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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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不肯回家，他一直不肯講話。
黎華夫婦就暫時在醫院陪著他。
早上的時候顧夢舒找過來，她買了早點分給黎華夫婦，黎華沒有接，她面對顧夢舒臉色冰冷，話也講的不客氣：“顧小姐，這是我們陸家的事，不用麻煩你來照顧我們，你先回去吧。”
顧夢舒臉色發白，她擠出一絲笑：“阿姨，我跟陸淮是好——”
“顧小姐，我是真的不喜歡你跟我們陸淮來往，聽清楚了嗎？”
黎華把話說絕了，陸正天站在一旁，他是個八面玲瓏的人，此刻也沒有出聲，顧夢舒窘到臉發紅，她羞憤的無地自容，她看陸淮，希望陸淮能替自己說話，陸淮坐在一旁垂著頭根本沒有聽到她們說什麽。
“那打擾了。”
顧夢舒保持著高傲的姿態，紅著眼眶擠出一個笑，扭頭就走。
“全是因為她！”
黎華咬牙罵，陸正天安慰她：“以後不理她就是。”
黎華忽然抽泣一聲哭了，她擦了把眼淚咬牙切齒：“我真恨不得搧她！言言跟陸淮本來好好的，全是因為這個顧夢舒！她自己惹的爛攤子害了我們言言還有臉站在我面前！我早跟陸淮講過，我早講過！不要跟顧夢舒扯不清！”
陸正天回頭看一眼陸淮，急忙攔著她再說下去，輕聲說：“這件事誰也不願意的，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陸淮從小到大過的太順了，沒經過一絲波折，這次的事也給了他教訓，他會長大的。”
只是這代價，太大了。
宋佑唯從走廊那頭走過來，眼神可怕，陸正天就覺著不好，宋佑唯快步沖過來，一拳頭將陸淮打翻在地！
“畜生！”
“全都是因為你！”
宋佑唯憤怒咆哮，眼眸憋得血紅！
陸正天心裏有數，他也沒臉反問，就攔著宋佑唯：“有話好好說。”
宋佑唯瘋一樣只管往前沖，指著陸淮恨不得撕碎了他！“你陸家不是有能耐嗎！你們去公安局看視頻！看看你們養的好兒子！”
“全是因為你！”
“你羞辱了張康泊，張康泊為是報覆你才擄走了言言！就是因為要報覆你！！”宋佑唯咆哮，扯著嗓子嘶喊：“他打了言言足足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啊！”
宋佑唯哭著喊，那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心都要碎了！
“言言做錯什麽事，倒了什麽黴認識了你！她已經跟你分手了你還喊她到那種地方送給張康泊打！你安的什麽心你安的什麽心！”
陸淮被打翻在地，他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擡手捂住臉，肩膀抖動，宋佑唯的每一句責罵都像一把刀狠狠插在他的心上，愧疚，自責，後悔！折磨著他，他張大嘴淒厲的尖叫一聲，坐在地上抱住了頭，撕心裂肺的嘶叫！
“你們滾！”
“滾！”
宋佑唯猛推了陸正天一把，陸正天沒站住差點摔了，宋佑唯趕人，他咬牙叫：“別再這裏貓哭耗子了！惡心！滾吶，帶著你們的畜生兒子滾！”
陸正天夫婦心裏有愧，也沒有分辨，黎華去扶起陸淮，陸正天硬上從地上拽起陸淮，強行將他帶走了。
回到家，陸楓遠正在等，老爺子什麽都沒有問，只讓黎華帶陸淮上樓去休息，好好照顧著，班暫時就不要上了。
陸淮從小到大都是一路順遂，根本沒有經歷過什麽磨難，沒有人知道他的承受點在哪，他可能堅強，也可能不堪一擊，陸家就這一個孩子，他們不能看他出事。
“怎麽樣？”
陸楓遠喊陸正天到房裏說話。
陸正天雙手捂著臉沈沈的吐氣：“不好，宋言傷得太重了，就算活下來，也可能會有很多後遺癥。”
