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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你給我滾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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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蒼澤恒面色難看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冷聲吩咐。

就在眾人清理現場的時候,突然從暗處又冒出了一批氣息比之剛剛的黑衣人更強大的黑衣人。

“殺,一個不留。”

領頭人,環視了周圍,黑暗的夜,依舊隱藏不住腥甜的血,面前的人皆是有些狼狽,這裏剛剛經過一場大戰,黑衣人對於自己這次的行動,更加有信心了。

聽到命令的其他黑衣人,用行動沈默的執行著黑衣人的命令。

不分對象的攻擊,顯然表明,這是針對蒼澤恒和軒轅家雙方的刺殺。原本沈靜了夜,用躁動起來。

蒼澤恒的人和軒轅珞他們,在剛剛的戰鬥中雖然沒有受傷,但抵不過人多,已經有些力竭,現在猛然又來一批實力絲毫不比先前差的黑衣人,情況明顯對他們不利起來。

“不行,有變故,我得出去看看。”

一直在帳篷等候的玉嵐悅,明明聽到鏗鏘的聲音已經結束,那些人的氣息也已經消失,可不過一會卻又冒出強烈的氣息,兵器碰撞的聲音更加激烈起來,於是再也忍不住的對軒轅晴說道。

“玉姐姐,你在這呆著,我去。”

一邊的軒轅晴也很擔憂,見玉嵐悅就要掀開簾子出去,急忙拉住人說道。玉姐姐空有內力,卻不會招式,更沒有戰鬥經驗,況且就算內力都是不能夠動用的,她怎麽能讓她出去。

“玉姐姐,你在這裏守著藍兒,我去幫大哥他們。”

“好吧,你拿著這些藥,要小心。”

玉嵐悅看著軒轅晴擔憂的眼神,再看看被晴兒點了睡穴的藍兒,無奈的說。然後掏出自己的一些毒丹交到軒轅晴的手裏,擔憂的看著她出去,自己卻靜不下心來,焦急的走來走去。

“澈堅持住,可惡,老子跟你拼了。”

就在玉嵐悅焦急的等候的時候,外面傳來軒轅祁吩咐的咆哮,接著是更響亮的鏗鏘聲。

不好,一定是澈他們出事了。

想著玉嵐悅就要出去,可目光看著依舊酣睡的人,又有些猶豫,可外面激烈的打鬥聲…玉嵐悅最終掀開了布簾,跑了出去。

她不能動用內力,可是她身上有很多毒丸,引開一些人還是可以的。

一出帳篷,玉嵐悅才看見戰況是多麽激烈,軒轅澈已經受了嚴重的外傷,被軒轅祁護在身後,軒轅珞獨自一人應付三個黑衣人,已經是勉強,剛出去的軒轅晴,混跡在黑衣人中,一邊躲閃,一邊朝黑衣人丟藥粉,沾到藥粉的黑衣人倒地不起,但卻也只控制住一點點局勢,想要完全壓制黑衣人卻是不行。

在看蒼澤恒一邊,衛兵全部死亡,暗衛也已經所剩不多,在人群中卻並沒有蒼澤恒的身影。

看著周圍的一切,玉嵐悅暗自計量一番,然後目光盯向對付蒼澤恒那邊的黑衣人,如果引走那邊的一些人,那再過不久,珞大哥把餘下的人都處理完只是時間問題,她要做的就是為他們爭取這些時間。

計算好一切,玉嵐悅便趁著所有人都不註意的時候,繞到了那邊黑衣人的身後,手上握著幾種藥粉,看好形式便一把揮了出去,與此同時,另一手早已準備好的銀針從不同的角度,設向了幾個黑衣人。

一片濃霧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遮掩住了黑衣人的視線,果然如玉嵐悅預計般,銀針射向了那幾個黑衣人的不同部位,黑衣人以為身後還藏有幾個人,氣怒的看了自己身上的傷,便朝玉嵐悅藏身的地方襲來。

濃霧暫時阻礙了黑衣人的行動,給了玉嵐悅一些逃跑的時間,玉嵐悅見黑衣人預期的朝她攻來,便放心的朝著黑暗中跑去。

☆、061:被圍

雖然憑借著夜色和濃霧,玉嵐悅占了先機,但她一個不能動用內力的小女子,又怎麽能逃得過幾個武功高強黑衣人追逐,很快黑衣人就發現了玉嵐悅的蹤影。

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背後的人居然只是一個弱小女人,但對於己方的超強自信,加上被一個弱女子戲弄的憤怒,幾個黑衣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回去支援,而是一同向玉嵐悅逼近。

