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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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遙去世了。
宋言的世界失去了顏色，她不會笑了，變得孤僻安靜，她總是獨來獨往，每天冷漠地上下班，眼裏再沒有色彩。
5月的時候，陸一遙剛去世一個多月，A市變得炎熱。
陸思敏走的第一個星期，宋言一個人去酒吧，誰也不理，孤零零地坐到半夜。
隔了兩天，她又去了酒吧，這次，她試著喝了一杯酒，燈光照出她痛苦又暢快的表情。
又過了兩天，她又去了酒吧，這次，她喝得大醉，在衛生間裏吐得一塌糊塗，從那以後，一連大半個月，她成了酒吧的常客，成了墮落買醉的失足女孩。
學校裏，約宋言的人明顯多了，從前那些只敢仰望她不敢褻瀆她的人，覺著她跌落了神壇，都覺著自己配的起她。
5月12號，淩晨2點。
酒吧正熱鬧。
宋言不知道喝了多少，在衛生間裏吐得臉色像鬼，坐在地上歇了半個小時都爬不起來了。
這時一個女孩探頭朝裏面看，看到她急忙過來扶她起來：“你沒事吧？”
宋言不想講話，頭疼的要死，也沒看清女孩，推開她就往外走。
從酒吧出來，空氣悶的像要把人蒸成幹屍，風刮在臉上都是熱的，宋言腳步踉蹌，她東倒西歪地往前走。
走了沒多遠，路上有兩個滿嘴酒氣的男人拉扯她，宋言搖搖晃晃的被他們拽著往前。
章明波蹙了下眉頭，他下車離開，上去救人，幾下將那幾個酒鬼打發了，女孩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像是難受極了，身子小小的一團。
章明波蹲下來，他輕聲問：“你沒事吧。”
宋言擡起頭來，蒼白小小的一張臉，因為熬夜酗酒，臉色很不好看，她一笑，擡手摸了下章明波的臉：“小樣，還挺帥的，帥哥，有女朋友嗎，約不約？”
說完，她就吐了章明波一身。
章明波：“……”
早上，宋言起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酒店裏，酒店的擺設看，至少是星級酒店。
宋言翻身下床，她拿起床頭的便簽字，紙上寫著幾行秀麗好看的字：宋小姐你好，昨晚你吐了我一身，如果醒來，方便的話，我們談一下賠償的問題，顧林留。
下面是一串號碼。
6月10號。
A大還沒有放暑假，快要期末考了，再混的學生都開始有模有樣的混圖書館泡自習室了，校園裏冷清了不少。
陸淮站在宿舍樓下，沒人在意的角落裏，一面抽煙一面接電話。
“她又那個章明波約會了，章明波進了她的公寓，已經1個小時了都沒有出來。”對方在電話裏詳細地向他匯報。
陸淮心狠狠地揪起來，指下失控把煙擰斷了。
他早就安排了人24小時跟著宋言，半夜這些人都在宋言家樓下守著，他也早就知道章明波冒名接近宋言。
但是宋言表現的很不尋常，她就不是一個會墮落的人，所以他開頭認定她是知情並想報覆的章家，他不敢貿然插手。
可是現在——
他看著宋言跟章明波約會，開始她還是小太妹的樣子，泡吧，章明波去接她，她就調戲人家，跟當初對他一樣。
然後他看著宋言，像被人從泥沼裏拉出來一樣，臉上的笑容多了，眼睛也有了神采，看她跟章明波約會，看電影，去游樂園玩，看她一點一點親近章明波，眼睛裏一點一點塞滿了章明波的身影。
風很熱。
陸淮卻覺著渾身發冷。
他忽然不確認了，他覺著恐慌，萬一宋言是真的呢，她是真的掉進了章明波的圈套了呢？她是個花癡，她就愛帥哥，某些方面沒腦子，尤其是她在失去陸一遙，心靈受到重大創傷，極度需要溫暖。
章明波那個人渣又是個風流老手！
不行！
陸淮越想越害怕，他丟了煙，轉身打電話讓人安排車來接自己，他要立刻去找宋言跟她說清楚！
