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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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老頭
沐凡歌根據依稀的印象禦劍往城外而去，一路出了城，仍是不見江輕石的蹤影。
這個江輕石，連個標記都不做，是誰給他的自信啊。
方才被瘴氣吞噬那一刻的窒息感覺太過強烈，沐凡歌此時方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一時沖動追了出來，現在卻只感到後怕。
那她現在怎麽辦，總不能回去跟風懷情說，不行，我找不到江輕石，我比不上你們化神期的，連淩霜師姐都被抓走了，我去多半也沒什麽用。
“主人，主人！”這時吱吱的聲音從乾坤袋中傳來。
沐凡歌接下腰間乾坤袋，將它從裏面放了出來。
吱吱三步兩步順著她的手臂跳上了她的肩頭。
“吱吱，你餓不餓，要不我們先去吃碗面……”沐凡歌回身望著城內。
“主人，看到西邊那座大山了嗎？往那走。”吱吱一只前爪在自己眼前搭了個小帳篷，向遠處望去，也不知道它這樣的鼠目寸光，是怎麽看到的。
“你怎麽知道？”沐凡歌詫異。
“……主人，其實我是會算命的……”
“……”
好吧，吱吱向來懂的比她多，這次姑且信它一回。
沐凡歌禦劍落到了山腳下，仰面望去，只見這座山上林木茂密，瘴氣重重，深不可測。
“主人，你怎麽不走了，是不相信吱吱？”吱吱見沐凡歌忽而在石塊上坐下，不解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吱吱，你知道我一直以來都在想什麽嗎？”沈默了良久，沐凡歌忽而道。
“主人當然是想好好修煉，參加一年後流光法會，進入前三名，然後……”吱吱的聲音忽而低了下去。
“然後，我爹就會帶我走，離開雲霞派。”沐凡歌道。
“主人……”吱吱擔憂。
“可是我現在已經離開了。”
吱吱的雙耳耷拉了下來，嘆了口氣，低聲道：“可是主人，你知道嗎，這世上有多少想入雲霞派修真的人，他們都沒有這個機會。”
“是。”
“世上有多少人，想長生不老，飛升仙界，可他們連門徑都難以窺到。”
“是。”
吱吱忽而擡起頭，對著她的眼睛：“主人，其實你害怕了是不是？你怕下一個被黑霧魔抓走的人是你，你怕打不過它。”
沐凡歌臉色一沈，沒有說話。
“其實你也想得道成仙，可你又害怕失敗，害怕受傷，主人，我說的對不對？”
吱吱揚起它的臉，帶著點希冀，帶著點痛心地問道。
沈默了半晌，沐凡歌忽而用手掌握住吱吱的身體，將它從肩頭放到了地上。
“吱吱，當初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來到我身邊，我不配當你的主人，你走吧。”沐凡歌低聲說。
“不，主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並沒有怪你……”吱吱小如綠豆的眼裏竟然湧上淚水，它向著沐凡歌走了兩步，兩只前爪向她張開，回應它的卻是一個轉過身的背影。
“我去找我爹了，吱吱你要是再跟著我，會被他發現的。”
“主人……”
就在此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尖嘴猴腮的白胡子老頭，一手拿著一把拂塵，一手拿著一面幢幡，幢幡上面寫著七個大字：“樂天知命故不憂”。
“唉，這位施主，請留步。”
……好嘛，來了一個真算命的。
接著這人說出了一句令沐凡歌啼笑皆非的話。
“我看這位施主根骨清奇，是個修真的料。”
“……不必了，老先生，我，我不是這塊料。”沐凡歌垂頭，心想，我連修真界一頂一的雲霞派都不願去，還是算了吧。
“姑娘可聽說過修真界？”