見黑衣人沒有返回,玉嵐悅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加快了自己的腳步,雖然已近很累,但她死勁的告訴自己:不能停下,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全完了,她要堅持到珞大哥他們來就可以了。

心裏這樣想著,就算跑的口幹舌燥,氣息短促,玉嵐悅還是卯足勁的跑,一直與黑衣人拉開一點點距離。

黑衣人看著始終和他們保持一定距離女人,暗自氣怒不已,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居然把他們耍的團團轉,真是可惡至極。一邊氣怒的黑衣人,一邊掏出身上的暗器,瞄準玉嵐悅身體的各個部位,他們決定了,好好折磨一番這個讓他們惱怒的女人。

各式小巧的暗器,從各個方向朝玉嵐悅襲擊而去,想要完全躲避根本不可能,玉嵐悅只能躲過幾個致命飛鏢,其他的皆是以身擋住器。

鮮血霎時沾滿了米白色的衣,對此,玉嵐悅卻不管不顧,慌不擇路的奔跑,荊棘鉤破了衣衫,在稚嫩的皮膚上,狠狠的勾畫,不多時,玉嵐悅便衣衫襤褸,滿身鮮血。汗水從額頭滑落,迷糊了雙眼,她的步子更加踉蹌了。

夜已經深了,玉嵐悅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知距離露營的地方又有多遠,珞大哥他們有沒有處理完那留下的幾個黑衣人,又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營地了。

感受著越來越近的氣息,玉嵐悅很緊張,難道逃不過嗎?

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卻傳來打鬥的聲音,想到不見的蒼澤恒,難道前面的人會是他嗎?玉嵐悅想要改變方向,不想給其他人帶去壓力,可奈何,形式卻不由的她選擇,後面的人已經離她不到十步的距離了。

而且後面的人顯然也發現了前面的打鬥,可能是確定了什麽,居然圍著她,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近了…是兩個黑衣人圍攻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他們顯然也是發現了動靜,受傷的男人,眼睛瞄到玉嵐悅,顯然有些震驚,而黑衣人卻不同,也不管身後是什麽,依舊發狠的朝著他攻擊。

通過模糊的眼,玉嵐悅還看到,受傷男人身後居然是懸空的,那就是說,她前面是懸崖,無路可走。看來真的在劫難逃了。

兩夥人碰面之後,追玉嵐悅的黑衣人與對戰的人一起,把玉嵐悅和受傷的男人圍住,直到跟前,玉嵐悅才有空抹了一把汗,發現這個受傷的男人,真的是蒼澤恒。

前面是虎視眈眈的黑衣人,後面是不知根底的黑暗懸崖,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況了。

“你怎麽會在這兒,還弄成這幅摸樣?”蒼澤恒有些虛弱的問玉嵐悅,聲音中不難聽出他的疑惑。

“黑衣人太多,珞大哥不夠應付,所以我引出一部分。”

就算受著嚴重的外傷,滿身鮮血,玉嵐悅依舊答得淡然。蒼澤恒轉頭看著“軒轅悅”,他是知道她並沒有武功的,但就是這樣一個沒有絲毫功力的弱小女子,卻以身試險,吸引敵人。

蒼澤恒深深的為此時的玉嵐悅震撼著,敬佩著,他欣賞這樣的好兒女,或許也只有像軒轅那樣的大家,才能培養出如此面對危險挺身而出、臨危不懼的豪傑吧。他看過太多虛偽的富家子弟,更不用說那些養在閨閣的千金小姐,沒有一個比得上“軒轅悅”,她的膽識和果敢。

“誒,兄弟,等等。這個女人長得還不錯,要不我們先用用,都呆在地宮半年了,我可都憋得慌,你們不用,可也得給我留著。”就在黑衣人想要提劍殺玉嵐悅兩人的時候,先前圍攻蒼澤恒的一個黑衣人,沙啞著聲音,攔住了那個黑衣人的行動。

被阻擋的黑衣人,上揚的劍還舉著,疑惑的看了攔她的人一眼,接著又打量了一番玉嵐悅。雖然滿身血漬,卻依舊不掩她的風華,特別是現在透出的那一抹不懼不屈的氣勢,更為她平添一分剛柔並濟的獨特氣質。被荊棘鉤破的衣衫,那引人遐想的肌膚,若隱若現,頓時幾聲毫不掩飾的吞咽聲響起。

