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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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帶孩子去啊？”
回到家，在臥室裏陸正天坐在床邊問，黎華已經在收拾自己的東西，她啊了一聲回頭看他一眼坐下：“我決定辭職了。”
黎華是大學老師。
陸正天吃了一驚：“老婆，沒必要這樣，你先到那邊幫言言把事情安排好，找個好保姆——”
“老公！”
黎華表情嚴肅地截住他的話：“你說的是什麽話？你的意思是還把孩子拋給言言一個人？我們憑什麽？孩子叫我們爺爺奶奶，我們有幫忙養她們的義務，言言一個人生下這兩個孩子，她們母女兩個有多辛苦我想想都心疼，你看看言言今天都哭成什麽了，要不是真困難她怎麽舍得把孩子送過來？你說這種話，什麽叫找個好保姆，我們都是死人嗎？我們一大家就這麽欺負言言的？”
陸正天苦笑：“你別急啊，我就是替你惋惜，我們先商量著來嘛，我就是想一家人不分開，要不讓言言辭職換個工作，到A市來上班不就好了？”
黎華搖頭：“她那麽疼孩子，如果能她怎麽可能不回來？我大概猜到她的難處了，也知道她在做些保密的工作，一大家那麽多人，不能就只讓言言一個人犧牲吧。”
“我就是舍不得你，H市那麽遠，將來我們就要異地了。”
陸正天溫柔地說，黎華瞪他一眼：“都當爺爺的人了，我去陪孩子們，你在家給我老實點，看著陸淮，我就不放心他，一會兒我得去找他談談。”
黎華跟陸正天閑聊，繼續收拾東西。
“你這個婆婆，真是不錯。”
陸思敏把小唐唐放到嬰兒車裏，小祖宗們終於是睡著了，今天她們被嚇到了一直粘著媽媽。
“嗯，就算哪一天我出事了，我也相信她會照顧好孩子的。”
陸思敏嘆氣，她坐在床邊：“希望我們都沒事。”
陸言挽著她的手臂，靠在她肩上：“媽媽，對不起……”
陸思敏呵了一聲：“少來，從前沒養好你，現在全還給你了，討債鬼。”
陸言嘻嘻笑，展開手臂抱緊陸思敏。
第二天上午，黎華跟陸楓遠帶著寶寶們，跟陸言一起回H市。
陸淮開車送她們到機場，在機場分別，依依不舍。
“親親爸爸。”
陸淮摸摸女兒的小臉蛋，湊過臉說，小唐唐手裏抓著洋娃娃，完全聽不懂，陸言看陸淮期待的眼神，她無奈的撇了下嘴，親親女兒小臉蛋教女兒：“唐唐，親親爸爸～～”
小唐唐有模有樣，立刻呶著小嘴巴過來，在爸爸臉上親了下：“爸爸～～”
她清晰的喊，陸淮楞了一下，眼眶一下就熱了，黎華抱陸朝過來，陸朝也親了陸淮一下，喊爸爸。
雖然爸爸現在在他們心裏，只是一個不懂的稱呼。
陸淮看著這一對寶貝，心裏像被牽了兩根線，這輩子都扯不斷了，還沒離別，他就開始想了。
“到那，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周末過去看你們。”
陸淮跟陸言說，陸言嗯了一聲，他對孩子表現不錯，她對他也和顏悅色：“媽不在家，你自己照顧自己吧。”
黎華陸楓遠帶著寶寶們走了，陸家一下子就空了。
晚上，陸淮下班，他開車回家，路上接到一個陌生號碼，他擰了下眉毛，接了起來——
“陸淮……”
聽到是宋心貝的聲音，陸淮立刻掐斷了電話，他就猜到可能是她，她纏著他不放，總是用陌生號碼打來找他。
宋心貝握著手機咬著嘴唇，她撲到床上嗚嗚的哭，難受的快要死了一樣。
陸淮半路上接到顧寧的電話，顧寧喝了不少酒，一看就心情不好。
“去酒吧喝酒吧。”
顧寧講，陸淮停下車等綠燈，跟他講：“你別去酒吧了，打車過來我家吧，我爸去H市了，家裏就我一個。”
陸淮到家才沒多一會兒，顧寧就來了。
家裏沒旁人，保姆也還在，給他們簡單準備了下酒菜，顧寧臉色抑郁，坐在桌邊什麽也不吃，一個勁的喝酒。
