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城中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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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有些急了，說道：“嘿，你這人怎麽說話呢？我不過是看你的面具做的好看，想買一副，怎麽就取笑你了？”
柳如瀾見狀忙上前賠不是道：“姑娘，我二人初來乍到這顏傾城，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姑娘多見諒。”
那老板娘一看到柳如瀾，頓時眉開眼笑道：“原來如此，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在這顏傾城，只有容貌醜陋的人才會來買面具，佩戴面具後方可在夜間出來走動，貌美之人無需購買面具的。”
“竟有這等事？那他們白天不能出來嗎？”白棠好奇地問。
“自然是不能的，這是顏傾城的規矩。”面具店老板娘說完眼神黯淡了一下。
白棠卻笑了。
老板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來，“你笑什麽？”
“我笑你們顏傾城這什麽破規矩，居然有這麽多人願意守著，容貌長相是父母所賜，既沒什麽選擇也無法改變，長相醜陋又不是什麽罪過，憑什麽不讓人白日裏出來走動呢？”
面具店老板娘楞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白棠道：“姑娘你容貌美麗自然說起來輕巧，而且在這顏傾城，容貌也並非無法改變。”
“哦？要如何改變？”
面具店老板娘繼續說道：“城北住著一位高人，可為人重塑形貌，只是征費極高，並且每月只為一位客人塑形。”
白棠與柳如瀾對視一眼問道：“那位高人每月何時接待客人呢？”
“二位客官來得正巧，明日便是高人每月為人塑形之日，不過你們二人應該是沒有塑形的必要了。”
“謝謝老板，我便在你這裏買兩副面具好了。”白棠高興地說。
“可是姑娘你實在是沒有買面具的必要啊。”老板娘繼續說道。
“你這老板，有錢都不賺的嗎？”白棠說完，將柳如瀾腰間的錢袋子一把扯下，從裏面掏出兩錠金子，拍在面具老板娘面前，“這些總夠了吧。”
“這……太多了。”
白棠擺了擺手，說道：“多了算是我為剛剛惹你生氣的補償，老板娘你早日攢夠銀錢，也好早日找那高人重新塑形，不過照我說啊，也沒什麽好重新塑形的，姑娘你身量纖纖，面具中透出的眉眼也頗為靈動，定不是個貌醜之人，只是看慣了街上走的天仙們，覺著自己不夠好看罷了。”
白棠頓了頓，繼續說道：“可在我看來，那些個美人兒也沒什麽出奇的，看久了還蠻膩味的，姑娘的容貌定有不一樣的美麗姿態，何必要與那些個女子做比較，不過塑形與否全在姑娘自身抉擇，這兩錠金子只當我恭賀姑娘找到美麗的賀禮好了。”
白棠說完，挑了兩副看著順眼的面具拿了便走，只留那面具店老板娘兀自發呆。
“小白……”柳如瀾叫道。
“嗯？”白棠將面具戴在臉上，戴得並不仔細，有些歪歪扭扭。
柳如瀾將她的面具扶扶正，幽幽地說：“既然你已見了我的真身，也並不嫌棄，我也該與你坦誠相待。”
“坦誠相待？”聽了這話，白棠腦袋裏忽然浮現起她在噬靈城將柳如瀾撲倒在地的一幕，臉頰霎時滾燙起來。
“坦誠相待嘛，似乎快了些……畢竟你和我也還沒有……”白棠說得磕磕巴巴，越說聲音越小。
“快了？”柳如瀾納悶地問。
“嗯……”白棠的話還未說完，二人便被周圍傳來的吵架聲吸引了過去。
“誰讓你出來的！”
“不知道在顏傾城你這種貨色不戴面具是不能出來的嗎？”
“你若隨意跑出來，哪日城主讓我們即便戴著面具也不能出來怎麽辦？”
“都怪你！”
“都怪你！”
“……”
白棠和柳如瀾走過去，發現一堆戴著面具的人正將一人圍在中間，拳打腳踢，說的話也越發不能入耳。
中間的人抱著頭，小聲呢喃道：“我家中已有三日沒有米了，如若再不出來采買一番我就要餓死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出來的。”
“你餓死了與我們何幹？”
