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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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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別這樣...◎

師尊謹守百年的清白呀, 多麽重要的東西,就這樣被她毀了!

姜憶羅咬緊下唇,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盡管看不見, 但是也能猜到此刻自己的臉定然紅成了猴屁股, 不過該表明的態度還是不能差,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

雖然...她覺得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已經算得上是道德淪喪了!

“師尊,弟子對於汙、汙了...您清白這件事深表痛心, 願意、願意竭盡全力彌補一二。”

“好。”應鈞答得極快。

嗯?好是什麽意思?姜憶羅不解地眨眨眼。

應鈞沒等她明白便直接低頭湊進, 眼波如水,默默傳情, 看得人心神蕩漾, 情不禁就想...

姜憶羅搖搖頭:不對,不對,這哪兒是彌補, 明明就是在師尊所剩不多的清白上反覆玷/汙。

姜憶羅眼疾手快地伸手直接捂在應鈞紅腫的唇上, 她不敢看, 更不敢細想紅腫的原因, 偏過頭小聲道:“師尊,弟、弟子願意彌補,但...”話未說完, 只感覺掌心處有什麽東西輕輕滑過, 濕濕軟軟, 帶起一片酥麻的癢意直竄腦門,當場切斷了她的腦電波。

面對此情此景, 姜憶羅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應鈞愉悅地彎了彎眸子, 眉眼繾綣含情:“為師還是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著眼前妖孽似的人, 姜憶羅感覺鼻腔間出現了熟悉的灼燒感,她連忙收回手捂住鼻子,用求饒的眼神看著應鈞,可憐巴巴道:“師尊,別這樣,弟子的身體...”

“阿羅,別拒絕,你的身體沒問題。”

姜憶羅欲哭無淚:師尊說得那是我的詞,好恨,先前為什麽要說這種話!

此時此刻,除了含淚幹看著,似乎什麽也做不了。

近了,更近了,濕熱的氣息與她急促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她下意識屏氣凝息,但是很快大腦就帶著幾分缺氧後眩暈。

親上了,軟綿綿的觸感加上輕柔的吮吸,輾轉流連於唇齒間,帶著數不盡的纏綿。

錚...心中緊繃的弦斷了。

姜憶羅的眼前仿佛有煙花炸開,背後映著瑩瑩星火,絢麗奪目。

在她的壓抑中,他得寸進尺,不消片刻,她的理智便開始節節敗退,終於把持不住地回啃了一下。只這一下,便讓唇上的動作稍稍一頓,轉而一改先前的溫柔,變得兇猛而放肆!

任誰也想不到,外人面前神儀明秀的應鈞尊主,竟也有如此熱切纏綿的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當屋內的氣氛烘托到了極致之際,一切戛然而止。

姜憶羅眉眼含春,眼神迷蒙地看著他,似在不解他為何突然不親了。

應鈞精致的喉結快速滾動兩番,而後緩緩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淩亂的衣袍,恢覆了往日清冷的模樣:“為人師者,當胸吞百川流,所以你冒犯為師之事,便就此作罷。”

姜憶羅消化了好一會兒終於聽懂了,合著他親了好半天,把人親得不上不下的,現在知道要大度了?

前一刻熱情似火,下一刻端正如神佛,善變!男人果然善變!

姜憶羅只覺得胸口似有一簇火苗在燃燒,燒得她口幹舌燥。

有心想要問問他既然要大度處之,為什麽要親自己,可是又莫名膽怯,總覺得真相會顛覆她的認知。

姜憶羅將諸多心事暫且壓下,低低應了一聲,耷拉著臉從榻上爬起來,口中還不忘誠懇道謝。

“師尊寬宏大量,弟子不勝感激,定然痛定思痛,誠信悔過。”

“甚好。”

姜憶羅:“......”有點生氣!

她跑出寢室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兩聲,一飲而盡,心頭的火似乎熄了幾分,她又接連喝了三杯,終於緩了過來。

餘光中瞥見了應鈞的身影出現在門側,她放杯子的動作一頓,琢磨了一下,換了個杯子又倒了一杯水。

“師尊,喝點水吧。”

應鈞接過,轉身坐到了殿內上座的軟榻上,語氣淡淡道:“嗯,確實口幹。”

姜憶羅不知是不是自己做賊心虛,總感覺他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可是打量了兩眼後又實在看不出什麽問題。

見他將水一飲而盡後,姜憶羅貼心道:“師尊可要再用些?”