“宋家恨我們是應該的，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害了人家好好的一個人，不管他們什麽態度我們能幫就幫。”
陸楓遠低聲說，陸正天點頭，陸楓遠眉頭一擡，眼神犀利：“那個顧夢舒，以後不要讓她再跟陸淮來往，這個女孩心不正。”
中午的時候，黎華不放心，她上樓輕輕推開陸淮的房門，屋裏的窗簾嚴實的拉上，陽光被遮住，屋裏一團昏暗，陸淮側躺在床上背對著門，一動不動，他早上回來就是這個姿勢。
黎華把粥放下，她坐到床邊，忍不住擡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眼眶發酸：“陸淮，喝點粥，你這樣不吃不喝怎麽行？”
“……”
不是夢，陸淮的眼珠子動了一下，絕望的蜷縮著，他一直渾渾噩噩，期待著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原來不是噩夢……
言言。
陸淮緊緊閉上眼睛，感覺渾身都痛，太痛苦了，他感覺心都要撕裂了——
他怎麽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他明明看到了張康泊在。
他是怎麽了！
他瘋了麽。
陸淮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麽了，他怎麽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
他怎麽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
“媽……”
“你抱抱我吧……”
陸淮弱弱地哀求，他快痛死了，他真的快痛死了。
黎華一下哭了，埋下頭緊緊抱住他，哭著講：“你別嚇我，你要嚇死媽媽嗎？”
晚上，黎華帶陸淮去了市中一院。
宋言監護室裏，還在昏迷當中。
陸一遙還守在監護室外面，他一直也沒有離開，一天過去了，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宋佑唯父子兩個暫時先回去了。
“外公。”
陸淮蹲在上了，黎華讓保姆熬了魚肉粥帶過了，陸淮一張嘴喉嚨就堵了，“吃點東西吧，我在這裏守著。”
陸一遙頭垂著頭，滿頭白發，他一動不動，良久，他沙啞地開口：“你走吧。”
陸淮喉頭哽住，一下講不出話來，陸一遙低啞地說：“你別再來了，我知道，你不是成心的，但是我沒辦法原諒，你走吧，放過我們吧。”
陸淮閉上眼睛，哭了出來，這句話比罵他還要讓他難過。
黎華將他拉開，她坐下來打開飯盒將勺子塞給陸一遙：“叔叔，旁的都先不提，我們現在就是守著言言，你也要保重身體，畢竟不是年輕小夥子了，您要身體熬出病來，言言該多傷心。”
“喝點粥，不管怎麽樣，要撐下去。”
“……”
陸一遙接過碗，雙手發抖，他一天幾乎沒吃什麽東西，也感覺不到餓，但是黎華說的對，他不能不吃，言言還躺在裏面，他不能倒下。
陸淮想留在那裏守著他守著宋言，但是陸一遙無法跟他呆在一起，陸一遙是那樣溫柔的一個人，他可能不會恨，但是做不到不怨，怎麽能不怨？他最寶貝的孩子還傷痕累累的躺在監護室裏，隨時會死。
黎華請了個護工24守著陸一遙幫忙，有情況立即打電話給她，她帶陸淮離開了醫院。
宋言出了事，宋家氣氛沈重，連宋心貝都不敢吵鬧。
章靜秋一直想去醫院看望宋言表表心意，被宋佑唯給攔著了。
吃了碗飯，章靜秋讓家裏保姆收拾，她泡了杯碧螺春送到房裏給宋璋平，宋璋平臉色始終舒展不開。
“醫生不是說宋言情況好轉了嗎，爸，您別擔心。”
“……醫生說，她很有可能損傷到了腦子。”
宋璋平接過茶放到桌上，心情沈重，章靜秋合起手，她頓了頓：“是很有可能損傷到腦子，佑唯也在擔憂。”
“爸。”
“這些話我現在說，可能您覺著不中聽，但是要總要往前看，要為未來打算，萬一言言不行了。”
