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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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殺意
這個聲音嬌美柔和，聽之令人心頭一顫，果然那獸魂也停了下來。
“泫羽……你沒死，你還在……”那叫做褚機的獸魂渾身顫抖著。
隨著他的話語，他腳下的石縫中發出瑩白的柔光。
褚機像瘋了一般蹄子跺著地面，可是他是沒有實質的魂體，跺下去只能揚起一陣塵埃。
沐凡歌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驚魂未定，只見這只獸魂發癲發狂，不敢靠近。
“褚機你讓開吧，那位姑娘，你要的珍珠淚珠就在這土裏，煩請取出。”
這……難道是珍珠淚珠自己開口說話了？
沐凡歌吞了口口水，不管了，就算有危險，為了得到珍珠淚珠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她走了過去，褚機退後了幾步，她挖開了發光的那片地，光芒愈盛，只見那串珠子一接觸到空氣就自己浮了起來。
“泫羽？”沐凡歌恍然，“你便是那個鮫人國的公主？”
“是我，在我彌留之際，龍王將我的一魂一魄困在珍珠淚珠中，不讓我轉世重生。”那珠串隨著她的話語，一閃一閃地發著光。
聞言褚機在原地發出了咆哮聲，表示著他的憤怒。
“不過也正因如此，我才能再見褚機一面。”泫羽柔聲道。
褚機終於安靜了下來，兇獸的雙眼中終於恢覆了一絲清明，淚光閃爍，它交疊前蹄，緩緩坐在了地上。
沐凡歌便看到了這樣一副詭異的畫面，珍珠淚珠順勢飄到他面前，親昵地蹭了蹭兇獸醜陋的臉頰。
“原本不是這樣的，褚機與我一樣是鮫人，他是我的侍衛，從小我們一起長大，我們身份有別，即便不是舜濟龍王，我們也註定不能在一起……”
泫羽的聲音如泣如訴，褚機整個軀體都顫抖了起來。
原來這麽醜陋的兇獸體內竟是寄宿這鮫人的魂魄，聽說鮫人不分男女皆長得十分秀美，那麽褚機和泫羽想必男俊女美，十分般配，可惜他們偏偏遇上了舜濟龍王這個暴君……
“可要不是他，我們也不用受這種苦！”褚機不甘道。
“都過去了，褚機，放下吧，就算你將整個東海覆滅又怎樣，我們失去的時光也不會再回來，不如我們想辦法，再入輪回，興許下一世……還能在一起……”泫羽說著說著便哽咽了。
“入不了了……那老賊將我的魂魄禁錮在兇獸的冤魂中，沒有神力將我們分離，我是無法超脫的。”兇獸竟然露出一絲苦笑。
“興許……我可以幫上忙。”在一旁聽了許久的沐凡歌忽而出聲，“我是修士，會一點離魂超度之法。”
“沒用的……我身上的禁錮是舜濟老賊親自所下，除非有與他同等的道行，否則難以破解。”褚機冷冷道。
沐凡歌臉上一紅，他這是在嘲笑自己自不量力，舜濟龍王與天同壽，與他同等的道行，恐怕只有那些老神仙才能做到了。
“我現在是不行……可我是朔光仙子的轉世，總有一天，我會重回仙班，不知到那時，能不能救你們。”
“什麽？！”褚機驚訝，眼中露出喜色，“怪不得九轉琉光鐲在你手上，若果真如此，也許可以一試……”
“這位姑娘，既是朔光仙子的轉世，又為何來求珍珠淚珠呢？”泫羽公主終於抓住了重點，問道。
既然話說到了這裏，沐凡歌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麽，便將一切都說了出來，包括自己如何與江輕石相知、相交，他如何為了自己身中魔氣，包括自己的身世，一股腦說了出來。
她雖然害怕褚機，可是泫羽公主如此良善，必定不會害自己。
聞言泫羽良久才回過神來，長長地嘆息。
“凡歌姑娘，你也受苦了……”
沐凡歌聞言渾身一顫，她與江輕石之間的事，甚少有人知道，她心中的痛苦更是無人得知，無人理解，可是泫羽公主這麽簡單的一句話，似乎給了她莫大的安慰。
