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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更新了可是顯示不出來是怎麽回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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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眼中略微濕潤。

“你早點道歉不就用不著受這種苦了?”言理一點都沒放輕力道的將藥膏抹在言志紅腫的左手上。

“誰知道你會真的砸下去?!”一般人會真的就這麽砸下去嗎!!

聞言,言理笑了,“當然會砸下去。”她說著不自覺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開玩笑,你姐我昨天差點被你害死!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親弟弟的份上,我就不只是砸下去這麽簡單了。

言志疼的倒吸一口氣,他低下頭看了眼正以想把他手捏破的力道給他上藥的言理的手,擡頭看著言理,似是試探般的低聲問了句,“姐,難道,你昨天…真的遇到了?”

正在給言志塗藥膏的手一頓,言理滿臉笑容的擡起頭,“遇到什麽?”

“不…沒什麽。”言志看著言理的眼睛,片刻後,垂下了眼睛。

“嗯,很好,”對弟弟老實的態度很滿意,上好藥膏包紮完畢後,言理捧著藥箱和字典站起來,“早上有什麽想吃的嗎?”

“姐你除了會做蛋包飯,蛋炒飯,你還會做什麽?”

言理站在房門邊很是認真的思考了一陣,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煎蛋。”

“……還是叫外賣吧?”

言理想了下,點了點頭,“也好,你想睡就再睡會兒,等外賣來了叫你。”她說著關上言志的房門,剛想下樓打電話叫外賣,灰織忽然湊過來在她的腳上磨蹭了兩下。

“對了,灰織,你的酸奶!差點忘了,這就幫你去準備~”

誰知灰織卻是“喵喵”叫著,用嘴巴咬著言理的睡衣褲腿,費力的把她向一個方向拉——那個方向是言理房間的陽臺。

“唔,怎麽了?陽臺上有什麽嗎?”

言理疑惑的看了眼自己房間的陽臺,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剛剛窗簾似乎動了下,難道是進小偷了?

“喵~”

言理剛想去拿電話撥110報警,灰織忽然叫了聲,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言理,略帶濕潤的眼中似是泛著懇求的意味。

其實按灰織這種疑似某短毛貓品種來說,小時候眼睛是藍色,長大後應該會變成琥珀色才對,可是灰織的眼睛直到長大成年都沒有改變顏色,一直是非常清澈的藍色。

被這樣的一雙眼睛盯著,不知為什麽,言理想去拿電話報警的想法在一瞬間動搖了。

貓是非常謹慎的動物,看灰織這眼神,外面來的應該不是什麽可疑人士吧?言理看了看手中放在藥箱下的厚字典,深吸了口氣,將藥箱輕輕放在地上,抱著字典小心翼翼的走到陽臺邊,慢慢推開陽臺的門,看到的是一只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的長得很像烏鴉的白鳥。

不是小偷。

言理呼出一口氣,將字典放在一邊,一點點的接近那只白鳥,自語般的嘀咕了句,“還活著嗎…?”

她的話剛說完,那只白鳥竟像是聽懂了想表示自己還活著一般的撲扇了下翅膀,茶紅色的眼睛猛地睜開,警惕的盯著言理。

這個眼睛的顏色…難道是鴿子?可這體型說是鴿子,似乎大了點,而且長相也偏向烏鴉,可這一身白又是紅色眼睛,難道是得了白化病的烏鴉?

言理正在考慮到底要怎樣處理這只鳥,畢竟這鳥就這樣渾身是血的掉在陽臺上,萬一傷口感染到了什麽細菌傳染給灰織了怎麽辦?

正想著,灰織忽然“喵”的叫了聲,從言理的腳邊竄過去,跑到白鳥身邊用腦袋略顯親昵的蹭了下倒在地上的烏鴉的翅膀。

“灰織!快回來!”言理一驚,忙跑過去把灰織抱起來,“別去蹭,萬一它身上有細菌怎麽辦?”

灰貓和那只白鳥的身體幾乎是在同時震了下,之後灰織很乖巧的用腦袋蹭了蹭言理抱著它的手臂便窩在了言理懷裏,而那只白色的鳥則是閉上了眼睛不再看言理。

言理看著倒在地上的白鳥,側頭思考了半天。

這只白鳥摔在自己家的陽臺也算是種緣分,再說要是有動物死在自己房間的陽臺上,光是想想都覺得心裏不舒服。

而且,在這裏詭異的世界裏,誰知道死在自己房間陽臺上的動物會造成什麽樣的靈異事件?

