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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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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老曾困惑過, 為什麽自家樓主的眼睛會變紅。

那時候樓主的解釋是修煉了祖傳功法,他乃是火性靈根,雙目變色並不是什麽稀罕事。

對此, 少樓主也頂著金燦燦的眼睛表示讚同。

以至於百多年前看到了一個綠眼睛突然變成樓主貼身暗衛的時候,李長老都沒有太多懷疑。

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現在看著面前人陡然變色的眼睛以及跟著一起變幻的樣貌,李長老才知道自己到底被騙的有多慘。

可這真的不怪他蠢……

誰能想到居然一個人演三個!

最離譜的話本都寫不出這種奇葩劇情!

於是李長老的喉嚨裏又發出了“喝嘍喝嘍”的聲音, 用盡全力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不可能!他不信!

這番表情變化被晏晏看在眼中,她輕撫身上的鮫綃,然後不著痕跡地扯了扯唇角。

若非親眼所見, 她怕也是不信的,畢竟想要完全偽裝成另一個人的難度極高。

除非, 是個精分。

恰巧這個人確實是。

不過檀伐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精心安排而得意,他臉上依然帶著笑,可是眼神卻極其冷淡。

微微擡手, 將血禁加強, 即使擡擡手指就足以讓這些人形神俱滅, 但他卻沒有立刻下死手,而是望向了遠方。

晏晏也跟著看過去, 好奇道:“你在等什麽?”

檀伐聞言,立刻轉頭, 眼中冰雪消融,笑得好似冬如暖陽一般柔和:“自然是等援兵。”

“來救你的?”

“不, 是來救他們的。”

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了數道靈力波動。

檀伐重新轉過身去,張開雙臂, 身上浮現出來的淡淡紅光好似在身上披了淺色紅霞, 在日光下顯得格外縹緲柔和。

可在場眾人都清楚, 這霧氣是能殺人的。

血禁,從名字上便知道這種功法天生裹挾戾氣。

偏偏檀伐的聲音依然舒緩:“數百年時光,我給了他們無數次回頭的機會,如今也到了清算的時候,湊在一起處置了也好,省了許多周折,”聲音頓了頓,“畢竟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把主要精力放在旁的事情上,那麽,總要先料理好過去的麻煩。”

晏晏不解:“你要去做什麽?”

檀伐一臉坦然:“我弄丟了的珍寶,自然要趕緊追回來。”

晏晏別開臉,沒有回應,只道:“你想要如何讓他們回頭?”

檀伐坦然道:“在我管理琉光樓之前,不過是尋常門派,後來我便想盡辦法將宗門做大,成了修真界中數一數二的聚財之所,該給宗門長老的銀錢從來未曾缺少。”

而晏晏對於商賈之事並不感興趣,她只是好奇:“以前只是尋常宗門,你又為何突然想要做生意了?”

檀伐眼神微暗,低聲道:“那時候我倆在一處,你都舍不得吃肉,光吃菜,甚至還吃過草,如今想來都是我的不是,即使後來我遍尋天下依然招不來你的魂魄,但我依然記掛,總想著要多賺些,再多賺些。”

晏晏聞言,比起感動,更多的是無奈:“你知道我本體為何物嗎?”

“不知道。”

“是鹿蜀,又是剛剛化形,我不吃草還要吃什麽?”

檀伐:……啊?

而就在此時,遠處已經有數道身影飛掠而來。

相較於李長老的急切,此次前來的修士們要謹慎得多。

即使檀伐並未直接將血禁現於人前,但是他們在瞧見李長老等人竟是僵立不動的時候便察覺到不對勁。

想也不想轉身便跑,離開前還扔下了數枚彈丸,一看便知是準備賣掉李長老求自己脫身。

檀伐的目光驟然掃了過去,身上紅光大作。

眾人視線都被吸引過去,只有風鸞定定地瞧著被他護在身後的鹿蜀。

她顯然是想要起身的,但不知為何,又緩緩躺了回去。

額上突然有淺淺的光亮閃過。

隱隱的像是……角?

