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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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和恐懼回繞
天堂的階梯燃燒
讓我在夜裏禱告
我們的父會聽到
賜光明榮耀
披純潔的袍
看著我
你沈默的微笑
但它從黑暗中來
聽那清晰的對白
看最原始的姿態
挖掘心中的傲慢
我怕我背叛
上帝的聖戰
而最後
你靜靜的受難
Lucifer!
Keep from my world.
Lucifer!
Stop your war.
讓我的恨
別成真
Lucifer!
Keep from my world.
Lucifer!
Stop your war.
脆弱的靈魂
別再跟我沈淪
“陛下！天界打下來了！”
路西法正在書寫的姿勢停頓了一下，良久後擡起頭來，他平靜地註視著跪在地上的人，“莉莉絲呢？”
跪著的人顫抖了一下，“回、回陛下，莉莉絲陛下從昨晚起出去就還沒有歸來！”
路西法嘆了一口氣，“和誰？”
“多爾希大人。”
“正在外面吟唱的人是誰？”
“據說是耶和華的新寵，叫撒彌耶，也是個六翼的熾天使。”
路西法沈默了一會兒，跪在地上的人繼續說道：“打聽來的消息是上帝創造了一種新的天使類別，這類別的天使不僅沒有性別，甚至可以說是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幻，並不受階位的影響。”
“你是說即便成年了也依然可以隨意更換性別麽？”
“是，就連原本學習的屬性也可以隨意更改，比起先前所有的天使都來得更為先進和強大。”
路西法皺了皺眉，“有沒有什麽破綻。”
“幾乎沒有什麽缺點，如果非要說一個的話就是他們的壽命周期短，只有百年的壽命，但是進入生命之樹後又可獲得新的生命，只是會沒有原先的記憶而已。”
“以及，他們的吟唱非常厲害。”度瑪慢慢走了起來，仍然維持著莉莉絲的形象。
路西法眉頭皺得更深，“度瑪，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裝了。”
度瑪說道：“不是裝給陛下看的，是裝給魔域眾人看的。”
路西法也無可辯駁。
“我只問你，莉莉有沒有生命危險？”
度瑪搖了搖頭，“有生命危險的，不是她。”
路西法猛地轉過頭，“什麽意思？”
度瑪毫無波瀾地看著路西法，“陛下也許還不知道，‘審判之輪’原本是下在誰身上的吧。”
路西法沒有說話。
“上帝一開始就沒有在您身上施咒，知道了這個，您還會想與天界為敵，反叛耶和華嗎？”
路西法突然往掌心註了一些魔法，朝度瑪扔去一個火球，“度瑪，從我決定墮天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回頭。”
“這麽說來，亙古以前，您就是站在瑰洱殿下一旁的麽。”
路西法微微動容，“很久以前，我很羨慕撒麥爾，因為他是由瑰洱創造的，而我不是，我只能接受耶和華的教導，因為他是我的教父，我連多看一眼都不能，每當我望向瑰洱的時候，總能看到耶和華在斂著眼神看著我，當時的我力量太弱小，根本無法與他抗衡，現在即便仍然無法戰勝，我也要與莉莉並肩。”
度瑪扣了扣響指變回原樣，“原來陛下都想起來了。”
路西法踱到窗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末日要來了，所以一切仿佛都浮出水面了。許多瑪雅伊彌的預言都一一實現了，不知道她作的最後一個預言，會不會成真。”
度瑪露出難得的吃驚表情，“您說最後的……預言？”
路西法微微嘆氣，“嗯，她死了。”
我有意識的時候聽到的第一句話是來自貝利爾的哭訴。
“是你害死了撒麥爾！”
我稍微轉了轉眼珠，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知道回到自己的臥室了，又稍微動了動手，發現擡不起來，一點力氣也沒有。
於是我只能躺著側過臉對她說道：“別胡鬧，撒麥爾沒有死。”
貝利爾止住了哭泣，“你說什麽？”
我仍然是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堅定著什麽，我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沒、有、死。他、不、會、死、的。”
