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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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感動
其實小六兒的話確實不假，風懷情與江輕石二人在人界時常走動，因此人界確實有他們不少的傳說。
於是小六兒又要拜江輕石為師，卻又被江輕石拒絕。
“為什麽？”沐凡歌不解，她雖不能收小六兒為徒，江輕石總是可以的吧？
她又想到方才在酒樓中聽到他與合歡的對話，難道與他五年前受的傷有關？這樣看來他的面色確實帶著幾分蒼白，難道他的傷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沐凡歌面色一沈。
“怎會。”江輕石一楞，又很快微微一笑，“只因江家收外姓徒弟總是諸多規矩，此事還要等我知會過我爹才是。”
“是嗎……”
沐凡歌話還沒說完，院門外忽而出現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大力大拍門聲響了起來。
“餵，小子，快開門！”
“快開門快開門……”
聲音吵吵嚷嚷，人數不少，其中聲音最大的那個便是莊老大。
“又是他們，居然還敢來。”沐凡歌擼了擼衣袖，正要去開門，卻被小六兒阻止。
“仙子姐姐，讓我來吧。”
“什麽？”
“你教了我這麽多，該是我給他們點教訓的時候了。”小六兒信心滿滿，沖她眨了眨眼，“你們先去廟裏面躲著，若是見我打不過一定要出來幫我。”
沐凡歌看了眼天上正飛著的辰宇，這小子方學了半日，連感應都沒達到，頂多力量比先前強勁了點罷了，他一個人肯定是打不過那麽多人的，不過有辰宇在，應該可以放心，於是依言拉著江輕石躲進了廟內。
她將掛在江輕石身上的吱吱取了下來，托在自己的掌心，她知道此刻江輕石正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她卻不敢看他，於是只能一點吱吱的腦袋，質問道。
“好你個臭老鼠，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沒我的命令，你怎麽好隨便就出來？”
“唔……主人，我是太久沒有見到江公子了，沒想到他還活著，替主人高興而已。”吱吱道。
聞言沐凡歌心中覆雜，她的目光終於落到了江輕石身上。
“江……你的傷究竟怎麽樣了？”
“都好了，你方才叫我什麽？”
江輕石又露出了那樣的笑容，沐凡歌一開始沒有察覺，現在才發覺那笑容中竟有幾分無所謂。
“你別想扯開話題，認真回答我。”沐凡歌又靠近了一步，兩人的鼻尖差點撞到了一起，她的雙眼一瞬不瞬，認真地盯著他。
江輕石見狀微微斂眉，眼底透出溫潤的笑意，只見他沒有回答，反倒側過了臉，輕輕在沐凡歌的唇上碰了碰，蜻蜓點水一般，很快便離開了。
“你……！”沐凡歌連忙退開，臉色羞紅，心裏“撲通撲通”像有只小鹿在亂撞。
“叫我的名字。”江輕石卻沒有放過她，反而上前攬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耳邊柔聲道。
“輕、輕石……”糟糕，他一定又使了什麽法術，否則他的聲音之中怎會像是有法力，令她不由自主就照辦了。
“別、別鬧了……現在可以直說了嗎？”
“凡歌。”他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我並不想你擔心，也不想你愧疚，因為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很慶幸，五年前那道雷是落在了我身上。”
沐凡歌的雙唇動了動，卻是淚先落了下來。
她忽而覺得自己太卑鄙，太無恥了，這麽久的時間，她只想到自己受的委屈，受的傷害，不敢面對這一切，一個人躲了起來，卻沒想過這個人一直在等她，一直在找她。
她一定要想辦法，無論要付出什麽，她都要治好他身上的傷。
“別這樣，輕石，以後都別這樣了，我是魔君的女兒，人人都想要我的命，你不該救我的。”
“我知道。”江輕石又道，“可是那又怎麽樣？琉光法會上你傷了魔君不是嗎？我早說過，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成仙還是入魔，我都在你身邊。可是只要我在你身邊，你就那也去不了。”
沐凡歌被他的話逗笑了，這是什麽意思？他想得倒是樂觀。
“江輕石，你是世上第一的傻瓜，笨蛋！”她忍不住罵道。
江輕石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那你答應，以後再也不離開這個傻瓜、笨蛋了嗎？”
沐凡歌擦幹了眼淚，主動上前抱住了他：“算你倒黴，以後可再也不許去見什麽別的鶯鶯燕燕，還有合歡公主，也要躲得遠遠的，我心眼很小的。”
“唔，這可有些難辦，可是既然你求我，我什麽都答應。”江輕石隨即神色一黯，“不管以後……還有多少時光。”
沐凡歌心中抽痛，收緊手臂，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江輕石也攬住了她，一手輕輕撫摸她埋在自己肩頭的腦袋。
