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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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洞府
沐凡歌順著園路回到女客房，卻見淩霜在門外負手等著她。
“凡歌師妹，我要回去了。”
“什麽？”沐凡歌沒想到淩霜是來向她辭行的，“師姐，你的傷沒事了吧？”
淩霜苦笑著搖頭：“我回去一來是為了養傷，二來，是我修為不夠才會著了那魔修的道。”
“淩霜師姐別那麽說，你是為了救我。”凡歌內疚道。
“師妹不必想太多，你呆在這裏繼續幫風師兄解救衛小姐，也許明日師父的回信也就到了，她也許會有解血咒的方法。”
沐凡歌沈吟了半晌，猶猶豫豫地開口：“師姐，方才……”
淩霜轉過了聲，直截了當道：“方才是我去找的江公子。”
沐凡歌一楞，連忙解釋：“我並非有意要偷看，我只是，碰巧路過。”
“我知道，方才我只是與他道了謝，一年後的琉光法可要小心別輸給我。” 淩霜微微一笑，又道，“凡歌師妹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沒、沒什麽……”沐凡歌臉上一紅，她當然是誤會了，原來只是這樣，可是那樣相配的兩個人站在一起，任誰都會想歪。
“凡歌師妹，也謝謝你當日來救我。”淩霜微微一笑，接著又道，“江公子……是個好人，只是有時候，未免太過面面俱到了些。”
淩霜師姐似乎對他十分了解。
“是嗎？可我只覺得他事事針對我，我看他並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沐凡歌不解道。
“那便有些奇怪了。”淩霜但笑不語。
在雲霞派，特別是他們朝雨一脈都是獨自默默修煉，跟誰都不十分親厚，何況沐凡歌有吱吱在身邊，不方便與旁人結交。淩霜師姐是她師父的大徒弟，也是師父最喜歡的弟子，她向來只有仰望的份，她們即使身在同門，同屬一脈，也並沒有像今夜這般說過話。
“對不起，淩霜師姐，我……”想起自己曾起臨陣脫逃之意，沐凡歌便有些無顏面對淩霜。
“含瑜的事我也有責任，我會向師父領罰，凡歌師妹一切小心為上。”
說著淩霜禦劍直沖修真界而去。
第二日，果然修真界有了動靜，可來的並不是她師父的回信，而就是她師父朝雨大師本人。
朝雨大師對於沒有教導好含瑜的事萬分抱歉，因此親自下界查看衛小姐身上的血咒。
衛老爺雖不知朝雨大師究竟是誰，卻見她從天而降，再看到這胸懷這氣度，沐凡歌風懷情幾人對她恭敬的態度，想來身份不俗，因此單獨辟了間房給她。
朝雨大師看完衛素心，卻先找了沐凡歌。
“凡歌，這裏的事我已經聽淩霜說了。”
“師父，是弟子不好，害淩霜師姐被那魔修擄走，因此受傷。”在朝雨大師面前沐凡歌向來畢恭畢敬，不敢造次。
“不用急著認錯，要錯也是我這個當掌門的錯，沒有管束好門下弟子，竟讓她犯下如此大錯，害我們雲霞派在修真界中顏面掃地。”朝雨大師面色一沈。
“師父息怒，含瑜也是一時糊塗。”
“啪”的一聲，朝雨大師聞言一掌拍向木桌：“一時糊塗？她從入門開始便算計此事，一刻也沒有放棄，如此冥頑不靈，絕不是一時糊塗就能開脫的。我知道她身上有血海深仇，可是這麽多年的修煉竟仍未洗凈身上的仇恨，這種做法又與魔族何異？”
“可是這一切畢竟都是那凡間的魔修做的，含瑜她並沒有親手……”
“她沒有親手？難道她還是無意的嗎？如江輕石所言，含瑜天分極高，可這麽些年為何毫無長進，凡歌你有沒有想過，她此時尚未入魔，也離入魔不遠了。”朝雨大師的聲音越來越重，“還有那個江輕石，我當年真是錯看了他，竟然為雲霞派引了此等禍根！那個江怡兒整日裏好吃懶做，也沒個修士的樣子，我看此事他們江家也是難辭其咎！”
“他……”沐凡歌吶吶地說不出話來，她向來，不敢反駁師父的意思，可現在這話可如何都說不出來。
江怡兒何錯之有？江輕石何錯之有？