想通的言理將灰織放到房間裏,囑咐了句,“灰織乖,別吃了它哦,對身體不好。”便開始在房間的抽屜裏翻找東西。

灰織看了看言理,走到陽臺的門邊坐下,藍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躺在地上的白鳥。

言理帶著厚手套拿著一方青色的印花手帕小心的移到那白鳥身邊,將它用手帕包起來放到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裏。

原以為那白鳥會啄自己才戴上厚手套的言理,驚訝的發現這只白鳥竟然很聰明的全過程動都不動一下,任她擺布。

言理抱著裝白鳥的盒子出了門,直奔離自己家最近的寵物醫院。

動物的傷還是交給專家來看比較好。

寵物醫院的老醫生給白鳥清理好傷口,做完檢查後非常淡定的囑咐言理說,這只烏鴉身上的傷口雖然比較多,但是除了翅膀上的那道劃痕外,其餘的都不是非常嚴重,敷個幾天藥就沒事了。

離開醫院前,言理猶豫半天還是問了下醫生,為什麽他能確定這只鳥是烏鴉。

那醫生一臉現在的孩子怎麽連鳥的種類都分辨不出來的表情瞥了眼言理,回了句,“除了眼睛裏紅色素較多,這哪裏不像是烏鴉了?”

……

所以說白毛紅眼睛的烏鴉是存在的?

言理深覺自己的見識太少,羞愧的抱著裝烏鴉的盒子離開了寵物醫院。

直到很久以後,言理才知道,那位老醫生其實是黑白色盲。

將包紮好的白鳥,不,該說是烏鴉帶回家,灰織異常熱情跑到門口來迎接言理。

覺得自家灰貓今天的舉動實在是有些反常的言理盯著灰織的眼睛看了半天,很是嚴肅的囑咐道,“我知道你惦記著,但是吃生的東西對腸胃不好,所以灰織乖,絕對不可以趁我不在的時候吃了它哦!”

灰織,“……”

烏鴉,“……”

言理走後倒頭睡了個回頭覺剛醒過來,揉著眼睛準備下樓吃點東西的言志,瞥了眼言理抱在手裏的方形盒子裏的白烏鴉,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姐,你撿了什麽怪東西回家?”

“不是什麽怪東西,是烏鴉,醫生說它只是眼睛裏的紅色素多了些而已。”

“從哪裏撿回來的?你還帶它去看了醫生?”言志沒好氣的走到言理身邊,拿過盒子,“難道就為了這破事,所以到現在都沒叫外賣?”

“它倒在我房間外的陽臺上,除了帶它去看醫生還能怎麽辦?”因為言志的話剛想起要叫外賣這回事的言理走進屋子,在電話旁翻找著外賣單準備叫份披薩。

“…倒在你房間外的陽臺上啊…”

言志盯著盒子裏的烏鴉許久,然後,將手伸進了盒子裏。

原本已經睡著的烏鴉一聲哀啼,猛地撲騰起來。

言理一驚,拿著電話跑出來,看了眼從眼中都能讀出“委屈”這種情緒的烏鴉,然後看向言志,“小志,你做了什麽?”

“我什麽也沒做哦~它忽然就撲騰起來了。”言志很淡定。

“那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言志將裝烏鴉的盒子放到餐桌旁的小臺子上,把手上的那根白色羽毛遞給言理道,“聽說白烏鴉的羽毛可以辟邪,帶來好運。”

辟邪,帶來好運?

言理幹笑著接過羽毛,“辟邪什麽的…”

言志側頭看著盒子裏的白烏鴉,低聲道,“是需要的吧。”

“咦?你說什麽?”

言志搖了搖頭,仰起臉看著言理,“最近附近不是發生了挺多怪事嗎?姐你就帶著吧。”

自家老弟難得這麽貼心,言理雖然非常不適應,但還是摸了摸他的腦袋,感嘆道,“你偶爾還是會做些弟弟該做的事嘛,吾心甚慰。”

不過,辟邪啊…

言理將視線移向正滿眼悲痛的梳理自己翅膀的白烏鴉。

做好事果然還是有好報的。

如果真有效果的話,等這烏鴉傷好了就再拔幾根給爸爸媽媽還有言志做護身符。

當天晚上,出差回來的玲子媽媽對白烏鴉表現出了讓宮野爸爸都嫉妒的喜歡。她給烏鴉換了個墊了海綿的漂亮的小籃子,還試圖以春天的客廳太冷為理由要將它抱回房間。不過最後那白烏鴉還是在宮野爸爸的強行轉移中到了言理手中。

宮野爸爸一臉認真的對言理說,“既然救了就要救到底,以後也要好好照顧它。”言下之意,看好這烏鴉,別讓媽媽抱走!