風鸞眉尖微動,驟然拔劍。

於她而言,琉光樓的事情自由處置,和雲清宗無關。

但若是有人想要傷晏晏,便是與她有關了。

風鸞直接從隱匿結界中飛身而出,擡手便是一劍!

相較於許多繁覆華麗的劍法,風鸞便顯得普通得多。

但卻氣勢駭人!

“轟!”

只一劍,劍意裹挾著殺氣驟然轟出,

大道至簡不外如是。

而這一劍不僅嚇退了修士,還驚到了檀伐。

他面露驚駭,顯然沒料到風鸞的實力比他預想的還要強。

可還未等檀伐做出反應,便感覺到懷裏一空。

忙低頭看,便瞧見一根紅綢裹住了晏晏,很快便出現在了風鸞懷中。

紅衣女修看都不看他,只管在文魚的指引下飛身離開。

其他人急忙跟上,秋忱回了下頭,好奇道:“接下去會怎麽樣?”

風鸞淡淡道:“檀少樓主自會處置,你還是不要看的好。”

“為什麽呀?”

“血流漂杵,少兒不宜。”

秋忱:???

七川卻是蹙眉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晏晏,低聲道:“師叔這是怎麽了?”

風鸞沒有回答。

不過在離開後,她並未直接返回雲清宗,而是先回到了琉光樓後面的山莊中。

一直到晚上,當身上血氣未消的檀伐前來,她才緩緩開口:“莫要尋了,晏晏無暇見你。”

檀伐雙目赤紅,聲音急切:“她是不是傷勢加重了?”

風鸞擡手給自己斟了一杯流霞釀,然後才道:“她只是渡劫成功,突破在即,自然沒有空閑理會旁事。”

此話一出,檀伐便是一楞:“她……渡什麽劫?”

風鸞回道:“情劫。”

這就像是檀伐的夢魘,明明剛剛的一片血海都沒讓他動容,此刻卻因為聽到兩個字便會顫抖:“少宗主這是何意?”

風鸞表情淡淡,聲音平順:“天道考驗修者的方式各不相同,雷劫,情劫,心魔劫,總歸是哪裏薄弱便強化哪裏,晏晏作為靈獸,數百年未有寸進本就奇怪,如今遇到你倒是解了我心中疑惑。”

有些人應劫是自己知道的,但還有很多連自己都無知無覺。

若非鹿蜀突然突破,加上之前靈心玉的卦象提醒,怕是風鸞到現在都未曾意識到自家徒兒同樣情劫未過。

紅衣女修回頭看了一眼內室緊閉的房門,心中輕嘆,隨後擡手又加了一道禁制。

當她重新看向了檀伐時,面色已經恢覆了一片平淡。

顯然,眼前人還有不少事情想要了解,可風鸞卻不準備多做解釋,只管道:“不知少樓主此來所為何事?”

檀伐倒也知趣,抿抿嘴唇,到底沒有追問,行了一禮後才坐到風鸞對面,恭聲道:“不知少宗主否是想要去往北海?”

風鸞一聽,端著酒盞的手立刻頓住,雙目中似乎有寒星閃爍。

看著漂亮非常,但檀伐能察覺到其中的打量和戒備。

而他顯然不願意得罪風鸞,不僅因為她是雲清宗的少宗主,更因為這是晏晏的師尊。

傾心與人家的徒弟,自然要先拿出好態度。

於是檀伐主動道:“因著貴宗的靈器在我體內多年,故而我有時候恍惚中能夢到或者聽到一些東西。”

這倒是個合理的解釋。

畢竟在風鸞父親將靈器制作出來的時候,也未曾想過它會陰差陽錯落到另一個修士身上,還一呆便是數百年。

可風鸞沒有立刻點頭,只是問道:“不知少樓主說起此事是何用意?”

檀伐努力擺出了最誠懇的表情,態度也十分端正:“以前我雖不知聲音從哪裏來,但我還是探查過北海,便知那處堪比仙境,卻隱匿多年,輕易無法尋覓到蹤跡。”

風鸞聽出了對方的潛臺詞:“你想要助我尋找?”

