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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更新了可是顯示不出來是怎麽回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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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以掌心面對著向自己襲來的冰塊,那些冰塊就停住,緊接著就像是沙粒般消失掉的那感覺特舒爽特牛掰的技能。

那個時候,她是怎麽做的來著?

似乎…只是擡起手——

她舉起手,掌心直對著天空。

然後——

臉上忽的投下一片陰影,金發的男孩低頭看著言理,紫色的眼中帶著沒有掩飾好的探究的意味,“你在做什麽?”

做什麽?

她能說她是在練習保命技能嗎?

言理眨了下眼睛,臉不紅心不跳的答道,“看手相。”

“看手相?”科德西紫色的眸中透著濃濃的疑惑,“那是你的能力?”

能力?

言理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一抽,你們這些神魔腦子裏轉的除了和打架有關的東西還有其他東西嗎?

不過,他們竟然不知道[看手相]?書上不是說手相學是從古印度時期開始就已經頗為流行了?難道是因為流行程度不夠,所以還沒能影響到西洋神魔界來?

真是太好了——

這不是給她裝神棍的好機會嗎?!

言理低垂下眼瞼,掩住眼中的欣喜,緩緩點了點頭,“算是吧。”

科德西的眼睛瞬間一亮,一副可以挖到有用的信息,回去後媽媽一定會表揚我的表情很是急切的追問道,“是什麽樣的能力?”

與此同時,拉瓦和斯巴魯德也停住了打鬥,向言理和科德西的方向看過去。

察覺到周圍劍與劍的碰撞聲消失的言理從地上坐起來,用餘光掃了眼正安靜的看著自己等待答案的拉瓦與斯巴魯德,然後看向科德西,帶著些許猶豫的道,“並不是非常有用的能力,我說了你可別失望~”

科德西立馬點頭,“當然。”

明明是抱著不良目的,卻意外的直率好騙呢…

雖然這麽說不太好,可是,這種忽悠神魔的感覺,真他媽的好!

言理愉快的瞇起了眼睛,沒有絲毫壓力的繼續忽悠道,“每個人的手上都有天(感情)、地(生命)、人(理性與智慧)三條主紋,而我的能力就是通過這些紋路預測你未來的命運。”

斯巴魯德嗤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屑,“拉瓦,你聽到沒,那老女人說她可以只看我們的手就預知到我們未來的命運呢~”

拉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科德西卻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下,然後遞出了自己的右手,“那麽,可以用你的能力幫我看一下我的命運嗎?”

言理眨了下眼睛,笑道,“男左女右,若你不是女孩子,麻煩給我左手。”

科德西楞了下,然後很是乖巧聽話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言理抓住他的左手,擰著眉,一副很嚴肅的表情看著科德西的左手掌心。

唔…

她認識生命線,可,到底哪條是感情線的來著?

小雪跟自己提到[手相]是三年前,還是四年前…?

……

算了,瞎掰吧,瞎掰不就是身為神棍的職業道德,不對,職責嗎?

想著,言理仔細回想了下至今為止看過的小說與電視劇,輕咳一聲,以一

種非常裝逼的輕緩的聲音道,“未來並非只有一個,我的能力所能做的也只是趨吉避兇,請記住,半年內,你的生活會發生巨大的變化,而這個變化則體現在你最親近的人身上。”

科德西皺眉,似是想到了什麽事一般,紫眸中有光芒閃爍,“最親近的人?”

言理點頭,“沒錯,你最親近的人。”

科德西沈默片刻,猛地抽出被言理握住的左手,拔出腰間的劍,沒有絲毫猶豫的面對著言理直直的砍下。

斯巴魯德拿著劍剛想上前,卻被拉瓦攔住。

“拉瓦,你做什麽?卡雅夫人交待說要…”

斯巴魯德疑惑的看向攔住自己的好友。

拉瓦只是看著科德西和言理,搖了搖頭,“看著她。”

已經鍛煉出基本的危機應對能力的言理在看到科德西的劍揮向自己的瞬間幾乎是本能的縮著身子往旁邊一滾,她心有餘悸的看著剛剛自己所坐的地方那一道冒著煙的,不算深但也絕不算淺的刀口。

臥槽!這是什麽展開?!

