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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神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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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靜謐,三人相對而坐,外面楊蓮亭眼巴巴地瞅著屋內三人,心神不安。

“在下東方不敗,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直截了當地報上身份,他註視著面前的兩個年輕人,問道,“敢問兩位貴姓?”

他雖對兩人面熟,卻不曾知曉兩人的名字。

掌櫃未曾主動開口問趙桓的名字,此刻也在一旁聽。

趙桓打量著面前的男子,回答道:“在下趙決明。”

王憐花則是頓悟,也報上假名:“雲槐。”

兩人各自報上姓名,東方不敗和掌櫃聽到“趙決明”時皆是一楞,原因無他,最近決明少俠於江湖上風頭無兩,東方不敗出關後便有人將江湖上的大事報上,趙決明掀翻青衣樓,名聲不小,自然也在其中。

“原來你便是決明少俠。”東方不敗笑道,“果真是仗義執言,正直不阿。”

他語中若有所指,趙桓看了眼街道上的楊蓮亭,又去看東方不敗,大大方方道:“承蒙誇獎。”

東方不敗笑容微滯,而雲槐忍不住笑了起來。

若是趙決明這番話暗含深意還好,可東方不敗確定對方只是坦坦蕩蕩,並無他意。

“我禦下不嚴,請決明少俠見諒。”東方不敗微微一笑,提起正在街道上佇著的楊蓮亭時毫無其他情緒,“還連累少俠受傷,著實對不住你。”

趙桓搖了搖頭,道:“這是我自願為之,你沒有對不住我的,但你若是早點出場就更好了。”

東方不敗道:“我近日才出關,未曾告知教眾,不便露面。”

趙桓指了指街道上的兩人與露出一截車廂的馬車,道:“既然你已經露面了,那他們就交給你了。”

東方不敗一笑:“我會帶他們回教中,待我整頓教中事務之後,為賠罪,請兩位吃飯。”

王憐花懶洋洋地旁聽,見東方不敗竟然提到自己,微感訝異,對東方不敗笑道:“我見你倆相談甚歡,還當你忘了我呢。”

東方不敗道:“兩位天作之合,我自然不會將兩位拆開。”

……天作之合?

趙桓一呆,正要否認,卻被雲槐的笑聲打斷,這位姑娘笑得十分爽朗:“算你有眼光!”

她瞧了趙桓一眼,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趙桓:……?

系統十分不可思議:【你這是老樹逢春了?】

趙桓:【……逢春?】

雲槐姑娘耳朵微紅,似乎不敢看他。

趙桓看看雲槐,又看看東方不敗,實在是不明白後者為何會得出他二人是天作之合的結論。

系統摩擦拳掌:【不錯不錯靚仔石榴褲下也會有美人折腰,難得見你這麽給力,也不知道是這姑娘眼瘸看上你還是你真有魅力——算了不管這些,快!一年之內,我要吃上你和這姑娘的喜糖!】

趙桓若有所思:【我不覺得她喜歡我。】

系統不以為意:【木頭當然不會知道誰喜歡自己。】

趙桓又道:【可我也不喜歡她。】

系統一驚:【雖然統之間的審美不一樣,但我敢保證,用人類的眼光來看這姑娘是美人,貼心又颯爽,你竟沒有絲毫心動麽?】

趙桓略顯疑惑:【何謂心動?若說心動,我當初練輕功時心動得十分厲害。】

系統吐槽:【你那是腎上腺素飆升,是生物方面的心動……你果然是個木頭啊。】

它忽然意識到趙桓雖然因為做夢相當於活了近千年,但他夢到的不是自己的未來,對夢中的人生也記不太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趙桓是個千年單身狗。

……行叭。

靚仔沒有美人也無妨,夠靚就莫得問題。

系統想。

趙桓也在想,他在琢磨系統口中的“腎上腺素”是什麽意思。

他找了數個同音詞代入仍舊想不通,謙虛發問:【何謂“腎上腺素”?】

系統難以置信,它當趙桓沈思良久是在想雲槐,結果這家夥竟在想可有可無的腎上腺素?

【……解釋起來很麻煩,等你聲望值高到能夠解開位面鎖,你就懂了。】

系統懷著難以言說的心情說出了這番話,盡管趙桓是個棒槌,但它是一個貼心的系統,對契約者有求必應。

趙桓一楞,旋即若有所思,在心中堅定了繼續賺聲望的念頭。

東方不敗處理好教中事務已是兩天之後,期間該懲則懲,當罰則罰,其行事果斷,動靜不小,以致平定縣內趙桓也有所耳聞。

趙桓念著東方不敗當日的邀約,並未著急出發,在日月神教的馬車到達客棧樓下時爬上了馬車。雲槐瞧他上了馬車後便楞楞地看著她,毫無搭把手之意,氣呼呼地自己上了馬車。

系統搖頭嘆氣,說棒槌不愧是棒槌,沒看到人家姑娘希望你伸手扶她一把嘛?

趙桓聽到它的嘆息後十分困惑:雲槐又未直接說出口,連他都看不出來,系統是如何知道的?

