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這算是祝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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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吟在電話裏聽到夜霄說開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意外又怔楞的。
她還以為自己的聽錯錯了：“你說什麽？”
“我說讓你開門。我在你家門口。”夜霄又重覆了一遍，好讓她聽清楚。
林雪吟本能地轉頭看向玄關處，她看著緊閉的大門，想著夜霄他此刻此時就在外面？
他不是應該在夜色雲霄嗎？怎麽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在她的家門口了。
倪珍看著林雪吟的臉色分不出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心裏卻有些著急和擔心：“雪吟，你這是怎麽了？夜先生怎麽說？是不是……”
她不敢往不好的方向想，她怕會是最壞的結果，把破她所的希望。
林雪吟用安慰的眼神安撫著她，倪珍的心這才微微放下。
她只見林雪吟一邊手好手機，一邊起身往玄關而去。
她也站了起來，挪了一下位置，正好面對著玄關處，看著林雪吟打開了門，門外好像站著一個人。
外面的光線有些暗，所以她看不清楚對方是誰。
“你……怎麽就來了？”林雪吟問著站在門口的夜霄。
他一身黑衣，帶著夜色的清冷，卻又如天山上的白雪般透著純凈。
“我本在不遠處，你給我打電話，我就順便過來看看。”夜霄如此解釋。
其實他也是不知道為什麽讓人把車開到了她家的樓下，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擡頭看著她客廳的燈光，知道她並沒有睡。
“哦。”林雪吟側開身，讓他進屋。
而夜霄也步入室內，與站在正對面的倪珍的目光相撞。
他沒想到倪珍本人會在林雪吟的家裏，而她的樣子的確像林雪吟說的那樣應該是受到了傷害。
“夜先生，你好。”倪珍站在原地，視線隨著夜霄身形的移動而移動。
夜霄步過來坐到了沙發裏，對倪珍道：“倪小姐，請坐。”
倪珍點了一下頭，坐了下來。
林雪吟也過來，替夜霄倒了一杯水，然後挨著倪珍坐著，並伸手輕拍著她的手讓她放松些。
“夜先生，我……”倪珍想說什麽，卻又哽住了喉嚨。
“你的事情雪吟已經在電話裏和我說過了。”夜霄接過她的話來。
倪珍一臉期望地看著他：“所以夜先生，我想請你幫幫我。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否則也不會這麽晚來打擾雪吟。希望你可以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情。”
夜霄沈吟著，並沒有馬上做出回答。
林雪吟看向夜霄，夜霄也淡掃過她們：“倪小姐，我夜某從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也並不是一個絕對的好人，所以有些事情我還是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夜先生，我知道我很冒昧，可是我已經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以你的身份地位，我知道只要你可以幫我了。”倪珍就是看到這一點，所以才會先求林雪吟，因為她的善良與心軟。
“我也並不是什麽好人。”夜霄給自己這樣的評價。
他這一生，他手上沾染的鮮血也不少，他的日子也曾走在刀鋒的邊緣上，以命相博。
如今是太平安穩了，可是他的世界和他們的依然是不同的。
那些骯臟的或者黑暗的一面他們看不到，也無從知曉。
“可是你能救我的孩子，你就是我的恩人。”倪珍捏緊了手指，得到不到夜霄肯定的答案，她很是焦急不安。
“我做事也有我的原則。”夜霄道。
如果什麽人都因為一些事情來求他，他就要去管，那他成什麽人了？夜門又成了什麽？