她不過是裝個神棍幫別人算命而已啊餵!!

“我好心的幫你算命,你這是幹什麽?!”

科德西紫色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意,“有預言能力的來歷不明的東洋神魔決不能留!”

這個神魔竟然預知到了母親大人的計劃!這樣的存在實在是太危險了!

預言?

她那根本不是預言,只是瞎掰啊混蛋!

難道說——

她瞎貓碰到死老鼠的不幸言中——科德西最親近的人,他的母親半年內要發起改革叛變什麽的?

臥槽,你妹啊!這樣根據電視小說裏的情節瞎掰出來的一句話都能中獎!老天你敢給她一條活路嗎?!

眼看著科德西不放棄的又一劍向自己劈來,一時間,言理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請遵守汝與吾等的約定。]

耳畔響起空洞的,亦男亦女的聲音。

誰?

是誰?

會是讓她穿到這鬼地方的人嗎?

如果是的話——

[請讓我穿回去吧!!我不知道什麽約定,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經常被說長的和一個叫[夕維]的女孩很像…]

考慮到在場的神魔耳力都不差,言理只能

在心裏吶喊。

那個亦男亦女的聲音卻沒有理會言理,只是像是陳述一個事實般的沒有任何音調起伏的繼續道,[作為答謝,直至約定之期,給予汝使用它的權利。]

一團跳動著的茜色火焰出現在言理的眼前。

手不受控制的擡起,食指直指科德西手中那把向自己劈來的細劍。

茜色的火焰瞬間包裹住科德西手中的劍,科德西一驚,在火焰燒到手之前松開了劍柄。

言理楞楞的看著眼前在火焰中燒的連灰都不剩的細劍。

咦?

這比起一般的火焰更偏向金紅色的火團看上去似乎有點眼熟,還有這種仿佛活物一般感覺…

言理眨了幾下眼睛,然後,她的指尖開始顫抖——

我,我,我靠啊!!!

這他媽的不是美夕的火焰嗎?!

美夕的火焰是什麽?

那是監視者的能力啊!

監視者是什麽?

那是神魔們恨不得能群起而殺之的敵人啊!!

隱約記得上輩子看的漫畫裏似乎提到過美夕和拉瓦之所以相識,那是因為拉瓦隔江過海的從西洋跑去日本,目的就是為了找出未覺醒的監視者,然後殺了她。

由此可見,神魔們到底有多想讓監視者消失。

言理掃了眼楞住的科德西,拉瓦和斯巴魯德,又看了眼右前方那一片綠茫茫的連逃跑後想要躲藏都沒地方躲的草原,不禁吞了口口水,她會被群毆分屍嗎?

“火焰啊…”斯巴魯德拿著劍走到言理身前,“沒想到你這女人竟然有和阿蜜一樣的能力。”

言理警惕的看著斯巴魯德手中的劍。

火焰?能力?

啊!難道說現在的西洋神魔還不知道監視者的能力是什麽?

所以,現在的自己在他們眼中只是個有控制火焰能力的神魔而已?

看來老天還是給了她一條活路的,有控制火焰的能力保命,還不用擔心被群毆分屍,真是太好了…

看來,她還是有機會實現[平安回到活到找到穿回去的方法]這個夢想的。

看到言理直直的盯著自己手中的劍,一副嚇呆了(其實是在走神)的樣子,斯巴魯德帶著絲不屑的嗤笑一聲,轉身,面對著科德西,“和這種懦弱膽小的老女人對戰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做你的

對手。”

科德西挑眉,“斯巴魯德,你真的要庇護這有著預知能力的來歷不明的東洋神魔?”

一直站在一邊觀戰的拉瓦淡淡的開口,“這是拉魯伯爵的命令。”

“切,”科德西神色陰狠的瞪著拉瓦和斯巴魯德,“你們總有一天會後悔的!”他說著氣鼓鼓的轉身離開了。

言理看著科德西離去的背影,拍著胸口舒了口氣。

年紀輕輕的,脾氣就這麽暴躁對身體不好。

拉瓦側頭看了眼一副舒了口氣,安下心來的懦弱樣子的言理,紅色的眸子冷冷的,“你很強,你的火焰和阿蜜的不一樣。”

聽到拉瓦的話,言理剛回歸原位的心臟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他是發現了什麽?

