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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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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璇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休息不夠的原因,寇仲看著她上床休息。石青璇讓人管著,也沒有太大的抵觸心理,有人關心是好事,她才不會傻到往外推。

寇仲看到石青璇睡著了放心地回到下人房裏,徐子陵等他多時了,拽著他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寇仲欣喜道:“小陵,我要當爹啦,而且青璇願意嫁給我了。”

徐子陵楞了半晌,也為兄弟高興,但是現實情況讓他比寇仲冷靜得多,他道:“我們漂泊不定,你又要打天下,如何照顧青璇,她懷著孩子怎麽和你四處奔走?”

猶如一盆冷水澆到寇仲的頭上,他煩躁地道:“這可如何是好,身為男人怎能讓女人受苦。”

徐子陵每在寇仲不冷靜的時候有好主意,他按著寇仲的肩膀道:“你冷靜一點,都是當爹的人了。我們把她托付給信任的人,本來魯先生是適合的人選,但他命不久矣。那就只有……”

寇仲迅速冷靜下來,道:“那就是美人場主,雖然她善於發號施令,脾氣又不好,但人是可以相信的。不過首先我們要把勾結李密的內奸揪出來。”

寇仲和徐子陵打退了四大寇,揪出了內奸,並粉碎了沈落雁等人的陰謀。兩人趁著商秀珣心情好,坦然承認了身份,商秀珣自是生氣異常,但念在二人對牧場仗義相助就原諒了他們。寇仲借機向商秀珣提出照顧石青璇的事。

商秀珣挑眉道:“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石小姐竟是你的妻子。反正我與石小姐頗為投緣,我就答應你。”

這時,石青璇從門外進來道:“多謝場主的美意,不過青璇有事在身,就不在這裏久留了。”

寇仲不想在外人面前談論,拉著石青璇出門,道:“你還要去哪裏?”

“去找跋鋒寒,讓他幫我殺了楊虛彥。”

寇仲無奈道:“報仇的事自有我親自去,你去找他做什麽。”

石青璇比寇仲更無奈,道:“你有你的事情要做,而楊虛彥的事必須交給我,我發過誓不讓他好過。”

寇仲勸道:“可你身子不便,萬一路上有何不測,我怎麽可能放心。”

“那,”石青璇權衡道,“你陪我去吧。”既然已經決定嫁給他,那就從現在開始培養感情吧。

寇仲開心地笑了,眼神無比溫柔,露出陽光般燦爛的招牌笑容。他心知石青璇不是因為喜歡而和他在一起,而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不過石青璇正在一步一步地接受他,他相信有朝一日她會愛上他的。

石青璇被他的笑容炫到了,心底升起前所未有地微妙感覺,不同於與父親在一起的依靠感,不同於與侯希白一起的輕松,和寇仲一起的感覺更加奇妙,仿佛任何事情都會發生,世界也跟著無限美好起來。也許她的選擇沒有錯,在短暫的餘生裏會有不一樣的人生。此刻的她完全將徐子陵拋在腦後,原本發誓追隨子陵的事在腦海中漸漸淡去。

石青璇趕在魯妙子死之前去見了他一面,魯妙子與碧秀心是好友,而且對她這位後輩頗多照顧。魯妙子見到石青璇也很是激動,臨死之前不但將畢生所學傳給了兩個有為的後生,還見到了故人之女。他欣慰道:“寇仲也算不錯,他將來必是人中之龍。來,我為你把把脈。”他已經從寇仲處知道了他們的事情。

石青璇伸出手,魯妙子的手很涼,幹枯而修長,顯然當年祝玉妍傷他很重。魯妙子心頭巨震,他放開手,枯黃的臉色讓人看不出他的震驚。一切皆有命數,魯妙子心中感嘆,他不將號脈所知的實情告訴她,希望她可以重獲新生。

石青璇回首望著魯妙子所住的小樓,她覺得他有事想告訴她,卻什麽都沒說就讓她離開了。他是值得人敬佩的前輩,她深深對小樓一揖,轉身離開了。

竟陵城與飛馬牧場唇齒相依,杜伏威要攻打竟陵,飛馬牧場自不會坐視。商秀珣帶人前往,寇仲、徐子陵和石青璇隨往同去。寇仲本不讓石青璇去,但石青璇知道此去一定會見到跋鋒寒,所以決心要去。寇仲是擰不過石青璇的,於是一路上對石青璇是小心呵護,眾人心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襄陽是竟陵西北的城市,是他們的必經之路。到得襄陽時,是華燈初上時分,幾人到家香樓用餐。樓分三層,他們登上二樓。跋鋒寒果然在這裏,他占據了靠窗的位置,他身形雄偉,有迫人的氣勢。石青璇開心地和他打招呼,他楞了一楞,轉而去看窗外。

這時,樓下街上傳來大喝聲,“跋鋒寒下來受死!”

跋鋒寒看也未看,帥氣地揚手,一道酒劍向那人射去,那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命喪當場。想殺他的人很多,但沒有人成功,他和寇仲徐子陵一樣有實力有運氣。寇仲見石青璇一眼也不眨地看著跋鋒寒有些吃味,他低聲對她道:“一個酒劍而已,我也會。”

石青璇好笑地側頭看他道:“我從不知道你這麽幼稚,這有什麽可攀比的,你雖然現在武功不及他,但以後你和子陵會成為武學大宗師,寧道奇之流也不算什麽。”寇仲和徐子陵愕然相對,沒想到她對他們的評價如此之高。

她的話讓二樓瞬間靜了下來,一人道:“姑娘好大的口氣,連寧道奇前輩也不放在眼裏,看來是身負絕世武功了。”

石青璇暗自吐舌,糟了,她太過張揚了。她淡淡笑道:“小女子武功卑微,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誰能夠肯定寧道奇等人能夠永遠站在武道巔峰。”

跋鋒寒讚道:“說得好,敢問姑娘芳名。”

石青璇猶豫了一下,道:“小女子石青璇,見過跋兄。”

話音才落,不認識石青璇的人都是一楞,隨後紛紛問好。石青璇沒見過這麽多人同時向她問好的場面,她臉蛋微紅,靦腆地笑了笑。原本清麗絕美的石青璇露出害羞的樣子,顯出一種別樣的風情,動人心弦。眾人均看得楞住,就連商秀珣也看呆了一下。

寇仲不悅地冷哼一聲,眾人才驚覺,於是繼續吃飯的吃飯,喝酒的喝酒。

接下來,長叔謀,傅君瑜紛紛登場。混戰過後,石青璇等人離開家鄉樓,她對寇仲道:“你隨他們先行離城,我去找跋鋒寒,我們在漢南碰頭。若我沒有到,不要等我,我們在洛陽會面。”

寇仲擔心道:“不行,我留下來。”

石青璇道:“我不是什麽弱女子,你不是答應了商場主了嗎,君無戲言。快一點走,否則就出不了城了。”這個時候,他們的身份敗露有很大的危險。

石青璇說得沒錯,寇仲不舍道:“遇到危險不要硬碰硬,要跑知道嗎。”石青璇點點頭。

徐子陵對石青璇道:“青璇,小心一點。”說罷,兩人追上其他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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