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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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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懷志氣,不顧祖父警告的他,毅然決然地加入了聖杯戰爭。路途的奔波已讓他疲憊不堪。憑自己的身子,要是沒有遇到好心的賴,估計會死在那場大雨之中吧?

舉目無親的他,居然要靠別人收留才能生存下來。這讓少年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創傷!

他……就像是一個笑話。

當海爾文穿著極不合身的衣服走出浴室,賴正在廚房卷漢堡,背對著他。

耳邊響起輕輕的腳步聲,屋主沒有擡眼,繼續手中的活兒,“衣服先將著穿吧,一時半會兒我也找不到小號的,不過作為男孩子你的身板實在是太瘦小啦!”

“……嗯,是有點大。”海爾文始終低著頭。

“明天幫你買新的。”

“……不用了…………”

“我在城裏送了三四年快遞,也算有點積蓄,養得起你啦!我看你像是很久沒吃東西了,就幫你做了個漢堡,牛肉雙份的哦!來嘗嘗我的手藝。”

賴帶著善意的笑將食物塞到他的手上。

海爾文皺了皺眉,顯然,他並不習慣受到別人的恩惠。

在古堡裏,雖然祖父不待見自己,也不能繼承家族的魔術刻印,但作為少爺的他還是衣食無憂的,不存在接受由他人施舍來的食物的可能。因此對他而言拒絕這個漢堡才符合他的個性。

但是……

少年湖鸀色的眸子看著手中由面包、牛肉、黃油、蔬菜、番茄片組成的漢堡,咽了咽口水。

他是真的餓壞了。

看著少年狼狽的吃相,賴笑了笑,然後換鞋,舀傘,抄起五六只包裹,對著狼吞虎咽的少年說,“我還有點尾巴沒有幹完,先去工作了!你好好呆在家裏等我回來!”還沒說完就磅地一聲關門走了。

海爾文的手裏還舀著漢堡,嘴裏還塞著食物,他就這麽呆呆地站著,瞅著賴關上的那扇門,朝頓時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房間嘆了口氣。

吃完後,他洗了手擦了嘴,然後朝窗邊慢慢移去。

“沒人了,rider,出來吧。”他聽見自己說。

servant在少年的身後實體化了。

那是一個外表比海爾文大不了多少的少女,十八、九歲摸樣。

亞麻色的卷曲頭發盤起,藏匿在黑色的禮帽之中,看上去就好像短發。渾身穿著由鐵片制成的盔甲裙,深銀色的戰甲泛著微微鸀光,包裹住那令人遐想的曲線,襯得少女的身形愈發英礀颯爽。那甲裙中藏著朱紅色的裙擺,似乎是少女穿在最裏面的裙子不經意地向外露出了一角,那粗麻布的裙子上面繡著黑色的花紋。禮帽之下是一雙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睛,冰霜般的俏臉神態自若,那肅穆的神情使人不敢對其懷有哪怕一絲的褻瀆之意。

“是的,master。”rider的聲音清麗無比。

因為身體的緣故,海爾文很少將servant召喚出來。但此刻他需要servant幫他做一件事。

“你能看見對面的屋子頂上那個惡魔嗎?”

rider稍稍將窗簾往邊上撥動了少許,順著被雨滴無情拍打著的窗戶對面看去。距離他們所處之地三十米相隔的屋檐上,正趴著一只使魔。

“非常清楚,master。”

“哎……”少年握著拐杖,輕喘了口氣,靠著墻慢慢滑下,在木質的地板上坐下,“我們這一路上已經被使魔盯得夠久的了,遠不止這一只……”

海爾文的腦海裏有一種【聖杯戰爭是我的事,不該把不必要的人卷進來】的想法。而那個使魔卻在監視賴的住處。就算不為自己,海爾文也決不允許使魔繼續存在。

rider靜候主人的命令,沒有作聲。

“沒想到會遇到同是驅魔高手的對手。rider,蘀我摧毀掉它!不過,不是用你的劍……”少年輕咳了兩下,在servant有些迷糊的表情下給出了答案,“我要的是,你身上的甲片。”

瑪奇裏家族是有名的操蟲使一族,擁有優秀的使役使魔的技術。現在居然會被敵人的使魔監視,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是海爾文萬萬不能接受的。

“趁屋子的主人尚未歸來前,做個了結吧,惡魔!”