“我不是說萬一，我們總要方方面面考慮到。”
章靜秋深呼吸，留意宋璋平的表情，繼續說下去：“萬一言言真出事，或許救不回來，或者救回來了，腦損傷嚴成了平凡的人，那宋家要指望誰？”
宋璋平心裏發緊，章靜秋擡頭凝視著他：“爸，心貝成績不好，但是宇行成績一直是很好的，我弟弟明波也是N大的高材生，您要為宋家的長遠考慮早做打算啊。”
宋璋平不說話，這話在理，但是他良心上過不去，言言還在監護室躺著，他怎麽能現在就算計言方的身後事？
宋佑唯推門進來，章靜秋指了椅子喊他坐下：“我跟爸在說心貝宇行的事，還有我弟的事。”
宋佑唯鎖了下眉頭，他這次沒有發火，拉開椅子坐下：“……我去了趟醫院，言言的情況不太好，她傷的太重，醫生已經明確說了，她完全恢覆的機率幾乎為0，尤其是記憶力，畢竟傷的太深了。”
也就是說，天才少女，以後不存在了。
宋璋平往後躺，他還存著僥幸，宋佑唯的話，一下讓他絕望的快要喘不上氣來。
宋佑唯也不講話，心裏也不好過，章靜秋停了停接話：“我也在跟爸說這件事，言言已經這樣了，傷心也沒用，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但是宋家的名望總要有人來繼承。”
宋佑唯不做聲，他這些天也已經在考慮，他看宋璋平：“爸，靜秋說的對，不管心貝宇行行不行，都要扶上去，畢竟是宋家的孩子。”
宋璋平點點頭，疲憊地說：“就這樣吧，我再走走關系，你也想想法子。”
章靜秋在心裏松了口氣，她笑著提了一個辦法：“明波想回國了，佑唯你是知道他，明波能力是不缺的，只缺一個機會，我看把他安排進A大實驗室，這樣心貝進A大就能更順利了。”
宋佑唯看他爸：“明波今年拿到博士學位了，他確實能力還行，我看可以，爸，你看呢？”
宋璋平疲憊地點頭，他還能有什麽選擇？宋家不能這樣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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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華夫婦就暫時在醫院陪著他。
早上的時候顧夢舒找過來，她買了早點分給黎華夫婦，黎華沒有接，她面對顧夢舒臉色冰冷，話也講的不客氣：“顧小姐，這是我們陸家的事，不用麻煩你來照顧我們，你先回去吧。”
顧夢舒臉色發白，她擠出一絲笑：“阿姨，我跟陸淮是好——”
“顧小姐，我是真的不喜歡你跟我們陸淮來往，聽清楚了嗎？”
黎華把話說絕了，陸正天站在一旁，他是個八面玲瓏的人，此刻也沒有出聲，顧夢舒窘到臉發紅，她羞憤的無地自容，她看陸淮，希望陸淮能替自己說話，陸淮坐在一旁垂著頭根本沒有聽到她們說什麽。
“那打擾了。”
顧夢舒保持著高傲的姿態，紅著眼眶擠出一個笑，扭頭就走。
“全是因為她！”
黎華咬牙罵，陸正天安慰她：“以後不理她就是。”
黎華忽然抽泣一聲哭了，她擦了把眼淚咬牙切齒：“我真恨不得搧她！言言跟陸淮本來好好的，全是因為這個顧夢舒！她自己惹的爛攤子害了我們言言還有臉站在我面前！我早跟陸淮講過，我早講過！不要跟顧夢舒扯不清！”
陸正天回頭看一眼陸淮，急忙攔著她再說下去，輕聲說：“這件事誰也不願意的，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陸淮從小到大過的太順了，沒經過一絲波折，這次的事也給了他教訓，他會長大的。”
只是這代價，太大了。
宋佑唯從走廊那頭走過來，眼神可怕，陸正天就覺著不好，宋佑唯快步沖過來，一拳頭將陸淮打翻在地！
“畜生！”
“全都是因為你！”
宋佑唯憤怒咆哮，眼眸憋得血紅！
陸正天心裏有數，他也沒臉反問，就攔著宋佑唯：“有話好好說。”