“又怎麽了？”
陸淮指間夾著煙，忍著過過眼癮，他打算戒煙了。
顧寧抽著煙，眉間透著陰郁：“我還能怎麽？蔣晶交新男朋友了，我跟那男的打了一架，蔣晶罵我。”
顧寧狠狠抽煙，他其實也知道蔣晶不是愛那個男人，她就是想擺脫他，可是他心裏還是妒忌吃醋。
“你說你這是幹什麽？”
陸淮搖頭嘆氣：“你又說服不了你爸媽，一面跟李真珍訂婚約會，一面纏著蔣晶不放，你家和李家一直在找蔣晶的麻煩，你是要把她逼瘋嗎？”
顧寧怔了怔：“……她今天，說了跟你一樣的話，她沖我發火，哭著沖我吼，說我要把她逼瘋了。”
顧寧夾著煙，手撐著額頭，頭低著，肩膀抖了兩下，然後哭出來，“老陸，我舍不得放手你知道嗎，我舍不得。”
陸淮在心裏嘆氣。
蔣晶喝了不少酒。
臉上一層紅，劉文喝了口酒，直直地盯著她，他擡手解開襯衫的扣子。
蔣晶吸了口煙，抹了把臉上的淚，跟劉文講：“你先回去吧，今天不好意思，對不住你了。”
劉文是她的下屬，是她請來跟她假扮情侶騙顧寧的，她太想解脫了這樣痛苦的日子了。
“晶晶姐，你喝醉了吧。”
劉文講，他轉身去倒水，回頭看一眼蔣晶，然後往水杯裏酒了點東藥末端過來給蔣晶：“晶晶姐，喝杯水。”
蔣晶絲毫沒有懷疑，接過水杯喝了水。
不一會兒，她眼皮就變得沈重，渾身無力，她感覺不到對，渾身卻不聽使喚。
劉文扶起她：“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屋。”
劉文扶蔣晶進屋躺到床上，動手解她的襯衫，蔣晶張了張嘴，擡手酸軟無力地攔了下：“別……”
劉文解了蔣晶的扣子，壓下身親她的脖子。
“你幹什麽！？”
劉文已經脫下了蔣晶的襯衫，忽然聽到身後一道聲音暴喝，他嚇了一跳，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已經被人薅住扯了出去！
李孟寒一拳頭把劉文打倒在地上，他騎在劉文身上沒命的打，把劉文打得鼻青眼腫，不停的求饒！
李孟寒回頭看到擺在一旁的手機，臉鐵青！媽的，竟然正在拍攝！這孫子是想拍下視頻威脅蔣晶！
李孟寒沖過去，他抄起手機起把視頻刪了，忽然一機警又停下手，他把視頻發到了自己的手機裏，然後把劉文手機裏的視頻徹底刪除。
他要留著，好報警用！
“孫子，等著警察打你吧，滾！”
李孟寒怒罵，劉文嚇破了膽，他就是一時起了色心，還想拍下視頻讓蔣晶幫他升職，他嚇得趕緊跑了。
李孟寒轉身，他抿了下嘴唇，急忙用被子蓋住蔣晶。
蔣晶還有一絲理智，兩行眼淚從眼角滑落。
李孟寒先是生氣，看她哭了，又說不出的心疼，他坐下來，忍不住擡手幫她擦眼淚：“好了，沒事了，我在這裏守著，你好好睡，醒了再說。”
蔣晶一直到半夜才徹底清醒，身上的藥性才消去。
她坐起來，默默穿上襯衫，靠在床上，臉色蒼白。
“當初我就跟你說這個劉文不是個好東西，你不信，你看，要不是我來，要不是你家門沒關實，你就讓他欺負了！”李孟寒發怒。
蔣晶埋下頭，並緊腿抱住自己。
“我想快點解脫，顧寧爸媽跟李真珍家裏一直給德財壓力，老板們都煩了，他們都想我離職。”
她再出色，也不是無可替代，
“死胖子，不幹人事。”
李孟寒吐了氣，忍不住罵，他回頭看蔣晶一眼，悄悄握緊拳頭：“晶晶，要不，我幫你吧。”
“……”
李孟寒不敢看蔣晶，他心虛的移開眼：“我總比劉文這些人安全吧，你這樣胡亂找人跟你演戲，萬一再遇到劉文那種人呢？”
“那你怎麽跟顧寧講？我怕他怪你。”
“他自己拎不清，沒能耐保護你還非要纏著你，再說，怪就怪吧，我全家就我一個了，我也不怕誰來報覆，晶晶。”
李孟寒聲音低下去：“我爸過世前，是你幫我一起照顧的，那時候，我們家破產了，被人追債，我連看護都請不起，我一直很感激你。”
他就是那時候，對蔣晶有好感的。
蔣晶看著他，半晌，輕輕點頭。
H市。
黎華帶寶寶們到陸言的宿舍，才發現情況比她預想的好多了。
