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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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尷尬了，真的太尷尬了。
艾爾莎感到很不好意思，她竟然在惡龍喝水的碗裏洗澡洗衣服。
它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
惡龍還在外面崩潰地噴火。
艾爾莎愧疚地四下張望，這裏只有一兜藍藍的莓果算是真正屬於她的東西。
“對不起，這個給您賠罪。”她雙手遞上滿滿一捧莓果，咧開一個討好的笑容。
惡龍狠狠瞪她一眼，氣呼呼走掉了。
寶貝得不得了的金碗也不要了。
艾爾莎對著大金水池撓了撓後腦勺，感到十分無措。
房間裏添置了一個水池是很不錯，但她去不了水源地，臟水她也沒有力氣擡出去倒掉，一池死水應該很快就會變臭了。
艾爾莎很苦惱，暫時想不到解決的方法，只有先將大金水池的事情擱置下來，疊好烘幹的衣服，躺下睡覺了。
今天有幹凈的裙子可以做枕頭，還有披風可以當被子，被龍火烘幹的衣服香香的，艾爾莎睡得比之前要好一些。
又過去一天，藍色莓果吃完了，艾爾莎再次出門，在小金鳥的帶領下，找到了一片結滿黑色漿果的矮樹林地。
這裏比之前去過的地方都要遠。
艾爾莎照舊在吃飽後裝了滿滿一袋，靠在一棵大樹底下坐著休息，安靜等待惡龍來抓她。
她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惡龍故意為之，它每次都會等到她吃飽了才來。
今天也是，她剛坐下沒多久，熟悉的巨大陰影帶來一陣狂風，附近的樹被吹得搖晃不止。
惡龍降落到地面上，艾爾莎站起來，剛想朝惡龍走過去，忽然聽見一陣錯亂的馬蹄聲，踏在草地上重重悶悶的，還有男人的叫喊聲：“找到了！惡龍在那裏！”
終於有王子來救公主了嗎？
艾爾莎往馬蹄聲來的方向遠眺過去。
視野裏很快出現了七個年輕男人，騎著毛發油亮的馬，裝點閃亮寶石的帽子下是蓬松的卷發，刺繡精致的華貴鬥篷，金線鑲邊華而不實的柔軟鎧甲，腰間別著花式劍柄佩劍，腳踏鋥光發亮的小皮靴。
華麗的裝束不太適合出現在戰場，應該出現在午夜的宴會廳。
雖然感覺這些人是來救她的，但是艾爾莎不得不喪氣地承認，的確一看就戰鬥力很不怎麽樣。
她權衡了下，選擇暫時躲起來。
如果她誇張呼救著向那些人沖過去，但是最後那幫人不敵惡龍（並且是大概率的結果），她不敢想象惡龍會不會憤怒之下連她一起打死。
於是艾爾莎躲到了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面，靜觀戰況。
騎馬沖過來的人圍成一個圈，將惡龍圍在中心。
惡龍吭哧噴出兩口氣，龍爪往下重重跺了下。
它的眼神很不耐煩外加很不屑。
而且它今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艾爾莎有些擔心，惡龍會不會像殺掉大蜘蛛和巨蟒那樣，殺死這些人類。
接下來騎士團的每個人都花了五分鐘驕傲地自報家門，分別是某某公爵之子某某伯爵之子某某男爵之子，父親是尊貴的誰誰誰，自己名叫什麽什麽二世或是什麽什麽三世。
艾爾莎在一旁聽著，被分不清的外國人名弄得頭昏腦脹。
領頭的騎士終於高舉起劍，進入了正題，“快交出艾爾莎公主！”
旁邊的人說：“跟一頭畜生說這麽幹什麽，畜生只知道吃飯睡覺，沒有人性。”
惡龍已經煩躁到開始拍尾巴了。
艾爾莎感覺這幫騎士有點傻，至少比那頭傻乎乎的惡龍還要再憨一點點。
