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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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記憶
“凡歌，你怎麽了？”風懷情擔憂道，“從方才開始你就魂不守舍的，是江兄同你說了什麽？”
沐凡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令自己鎮定下來，不要去想之後的事情。
“沒什麽，可能是頭一次來龍宮，不大習慣。”
“那就好，你身上有通元散仙的避水珠，應當不會有大礙。”風懷情點了點頭，忽而又抓起了她的手，“江兄這裏有合歡公主照應，凡歌，我帶你去個地方。”
“哪裏？”
還沒等沐凡歌反應過來，風懷情便拉著她在龍宮中七拐八拐，越走越僻靜，終於在一個不停冒著氣泡的洞口停了下來。
“這是……”沐凡歌狐疑。
“我方才與合歡公主經過，她說這裏恰巧是一個修真界的入口，不知是不是真的，凡歌，你敢不敢試一試？”
“我……唉！”
還沒等沐凡歌回答，風懷情便對她微微一笑，將她一把拉過，兩人一同進入了這個洞口。
合歡公主自然不會說假話，下一刻他們便穿越結界，落在了修真界。
“這是哪裏？”沐凡歌驚魂方定，她知道風懷情絕不會害他，可是江輕石現在還在龍宮中，她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
風懷情不由分說突然將她帶來這裏，可是她又不能怪罪他，只好先環顧四周，搞清楚這裏是哪裏，才好回去。
只見他們是在一個山頭之上，遠遠望去，似乎山腳下有一個山莊，這地形非常有講究，暗合五行八卦，靈氣充沛，她雖之前沒到過這個地方，卻看得出來這裏不是凡間景象。
“原來這裏是千秋山，下面那個便是千秋山莊。”風懷情若有所思。
“千秋山莊？”沐凡歌恍然，她聽說過這個地方，千秋山莊乃是僅次於兩大家族兩大門派的門派，其名氣也十分響亮。
沒想到修真界在東海裏也有一個入口，只是東海本身就是人界靈氣聚集之處，龍族又向來傲慢，他們與神仙平起平坐，即便有這個入口也是瞧不上修真界的，因此極少使用，修真界也無人知曉。
風懷情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接著拉著沐凡歌禦劍而起，往東邊而去。
“風師兄……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裏？”沐凡歌滿頭霧水。
“等等就知道。”
前方的景色越來越熟悉，風懷情沒有驚動旁人，直接帶她落在了回峰崖上。
沐凡歌想起之前他問她，可曾記得當年回峰崖上說過的話，難道風懷情是帶她來追憶往昔的？
她沒有再問，而是跟著風懷情走入了石洞之中。
現在是白日，石洞中的光線卻仍是暗淡，只有上方的小窗戶上漏進的幾縷天光打那面繪著朔光仙子的石壁上。
沐凡歌也學著風懷情的樣子，仰頭望去。
這石壁上的畫像她已看過許多遍，這真是一幅神奇的畫像，無論她看過多少遍，只要離開這個石室，她便怎麽都想不起來那畫像上的朔光仙子的容貌究竟是什麽樣的，可是當她的目光再次落到畫像上的時候，還是每一次都為畫上朔光仙子的光彩照人所驚艷。
“這畫像有什麽不妥之處嗎？”沐凡歌見他看得出神，不由問道。
風懷情終於回過神來，目光終於轉向凡歌，怔怔道：“凡歌，你相信人有前世嗎？”
“唔……我自然是信的，六道輪回，生生不息，這不是我們從小就知道的事嗎，否則也不會修這個道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前世是什麽樣子？”
“這……”
“凡歌，你仔細看看這幅畫，這畫上的女子，她的神情樣貌，你難道沒有半分覺得眼熟嗎？”
沐凡歌聞言又盯著這個壁畫看了又看，被他這麽一說似乎是有幾分眼熟，與雲霞派其他許多的朔光仙子畫像不同，這幅壁畫上，朔光仙子的眼睛更靈動，嘴巴更精致，眉目之間細看很普通，令人挪不開眼的是她的氣質……
等等，這麽看起來，確實越看越覺得像……
“你是說……我？”沐凡歌從沒往這方向想過，可是經過風懷情的暗示，她不這麽想都難。
風懷情終於點了點頭。
“沒錯，確實很像。”他忽而轉向了她，目光直直地看著她，語氣篤定，“凡歌，你就是朔光仙子的轉世。”
“什麽？！”沐凡歌大驚失色，原來他方才提到什麽前世今生，就是為了說這個。
“風師兄，你是不是搞錯了，朔光仙子的畫像我們雲霞派要多少有多少，每一個都長得不太一樣，也許這一個恰巧長得與我有幾分相像罷了。”她連忙道。
風懷情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背過身去，走了兩步，道：“我原本也是這麽以為，可是凡歌你記得嗎？那時我第一次見到這幅畫像，我的眼中忽而再見不到其他，反而像是打開了腦海中的一扇門，一時間眼前閃過許多畫面。”
沐凡歌一楞，眼前閃過許多畫面，這種感覺她似乎也有過，那時她看到的似乎就是朔光仙子的記憶……
怎會如此巧合，想到此處，她心中一驚，臉上的血色褪去了幾分。
“你看到了什麽？”她不禁問道。
“那仿佛是我的前世，我看到了朔光仙子的畫面，那似乎是她還沒有成仙的時候，我們是很親近的人，一□□煉，一同斬妖伏魔，幾乎無話不談……最後我看清了她的面容。”他說著不由轉身，目光徑直落在沐凡歌身上，“凡歌，你同她長得一模一樣，我絕不會認錯。”