“強?就這女人?”斯巴魯德特別不屑的掃了言理一眼,他收起手中的劍,“我看她的火焰就顏色略微特別了點,威力肯定沒有阿蜜的強。”

拉瓦擰著眉很是認真的思考了下,半晌,他收回視線,帶著絲不確定的點了點頭,“也許吧。”

言理嘴角抽搐的看著十歲的拉瓦,她到底是做了什麽事讓這正太對自己產生了[你很強]這種高水準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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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拉魯伯爵的書房。

“竟然是預知能力…”巴斯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一下下的敲著手中硬皮書的封面。

拉魯伯爵站在窗邊,淡淡的開口,“她說了什麽?”

巴斯註視著壁爐中跳動的火焰,話語中帶著無奈,“拉瓦聽到那女孩對科德西說,[半年內,你的生活會發生巨大的變化,而這個變化則體現在你最親近的人身上]。”

拉魯伯爵看著窗外,深深的嘆了口氣,“半年嗎…可亞魯終是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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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可亞魯的城堡內。

“半年啊…”可亞魯穿著寬松的黑色睡衣,手拿著盛著紅酒的高腳杯,慵懶閑適的斜靠在紅色的貴妃椅上,滿眼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科德西,我心愛的兒子,你確定那個東洋神魔是這麽說的?”

科德西伏在自家母親身邊,乖巧

的點頭,“是的,母親,我確定。”

“有意思,”女人的唇邊劃過一抹殘虐的笑,“看來,我的計劃不得不提前了…”

作者有話要說:某只旅游回來啦~~~

其實這章告訴我們——>神棍不是誰都能裝的

第五周,星期日

[咕嚕],[咕嚕]…

紅色的血在腳下蔓延開來。

這裏,是哪裏?

四周明明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卻很神奇的能看到腳下鋪了一地的紅色血水,隱隱還能聽到幹裂的樹枝扭動時才會發出的“吱嘎”聲。

[…約定者]

之前聽到過的亦男亦女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一顆發著紅色光芒的籃球大小的圓球出現在言理面前。

借著圓球散發出的光芒,言理才勉強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棵巨大的黑色樹木,而這紅色的圓球則是位於樹木粗壯的樹幹頂上的眼睛一般的存在。

[與吾等定下約定之人。]

隨著“吱嘎”聲頻繁的響起,發著紅光的圓球,或者說頂著一顆籃球般大小並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眼球的巨大的樹形神魔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在言理身邊,將她圍在中間。

言理看著這群將自己圍在中間的神魔,不禁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之前也說過了,約定什麽的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那個…你們大概是認錯人了…”

紅色眼睛的樹形神魔們搖曳著枝幹,[約定之印尚在,汝即為約定者。]

約定之印?那是什麽東西?她全身上下可是連個紋身都沒有,這群神魔從哪裏看到的那什麽[約定之印]?

[約定者,請遵守約定。]

約定,約定,約定的…

言理揉著額角,這種情況下一直在強調說[你們找錯人]的自己倒像是腦抽的在鉆牛角尖了。

不過,這群神魔給她的感覺很奇特——非但沒有一般神魔身上的那種讓人寒毛直豎的戾氣與殺意,反倒有一種沈穩的安定感。

而且他們一直在強調要她遵守[約定],也就是說有他們不能插手必須借由她的手才能完成的事情,換句話來說就是有求於她,所以在這群神魔面前,她的生命應該暫時沒什麽危險。

這樣的話,不妨先了解下那個約定的內容,順便確定下她這次的穿越是不是他們的手筆。

這樣想著,言理擡起頭,掃視一圈,最後將視線定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也就是最早出現的那個神魔身上,“在繼續談話之前,可以告訴我,我會從現代來到[過去]的西洋神魔界是因為你們嗎?”

短暫的沈默後,言理面前的神魔開口了,他說,[汝,受約定之印的牽引,來此地實現汝與

吾等的約定。]

言理抓了抓腦袋,雖然沒怎麽聽明白…

不過如果她猜的沒錯,大概的意思應該是說她來到這裏是為了完成某個約定,而帶她來到這裏的就是這群神魔口中的那個[約定之印]。

“那麽,如果我完成了與你們的[約定],你們能將我送回現代嗎?”