吱吱識相地溜回了乾坤袋中，沒有打擾他們。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良久，他才放開了她。
沐凡歌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忽而想到一事，問道：“對了，你們來此可是為了調查魔族之事？”
“正是，聽說近日不知怎麽，魔族竟都聚集在這個十裏鎮中，不知究竟有何目的。”
“怎麽不見江大哥？”
“他聽說此地有一戶姓李的人家，兒子死得蹊蹺，他便去李家調查此事。”
“這個李家我知道，是不是清早便出殯的那家？他的兒子叫李全武，據說是陰年陰月陰時出聲的孩子，所以命不好，沒長到十四歲便夭折了。”
“陰年陰月陰時？”江輕石變了臉色，“不好，看來魔族所來就是為的這個孩子！”
“什麽？”
江輕石來不及解釋，卻聽外面竟然毫無動靜，他一下打開了門。
只見院子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連小六兒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辰宇，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沐凡歌連忙招來辰宇。
那七彩的小鳥架子擺得十分足，在天上盤旋了一圈才舍得落在沐凡歌肩頭。
“還能怎麽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樣，那小子被這幫人給帶走了。”
又來了一只靈鳥，江輕石在見過吱吱之後倒是見怪不怪了，只是好奇地打量著這只靈鳥，為何凡歌身邊有如此多的靈獸？
“怎麽可能，你怎麽不幫他？”沐凡歌難以置信。
“我幫了啊，可是那幫人像是不要命似的，不知道疼，也不怕受傷，怎麽打都打不死，我的法力用在凡人身上還是弱了點。”
“那你怎麽不通知我，就這樣讓阿順被人帶走了？”沐凡歌擔憂道，也許是與小六兒有緣，自己既然救過他，教過他法術，就不能見死不救。
“我是要通知你，可是你們……”沐凡歌感到辰宇露出了一個暧昧的笑容，明白了他的意思，方才她是與江輕石聊得太投入了，自然沒有發現外面的異樣。
“這位……鳥兄，你可知他們往何處去了？”江輕石知道沐凡歌窘迫，時間緊急，於是替她問道。
“這位江公子可比我這本主人禮貌多了，放心，我看那小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唔，他們好像往城西去了。”
“難不成是城外的李家祖墳？”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不知怎麽，這個時候整個十裏鎮都顯得有幾分空曠，路上行人稀疏，且面色都帶著幾分麻木。
而且城門居然沒有關，守城的人也不知所蹤。
當他們趕到李家祖墳的時候，那裏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很多人，都像是十裏鎮的百姓。
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是臉色發青，雙眼發直，雙唇微張，像是中了邪一般，無知無覺，不聽不言。
這顯然就是中了邪。
在人群中沒有見到小六兒，沐凡歌與江輕石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是踏在鍛天綾上過來的，此時悄悄地落在了不遠處。
這時候，人群分開，一個人影走到了他們的最中間。
人群中發出了數聲歡呼，那人手一舉，又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看到了，人界與修真界本是一體，都是因為五百年前的朔光仙子，修真界才被分離了出去，才使你們是去了保護，修真界也好，仙界也好，他們都是自私的，從來沒有為你們人界，考慮，現在只有我們魔族才是你們的庇護，過了今晚，你們以後都不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每日吃不飽穿不暖，憂心忡忡的凡人了，而是能得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無上魔力！”
“無上魔力、無上魔力……”那人話音剛落，便聽下面的眾人附和道，他們的聲音也與他們的表情一般麻木不仁，毫無感情。
沐凡歌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這個聲音她熟悉，說話的這人竟是漠明！
他竟利用人界與修真界的罅隙，挑起人們的心魔，令越來越多的人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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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小六兒又要拜江輕石為師，卻又被江輕石拒絕。