貝利爾沒有哭了，她伸手過來，我註意到她摸了摸我的眼角。然後她哭的更兇了，“你騙我，撒麥爾沒有死你為什麽哭？！”
我也覺得奇怪，想伸手摸摸看，軀體卻沒有知覺，一旁的度瑪解釋道：“您受到了重創，軀體需要慢慢修覆。”
我覺得可笑，有撒麥爾在，他怎麽可能會讓我的軀體受到重創？
波爾希走過來，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了我半晌才說道：“雖然我知道現下說這種話很不適宜，但我希望你能快點振作起來，因為當下的形勢不容樂觀，許多事都得先往後放一放再說，不要辜負撒麥爾大人的心意，他既然為我們爭取到了活下來的機會，就不要讓他白白犧牲了。”
我簡直有點聽不懂波爾希的意思，“什麽叫，白白犧牲，波波，我知道你愛開玩笑，不過玩笑開過頭了女孩子是不會喜歡你的。”
波爾希沒有再說什麽，看了一眼度碼，輪到度碼走過來，“撒麥爾大人沒有留下什麽，我只在他的居室裏看到這盆格桑花，底下是誕生石，原本誕生石是孕育不出生命的，看來是他一直在用魔力養著它，但是現在花葉已經有些枯萎了。”
我掙紮著爬起來，想起很久以前，路西法故意拒絕我的時候曾經對我說過，如果花開了就來找我。
在我觸到花瓣的一瞬間，它慢慢消失了，最後只有剩下一個裝著誕生石的花盆。
我才終於相信，撒麥爾也消失了。
“他是一個感性、註重品味，通常是美食（非美女不食）主義者。但也可能只是個花花公子。”
“從未看到他對哪個女天使長情過，嗯，桃花臉。”
“不過熾天使不是永生的麽，如果長情的話對方又不喜歡他，在漫長的歲月裏，不是顯得很可憐麽？”
我想起所有對撒麥爾的評論，好的壞的中立的，他那麽有爭議的一個人，從來都是風輕雲淡的笑一下，然後對我說道：“無所謂。”
我知道，他所有的“所謂”都是針對我。
然而我卻再也看不到他對我笑，有點痞，或者溫和，或者寬容，或者無奈，或者心酸，還有最後，舍不得的笑臉。
他對我那麽好，我卻沒有愛上他。
“撒麥爾活著的時候對你那麽好，你不懂得珍惜，現在他死了，你哭有什麽用！你要讓他連死了都還要為你操心是嗎！你就不能讓他安心嗎！如果你真的這麽在乎他，那他活著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要他，為什麽一直傷他的心，他一直隱藏自己的情感對你嬉皮笑臉，就是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壓力，你呢，因為他犯了一點點錯誤，就發誓永遠不原諒他，你現在哭還有什麽用啊！你有本事讓他活過來啊！你不心疼我心疼，只要他活過來，我就帶他離開，到一個沒有你的地方去！”
貝利爾撕心裂肺的哭喊，原本是個倔強的小孩，現在臉上卻全是淚水，眼淚和鼻涕和在一起，滿滿地寫滿了傷心。
我想我連個小孩都不如，現在我的心一片灰敗，如果說吉爾特死的時候我還能嚎啕大哭，芙妮死的時候我還能哭出聲音來，眼下的我，喉嚨顫抖著卻完全發不出聲，幹裂著嘶啞著，像有什麽龐然大物堵住了喉，掐住了脖子，漸漸地我連哭也不能，大腦漸漸變得麻木空白，一片恍惚中，我聽到貝利爾哭著說：“他要我當個好孩子，他要我留在你身邊，他要我幫他，幫他，讓你忘了他。”
有人問過，生命的源頭是什麽，人類的起源是亞當和夏娃，那麽生命的終點呢？
它位於哪一條線上。
界限分明的，卻又看不見也摸不著的，關於生和死的定義。
此刻我才來得及想起撒麥爾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愛你，莉莉。忘了我，莉莉。”
我想他是想施魔法讓我忘記的，但是他消失的太快，我甚至來不及看他是怎麽消失的，我的眼前就只剩下一片虛無。
當我決定和路西法墮天的時候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只是當時的我太肆無忌憚，現在想來大概是因為有很多人在身邊的緣故，而如今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便少了幾分底氣。
我不願意承認是撒麥爾給了我諸多勇氣，因為有他，使我覺得有堅強的後盾，有無所畏懼的資本。