很多時候他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不是警察，沒有多管閑事的必要。
他不是一個人，他這個人代表是整個夜門，一舉一動皆不能有損夜門。
“夜先生……幫幫我吧。”倪珍繼續哀求。
“你這樣的事情其實最應該尋求警察或者律師的幫忙。”夜霄建議著她。
“他們家有錢有權，在這個不公的社會，我能做什麽？”倪珍想到自己的無能為力，保護不了兒子就心痛，“夜先生，如果我還有辦法，我就不會求你了。”
倪珍一把抓住林雪吟的手，對她道：“雪吟，求求你，幫我替夜先生說說情，你們是朋友，也許你說一句抵過我十句。雪吟……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我曾經也幫過你的份上，你也幫幫我好嗎？”
“倪珍，你先別急，我盡力。”林雪吟也不想夜霄為難，但也不希望倪珍如此無助。
林雪吟轉向夜霄，一雙水眸水潤也染著為難：“這件事情……如果你不方便出現的話，你看能不能找人幫一下忙呢？至少讓倪珍知道一下孩子的處境，不讓她這麽擔心著急也好。”
“這樣吧，倪小姐，我先讓人送你回去，我有些話想和雪吟單獨說一下。”夜霄道，“至於孩子的事情，我會考慮的。”
“夜先生，那這樣說你是答應了？”倪珍眼底閃爍著驚喜。
“我盡力。”夜霄只能這樣說，看在林雪吟的面子上。
“那我先謝謝你，夜先生。”倪珍感激不盡。
然後她握著林雪吟的手，眼眶中的淚落下幾顆。
“夜先生都說盡力了，所以不要哭了。”林雪吟擡手替她擦去淚水。
“嗯。”倪珍咬著唇激動地連連點頭。
隨後，夜霄讓司機上來接倪珍下樓，把她安全送回家，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讓他處理一下。
家裏，就只剩下了林雪吟和夜霄。
夜霄不開口說話，林雪吟也選擇沈默，室裏就陷入了特別的安靜裏。
林雪吟悄悄地看向夜霄，觀察著他的臉色：“夜先生，對不起。這件事情讓你為難了，可是看到倪珍那麽無助，我於心不忍。如果你想罵我，就罵吧。只要你可以幫幫倪珍，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以後叫我夜霄。”夜霄卻在她說完話後道。
“什麽？”林雪吟茫然地眨了兩下，不解。
“不是說要你做什麽都可以嗎？”夜霄一雙幽暗的深眸看著她在燈光下光潔精致的臉龐，“那以後叫我夜霄。”
原來是讓她改稱呼。
她一直叫他夜先生，不過是想讓彼此正視自己的身份和距離。
她怕自己會失了分寸，雖然只是一個名字的距離。
一旦她開口叫他夜霄後，他們之間的她總覺得改變了什麽。
“這很難嗎？”夜霄見她沈默不接話。
“這不合適。”林雪吟輕輕道，“如果米小姐知道了，怕是會生氣的。畢竟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應該不希望別的女人叫你的名字。”
“她不會的。”夜霄搖頭，“她不是一個愛斤斤計較和小心眼兒的女人。”
“米小姐性格挺好的。”林雪吟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麽說下去，“有她做妻子也是一種福氣。”
“你是這麽認為的？”夜霄微微揚眉。
“難道夜先生——”
“嗯？”
“難道你不是這樣認為的嗎？”林雪吟反問他，=避免叫他夜霄，“米小姐和你各方面都很般配。”
“你這算是祝福嗎？”夜霄身體微微前傾，雙肘靠在大腿上，雙手交叉合十。
“我……我當然祝福你們。”林雪吟挽起唇角。
夜霄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唇角微微勾起，連連點了幾下頭。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夜霄從沙發內起身。
他站起來，身姿筆挺，高出林雪吟大半個頭。
林雪吟只是微垂下頭，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裏：“好。”
夜霄越過茶幾，往玄關而去，跟在後面送著他，直到送出了門口。
一個人站在門內，一個人站在門外，兩人的目光不經意地撞在一起。
林雪吟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叫住了他：“你……你等我一下。”
夜霄見她轉身往臥室而去，又急急出來。