[直至約定之期,約定已守,汝自當歸去。]

也就是說,她穿越回去的條件是要完成[約定]?

“我大概了解了,可是,”言理皺著眉,“我現在可是連那個約定的內容是什麽都不知道,你要我怎麽遵守約定?”她說著又加了句,“拜托了,請用簡單通俗一點的說法。”

別再考驗她半桶水的古文了!

樹形的神魔們沈默了一下,終於講出了一句言理能簡單的聽明白的話,他們說,[保住最後的吸血姬的血脈。]

雖然這次是聽明白了…

可正因為是聽明白了…

言理的眼角不可抑制的一抽,音量有些控制不住的高了起來,“如果我記得沒錯,美夕是在日本…”

[吸血姬的血脈在日本延續,而最後的吸血姬尚未出生。]

“你們也知道吸血姬是在日本啊…”言理額角的青筋控制不住的跳動起來,“既然要我守護吸血姬,那你們為什麽還把我送到西洋神魔的地盤來?這隔江過海的我手就算伸的再長也伸不到她那裏去啊!!還有…現在吸血姬還沒有出生,你這麽早就把我叫過來難道是要我一直待在這鬼地方等她出生再等她覺醒?這十多年過去我在A市一定以及肯定已經從失蹤人口變為死亡人口了餵!!”

相比起言理的焦躁,神魔的聲音是一如往常的空洞不帶絲毫感情,[汝之使命並非守護最後的吸血姬的成長。]

“那 [保住最後的吸血姬的血脈]是什麽意思?”

該不會是讓她去保護美夕她媽吧…?

[十五年後,年幼的吸血姬將會被西洋神魔所殺,吸血姬的血脈自此消失,汝,遵照過去的約定,務必阻止這件事發生。]

所以說,那個[約定之印]才會將她帶到西洋神魔這裏來,而不是美夕那邊?

可是未來的美夕明明活蹦亂跳的,所以就算她不出手應該也沒有關系吧?

或者說在[現代]的美夕之所以能活蹦亂跳,是因為在[過

去]的她成功阻止了那個西洋神魔?

……

算了,言理揉了下額角,還是別浪費腦細胞想這種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了。

而且——什麽[十五年後],這群神魔難道要讓自己在這裏待上十五年?!

她又不是生命線很長的神魔,哪有那麽多美國時間浪費在這種鬼地方?!

“可以告訴我十五年後是哪個西洋神魔會殺死美夕嗎?”知道確切的對象後,她也好早點下手解決了他,然後趁早回去。

這種時候三觀什麽的就該丟到一邊,回家才是最重要。

在言理問出這個問題後周圍的神魔們非常詭異的一致的眨了下紅色的眼睛,他們抖動著枝幹,非常一致的在心裏念叨了句,[要是我們知道,當初還用的著定下那個非常不合算的約定?早八百年前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站在言理正對面的樹形神魔艱難的扭動了下僵硬的樹幹,語氣略顯生硬的道,[此為汝之使命。]

言理沈吟片刻,帶著些猶豫的開口,“我說萬一,只是萬一,我沒能遵守約定…”

[約定之印乃靈魂之印。]

樹形的神魔們扭動著枝幹。

[若汝失信,吸血姬的血脈斷絕。]

發著紅色光芒的眼球在“吱嘎”聲中一個接著一個沒入黑暗中,最後只留下言理面前的那一個樹形神魔。

[未來則非汝所知之未來,汝,自是魂飛魄散。]

站在言理面前的樹形神魔留下了這句類似警告的話語後,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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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桌椅,衣櫃,窗簾,包括床幃都是粉色的可愛房間裏,躺在床上的言理睜開了眼睛,視線在觸及到粉色的床幃時,面部表情略一扭曲,然後,她擦了擦額上的汗,走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連喝了幾杯水終於鎮定下來後,她渾身顫抖著捏著杯子,動了動嘴唇,低聲罵了句,“你妹啊,和神魔牽扯到一起果然沒一件好事!”