身旁的路西法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我總在想，有沒有那麽一天，能讓在你的身旁與你並肩作戰，或者站在你的前面保護你，而不是再仰視著你和耶和華的身影，你雖然比起耶和華更好靠近，但年幼的我總是別扭，不願意主動親近你。”
我震驚的不能言語，路西法目視前方，波瀾不驚地說道：“瑪雅伊彌作了許多預言，都很靈驗，但我希望這一次，她出錯了。”
透過路西法的眼睛，我看到身後廝殺一片，紅光四起，血紅的眼裏有濃濃的悲傷，我的帝王，此刻的眼裏夾雜著太多情緒，他是王，眼裏理應裝著比我們更多的東西，但是此刻，他的眼裏只看到我。
我握著他的手，放在臉上，柔聲說道：“不要緊，驗證了也沒什麽關系，終究最後我們還是在一起的。”
可是此時有個熾天使卻非常惹人厭的開口了：“把你們的女兒貝利爾交出來。”
我回一個冷笑，“都知道是我們的女兒了，你覺得我們會舍得交出來麽。”
此時最近都有些沈默寡言的默菲斯托開口接道：“耶和華那麽想要孩子的話找個老婆每天晚上晃腰就可以了，還跑到我們魔界來要孩子，真是滑稽啊。”
我險些笑出聲來，看了一眼都在浴血奮戰的人們，有茵蔯，席琳，默菲斯托，肯特，巴貝雷特，度瑪，還有瑪門，我想沒有什麽好抱怨的了，至少在最後，還有他們陪著我，而耶和華，只有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傀儡。
他的改造世界之夢已經與我無關了。
我閉上眼睛慢慢感受了一會，再次睜開時恢覆最原始波瀾無驚的藍瞳，我想要唱一支歌，唱給所有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聽，唱給那些已故的或還存活的，唱給自己的士兵或者敵人的軍隊，唱給這整個世界，所有的世界的人聽。
我想等我唱完歌，世界恢覆到千禧年時的輝煌，所有人都得到救贖和幸福。
這是我的願景，最初我和耶和華的願景。
我親愛的,你是那麽的完美
連你輕輕的一個微笑,都是那麽甜蜜
我會坐在你的搖籃旁
看著你輕輕地進入夢鄉
如果有時你哭泣
我會輕吻你直到你的傷痛消失
如果我現在能緊抱你
最後一次用我的雙臂緊抱你
但願我能擦幹你的眼淚
我想緊抱著你知道你的悲痛消失
如果我只能現在去擁抱你
你是為愛而生
生命的河，喜悅的河，緩緩流過我的心窩
我要唱那一首歌，一首天上的歌
頭上的烏雲，心裏的憂傷，全都灑落。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喲呼，終於完了……難產一樣的……總算是交待了……如果有後續的話也是莉莉絲和路西法的女兒貝利爾和撒麥爾之間的XXOO了……不過暫時還沒有寫的打算，目前在碼新文，是古文，不過以我懶惰的性子……估計又是便秘產……嘛……反正我也是自己寫著窮開心的，大家隨意看看就好啦~mua~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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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希大人。”
“正在外面吟唱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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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即便成年了也依然可以隨意更換性別麽？”
“是，就連原本學習的屬性也可以隨意更改，比起先前所有的天使都來得更為先進和強大。”
路西法皺了皺眉，“有沒有什麽破綻。”
“幾乎沒有什麽缺點，如果非要說一個的話就是他們的壽命周期短，只有百年的壽命，但是進入生命之樹後又可獲得新的生命，只是會沒有原先的記憶而已。”
“以及，他們的吟唱非常厲害。”度瑪慢慢走了起來，仍然維持著莉莉絲的形象。
路西法眉頭皺得更深，“度瑪，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裝了。”
度瑪說道：“不是裝給陛下看的，是裝給魔域眾人看的。”
路西法也無可辯駁。
“我只問你，莉莉有沒有生命危險？”
度瑪搖了搖頭，“有生命危險的，不是她。”
路西法猛地轉過頭，“什麽意思？”
度瑪毫無波瀾地看著路西法，“陛下也許還不知道，‘審判之輪’原本是下在誰身上的吧。”
