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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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偏心
“什麽事？”江輕石問。
沐凡歌不敢說出來，君傾答應替他驅除魔氣的事，而江輕石也決不會承認自己有病在身，所以她沒有那麽說，她想了想，說道：“我們就這麽走了，豈不是便宜了他們，君傾和那個雷魔使都不是什麽好人，我們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你想怎麽做？”江輕石蹙眉。
沐凡歌語塞，其實她現在心裏還亂得很，方才那番話只是讓江輕石不要多心才隨口一說，現在江輕石那麽問，她其實也不知道。
“主人……主人……”她一旦沈默下來，便聽到乾坤袋中傳來的吱吱的聲音。
起初她沒有在意，但是吱吱似乎沒有放棄，一聲一聲地喊著，而且越來越焦急，吱吱從沒有這樣過。
她想到之前的李全武也在乾坤袋中，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於是她連忙將乾坤袋從腰間取下，一打開袋口，吱吱便躥了出來，一下撲到了她身上。
“吱吱，怎麽了？”沐凡歌發現懷中吱吱的身體在瑟瑟發抖，臉色一變。
“李全武……那個李全武被雷魔使抓走了。”
“什麽？！”沐凡歌連忙將乾坤袋翻了個底朝天，確實不見了那個綠色的圓球。
“怎麽會……乾坤袋我從未離身，究竟是誰……”說到這，她想起來方才自己從雷魔使那裏離開之時，渾渾噩噩，竟想不起自己究竟是怎麽回來的，直到被含瑜一撞才回過神來。
“就在剛剛，主人你心智大亂，雷魔使便趁機對你用了昏神咒，令你神志不清，然後趁機取下乾坤袋，將魔嬰元丹盜走，又將乾坤袋物歸原主，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般。方才一路上我都在喊你，可是你卻仿若未聞。”吱吱道。
沐凡歌大驚失色，沒想到雷魔使如此大膽，明知道她身上有九轉琉光鐲竟然還敢冒犯她，不過也是自己大意了，才讓他有機可乘。
“都是我的錯，是我大意了，一時忘了這魔界終究是龍潭虎穴，竟然被他寥寥幾句亂了心神，一絲防備也無，就讓他這樣取走了李全武。”沐凡歌慌了神，自責道，“我就知道那雷魔使找我去沒安好心，鬼魔使沒得到的東西，他肯定想方設法還要得到，我明明答應李全武，要帶他重入輪回，不讓他落入魔族手中……”
“凡歌、凡歌……”江輕石連忙將她的身子掰了過來，捧住她的臉，讓她看著他，“這不怪你，你也沒有料到，不是嗎？”
“我、我不知道……”沐凡歌喃喃道，“我現在很亂，我不知道這些人的話究竟哪句真，哪句假，雷魔使是不是為了擾亂我的心神才那麽說的，這是不是代表其實他說的也都是假的……”
“不行！我現在去找他問個清楚！”沐凡歌越想越不對勁，放開了江輕石，一下站了起來。
“不用白費力氣。”他們在裏面說著話，還沒等江輕石反應。窗外卻忽而傳來了這麽一句話。
“誰？出來說話！”沐凡歌心中駭然，江輕石聞言卻微微蹙眉。
“含瑜？怎麽是你？”
江輕石話音剛落，那個人便自己推門進來，果然是含瑜。
“你……原來你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沐凡歌終於回過神來，“那天你來送糕點之後其實又折返了來，一直在窗外偷聽我們說話，所以你們才會知道，魔嬰並沒有在九轉琉光鐲裏，而是在我的乾坤袋裏……含瑜，你為什麽要幫那個雷魔使？”
“凡歌，是你太傻了。”聞言含瑜哈哈大笑，“簡直傻得可愛，我都不忍心再騙你了，那我就告訴你吧，雷魔使雖然有利用這件事擾亂你的嫌疑，可是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你不會現在還相信君傾吧？”
含瑜頓了頓，眉目一沈，接著露出狠毒的神色，厲聲道：“至於為什麽幫他，沒有為什麽，誰對我好，誰真心待我，我就幫誰……你以為我願意聽你們惡心的對話嗎？我在外面聽得都快吐了。江大哥，你怎麽會喜歡這種人？你還不知道吧，她可是答應了魔君接受少君之位，再也不插手魔界和三界的事，她這樣的人跟我又有什麽區別，你憑什麽看不起我？”
“你……！”沐凡歌被她說的啞口無言，這件事她方才確實沒有告訴江輕石，她只想著為他治病，卻沒想過他要是知道自己答應的條件會有什麽反應。
他會討厭她嗎？他會罵她嗎？
他那麽厭惡魔族，對於含瑜入魔一事從頭到尾都很排斥，那麽這個對象要是換成自己呢，他會如何？
可是自己明明是為了救他才答應的，若是真的被他討厭，又能如何呢……
她閉上了嘴，神色緊張地看向江輕石。
“她說的，是真的嗎？”江輕石終於看向沐凡歌，問道。
他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沐凡歌艱難地點了點頭，她覺得自個的心都快要被提到嗓子眼了。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江輕石難得地一臉嚴肅。
她又點了點頭。
“你會入魔嗎？”