“……聽說過。”沐凡歌不知他究竟要說什麽。
“唉，那些修真界的人讓我們這些凡間的修士好生羨慕，咱們人界的道士修個六七十年，也比不過他們的彈指一揮間。”
沐凡歌沈默了。
同樣是修真，她自然是比不上淩霜、風懷情、江輕石這些天之驕子，可是比之凡間的修士，已便宜了太多太多。
也許是吱吱說的對，只是這麽一點挫折而已，她便害怕了，退縮了，她沒臉去見爹。
而且若真是讓沐謙知道了自己竟臨陣脫逃，棄自己的同門不顧，逃離雲霞派，逃離修真界，肯定也不會原諒她。
“我看這位施主是有緣之人，老朽這裏碰巧有一樣東西，贈與施主。”說著那老人從懷中掏出一樣木頭圓環一樣東西，托在掌心上，下一刻這圓環便從他掌心消失，牢牢套在了沐凡歌的手腕上。
……這是什麽詭異的操作啊，一個凡間的道士，上一刻還在說著淺陋的言論，下一刻居然露了這麽高妙的一手。
“餵，這……是什麽東西……你……你究竟是什麽人！”那木頭圓環在沐凡歌單位手腕上發出一陣柔和的粉光，一道柔粉色的靈力順著沐凡歌的手臂向她的全身奇經八脈蔓延開去。
這股靈力倒並沒有很霸道，只是一時間如此精純力量湧入體內，沐凡歌難免吃不消，自右臂開始，整個胸口痛得像是要炸裂開來，牢牢握住手腕，臉色發白地慢慢滑倒在地。
“主人，主人，你怎麽樣？你這個臭老頭，你怎麽不先說一聲，你……”
吱吱見狀收起了眼淚，快速跳到了沐凡歌身邊，上躥下跳查看她的狀況。
只見凡歌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越來越承受不住，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哇……主人……哇……你別死啊……吱吱以後，什麽都聽你的，你不愛修真，咱們就不修，主人，醒醒啊主人……”
吱吱方才收起的淚水又嘩嘩流了下來，抱著沐凡歌的鼻子，流了她一臉蛋。
“咳……”那尖嘴猴腮白胡子老道又出聲了，“我說，你是須彌人吧？”
“是又怎麽樣？”吱吱抽抽噎噎道。
“你看看這個女子，沐凡歌，眼高手低，膽小怕事，難道她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值得你們的守護？她這樣的人，擔得起拯救天下蒼生的重任嗎？”老頭痛心疾首道。
“閉嘴，別以為你是神仙就可以亂說話，論資排輩，就算是太白金星到我們跟前還得行禮問好，主人怎麽樣我比你清楚，還輪不到你來管我們須臾界的事。而且別忘了，當年你們是怎麽算計朔光仙子的，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們這些人嗎！”
吱吱跳下了凡歌的臉頰，擋在她面前，弓起身子，兩只前爪牢牢抓在地上，身上毛發根根豎起，擺出防禦的姿勢，眼神從未如此淩厲。
平日裏不起眼的吱吱，此時面對似乎身份不俗的老人，居然展現出毫不輸人的氣魄。
“小不點知道的倒挺多，那我問你，你跟在她身邊是為了什麽？”那老人毫不在意它的出言不遜，繼續問道。
“這是我們須臾界的事，我可以不告訴你。”吱吱冷冷道。
“好，既然你們對她毫無期待，為什麽還引她到我這裏？”老人揮了揮手上的拂塵，顯得胸有成竹。
“……你想多了，我只是幫主人來取回我們應得的東西。”吱吱不屑道。
“既然如此，小家夥，且看這沐凡歌有何本事，她沒事，一會就能醒了。”
“唔……誰在說話？”
“主人……！”聽到沐凡歌的聲音，吱吱連忙收起一身的氣焰，跳到她面前。
“下雨了嗎？怎麽有水……”沐凡歌吶吶地摸了摸臉頰。
楞了楞，吱吱隨即乖巧地從乾坤袋中找出一塊手帕，替凡歌抹了幹凈。
“主人，你沒事吧？”吱吱忙道。
凡歌坐了起來：“方才那個鬼老頭到底對我做了什麽？別讓我再碰到他，否則要他好看！……對了，這究竟是什麽？”
吱吱一擡頭，發現原本立在他們身前的老頭已經很識相地消失了，沒讓沐凡歌再瞧見，再一低頭，見到沐凡歌手腕間的木鐲子。