路西法沒有說話。
“上帝一開始就沒有在您身上施咒，知道了這個，您還會想與天界為敵，反叛耶和華嗎？”
路西法突然往掌心註了一些魔法，朝度瑪扔去一個火球，“度瑪，從我決定墮天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回頭。”
“這麽說來，亙古以前，您就是站在瑰洱殿下一旁的麽。”
路西法微微動容，“很久以前，我很羨慕撒麥爾，因為他是由瑰洱創造的，而我不是，我只能接受耶和華的教導，因為他是我的教父，我連多看一眼都不能，每當我望向瑰洱的時候，總能看到耶和華在斂著眼神看著我，當時的我力量太弱小，根本無法與他抗衡，現在即便仍然無法戰勝，我也要與莉莉並肩。”
度瑪扣了扣響指變回原樣，“原來陛下都想起來了。”
路西法踱到窗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末日要來了，所以一切仿佛都浮出水面了。許多瑪雅伊彌的預言都一一實現了，不知道她作的最後一個預言，會不會成真。”
度瑪露出難得的吃驚表情，“您說最後的……預言？”
路西法微微嘆氣，“嗯，她死了。”
我有意識的時候聽到的第一句話是來自貝利爾的哭訴。
“是你害死了撒麥爾！”
我稍微轉了轉眼珠，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知道回到自己的臥室了，又稍微動了動手，發現擡不起來，一點力氣也沒有。
於是我只能躺著側過臉對她說道：“別胡鬧，撒麥爾沒有死。”
貝利爾止住了哭泣，“你說什麽？”
我仍然是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堅定著什麽，我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沒、有、死。他、不、會、死、的。”
貝利爾沒有哭了，她伸手過來，我註意到她摸了摸我的眼角。然後她哭的更兇了，“你騙我，撒麥爾沒有死你為什麽哭？！”
我也覺得奇怪，想伸手摸摸看，軀體卻沒有知覺，一旁的度瑪解釋道：“您受到了重創，軀體需要慢慢修覆。”
我覺得可笑，有撒麥爾在，他怎麽可能會讓我的軀體受到重創？
波爾希走過來，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了我半晌才說道：“雖然我知道現下說這種話很不適宜，但我希望你能快點振作起來，因為當下的形勢不容樂觀，許多事都得先往後放一放再說，不要辜負撒麥爾大人的心意，他既然為我們爭取到了活下來的機會，就不要讓他白白犧牲了。”
我簡直有點聽不懂波爾希的意思，“什麽叫，白白犧牲，波波，我知道你愛開玩笑，不過玩笑開過頭了女孩子是不會喜歡你的。”
波爾希沒有再說什麽，看了一眼度碼，輪到度碼走過來，“撒麥爾大人沒有留下什麽，我只在他的居室裏看到這盆格桑花，底下是誕生石，原本誕生石是孕育不出生命的，看來是他一直在用魔力養著它，但是現在花葉已經有些枯萎了。”
我掙紮著爬起來，想起很久以前，路西法故意拒絕我的時候曾經對我說過，如果花開了就來找我。
在我觸到花瓣的一瞬間，它慢慢消失了，最後只有剩下一個裝著誕生石的花盆。
我才終於相信，撒麥爾也消失了。
“他是一個感性、註重品味，通常是美食（非美女不食）主義者。但也可能只是個花花公子。”
“從未看到他對哪個女天使長情過，嗯，桃花臉。”
“不過熾天使不是永生的麽，如果長情的話對方又不喜歡他，在漫長的歲月裏，不是顯得很可憐麽？”
我想起所有對撒麥爾的評論，好的壞的中立的，他那麽有爭議的一個人，從來都是風輕雲淡的笑一下，然後對我說道：“無所謂。”
我知道，他所有的“所謂”都是針對我。
然而我卻再也看不到他對我笑，有點痞，或者溫和，或者寬容，或者無奈，或者心酸，還有最後，舍不得的笑臉。
他對我那麽好，我卻沒有愛上他。
“撒麥爾活著的時候對你那麽好，你不懂得珍惜，現在他死了，你哭有什麽用！你要讓他連死了都還要為你操心是嗎！你就不能讓他安心嗎！如果你真的這麽在乎他，那他活著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要他，為什麽一直傷他的心，他一直隱藏自己的情感對你嬉皮笑臉，就是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壓力，你呢，因為他犯了一點點錯誤，就發誓永遠不原諒他，你現在哭還有什麽用啊！你有本事讓他活過來啊！你不心疼我心疼，只要他活過來，我就帶他離開，到一個沒有你的地方去！”