等林雪吟站在自己面前時，她的手裏多了一張銀行卡，那是他當初借第一章：萬塊錢給她時給的那張卡。
“這裏我已經存了三十六萬塊進去，加上利息一起給你，謝謝你。”林雪吟把銀行卡遞上。
她和阮志東離婚，因為夜霄的幫助，所以分得了財產，雖然不是非常多，但足夠她還清欠他的錢，還有以後供父母和自己開銷了。
既然已經有了錢，就想著一定要還給他。
欠人錢財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尤其是不想欠的人。
“你拿住吧。”夜霄並沒有伸手去接過來。
“多虧了你幫忙，我還有存款。”林雪吟又道，“而且我也有工作了，比起當初已經好太多了。而且欠你的總是欠的，還給了債才能心安。”
“心安？”夜霄咀嚼著這兩個字，唇角是意味不明的笑，“所以我還真不能收。”
“為什麽？”林雪吟一急。
“好好想想。”夜霄便沒有多留，轉身離開。
林雪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卻叫住不他，只好道：“你註意安全，慢走。”
夜霄便轉身離開，林雪吟見他走後，也拉上了門，心裏頓時有些空落落的。
她像游魂一般走回了臥室，躺上了床。
第二天，林雪吟因為晚上沒有睡好而眼下泛著烏青。
她上了淡妝才去上班。
到了店內，倪珍上班前才到，整個人也是沒有神采的模樣，看來孩子一天到她的身邊，她一天不會快樂。
林雪吟看到倪珍來了，便停止了打掃，上前關切道：“你還好吧？”
“夜先生怎麽說？”倪珍握緊手裏的包包。
“他說會盡力的，所以你也別太著急了。”林雪吟寬慰著她，希望她不要這麽緊張，把自己給折騰倒了，“孩子回來也需要你的照顧，你還是要關心一下自己。”
倪珍點頭：“你說的我都懂，可是我始終放心不下。”
“我和你一起等消息。”林雪吟拍著她的肩，給她加油打氣。
林雪吟一直忙到中午，同事分兩組輪流換班吃飯，有半個小時。
林雪吟是第二組，她讓倪珍一起去吃飯，可是後者沒有胃口，林雪吟說回來時給她帶點吃的。
她剛走到店門口，就遇到有人進來。
她定晴一看，竟然是米晴。
米晴也認出了林雪吟：“林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米小姐，你一個人？”林雪吟看了一下她左右，好像的確是一個人。
“是啊，我一個人。”米晴微有抱怨，“你不知道霄哥哥很忙的，他已經陪了我兩天了，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只好一個出來了。”
“你是來買鞋的？”林雪吟又問。
“不是，我是找你的。”米晴掃了一下店裏，“買鞋還是下次吧，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你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我正好有半個小時的吃飯時間。”林雪吟如實道。
“那我請你。”米晴很是大方，“就在四樓吧，方便又近。”
林雪吟隨米晴一起到了四樓，四樓的大部分是美食，方便在這裏購物的消費者。逛累了餓了就可以就近找到吃的，也能坐下來休息一下。
米晴和林雪吟選了一個裏間的位置，然後點了菜。
“喜歡什麽就點，反正霄哥哥有給我卡隨便刷，所以不要浪費。”米晴沖林雪吟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林雪吟卻有些不好意思：“米小姐是夜先生的未婚妻用他的錢自然沒問題。這一頓還是我來請吧，你來者是客。”
“不不不，我請朋友吃飯，霄哥哥不會介意的。”米晴還指著自己頭頂的一頂粉色的貝雷帽，還有身上粉色的大衣這些，“我這從頭到尾都是霄哥哥買的。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林雪吟看著米晴從頭到腳那些衣服包包靴子都是精品，單拎一個出來至少都是好上萬甚至更貴吧，這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隨便承受的，可卻被米晴說得這麽隨意輕松。
“而且霄哥哥說了，我想買什麽就買，只要我喜歡。”米晴還道，“一會兒有時間我就去你們店裏買幾又最貴的鞋，給你提成。”
“米小姐，掙錢都是很辛苦的，夜先生的雖然有錢也是來之不易的。”林雪吟覺得米晴這樣花錢太恐怖了，這是她無法想像的，好像那錢真的是紙一樣。