玉嵐悅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她的所有毒煙、迷藥都交給了晴兒,但即使這樣,她也不會妥協、屈服,任這些黑衣人踐踏,看著身後的黑漆的懸崖,某種堅決曼上了眼簾,玉嵐悅的腳步慢慢的向後退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黑衣人。

☆、062:跳崖

蒼澤恒感知到了玉嵐悅的意圖,在看著已經朝著她逼近的黑衣人,不知為何心中有一腔怒火,可她此時已經無再戰的能力。

“軒轅姑娘,怕嗎?”蒼澤恒看著身邊毫無畏懼的女子,再看一眼那黝黑的懸崖,蒼澤恒有了孤註一鄭的想法,往前是死路一條,而往後,運氣好,還有活命的機會,於是蒼澤恒淡然的望著玉嵐悅問。

看懂了蒼澤恒的意思和打算,玉嵐悅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頭。

“軒轅姑娘得罪了!”確定了玉嵐悅的意志,蒼澤恒低聲向玉嵐悅告罪,然後運氣殘存的內力,一把抱起玉嵐悅的身子,朝著黑暗中跳去,速度快的連黑衣人都沒有反應,人就已經消失在崖邊。

“如何,要下去查探嗎?”其中一個黑衣人,並不可惜的詢問其他人。

“不用,這裏是霧蓮和蒼澤的交界,唯一的懸崖就是深不可測的思量崖,他們都受了嚴重的傷,這樣跳下去,粉身碎骨都是輕的。”另一個黑衣人默然的答道。

“走回去,他們應該處理的差不多了。”

於是黑衣人沒有在管跳下懸崖的人,而是一臉自信的折返軒轅珞等人多營地。

此時營地,軒轅珞等人這在處理現場,確定沒有黑衣人後,受傷的人皆是放松的坐在草地上喘氣。

“大哥,不好了,玉姐姐不見了。”

就在軒轅珞幫忙查看軒轅澈的傷勢的時候,軒轅晴的驚呼聲傳來,頓時眾人連忙起身,跑到軒轅晴的面前。

“晴兒,你說什麽,悅兒不是在帳篷呆著,怎麽會不見?”軒轅珞緊張的抓著軒轅晴的手,擔憂的問。

“我走的時候,是叫玉姐姐呆在帳篷不要出來的,因為那個時候聽見外面原本平靜了一段時間,卻又響起了兵器相接的聲音,玉姐姐想要出去看看情況,好幫忙,我拗不過她,只好自己出來,可沒想到…沒想到,玉姐姐居然又自己跑出來了。”軒轅晴急的眼睛紅了起來,有淚水在眼眶打轉。

“軒轅少主,不知可否見到我家王爺。”就在軒轅珞想要進一步詢問的時候,那邊郝然發現自家王爺不見的人,立馬緊張的來到軒轅珞身邊詢問。

“糟糕,他們應該都各自引走了一部分的黑衣人。”一聽蒼澤恒居然也不見了,暗想了一遍的軒轅珞頓時想起,他們剛剛制服的黑衣人似乎少了幾個。

“那怎麽辦,玉姐姐不會有事吧。都是我不好,讓玉姐姐一個人出去了,玉姐姐又不能動內力,又不會武功,這可怎麽辦。”軒轅晴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急的團團轉。

“好了,晴兒,這不怪你,你別太擔心,悅兒身上有酒師傅給的藥,應該可以自保。”軒轅祁不忍晴兒自責,於是安慰道。

“可是,我出來的時候,玉姐姐把她所有的藥都給我了啊。”軒轅晴擔心的正是這個,沒有了藥的玉嵐悅,談什麽自保。

“什麽!”這時候軒轅珞是真的恐懼了,要說有藥在身,即使沒有武功,他也確信,悅兒能夠躲避,可現在…不行,要趕緊的找。

“晴兒,先別急,去喊醒藍兒,我們現在就去找。祁,扶著澈,我們這就朝著順著痕跡去找,悅兒一路上應該會留下什麽。”於是還來不及休息,眾人便借著月光,慢慢的尋找起來。

蒼澤恒的人,在聽到軒轅珞的猜測時,便留下聯系的煙火,然後率先行去尋找了,軒轅珞等人,則在後面,選擇另一個方向,這樣找起來或許快些。

而軒轅珞等人尋找的方向卻是黑衣人折返的方向,兩方一碰面,不用說話,立即開打,軒轅珞有心想要從黑衣人的口中得知玉嵐悅的情況,奈何黑衣人卻到死都不開口。無奈眾人只好順著黑衣人留下的痕跡,向前探索,途中到是沒有發現有玉嵐悅留下的東西,不過好在黑衣人人數多,留下的足跡也夠明顯,眾人這才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063:崖壁上的洞