“所以，你覺得，我是朔光仙子的轉世？”沐凡歌被他這種有些漂浮的目光一望，不由倒退了一步。
怪不得，她總是覺得風懷情每一次的目光，都好像穿過她在看另一個人，原來他是在看他前世記憶中的朔光仙子。
“很不可思議，是不是？”風懷情很快收回目光，平靜地望著她，自嘲一笑：“可是你知不知道，凡歌，那之後我對你的感覺都變了，也許等我們飛升成仙的那一天才會有答案，可是後來冥冥之中你得到了九轉琉光鐲，成了它的主人，試問除了朔光仙子的轉世，還會認誰為主？”
沐凡歌聞言渾身一顫，之前她想不通的種種事端，似乎因為風懷情的這個猜測而有了緣由。
吱吱在乾坤袋中什麽都聽到了，他不安地動了動，卻沒有現身。
風懷情的一面之詞，她當然不會全信，她必須得去證實這件事情。
“這就是你一直想跟我說，卻沒有說的事吧……”沐凡歌喃喃道。
“所以凡歌，任何人都會誤解你，只有我不會，因為我知道你就是朔光仙子，你絕不會做對不起三界之事，我現在雖無法證明這件事，可我也不願再等下去了，等江兄的事情一了，我便讓家父向雲霞派提親，咱們便能再續前緣。”風懷情上前一步，再次握住她的手，柔聲道。
沐凡歌一怔，她的手沒有回握，也沒有抽回，她的思緒突然有些混亂。
“這件事……風師兄，你讓我好好想想，你突然這樣說，我、我一時沒法接受……”
“好，凡歌，這件事只要你心裏有數就好，不必有太大負擔，有九轉琉光鐲，你一定可以完成前世的遺願，消滅魔族，到時候飛升成仙，便能恢覆真身，重回仙班。”
重回仙班、重回仙班……
沐凡歌的頭忽而嗡嗡作響，風懷情見她面色難看，再待下去恐被雲霞派弟子發現，解釋起來徒費口舌，於是原路返回，兩人又回到了龍宮之中。
“天色不早，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兩人走回了合歡為他們安排的客房之中。
沐凡歌點了點頭，低頭轉身。
風懷情見狀，心中擔憂，他原以為讓她知道這件事能令她高興，哪只反而徒增苦惱。
他張了張嘴，最後沒說什麽。
回到自己房中，沐凡歌猶自坐了很久，接著她將乾坤袋中的吱吱放了出來。
吱吱如今反倒矜持了幾分，慢悠悠地爬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沐凡歌的臉色。
“主人……”
“這是真的嗎？”沐凡歌面色沈沈道。
“這……”吱吱左右為難，這件事本來是他們須臾人的長老們共同商議的結果，這世上沒有其他人知道，就連仙界的那幾個老頭子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沒想到會被風懷情說破。
“我們回去吧，去須彌界，讓長老們告訴你。”吱吱嘆了口氣，說道。
沐凡歌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輕輕念動咒語，打開了九轉琉光鐲，與吱吱一同進入了須臾界。
她這一離開就是許久，須臾界仍是那樣一沈不變，宛若仙境。
安塵和兮妹似是料到她會回來，早就等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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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歌，你怎麽了？”風懷情擔憂道，“從方才開始你就魂不守舍的，是江兄同你說了什麽？”
沐凡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令自己鎮定下來，不要去想之後的事情。
“沒什麽，可能是頭一次來龍宮，不大習慣。”
“那就好，你身上有通元散仙的避水珠，應當不會有大礙。”風懷情點了點頭，忽而又抓起了她的手，“江兄這裏有合歡公主照應，凡歌，我帶你去個地方。”
“哪裏？”
還沒等沐凡歌反應過來，風懷情便拉著她在龍宮中七拐八拐，越走越僻靜，終於在一個不停冒著氣泡的洞口停了下來。
“這是……”沐凡歌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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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沐凡歌回答，風懷情便對她微微一笑，將她一把拉過，兩人一同進入了這個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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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懷情不由分說突然將她帶來這裏，可是她又不能怪罪他，只好先環顧四周，搞清楚這裏是哪裏，才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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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裏是千秋山，下面那個便是千秋山莊。”風懷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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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懷情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接著拉著沐凡歌禦劍而起，往東邊而去。