“所以米小姐做為夜先生的未婚妻應該多替夜先生著想。”林雪吟也是不情願地說出後面這句重點。
“林小姐很關心霄哥哥哦。”米晴把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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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應該在夜色雲霄嗎？怎麽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在她的家門口了。
倪珍看著林雪吟的臉色分不出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心裏卻有些著急和擔心：“雪吟，你這是怎麽了？夜先生怎麽說？是不是……”
她不敢往不好的方向想，她怕會是最壞的結果，把破她所的希望。
林雪吟用安慰的眼神安撫著她，倪珍的心這才微微放下。
她只見林雪吟一邊手好手機，一邊起身往玄關而去。
她也站了起來，挪了一下位置，正好面對著玄關處，看著林雪吟打開了門，門外好像站著一個人。
外面的光線有些暗，所以她看不清楚對方是誰。
“你……怎麽就來了？”林雪吟問著站在門口的夜霄。
他一身黑衣，帶著夜色的清冷，卻又如天山上的白雪般透著純凈。
“我本在不遠處，你給我打電話，我就順便過來看看。”夜霄如此解釋。
其實他也是不知道為什麽讓人把車開到了她家的樓下，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擡頭看著她客廳的燈光，知道她並沒有睡。
“哦。”林雪吟側開身，讓他進屋。
而夜霄也步入室內，與站在正對面的倪珍的目光相撞。
他沒想到倪珍本人會在林雪吟的家裏，而她的樣子的確像林雪吟說的那樣應該是受到了傷害。
“夜先生，你好。”倪珍站在原地，視線隨著夜霄身形的移動而移動。
夜霄步過來坐到了沙發裏，對倪珍道：“倪小姐，請坐。”
倪珍點了一下頭，坐了下來。
林雪吟也過來，替夜霄倒了一杯水，然後挨著倪珍坐著，並伸手輕拍著她的手讓她放松些。
“夜先生，我……”倪珍想說什麽，卻又哽住了喉嚨。
“你的事情雪吟已經在電話裏和我說過了。”夜霄接過她的話來。
倪珍一臉期望地看著他：“所以夜先生，我想請你幫幫我。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否則也不會這麽晚來打擾雪吟。希望你可以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情。”
夜霄沈吟著，並沒有馬上做出回答。
林雪吟看向夜霄，夜霄也淡掃過她們：“倪小姐，我夜某從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也並不是一個絕對的好人，所以有些事情我還是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夜先生，我知道我很冒昧，可是我已經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以你的身份地位，我知道只要你可以幫我了。”倪珍就是看到這一點，所以才會先求林雪吟，因為她的善良與心軟。
“我也並不是什麽好人。”夜霄給自己這樣的評價。
他這一生，他手上沾染的鮮血也不少，他的日子也曾走在刀鋒的邊緣上，以命相博。
如今是太平安穩了，可是他的世界和他們的依然是不同的。
那些骯臟的或者黑暗的一面他們看不到，也無從知曉。
“可是你能救我的孩子，你就是我的恩人。”倪珍捏緊了手指，得到不到夜霄肯定的答案，她很是焦急不安。
“我做事也有我的原則。”夜霄道。
如果什麽人都因為一些事情來求他，他就要去管，那他成什麽人了？夜門又成了什麽？
很多時候他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不是警察，沒有多管閑事的必要。
他不是一個人，他這個人代表是整個夜門，一舉一動皆不能有損夜門。
“夜先生……幫幫我吧。”倪珍繼續哀求。
“你這樣的事情其實最應該尋求警察或者律師的幫忙。”夜霄建議著她。