言理無奈,你們是不是忘了她房間還有只很可能會襲擊這鳥類動物的貓?

但宮野爸爸對這只烏鴉的嫉妒顯然超出了言理的想象,在對宮野爸爸闡述貓類和鳥類是不能呆在一起的天敵這樣的理論半天而沒有得到任何效果後,言理將目標轉向言志,“小志,讓它待在你那裏吧?”

言志瞥了眼警惕的盯著自己的白烏鴉,聳了聳肩,“我是沒意見。”

言理高興的想著有個弟弟偶爾還是有用處的,便要將籃子交到言志的手中,誰知言志的手還沒碰到籃子邊,那白烏鴉就撲騰起來。

言理,“……”

言志彎了彎嘴角,“看來它有意見。”

最終,那白烏鴉與那裝著它的精致的小籃子從客廳移到了言理房間的陽臺的玻璃門旁的一個小櫃子上。

深夜。

“吾等不嗜殺戮,吾等渴求寧靜。”白色的烏鴉睜開了茶紅色的眼睛,從籃子裏站了起來,張開翅膀,雙眼緊盯著正十分舒適的趴在坐墊上的灰貓。

“吾等同樣渴求血液。”灰貓睜開藍色的眼睛回看著它。

“監視者已經出現。”

“與吾等無關。”

“破戒者已經到來,來此尋求監視者之血。”

“與吾等無關。”

“若監視者戰死,對吾等亦無好處。”

“別忘了,吾等所尋求僅有一人,監視者也不會如此柔弱。”

作者有話要說:算是過渡章吧- w-

第二周,星期三

不知道是不是掛了白烏鴉的羽毛真的有了辟邪效果的緣故,言理竟平平安安的過了十天。

這對過去連續兩個星期都有“奇遇”的言理來說,算是一個好的讓她歡喜的想哭的記錄了。

這十天中唯一和“平安”這個詞有點小沖突的改變就是好友鈴木雪和美夕的關系有更上了一層樓,導致言理的午休連帶放學時間都會和美夕在一起。

對這點小改變,言理實行了以身體不適沒胃口為由,午餐能不吃就不吃,放學回家能找到理由先走就盡全力先離開,找不到理由也要創造理由的政策。

其實,倒不是言理真那麽排斥美夕,老實說她還是挺欣賞美夕這種性格的女孩子的,而且再怎麽說美夕也已經救過她兩次,還是無償的,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對美夕親切些,跟美夕成為朋友。

只是在接連兩次發現美夕的消除記憶功能對自己不起絲毫作用後,她開始擔憂起自己這疑似沾了點穿越者福利的光的體質和主角少女靠的太近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比起心裏那點對美夕少女的好感和感激,對生命以及平靜生活的渴望的分量要更重一些。

也許是她的自我意識過剩,可她真的不想冒一點險。

雖說她這不是什麽刀槍不入,不死不滅的金手指般的能力,但這能屏蔽消除記憶功能的體質也算是有點小特殊吧?而“特殊+主角少女=麻煩”這樣的等式,這十天裏在言理腦袋裏不知道轉了有多少回了。

這天,放學後,言理和美夕被鈴木雪拉去逛街。

“快點啦,言理,不是你說要去超市幫媽媽買東西我們才陪你來的~你慢吞吞的在那裏做什麽啊!”

“…來了來了~小雪你別催我。”言理在心裏嘆了口氣,去超市買東西只是個借口來著,她昨天晚上剛陪老媽去過了,誰知道鈴木雪竟然會說“那剛好我們一起去逛街吧!”這樣的話。

美夕回頭看著小步趕來的言理,笑著問了句,“去超市的話,言理想要買什麽?”