檀伐點頭:“琉光樓的商隊遍布天下,若說尋址,整個修真界怕是無人能與琉光樓相提並論。”

這話聽上去驕矜,可風鸞知道他所言非虛。

畢竟之前追尋黑蛇之時,千仞山莊都久覓無果,最終還是琉光樓尋到的。

風鸞撂下酒盞,開口問道:“為何要幫我?”

檀伐也坦然:“自然是為了討好你。”

風鸞:……

不過檀伐很快便道:“當然,除此之外,也因為琉光樓慣是看好雲清宗的未來,尤其傾心疑星落那樣的法器,若是能交好,對彼此都有好處。”

這個理由無可挑剔,而風鸞原本就有心將法器交給琉光樓售賣,自不會決絕。

這讓檀伐松了口氣,甚是心滿意足。

雖然擔心晏晏,可他懂得進退,並未久留,很快笑道:“夜深了,在下不打擾少宗主休息。”

說完就要告辭。

可是一直對他十分冷淡的風鸞突然擡眼看他,淡淡道:“且慢。”

檀伐迅速停下腳步,原地立正,恭聲問道:“不知少宗主有何吩咐?”

終究是琉光樓現在的主人,這般謙恭態度已是格外難得,換成任何一個修士只怕都擺不出冷臉。

但風鸞的表情卻未有任何變化。

她緩緩收起卷軸,語氣分外平靜:“相較於你們相處一世的情分,我於晏晏結為師徒的時間並不算長,但她如今終究是我宗弟子,那麽有句話我還是要早些與你說清。”

檀伐聞言微楞。

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他能感覺到這位風少宗主的性子並不算熱,甚至有些冷淡。

對門下弟子的管束也不多,頗有種放養的感覺。

偏就是這樣的脾性,竟也是會主動關心弟子的姻緣嗎。

於是檀伐立刻端正了表情,時刻準備剖白真心。

但風鸞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道:“我宗自創立以來,並無太多條框,規矩也不算多,大多數時間都是各管各事,倒是有一條從未變過。”

檀伐立刻道:“少宗主但講無妨。”

風鸞重新看向他,緩緩開口:“在雲清宗,徒弟永遠是師父的護短和偏愛,無論是艱難險阻,還是遇人不淑,總歸是要護他們周全的,還請少樓主好自為之。”

女修的語氣平和,甚至算得上溫柔,但是檀伐卻下意識的挺直了背脊。

他聽出了勸誡,也聽出了警告。

即使現在的紅衣女修一片安然,但檀伐並未忘記這人剛剛隨手便一劍劈開了靈石山。

不過檀伐並未覺得懼怕,反倒越發堅定。

待天亮之後,他去給雲清宗眾人送行之時,還上趕著去了飛馬車旁邊。

雲清宗眾人本是禦劍而來,原想著禦劍返回,但晏晏勘破情劫,修為大漲,需要事事穩妥,加上她頭頂的鹿角一直未曾縮回,穩妥起見便連夜招了飛馬車前來。

而檀伐瞧著晏晏的鹿角,臉上不見絲毫陰霾,金色的眸子笑得微微彎起,在初晨的日光下很是灼熱。

看得晏晏不自覺地錯開眼睛,一手扶著窗框,另一只手拉著簾子,盡量擋住自己頭上的兩根鹿角,低聲問道:“你來做什麽?”

檀伐則是先對著風鸞行了一禮,然後才看向晏晏,聲音格外柔和:“我來送你,能拿到這個機會著實不易。”

晏晏只當他說的是李長老之事,便點頭道:“是啊,恭喜少樓主肅清琉光樓。”

結果檀伐卻是搖頭:“這事兒是計算之中,算不上難。”

晏晏不解:“那你是什麽意思?”