“他們家有錢有權，在這個不公的社會，我能做什麽？”倪珍想到自己的無能為力，保護不了兒子就心痛，“夜先生，如果我還有辦法，我就不會求你了。”
倪珍一把抓住林雪吟的手，對她道：“雪吟，求求你，幫我替夜先生說說情，你們是朋友，也許你說一句抵過我十句。雪吟……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我曾經也幫過你的份上，你也幫幫我好嗎？”
“倪珍，你先別急，我盡力。”林雪吟也不想夜霄為難，但也不希望倪珍如此無助。
林雪吟轉向夜霄，一雙水眸水潤也染著為難：“這件事情……如果你不方便出現的話，你看能不能找人幫一下忙呢？至少讓倪珍知道一下孩子的處境，不讓她這麽擔心著急也好。”
“這樣吧，倪小姐，我先讓人送你回去，我有些話想和雪吟單獨說一下。”夜霄道，“至於孩子的事情，我會考慮的。”
“夜先生，那這樣說你是答應了？”倪珍眼底閃爍著驚喜。
“我盡力。”夜霄只能這樣說，看在林雪吟的面子上。
“那我先謝謝你，夜先生。”倪珍感激不盡。
然後她握著林雪吟的手，眼眶中的淚落下幾顆。
“夜先生都說盡力了，所以不要哭了。”林雪吟擡手替她擦去淚水。
“嗯。”倪珍咬著唇激動地連連點頭。
隨後，夜霄讓司機上來接倪珍下樓，把她安全送回家，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讓他處理一下。
家裏，就只剩下了林雪吟和夜霄。
夜霄不開口說話，林雪吟也選擇沈默，室裏就陷入了特別的安靜裏。
林雪吟悄悄地看向夜霄，觀察著他的臉色：“夜先生，對不起。這件事情讓你為難了，可是看到倪珍那麽無助，我於心不忍。如果你想罵我，就罵吧。只要你可以幫幫倪珍，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以後叫我夜霄。”夜霄卻在她說完話後道。
“什麽？”林雪吟茫然地眨了兩下，不解。
“不是說要你做什麽都可以嗎？”夜霄一雙幽暗的深眸看著她在燈光下光潔精致的臉龐，“那以後叫我夜霄。”
原來是讓她改稱呼。
她一直叫他夜先生，不過是想讓彼此正視自己的身份和距離。
她怕自己會失了分寸，雖然只是一個名字的距離。
一旦她開口叫他夜霄後，他們之間的她總覺得改變了什麽。
“這很難嗎？”夜霄見她沈默不接話。
“這不合適。”林雪吟輕輕道，“如果米小姐知道了，怕是會生氣的。畢竟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應該不希望別的女人叫你的名字。”
“她不會的。”夜霄搖頭，“她不是一個愛斤斤計較和小心眼兒的女人。”
“米小姐性格挺好的。”林雪吟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麽說下去，“有她做妻子也是一種福氣。”
“你是這麽認為的？”夜霄微微揚眉。
“難道夜先生——”
“嗯？”
“難道你不是這樣認為的嗎？”林雪吟反問他，=避免叫他夜霄，“米小姐和你各方面都很般配。”
“你這算是祝福嗎？”夜霄身體微微前傾，雙肘靠在大腿上，雙手交叉合十。
“我……我當然祝福你們。”林雪吟挽起唇角。
夜霄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唇角微微勾起，連連點了幾下頭。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夜霄從沙發內起身。
他站起來，身姿筆挺，高出林雪吟大半個頭。
林雪吟只是微垂下頭，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裏：“好。”
夜霄越過茶幾，往玄關而去，跟在後面送著他，直到送出了門口。
一個人站在門內，一個人站在門外，兩人的目光不經意地撞在一起。
林雪吟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叫住了他：“你……你等我一下。”
夜霄見她轉身往臥室而去，又急急出來。
等林雪吟站在自己面前時，她的手裏多了一張銀行卡，那是他當初借第一章：萬塊錢給她時給的那張卡。
“這裏我已經存了三十六萬塊進去，加上利息一起給你，謝謝你。”林雪吟把銀行卡遞上。
她和阮志東離婚，因為夜霄的幫助，所以分得了財產，雖然不是非常多，但足夠她還清欠他的錢，還有以後供父母和自己開銷了。
既然已經有了錢，就想著一定要還給他。