“嗯…蘋果和酸奶,順便再買點蔬菜吧。”

“言理真是好孩子。”美夕一如既往的給言理發小紅花。

“言言將來一定會成為好妻子的,”鈴木雪一臉調笑表情的摟住言理的肩膀,又露出八卦樣的轉向美夕,“啊~對了!美夕,隔壁班的水田同學有向我問過你的事情哦,絕對是對你有意思~”

“哪個水田同學?”言理好奇的看向鈴木雪。

“昨天體育課的時候不是指給你看過嗎,一直看著美夕的那個。”

“嗯…”言理摸著下巴思考半天才想起昨天她處於半神游狀態時上的那節體育課上發生的事情,“啊!那個啊,長相似乎還不錯。”

“哪裏是還不錯,那個水田在校內最想當男朋友排行榜上可就排在山城本後面,”鈴木雪說著對美夕眨眨眼,“有前途哦~”

唇角上揚,美夕很是優雅的笑著道,“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咦?!這麽重要的情報我竟然不知道!”鈴木雪驚呼一聲,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記錄情報專用的小本子,“姓名,身高,體重,年紀,有兄弟否?”

美夕依然笑著,“有機會…我會介紹給你們認識。”

那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言理的錯覺,她覺得美夕雖然在笑,但那雙帶著惑人色彩的杏眸中映出的,卻是悲傷。

然後,她想到了,漫畫中提到過的,美夕喜歡的人,西洋神魔拉瓦。那確實是沒辦法介紹給人類朋友認識的對象。

而且,如果她記得沒錯,漫畫中有提到過,就算美夕真的和人類成為了朋友,在美夕離開那個人類所在的城市的時候,關於她的所有記憶都會從這個城市的人的腦袋中消失。

從一家路過的首飾店裏出來,鈴木雪指著一家櫥窗裏擺放著各種精致的人偶,木制的標牌上寫著“人偶之森”的店面,驚喜的叫道,“啊!言理,美夕,快看,那邊有家人偶店!”。

她說著,眼睛發亮的快步走進店內,湊近一個人偶,細細的觀察著,“哇,這些人偶穿的和服也很漂亮呢~”。

看著這樣的鈴木雪,言理嘆了口氣,從以前開始鈴木雪就對兩樣東西異常的狂熱,一樣是八卦,還有一樣就是人偶。

“很漂亮的人偶呢。”美夕看著店內擺放著的人偶笑著稱讚道。

“以前沒見過,是最近才開的嗎?”言理環顧一周,看著櫥窗裏精致的京都人偶略微皺眉,在這種靈異的世界裏,人偶這樣的東西還是不要碰比較好。

“歡迎光臨,是兩個星期前剛開張的哦。”一名大概六十多歲,精神很好的老人從裏屋走出,看到她們露出親和的笑臉。

聽到老人的話,言理一楞。兩個星期前開張的?她三天前出來買酸奶的時候還沒看到有這家店啊餵!老人家你不要信口開河!

“這些人偶都是您做的嗎~?本來印象裏認為京都人偶都挺可怕的,可是這樣的卻很可愛呢~”鈴木雪一臉歡喜的拿起一個人偶,一副很想買回去的表情。

“呵呵,是一個一個精心制作的,每個都和真人一樣有不同的性格呢。”老人笑著回答道,語氣中透著一股仿若在炫耀自家孫女般的驕傲。

“我回來了。”低沈且富有磁性的聲線自身後傳出,三人同時回頭,看到的是一名長相極其俊美的,穿著B校制服的高中生少年。

“咦,有客人啊,”那少年看到三人先是楞了下,然後擺出招牌式的笑臉,“歡迎光臨。”

言理在心裏感嘆了聲少年精致的外貌,同時又有些疑惑——為什麽她總覺得這情景有點熟悉?似乎曾在哪裏見到過…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即視感?

“你回來了,拓己。”老人笑著招呼道。

名為拓己的少年看了下三人身上的制服,“你們,是A校高中部的?”

“是的,我們是A校高中部的,”鈴木雪看帥哥臉紅的同時也不忘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冊子和筆,“B校的高等部有這種極品嗎,我以前怎麽沒發現…”

“拓己,這裏就交給你了,我還有個人偶沒有完工。”老人看了眼那名為拓己的少年,又和善的囑咐鈴木雪她們慢慢看,便轉身進了裏屋。

“喜歡什麽樣子的人偶?可以隨便看看,但是請小心不要摔壞。”放下書包,拓己擺出了職業式的笑臉。

鈴木雪正專心於自己的小冊子記錄,聽到帥哥搭話竟少見的沒有回應。言理對這些人偶是一點興趣都沒,而且不知道為什麽,站在這家店裏時,她渾身上下都有種毛毛的感覺,感覺上不像是她在看人偶,反倒像是在被人偶圍觀。

這些人偶的仿真指數和驚悚指數在言理心中是完全成正比的。

一片寂靜中,美夕忽然開口,“簡直…就像人偶一樣…”

在人偶店裏賣的人偶能不像人偶嗎?