“長成你這樣，餓死也是一大幸事，對你是幸事，對顏傾城也是。”
“你餓死便餓死，總不能壞了顏傾城的規矩。”
白棠再也聽不下去，走上前一把拉開戴面具的人群，將抱頭蜷在地上的女子護在身後，大聲說道：“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你二人是誰？少管閑事。”帶頭的面具人對著白棠吼道。
“小爺我今日就管閑事了，怎麽著吧，你給我聽好了，本姑娘姓白名棠，是這天下最厲害的人，小小顏傾城地處偏僻，這才沒聽過本姑娘的名諱。”
白棠說得極有氣勢，一時間圍著的人都被唬住，既不敢上前，也不敢吭聲。她扶起地上的女子，只見那女子臉上一片殷紅胎記，看著極為嚇人。
白棠沒有直視她的臉，只是輕聲問道：“姑娘，你能走嗎？”
姑娘點了點頭，晃晃悠悠地向前走。
白棠扶著她走了兩步後，戴面具的人中有一人大喊：“這人一定是唬我們的，我們切不可輕易放過那女子，不然以後怕不是會出現更多不戴面具隨意出行的面醜之人。”
面具人們紛紛附和，“說得甚是有理。”
白棠三人又被重新圍了起來。
白棠和柳如瀾本欲抽出法器作戰，誰知那些個戴面具的女子竟一股腦都呼了上來，又有一人眼疾手快扯下了二人的面具。
“你二人如此貌美卻學著我們戴面具，定是在取笑我們，姐妹們，快上去教訓教訓他們。”
柳如瀾冷笑一聲，說道：“我本無意動手，可你們這些人實在可惡。”說完手上一個法決，將圍著的女子瞬間彈開。
女子紛紛跌倒在地。
“我就說，這二人哪有什麽好心。”
“就是，出手這麽重，打女人的男人，果然是面如桃花，心若蛇蠍。”
倒在地上的面具人紛紛罵起柳如瀾。
一聽這話，白棠對著面具人怒吼道：“夠了！你們這些蠢人，這女子明明和你們是同類人，只是沒戴面具而已，你們不幫她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要餓死她，難道都忘記了自己也曾受過他人的指責和謾罵嗎？”
“我白棠，初來乍到這顏傾城，不曉得你們顏傾城這破規矩是誰定的，高低貴賤怎可由容貌而定，你們這些人就一定高貴嗎？如此冷漠，連個善人都稱不上，何來高貴。”白棠指著圍觀冷笑的一個個容顏美麗之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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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瀾見狀忙上前賠不是道：“姑娘，我二人初來乍到這顏傾城，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姑娘多見諒。”
那老板娘一看到柳如瀾，頓時眉開眼笑道：“原來如此，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在這顏傾城，只有容貌醜陋的人才會來買面具，佩戴面具後方可在夜間出來走動，貌美之人無需購買面具的。”
“竟有這等事？那他們白天不能出來嗎？”白棠好奇地問。
“自然是不能的，這是顏傾城的規矩。”面具店老板娘說完眼神黯淡了一下。
白棠卻笑了。
老板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來，“你笑什麽？”
“我笑你們顏傾城這什麽破規矩，居然有這麽多人願意守著，容貌長相是父母所賜，既沒什麽選擇也無法改變，長相醜陋又不是什麽罪過，憑什麽不讓人白日裏出來走動呢？”
面具店老板娘楞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白棠道：“姑娘你容貌美麗自然說起來輕巧，而且在這顏傾城，容貌也並非無法改變。”
“哦？要如何改變？”
面具店老板娘繼續說道：“城北住著一位高人，可為人重塑形貌，只是征費極高，並且每月只為一位客人塑形。”
白棠與柳如瀾對視一眼問道：“那位高人每月何時接待客人呢？”
“二位客官來得正巧，明日便是高人每月為人塑形之日，不過你們二人應該是沒有塑形的必要了。”
“謝謝老板，我便在你這裏買兩副面具好了。”白棠高興地說。
“可是姑娘你實在是沒有買面具的必要啊。”老板娘繼續說道。
