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深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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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深沈
“大哥，你怎麽現在才來，我正要找你。”江輕石嘿嘿一笑，說道。
“別了，你找我準沒好事。”江桓林拒絕。
“唉，大哥這你可就小看小弟了，你看那合歡公主對你十分特別，你覺得……她怎樣？”江輕石循循善誘。
他一開口，江桓林便知道他什麽意思，瞬間臉色一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長嘆一聲，憂心忡忡地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輕石被他盯得後背發毛。
“幹嘛這麽看著我，有話直說。”
“好，那我便說了。”江桓林頓了頓，又道，“不知凡歌姑娘現下何處？”
“這我哪知道。”江輕石聞言馬上變了臉色，想到合歡說她與風懷情離開，便心中不悅，沐凡歌必定還在吃他的醋，他現在已從鬼門關中回來，只要到時候哄一哄，她又怎舍得真的離他而去，否則她又怎會千辛萬苦為他求藥。
“唉，我說二弟，對凡歌姑娘……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江桓林頓了頓，在親弟弟疑惑地目光中，還是說了下去，“那位姑娘可是朔光仙子轉世，她前世與槐桑聖尊情深義重，只要她回歸仙班，想起往事……二弟，我怕到時候你會受傷。”
江桓林說完，久久沒有聽見江輕石的聲音。
“二弟、二弟……你怎麽了？！”隨著江桓林的呼喊響起的是江輕石倒地的聲音……
沐凡歌與吱吱又回到了無息島，沐凡歌帶著吱吱，憑著印象找到了寧簡仙子住過的院子。
她緩緩打開了這扇門，看見那把紫砂壺還在原處，顯然沐謙真人那次走後並沒有再回來過。
當時的情形歷歷在目，這個地方真是令她感慨良多，可是她現如今也只有這個地方可去了。
“主人、主人……”見沐凡歌自顧自出神，吱吱及時打斷了她的思緒，“在想什麽呢？要不我們換個地方？無息島這麽大的地方，我們不一定要呆在這……”
沐凡歌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這裏挺好，讓我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我是寧簡仙子與君傾所生，這並沒有錯，錯的是君傾。”
聞言輪到吱吱怔怔說不出話來，他的主人從前大大咧咧，就算受到朝雨大師的壓迫也沒有改變本性，可現如今心思卻越發深沈，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一心只想離開雲霞派的小女孩了，他甚至已經很久沒見她露出從前那般，發自內心的笑容。
沐凡歌沒再說話，當下坐了下來，收斂心神，摒除雜念，默念口訣，進入了九轉琉光鐲內的須彌界中。
破開重重雲霧，她又回到了這個一塵不染的世界。
安塵、兮妹、辰宇、大遙……那些美好的熟悉的須彌人一見到她便圍了上來。
“主人，你回來了！”
“主人、主人，你沒事吧？”
“是啊，聽說那個舜濟龍王好不要臉，差點傷了你。”
“要是懷桑聖君還在，他哪敢這麽對你……”
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句，瞬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安慰的話好。
“可、可是懷桑聖君已經不在了……”一旁的長陵後知後覺，似乎沒有發現大家的異樣，吶吶說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永杯使勁拉了他一把，長陵終於知道自己失言。
“主、主人，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槐桑聖尊不在了，可是，可是我相信主人的實力……”
“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沐凡歌打斷了越描越黑的長陵，原本有些沮喪的情緒竟然在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中化解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暖流。
她第一次那麽慶幸，她是他們的主人。
“是我自己修為不如人，在舜濟龍王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想到這件事，沐凡歌臉上一紅，唉，要是真的朔光仙子，又怎會流落到那種境地。
“主人別這麽說。”安塵上前，說道，“主人實力還未恢覆，現下不是舜濟龍王的對手，可是主人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絲毫沒有退縮，勇氣可嘉。”