不知道美夕到底是指什麽的言理一臉疑惑的看向美夕,發現後者正很專註的看著拓己。

“你是說…我嗎?”拓己的專業素質很高,聽到美夕說出這樣的話,竟一點都沒有生氣,只是好脾氣的笑著反問了句。

就在言理覺得這種時候美夕要是點頭,她們三人很可能會被那少年微笑著轟出店裏時,老人拿著一個穿著紅色大花和服的人偶從裏屋走了出來,“拓己你來看看這個人偶。”

拓己看到人偶的瞬間,平靜無波的眼中透出一股可以稱為欣喜的情感,“這是從先鬥町送來的那個嗎?”

老人樂呵呵的點了點頭,“怎麽樣,變漂亮了吧?”

“是啊,朱砂紅很適合她。”

收起情報筆記的鈴木雪也湊了過去,“啊,真的很漂亮呢。”

老人看向鈴木雪,“那小姐們要不要也擦擦看,這個顏色的口紅。”

“咦~?可以嗎?”鈴木雪一臉向往。

“我可以為你們畫張漂亮的臉,畫了以後你們會變的更年輕更漂亮,像人偶娃娃一樣呢,請到裏頭…”老人說著欲將鈴木雪帶進裏屋。

聽到老人這句話的言理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畫臉就算了,還說畫了以後會變的更年輕更漂亮像人偶娃娃一樣…一個人偶店老板跟客人說這種話難道就沒人覺得驚悚嗎?

這和恐怖蠟像館裏那種要把人殺了做成蠟像的變態發言有什麽兩樣?!

言理真心覺得這個詭異的店裏有貓膩,鈴木雪走進那個裏屋後不一定能出得來。

於是她在鈴木雪被拉進裏屋前,哀嚎了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言理你怎麽了?!”見言理一臉痛苦表情的蹲了下去,鈴木雪很快的轉身去扶言理。

“我…我肚子疼…”言理拉住鈴木雪的衣袖,為了表現出自己的痛苦她還硬是將一句話拆成了斷斷續續的幾句,“帶我去外面…透透氣大概會好些…”

“好的,你忍耐一會兒…”鈴木雪攙扶起言理,對老人抱歉的笑了笑,“真是抱歉呢,以後我們有機會再來。”

“小心些,下次再來玩哦,”老人溫和的笑著又招呼一邊的拓己,“拓己快去幫小姑娘們的忙。”

那名叫拓己的少年和鈴木雪一起把言理扶到了街邊。很快,美夕也走出了那家店,手上還拿著一個粉色的兔子狀的小掛件,說是那位老人送給她的。

“那個…呼吸到新鮮空氣,感覺已經好多了,十分感謝,您可以回去店裏幫忙了。”

言理不著痕跡的將手臂從拓己的手中移開。

“這就好,你的臉色不是很好呢…”拓己說著,忽然用手托起言理的下巴,仔細端詳起言理的臉來,“你的眼睛…”

言理眨了下眼睛,“…怎麽了?”

少年,為了你的形象千萬別冒出老娘的眼睛像人偶這樣的雷人臺詞,不然我會忍不住抽上去的。

“不,沒什麽。”拓己搖了搖頭,松開手,轉身回了店裏。

扶著言理走了一段距離,鈴木雪擔心的看著言理,“言言你今天就別去超市,早點回家休息吧。”

言理點點頭,“說的也是,而且現在也不早了,車我記得就停在這附近。”反正她今天也沒有真的想去超市。

鈴木雪皺著眉,“騎車沒問題嗎?我今天陪你坐電車吧?”