“為什麽？”沐凡歌不解，她雖不能收小六兒為徒，江輕石總是可以的吧？
她又想到方才在酒樓中聽到他與合歡的對話，難道與他五年前受的傷有關？這樣看來他的面色確實帶著幾分蒼白，難道他的傷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沐凡歌面色一沈。
“怎會。”江輕石一楞，又很快微微一笑，“只因江家收外姓徒弟總是諸多規矩，此事還要等我知會過我爹才是。”
“是嗎……”
沐凡歌話還沒說完，院門外忽而出現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大力大拍門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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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開門快開門……”
聲音吵吵嚷嚷，人數不少，其中聲音最大的那個便是莊老大。
“又是他們，居然還敢來。”沐凡歌擼了擼衣袖，正要去開門，卻被小六兒阻止。
“仙子姐姐，讓我來吧。”
“什麽？”
“你教了我這麽多，該是我給他們點教訓的時候了。”小六兒信心滿滿，沖她眨了眨眼，“你們先去廟裏面躲著，若是見我打不過一定要出來幫我。”
沐凡歌看了眼天上正飛著的辰宇，這小子方學了半日，連感應都沒達到，頂多力量比先前強勁了點罷了，他一個人肯定是打不過那麽多人的，不過有辰宇在，應該可以放心，於是依言拉著江輕石躲進了廟內。
她將掛在江輕石身上的吱吱取了下來，托在自己的掌心，她知道此刻江輕石正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她卻不敢看他，於是只能一點吱吱的腦袋，質問道。
“好你個臭老鼠，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沒我的命令，你怎麽好隨便就出來？”
“唔……主人，我是太久沒有見到江公子了，沒想到他還活著，替主人高興而已。”吱吱道。
聞言沐凡歌心中覆雜，她的目光終於落到了江輕石身上。
“江……你的傷究竟怎麽樣了？”
“都好了，你方才叫我什麽？”
江輕石又露出了那樣的笑容，沐凡歌一開始沒有察覺，現在才發覺那笑容中竟有幾分無所謂。
“你別想扯開話題，認真回答我。”沐凡歌又靠近了一步，兩人的鼻尖差點撞到了一起，她的雙眼一瞬不瞬，認真地盯著他。
江輕石見狀微微斂眉，眼底透出溫潤的笑意，只見他沒有回答，反倒側過了臉，輕輕在沐凡歌的唇上碰了碰，蜻蜓點水一般，很快便離開了。
“你……！”沐凡歌連忙退開，臉色羞紅，心裏“撲通撲通”像有只小鹿在亂撞。
“叫我的名字。”江輕石卻沒有放過她，反而上前攬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耳邊柔聲道。
“輕、輕石……”糟糕，他一定又使了什麽法術，否則他的聲音之中怎會像是有法力，令她不由自主就照辦了。
“別、別鬧了……現在可以直說了嗎？”
“凡歌。”他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我並不想你擔心，也不想你愧疚，因為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很慶幸，五年前那道雷是落在了我身上。”
沐凡歌的雙唇動了動，卻是淚先落了下來。
她忽而覺得自己太卑鄙，太無恥了，這麽久的時間，她只想到自己受的委屈，受的傷害，不敢面對這一切，一個人躲了起來，卻沒想過這個人一直在等她，一直在找她。
她一定要想辦法，無論要付出什麽，她都要治好他身上的傷。
“別這樣，輕石，以後都別這樣了，我是魔君的女兒，人人都想要我的命，你不該救我的。”
“我知道。”江輕石又道，“可是那又怎麽樣？琉光法會上你傷了魔君不是嗎？我早說過，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成仙還是入魔，我都在你身邊。可是只要我在你身邊，你就那也去不了。”
沐凡歌被他的話逗笑了，這是什麽意思？他想得倒是樂觀。
“江輕石，你是世上第一的傻瓜，笨蛋！”她忍不住罵道。
江輕石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那你答應，以後再也不離開這個傻瓜、笨蛋了嗎？”
沐凡歌擦幹了眼淚，主動上前抱住了他：“算你倒黴，以後可再也不許去見什麽別的鶯鶯燕燕，還有合歡公主，也要躲得遠遠的，我心眼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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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凡歌心中抽痛，收緊手臂，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江輕石也攬住了她，一手輕輕撫摸她埋在自己肩頭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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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良久，他才放開了她。
