃頓飯,在這之前,她想帶徐硯程回家一趟。

徐硯程沒有回答,許縈撐起身子,看他:“你……不想去嗎?”

“不是。”他搖頭,“我是在想,送什麽好。”

許縈:“不需要太貴重的東西,你要是買得太貴,我爸媽會有心理負擔的,就——買一些吃的。”

心想吃的應該都挺便宜的。

第二天,徐硯程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的,許縈又一覺睡到大中午,明明昨晚十二點前就睡了。

說起這個,她還有點佩服自己,搬來新家沒認床,甚至旁邊多出一個男人也能安穩入睡。

家具城的工作人員剛幫忙搬完家具,她從臥室出來,看他正對著她畫的圖紙把家具放到相應的位置。

許縈經過廚房發現中島臺上有禮品盒,問徐硯程:“你買的?”

徐硯程抽空看過去,“嗯,給你爸媽買的。”

許縈翻到旁邊的小票,看到四位數的總額,倒吸一口氣。

吃的……也有貴的,還貴得離譜。

許縈和徐硯程弄完客廳,她給父親打了電話,說晚上回家吃飯,對面的父親笑著說了幾聲好。

掛完電話,她趿著拖鞋去徐硯程的書房找他。

徐硯程見她表情略微失落,問:“怎麽了?愁眉苦臉的。”

擰幹抹布,她仔細地擦拭書桌,說道:“剛和我爸打電話,才有一種我已經結婚的真實感。”

感受到對面父親對於她回家吃飯這件事有多開心,不用想都知道,今晚飯桌上肯定全是她愛吃的。

徐硯程逗她說:“看來是我不好,還沒讓你有結婚的實感。”

許縈嗔道:“不準逗我。”

徐硯程拉她起來:“不逗了,去吃飯。”

才想說兩句徐硯程,他一提吃飯,許縈思緒便跟著跑了。

用完午餐,飽困襲來,許縈撐著腦袋坐在沙發上,強迫自己清醒,但實在是太困,她靠著沙發睡了過去。

徐硯程整理完臥室,出來看到縮在沙發一角睡著的女人,拿過一張毛毯給她蓋好,適當地調高屋內的暖氣,出了門。

許縈醒過來下午四點了,整個人傻在原地。

一天二十四小時,她快要睡去十多個小時。

她沒在家裏看到徐硯程,坐起來叫了聲:“徐硯程?”

無人應答。

過了一會兒,家門被打開,徐硯程風塵仆仆趕回來,她起身迎接。

“你去哪了?”她問。

徐硯程脫下大衣,“有一臺緊急手術,剛做完。”

許縈去給他倒水,徐硯程不客氣接過,一口氣喝完,看得出這臺手術耗費了他許多精力。

“下次有急事和我說就好,又不趕時間。”許縈說。

徐硯程:“你在睡覺,打電話就掃興了。”

他走到中島臺又接了杯水。

下手術的時候喝了一瓶,忙著往回趕,早就渴得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職業原因,徐硯程在為人處事上的細節處理得和手術一樣好,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略微害怕和人社交的她也不會覺得不自在。

許縈忽然好奇問:“當年我讓你叫我半個小時後起來,你是不是也這樣想?”

面對陌生人的請求,不得不應下,心裏有為難也不好多說。

徐硯程停下動作,“掃興?”

許縈點頭。

她當時的要求,確實蠻麻煩的。

“沒有。”徐硯程微微一笑,“我只怕掃了你小睡的興。”

許縈看著他,發自內心說:“徐硯程你人真好,在學校肯定是班裏都喜歡的那一類同學吧。”

徐硯程啞然失笑。

他從沒收到過,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對他的評價是好說話。

“不至於這麽受歡迎。”徐硯程想了想,找不到什麽好的形容,又想保持在她心裏的形象,委婉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許縈啊了聲,“這樣的嗎?我以為你靠著一張臉,就應該讓大家很喜歡了。”

在她的認知裏,學生時代長得不錯的男生女生人緣都不會太差。

徐硯程掩蓋惴惴不安,側面問她:“你學生時代也常打聽學校裏的事情?”

例如年級哪位學生成績好,哪個長得帥氣,哪個家裏條件好。

如果是這樣,他會不會成為她年少時談論過的對象?