陸言住的是帶小院的獨幢兩層小樓房，家裏還有保姆，陸言還又申請了一個保姆。
家務事不用黎華操一點心，她跟陸楓遠只需要照顧下寶寶就行，而且基地宿舍傍山依水空氣清新，風景優美。
小區裏還有很多家屬帶著孩子，都是研究員們的家屬，她們都很有涵養，很好相處。
第一周。
周五。
陸言又加班到晚上9點。
黎華到這裏才知道陸言工作強度有多大，經常加班到晚上，天天累得面無人色。
陸言沒說自己在做什麽工作，只說了在做一個機密項目研發，項目有很多人，包括陸思敏也是其中一個。
黎華心裏就有數了，也就不再問了。
晚上陸言回到家，踢了鞋子撲到地毯上，累得像條死狗。
寶寶們爬過來撲到她背上咯咯笑，陸言翻白眼：“兩個沒良心的，把你媽最後一口氣都要壓沒了。”
“看累的，小李，趕緊把排骨湯端上來。”
黎華心疼死了，這天天累得跟牛一樣，她講：“給你熬了玉米排骨湯，去了油湯的，好好喝一碗。”
“你回來了。”
陸淮從樓上下來，他剛洗完澡，穿著西襯西褲，人模狗樣。
“……你怎麽來了？”
“我不是說了，每周末都過來看孩子們。”
做表情浪費體力，陸言在心裏翻個白眼，不屑地想：裝什麽絕世好爸爸，我看你能堅持幾周。
家裏的保姆李阿姨把熱湯端過來。
陸言趴在地上，眼皮打架，哼哼唧唧：“等會兒再吃，我先歇會兒。”
黎華知道她的德性，可不跟她好商量：“不行，一會兒你又睡著了又不吃，陸淮，抱起來，不行餵她。”
陸淮不由分說彎腰打橫抱起陸言。
陸言累得不行了，懶得跟他計較：“行，你餵我吧，我懶得動。”
陸淮眾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要不我幫你把澡也洗了吧。”
操！太下流了！
陸言惱怒地瞪著他。
黎華跟陸楓遠都抿著嘴，忍俊不禁，連陸思敏都在笑，兩個小的沒心沒肺，也跟著傻笑……
一幫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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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在臥室裏陸正天坐在床邊問，黎華已經在收拾自己的東西，她啊了一聲回頭看他一眼坐下：“我決定辭職了。”
黎華是大學老師。
陸正天吃了一驚：“老婆，沒必要這樣，你先到那邊幫言言把事情安排好，找個好保姆——”
“老公！”
黎華表情嚴肅地截住他的話：“你說的是什麽話？你的意思是還把孩子拋給言言一個人？我們憑什麽？孩子叫我們爺爺奶奶，我們有幫忙養她們的義務，言言一個人生下這兩個孩子，她們母女兩個有多辛苦我想想都心疼，你看看言言今天都哭成什麽了，要不是真困難她怎麽舍得把孩子送過來？你說這種話，什麽叫找個好保姆，我們都是死人嗎？我們一大家就這麽欺負言言的？”
陸正天苦笑：“你別急啊，我就是替你惋惜，我們先商量著來嘛，我就是想一家人不分開，要不讓言言辭職換個工作，到A市來上班不就好了？”
黎華搖頭：“她那麽疼孩子，如果能她怎麽可能不回來？我大概猜到她的難處了，也知道她在做些保密的工作，一大家那麽多人，不能就只讓言言一個人犧牲吧。”
“我就是舍不得你，H市那麽遠，將來我們就要異地了。”
陸正天溫柔地說，黎華瞪他一眼：“都當爺爺的人了，我去陪孩子們，你在家給我老實點，看著陸淮，我就不放心他，一會兒我得去找他談談。”
黎華跟陸正天閑聊，繼續收拾東西。
“你這個婆婆，真是不錯。”
陸思敏把小唐唐放到嬰兒車裏，小祖宗們終於是睡著了，今天她們被嚇到了一直粘著媽媽。
“嗯，就算哪一天我出事了，我也相信她會照顧好孩子的。”
陸思敏嘆氣，她坐在床邊：“希望我們都沒事。”
陸言挽著她的手臂，靠在她肩上：“媽媽，對不起……”