宋佑唯瘋一樣只管往前沖，指著陸淮恨不得撕碎了他！“你陸家不是有能耐嗎！你們去公安局看視頻！看看你們養的好兒子！”
“全是因為你！”
“你羞辱了張康泊，張康泊為是報覆你才擄走了言言！就是因為要報覆你！！”宋佑唯咆哮，扯著嗓子嘶喊：“他打了言言足足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啊！”
宋佑唯哭著喊，那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心都要碎了！
“言言做錯什麽事，倒了什麽黴認識了你！她已經跟你分手了你還喊她到那種地方送給張康泊打！你安的什麽心你安的什麽心！”
陸淮被打翻在地，他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擡手捂住臉，肩膀抖動，宋佑唯的每一句責罵都像一把刀狠狠插在他的心上，愧疚，自責，後悔！折磨著他，他張大嘴淒厲的尖叫一聲，坐在地上抱住了頭，撕心裂肺的嘶叫！
“你們滾！”
“滾！”
宋佑唯猛推了陸正天一把，陸正天沒站住差點摔了，宋佑唯趕人，他咬牙叫：“別再這裏貓哭耗子了！惡心！滾吶，帶著你們的畜生兒子滾！”
陸正天夫婦心裏有愧，也沒有分辨，黎華去扶起陸淮，陸正天硬上從地上拽起陸淮，強行將他帶走了。
回到家，陸楓遠正在等，老爺子什麽都沒有問，只讓黎華帶陸淮上樓去休息，好好照顧著，班暫時就不要上了。
陸淮從小到大都是一路順遂，根本沒有經歷過什麽磨難，沒有人知道他的承受點在哪，他可能堅強，也可能不堪一擊，陸家就這一個孩子，他們不能看他出事。
“怎麽樣？”
陸楓遠喊陸正天到房裏說話。
陸正天雙手捂著臉沈沈的吐氣：“不好，宋言傷得太重了，就算活下來，也可能會有很多後遺癥。”
“宋家恨我們是應該的，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害了人家好好的一個人，不管他們什麽態度我們能幫就幫。”
陸楓遠低聲說，陸正天點頭，陸楓遠眉頭一擡，眼神犀利：“那個顧夢舒，以後不要讓她再跟陸淮來往，這個女孩心不正。”
中午的時候，黎華不放心，她上樓輕輕推開陸淮的房門，屋裏的窗簾嚴實的拉上，陽光被遮住，屋裏一團昏暗，陸淮側躺在床上背對著門，一動不動，他早上回來就是這個姿勢。
黎華把粥放下，她坐到床邊，忍不住擡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眼眶發酸：“陸淮，喝點粥，你這樣不吃不喝怎麽行？”
“……”
不是夢，陸淮的眼珠子動了一下，絕望的蜷縮著，他一直渾渾噩噩，期待著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原來不是噩夢……
言言。
陸淮緊緊閉上眼睛，感覺渾身都痛，太痛苦了，他感覺心都要撕裂了——
他怎麽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他明明看到了張康泊在。
他是怎麽了！
他瘋了麽。
陸淮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麽了，他怎麽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
他怎麽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
“媽……”
“你抱抱我吧……”
陸淮弱弱地哀求，他快痛死了，他真的快痛死了。
黎華一下哭了，埋下頭緊緊抱住他，哭著講：“你別嚇我，你要嚇死媽媽嗎？”
晚上，黎華帶陸淮去了市中一院。
宋言監護室裏，還在昏迷當中。
陸一遙還守在監護室外面，他一直也沒有離開，一天過去了，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宋佑唯父子兩個暫時先回去了。