“不了。”應鈞搖搖頭,以一副再正經不過的口吻道,“嘴唇疼。”

姜憶羅上前收杯子的手一哆嗦,上好的碧青玉盞直接摔在地上,她心疼地看著地上的碎片,口中麻木道歉,心中止不住地嘆息。

哎,這都是造了什麽孽!

應鈞好似並沒有發現自己話語中的不妥,再度開口喊她:“阿羅。”

“嗯?”姜憶羅邊應聲邊蹲下身收拾碎成了渣渣的玉盞。

“為師的腰可是有何不妥?”

“...沒有啊,師尊何出此言?”

“那你為何總想上手...”

“嘶。”不等他說完,姜憶羅倒抽一口冷氣,玉盞碎片紮手了,殷紅的血珠冒出,卻不及她的臉紅。

她舉著手指正想討饒讓應鈞不要再提及今日之事了,卻見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住自己的手指,直直送入方才還在喊疼的唇瓣間。

劃破的指尖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姜憶羅不自覺開始回味那軟嫩的唇瓣在不久為自己帶來的悸動。

應鈞溫聲叮囑:“小心點,莫要再傷著。”

姜憶羅對上他的眼神,咻得抽回手,捂在胸口,無助地看著他。

她覺得應鈞不對勁,而且不是她的錯覺。她甚至懷疑應鈞若是如孔雀一般長了絢麗的尾羽,那麽此刻定然是一抖一抖得開著屏。

“先起來吧,此處為師來收拾。”應鈞對她眼中的迷茫視而不見,伸手將她拽起後,便揮袖將地上的碎片清理了。

姜憶羅站在一旁滿腦子疑問,只是轉瞬間便被他臉上兩道細小的傷口吸引了目光:“師尊,是您將弟子從北冥淵救出來地?”

聽到“北冥淵”三個字的時候,應鈞的眉心一折:“以後莫提北冥淵。”

“為什麽?”

應鈞回憶起遲衡那副混賬模樣,眉心折得更深:“晦氣。”

姜憶羅難得見他這般情緒外露,在他臉上仔細搜尋了一番,實在沒看出他的情緒來源,旋即又盯上了那兩道小傷口,試探道:“師尊,您的臉受傷了。”

應鈞擡手摸了摸快要愈合的傷口,一時間猜不出她接下來想說什麽。

姜憶羅見他不說話,便會錯了意,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傷口不大,絲毫沒有折損您的美貌,反而更添一股頂天立地的好漢氣勢。”所以別生氣了。

應鈞:“......”

姜憶羅看著他臉上覆雜的神情,無辜地眨眨眼,說錯話了嗎?

應鈞嘆了口氣,道:“你先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為師去去便回。”

“是為了處理昨日的事?”

“嗯。你放心,為師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

姜憶羅想起昨日顧詩茵和林瑜對自己的針對,搖搖頭:“師尊言重了,弟子並不委屈,只是有點擔心林瑜和謝家,不知道他們是否還知道別的?”

“而且,從昨日遲衡尊主的反應來看,他似乎對廖氏一族有很深的芥蒂。”芥蒂一詞都是她盡量委婉的表達了,依照遲衡的反應來看,簡直就像是有仇。

應鈞聽了她的話神色極其覆雜,沈默半晌,道:“廖氏一族行事無度,罪孽深重。”

盡管他的聲音依舊淡漠,但是姜憶羅和他朝夕相處了兩年,還是敏銳察覺出他語氣中寒意。

廖氏一族到底幹了什麽?為什麽師尊看起來好像也和廖氏有仇。

“好了,此事自有為師處置,你這兩日受驚了,先安心修養。”

“可是...”

“昨日你身陷催煞陣,有損神智,若是不修養好,恐會影響...”

姜憶羅緊張問道:“會變傻嗎?”

應鈞原本準備說恐會影響身體康健,見她突然變得如此慎重,一時間不知該不該說實話,沈默片刻,做出選擇:“...有可能。”

“師尊您去忙吧,弟子現在就去休息。”姜憶羅一邊擺著手,一邊往寢室走去。

其他的倒也罷了,變傻這事是萬萬不能忍受的。

進了屋子後,她連忙甩了鞋子跳上南窗下的小軟榻,便開始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是因為今日有些興奮,又或者神智當真受損了,總之,姜憶羅躺在小小的軟榻上跟烙煎餅似的翻來覆去好一會兒也沒睡著,反而滿腦子都是應鈞眉目含情的模樣,還有他像...惡狼一樣兇狠的親吻。