“是、是嗎……”沒想到會被安塵誇讚，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不好意思道，“我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罷了。”
聞言大家不禁都笑了，吱吱見到沐凡歌的笑容，總算松一口氣，他熟悉的主人又回來了。
“你們別笑話我，我這次回來便是為了飛升成仙，好好修煉，不再管那些凡塵俗世了。”
“若這是主人你自己的意願，我們一定幫你。”兮妹握住她的手道。
沐凡歌心中頓時一定，她從前修煉是為了沐謙真人，為了朝雨大師，因此總是得過且過，從沒想過真有一天能修到成仙的境界，不過如今既然知道她是朔光仙子轉世，她身上背負著這麽多的使命，便只有成仙這一條路可以走了，也只有恢覆朔光仙子的實力，她才有能力拯救三界。
“咦——”
就在這時，須彌界當中的落星湖忽而傳來一陣奇異的波動，眾人一時間都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一般，面面相覷，然而落星湖中的波動很是微弱，只有那麽一瞬便消散了，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怎麽了？”沐凡歌一頭霧水。
“這個波動……”辰宇吶吶道，“我沒有感覺錯的話，難道是……”
安塵點了點頭：“沒錯，絕對是。”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沐凡歌受不了他們打啞謎。
“是槐桑聖尊！”兮妹激動道，“我們本就為槐桑聖尊所創，五百多年了，我們又重新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什麽？槐桑聖尊也還活著？”沐凡歌意外道，這個名字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人提起，她也曾無限向往過，可是朔光仙子對她來說仍然十分陌生，更不用說出現在傳說中，那個擁有無上神力，受神仙們尊敬的槐桑聖尊了，那是她根本無法企及的存在。
她原來也以為，他不可能還活著，因此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若真的槐桑聖尊還在這世上，她現在沒有朔光仙子的記憶，更加不可能會有對他的感情，她要如何面對呢？
唉，真是一團亂麻。
雖說她是什麽朔光仙子的轉世，這事恐怕是鐵板釘釘的，經過東海那次卯日星君親口認證，現在恐怕全天下都已經知道了，她雖然接受了這個身份，可是內心深處對這個概念模糊得很，根本還沒有做好準備。
就算要見槐桑聖尊，那也要等到她渡劫之後吧？
若是她不小心沒渡過去，被雷劈死了，那倒是一了百了，大不了他們再等下一個轉世便是，那她自己就可以解脫了。
“他現在在哪裏？”沐凡歌又問道。
“不知道。”辰宇皺了皺眉，“這波動太微弱，似乎槐桑聖尊的力量剛剛覺醒，並不強大，只出現了片刻便消失了，我們難以感知到他的方位。”
聞言沐凡歌的心又放了回去，希望那槐桑聖尊的神力能多隱一時是一時，可千萬不要這麽快覺醒。
槐桑聖尊若是恢覆神力，他們再次感知到也是早晚的事，因此暫且將此事拋開，沒人再提。
這一次，沐凡歌可不像上回那樣在須彌界中只知玩鬧，而是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落星湖旁她自己搭的木屋之中，甚少出來，也無心再與大家共賞須彌界的美景。
因為她一停下來，腦海中就會不自覺地湧入許多東西，有時候是君傾，有時候是沐謙，有時候是江輕石……
這段時間經歷的一切對她來說都算不上是多麽美好，她真的很後悔當初沒有聽兮妹和安塵的話，就那樣留在須彌界，她便還是那個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沐凡歌。
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她這次回來，仿佛又回到了原點，依舊像上回那樣孑然一身，可是卻比上一回更加心痛，更加傷心。
君傾和沐謙虧欠她，她可以不在意，可是江輕石他那麽好，那麽好，可是卻不是她的。
每每想到此處，想起江輕石在她耳邊的話語，想起他的溫柔的目光，他愛開玩笑的脾氣，想起他的一切……她都覺得自己仿佛還在東海之中，只是弄丟了身上避水珠，明明在那麽溫暖的深海之中，卻胸悶地無法呼吸。
所以她要不停地修煉，鉆研秘籍和術法，才能暫時忘掉一切。
她明顯感受到，須彌界中的靈力要比修真界精純數倍，恐怕與仙界差不多。
在安塵、兮妹、辰宇的指點下，她很快學會了九轉琉光鐲中封面上有六個字的心法，凝光絕和玄光決也進入到了第七重的境界，使出來更加的游刃有餘，意隨心動，念訣的時間縮短到一念之間，幾乎想到就能發出。
這可太奇妙了，大大縮小了催動法術的時間，這可只有在渡劫期才能到達的境界，但由於六字心法的精妙，令她更早掌握了高階的凝光絕和玄光決。