江怡兒只是少年心性，江輕石更是毫不知情，他只是想幫助這個可憐的女子罷了，師父又為何要那麽說？
沐凡歌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擺，忍了忍，還是開口道：“師父……”
“好了，別說了，我本想誇獎你幾句，我聽扶琴說多虧了你當時去救淩霜，甚至不顧自己的安慰，師父很是欣慰，可是你若是再要幫含瑜說話，我可就將你當做她的共犯一同處置了。”
處置？
為什麽用這麽嚴重的詞，師父會如何處置她？
“這件事你便不用管了，眼下有一樣更重要的事交給你與方緋去辦。”
“這是我派一張雲貝牒你拿去到人間一處洞府，叫做通元洞府，此去三萬裏，東海之濱，此乃通元散仙照拂人界，特意在此開宗立派，廣收學徒。他的小徒弟名喚莫語，將這張拜牒交給他，他自然會領你去見通元散仙。通元散仙脾氣古怪，記住，謹言慎行，別與任何人起沖突。他看了這張拜牒便會交給你一樣東海千秋蟾，可將毒血吸入，再將凈血吐出，也許此物能解衛素心之血咒。只是此物乃通元散仙摯愛之寶，不知他可否看在幾百年前與我派的淵源份上將此物借來一用，總之不管他肯不肯借，你們都莫要得罪了他，其他的不要多聽也不要多問，若是你們不能遵守，回來便要領罰。”
“師父，此事如此重大，我怕……”沐凡歌不敢去接。
“凡歌，我就是相信你，才將此事交給你，再說還有方緋同去，你莫要辜負為師的期望，明日一早便啟程吧，禦劍三五日能到東海之濱，記得屆時千萬要徒步尋找，切莫再禦劍了。”
“……是，弟子遵命。”
當晚師父便回去了雲霞派，第二日沐凡歌與方緋也出發了。
“凡歌師妹，此去無論能不能借到東海千秋蟾，都要小心行事，切莫受傷。”風懷情擔憂道。
一旁的方緋怪異地看了二人一眼。
“我會的，風師哥，怎麽不見江……”沐凡歌伸長脖子往他身後望了望，卻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江兄一早收到江家書信，像是臨時有事便回去了。”
“哦，他有事啊。”沐凡歌話語中竟有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失落
“嗯，據說是好事。”風懷情頓了頓又道，“聽說江家給他找了一門親事，江兄恐怕好事將近。”
聞言沐凡歌一楞，並未再說什麽，與方緋告辭離去。
她們二人日夜禦劍，不敢懈怠，沐凡歌跟著結丹中期的方緋，速度居然也沒有差太多，她心中竊喜，難道是自己經歷了黑霧魔修一戰修為有所長進？
“方緋師姐，那通元散仙究竟是什麽來頭，為何師父如此小心？”路上沐凡歌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只聽說通元散仙是十方天尊之一的上聖天尊的徒弟，二千年前他原本是可以飛身上仙的，但卻自行兵解成了一方散仙。他的脾氣古怪，修為精深，平常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器靈獸，便是天帝也時常請他幫忙，所以他的身份在三界中才如此尊貴。”方緋頓了頓，想到自己下界以來見到活潑許多的凡歌師妹，又不放心地叮囑道，“總之我們此行一切照師父說的辦，小心行事便是。”
凡歌點了點頭。
果然行到第四天的時候，便到了東海之濱。
遠遠望去，只見面對滔滔江海的是一個長長的海岸，滾滾波濤拍打著礁石，遠處傳來海鷗的鳴叫，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此地人跡罕至，靈氣之充沛絲毫不輸修真界。
可這地方太幹凈了，幹凈到連礁石上的苔蘚也無，不像是沒人的樣子。
沐凡歌隱隱感到一絲奇怪。
“難道通元洞府就在此處？”沐凡歌四下張望，此地根本見不到人的蹤跡，更何況是那什麽千百歲的癩□□了。
方緋微微蹙眉，沒有說話，猶自四處查看。
好吧，她們朝雨一脈的師姐真是一個比一個寡言。
兩人來來回回查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怎麽回事？難道是通元洞府的入口被隱藏了起來，故意不讓人發覺？”方緋蹙眉道。