是啊，人世之間，哪有什麽十全十美的事，多的是像他們這樣，身不由己。
希望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希望江輕石別怨恨她，希望他能好好活著，永遠忘了她……
往後自己若是像朔光仙子那樣，以身殉道，也沒有什麽可以牽掛的了……
“既然如此，姑娘便將我帶回去吧。”泫羽終於答應，頓了頓，又對褚機囑咐道，“我先去幫凡歌姑娘救起她的心上人，你便好生呆在這裏，別想太多，等有朝一日，凡歌姑娘再將我帶回此處，咱們便可超脫了。”
“泫羽公主說的是，一定會有那天，我一定會將你帶回來。”沐凡歌許諾道。
她嘴上那麽說，心中酸楚，他們二人今生無法團聚，即便是求一個來生，都那麽不易，無論如何，她都要幫這個忙。
“凡歌姑娘，我相信你。”泫羽說著，飄到了她面前，“現在，你將我帶回去吧。”
沐凡歌松了口氣，她費盡千辛萬苦，就是為了這個珠串，只要有了它，江輕石便有救了。
可是真的有這麽簡單嗎？
舜濟龍王既然這麽記仇，幾百年來都要講珠串留在身邊，為何如今說丟就丟，絲毫不再留戀？
難道這當中還會有什麽古怪？
沐凡歌強壓下心頭的不安，伸手夠到了珍珠淚珠。
只見這珠串上的珍珠，每一顆都是一般大小，晶瑩剔透，表面上一層亮閃閃的金粉，緩緩流轉著，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就在她的手觸及珠串的那一刻，異狀再次發生，她的預感應驗了。
沐凡歌的指尖就像是觸電一般，猛地收了回來，口中發出慘叫。
“凡歌姑娘、凡歌姑娘……你怎麽了……”
泫羽公主毫不知情，慌亂地連聲喚著她，可是沐凡歌耳邊嗡嗡直響，漸漸聽不清了。
接著，她感到整個寂淵峽谷又安靜了下來，她遽然睜開眼，自己卻是在一個四面都是強的房間之中。
這房間是封閉的，裏面什麽都沒有。
她無力地閉上了眼，再睜開的時候，目光中充滿了冰冷之色。
“舜濟龍王，你出來吧。”她淡淡道。
果然，房間中漸漸浮現出了舜濟龍王淡淡的身影。
那只是一個虛影而已，說明舜濟龍王只是將自己投射了進來，本體並不在此。
整個東海都在他的鼓掌之間，這點伎倆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沒想到啊，君姑娘膽色過人，差一點就要將我的珠串奪走。”舜濟龍王涼涼開口。
“不是你讓我來找珠串的嗎？如今我按照你的吩咐找到了，怎麽，堂堂舜濟龍王要出爾反爾嗎？”她冷冷道。
“按照我的吩咐？”舜濟龍王冷笑，“我讓君姑娘除去那頭兇獸冤魂，你做到了嗎？”
沐凡歌一怔，不想再跟他胡攪蠻纏下去：“你究竟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就是想讓君姑娘看看，兩個不合適的人相愛，會有怎麽樣的下場！”舜濟龍王森然道。
“不合適？”沐凡歌也被他激起了怒意，她好言相求，他竟然還不肯放過她，那麽她還客氣什麽。
只聽沐凡歌又道，“分明是你拆散了他們，你真的喜歡泫羽公主嗎？我看你只喜歡你自己！”
“放肆！”龍王震怒，寬大的袖袍一揮，沐凡歌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撞到了密室的墻壁上，發出一聲悶哼。
她再一次吐出一口血水，臉上不怒反笑：“被我說中了吧，龍王你這樣的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唯獨真愛，你不明白，也永遠得不到，所有人都怕你，沒有人會愛上你這樣自私的人！”
舜濟龍王伸出手指指著她，良久忽而哈哈大笑起來。