檀伐笑了笑,坦然道:“自然是和另外兩個人鬥了好一陣子,這才能爭取到來送你的名額。”

晏晏:……

明明理智上很清楚,對方只是靈識分裂,以後早晚能病愈三合一,但現在這麽說出來總是莫名的詭異。

買一送二有時候也不一定全是好事。

而一旁聽著的秋忱則是頗感好奇:“你們都在一個身體裏,怎麽鬥?左右互搏嗎?”

檀伐知道這是娘子的師弟,自然格外和善:“並不是的,我們有自己的辦法。”

“是什麽呀?”

“下圍棋,他們慣是下不過我的。”

話音剛落,他的雙目就變成紅色,聲音也很是氣惱:“明明是因為你耍詐!偷我的子!”

秋忱:……???

不過只說了一句就被金眸給摁了回去,他輕咳一聲,臉色略有些訕訕:“我平常不是這樣的。”說完就看向風鸞,生怕娘子師尊對自己的觀感下降。

沒想到風鸞半點不介意,甚至連點異色都沒有,抱著飛劍很是平靜:“無妨。”

畢竟自家宗門有位洛教主就經常這麽幹,下個五子棋都藏,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秋忱顯然也想到了此事,不由得掩唇輕笑。

可晏晏卻沒有絲毫笑意,只管趴在車窗邊,看著面前的清秀男子輕聲道:“我與你說過的,離我遠一些。”

檀伐定定地看著她:“為何?”

晏晏輕嘆:“沒人告訴過你嗎,不要對妖女動心。”

她拒絕了不止一次,每次對方都沒有回應。

可這次,檀伐開口:“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我以後絕不動心。”

晏晏沒有註意到這人悄悄把句子變了,只覺得楞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只覺得,口口聲聲的真心,也不過如此……

然後便聽檀伐接著道:“但你不是妖女,所以我只對你動心,就不算違背誓言。”

晏晏鹿眼微睜,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是。”

檀伐卻笑,語氣清冽:“你是妖修,但卻是我眼中最幹凈最美好的女子。”

晏晏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評價,不由得道:“我覺得,你的眼睛確實有點問題。”

檀伐堅持:“無人見你真心,我見到了,自不會錯過。”

“這情話說的真老套。”

“不是情話,是真心。”

“油腔滑調。”

晏晏準備放下簾子,似乎不準備再理他。

檀伐見狀,急忙拿出了一個木盒遞過去:“晏兒等等,我有東西送你。”

隨後,木盒就穩穩地送到了晏晏懷中。

車輿內的所有眼睛都看了過去,就連風鸞都望了過來。

這讓晏晏有些無措,低聲道:“這是何物?”

檀伐一臉懇切:“都是你以後能用得到的。”

而木盒上的鎖扣自動彈起,隨後蓋子打開。

晏晏便發現裏面是一沓子書。

她拿起來,然後就看到了封皮上的字:

《識字三千個》

《三天內學會加減法》

《如何讓孩子贏在修真起跑線》

……

還未看完,晏晏就把書丟了出去,氣得鼓起了腮幫子。

而檀伐表情莫名,一臉茫然。

一旁的宋管事默默地捂住了臉,他早便知道會如此,可告訴東家又說不聽。

突然很懷疑這樣的東家以前到底是怎麽娶到媳婦的……

不過盒子裏並不只有書,還有一方私印,以及一個卷軸。

晏晏原本也想丟,但是剛一拿起便不小心展開。

只見上面是一位美人。

或者說,就是晏晏的模樣。

一襲荊釵布裙,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但回眸一笑間卻靈動傳神。

每一筆都傾註了情意。

每一劃都難以掩飾相似。

晏晏動作頓住,到底沒有將此物丟出,而是收起來,抿緊嘴唇。

系統卻很好奇那個印鑒,便好奇問道:【為什麽要送印章呀?】

風鸞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了然:“這上面附著靈力,看起來十分緊要。”

【咦,不是在字畫上蓋落款的嗎?】

“往賬冊上蓋的也是一樣的。”

系統微楞,然後就反應過來。

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只要晏晏願意,她拿著這個東西就能在琉光樓的產業暢通無阻?