“你這老板，有錢都不賺的嗎？”白棠說完，將柳如瀾腰間的錢袋子一把扯下，從裏面掏出兩錠金子，拍在面具老板娘面前，“這些總夠了吧。”
“這……太多了。”
白棠擺了擺手，說道：“多了算是我為剛剛惹你生氣的補償，老板娘你早日攢夠銀錢，也好早日找那高人重新塑形，不過照我說啊，也沒什麽好重新塑形的，姑娘你身量纖纖，面具中透出的眉眼也頗為靈動，定不是個貌醜之人，只是看慣了街上走的天仙們，覺著自己不夠好看罷了。”
白棠頓了頓，繼續說道：“可在我看來，那些個美人兒也沒什麽出奇的，看久了還蠻膩味的，姑娘的容貌定有不一樣的美麗姿態，何必要與那些個女子做比較，不過塑形與否全在姑娘自身抉擇，這兩錠金子只當我恭賀姑娘找到美麗的賀禮好了。”
白棠說完，挑了兩副看著順眼的面具拿了便走，只留那面具店老板娘兀自發呆。
“小白……”柳如瀾叫道。
“嗯？”白棠將面具戴在臉上，戴得並不仔細，有些歪歪扭扭。
柳如瀾將她的面具扶扶正，幽幽地說：“既然你已見了我的真身，也並不嫌棄，我也該與你坦誠相待。”
“坦誠相待？”聽了這話，白棠腦袋裏忽然浮現起她在噬靈城將柳如瀾撲倒在地的一幕，臉頰霎時滾燙起來。
“坦誠相待嘛，似乎快了些……畢竟你和我也還沒有……”白棠說得磕磕巴巴，越說聲音越小。
“快了？”柳如瀾納悶地問。
“嗯……”白棠的話還未說完，二人便被周圍傳來的吵架聲吸引了過去。
“誰讓你出來的！”
“不知道在顏傾城你這種貨色不戴面具是不能出來的嗎？”
“你若隨意跑出來，哪日城主讓我們即便戴著面具也不能出來怎麽辦？”
“都怪你！”
“都怪你！”
“……”
白棠和柳如瀾走過去，發現一堆戴著面具的人正將一人圍在中間，拳打腳踢，說的話也越發不能入耳。
中間的人抱著頭，小聲呢喃道：“我家中已有三日沒有米了，如若再不出來采買一番我就要餓死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出來的。”
“你餓死了與我們何幹？”
“長成你這樣，餓死也是一大幸事，對你是幸事，對顏傾城也是。”
“你餓死便餓死，總不能壞了顏傾城的規矩。”
白棠再也聽不下去，走上前一把拉開戴面具的人群，將抱頭蜷在地上的女子護在身後，大聲說道：“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你二人是誰？少管閑事。”帶頭的面具人對著白棠吼道。
“小爺我今日就管閑事了，怎麽著吧，你給我聽好了，本姑娘姓白名棠，是這天下最厲害的人，小小顏傾城地處偏僻，這才沒聽過本姑娘的名諱。”
白棠說得極有氣勢，一時間圍著的人都被唬住，既不敢上前，也不敢吭聲。她扶起地上的女子，只見那女子臉上一片殷紅胎記，看著極為嚇人。
白棠沒有直視她的臉，只是輕聲問道：“姑娘，你能走嗎？”
姑娘點了點頭，晃晃悠悠地向前走。
白棠扶著她走了兩步後，戴面具的人中有一人大喊：“這人一定是唬我們的，我們切不可輕易放過那女子，不然以後怕不是會出現更多不戴面具隨意出行的面醜之人。”
面具人們紛紛附和，“說得甚是有理。”
白棠三人又被重新圍了起來。
白棠和柳如瀾本欲抽出法器作戰，誰知那些個戴面具的女子竟一股腦都呼了上來，又有一人眼疾手快扯下了二人的面具。
“你二人如此貌美卻學著我們戴面具，定是在取笑我們，姐妹們，快上去教訓教訓他們。”
柳如瀾冷笑一聲，說道：“我本無意動手，可你們這些人實在可惡。”說完手上一個法決，將圍著的女子瞬間彈開。
女子紛紛跌倒在地。
“我就說，這二人哪有什麽好心。”
“就是，出手這麽重，打女人的男人，果然是面如桃花，心若蛇蠍。”
倒在地上的面具人紛紛罵起柳如瀾。
一聽這話，白棠對著面具人怒吼道：“夠了！你們這些蠢人，這女子明明和你們是同類人，只是沒戴面具而已，你們不幫她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要餓死她，難道都忘記了自己也曾受過他人的指責和謾罵嗎？”
“我白棠，初來乍到這顏傾城，不曉得你們顏傾城這破規矩是誰定的，高低貴賤怎可由容貌而定，你們這些人就一定高貴嗎？如此冷漠，連個善人都稱不上，何來高貴。”白棠指著圍觀冷笑的一個個容顏美麗之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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