“那沒辦法了，只有硬闖！”說著沐凡歌再一次祭出靈雲劍，真氣灌註於劍身，一道出雲劍氣向海面揮去。
只見淡紫的劍氣在海面上激起了一個巨大的水花，水花落下之後仍是毫無動靜。
“咦，怎麽回事。”凡歌並非驚異於毫無反應，而是自己原本絳紫的劍氣現在顏色淡了很多。
“凡歌師妹你瘋了嗎？”想起師父的叮囑，方緋對沐凡歌的擅自行動十分不滿。
既然如此……對方難道是故意藏了起來不讓人發覺，那便是發生了一些連師父都沒有預料到的變故。
此處不讓禦劍是吧，可現在要逼得他們現身卻不得不試試看了。
沐凡歌將靈雲劍招了回來，一腳踩了上去。
“凡歌師妹……！”方緋急道。
沐凡歌不顧方緋的阻攔，直沖方才揚起水花的地方而去，可當她禦劍到某一高度時，卻像撞到了一堵墻上。
“凡歌師妹，師父吩咐了不可造次，不如我們等問過師父再行決定。”
“方緋師姐，你放心，我有分寸，你在這裏等我吧。”說著沐凡歌手上掏出一張符紙。
“破！”
只聽她大喝一聲，面前的一層透明的結界便如水一般融化開，她的半個身子已經融了進去。
“是什麽人膽敢在此撒野！”一個略顯蒼老的雄渾的男聲響起，“王程、子辛，還在等什麽？還不將這二人給我抓起來！”
接著便聽有人應了兩聲，沐凡歌剛被融進一半的身體被整個彈了出去，跌在了方緋身側。
只見兩個男子應聲從屏障之後沖了出來，霎時到了眼前，兩柄鋒利的□□牢牢對準了她們。
“那也要看打得過打不過。”說著沐凡歌又拔出了靈雲劍，這次卻被方緋攔了下來。
“凡歌師妹，不可沖動。”只見她從始至終都謹遵朝雨大師的的命令，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通元散仙在嗎？我倆乃修真界雲霞派門下，有急事求見通元散仙，有沖撞之處，還望散仙海涵。”方緋揚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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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歌師妹，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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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霜苦笑著搖頭：“我回去一來是為了養傷，二來，是我修為不夠才會著了那魔修的道。”
“淩霜師姐別那麽說，你是為了救我。”凡歌內疚道。
“師妹不必想太多，你呆在這裏繼續幫風師兄解救衛小姐，也許明日師父的回信也就到了，她也許會有解血咒的方法。”
沐凡歌沈吟了半晌，猶猶豫豫地開口：“師姐，方才……”
淩霜轉過了聲，直截了當道：“方才是我去找的江公子。”
沐凡歌一楞，連忙解釋：“我並非有意要偷看，我只是，碰巧路過。”
“我知道，方才我只是與他道了謝，一年後的琉光法可要小心別輸給我。” 淩霜微微一笑，又道，“凡歌師妹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沒、沒什麽……”沐凡歌臉上一紅，她當然是誤會了，原來只是這樣，可是那樣相配的兩個人站在一起，任誰都會想歪。
“凡歌師妹，也謝謝你當日來救我。”淩霜微微一笑，接著又道，“江公子……是個好人，只是有時候，未免太過面面俱到了些。”
淩霜師姐似乎對他十分了解。
“是嗎？可我只覺得他事事針對我，我看他並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沐凡歌不解道。
“那便有些奇怪了。”淩霜但笑不語。