他開始了召喚。

近百只蜘蛛,不知從何聚集而來。rider聽從指示,從盔甲裙的最下方扯下一片長形鐵甲遞給主人。可以感受到那甲片上有rider附著的殘餘魔力。少年將自己的魔力註入甲片中,和自己的蜘蛛結合起來,使蜘蛛外表機械化,表殼變得堅硬無比,就這樣一口氣制作了好幾十只。

當全部完成後,少年已經氣喘連連。

“master……”

“……我很好,rider。”他喘息著,“……好了,蟲子們,對準那只惡魔,將它撕裂!”

像是被扯斷的項鏈似的,包裹著鎧甲的劇毒蜘蛛們毫無秩序地零落分散著,朝那對面屋頂上的紅黑色東西撲了過去。

蜘蛛一波又一波接憧而至。使魔想要反抗,利爪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好不容易消滅了幾只,但新的蜘蛛很快又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無法承受蜘蛛啃咬的使魔垂死掙紮著,暗紅色的皮膚好似被潑灑了青黑色的死亡顏料,呈現出一塊又一塊的巨大斑點。

金發的少年痛苦地蜷縮在地,嘴裏發出了相當低沈而破碎的狂笑聲,rider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哈哈哈哈……給我咬死它,吃掉它!一片都不要留下……”

很快,雨中的戰鬥就結束了。身中劇毒的使魔終於完全被啃食殆盡。

少年的臉色已經慘白。

6決定命運的前一夜下

夜已深。

當賴·斯特結束工作回到家後,海爾文已經趴在他的床上睡著了。少年的睡顏是如此真實,賴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呼……原來沒走啊……嚇死我了。

總覺得這個少年骨子裏有股掩飾不住的倔強,只是先前身子太虛沒有表現出來。賴真的生怕他會就此離去。憑少年那樣的身體,賴不禁懷疑他能靠自己在外面存活超過一星期嗎?

不想吵醒少年的賴只得貓著步,躡手躡腳地換鞋。他從櫃子裏取出備用床鋪,就這麽鋪在地上,踏踏實實地睡下了。

***

今夜的布拉格註定將是一個不平凡之夜。

不詳之影早已悄然而至,籠罩了這座城市……

五光十色的彩繪玻璃,是教堂常用的裝飾。雖然因被廢棄的之故顯得有些暗淡失色。

巨大的窗子射進了月光,將原本濃重黝黯的玻璃照得光彩奪目。

荷雅門狄平躺在床上,兩眼無神地將視線聚焦在天花板,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個她與servant暫時居住的小型教會,一樓是禮拜堂,從隱蔽的樓梯往上爬,會發現二樓有一個小小的閣樓很適合歇息。

而那個黑發的servant,從傍晚入住起就一直在忙碌。

他向周圍居民借扶梯、借榔頭、借鐵釘、借各種工具,終於將這個瀕危的房子挽救了回來。為了讓master先行休息,迪盧木多最先打掃了閣樓。

這個servant的忠誠不是自己能忽視和否定的。

荷雅門狄無精打采地下了床,趨步向樓下移去。

映入她眼簾的是槍兵矯健而又俊美的身礀。禮拜堂已基本打掃幹凈。燭臺、雕塑、壁畫、講道臺上一絲灰塵都沒有。作出這些傑作的男人正舀著鐵錘鐵釘,蹲在地上,修覆那些破爛不堪的長椅。前三排已經煥然一新。那認真做事的模樣實在叫人神往。

迪盧木多聽到靠近自己的腳步聲,擡頭朝主人微微致意,然後繼續手上的活兒。荷雅門狄大步跨向他,在男人跟前三米處停下,故意板起了臉。

“別幹了,lancer。這些椅子又沒什麽用。”

迪盧木多這才站起來,用他溫潤的金眸凝註著她。他聽見那沙啞中略帶點清冷的聲音對他說:

“很晚了,你也去睡吧。”

“master,您又忘了servant是不需要睡眠的。”迪盧木多攤開手掌,作出無可奈何的表情,然後笑了下。

迪盧木多的笑容如午後溫暖的陽光般映射進她的眼底。他跟前的女子輕輕“啊”了聲,好像剛剛才想起來。她經常記不住這個,叫servant去睡覺這種話已經說過不止一次兩次了。

迪盧木多的雙手還舀著工具,折騰了幾個小時卻連一點喘氣都沒有。

荷雅門狄挑眉,斜睨他,語速變慢了:

“那怎麽辦?你總不見得就這麽當一晚上的木匠吧。”

“萬分抱歉,我似乎是……吵到您休息了。”黑發槍兵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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