“你懂什麽是愛，你以為那個姓江的真的喜歡你？假的……都是假的！只要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很快就會忘了你！”他終於收起了笑容，雙眼狠狠盯著她，狠毒道，“我要你發怨咒誓，你必須親口對他說出你不喜歡他，你都是在騙他，然後永遠不再見他，這樣他就會對你心生怨恨，永遠留在合歡身邊……你若是不照做，便讓怨咒應驗到他身上，讓他不得好死！”
“不——”光是聽到“怨咒誓”三個字，沐凡歌便渾身戰栗起來，這個舜濟龍王好狠毒的心腸。
這種誓約，說是發誓，其實說中咒才更恰當，發了“怨咒誓”的人，只有實現誓言 ，才不會受到反噬，當然要求發誓的人完全可以將受到的反噬引向他人。
“我不會說的……我可以離開他……但是我不會說的……”“唰”的一下，沐凡歌眼中兩行淚留了下來，“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你可以殺了我，我可以離開他，但是我喜歡他，喜歡得不知道怎麽才好，喜歡得什麽都可以不要……他有多喜歡我，我就有多喜歡他……你還是殺了我吧……”
說著，她心中一陣陣抽痛，可笑的是，她從沒將這番話親口告訴江輕石，她以為他們心有靈犀，不需要言語，可是她錯了，她應該告訴他……因為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自作多情，不自量力！”說著舜濟龍王周身發出一股駭人的真氣，直沖趴在地上直不起身的沐凡歌而去。
既然如此，在這裏解決她絕不會有人發現，為了唯一的掌上明珠，舜濟龍王動了殺意。
就在此時，又生變故，整個東海，以寂淵峽谷為中心，被完全攪動了起來，寂淵峽谷的海面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從天上落下的一縷天光直直照進了峽谷中，穿過漩渦，光芒絲毫不減，打在了沐凡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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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嬌美柔和，聽之令人心頭一顫，果然那獸魂也停了下來。
“泫羽……你沒死，你還在……”那叫做褚機的獸魂渾身顫抖著。
隨著他的話語，他腳下的石縫中發出瑩白的柔光。
褚機像瘋了一般蹄子跺著地面，可是他是沒有實質的魂體，跺下去只能揚起一陣塵埃。
沐凡歌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驚魂未定，只見這只獸魂發癲發狂，不敢靠近。
“褚機你讓開吧，那位姑娘，你要的珍珠淚珠就在這土裏，煩請取出。”
這……難道是珍珠淚珠自己開口說話了？
沐凡歌吞了口口水，不管了，就算有危險，為了得到珍珠淚珠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她走了過去，褚機退後了幾步，她挖開了發光的那片地，光芒愈盛，只見那串珠子一接觸到空氣就自己浮了起來。
“泫羽？”沐凡歌恍然，“你便是那個鮫人國的公主？”
“是我，在我彌留之際，龍王將我的一魂一魄困在珍珠淚珠中，不讓我轉世重生。”那珠串隨著她的話語，一閃一閃地發著光。
聞言褚機在原地發出了咆哮聲，表示著他的憤怒。
“不過也正因如此，我才能再見褚機一面。”泫羽柔聲道。
褚機終於安靜了下來，兇獸的雙眼中終於恢覆了一絲清明，淚光閃爍，它交疊前蹄，緩緩坐在了地上。
沐凡歌便看到了這樣一副詭異的畫面，珍珠淚珠順勢飄到他面前，親昵地蹭了蹭兇獸醜陋的臉頰。
“原本不是這樣的，褚機與我一樣是鮫人，他是我的侍衛，從小我們一起長大，我們身份有別，即便不是舜濟龍王，我們也註定不能在一起……”
泫羽的聲音如泣如訴，褚機整個軀體都顫抖了起來。