期間她每過個幾天便將吱吱和辰宇放到外面，去打探三界的情形，以免魔族有何異動，不過這段時間魔族倒像是沈寂了一般，安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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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麽現在才來，我正要找你。”江輕石嘿嘿一笑，說道。
“別了，你找我準沒好事。”江桓林拒絕。
“唉，大哥這你可就小看小弟了，你看那合歡公主對你十分特別，你覺得……她怎樣？”江輕石循循善誘。
他一開口，江桓林便知道他什麽意思，瞬間臉色一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長嘆一聲，憂心忡忡地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輕石被他盯得後背發毛。
“幹嘛這麽看著我，有話直說。”
“好，那我便說了。”江桓林頓了頓，又道，“不知凡歌姑娘現下何處？”
“這我哪知道。”江輕石聞言馬上變了臉色，想到合歡說她與風懷情離開，便心中不悅，沐凡歌必定還在吃他的醋，他現在已從鬼門關中回來，只要到時候哄一哄，她又怎舍得真的離他而去，否則她又怎會千辛萬苦為他求藥。
“唉，我說二弟，對凡歌姑娘……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江桓林頓了頓，在親弟弟疑惑地目光中，還是說了下去，“那位姑娘可是朔光仙子轉世，她前世與槐桑聖尊情深義重，只要她回歸仙班，想起往事……二弟，我怕到時候你會受傷。”
江桓林說完，久久沒有聽見江輕石的聲音。
“二弟、二弟……你怎麽了？！”隨著江桓林的呼喊響起的是江輕石倒地的聲音……
沐凡歌與吱吱又回到了無息島，沐凡歌帶著吱吱，憑著印象找到了寧簡仙子住過的院子。
她緩緩打開了這扇門，看見那把紫砂壺還在原處，顯然沐謙真人那次走後並沒有再回來過。
當時的情形歷歷在目，這個地方真是令她感慨良多，可是她現如今也只有這個地方可去了。
“主人、主人……”見沐凡歌自顧自出神，吱吱及時打斷了她的思緒，“在想什麽呢？要不我們換個地方？無息島這麽大的地方，我們不一定要呆在這……”
沐凡歌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這裏挺好，讓我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我是寧簡仙子與君傾所生，這並沒有錯，錯的是君傾。”
聞言輪到吱吱怔怔說不出話來，他的主人從前大大咧咧，就算受到朝雨大師的壓迫也沒有改變本性，可現如今心思卻越發深沈，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一心只想離開雲霞派的小女孩了，他甚至已經很久沒見她露出從前那般，發自內心的笑容。
沐凡歌沒再說話，當下坐了下來，收斂心神，摒除雜念，默念口訣，進入了九轉琉光鐲內的須彌界中。
破開重重雲霧，她又回到了這個一塵不染的世界。
安塵、兮妹、辰宇、大遙……那些美好的熟悉的須彌人一見到她便圍了上來。
“主人，你回來了！”
“主人、主人，你沒事吧？”
“是啊，聽說那個舜濟龍王好不要臉，差點傷了你。”
“要是懷桑聖君還在，他哪敢這麽對你……”
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句，瞬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安慰的話好。
“可、可是懷桑聖君已經不在了……”一旁的長陵後知後覺，似乎沒有發現大家的異樣，吶吶說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永杯使勁拉了他一把，長陵終於知道自己失言。
“主、主人，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槐桑聖尊不在了，可是，可是我相信主人的實力……”
“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沐凡歌打斷了越描越黑的長陵，原本有些沮喪的情緒竟然在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中化解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暖流。
她第一次那麽慶幸，她是他們的主人。
“是我自己修為不如人，在舜濟龍王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想到這件事，沐凡歌臉上一紅，唉，要是真的朔光仙子，又怎會流落到那種境地。
“主人別這麽說。”安塵上前，說道，“主人實力還未恢覆，現下不是舜濟龍王的對手，可是主人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絲毫沒有退縮，勇氣可嘉。”
“是、是嗎……”沒想到會被安塵誇讚，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不好意思道，“我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罷了。”