“師尊到底為什麽要親我呢?”姜憶羅哼唧一聲,將頭埋進被子裏,想要得到答案又有些遲疑。

蛄蛹過頭的結果就是一不小心跌下軟榻摔了個四腳朝天,姜憶羅坐在地上捂著摔疼的腦袋齜牙咧嘴,眼睛一轉瞄上了先前躺過的寬大床榻,榻上依舊保持著先前糾纏時的淩亂。

猶疑了片刻,她還是將榻上清理了一番,而後躺了上去,寬寬敞敞的十分舒服。

為了防止自己再度胡思亂想,她便將註意力轉移到昨日發生的事情上了。

此番天幽境出事,繼位之人並未定下,那麽顧詩茵和江時寒之間本就存在競爭關系。

“有沒有可能,顧詩茵是故意針對江時寒,而江時寒...一早就知道?所以故意設下圈套等著顧詩茵往裏面鉆!”

回想起江時寒那雙猶如一潭死水的眼睛,陰森、幽暗似有巨獸蟄伏其中,不知何時就沖出來將人死咬著拖進去。姜憶羅只感覺一股寒意爬上背後,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伸手拽過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不敢再去想江時寒,而是轉而猜測顧詩茵和林瑜是什麽時候認識的,林瑜剛出禁忌島,兩人是怎麽勾搭上的?

此刻,被姜憶羅念叨的林瑜正臉色蒼白地跪在明德殿內,眼下帶著青黑,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疲憊,顯然是這短短一夜的不安讓她飽受摧殘。

應鈞端坐上方,跟前兩側分別站著孔清、蟄尋、宋音羽和離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林瑜身上,讓她本就忐忑的情緒又添幾分惶恐。

她擡起頭小心打量了一番殿內的幾人,全然沒了往日的驕矜倨傲,終於按耐不住開口,聲音嘶啞的解釋:“師尊在上,弟子發誓絕對沒有說謊,七年前,姜憶羅初被帶入謝府時,弟子確實親眼見過她背上的卷雲紋,師尊,您相信弟子一次。”

時至今日,她依舊以為應鈞的震怒是因為懷疑她在撒謊。

應鈞垂下清峻的眉眼,眸光淡淡地看著她:“你當初是如何親眼所見的?”

“當初她,她的衣服刮破了,所以弟子便看見了。”林瑜的聲音逐漸變小,眼睛也不敢看應鈞,一副心虛的模樣。

孔清一挑眉,多問了一句:“好端端的衣服怎麽會刮破?莫不是被你腰間的軟鞭抽破的?那你怎麽能確定當初不是錯將鞭痕看成了卷雲紋?”

應鈞掃了孔清一眼,眸中的寒意更盛,雖一言未發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氣場。

林瑜的臉色越白蒼白,額前滲出冷汗,整個人似秋風落葉搖搖欲墜,含糊道:“師尊,弟子承認確實和姜憶羅之間有矛盾,但是弟子不敢拿此事說謊。”

應鈞眼神無波地看著她,對著孔清四人道:“背過身去。”

四人沒有遲疑,當即轉身面向應鈞,只是在看見他微微紅腫的唇時,一個個神情各異,此時無聲勝有聲。

應鈞警告性地掃了四人一眼,見他們老實地別開視線,這才一揮袖子,一面人高水鏡出現在林瑜面前。

林瑜緊張又疑惑地擡起頭看去,姜憶羅的身影出現在水鏡中,她的上衣盡褪,露出整個後背,正在扭頭看著鏡中的自己,似乎嫌棄看不清,緊接著她快速後退了幾步,湊到水鏡前,光潔的背上沒有一絲瑕疵。

林瑜的目光緊緊盯著鏡中人右側蝴蝶骨下方,一遍又一遍,不斷確認著,潔白無暇,什麽都沒有。

“怎麽會這樣?明明有一塊很小很小的印記,我親眼看見的。”林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真是她看錯了,當初的印記是被鞭尾掃到所致?

應鈞揮手收起水鏡,聲音低沈道:“林瑜,你還有何話要說?”

“師尊,弟子、弟子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林瑜的聲音裏帶著哭腔,淚珠無意識滾落,突然她的眸子一亮,高聲道,“弟子知道了,肯定是姜憶羅搞的鬼,是她故意耍手段遮蓋住了卷雲紋。她的心眼最多,而且一貫善於偽裝,從前在謝家便使盡狐媚功夫勾搭表哥,還每次都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師尊您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

應鈞:“你此番聯合外境之人於眾人面前告發姜憶羅,是為了什麽?”

林瑜辯解的聲音一頓,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嘴巴囁嚅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什麽,咬著唇,搖搖頭:“弟子是怕師尊遭人蒙蔽,所以...”

應鈞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又問:“顧詩茵是如何找上你的?”