原來這麽醜陋的兇獸體內竟是寄宿這鮫人的魂魄，聽說鮫人不分男女皆長得十分秀美，那麽褚機和泫羽想必男俊女美，十分般配，可惜他們偏偏遇上了舜濟龍王這個暴君……
“可要不是他，我們也不用受這種苦！”褚機不甘道。
“都過去了，褚機，放下吧，就算你將整個東海覆滅又怎樣，我們失去的時光也不會再回來，不如我們想辦法，再入輪回，興許下一世……還能在一起……”泫羽說著說著便哽咽了。
“入不了了……那老賊將我的魂魄禁錮在兇獸的冤魂中，沒有神力將我們分離，我是無法超脫的。”兇獸竟然露出一絲苦笑。
“興許……我可以幫上忙。”在一旁聽了許久的沐凡歌忽而出聲，“我是修士，會一點離魂超度之法。”
“沒用的……我身上的禁錮是舜濟老賊親自所下，除非有與他同等的道行，否則難以破解。”褚機冷冷道。
沐凡歌臉上一紅，他這是在嘲笑自己自不量力，舜濟龍王與天同壽，與他同等的道行，恐怕只有那些老神仙才能做到了。
“我現在是不行……可我是朔光仙子的轉世，總有一天，我會重回仙班，不知到那時，能不能救你們。”
“什麽？！”褚機驚訝，眼中露出喜色，“怪不得九轉琉光鐲在你手上，若果真如此，也許可以一試……”
“這位姑娘，既是朔光仙子的轉世，又為何來求珍珠淚珠呢？”泫羽公主終於抓住了重點，問道。
既然話說到了這裏，沐凡歌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麽，便將一切都說了出來，包括自己如何與江輕石相知、相交，他如何為了自己身中魔氣，包括自己的身世，一股腦說了出來。
她雖然害怕褚機，可是泫羽公主如此良善，必定不會害自己。
聞言泫羽良久才回過神來，長長地嘆息。
“凡歌姑娘，你也受苦了……”
沐凡歌聞言渾身一顫，她與江輕石之間的事，甚少有人知道，她心中的痛苦更是無人得知，無人理解，可是泫羽公主這麽簡單的一句話，似乎給了她莫大的安慰。
是啊，人世之間，哪有什麽十全十美的事，多的是像他們這樣，身不由己。
希望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希望江輕石別怨恨她，希望他能好好活著，永遠忘了她……
往後自己若是像朔光仙子那樣，以身殉道，也沒有什麽可以牽掛的了……
“既然如此，姑娘便將我帶回去吧。”泫羽終於答應，頓了頓，又對褚機囑咐道，“我先去幫凡歌姑娘救起她的心上人，你便好生呆在這裏，別想太多，等有朝一日，凡歌姑娘再將我帶回此處，咱們便可超脫了。”
“泫羽公主說的是，一定會有那天，我一定會將你帶回來。”沐凡歌許諾道。
她嘴上那麽說，心中酸楚，他們二人今生無法團聚，即便是求一個來生，都那麽不易，無論如何，她都要幫這個忙。
“凡歌姑娘，我相信你。”泫羽說著，飄到了她面前，“現在，你將我帶回去吧。”
沐凡歌松了口氣，她費盡千辛萬苦，就是為了這個珠串，只要有了它，江輕石便有救了。
可是真的有這麽簡單嗎？
舜濟龍王既然這麽記仇，幾百年來都要講珠串留在身邊，為何如今說丟就丟，絲毫不再留戀？
難道這當中還會有什麽古怪？
沐凡歌強壓下心頭的不安，伸手夠到了珍珠淚珠。
只見這珠串上的珍珠，每一顆都是一般大小，晶瑩剔透，表面上一層亮閃閃的金粉，緩緩流轉著，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就在她的手觸及珠串的那一刻，異狀再次發生，她的預感應驗了。
沐凡歌的指尖就像是觸電一般，猛地收了回來，口中發出慘叫。
“凡歌姑娘、凡歌姑娘……你怎麽了……”
泫羽公主毫不知情，慌亂地連聲喚著她，可是沐凡歌耳邊嗡嗡直響，漸漸聽不清了。
接著，她感到整個寂淵峽谷又安靜了下來，她遽然睜開眼，自己卻是在一個四面都是強的房間之中。
這房間是封閉的，裏面什麽都沒有。
她無力地閉上了眼，再睜開的時候，目光中充滿了冰冷之色。
“舜濟龍王，你出來吧。”她淡淡道。