不管宋言是演戲還是真心，他都該出場了！
章明波——
化名顧林，開車送宋言回家，她們剛剛去看了電影，又去逛了會兒商場。
宋言坐在車裏，懷裏抱著一只粉紅的小豬，這是顧林送她的，她從來沒跟人提過，她喜歡這種玩具。
“到了。”
顧林講。
他把車停在樓下停車場，跟宋言兩個人說笑著往樓裏走。
“言言！”
陸淮已經在大樓門口等了半個小時了，他一把拽住宋言的手將她拽到身邊，宋言嚇了一跳，然後臉色變得難看：“又是你！”
顧林皺了下眉毛，伸手過來要拽宋言。
陸淮揮手打開他的手，盯著他，語氣冰冷：“章明波，騙她好玩嗎？”
顧林，章明波眼神微微一變，他還沒有做好準備要跟宋言攤牌。
宋言聽到章明波三個字，身體像被電擊了一樣，變得僵硬，她垂下眼，然後慢動作擡頭頭起來：“什麽章明波？”
她真的不知道！
陸淮懊惱想搧自己！
他抓緊手：“他就是章明波。”
宋言眼珠子不動了，眼神筆直地盯著章明波：“你是章明波？”
這個時候隱瞞已經沒有意義了，章明波緊了緊手：“言言，我不是故意要瞞你，我怕你生氣，你聽我解釋。”
宋言猛地抽手，揚起搧了章明波一個耳光！章明波臉偏到一旁，他眼裏有惱意，隱忍著沒有發作。
“滾！”
宋言從嘴唇間吐了一個冰冷的字，連陸淮也甩開了，扭頭就走。
陸淮看她進了大樓，他扭過頭，冷冰冰地註視著章明波：“離她遠一點。”
章明波不為所動，年輕男孩比他高許多，面容精致的不可思議，臉上還有幾分少年人的青澀。
“你就是陸淮。”
陸淮沒有理會他，轉身進了大樓，追著宋言去。
宋言走進家門，將將坐下，就聽到按門鈴的聲音，她透過貓眼看去，看到是陸淮，悄悄地松了口氣，又板起臉，隔著門喊：“滾！”
陸淮站在門口打電話給她：“章家人算計你，你以後不要跟章明波再來往了。”
宋言直接掛斷了電話。
宋言又變回了孤僻的宋言，少言不笑，整天獨來得往，她一連幾天沒理章明波，不接電話，不回微信。
過了一周，她早上上班到了實驗室，發現不少人手裏都拿著紅帖子，好像是結婚喜帖，不知道是誰結婚了她。
宋言推門進辦公室，助理小沈小顧有些慌張地看她，“頭兒，早。”
宋言看到自己桌上擺著一張紅色請帖，她打開來，立刻明過小沈小顧為什麽慌張了，卓洋跟杜安安要結婚了。
宋言合上請帖隨手放到一旁，坐下講：“前男友結婚，我這去不合適，到時候派你們去出公差吃一頓。”她連難過的心情都沒有。
小沈小顧看老大一派大神風範，雙雙松了口氣，小沈人直，拍胸口講：“老大，我們還想要不要把請帖扔了，怕你難過，你沒事就好。”
小顧講：“老大，那紅包可得你出。”
宋言笑著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中午宋言到食堂去吃飯，她是一個註定無法低調的人，一路被人打招呼，她一個人找了個角落吃飯，清靜她沒吃幾口飯，不經意地擡了下頭，就看到卓洋捧著餐盤站在不遠處看她，宋言低頭裝作沒有看到他。
卓洋抓緊餐盤，直直地走過來。
宋言在心裏嘆氣，她這想躲都躲不開。
卓洋不顧旁人的目光，坐下來，他悶頭扒了幾口飯。
宋言大方地主動開口：“我收到喜帖了，恭喜你師兄。”
卓洋停下扒飯的動作，頭埋著一動不動，他突然擡頭，臉上掛著淚，那壓抑難過的樣子讓人窒息，宋言怔住了，“怎麽了？”
“杜安安懷孕了。”
卓洋摘了眼鏡，用手胡亂抹了把臉， “我生日那天，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怎麽的，醒過來就跟她光著身子抱著我了，然後她就懷孕了。”
於慧珍歡天喜地的跟杜家商量婚事，所有人都興高采烈地祝賀他，沒有人管他願不願意，他真的不想結婚，不想跟杜安安結婚！
宋言喝了口牛奶，口氣淡淡的：“師兄，人在醉到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是很難□□的，你確定杜安安懷孕了？”