陸思敏呵了一聲：“少來，從前沒養好你，現在全還給你了，討債鬼。”
陸言嘻嘻笑，展開手臂抱緊陸思敏。
第二天上午，黎華跟陸楓遠帶著寶寶們，跟陸言一起回H市。
陸淮開車送她們到機場，在機場分別，依依不舍。
“親親爸爸。”
陸淮摸摸女兒的小臉蛋，湊過臉說，小唐唐手裏抓著洋娃娃，完全聽不懂，陸言看陸淮期待的眼神，她無奈的撇了下嘴，親親女兒小臉蛋教女兒：“唐唐，親親爸爸～～”
小唐唐有模有樣，立刻呶著小嘴巴過來，在爸爸臉上親了下：“爸爸～～”
她清晰的喊，陸淮楞了一下，眼眶一下就熱了，黎華抱陸朝過來，陸朝也親了陸淮一下，喊爸爸。
雖然爸爸現在在他們心裏，只是一個不懂的稱呼。
陸淮看著這一對寶貝，心裏像被牽了兩根線，這輩子都扯不斷了，還沒離別，他就開始想了。
“到那，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周末過去看你們。”
陸淮跟陸言說，陸言嗯了一聲，他對孩子表現不錯，她對他也和顏悅色：“媽不在家，你自己照顧自己吧。”
黎華陸楓遠帶著寶寶們走了，陸家一下子就空了。
晚上，陸淮下班，他開車回家，路上接到一個陌生號碼，他擰了下眉毛，接了起來——
“陸淮……”
聽到是宋心貝的聲音，陸淮立刻掐斷了電話，他就猜到可能是她，她纏著他不放，總是用陌生號碼打來找他。
宋心貝握著手機咬著嘴唇，她撲到床上嗚嗚的哭，難受的快要死了一樣。
陸淮半路上接到顧寧的電話，顧寧喝了不少酒，一看就心情不好。
“去酒吧喝酒吧。”
顧寧講，陸淮停下車等綠燈，跟他講：“你別去酒吧了，打車過來我家吧，我爸去H市了，家裏就我一個。”
陸淮到家才沒多一會兒，顧寧就來了。
家裏沒旁人，保姆也還在，給他們簡單準備了下酒菜，顧寧臉色抑郁，坐在桌邊什麽也不吃，一個勁的喝酒。
“又怎麽了？”
陸淮指間夾著煙，忍著過過眼癮，他打算戒煙了。
顧寧抽著煙，眉間透著陰郁：“我還能怎麽？蔣晶交新男朋友了，我跟那男的打了一架，蔣晶罵我。”
顧寧狠狠抽煙，他其實也知道蔣晶不是愛那個男人，她就是想擺脫他，可是他心裏還是妒忌吃醋。
“你說你這是幹什麽？”
陸淮搖頭嘆氣：“你又說服不了你爸媽，一面跟李真珍訂婚約會，一面纏著蔣晶不放，你家和李家一直在找蔣晶的麻煩，你是要把她逼瘋嗎？”
顧寧怔了怔：“……她今天，說了跟你一樣的話，她沖我發火，哭著沖我吼，說我要把她逼瘋了。”
顧寧夾著煙，手撐著額頭，頭低著，肩膀抖了兩下，然後哭出來，“老陸，我舍不得放手你知道嗎，我舍不得。”
陸淮在心裏嘆氣。
蔣晶喝了不少酒。
臉上一層紅，劉文喝了口酒，直直地盯著她，他擡手解開襯衫的扣子。
蔣晶吸了口煙，抹了把臉上的淚，跟劉文講：“你先回去吧，今天不好意思，對不住你了。”
劉文是她的下屬，是她請來跟她假扮情侶騙顧寧的，她太想解脫了這樣痛苦的日子了。
“晶晶姐，你喝醉了吧。”
劉文講，他轉身去倒水，回頭看一眼蔣晶，然後往水杯裏酒了點東藥末端過來給蔣晶：“晶晶姐，喝杯水。”
蔣晶絲毫沒有懷疑，接過水杯喝了水。
不一會兒，她眼皮就變得沈重，渾身無力，她感覺不到對，渾身卻不聽使喚。
劉文扶起她：“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屋。”
劉文扶蔣晶進屋躺到床上，動手解她的襯衫，蔣晶張了張嘴，擡手酸軟無力地攔了下：“別……”
劉文解了蔣晶的扣子，壓下身親她的脖子。
“你幹什麽！？”
劉文已經脫下了蔣晶的襯衫，忽然聽到身後一道聲音暴喝，他嚇了一跳，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已經被人薅住扯了出去！
李孟寒一拳頭把劉文打倒在地上，他騎在劉文身上沒命的打，把劉文打得鼻青眼腫，不停的求饒！