欠人錢財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尤其是不想欠的人。
“你拿住吧。”夜霄並沒有伸手去接過來。
“多虧了你幫忙，我還有存款。”林雪吟又道，“而且我也有工作了，比起當初已經好太多了。而且欠你的總是欠的，還給了債才能心安。”
“心安？”夜霄咀嚼著這兩個字，唇角是意味不明的笑，“所以我還真不能收。”
“為什麽？”林雪吟一急。
“好好想想。”夜霄便沒有多留，轉身離開。
林雪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卻叫住不他，只好道：“你註意安全，慢走。”
夜霄便轉身離開，林雪吟見他走後，也拉上了門，心裏頓時有些空落落的。
她像游魂一般走回了臥室，躺上了床。
第二天，林雪吟因為晚上沒有睡好而眼下泛著烏青。
她上了淡妝才去上班。
到了店內，倪珍上班前才到，整個人也是沒有神采的模樣，看來孩子一天到她的身邊，她一天不會快樂。
林雪吟看到倪珍來了，便停止了打掃，上前關切道：“你還好吧？”
“夜先生怎麽說？”倪珍握緊手裏的包包。
“他說會盡力的，所以你也別太著急了。”林雪吟寬慰著她，希望她不要這麽緊張，把自己給折騰倒了，“孩子回來也需要你的照顧，你還是要關心一下自己。”
倪珍點頭：“你說的我都懂，可是我始終放心不下。”
“我和你一起等消息。”林雪吟拍著她的肩，給她加油打氣。
林雪吟一直忙到中午，同事分兩組輪流換班吃飯，有半個小時。
林雪吟是第二組，她讓倪珍一起去吃飯，可是後者沒有胃口，林雪吟說回來時給她帶點吃的。
她剛走到店門口，就遇到有人進來。
她定晴一看，竟然是米晴。
米晴也認出了林雪吟：“林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米小姐，你一個人？”林雪吟看了一下她左右，好像的確是一個人。
“是啊，我一個人。”米晴微有抱怨，“你不知道霄哥哥很忙的，他已經陪了我兩天了，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只好一個出來了。”
“你是來買鞋的？”林雪吟又問。
“不是，我是找你的。”米晴掃了一下店裏，“買鞋還是下次吧，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你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我正好有半個小時的吃飯時間。”林雪吟如實道。
“那我請你。”米晴很是大方，“就在四樓吧，方便又近。”
林雪吟隨米晴一起到了四樓，四樓的大部分是美食，方便在這裏購物的消費者。逛累了餓了就可以就近找到吃的，也能坐下來休息一下。
米晴和林雪吟選了一個裏間的位置，然後點了菜。
“喜歡什麽就點，反正霄哥哥有給我卡隨便刷，所以不要浪費。”米晴沖林雪吟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林雪吟卻有些不好意思：“米小姐是夜先生的未婚妻用他的錢自然沒問題。這一頓還是我來請吧，你來者是客。”
“不不不，我請朋友吃飯，霄哥哥不會介意的。”米晴還指著自己頭頂的一頂粉色的貝雷帽，還有身上粉色的大衣這些，“我這從頭到尾都是霄哥哥買的。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林雪吟看著米晴從頭到腳那些衣服包包靴子都是精品，單拎一個出來至少都是好上萬甚至更貴吧，這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隨便承受的，可卻被米晴說得這麽隨意輕松。
“而且霄哥哥說了，我想買什麽就買，只要我喜歡。”米晴還道，“一會兒有時間我就去你們店裏買幾又最貴的鞋，給你提成。”
“米小姐，掙錢都是很辛苦的，夜先生的雖然有錢也是來之不易的。”林雪吟覺得米晴這樣花錢太恐怖了，這是她無法想像的，好像那錢真的是紙一樣。
“所以米小姐做為夜先生的未婚妻應該多替夜先生著想。”林雪吟也是不情願地說出後面這句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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