宋言是生物學家，對這方面還是比較了解的。
卓洋怔了怔，他沒能理解宋言話裏的深意，紅著鼻尖搖頭：“我不知道，杜安安是懷孕了，她都有醫院診斷書了。”
“我說，杜安安要是生了孩子，她不要我們就養，反正不結婚，我媽就跟我哭，我不同意她就絕食，不吃不喝，我沒辦法。”
卓洋吶吶的，他也覺著自己沒用，明明已經26歲了，還一點男人樣都沒有，言言說他配不上她，是對的。
“老公。”
杜安安大聲喊，食堂好多人都聽到了她的喊聲。
卓洋縮著頭，露出恐懼的表情，杜安安跑過來，她抱住卓洋溫柔地笑：“老公，不是講好了我們一起到外面吃飯的嗎？”
“我手頭的項目很急，我馬上就要上班了。”卓洋害怕她，急忙丟下餐盤就逃了，好像杜安安是毒蛇猛獸一樣。
杜安安紅著眼睛看他逃離的背景，面上還要掛著笑裝作恩愛，她扭頭坐下來：“言言，好久不見。”
杜安安臉上的笑容消失，眼裏露出恨意來：“宋言，你能不能別陰魂不散地纏著卓洋，你就不能走嗎？”
“太看得起你自己跟卓洋了，你要不要去調監控，看是不是卓洋自己過來的，再去電信公司查查卓洋的通話記錄看看我有沒有打電話給他？”宋言淡淡地反問。
“宋言你別囂張！”
“是你自取其辱！”
宋言摔了筷子！霍地站起來大聲講：“你寶貝卓洋就把他抱回家供著鎖在家裏別出門！別沒事找找老往我身上潑臟水！我沒閑心管你們的破事！”
“你——”
杜安安氣得咬牙，她眼一轉，手捂著肚子裝出疼的樣子，宋言冷眼看著：“要不要我給你打120啊？”
杜安安眼神慌了一下，抿緊嘴唇，扭頭就走。
宋言呵了一聲，從容地坐下，拿濕紙巾擦了筷子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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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兩天，她又去了酒吧，這次，她試著喝了一杯酒，燈光照出她痛苦又暢快的表情。
又過了兩天，她又去了酒吧，這次，她喝得大醉，在衛生間裏吐得一塌糊塗，從那以後，一連大半個月，她成了酒吧的常客，成了墮落買醉的失足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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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不知道喝了多少，在衛生間裏吐得臉色像鬼，坐在地上歇了半個小時都爬不起來了。
這時一個女孩探頭朝裏面看，看到她急忙過來扶她起來：“你沒事吧？”
宋言不想講話，頭疼的要死，也沒看清女孩，推開她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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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沒多遠，路上有兩個滿嘴酒氣的男人拉扯她，宋言搖搖晃晃的被他們拽著往前。
章明波蹙了下眉頭，他下車離開，上去救人，幾下將那幾個酒鬼打發了，女孩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像是難受極了，身子小小的一團。
章明波蹲下來，他輕聲問：“你沒事吧。”
宋言擡起頭來，蒼白小小的一張臉，因為熬夜酗酒，臉色很不好看，她一笑，擡手摸了下章明波的臉：“小樣，還挺帥的，帥哥，有女朋友嗎，約不約？”
說完，她就吐了章明波一身。
章明波：“……”