在雲霞派，特別是他們朝雨一脈都是獨自默默修煉，跟誰都不十分親厚，何況沐凡歌有吱吱在身邊，不方便與旁人結交。淩霜師姐是她師父的大徒弟，也是師父最喜歡的弟子，她向來只有仰望的份，她們即使身在同門，同屬一脈，也並沒有像今夜這般說過話。
“對不起，淩霜師姐，我……”想起自己曾起臨陣脫逃之意，沐凡歌便有些無顏面對淩霜。
“含瑜的事我也有責任，我會向師父領罰，凡歌師妹一切小心為上。”
說著淩霜禦劍直沖修真界而去。
第二日，果然修真界有了動靜，可來的並不是她師父的回信，而就是她師父朝雨大師本人。
朝雨大師對於沒有教導好含瑜的事萬分抱歉，因此親自下界查看衛小姐身上的血咒。
衛老爺雖不知朝雨大師究竟是誰，卻見她從天而降，再看到這胸懷這氣度，沐凡歌風懷情幾人對她恭敬的態度，想來身份不俗，因此單獨辟了間房給她。
朝雨大師看完衛素心，卻先找了沐凡歌。
“凡歌，這裏的事我已經聽淩霜說了。”
“師父，是弟子不好，害淩霜師姐被那魔修擄走，因此受傷。”在朝雨大師面前沐凡歌向來畢恭畢敬，不敢造次。
“不用急著認錯，要錯也是我這個當掌門的錯，沒有管束好門下弟子，竟讓她犯下如此大錯，害我們雲霞派在修真界中顏面掃地。”朝雨大師面色一沈。
“師父息怒，含瑜也是一時糊塗。”
“啪”的一聲，朝雨大師聞言一掌拍向木桌：“一時糊塗？她從入門開始便算計此事，一刻也沒有放棄，如此冥頑不靈，絕不是一時糊塗就能開脫的。我知道她身上有血海深仇，可是這麽多年的修煉竟仍未洗凈身上的仇恨，這種做法又與魔族何異？”
“可是這一切畢竟都是那凡間的魔修做的，含瑜她並沒有親手……”
“她沒有親手？難道她還是無意的嗎？如江輕石所言，含瑜天分極高，可這麽些年為何毫無長進，凡歌你有沒有想過，她此時尚未入魔，也離入魔不遠了。”朝雨大師的聲音越來越重，“還有那個江輕石，我當年真是錯看了他，竟然為雲霞派引了此等禍根！那個江怡兒整日裏好吃懶做，也沒個修士的樣子，我看此事他們江家也是難辭其咎！”
“他……”沐凡歌吶吶地說不出話來，她向來，不敢反駁師父的意思，可現在這話可如何都說不出來。
江怡兒何錯之有？江輕石何錯之有？
江怡兒只是少年心性，江輕石更是毫不知情，他只是想幫助這個可憐的女子罷了，師父又為何要那麽說？
沐凡歌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擺，忍了忍，還是開口道：“師父……”
“好了，別說了，我本想誇獎你幾句，我聽扶琴說多虧了你當時去救淩霜，甚至不顧自己的安慰，師父很是欣慰，可是你若是再要幫含瑜說話，我可就將你當做她的共犯一同處置了。”
處置？
為什麽用這麽嚴重的詞，師父會如何處置她？
“這件事你便不用管了，眼下有一樣更重要的事交給你與方緋去辦。”
“這是我派一張雲貝牒你拿去到人間一處洞府，叫做通元洞府，此去三萬裏，東海之濱，此乃通元散仙照拂人界，特意在此開宗立派，廣收學徒。他的小徒弟名喚莫語，將這張拜牒交給他，他自然會領你去見通元散仙。通元散仙脾氣古怪，記住，謹言慎行，別與任何人起沖突。他看了這張拜牒便會交給你一樣東海千秋蟾，可將毒血吸入，再將凈血吐出，也許此物能解衛素心之血咒。只是此物乃通元散仙摯愛之寶，不知他可否看在幾百年前與我派的淵源份上將此物借來一用，總之不管他肯不肯借，你們都莫要得罪了他，其他的不要多聽也不要多問，若是你們不能遵守，回來便要領罰。”
“師父，此事如此重大，我怕……”沐凡歌不敢去接。
“凡歌，我就是相信你，才將此事交給你，再說還有方緋同去，你莫要辜負為師的期望，明日一早便啟程吧，禦劍三五日能到東海之濱，記得屆時千萬要徒步尋找，切莫再禦劍了。”
“……是，弟子遵命。”
當晚師父便回去了雲霞派，第二日沐凡歌與方緋也出發了。
“凡歌師妹，此去無論能不能借到東海千秋蟾，都要小心行事，切莫受傷。”風懷情擔憂道。
一旁的方緋怪異地看了二人一眼。
“我會的，風師哥，怎麽不見江……”沐凡歌伸長脖子往他身後望了望，卻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江兄一早收到江家書信，像是臨時有事便回去了。”