“外公。”
陸淮蹲在上了，黎華讓保姆熬了魚肉粥帶過了，陸淮一張嘴喉嚨就堵了，“吃點東西吧，我在這裏守著。”
陸一遙頭垂著頭，滿頭白發，他一動不動，良久，他沙啞地開口：“你走吧。”
陸淮喉頭哽住，一下講不出話來，陸一遙低啞地說：“你別再來了，我知道，你不是成心的，但是我沒辦法原諒，你走吧，放過我們吧。”
陸淮閉上眼睛，哭了出來，這句話比罵他還要讓他難過。
黎華將他拉開，她坐下來打開飯盒將勺子塞給陸一遙：“叔叔，旁的都先不提，我們現在就是守著言言，你也要保重身體，畢竟不是年輕小夥子了，您要身體熬出病來，言言該多傷心。”
“喝點粥，不管怎麽樣，要撐下去。”
“……”
陸一遙接過碗，雙手發抖，他一天幾乎沒吃什麽東西，也感覺不到餓，但是黎華說的對，他不能不吃，言言還躺在裏面，他不能倒下。
陸淮想留在那裏守著他守著宋言，但是陸一遙無法跟他呆在一起，陸一遙是那樣溫柔的一個人，他可能不會恨，但是做不到不怨，怎麽能不怨？他最寶貝的孩子還傷痕累累的躺在監護室裏，隨時會死。
黎華請了個護工24守著陸一遙幫忙，有情況立即打電話給她，她帶陸淮離開了醫院。
宋言出了事，宋家氣氛沈重，連宋心貝都不敢吵鬧。
章靜秋一直想去醫院看望宋言表表心意，被宋佑唯給攔著了。
吃了碗飯，章靜秋讓家裏保姆收拾，她泡了杯碧螺春送到房裏給宋璋平，宋璋平臉色始終舒展不開。
“醫生不是說宋言情況好轉了嗎，爸，您別擔心。”
“……醫生說，她很有可能損傷到了腦子。”
宋璋平接過茶放到桌上，心情沈重，章靜秋合起手，她頓了頓：“是很有可能損傷到腦子，佑唯也在擔憂。”
“爸。”
“這些話我現在說，可能您覺著不中聽，但是要總要往前看，要為未來打算，萬一言言不行了。”
“我不是說萬一，我們總要方方面面考慮到。”
章靜秋深呼吸，留意宋璋平的表情，繼續說下去：“萬一言言真出事，或許救不回來，或者救回來了，腦損傷嚴成了平凡的人，那宋家要指望誰？”
宋璋平心裏發緊，章靜秋擡頭凝視著他：“爸，心貝成績不好，但是宇行成績一直是很好的，我弟弟明波也是N大的高材生，您要為宋家的長遠考慮早做打算啊。”
宋璋平不說話，這話在理，但是他良心上過不去，言言還在監護室躺著，他怎麽能現在就算計言方的身後事？
宋佑唯推門進來，章靜秋指了椅子喊他坐下：“我跟爸在說心貝宇行的事，還有我弟的事。”
宋佑唯鎖了下眉頭，他這次沒有發火，拉開椅子坐下：“……我去了趟醫院，言言的情況不太好，她傷的太重，醫生已經明確說了，她完全恢覆的機率幾乎為0，尤其是記憶力，畢竟傷的太深了。”
也就是說，天才少女，以後不存在了。
宋璋平往後躺，他還存著僥幸，宋佑唯的話，一下讓他絕望的快要喘不上氣來。
宋佑唯也不講話，心裏也不好過，章靜秋停了停接話：“我也在跟爸說這件事，言言已經這樣了，傷心也沒用，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但是宋家的名望總要有人來繼承。”
宋佑唯不做聲，他這些天也已經在考慮，他看宋璋平：“爸，靜秋說的對，不管心貝宇行行不行，都要扶上去，畢竟是宋家的孩子。”
宋璋平點點頭，疲憊地說：“就這樣吧，我再走走關系，你也想想法子。”
章靜秋在心裏松了口氣，她笑著提了一個辦法：“明波想回國了，佑唯你是知道他，明波能力是不缺的，只缺一個機會，我看把他安排進A大實驗室，這樣心貝進A大就能更順利了。”
宋佑唯看他爸：“明波今年拿到博士學位了，他確實能力還行，我看可以，爸，你看呢？”
宋璋平疲憊地點頭，他還能有什麽選擇？宋家不能這樣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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