貝利爾撕心裂肺的哭喊，原本是個倔強的小孩，現在臉上卻全是淚水，眼淚和鼻涕和在一起，滿滿地寫滿了傷心。
我想我連個小孩都不如，現在我的心一片灰敗，如果說吉爾特死的時候我還能嚎啕大哭，芙妮死的時候我還能哭出聲音來，眼下的我，喉嚨顫抖著卻完全發不出聲，幹裂著嘶啞著，像有什麽龐然大物堵住了喉，掐住了脖子，漸漸地我連哭也不能，大腦漸漸變得麻木空白，一片恍惚中，我聽到貝利爾哭著說：“他要我當個好孩子，他要我留在你身邊，他要我幫他，幫他，讓你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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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才來得及想起撒麥爾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愛你，莉莉。忘了我，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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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意承認是撒麥爾給了我諸多勇氣，因為有他，使我覺得有堅強的後盾，有無所畏懼的資本。
身旁的路西法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我總在想，有沒有那麽一天，能讓在你的身旁與你並肩作戰，或者站在你的前面保護你，而不是再仰視著你和耶和華的身影，你雖然比起耶和華更好靠近，但年幼的我總是別扭，不願意主動親近你。”
我震驚的不能言語，路西法目視前方，波瀾不驚地說道：“瑪雅伊彌作了許多預言，都很靈驗，但我希望這一次，她出錯了。”
透過路西法的眼睛，我看到身後廝殺一片，紅光四起，血紅的眼裏有濃濃的悲傷，我的帝王，此刻的眼裏夾雜著太多情緒，他是王，眼裏理應裝著比我們更多的東西，但是此刻，他的眼裏只看到我。
我握著他的手，放在臉上，柔聲說道：“不要緊，驗證了也沒什麽關系，終究最後我們還是在一起的。”
可是此時有個熾天使卻非常惹人厭的開口了：“把你們的女兒貝利爾交出來。”
我回一個冷笑，“都知道是我們的女兒了，你覺得我們會舍得交出來麽。”
此時最近都有些沈默寡言的默菲斯托開口接道：“耶和華那麽想要孩子的話找個老婆每天晚上晃腰就可以了，還跑到我們魔界來要孩子，真是滑稽啊。”
我險些笑出聲來，看了一眼都在浴血奮戰的人們，有茵蔯，席琳，默菲斯托，肯特，巴貝雷特，度瑪，還有瑪門，我想沒有什麽好抱怨的了，至少在最後，還有他們陪著我，而耶和華，只有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傀儡。
他的改造世界之夢已經與我無關了。
我閉上眼睛慢慢感受了一會，再次睜開時恢覆最原始波瀾無驚的藍瞳，我想要唱一支歌，唱給所有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聽，唱給那些已故的或還存活的，唱給自己的士兵或者敵人的軍隊，唱給這整個世界，所有的世界的人聽。
我想等我唱完歌，世界恢覆到千禧年時的輝煌，所有人都得到救贖和幸福。
這是我的願景，最初我和耶和華的願景。
我親愛的,你是那麽的完美
連你輕輕的一個微笑,都是那麽甜蜜
我會坐在你的搖籃旁
看著你輕輕地進入夢鄉
如果有時你哭泣
我會輕吻你直到你的傷痛消失
如果我現在能緊抱你
最後一次用我的雙臂緊抱你
但願我能擦幹你的眼淚
我想緊抱著你知道你的悲痛消失
如果我只能現在去擁抱你
你是為愛而生
生命的河，喜悅的河，緩緩流過我的心窩
我要唱那一首歌，一首天上的歌
頭上的烏雲，心裏的憂傷，全都灑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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