“哦，他有事啊。”沐凡歌話語中竟有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失落
“嗯，據說是好事。”風懷情頓了頓又道，“聽說江家給他找了一門親事，江兄恐怕好事將近。”
聞言沐凡歌一楞，並未再說什麽，與方緋告辭離去。
她們二人日夜禦劍，不敢懈怠，沐凡歌跟著結丹中期的方緋，速度居然也沒有差太多，她心中竊喜，難道是自己經歷了黑霧魔修一戰修為有所長進？
“方緋師姐，那通元散仙究竟是什麽來頭，為何師父如此小心？”路上沐凡歌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只聽說通元散仙是十方天尊之一的上聖天尊的徒弟，二千年前他原本是可以飛身上仙的，但卻自行兵解成了一方散仙。他的脾氣古怪，修為精深，平常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器靈獸，便是天帝也時常請他幫忙，所以他的身份在三界中才如此尊貴。”方緋頓了頓，想到自己下界以來見到活潑許多的凡歌師妹，又不放心地叮囑道，“總之我們此行一切照師父說的辦，小心行事便是。”
凡歌點了點頭。
果然行到第四天的時候，便到了東海之濱。
遠遠望去，只見面對滔滔江海的是一個長長的海岸，滾滾波濤拍打著礁石，遠處傳來海鷗的鳴叫，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此地人跡罕至，靈氣之充沛絲毫不輸修真界。
可這地方太幹凈了，幹凈到連礁石上的苔蘚也無，不像是沒人的樣子。
沐凡歌隱隱感到一絲奇怪。
“難道通元洞府就在此處？”沐凡歌四下張望，此地根本見不到人的蹤跡，更何況是那什麽千百歲的癩□□了。
方緋微微蹙眉，沒有說話，猶自四處查看。
好吧，她們朝雨一脈的師姐真是一個比一個寡言。
兩人來來回回查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怎麽回事？難道是通元洞府的入口被隱藏了起來，故意不讓人發覺？”方緋蹙眉道。
“那沒辦法了，只有硬闖！”說著沐凡歌再一次祭出靈雲劍，真氣灌註於劍身，一道出雲劍氣向海面揮去。
只見淡紫的劍氣在海面上激起了一個巨大的水花，水花落下之後仍是毫無動靜。
“咦，怎麽回事。”凡歌並非驚異於毫無反應，而是自己原本絳紫的劍氣現在顏色淡了很多。
“凡歌師妹你瘋了嗎？”想起師父的叮囑，方緋對沐凡歌的擅自行動十分不滿。
既然如此……對方難道是故意藏了起來不讓人發覺，那便是發生了一些連師父都沒有預料到的變故。
此處不讓禦劍是吧，可現在要逼得他們現身卻不得不試試看了。
沐凡歌將靈雲劍招了回來，一腳踩了上去。
“凡歌師妹……！”方緋急道。
沐凡歌不顧方緋的阻攔，直沖方才揚起水花的地方而去，可當她禦劍到某一高度時，卻像撞到了一堵墻上。
“凡歌師妹，師父吩咐了不可造次，不如我們等問過師父再行決定。”
“方緋師姐，你放心，我有分寸，你在這裏等我吧。”說著沐凡歌手上掏出一張符紙。
“破！”
只聽她大喝一聲，面前的一層透明的結界便如水一般融化開，她的半個身子已經融了進去。
“是什麽人膽敢在此撒野！”一個略顯蒼老的雄渾的男聲響起，“王程、子辛，還在等什麽？還不將這二人給我抓起來！”
接著便聽有人應了兩聲，沐凡歌剛被融進一半的身體被整個彈了出去，跌在了方緋身側。
只見兩個男子應聲從屏障之後沖了出來，霎時到了眼前，兩柄鋒利的□□牢牢對準了她們。
“那也要看打得過打不過。”說著沐凡歌又拔出了靈雲劍，這次卻被方緋攔了下來。
“凡歌師妹，不可沖動。”只見她從始至終都謹遵朝雨大師的的命令，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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