雖然她不知道那[約定之印]是怎麽來的,可如果她的大腦還沒出問題的話,那她百分百確定和那群神魔定下約定的不是她!

所以現在,她純粹是在幫別人做白工?

混蛋!她又沒報名參加志願者活動,為什麽要幫人做白工?還是那麽危

險的白工!

想起萬一自己完成不了那個破約定的後果——未來改變,魂飛魄散,言理不禁哆嗦了下。

她不知道魂飛魄散到底是怎麽個散法,可若是未來改變,萬一宮野爸爸和玲子媽媽都不存在了或者是兩人根本沒有相遇組建家庭——那她宮野言理和弟弟宮野言志就不會存在於世…

其實,這種[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和所謂的魂飛魄散沒什麽兩樣吧?

哎,混蛋!光是想一想這後果她都覺得心驚啊!

本來只是她一個人的事情,現在卻牽扯到她最重視的家人,言理真心覺得壓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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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經過一番思量,深刻的理解到想要回去除了完成那個坑爹的約定外別無他法,而要完成那個約定武力值是必須的言理去找了卡雅。

在從外表到內在的將卡雅稱讚了一番後,她幽幽的嘆了口氣,開始瓊瑤式聲淚俱下的訴說自己失去記憶後的恐慌,委婉的表示能力廢柴的自己想要學習一個實用點的技能保護自己,就在言理掐了下大腿,抹了把淚想要繼續舉幾個例子來表示下自己的能力是如何的廢柴不實用時,卡雅笑容柔和的打斷了她的話。

卡雅說,“從明天開始你就和拉瓦他們一起跟巴斯學習劍術吧。”

咦?

這麽上道?

言理楞了下,“真的?可是…”

讓來歷不明的東洋神魔跟自己學習劍術,巴斯會同意嗎?

像是知道言理在想什麽一般,卡雅動作輕柔的撫摸著自己微鼓的腹部,“不用擔心,我會拜托拉魯去跟他說。”

言理吸了吸鼻子,沈默著等著按照正常的發展來說後面會出現的代表轉折的詞匯以及緊跟著的交換條件,比如說,[但是,我有個條件]之類的,可等了半天也沒見卡雅再出聲說個[但是]之類的轉折詞,她不禁擡起頭,看著笑的一臉慈母樣的摸著腹部的卡雅,一句話脫口而出,“呃…就這樣?”

卡雅看向言理,笑的更加柔和了,“是我疏忽了,除了劍術還要拜托巴斯鍛煉下你的體能才對。”

……

姐姐你對她一個陌生人這麽好讓她很有心理壓力啊餵!!

若是有什麽交換條件您直說就是了,現在這樣她心裏沒底很不舒服啊…

雖是這麽想著,表

面上言理還是非常真誠的笑著對著卡雅頷首彎腰,“非常感謝您,卡雅夫人。”

卡雅臉上洋溢著動人的聖母笑容,“叫我卡雅就好。”

言理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下,她沒有任何猶豫的揚起頭笑著接口道,“謝謝你,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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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拉魯伯爵親自開了口,巴斯雖有些猶豫,但倒是沒拒絕教習言理劍術。

之後的幾個月裏,言理就與拉瓦,斯巴魯德以及雷姆雷斯一起過上了早起晚睡的練劍生活。

說到雷姆雷斯,那是言理跟著拉瓦還有斯巴魯德一起練習劍術後的第二天在巴斯家的院子裏遇到的。

十歲的雷姆雷斯還沒有長大後那一看就是變態的氣質,相反,他的臉有些圓,整個人看上去倒是有些可愛。

他親昵的將頭枕在拉瓦的肩膀上,挑著眉,以極短的時間上下打量了下言理後又看向拉瓦,“這就是那個有預知能力的東洋神魔?”