果然，房間中漸漸浮現出了舜濟龍王淡淡的身影。
那只是一個虛影而已，說明舜濟龍王只是將自己投射了進來，本體並不在此。
整個東海都在他的鼓掌之間，這點伎倆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沒想到啊，君姑娘膽色過人，差一點就要將我的珠串奪走。”舜濟龍王涼涼開口。
“不是你讓我來找珠串的嗎？如今我按照你的吩咐找到了，怎麽，堂堂舜濟龍王要出爾反爾嗎？”她冷冷道。
“按照我的吩咐？”舜濟龍王冷笑，“我讓君姑娘除去那頭兇獸冤魂，你做到了嗎？”
沐凡歌一怔，不想再跟他胡攪蠻纏下去：“你究竟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就是想讓君姑娘看看，兩個不合適的人相愛，會有怎麽樣的下場！”舜濟龍王森然道。
“不合適？”沐凡歌也被他激起了怒意，她好言相求，他竟然還不肯放過她，那麽她還客氣什麽。
只聽沐凡歌又道，“分明是你拆散了他們，你真的喜歡泫羽公主嗎？我看你只喜歡你自己！”
“放肆！”龍王震怒，寬大的袖袍一揮，沐凡歌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撞到了密室的墻壁上，發出一聲悶哼。
她再一次吐出一口血水，臉上不怒反笑：“被我說中了吧，龍王你這樣的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唯獨真愛，你不明白，也永遠得不到，所有人都怕你，沒有人會愛上你這樣自私的人！”
舜濟龍王伸出手指指著她，良久忽而哈哈大笑起來。
“你懂什麽是愛，你以為那個姓江的真的喜歡你？假的……都是假的！只要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很快就會忘了你！”他終於收起了笑容，雙眼狠狠盯著她，狠毒道，“我要你發怨咒誓，你必須親口對他說出你不喜歡他，你都是在騙他，然後永遠不再見他，這樣他就會對你心生怨恨，永遠留在合歡身邊……你若是不照做，便讓怨咒應驗到他身上，讓他不得好死！”
“不——”光是聽到“怨咒誓”三個字，沐凡歌便渾身戰栗起來，這個舜濟龍王好狠毒的心腸。
這種誓約，說是發誓，其實說中咒才更恰當，發了“怨咒誓”的人，只有實現誓言 ，才不會受到反噬，當然要求發誓的人完全可以將受到的反噬引向他人。
“我不會說的……我可以離開他……但是我不會說的……”“唰”的一下，沐凡歌眼中兩行淚留了下來，“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你可以殺了我，我可以離開他，但是我喜歡他，喜歡得不知道怎麽才好，喜歡得什麽都可以不要……他有多喜歡我，我就有多喜歡他……你還是殺了我吧……”
說著，她心中一陣陣抽痛，可笑的是，她從沒將這番話親口告訴江輕石，她以為他們心有靈犀，不需要言語，可是她錯了，她應該告訴他……因為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自作多情，不自量力！”說著舜濟龍王周身發出一股駭人的真氣，直沖趴在地上直不起身的沐凡歌而去。
既然如此，在這裏解決她絕不會有人發現，為了唯一的掌上明珠，舜濟龍王動了殺意。
就在此時，又生變故，整個東海，以寂淵峽谷為中心，被完全攪動了起來，寂淵峽谷的海面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從天上落下的一縷天光直直照進了峽谷中，穿過漩渦，光芒絲毫不減，打在了沐凡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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