聞言大家不禁都笑了，吱吱見到沐凡歌的笑容，總算松一口氣，他熟悉的主人又回來了。
“你們別笑話我，我這次回來便是為了飛升成仙，好好修煉，不再管那些凡塵俗世了。”
“若這是主人你自己的意願，我們一定幫你。”兮妹握住她的手道。
沐凡歌心中頓時一定，她從前修煉是為了沐謙真人，為了朝雨大師，因此總是得過且過，從沒想過真有一天能修到成仙的境界，不過如今既然知道她是朔光仙子轉世，她身上背負著這麽多的使命，便只有成仙這一條路可以走了，也只有恢覆朔光仙子的實力，她才有能力拯救三界。
“咦——”
就在這時，須彌界當中的落星湖忽而傳來一陣奇異的波動，眾人一時間都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一般，面面相覷，然而落星湖中的波動很是微弱，只有那麽一瞬便消散了，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怎麽了？”沐凡歌一頭霧水。
“這個波動……”辰宇吶吶道，“我沒有感覺錯的話，難道是……”
安塵點了點頭：“沒錯，絕對是。”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沐凡歌受不了他們打啞謎。
“是槐桑聖尊！”兮妹激動道，“我們本就為槐桑聖尊所創，五百多年了，我們又重新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什麽？槐桑聖尊也還活著？”沐凡歌意外道，這個名字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人提起，她也曾無限向往過，可是朔光仙子對她來說仍然十分陌生，更不用說出現在傳說中，那個擁有無上神力，受神仙們尊敬的槐桑聖尊了，那是她根本無法企及的存在。
她原來也以為，他不可能還活著，因此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若真的槐桑聖尊還在這世上，她現在沒有朔光仙子的記憶，更加不可能會有對他的感情，她要如何面對呢？
唉，真是一團亂麻。
雖說她是什麽朔光仙子的轉世，這事恐怕是鐵板釘釘的，經過東海那次卯日星君親口認證，現在恐怕全天下都已經知道了，她雖然接受了這個身份，可是內心深處對這個概念模糊得很，根本還沒有做好準備。
就算要見槐桑聖尊，那也要等到她渡劫之後吧？
若是她不小心沒渡過去，被雷劈死了，那倒是一了百了，大不了他們再等下一個轉世便是，那她自己就可以解脫了。
“他現在在哪裏？”沐凡歌又問道。
“不知道。”辰宇皺了皺眉，“這波動太微弱，似乎槐桑聖尊的力量剛剛覺醒，並不強大，只出現了片刻便消失了，我們難以感知到他的方位。”
聞言沐凡歌的心又放了回去，希望那槐桑聖尊的神力能多隱一時是一時，可千萬不要這麽快覺醒。
槐桑聖尊若是恢覆神力，他們再次感知到也是早晚的事，因此暫且將此事拋開，沒人再提。
這一次，沐凡歌可不像上回那樣在須彌界中只知玩鬧，而是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落星湖旁她自己搭的木屋之中，甚少出來，也無心再與大家共賞須彌界的美景。
因為她一停下來，腦海中就會不自覺地湧入許多東西，有時候是君傾，有時候是沐謙，有時候是江輕石……
這段時間經歷的一切對她來說都算不上是多麽美好，她真的很後悔當初沒有聽兮妹和安塵的話，就那樣留在須彌界，她便還是那個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沐凡歌。
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她這次回來，仿佛又回到了原點，依舊像上回那樣孑然一身，可是卻比上一回更加心痛，更加傷心。
君傾和沐謙虧欠她，她可以不在意，可是江輕石他那麽好，那麽好，可是卻不是她的。
每每想到此處，想起江輕石在她耳邊的話語，想起他的溫柔的目光，他愛開玩笑的脾氣，想起他的一切……她都覺得自己仿佛還在東海之中，只是弄丟了身上避水珠，明明在那麽溫暖的深海之中，卻胸悶地無法呼吸。
所以她要不停地修煉，鉆研秘籍和術法，才能暫時忘掉一切。
她明顯感受到，須彌界中的靈力要比修真界精純數倍，恐怕與仙界差不多。
在安塵、兮妹、辰宇的指點下，她很快學會了九轉琉光鐲中封面上有六個字的心法，凝光絕和玄光決也進入到了第七重的境界，使出來更加的游刃有餘，意隨心動，念訣的時間縮短到一念之間，幾乎想到就能發出。
這可太奇妙了，大大縮小了催動法術的時間，這可只有在渡劫期才能到達的境界，但由於六字心法的精妙，令她更早掌握了高階的凝光絕和玄光決。
期間她每過個幾天便將吱吱和辰宇放到外面，去打探三界的情形，以免魔族有何異動，不過這段時間魔族倒像是沈寂了一般，安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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