拉瓦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絲不滿,“巴斯老師讓她跟著我們一起學習劍術。”

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老師為什麽會讓這個有著[預知]這種不好掌控的能力,本身又來歷不明的東洋神魔跟他們一起學習劍術。

雷姆雷斯聞言,轉頭又看了眼穿著在她身上略顯松垮的劍客服,拿著劍有些拘謹的站在庭院中的言理,“雖說老師應該有他的想法…”

他沈吟一聲,略微瞇起了眼睛,將下巴自拉瓦的肩膀上挪開,向前走了幾步,拔出了腰間的劍,對著言理笑道,“拔劍吧,巴斯老師從不收廢物,讓我見識下你在東洋劍術上的造詣。”

言理楞楞的看著雷姆雷斯手上的劍,一時間只覺得心在滴血——

變態果然是天生的!剛剛看到雷姆雷斯還覺得他小小的一個挺可愛的一點變態氣質都沒有,現在看來是她有眼不識泰山,錯的徹底!!

她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向後退了一步,“我不會用劍…”

雷姆雷斯似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在言理退了一步的同時向前進了一步,話語中的笑意不減,“拔劍。”

臥槽!你妹的,她傻了才拔劍跟你這種非人類對打!

反正就騎士道的精神來說,只要她不拔劍,雷姆雷斯就沒理由對她出手。

於是

,言理果斷的搖了搖頭,一副我是和平主義者死不拔劍的架勢。

“這樣啊,”雷姆雷斯很可愛的歪了下腦袋擰著眉思考一會兒,隨即笑道,“那你待會兒可別說我欺負你哦~”

咦?

什麽意思?

言理一楞,緊接著就看到雷姆雷斯提著劍向自己沖了過來,劍尖直對著自己的心臟。

臥槽,用得著這麽狠嗎?!

險險的躲過一劍,言理在心裏抹了把淚。

她剛剛一定是腦抽了才會將西洋神魔和騎士道精神聯系在一起!!

那一天,言理受了很嚴重的傷,在房間裏整整躺了一個星期。

老實說,言理和雷姆雷斯的那一場[對戰],單按過程來說,言理是差不多全程都在被打壓虐待的那一個,可就結果來說,他倆卻算是平手。

因為在最後,言理用了她還未熟練掌握的美夕的火焰能力,差點將雷姆雷斯的整條手臂燒廢掉。

畢竟監視者的火焰是有著可以將神魔封入黑暗中沈睡的神奇力量,所以,身為神魔的雷姆雷斯的那只手臂被火焰燒到後,保持了連動都無法動一下的狀態整整兩個星期才見好轉。

其實吧,燒到雷姆雷斯的手臂,那是一個失誤。

言理一開始想燒的就只有雷姆雷斯的劍。

只不過戲劇的是,對戰剛開始的時候,言理在巴斯家的院子裏四竄著逃命的同時一直在心裏默念著讓火去燒雷姆雷斯的劍,可[阿裏巴巴][芝麻開門]就連美夕常說的那句[逃走的神魔,回到黑暗中去]她都引用了,卻連一個火星都沒看到。

最後的最後,在言理被虐的渾身都是傷,失血過多眼睛看東西都開始模糊,怒火攻心的直罵那些樹形神魔[借給]自己用的能力明顯沒經過質量檢核時,那火焰出現了,還很是快速的纏繞住言理視線落下的地方——雷姆雷斯的手臂,並大有順著手臂燒遍雷姆雷斯全身的趨勢。

不過後來,言理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所以火焰在包裹住雷姆雷斯的手臂沒多久後便跟著言理的意識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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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雷姆雷斯對戰後的第三個星期。

傷早已好的差不多的言理坐在巴斯家的院子裏,看了眼手上依然包裹著繃帶的正在和拉瓦說話的雷姆

雷斯,深深的嘆了口氣。

那天她為什麽會暈過去呢?要是再多堅持個一分鐘那該有多好?

畢竟那天,要不是自己因為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那雷姆雷斯不出意外應該會被火焰燒遍全身,然後被封印入黑暗中乖乖[睡覺],那她以後就不用再見到那變態了——