身子在急速的下墜,冷風簌簌,習習逼來,玉嵐悅被蒼澤恒抱在懷裏,感受著身邊健碩的身體,玉嵐悅難受的把頭貼在了蒼澤恒的胸口,以減少風無情給予的壓迫,下墜的速度很快,心跳卻被那急速的墜落緊緊束縛,難受、壓抑——那是說不出的惶恐。

發現她不在,珞大哥他們會擔心吧。晴兒她,是不是又在自責沒有把她看好呢。

這座崖很深,從墜落那麽久還沒有到底,就能預測到底是多麽高的懸崖了,會死嗎?會吧。

玉嵐悅埋頭胡思亂想,以此來轉移自己急速下降,帶來的恐懼。

“軒…軒轅姑娘…”

就在玉嵐悅還想找些什麽來轉移註意力的時候,蒼澤恒那有些艱難的聲音便在耳邊響了起來,聽到這個聲音,玉嵐悅感覺因為下墜而來的那種壓抑居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懸空感覺。而且她確定剛剛是有聽到蒼澤恒叫她。

疑惑的睜開眼,還沒來得及擡頭詢問,便看清了自己的狀況,原來他們是真的被吊在半空中。疑惑的擡頭,卻見蒼澤恒的一只手,居然抓住了從巖壁生長出來的一個大樹的枝幹,因為承載著兩個人的重量,枝幹微微彎曲著,抓這樹幹的手緊繃著,那鼓冒起來的青脈,足以說明單手抓著樹幹的艱難。

“軒…軒轅姑娘,你…你沒事吧。”久久沒有聽到玉嵐悅的回答,蒼澤恒還以為她出了什麽事情,於是又叫了一遍。

他本身就受了內傷,加上剛添的外傷,能夠抓住枝幹已是不易,加上懷裏的軒轅晴,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妙,快沒有力氣了。

“啊,哦,我沒事,倒是你…你怎麽樣。”清楚地知道蒼澤恒不能支撐多久,玉嵐悅擔憂的問。

“還能支撐一會,軒轅姑娘還有力氣嗎?能夠抓住樹幹嗎?樹生長的巖壁那頭有一個洞,我們必須順著枝幹爬到那頭去。”抓住樹幹的那一刻,他便發現了那個不小的洞,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危險,但如今,那也是唯一的寄托了。

“可以,你…你在堅持一下,我先上去,然後拉你。”玉嵐悅有一臂之高的距離,肯定的說道。

從蒼澤恒懷裏伸出雙手,努力的想要獨自抓住枝幹,奈何卻總是差一點。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蒼白的人,玉嵐悅眼中狠戾一閃而逝,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玉嵐悅收回了一只手,解開自己的腰帶,然後深吸一口氣,暗自運起身體中蟄伏的力量,手一揮,長長的腰帶淩厲的向上攀去,卷住了最大的一條枝幹,趁著內力還在運行,玉嵐悅借著手中的腰帶,淩空向上越去,穩當的停在枝杈上。

感受著身體,卻並沒有預想中的疼痛,玉嵐悅暗舒了一口氣,然後解下掛在樹上的腰帶,素手一揮,腰帶便纏住了蒼澤恒的腰。

“我幫你一把,你試著看看能不能上來。”

玉嵐悅運著勁,往上拉。蒼澤恒沒有想到這個不會武功的女子,身體中居然潛藏著深厚的內力,這著實讓人吃驚了一把,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借著玉嵐悅的拉力,本身一只手抓著枝幹,所以即使力氣快要用盡,還是順利的爬上枝幹。

樹枝因為蒼澤恒的踏足,而微微開始晃動,顯然已經開始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快,到那頭去。”還來不及踹一口氣,蒼澤恒便發現了異樣,眼尖的看著主枝幹有了些微的裂痕,這樹就快要斷裂了,秉著一口氣,蒼澤恒率先運起少的可憐的內力,踏著輕功,借著樹幹的支持,向洞口略去。