“沒問題的。”言理回頭看了眼已經離她們有段距離的人偶店,呼出口氣,松開捂著肚子的手,“而且肚子也已經不疼了。”

鈴木雪疑惑的看著忽然精神起來的言理,“真的沒事?別逞強哦…”

“真的沒事了!再說我是會逞強的人嘛!如果不舒服我一定會拖著你和我一起回去的!”言理說著還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事而原地跳了幾下。

鈴木雪側頭思考了下,“說的也是。”作為言理的好友,她清楚的知道言理並不是那種會為了別人而去勉強自己的人。

“美夕,怎麽了?”鈴木雪側頭,發現美夕依然在看那家人偶店。

美夕回過頭,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

當天晚上,言理做了個夢。

夢中有個戴著帽子的人偶,有位老人,還有一片茂密的森林。

森林中的樹葉“沙沙”作響,仿若有人在哭著,笑著。

“我的人偶是個好人偶,有著明亮的雙眸和雪白的肌膚。

即使它斷了頭,清澈的雙眼依然映著藍藍的天空…”

戴著帽子的人偶一邊唱著歌,一邊拉著老人走入森林。

然後,漫天的大火燃燒起來,吞沒了老人和人偶。

火焰中,人偶回頭看了她一眼。

人偶說,你的眼睛,為什麽無法映出任何東西?

無法映出任何東西?

言理的眼角不可抑制的一抽,我靠,那不是瞎了嗎?!就算是人偶的眼睛都能映出東西呢!老娘我的眼睛可還好好的,你別瞎說!

這是夢吧?是夢吧?

果然是因為白天去了那家奇怪的人偶店產生的影響…

深夜,言理的房間內。

言理一臉痛苦的□著,她臉色蒼白,額上滲著汗。

白色的烏鴉睜開了眼睛,冷冷的註視著躺在床上,一臉痛苦的掙紮著的言理。

灰色的貓跳到床上,舔了下言理的額頭。

那瞬間,夢中的言理只覺得天空下起了雨,澆滅了森林中的大火,而體內湧現出的煩躁感也在瞬間消失。

床上的言理平靜了下來,呼吸的頻率也逐漸恢覆正常。

白色的烏鴉閉上了眼睛,掩住了眼裏那似是嘲諷的情緒,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意味,“莫是對飼主產生感情了?”

灰色的貓蜷縮在言理的身邊睡下,“愚蠢。”

第二周,星期三

第二日,清晨,教室內。

“小言,你知道嗎,那家人偶店發生了火災,所有的東西都被燒得一幹二凈!”一大早,鈴木雪便對言理說出她得到的最新情報,語氣中還帶著絲惋惜,“真可惜,我還想再去看看的來著。”

言理一楞,忽的想起昨晚夢中的那場森林大火,“…那老板和那個叫拓己的人呢?”

“不知道,聽說火場裏都找不到屍體,只有支離破碎的人偶娃娃,沒有發現老板和拓己學長的蹤跡,B校的女生為這事可鬧騰了。”

“哦…”言理歪著腦袋,看著窗外,“既然沒發現屍體說不定是去其他地方開人偶店了呢。”比如人偶的森林裏之類的。

“我說宮野言理…”鈴木雪握拳,“一個帥哥失蹤了你能不能給我點反應,不要這麽淡定啊!!!”

“我不是有反應了嗎?”言理眨了下眼睛,“回答你說他們說不定去其他地方開人偶店了。”

鈴木雪一個激動直接揪住言理的衣領,“你那哪叫反應啊!!”

“呵呵,一大早的真熱鬧呢。”

鈴木雪松開言理的衣領,轉頭笑著招呼道,“喲,今天真早啊,美夕。”

言理整了整衣領,對著美夕點了點頭,“早上好,美夕。”

美夕笑了,杏色的眸中劃過一抹暖色,“早上好,言理,小雪。”

忽的,教室內騷動起來。

“宮野言理,隔壁的山城找你。”坐在靠門邊位置的一個男生沖著言理叫道。

言理望向教室外,看到某個金發碧眼的少年正笑得很欠扁在窗外向自己招手,與此同時,無數少女們發著寒光的眼睛也射向了她。

言理一瞬間只覺得頭痛無比,她明明辭了圖書委員的工作,見到山城本也是能繞道就繞道,實在繞不了道也盡全力創造條件繞道,沒怎麽招惹過這人啊,他來找自己做什麽?

她一臉迷茫的走出教室,看著眼前笑得爽朗無比的少年,很客氣並有距離感的問道,“山城同學,請問有什麽事嗎?”