這是修真界的“卡拿去隨便刷”嗎???

而少樓主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並未多所解釋,退後幾步,準備給飛馬車讓出道路。

偏就在此時,簾子掀開了一條縫,有個泛著白光的物件悄然飛出。

檀伐下意識接住,然後便看到這是一只小鹿。

不同於之前甘棠的那只半透明的靈符,這只小鹿顯得生動許多,雖然也是用靈力驅動,可瞧著就像是鹿蜀的縮小版,軟軟的絨毛,小小的鹿角,隱隱還有些溫熱。

檀伐趕忙改成雙手捧著,生怕掉了,眼中卻滿是驚喜。

然後便聽晏晏的聲音傳了出來:“既然收了你的東西,這就當回禮,愛要不要,不喜歡就丟了。”

檀伐立刻回道:“好。”

簾子猛地被挑開,晏晏氣惱:“你真要丟?……你在幹嘛?”

只見一身錦衣華服的男修正認認真真的取出了一根綢子,做成兜兜模樣,一邊把小鹿往裏面放一邊道:“掛在脖子上,免得以後忘了。”

晏晏噎了一下:“……傻氣。”

檀伐並不介意,掛好了以後才擡眼認真道:“是單單我有,還是別的人也有?”

鹿蜀心道,能讓她拽下鹿毛化作靈鹿的就這麽一個。

但她不會說的,就不。

晏晏再次撂下簾子,一直到飛馬車踏著祥雲飛至空中也未曾再往外瞧。

只是緊挨著自家師尊,到後面幹脆化為原形,縮小身子,整個鹿窩進了風鸞懷中。

而風鸞也縱著她,伸手抱住,一邊輕撫鹿兒的脊背,一邊用靈力幫她細細調理。

秋忱則是托著下巴,眼巴巴問道:“那人剛剛說的是不是真心呀?”

結果還未等鹿蜀反應,風鸞便聽到耳邊傳來了“叮”的一聲,隨後便是熟悉的提示音:

【任務對象一號好感度百分之百完成,即將下發獎勵。】

風鸞微楞,然後便了然,看起來剛剛秋忱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

可是晏晏卻不願意談這些,只管動了動耳朵,懶懶道:“比起關心這個,你多想想接下去的修真大比還有宗門考試吧。”

此話一出,秋忱就坐直了身子,原本閑適的表情一下子就緊繃起來。

這般反應讓系統感慨,不管在哪兒,只要是學生,但凡聽到考試的反應都差不多。

原以為他會立刻拿出書本覆習,卻沒想到這人很快就放松下來,頭搭在軟枕上,聲音也軟乎乎的:“等回宗以後我和師姐一起學習。”

這讓七川多看了他兩眼:“我分明記得,不久之前你還念叨著要偷偷學習驚艷所有人呢。”

而秋忱嘆了口氣,嘟囔道:“什麽都不會的時候,再學也是不會,倒不如回去多問問師兄師姐,左右還是有點進步空間的,倒也不急於一時。”

倒數第二的晏晏立刻擡起腦袋看向了倒數第一,鹿眼微瞇:“怎麽,你好像很有信心?”

秋忱老實回答:“還是有一點的。”

晏晏輕哼:“為什麽?”

秋忱想了想,委婉道:“之前少樓主在洞穴裏提到過,他教過一個人,幾十年都沒教會。”

晏晏:……

突然被掀了老底的鹿蜀猛地轉頭,把腦袋紮進風鸞的懷裏,身上冒著的火光都被氣大了些,在心裏對著某人咬牙切齒。

而與此同時,檀伐掌中的小鹿突然站了起來,身上火光冒起,猛地起跳,四只蹄子狠狠踹在他的臉上!

檀伐:……???

作者有話說:

檀伐:這東西是只有我有,還是其他人都有?

晏晏:就你有

檀伐:真的嗎?太好……

晏晏:這個能踹你,踹出四個蹄子印的那種

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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