出現動蕩,哪裏還要蒼澤恒的提示,玉嵐悅不會輕功,雖不能像蒼澤恒那樣躍去洞口,但也急急的抱著樹枝,快速的爬行。

順利的到達洞口,這是一個不是很大很深的洞,一眼就能看清所有。但確定裏面沒有什麽危險的蒼澤恒,剛想對玉嵐悅說點什麽,一回頭,人卻並不在他的身後,於是蒼澤恒急忙的回到了洞口,便見到玉嵐悅抱著枝幹向前爬行。

其實這棵樹並不是很大,所以距離巖壁不是很遠,蒼澤恒想不明白,憑借剛剛“軒轅姑娘”的內力,完全可以比他還輕松的躍到洞口,可為什麽現在?

還沒等蒼澤恒想明白,玉嵐悅便已經安全的到達了洞口,輕輕一躍,便進了洞來。

輕輕的擦拭因為緊張而流了一臉的汗,玉嵐悅也打量著整個山洞,確定沒有危險,便微微的點頭。轉頭看向蒼澤恒,便見他奇怪的看著自己,剛想要問他為什麽這麽看著她,可還沒來得及張口,遲來的疼痛,便瞬間襲擊了她。

倉惶蝕骨的痛一下子把玉嵐悅打到,蒼澤恒只見玉嵐悅轉頭看向他,似乎想要問什麽,卻突然之間倒在了地上,表情很是痛苦,似在受著什麽折磨。

“軒轅姑娘,你受傷了?”蒼澤恒緊張的上前把玉嵐悅抱起,卻不知玉嵐悅到底受了什麽傷,從外表看似乎並沒有什麽嚴重的外傷,可他不是大夫,也看不出她有沒有什麽內傷。

“沒…沒事。”因為妄動內力,毒提前發作了,可貼身帶著的暫緩的藥,卻在奔跑的時候掉了,今晚她只能憑借自己的意志來抵抗這場折磨了。

☆、064:似夢非夢

“軒轅姑娘,你…”看著緊緊咬著嘴唇,隱忍著疼痛的玉嵐悅,蒼澤恒一時失了主意。

這裏是半懸崖,他沒有想到,他們剛剛獲救,玉嵐悅卻遭逢巨變。不知道玉嵐悅出了什麽事情,又沒有藥,蒼澤恒只能緊緊的抱著玉嵐悅,她堅強的隱忍,讓他不忍心放任她在地上打滾。

痛,蝕骨的痛,有多久了,沒有這般的通過,好像自從師傅研究出了止痛的藥,她便再也沒有那麽痛過了。而現在,好像是要把這幾年來壓抑住的痛,全部返還給她一樣,這比之記憶中最痛的一次還痛上千百倍。

為什麽不能直接暈過去,暈過去多好,暈過去,就不會感覺那麽痛苦了。玉嵐悅痛的連靈魂都在打顫,暗自惱怒這磨人的疼痛。想要暈過去,卻總無奈的保持了一分清醒,清晰地感知著身上的痙攣。

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雙手因為壓抑的痛,狠狠的握著,很快便是鮮血彌漫。

蒼澤恒看著這樣的玉嵐悅,心下卻也泛起了一絲心疼,這樣一個柔弱易折的小女人,卻這樣隱忍著,到底是什麽促使她即使痛成這樣,都緊咬牙關,不肯叫喊出聲呢。

“軒轅姑娘,你不用這麽隱忍的,痛的話就喊出來吧,不能在這樣咬著牙了,唇會咬壞的,喊出來,就沒有那麽疼了。”蒼澤恒看著不斷流血的唇和手,安慰著。

蒼澤恒把人扶正,更平穩的靠著自己,然後使勁的掰開玉嵐悅的雙手,一看,居然已經血肉模糊。看著還緊緊咬住的嘴,蒼澤恒怕她會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於是毫不猶豫的撕下自己的衣擺,擰成一股,然後想要用手掰開玉嵐悅緊緊咬著的嘴,把布條塞了進去。可玉嵐悅要的太緊了,任他怎麽掰都掰不開,就在他無法的時候,玉嵐悅卻自己松了口。

希望這樣有些作用吧,蒼澤恒抱著玉嵐悅如是想到。

疼痛已經折磨的玉嵐悅意識模糊,可即使這樣,她依舊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痛嚎出聲,就在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將要潰散的時候,一句話在耳邊響起。

“喊出來就沒有那麽疼了。”這句話為什麽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在哪呢,是哪裏聽過這樣的話,那帶著心疼、安慰、肯定的輕聲呢喃,那稚嫩的帶著愧疚的聲音,是什麽人說過這樣的話?