林瑜想到那天下午的事,臉上的倉惶之色更甚,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弟子、弟子與顧小姐並不熟悉,就是偶然遇上了,想借此機會讓大家知道真相。”

“或許可以說你是如何找上顧詩茵的?”

“不是的...”

“你是為了謝瑯?”

面對應鈞的逼問,林瑜徹底慌了神,尖叫道:“沒有,此事和表哥沒有關系。”

三日前,林瑜思過結束後終於踏出禁忌島,原本滿心的怨恨,在看到前來接她的謝瑯時,瞬間被喜悅所取代。她當時樂滋滋的想,表哥果然對自己還是十分貼心的。

後來,謝瑯確實處處表現出對她的關心,只是話裏話外得提及姜憶羅,說她如今怎樣得寵,還說起他被姜憶羅連累受罰的事情。林瑜當下氣炸了,立刻將自己在思過期間回想起的事情告訴了謝瑯。謝瑯眸子一亮,轉而思索片刻,告訴她此事事關重大,可能關系到天幽境尊主和夫人隕身之事,隨後...

出神間,應鈞出聲打斷了她的回憶。

“林瑜,你自入境之日起幾次三番挑事,本尊的耐心是有限的。”

“師尊息怒,弟子並非想要挑事,只是想讓大家知道真相,弟子的本意是好的。”林瑜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確實怕了,害怕應鈞一氣之下將她逐出師門,家裏那幾個虎視眈眈的堂弟和堂妹還知道會怎麽樣嘲諷她,說不準會取代了她的位置。

想到此處,她猛地打了一個哆嗦,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惜,越是怕什麽越來什麽。

應鈞清冷的聲線傳來,語氣不帶一絲情緒:“滋事尋釁,行事莽撞,為一己之私,不顧師門。你這樣的徒弟本尊無法教導,自即日起...”

林瑜崩潰大哭:“師尊,弟子知錯了,弟子再也不敢惹事了,求師尊給弟子一個機會。”

應鈞擰眉看著她,一時間並未說話。

林瑜跪著往前挪了幾步,急切道:“師尊,弟子經過孔護法的提醒想起來了,當初可能是一時眼花錯將鞭痕看成了卷雲紋,但是弟子的本意確實是為了讓大家不受蒙蔽,請師尊再給弟子一個機會吧。”

應鈞淡淡掃了孔清一眼,孔清立刻挺直了脊背不敢動彈。

直到應鈞收回視線,孔清才長舒一口氣,眼珠子一轉,滿臉慈祥地看向林瑜,嘆息道:“你就是素日裏被家裏保護得太好,性子太過單純,別人三言兩語便全信了。”

林瑜先是不解,而後回過味來,連忙道:“對對,此事都是顧詩茵安排的,是她讓弟子在眾人面前說出那番話,還說這樣正好將江時寒和姜憶羅兩人一起拉下水。”說到此處,她突然想起來,當初顧詩茵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似乎絲毫不意外,還笑著游說她將事情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姜憶羅的真面目。

“顧詩茵此人心機深重,若真是她在其中摻和,倒也不奇怪。”孔清感慨頗深,轉身拱手,目光不自覺落在應鈞的嘴唇上,好在只看了一眼,便縮了回來,滿臉正色道,“尊主,看在林瑜年紀尚小又遭人利用的份上,不如給她個機會讓她將功折罪吧。”

他把“將功折罪”四個字咬得極重,讓原本還滿臉怒意的離墨懵了一下,轉而不解地看向他,黑亮的眸子裏滿是疑問。

啥意思?為什麽替林瑜說話?

孔清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暗道一聲傻子。

林瑜滿臉感激地看了孔清一眼,而後目光希冀地看向應鈞。

應鈞沈吟片刻,眸色深沈,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在林瑜心中的慌恐即將到達頂點之際,應鈞終於開口了。

“你自入境以來挑起諸多事端,本尊原本欲將你逐出滄瀾境,但念在你尚且年輕,又有孔護法替你求情,本尊便允你一個機會。”

林瑜心中一喜,連忙道:“多謝師尊。”

應鈞沒有理她,只對孔清吩咐道:“帶她下去,先關押起來。”

孔清應下,上前將林瑜拎起。

林瑜下意識掙紮了一下,眼神驚慌地看向應鈞。

應鈞已經閃身消失在了明德殿。

孔清輕笑一聲,對著林瑜擺擺手,道:“尊主已經松了口,你也不必太過緊張。走吧,林大小姐。”

林瑜僵著臉,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心中不僅沒有因為寬恕而放松,反而越發忐忑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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