早上，宋言起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酒店裏，酒店的擺設看，至少是星級酒店。
宋言翻身下床，她拿起床頭的便簽字，紙上寫著幾行秀麗好看的字：宋小姐你好，昨晚你吐了我一身，如果醒來，方便的話，我們談一下賠償的問題，顧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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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0號。
A大還沒有放暑假，快要期末考了，再混的學生都開始有模有樣的混圖書館泡自習室了，校園裏冷清了不少。
陸淮站在宿舍樓下，沒人在意的角落裏，一面抽煙一面接電話。
“她又那個章明波約會了，章明波進了她的公寓，已經1個小時了都沒有出來。”對方在電話裏詳細地向他匯報。
陸淮心狠狠地揪起來，指下失控把煙擰斷了。
他早就安排了人24小時跟著宋言，半夜這些人都在宋言家樓下守著，他也早就知道章明波冒名接近宋言。
但是宋言表現的很不尋常，她就不是一個會墮落的人，所以他開頭認定她是知情並想報覆的章家，他不敢貿然插手。
可是現在——
他看著宋言跟章明波約會，開始她還是小太妹的樣子，泡吧，章明波去接她，她就調戲人家，跟當初對他一樣。
然後他看著宋言，像被人從泥沼裏拉出來一樣，臉上的笑容多了，眼睛也有了神采，看她跟章明波約會，看電影，去游樂園玩，看她一點一點親近章明波，眼睛裏一點一點塞滿了章明波的身影。
風很熱。
陸淮卻覺著渾身發冷。
他忽然不確認了，他覺著恐慌，萬一宋言是真的呢，她是真的掉進了章明波的圈套了呢？她是個花癡，她就愛帥哥，某些方面沒腦子，尤其是她在失去陸一遙，心靈受到重大創傷，極度需要溫暖。
章明波那個人渣又是個風流老手！
不行！
陸淮越想越害怕，他丟了煙，轉身打電話讓人安排車來接自己，他要立刻去找宋言跟她說清楚！
不管宋言是演戲還是真心，他都該出場了！
章明波——
化名顧林，開車送宋言回家，她們剛剛去看了電影，又去逛了會兒商場。
宋言坐在車裏，懷裏抱著一只粉紅的小豬，這是顧林送她的，她從來沒跟人提過，她喜歡這種玩具。
“到了。”
顧林講。
他把車停在樓下停車場，跟宋言兩個人說笑著往樓裏走。
“言言！”
陸淮已經在大樓門口等了半個小時了，他一把拽住宋言的手將她拽到身邊，宋言嚇了一跳，然後臉色變得難看：“又是你！”
顧林皺了下眉毛，伸手過來要拽宋言。
陸淮揮手打開他的手，盯著他，語氣冰冷：“章明波，騙她好玩嗎？”
顧林，章明波眼神微微一變，他還沒有做好準備要跟宋言攤牌。
宋言聽到章明波三個字，身體像被電擊了一樣，變得僵硬，她垂下眼，然後慢動作擡頭頭起來：“什麽章明波？”
她真的不知道！
陸淮懊惱想搧自己！
他抓緊手：“他就是章明波。”
宋言眼珠子不動了，眼神筆直地盯著章明波：“你是章明波？”
這個時候隱瞞已經沒有意義了，章明波緊了緊手：“言言，我不是故意要瞞你，我怕你生氣，你聽我解釋。”
宋言猛地抽手，揚起搧了章明波一個耳光！章明波臉偏到一旁，他眼裏有惱意，隱忍著沒有發作。
“滾！”
宋言從嘴唇間吐了一個冰冷的字，連陸淮也甩開了，扭頭就走。
陸淮看她進了大樓，他扭過頭，冷冰冰地註視著章明波：“離她遠一點。”
章明波不為所動，年輕男孩比他高許多，面容精致的不可思議，臉上還有幾分少年人的青澀。
“你就是陸淮。”
陸淮沒有理會他，轉身進了大樓，追著宋言去。
宋言走進家門，將將坐下，就聽到按門鈴的聲音，她透過貓眼看去，看到是陸淮，悄悄地松了口氣，又板起臉，隔著門喊：“滾！”
陸淮站在門口打電話給她：“章家人算計你，你以後不要跟章明波再來往了。”