體內那陣灼人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就是這只木鐲子，無論她怎麽拿，都無法從手腕上取下，最後搞得自己手腕通紅。
“……主人，如果我說，這個就是九轉琉光鐲，你信嗎？”吱吱仰頭小心翼翼道。
“……信，你個頭啊，路邊隨便撿一個都比這個鐲子好看，九轉琉光鐲要是那麽容易得到，還要琉光法會幹嘛？”沐凡歌翻了個白眼
“哦……”吱吱摸了摸鼻子，接著不帶喘氣道，“老頭說是他的傳家鐲，只傳女不傳男，他一心想要修道成仙，就斷子絕孫了，他為了完成母親的心願，便將這個鐲子送給了你。”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正在沐凡歌毫無頭緒之時，忽而遠遠傳來打鬥的聲音，以及真氣鼓蕩的聲音。
“是江輕石！”
沐凡歌與吱吱蹲在草叢中，一眼便望見了與黑霧魔打得難解難分的江輕石，原來吱吱沒有錯，他真的追到了這裏。
“主人，我們還要走嗎？”吱吱看了看沐凡歌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
“還走個屁啊，方才不走，現在沒機會了，看看再說。”沐凡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只見江輕石的那道鍛天綾完全被黑霧魔壓制住了，況且還有衛老夫人和淩霜在他手上，江輕石根本發揮不了實力。
“主人，我們要幫忙嗎？”
“當然……”
沐凡歌話還沒說完，卻聽江輕石罵了句“該死”，江輕石一直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還從來沒有如此暴跳如雷過。
接著便見一個幹瘦的身體被高高地拋起。
“看來衛老夫人已經慘遭毒手……餵，主人！”
沒聽吱吱說完，靈玉劍便一下出了鞘，沐凡歌一把握住便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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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江輕石，連個標記都不做，是誰給他的自信啊。
方才被瘴氣吞噬那一刻的窒息感覺太過強烈，沐凡歌此時方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一時沖動追了出來，現在卻只感到後怕。
那她現在怎麽辦，總不能回去跟風懷情說，不行，我找不到江輕石，我比不上你們化神期的，連淩霜師姐都被抓走了，我去多半也沒什麽用。
“主人，主人！”這時吱吱的聲音從乾坤袋中傳來。
沐凡歌接下腰間乾坤袋，將它從裏面放了出來。
吱吱三步兩步順著她的手臂跳上了她的肩頭。
“吱吱，你餓不餓，要不我們先去吃碗面……”沐凡歌回身望著城內。
“主人，看到西邊那座大山了嗎？往那走。”吱吱一只前爪在自己眼前搭了個小帳篷，向遠處望去，也不知道它這樣的鼠目寸光，是怎麽看到的。
“你怎麽知道？”沐凡歌詫異。
“……主人，其實我是會算命的……”
“……”
好吧，吱吱向來懂的比她多，這次姑且信它一回。
沐凡歌禦劍落到了山腳下，仰面望去，只見這座山上林木茂密，瘴氣重重，深不可測。
“主人，你怎麽不走了，是不相信吱吱？”吱吱見沐凡歌忽而在石塊上坐下，不解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吱吱，你知道我一直以來都在想什麽嗎？”沈默了良久，沐凡歌忽而道。
“主人當然是想好好修煉，參加一年後流光法會，進入前三名，然後……”吱吱的聲音忽而低了下去。
“然後，我爹就會帶我走，離開雲霞派。”沐凡歌道。
“主人……”吱吱擔憂。
“可是我現在已經離開了。”