這麽美好的事光是想想都覺得身心舒暢啊…

啊,不對不對…

她不可以這麽暴力。

不過,仔細想想,和雷姆雷斯的那一戰,總的來說還是有收獲的,比如,她總算是掌握了使用火焰的方法。

首先,腦袋要放空,情緒要穩定。

她深吸了口氣。

其次,在腦袋裏想象火焰的形狀。

茜色的火團在腦海裏顯現出形狀。

最後,看向你希望火焰出現的地方。

她張開手,看向自己的掌心之上,一團茜色的火焰歡快的跳動著。

想要火焰消失也很簡單,只要心亂了,或是註意力不再集中,火焰就會自然而然的散去。

她舒了口氣,收回手,火焰在瞬間消失不見。

言理看著殘留在指尖上的火星,這火焰真是超好用的,至少在危機時刻自保是足夠了。

可惜——

只是別人暫時[借]她用的,到期後還要還。

想起那句[作為答謝,直至約定之期,給予汝使用它的權利],言理深深的嘆了口氣。

“吶,你去和阿蜜比試一下吧!看你們的火焰哪個更厲害!”

紅發的男孩走到言理身邊,一雙眼中滿是期頤。

言理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斯巴魯德,在心裏嘆了口氣。

這孩子打從她和雷姆雷斯打了一架後,對她的態度可以說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估計是她和雷姆雷斯的那一戰讓他產生了類似於[這個東洋神魔實力還不錯,可以作為被認可的同伴]這樣的心理,導致他對自己的友好度呈直線上升直逼卡雅。

較為明顯的表現就是——斯巴魯德在知道她喜歡吃點心並且為了趕上進度每天起早練劍連吃早飯的時間都沒有後,每次早上開始練劍前,他都會塞給言理一包小點心。

老實說,對於這樣的變化,言理還是挺開心的,有種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後,總算是交到了朋友的感覺。因為斯巴魯

德對自己好是因為他作為同伴,認可了自己,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原因。

而卡雅對自己好,卻包含著目的,雖然她現在還不清楚那個目的是什麽,可她感覺的出來,卡雅對自己的好絕不單純。

所以,卡雅雖然自一開始就對她很好,卻不能稱之為朋友。

不過,和斯巴魯德熟稔了之後,有一點讓言理覺得挺無語的那就是只要一有空,他就會像現在這樣纏著自己要她去和一個叫阿蜜的也會使用火焰的神魔比試誰的火焰威力更強。

她腦抽了才會去做比試火焰的威力這種閑的蛋疼的人才想得出來的事情!

對上斯巴魯德期待的視線,言理的眼角一抽,她搖了搖頭,敷衍道,“不用比了,一定是阿蜜的火焰更強。”

“被阿蜜的火燒到我只需要休息兩天,被你的火燒到我卻整整躺了兩個星期到現在還包著這個,”雷姆雷斯擡起了自己受傷的手臂,帶著絲戲謔的看著言理,“你這麽說是因為不屑與阿蜜比試嗎?”

雷姆雷斯,你丫到底是從哪裏聽出[不屑]了?!!

“當然不是,我是真心覺得阿蜜的火焰大概要強一些。”

“那麽,可以拜托你跟我比試一下嗎?”

雌雄莫辯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言理回頭,看到巴斯家院子的入口處站著的一個有著過肩的紅色長發,大大的藍色眼睛的洋娃娃般漂亮的小女孩。

斯巴魯德驚喜的叫了聲“阿蜜”便迎了上去。

原來這叫阿蜜的是個女孩子啊…

還是個長的這麽漂亮的孩子…

西洋果然是盛產美正太與萌蘿莉的好地方。

言理還在走神中,那叫阿蜜的小女孩已經走到言理面前,仰著頭,藍色的眼堅定的看著言理的眼睛,眸光中透出一股倔強,“請跟我比試!”

言理的表情飄移了一下,尼瑪為什麽這麽可愛的女孩子會這麽好鬥啊混蛋!西洋神魔界的教育方式絕對有問題!!

見言理沈默著,小女孩嘟著嘴,有些不高興的道,“不願意跟我比試果然是因為不屑嗎?”

言理瞬間擡頭看了眼笑容燦爛的雷姆雷斯。

你這混蛋一定是因為看到這女孩站在門口了,才故意說出那種話的吧!!

言理看著面前一副[你不跟我比就是看不起我]表情的小女孩以及女孩身邊一臉期待的斯巴魯德,無

奈的嘆了口氣,她半蹲下/身子,摸著女孩的腦袋,一臉的嚴肅認真,“當然不是,我拒絕你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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