“風師兄……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裏？”沐凡歌滿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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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凡歌想起之前他問她，可曾記得當年回峰崖上說過的話，難道風懷情是帶她來追憶往昔的？
她沒有再問，而是跟著風懷情走入了石洞之中。
現在是白日，石洞中的光線卻仍是暗淡，只有上方的小窗戶上漏進的幾縷天光打那面繪著朔光仙子的石壁上。
沐凡歌也學著風懷情的樣子，仰頭望去。
這石壁上的畫像她已看過許多遍，這真是一幅神奇的畫像，無論她看過多少遍，只要離開這個石室，她便怎麽都想不起來那畫像上的朔光仙子的容貌究竟是什麽樣的，可是當她的目光再次落到畫像上的時候，還是每一次都為畫上朔光仙子的光彩照人所驚艷。
“這畫像有什麽不妥之處嗎？”沐凡歌見他看得出神，不由問道。
風懷情終於回過神來，目光終於轉向凡歌，怔怔道：“凡歌，你相信人有前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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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沒有想過，前世是什麽樣子？”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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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凡歌聞言又盯著這個壁畫看了又看，被他這麽一說似乎是有幾分眼熟，與雲霞派其他許多的朔光仙子畫像不同，這幅壁畫上，朔光仙子的眼睛更靈動，嘴巴更精致，眉目之間細看很普通，令人挪不開眼的是她的氣質……
等等，這麽看起來，確實越看越覺得像……
“你是說……我？”沐凡歌從沒往這方向想過，可是經過風懷情的暗示，她不這麽想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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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凡歌一怔，她的手沒有回握，也沒有抽回，她的思緒突然有些混亂。
“這件事……風師兄，你讓我好好想想，你突然這樣說，我、我一時沒法接受……”
“好，凡歌，這件事只要你心裏有數就好，不必有太大負擔，有九轉琉光鐲，你一定可以完成前世的遺願，消滅魔族，到時候飛升成仙，便能恢覆真身，重回仙班。”
重回仙班、重回仙班……
沐凡歌的頭忽而嗡嗡作響，風懷情見她面色難看，再待下去恐被雲霞派弟子發現，解釋起來徒費口舌，於是原路返回，兩人又回到了龍宮之中。
“天色不早，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兩人走回了合歡為他們安排的客房之中。
沐凡歌點了點頭，低頭轉身。
風懷情見狀，心中擔憂，他原以為讓她知道這件事能令她高興，哪只反而徒增苦惱。
他張了張嘴，最後沒說什麽。
回到自己房中，沐凡歌猶自坐了很久，接著她將乾坤袋中的吱吱放了出來。
吱吱如今反倒矜持了幾分，慢悠悠地爬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沐凡歌的臉色。
“主人……”
“這是真的嗎？”沐凡歌面色沈沈道。
“這……”吱吱左右為難，這件事本來是他們須臾人的長老們共同商議的結果，這世上沒有其他人知道，就連仙界的那幾個老頭子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沒想到會被風懷情說破。
“我們回去吧，去須彌界，讓長老們告訴你。”吱吱嘆了口氣，說道。
沐凡歌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輕輕念動咒語，打開了九轉琉光鐲，與吱吱一同進入了須臾界。
她這一離開就是許久，須臾界仍是那樣一沈不變，宛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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