李孟寒回頭看到擺在一旁的手機，臉鐵青！媽的，竟然正在拍攝！這孫子是想拍下視頻威脅蔣晶！
李孟寒沖過去，他抄起手機起把視頻刪了，忽然一機警又停下手，他把視頻發到了自己的手機裏，然後把劉文手機裏的視頻徹底刪除。
他要留著，好報警用！
“孫子，等著警察打你吧，滾！”
李孟寒怒罵，劉文嚇破了膽，他就是一時起了色心，還想拍下視頻讓蔣晶幫他升職，他嚇得趕緊跑了。
李孟寒轉身，他抿了下嘴唇，急忙用被子蓋住蔣晶。
蔣晶還有一絲理智，兩行眼淚從眼角滑落。
李孟寒先是生氣，看她哭了，又說不出的心疼，他坐下來，忍不住擡手幫她擦眼淚：“好了，沒事了，我在這裏守著，你好好睡，醒了再說。”
蔣晶一直到半夜才徹底清醒，身上的藥性才消去。
她坐起來，默默穿上襯衫，靠在床上，臉色蒼白。
“當初我就跟你說這個劉文不是個好東西，你不信，你看，要不是我來，要不是你家門沒關實，你就讓他欺負了！”李孟寒發怒。
蔣晶埋下頭，並緊腿抱住自己。
“我想快點解脫，顧寧爸媽跟李真珍家裏一直給德財壓力，老板們都煩了，他們都想我離職。”
她再出色，也不是無可替代，
“死胖子，不幹人事。”
李孟寒吐了氣，忍不住罵，他回頭看蔣晶一眼，悄悄握緊拳頭：“晶晶，要不，我幫你吧。”
“……”
李孟寒不敢看蔣晶，他心虛的移開眼：“我總比劉文這些人安全吧，你這樣胡亂找人跟你演戲，萬一再遇到劉文那種人呢？”
“那你怎麽跟顧寧講？我怕他怪你。”
“他自己拎不清，沒能耐保護你還非要纏著你，再說，怪就怪吧，我全家就我一個了，我也不怕誰來報覆，晶晶。”
李孟寒聲音低下去：“我爸過世前，是你幫我一起照顧的，那時候，我們家破產了，被人追債，我連看護都請不起，我一直很感激你。”
他就是那時候，對蔣晶有好感的。
蔣晶看著他，半晌，輕輕點頭。
H市。
黎華帶寶寶們到陸言的宿舍，才發現情況比她預想的好多了。
陸言住的是帶小院的獨幢兩層小樓房，家裏還有保姆，陸言還又申請了一個保姆。
家務事不用黎華操一點心，她跟陸楓遠只需要照顧下寶寶就行，而且基地宿舍傍山依水空氣清新，風景優美。
小區裏還有很多家屬帶著孩子，都是研究員們的家屬，她們都很有涵養，很好相處。
第一周。
周五。
陸言又加班到晚上9點。
黎華到這裏才知道陸言工作強度有多大，經常加班到晚上，天天累得面無人色。
陸言沒說自己在做什麽工作，只說了在做一個機密項目研發，項目有很多人，包括陸思敏也是其中一個。
黎華心裏就有數了，也就不再問了。
晚上陸言回到家，踢了鞋子撲到地毯上，累得像條死狗。
寶寶們爬過來撲到她背上咯咯笑，陸言翻白眼：“兩個沒良心的，把你媽最後一口氣都要壓沒了。”
“看累的，小李，趕緊把排骨湯端上來。”
黎華心疼死了，這天天累得跟牛一樣，她講：“給你熬了玉米排骨湯，去了油湯的，好好喝一碗。”
“你回來了。”
陸淮從樓上下來，他剛洗完澡，穿著西襯西褲，人模狗樣。
“……你怎麽來了？”
“我不是說了，每周末都過來看孩子們。”
做表情浪費體力，陸言在心裏翻個白眼，不屑地想：裝什麽絕世好爸爸，我看你能堅持幾周。
家裏的保姆李阿姨把熱湯端過來。
陸言趴在地上，眼皮打架，哼哼唧唧：“等會兒再吃，我先歇會兒。”
黎華知道她的德性，可不跟她好商量：“不行，一會兒你又睡著了又不吃，陸淮，抱起來，不行餵她。”
陸淮不由分說彎腰打橫抱起陸言。
陸言累得不行了，懶得跟他計較：“行，你餵我吧，我懶得動。”
陸淮眾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要不我幫你把澡也洗了吧。”
操！太下流了！
陸言惱怒地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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