山城本保持著那差點閃瞎言理雙眼的陽光笑容,“言理,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

言理嘴角一抽,“在這裏說就可以了。”

少年,我們有熟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嗎?你不要自己一個人忽然熟絡起來啊!

“沒辦法呢,那我就在這裏說好了,”山城本說著,臉上的笑容越加的爽朗起來,“其實我是來為半個月前的事情道歉的。”

言理一楞,難道他說的是美夕剛轉過來時,水亞加奈為了他到處樹立假想情敵殺人的時候發生的那件他丟下自己逃跑的事情?

他還記得?

言理眨了眨眼睛,“什麽事情?”

“咦?不記得了嗎?”山城本在一群女生的尖叫下,彎腰湊近言理的臉,含笑的眸緊盯著言理的眼睛,“那天我是真的嚇了一跳,想都沒想就跑了,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裏,真是抱歉,可以原諒我嗎?”

他真的還記得…

言理有那麽一瞬間非常想扭頭對著教室裏的美夕吼一句,“少女,快來看看這位少年到底是不是人類啊!”

這個世界太詭異了,一所非常普通的學校裏竟然會冒出兩個非人類。

而且,為毛她覺得這山城本看自己的眼神這麽詭異!

言理穩定了下的心神,努力使自己看上去非常迷茫的看著山城本,“這個…山城同學你在說哪天的事情?”

山城志臉上的笑容不減,“真的不記得了嗎?”

言理的神色更加迷茫了,“不記得什麽?”

“說謊是不好的。”

山城本的臉湊得更近了,他似是認定言理隱瞞了事實般,一眨不眨的盯著言理的眼睛。

“我說的是實話。”

言理沒有回避山城本的視線,只是不自覺的咬著唇,並握緊了拳。她下意識的覺得千萬不能被別人發現美夕的記憶消除術對自己不起作用,萬一美夕給她來個加強版的記憶消除術讓她把不該忘得都忘掉,成了植物人或是生活白癡那該怎麽辦?最糟糕的是被神魔抓去當研究對美夕武器的材料…

她開始胃疼了…

“哎呀,既然是實話,那就算了~我還以為你全.部.都記得呢~”片刻後,山城本站直了身體,保持著一臉爽朗笑容的移開視線,看向一邊,“是吧,美夕。”

言理猛地轉頭看向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邊的美夕,一時間只覺得手心裏全是汗。

美夕她聽到了多少?她懷疑自己了嗎?一瞬間言理腦袋裏轉的只有這兩句話。

美夕沒有看言理,只是看著山城本,臉上帶著笑,說出的話語卻透著冰一般的寒冷,“你在這裏做什麽?”

“只是對你的這位朋友有點興趣罷了~”

山城本說著忽然湊到言理的耳邊,“其實你全都記得吧,宮野言理同學。”

看吧看吧,她這稍微有點小特殊的體質果然惹來麻煩了吧!

話說回來,山城本同學看你和美夕這麽熟的樣子,難道你真是非人類?

言理捂著耳朵連退好幾步,自認為很專業的露出一副疑惑加困擾的表情,“那個,山城同學你這樣我很困擾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麽時候的事。”

“那你為什麽不當圖書委員了?”

言理略低著頭,一副乖乖女模樣的對著手指,“圖書委員的工作太累了,我又沒有山城同學你這樣的聰明才智,所以,我覺得自己還是專心於學業比較好。”

山城本還想繼續問些什麽,美夕卻向前走了幾步攔在言理身前,警戒的看著山城本,“你到底想幹什麽?”

“安心,安心~我不會出手的~”山城本誇張的舉起兩只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轉身,意味深長的掃了眼言理,不帶一絲雲彩的離開了。

言理頂著一群青春期少女可怕的視線回到教室,直到坐回自己的座位後才松了口氣。

哎,這日子到底何時才到頭啊…

鈴木雪一臉八卦的拿出小本子湊到言理的面前,“小言言~不錯嘛~怪不得對拓己學長的失蹤沒什麽興趣,原來你喜歡那型的~?”

言理捏著額角,一臉黑線,“…我們從頭到尾的對話聽起來像是會和喜歡這個詞搭邊嗎?”

再說她還沒饑渴到要對未成年人出手…不,準確的來說山城本應該不算是人。

“寫新聞哪能靠聽力!要靠眼睛!我這個距離能目測到你們氣氛好的離接吻只剩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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