吱吱的雙耳耷拉了下來，嘆了口氣，低聲道：“可是主人，你知道嗎，這世上有多少想入雲霞派修真的人，他們都沒有這個機會。”
“是。”
“世上有多少人，想長生不老，飛升仙界，可他們連門徑都難以窺到。”
“是。”
吱吱忽而擡起頭，對著她的眼睛：“主人，其實你害怕了是不是？你怕下一個被黑霧魔抓走的人是你，你怕打不過它。”
沐凡歌臉色一沈，沒有說話。
“其實你也想得道成仙，可你又害怕失敗，害怕受傷，主人，我說的對不對？”
吱吱揚起它的臉，帶著點希冀，帶著點痛心地問道。
沈默了半晌，沐凡歌忽而用手掌握住吱吱的身體，將它從肩頭放到了地上。
“吱吱，當初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來到我身邊，我不配當你的主人，你走吧。”沐凡歌低聲說。
“不，主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並沒有怪你……”吱吱小如綠豆的眼裏竟然湧上淚水，它向著沐凡歌走了兩步，兩只前爪向她張開，回應它的卻是一個轉過身的背影。
“我去找我爹了，吱吱你要是再跟著我，會被他發現的。”
“主人……”
就在此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尖嘴猴腮的白胡子老頭，一手拿著一把拂塵，一手拿著一面幢幡，幢幡上面寫著七個大字：“樂天知命故不憂”。
“唉，這位施主，請留步。”
……好嘛，來了一個真算命的。
接著這人說出了一句令沐凡歌啼笑皆非的話。
“我看這位施主根骨清奇，是個修真的料。”
“……不必了，老先生，我，我不是這塊料。”沐凡歌垂頭，心想，我連修真界一頂一的雲霞派都不願去，還是算了吧。
“姑娘可聽說過修真界？”
“……聽說過。”沐凡歌不知他究竟要說什麽。
“唉，那些修真界的人讓我們這些凡間的修士好生羨慕，咱們人界的道士修個六七十年，也比不過他們的彈指一揮間。”
沐凡歌沈默了。
同樣是修真，她自然是比不上淩霜、風懷情、江輕石這些天之驕子，可是比之凡間的修士，已便宜了太多太多。
也許是吱吱說的對，只是這麽一點挫折而已，她便害怕了，退縮了，她沒臉去見爹。
而且若真是讓沐謙知道了自己竟臨陣脫逃，棄自己的同門不顧，逃離雲霞派，逃離修真界，肯定也不會原諒她。
“我看這位施主是有緣之人，老朽這裏碰巧有一樣東西，贈與施主。”說著那老人從懷中掏出一樣木頭圓環一樣東西，托在掌心上，下一刻這圓環便從他掌心消失，牢牢套在了沐凡歌的手腕上。
……這是什麽詭異的操作啊，一個凡間的道士，上一刻還在說著淺陋的言論，下一刻居然露了這麽高妙的一手。
“餵，這……是什麽東西……你……你究竟是什麽人！”那木頭圓環在沐凡歌單位手腕上發出一陣柔和的粉光，一道柔粉色的靈力順著沐凡歌的手臂向她的全身奇經八脈蔓延開去。
這股靈力倒並沒有很霸道，只是一時間如此精純力量湧入體內，沐凡歌難免吃不消，自右臂開始，整個胸口痛得像是要炸裂開來，牢牢握住手腕，臉色發白地慢慢滑倒在地。
“主人，主人，你怎麽樣？你這個臭老頭，你怎麽不先說一聲，你……”
吱吱見狀收起了眼淚，快速跳到了沐凡歌身邊，上躥下跳查看她的狀況。
只見凡歌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越來越承受不住，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哇……主人……哇……你別死啊……吱吱以後，什麽都聽你的，你不愛修真，咱們就不修，主人，醒醒啊主人……”
吱吱方才收起的淚水又嘩嘩流了下來，抱著沐凡歌的鼻子，流了她一臉蛋。
“咳……”那尖嘴猴腮白胡子老道又出聲了，“我說，你是須彌人吧？”
“是又怎麽樣？”吱吱抽抽噎噎道。