“不會，我、我怎麽會入魔？”沐凡歌急道，就算上次漠明想引我入魔都沒有成功，我雖然小時候霸道了些……那些事我以後告訴你，總之，我現在改了，問心無愧，沒有心魔，何來的入魔？”
當她說到“小時候”那些事的時候，江輕石的眉間明顯地收緊了幾分，不過他沒有打斷她的話，聽她說完，板著臉繼續問道：“那好，你說你兩不相幫，你做得到嗎？”
“做得到，我既然答應，再難也會做到。”
話沒說完，沐凡歌便紅了眼眶，當初她對君傾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想那麽多，也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將會面對怎樣的情景，可是現在江輕石這麽一問，她才發現這句話並沒那麽簡單。
九轉琉光鐲在她手中，她明明有這個能力，可是她的心需要多冷漠，才能真正做到“兩不相幫”呢？
“好，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見沐凡歌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江輕石便再也繃不住，舒展了眉頭，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傻瓜，擔心什麽，我不是早說過就算是入魔我都陪著你嗎，再說了，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你這個膽小鬼。”
說著江輕石靠近了她，捏了捏她的鼻尖。
聞言沐凡歌一怔，鼻尖一痛才回過神來，看著江輕石又是高興又是生氣，簡直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你、你們……！”這次輪到含瑜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江輕石竟然如此偏心，她認識了他整整八年，八年中她在無數個孤寂的夜晚給他寫信，寫下那些無關痛癢的點點滴滴，寫下自己對他暗自的思慕之情，在她黑暗的人生中，他是那不巧透進來的唯一的光亮……可是沐凡歌認識他不過才幾個月，可是兩人之間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已經相識了幾輩子一般，再也容不下別人。
含瑜越想越心寒，她的臉上忽而浮現一絲滲人的黑氣，雙眼死氣沈沈，口中發出斷斷續續，若有似無的淒厲的笑聲。
沐凡歌見狀面色一沈：“你們究竟想做什麽？把魔嬰還給我。”
“還給你？你想救他？沒可能了……除非你答應雷魔使的條件。”含瑜不再看向江輕石，仿佛他不存在一般，目光裏再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冷聲道。
“什麽條件？”
“冊封之時，便是君傾葬身之日！”
“你要我做什麽。”沐凡歌順著她的話又問道。
“向君傾問出無字魔典的秘密，他既然肯將萬象卷軸給你，相信這也不是難事。”
“我可以去做，但是恐怕到那時李全武也已經不存在了吧。”沐凡歌冷笑。
“隨你。”
說完這句話，含瑜沒有再多說什麽，一轉身便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了。
看黑煙飄散的方向，似乎是往雷魔使那裏而去，她這次恐怕趕著去覆命，是真的走了。
沐凡歌終於松了口氣，整個人一軟，要不是江輕石扶住了她，很有可能一屁股坐到地上。
“凡歌，你沒事吧？”江輕石擔憂。
“沒、沒事……”沐凡歌坐了下來，方才在含瑜面前，她全憑一口氣撐著，現在含瑜一走，她便覺得方才已經過了無數的大起大落，一時心情覆雜，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道，“方才你說的那些……我、我很感謝……”
“那可得好好謝謝我。”江輕石莞爾，接著使壞道，“不如這樣，親我一下，就當是報答。”
“你、你……”沐凡歌被他逗得哭笑不得，“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說真的，凡歌，你真的打算幫他嗎？”江輕石收起玩笑，正色道。
“是……”沐凡歌想了想，道，“既然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我便幫他們一把，讓他們鬥起來，咱們好趁亂脫身，我可並不是真的想留在這個鬼地方。”
“那樣也好，現在看起來君傾並不會傷害你，可是雷魔使就說不定了，可惜我不能陪著你，你自己一切小心。”
沐凡歌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湊近他，在他頰上輕輕一吻，要他安心，心裏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還好現在江輕石還是安全的，有辰宇在他身邊她也能放心點，她現在這麽聽話，想來君傾不會動他，而有含瑜在，雷魔使肯定也不會怎麽樣。
無論怎麽說，他們鬥他們的，只要江輕石能好起來，她便會立刻送他先離開。