可惜結果並不是他理想中的。

許縈直接說:“沒有,芊薏倒是常給我和梔子分享,說了一兩次後我倆反應過於平靜,從那以後,我們只能做她的約飯姐妹,她找別的女生一起交換八卦去了。”

高中時間太寶貴了,哪裏有空去討論別人,她總怕睡不夠學不會,怕考試考得一塌糊塗。

徐硯程笑笑。

小失落是有的,但覺得沒必要。

年少早過去了,在她的角度來看,徐硯程這個名字或許都未曾留下過痕跡,對他的記憶只有那一次換位考試,細節怕早被消磨淡了。

“走吧,差不多了。”許縈不知道徐硯程在想什麽,看了下時間,回去剛好能吃飯。

徐硯程斂起思緒,“走吧。”

眼下能和她在一起,已經是年少暗戀換來最好的結果了。

兩人進到家,沈長伽笑臉相迎,熱情地招呼徐硯程,許縈看了都懷疑沈長伽這兩天是不是去進修變臉了。

沈長伽手裏提著徐硯程剛才遞過來的禮品,笑說:“都是一家人了,小徐以後來不許買這些貴重的東西,我和你爸身體還好著呢,留著這錢過你們夫妻小日子。”

徐硯程:“應該的,您別客氣。”

沈長伽笑容越發燦爛,這女婿是越看越順眼啊。

許縈看透母親的本質,穿好鞋問:“我爸呢?”

沈長伽沖屋裏喊:“老許,你女兒找你。”

許縈帶著徐硯程去到客廳,許質正在看新聞,擡頭看他們一眼,不鹹不淡說:“來了。”

徐硯程把給許質買的茶葉遞上,“小驚說您喜歡喝茶,這是和家裏開茶莊的朋友拿的。”

許質喝了幾年茶,多少了解一些,看到包裝心中一驚,沒有大幾千,買不下來,而且這茶有錢不一定買得到,還得看關系到不到位,他說是朋友的茶莊……

想到這,許質不由得多看徐硯程幾眼。

總覺得他的家世沒有沈長伽打聽到的這麽簡單。

最後,許質心裏最在意是,這人才和他女兒相處多久,怎麽就叫起小名了。

“飯等會好,你們再坐會。”沈長伽笑呵呵從廚房出來說。

徐硯程起身,“我來幫您吧。”

沈長伽打住,“不用,我們家第一天不給新姑爺下廚房,這是規矩,你就和小縈陪你爸坐會兒。”

如此和藹的母親,讓許縈大跌眼鏡。

她湊近許質小聲問:“我媽最近是不是心情挺好的?”

許質哼了聲:“她就生了一天的氣,第二天自己想通了,找芊薏的媽媽聊了幾次,笑容就沒下過臉,然後就一直盼著你們回家吃飯。”

“和蘇姨聊了幾次?”許縈心頭莫名不安,“爸,就只是和蘇姨說了我結婚的事?”

許質:“嗯啊,他們介紹相親的,說一聲很正常。”

許縈聽到門鈴響,正準備起身去開門,沈長伽匆匆從廚房跑出來,用圍裙擦手,擰開門。

“長伽姐,你說讓我幫你帶回來的材料是這個吧?”

應該是單位同事送材料來了。

許縈家住的是單位小區,住著這塊的,不僅有沈長伽的同事,也有許質的同事。

沈長伽感激:“是的是的,明早送審,我說今晚再過一遍,沒想到走得急給忘了。”

同事笑笑:“你家姑爺今晚不是來吃飯嗎?你急是正常的。”

許縈一頓,徐硯程貌似發現她的不對勁,小聲問:“怎麽了?”

許縈搖了搖頭,無奈說:“徐硯程你出名了。”

許縈能保證,她媽單位到他們家小區,今天誰不知道徐硯程來他們家吃飯,那都是她媽沒有宣傳到位的錯。

作者有話說:

猜對了猜對了!是婆婆!

下一回預告:關於我老公在小區出名這件事

感謝各位爺的地雷、評論、訂閱和營養液啊!!!!

我第一次入V這麽多人,我跟沒見過世面一樣,我愛大家!!!

看完,晚安,明天見!

還有一本先婚後愛預收《清晨降溫》(文案戳專欄),喜歡的寶可以收藏哦!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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