“你看看這個女子，沐凡歌，眼高手低，膽小怕事，難道她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值得你們的守護？她這樣的人，擔得起拯救天下蒼生的重任嗎？”老頭痛心疾首道。
“閉嘴，別以為你是神仙就可以亂說話，論資排輩，就算是太白金星到我們跟前還得行禮問好，主人怎麽樣我比你清楚，還輪不到你來管我們須臾界的事。而且別忘了，當年你們是怎麽算計朔光仙子的，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們這些人嗎！”
吱吱跳下了凡歌的臉頰，擋在她面前，弓起身子，兩只前爪牢牢抓在地上，身上毛發根根豎起，擺出防禦的姿勢，眼神從未如此淩厲。
平日裏不起眼的吱吱，此時面對似乎身份不俗的老人，居然展現出毫不輸人的氣魄。
“小不點知道的倒挺多，那我問你，你跟在她身邊是為了什麽？”那老人毫不在意它的出言不遜，繼續問道。
“這是我們須臾界的事，我可以不告訴你。”吱吱冷冷道。
“好，既然你們對她毫無期待，為什麽還引她到我這裏？”老人揮了揮手上的拂塵，顯得胸有成竹。
“……你想多了，我只是幫主人來取回我們應得的東西。”吱吱不屑道。
“既然如此，小家夥，且看這沐凡歌有何本事，她沒事，一會就能醒了。”
“唔……誰在說話？”
“主人……！”聽到沐凡歌的聲音，吱吱連忙收起一身的氣焰，跳到她面前。
“下雨了嗎？怎麽有水……”沐凡歌吶吶地摸了摸臉頰。
楞了楞，吱吱隨即乖巧地從乾坤袋中找出一塊手帕，替凡歌抹了幹凈。
“主人，你沒事吧？”吱吱忙道。
凡歌坐了起來：“方才那個鬼老頭到底對我做了什麽？別讓我再碰到他，否則要他好看！……對了，這究竟是什麽？”
吱吱一擡頭，發現原本立在他們身前的老頭已經很識相地消失了，沒讓沐凡歌再瞧見，再一低頭，見到沐凡歌手腕間的木鐲子。
體內那陣灼人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就是這只木鐲子，無論她怎麽拿，都無法從手腕上取下，最後搞得自己手腕通紅。
“……主人，如果我說，這個就是九轉琉光鐲，你信嗎？”吱吱仰頭小心翼翼道。
“……信，你個頭啊，路邊隨便撿一個都比這個鐲子好看，九轉琉光鐲要是那麽容易得到，還要琉光法會幹嘛？”沐凡歌翻了個白眼
“哦……”吱吱摸了摸鼻子，接著不帶喘氣道，“老頭說是他的傳家鐲，只傳女不傳男，他一心想要修道成仙，就斷子絕孫了，他為了完成母親的心願，便將這個鐲子送給了你。”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正在沐凡歌毫無頭緒之時，忽而遠遠傳來打鬥的聲音，以及真氣鼓蕩的聲音。
“是江輕石！”
沐凡歌與吱吱蹲在草叢中，一眼便望見了與黑霧魔打得難解難分的江輕石，原來吱吱沒有錯，他真的追到了這裏。
“主人，我們還要走嗎？”吱吱看了看沐凡歌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
“還走個屁啊，方才不走，現在沒機會了，看看再說。”沐凡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只見江輕石的那道鍛天綾完全被黑霧魔壓制住了，況且還有衛老夫人和淩霜在他手上，江輕石根本發揮不了實力。
“主人，我們要幫忙嗎？”
“當然……”
沐凡歌話還沒說完，卻聽江輕石罵了句“該死”，江輕石一直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還從來沒有如此暴跳如雷過。
接著便見一個幹瘦的身體被高高地拋起。
“看來衛老夫人已經慘遭毒手……餵，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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