系統一噎,被趙桓不含任何雜質的疑問梗住。

趙桓近千年無人交流,未做夢前也不過是是個小孩,長於深宮,除了學習便是學習,因而十分不懂察言觀色之道。

原先系統聽趙桓說方應看笑得舒適養眼還當他眼瘸,後來才發現趙桓是真的眼瘸。

這人完全不懂別人的心思,笑就是笑,哭就是哭,管你是偽裝的笑還是偽裝的哭,對趙桓來說沒有任何差別。

現在看來,趙桓於男女一事上更是一竅不通。

系統寂寞地吐了口氣,心想:註定單身狗啊。

東方不敗請客的那家酒樓正是門前發生騷亂的那家酒樓,酒樓掌櫃看見兩位年輕人時笑著打了聲招呼,他不傻,明白自家教主對這兩位年輕人頗為看重,雖不知緣由,但順著教主的意思來總沒錯。

趙桓回以一笑,跟在雲槐身後上了二樓雅間。

東方不敗仍舊一襲紅衣,張揚奪目,坐在那裏也自有一番氣派,見到推門而入的兩人,微微一笑。

不知為何,趙桓瞧見他便會想起王前輩。

在京城中除了身穿紅衣官袍的展護衛,少見穿著紅衣的男子,沒想到入江湖不久,他便見著了兩位。

這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趙桓與雲槐在東方不敗的示意下落座。

茶是好茶,苦澀甘甜,回味無窮。

但趙桓和趙佶在宮中時整日喝茶,比日月神教的好上許多,而趙桓又不挑,在雲槐誇讚茶好時他捧著茶盞在一旁默默點頭,面上沒有什麽表情。

王憐花將趙桓的反應看在眼中,對他的身份又有了新的猜測。

客室中除了茶香之外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趙桓聞著,是脂粉香氣。

他又嗅了嗅,面露些許不解,只因這香氣與雲槐身上的清香脂粉氣相比,太過濃重。

王憐花則是一頓,悄悄看向東方不敗,心中略有幾分猜測,卻只當東方不敗後院中的妾侍的脂粉香染到了他身上,並未往東方不敗本人身上想。

東方不敗有所察覺,呼吸微滯,他在教中一人獨處時忍不住自己上妝,本以為無人嗅得見,但顯然,面前的兩人嗅覺十分靈敏。他心念百轉,絲毫不顯,旋即若無其事地替自己又斟了一盞茶。

茶香伴著熱氣再次彌漫,蓋過了那道濃重的脂粉香,趙桓沒有多想,繼續埋頭苦吃。

東方不敗與雲槐相對,無論他想不想,都能將雲槐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雲槐大方爽快,舉止行動卻絲毫不顯粗魯,仍有幾分女子獨有的氣質,這份氣質才更加讓人意識到此人是名姑娘,連其身上所帶的脂粉香也與她本人十分貼合。

與自己那般不倫不類的裝扮相比,雲槐的衣著打扮顯得自然許多。

東方不敗自練葵花寶典後便心性大變,此刻瞧著雲槐這般女子,說不出是艷羨還是苦澀,握著酒盞的手微微收緊,他旋即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席間掌櫃抱來一壇酒,雲槐爽快地舉杯接酒,趙桓卻滴酒未沾,問起時他只道酒量不好,不敢多喝。

這是事實,當初趙桓上神侯府拜訪諸葛太傅,四位神捕皆在府中,對他十分歡迎。彼時趙桓喝著追命抱來的美酒,越喝越上頭,當場便醉得不省人事。

醒來後頭暈不說,四位神捕也用微妙的神情忠告他說日後少沾酒。

如今人在江湖,趙桓總不能在醉酒後勞煩雲槐照顧他,因而十分堅定地婉拒了。

推杯換盞間三人交談頗多,東方不敗似是微醺,對兩人笑道:“我出關第一日便見過你們,兩位十分登對。”

趙桓眨眨眼,只聽得前半句,想起了初見雲槐那日順著街道步行交談時感受到的目光,恍然大悟:“那道視線是你麽?”

他未否認後半句,王憐花瞟他一眼,悄悄露出一抹笑,心中明白這只不過是趙決明關註點跑偏了,並非默認。

東方不敗卻借此確信了對面兩人的關系,即便雙方之間未曾點明,想來也八九不離十,道:“是我。”

趙桓笑了起來:“看來我們很有緣。”

雲槐姑娘悠悠插嘴:“有緣千裏來相會,若非姓王的那日離開叫我照顧你,我們三人想必也遇不上。”

東方不敗點頭認可,沒有問姓王的是誰,這兩日在教中整頓時已有人將趙決明至平定縣以來的事情向他報告。

其與回京的新科狀元同行至此,與一位緋衣男子留下,而那位緋衣男子正是雲槐口中“姓王的”。

那位王前輩似乎也是位高手,無人知曉他是何時離開了平定縣,只知雲槐在王前輩消失當日趕來了平定縣。

東方不敗如此想著,渾然不知那位緋衣王前輩正是他對面坐著的雲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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