沐凡歌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忽而想到一事，問道：“對了，你們來此可是為了調查魔族之事？”
“正是，聽說近日不知怎麽，魔族竟都聚集在這個十裏鎮中，不知究竟有何目的。”
“怎麽不見江大哥？”
“他聽說此地有一戶姓李的人家，兒子死得蹊蹺，他便去李家調查此事。”
“這個李家我知道，是不是清早便出殯的那家？他的兒子叫李全武，據說是陰年陰月陰時出聲的孩子，所以命不好，沒長到十四歲便夭折了。”
“陰年陰月陰時？”江輕石變了臉色，“不好，看來魔族所來就是為的這個孩子！”
“什麽？”
江輕石來不及解釋，卻聽外面竟然毫無動靜，他一下打開了門。
只見院子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連小六兒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辰宇，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沐凡歌連忙招來辰宇。
那七彩的小鳥架子擺得十分足，在天上盤旋了一圈才舍得落在沐凡歌肩頭。
“還能怎麽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樣，那小子被這幫人給帶走了。”
又來了一只靈鳥，江輕石在見過吱吱之後倒是見怪不怪了，只是好奇地打量著這只靈鳥，為何凡歌身邊有如此多的靈獸？
“怎麽可能，你怎麽不幫他？”沐凡歌難以置信。
“我幫了啊，可是那幫人像是不要命似的，不知道疼，也不怕受傷，怎麽打都打不死，我的法力用在凡人身上還是弱了點。”
“那你怎麽不通知我，就這樣讓阿順被人帶走了？”沐凡歌擔憂道，也許是與小六兒有緣，自己既然救過他，教過他法術，就不能見死不救。
“我是要通知你，可是你們……”沐凡歌感到辰宇露出了一個暧昧的笑容，明白了他的意思，方才她是與江輕石聊得太投入了，自然沒有發現外面的異樣。
“這位……鳥兄，你可知他們往何處去了？”江輕石知道沐凡歌窘迫，時間緊急，於是替她問道。
“這位江公子可比我這本主人禮貌多了，放心，我看那小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唔，他們好像往城西去了。”
“難不成是城外的李家祖墳？”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不知怎麽，這個時候整個十裏鎮都顯得有幾分空曠，路上行人稀疏，且面色都帶著幾分麻木。
而且城門居然沒有關，守城的人也不知所蹤。
當他們趕到李家祖墳的時候，那裏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很多人，都像是十裏鎮的百姓。
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是臉色發青，雙眼發直，雙唇微張，像是中了邪一般，無知無覺，不聽不言。
這顯然就是中了邪。
在人群中沒有見到小六兒，沐凡歌與江輕石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是踏在鍛天綾上過來的，此時悄悄地落在了不遠處。
這時候，人群分開，一個人影走到了他們的最中間。
人群中發出了數聲歡呼，那人手一舉，又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看到了，人界與修真界本是一體，都是因為五百年前的朔光仙子，修真界才被分離了出去，才使你們是去了保護，修真界也好，仙界也好，他們都是自私的，從來沒有為你們人界，考慮，現在只有我們魔族才是你們的庇護，過了今晚，你們以後都不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每日吃不飽穿不暖，憂心忡忡的凡人了，而是能得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無上魔力！”
“無上魔力、無上魔力……”那人話音剛落，便聽下面的眾人附和道，他們的聲音也與他們的表情一般麻木不仁，毫無感情。
沐凡歌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這個聲音她熟悉，說話的這人竟是漠明！
他竟利用人界與修真界的罅隙，挑起人們的心魔，令越來越多的人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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