宋言直接掛斷了電話。
宋言又變回了孤僻的宋言，少言不笑，整天獨來得往，她一連幾天沒理章明波，不接電話，不回微信。
過了一周，她早上上班到了實驗室，發現不少人手裏都拿著紅帖子，好像是結婚喜帖，不知道是誰結婚了她。
宋言推門進辦公室，助理小沈小顧有些慌張地看她，“頭兒，早。”
宋言看到自己桌上擺著一張紅色請帖，她打開來，立刻明過小沈小顧為什麽慌張了，卓洋跟杜安安要結婚了。
宋言合上請帖隨手放到一旁，坐下講：“前男友結婚，我這去不合適，到時候派你們去出公差吃一頓。”她連難過的心情都沒有。
小沈小顧看老大一派大神風範，雙雙松了口氣，小沈人直，拍胸口講：“老大，我們還想要不要把請帖扔了，怕你難過，你沒事就好。”
小顧講：“老大，那紅包可得你出。”
宋言笑著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中午宋言到食堂去吃飯，她是一個註定無法低調的人，一路被人打招呼，她一個人找了個角落吃飯，清靜她沒吃幾口飯，不經意地擡了下頭，就看到卓洋捧著餐盤站在不遠處看她，宋言低頭裝作沒有看到他。
卓洋抓緊餐盤，直直地走過來。
宋言在心裏嘆氣，她這想躲都躲不開。
卓洋不顧旁人的目光，坐下來，他悶頭扒了幾口飯。
宋言大方地主動開口：“我收到喜帖了，恭喜你師兄。”
卓洋停下扒飯的動作，頭埋著一動不動，他突然擡頭，臉上掛著淚，那壓抑難過的樣子讓人窒息，宋言怔住了，“怎麽了？”
“杜安安懷孕了。”
卓洋摘了眼鏡，用手胡亂抹了把臉， “我生日那天，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怎麽的，醒過來就跟她光著身子抱著我了，然後她就懷孕了。”
於慧珍歡天喜地的跟杜家商量婚事，所有人都興高采烈地祝賀他，沒有人管他願不願意，他真的不想結婚，不想跟杜安安結婚！
宋言喝了口牛奶，口氣淡淡的：“師兄，人在醉到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是很難□□的，你確定杜安安懷孕了？”
宋言是生物學家，對這方面還是比較了解的。
卓洋怔了怔，他沒能理解宋言話裏的深意，紅著鼻尖搖頭：“我不知道，杜安安是懷孕了，她都有醫院診斷書了。”
“我說，杜安安要是生了孩子，她不要我們就養，反正不結婚，我媽就跟我哭，我不同意她就絕食，不吃不喝，我沒辦法。”
卓洋吶吶的，他也覺著自己沒用，明明已經26歲了，還一點男人樣都沒有，言言說他配不上她，是對的。
“老公。”
杜安安大聲喊，食堂好多人都聽到了她的喊聲。
卓洋縮著頭，露出恐懼的表情，杜安安跑過來，她抱住卓洋溫柔地笑：“老公，不是講好了我們一起到外面吃飯的嗎？”
“我手頭的項目很急，我馬上就要上班了。”卓洋害怕她，急忙丟下餐盤就逃了，好像杜安安是毒蛇猛獸一樣。
杜安安紅著眼睛看他逃離的背景，面上還要掛著笑裝作恩愛，她扭頭坐下來：“言言，好久不見。”
杜安安臉上的笑容消失，眼裏露出恨意來：“宋言，你能不能別陰魂不散地纏著卓洋，你就不能走嗎？”
“太看得起你自己跟卓洋了，你要不要去調監控，看是不是卓洋自己過來的，再去電信公司查查卓洋的通話記錄看看我有沒有打電話給他？”宋言淡淡地反問。
“宋言你別囂張！”
“是你自取其辱！”
宋言摔了筷子！霍地站起來大聲講：“你寶貝卓洋就把他抱回家供著鎖在家裏別出門！別沒事找找老往我身上潑臟水！我沒閑心管你們的破事！”
“你——”
杜安安氣得咬牙，她眼一轉，手捂著肚子裝出疼的樣子，宋言冷眼看著：“要不要我給你打120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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