咦?這裏是哪裏?她不是和蒼澤恒跳下懸崖,然後再崖壁上找到了一個壁洞,在那裏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對了,毒發,她枉用了內力,促使毒發了,痛,很痛。可就在自己意識將要潰散的時候,耳邊想起了有些熟悉的話,她在疑惑間睜眼,卻來到了這個地方。

這是哪裏?蒼澤恒呢,為什麽都不痛了。

就在玉嵐悅疑惑那熟悉的話時,猛然間卻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一個開滿粉色桃花的地方,記憶中被沒有這樣一個地方,可她如今卻身在其中。玉嵐悅突然有些恐懼,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在她毒發,疼痛難忍後…她想到了一個可能,可是她無法接受。

“嘻嘻,抓不到,抓不到…。哥哥,好慢哦!”

就在玉嵐悅慌亂的時候,前面卻傳來清脆的聲音。

有人?

玉嵐悅面上一喜,趕緊跨步朝著聲源而去,近了,玉嵐悅見是兩個小孩,一男一女在追逐嬉鬧,可為何她卻看不清對方的摸樣?是隔得太遠,有些模糊吧。玉嵐悅想到,又靠近了些,直到站在了兩人十幾步遠的距離。此時兩人已經停止了追逐,在一顆桃樹下坐了下來。

“小姑娘你好,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靠近的玉嵐悅突兀的開口,原本以為兩人看見她至少也會奇怪的看一眼,可是沒有,他們依舊背對著她坐在一起,沒有理會她,玉嵐悅只好自己出聲,打斷他們。

可郁悶的是,兩個人依舊像沒有聽到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個…”

可是玉嵐悅的話還沒有說完,兩人卻突兀的站了起來,然後朝著她走來,玉嵐悅原本以為是他們終於發現了自己,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玉嵐悅卻生生的呆楞著。

小個小孩面向著她走來,可那麽近的距離她依舊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他們笑鬧著直接從她的身體穿過,似乎面前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

是的沒有她這個人,直接穿著她的身體而過,難道自己真的…玉嵐悅不可置信的想著。

還沒等玉嵐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隨著小男孩小女孩的離開,場景再次轉換,還是那兩個看不清面容的孩子。

“悅兒,不能留下來嗎?”男孩有些落寞的說道。

“不行呢…哥哥,爺爺說想要回老家養老,不過我一定會回來的,所以…哥哥的話一定要算數,悅兒一定會回來的。”與男孩的低沈不同,女孩聲音清越,開懷的說道。

這悍然是兩人人在相互的道別。

我一定會回來的,回來做你的新娘,那你便不會寂寞,不會傷心了吧。

玉嵐悅看著兩人的道別,看著男孩從脖子上取下一樣東西,掛在了女孩的脖子上,然後是承諾,最後女孩離開了男孩的視線,直到看不見女孩的身影,男孩也轉身離開。

就在玉嵐悅以為一切將要結束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女孩清脆堅定的聲音。玉嵐悅愕然的看著女孩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接著又出現了好多畫面。

小女孩長大了,依言去找當年的男孩,以新嫁娘的身份,可迎接她的,卻不是幸福,可是痛苦的開始,從新婚的獨守空房,丈夫不問緣由的責罰,到最後無盡的鞭打,無情的丟棄冰窖,慢慢的在冰寒中失去僅有的意識。

她居然是無悔的。縱使有過淡然,想過放棄,但她卻從沒有怨恨,也無悔自己嫁給了毀了諾言的他。

真是好傻的一個女孩,這一切值得嗎?不值得,從新婚空房到第二天的無情責打,她就因該明白,然後放自己自由,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麽身份,但玉嵐悅卻不讚同女孩無怨的去承受這一切,這本不該的待遇。

玉嵐悅輕聲嘆息,看了那麽久,她已經不在意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會看到這一幕幕,此時她只為那個受盡一切磨難的女孩,深深惋惜著。

就算不知道妻子是小時候的那個人,可難道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去傷害一個人嗎?那個長大後的男孩,讓她不屑與痛恨。

這世上盡然還會有這樣不講道理的男人,有這樣不明是非,幫著小妾欺負自己妻子的男人,有這樣明明可以不娶,卻偏偏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女人身上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厭惡。

這是玉嵐悅看過所有以後,得出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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