只是恐怕要對李全武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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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江輕石問。
沐凡歌不敢說出來，君傾答應替他驅除魔氣的事，而江輕石也決不會承認自己有病在身，所以她沒有那麽說，她想了想，說道：“我們就這麽走了，豈不是便宜了他們，君傾和那個雷魔使都不是什麽好人，我們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你想怎麽做？”江輕石蹙眉。
沐凡歌語塞，其實她現在心裏還亂得很，方才那番話只是讓江輕石不要多心才隨口一說，現在江輕石那麽問，她其實也不知道。
“主人……主人……”她一旦沈默下來，便聽到乾坤袋中傳來的吱吱的聲音。
起初她沒有在意，但是吱吱似乎沒有放棄，一聲一聲地喊著，而且越來越焦急，吱吱從沒有這樣過。
她想到之前的李全武也在乾坤袋中，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於是她連忙將乾坤袋從腰間取下，一打開袋口，吱吱便躥了出來，一下撲到了她身上。
“吱吱，怎麽了？”沐凡歌發現懷中吱吱的身體在瑟瑟發抖，臉色一變。
“李全武……那個李全武被雷魔使抓走了。”
“什麽？！”沐凡歌連忙將乾坤袋翻了個底朝天，確實不見了那個綠色的圓球。
“怎麽會……乾坤袋我從未離身，究竟是誰……”說到這，她想起來方才自己從雷魔使那裏離開之時，渾渾噩噩，竟想不起自己究竟是怎麽回來的，直到被含瑜一撞才回過神來。
“就在剛剛，主人你心智大亂，雷魔使便趁機對你用了昏神咒，令你神志不清，然後趁機取下乾坤袋，將魔嬰元丹盜走，又將乾坤袋物歸原主，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般。方才一路上我都在喊你，可是你卻仿若未聞。”吱吱道。
沐凡歌大驚失色，沒想到雷魔使如此大膽，明知道她身上有九轉琉光鐲竟然還敢冒犯她，不過也是自己大意了，才讓他有機可乘。
“都是我的錯，是我大意了，一時忘了這魔界終究是龍潭虎穴，竟然被他寥寥幾句亂了心神，一絲防備也無，就讓他這樣取走了李全武。”沐凡歌慌了神，自責道，“我就知道那雷魔使找我去沒安好心，鬼魔使沒得到的東西，他肯定想方設法還要得到，我明明答應李全武，要帶他重入輪回，不讓他落入魔族手中……”
“凡歌、凡歌……”江輕石連忙將她的身子掰了過來，捧住她的臉，讓她看著他，“這不怪你，你也沒有料到，不是嗎？”
“我、我不知道……”沐凡歌喃喃道，“我現在很亂，我不知道這些人的話究竟哪句真，哪句假，雷魔使是不是為了擾亂我的心神才那麽說的，這是不是代表其實他說的也都是假的……”
“不行！我現在去找他問個清楚！”沐凡歌越想越不對勁，放開了江輕石，一下站了起來。
“不用白費力氣。”他們在裏面說著話，還沒等江輕石反應。窗外卻忽而傳來了這麽一句話。
“誰？出來說話！”沐凡歌心中駭然，江輕石聞言卻微微蹙眉。
“含瑜？怎麽是你？”
江輕石話音剛落，那個人便自己推門進來，果然是含瑜。
“你……原來你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沐凡歌終於回過神來，“那天你來送糕點之後其實又折返了來，一直在窗外偷聽我們說話，所以你們才會知道，魔嬰並沒有在九轉琉光鐲裏，而是在我的乾坤袋裏……含瑜，你為什麽要幫那個雷魔使？”
“凡歌，是你太傻了。”聞言含瑜哈哈大笑，“簡直傻得可愛，我都不忍心再騙你了，那我就告訴你吧，雷魔使雖然有利用這件事擾亂你的嫌疑，可是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你不會現在還相信君傾吧？”
含瑜頓了頓，眉目一沈，接著露出狠毒的神色，厲聲道：“至於為什麽幫他，沒有為什麽，誰對我好，誰真心待我，我就幫誰……你以為我願意聽你們惡心的對話嗎？我在外面聽得都快吐了。江大哥，你怎麽會喜歡這種人？你還不知道吧，她可是答應了魔君接受少君之位，再也不插手魔界和三界的事，她這樣的人跟我又有什麽區別，你憑什麽看不起我？”
“你……！”沐凡歌被她說的啞口無言，這件事她方才確實沒有告訴江輕石，她只想著為他治病，卻沒想過他要是知道自己答應的條件會有什麽反應。
他會討厭她嗎？他會罵她嗎？
他那麽厭惡魔族，對於含瑜入魔一事從頭到尾都很排斥，那麽這個對象要是換成自己呢，他會如何？
可是自己明明是為了救他才答應的，若是真的被他討厭，又能如何呢……
她閉上了嘴，神色緊張地看向江輕石。
“她說的，是真的嗎？”江輕石終於看向沐凡歌，問道。
他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沐凡歌艱難地點了點頭，她覺得自個的心都快要被提到嗓子眼了。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江輕石難得地一臉嚴肅。
她又點了點頭。
“你會入魔嗎？”
“不會，我、我怎麽會入魔？”沐凡歌急道，就算上次漠明想引我入魔都沒有成功，我雖然小時候霸道了些……那些事我以後告訴你，總之，我現在改了，問心無愧，沒有心魔，何來的入魔？”
當她說到“小時候”那些事的時候，江輕石的眉間明顯地收緊了幾分，不過他沒有打斷她的話，聽她說完，板著臉繼續問道：“那好，你說你兩不相幫，你做得到嗎？”
“做得到，我既然答應，再難也會做到。”
話沒說完，沐凡歌便紅了眼眶，當初她對君傾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想那麽多，也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將會面對怎樣的情景，可是現在江輕石這麽一問，她才發現這句話並沒那麽簡單。
九轉琉光鐲在她手中，她明明有這個能力，可是她的心需要多冷漠，才能真正做到“兩不相幫”呢？
“好，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見沐凡歌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江輕石便再也繃不住，舒展了眉頭，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傻瓜，擔心什麽，我不是早說過就算是入魔我都陪著你嗎，再說了，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你這個膽小鬼。”
說著江輕石靠近了她，捏了捏她的鼻尖。
聞言沐凡歌一怔，鼻尖一痛才回過神來，看著江輕石又是高興又是生氣，簡直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你、你們……！”這次輪到含瑜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江輕石竟然如此偏心，她認識了他整整八年，八年中她在無數個孤寂的夜晚給他寫信，寫下那些無關痛癢的點點滴滴，寫下自己對他暗自的思慕之情，在她黑暗的人生中，他是那不巧透進來的唯一的光亮……可是沐凡歌認識他不過才幾個月，可是兩人之間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已經相識了幾輩子一般，再也容不下別人。
含瑜越想越心寒，她的臉上忽而浮現一絲滲人的黑氣，雙眼死氣沈沈，口中發出斷斷續續，若有似無的淒厲的笑聲。
沐凡歌見狀面色一沈：“你們究竟想做什麽？把魔嬰還給我。”
“還給你？你想救他？沒可能了……除非你答應雷魔使的條件。”含瑜不再看向江輕石，仿佛他不存在一般，目光裏再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冷聲道。
“什麽條件？”
“冊封之時，便是君傾葬身之日！”
“你要我做什麽。”沐凡歌順著她的話又問道。
“向君傾問出無字魔典的秘密，他既然肯將萬象卷軸給你，相信這也不是難事。”
“我可以去做，但是恐怕到那時李全武也已經不存在了吧。”沐凡歌冷笑。
“隨你。”
說完這句話，含瑜沒有再多說什麽，一轉身便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了。
看黑煙飄散的方向，似乎是往雷魔使那裏而去，她這次恐怕趕著去覆命，是真的走了。
沐凡歌終於松了口氣，整個人一軟，要不是江輕石扶住了她，很有可能一屁股坐到地上。
“凡歌，你沒事吧？”江輕石擔憂。
“沒、沒事……”沐凡歌坐了下來，方才在含瑜面前，她全憑一口氣撐著，現在含瑜一走，她便覺得方才已經過了無數的大起大落，一時心情覆雜，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道，“方才你說的那些……我、我很感謝……”
“那可得好好謝謝我。”江輕石莞爾，接著使壞道，“不如這樣，親我一下，就當是報答。”
“你、你……”沐凡歌被他逗得哭笑不得，“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說真的，凡歌，你真的打算幫他嗎？”江輕石收起玩笑，正色道。
“是……”沐凡歌想了想，道，“既然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我便幫他們一把，讓他們鬥起來，咱們好趁亂脫身，我可並不是真的想留在這個鬼地方。”
“那樣也好，現在看起來君傾並不會傷害你，可是雷魔使就說不定了，可惜我不能陪著你，你自己一切小心。”
沐凡歌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湊近他，在他頰上輕輕一吻，要他安心，心裏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還好現在江輕石還是安全的，有辰宇在他身邊她也能放心點，她現在這麽聽話，想來君傾不會動他，而有含瑜在，雷魔使肯定也不會怎麽樣。
無論怎麽說，他們鬥他們的，只要江輕石能好起來，她便會立刻送他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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