這幾個一看就沒有真正上過戰場的貴公子，似乎是真的發自內心地以為，憑借他們這幾個人的力量，是可以打贏惡龍的。
騎士們英勇無畏地揮著嵌滿寶石的佩劍朝惡龍沖過去。
惡龍滿龍臉都是很不屑打的樣子，面對沖來的人和馬，連進攻姿態都沒有擺出來，只是緩緩張開雙翼。
黑色的龍翼連成巨大一片，強壯而龐大，遮天蔽日。
馬兒們首先哼哧哼哧地顫抖幾下，驚嚇過度，有幾匹嘶鳴著把背上的騎士甩了下來，有幾匹直接直直往側方倒地一蹶不振。
然後是騎士，還沒正式開始打，七個人就跑了三個，還有一個尿了褲子跌坐在地上崩潰嚎啕。
樹後的艾爾莎搖著頭唉聲嘆氣。
看來這屆騎士不太行啊。
希望下一批來拯救公主的騎士能更厲害一點。
惡龍扇動羽翼，剩餘在場的人和馬，以各種扭曲的造型，被扇飛了。
戰鬥單方面結束。
艾爾莎很識相地自己從樹後走出去，一只手緊抓漿果，一直手高高舉起，顯示沒有逃跑也沒有惡意，乖乖等著被抓。
她發現了，惡龍沒有殺害人類的意圖，無論是她，還是這幾位倒黴的騎士。
比起狼狽的騎士們，惡龍的造型依舊高傲冷酷，它就站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時不時看她一眼，但是不和她說話。
以前它都會主動走到艾爾莎身邊的，但今天它歪著脖子一動不動，等艾爾莎朝它走過去。
自從昨天惡龍掐她脖子嚇唬她，然後又因為金碗事件不歡而散之後，她和惡龍之間就像隔了一堵厚重的冰墻，僵硬冰冷。
艾爾莎隔了很遠的距離，雙手拘謹地疊放在身前，恭敬禮貌地征求惡龍的同意，“龍先生，請問我可以把這棵樹帶回去嗎？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栽種在巢穴入口，這樣以後就不必每天都走這麽遠摘漿果了。”
惡龍聽完，看她的表情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艾爾莎思考了一下，覺得它這似乎是不願意的意思。
她連忙補救道：“當然了，如果您不同意，我肯定不會這麽做。”
惡龍還是仰著個腦袋不說話，暗暗瞄她一眼，又瞄她一眼，還以為她沒有發現。
艾爾莎越看越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
這不就是以前上學時候，鬧別扭的壞脾氣青春期男同學嘛！
反正最後，飛回去的時候，為什麽惡龍一爪抓住她一爪抓起了樹，艾爾莎沒有想明白。
“可惡！”
下面的草地上有人在咒罵。
艾爾莎尋著聲音往下找。
哦，是那個跑得最早所以僥幸沒有被惡龍扇飛的人，邊倉惶逃跑邊怒吼，“要是尊貴的奧蒙大人來了，絕對不會讓這頭怪物逃跑！”
嗯……該怎麽說呢。
聽這人兇狠又肯定的語氣，艾爾莎一時都分不清到底誰是逃跑的那個。
在惡龍巢穴門口種果樹的第一次嘗試，失敗了。
帶回去種下的成年果樹沒幾天就枯死了。
艾爾莎哀傷地想，想走捷徑果然是不行的，還是得從埋種子開始，一步步來。
她在門口劃了一塊四四方方的地，挖了幾個坑，把吃剩的漿果一一種了下去，用金碗裏的水澆了水，祈禱小苗能早日長出來。
做完這些，艾爾莎望了望靜謐的遠方，只有輕微的風聲帶起樹葉的攢動。
小金鳥今天沒有來呢。
她只能自己去摘漿果了。
艾爾莎打算去第一次找到紅色漿果的地方，她沿路做過記號，只要找樹幹上的X刻印就能到達。
走到半路，她聽見男人的說話聲，“聽說艾爾莎公主非常美麗，是真的嗎？”
一棵樹幹粗壯的山毛櫸擋住了艾爾莎，她在蔥郁的林間找到說話的人，是昨天那幾個騎士中的兩個，還在這附近徘徊逗留，沒有騎馬，徒步而行。
個子高大一點的男人回答說：“艾爾莎確實很漂亮，和已故的王後長得很相似。”
直接稱呼名字，他似乎對公主不是很尊重。
矮胖男人滿臉猶豫，防備地左右看了下，把嗓音放得很低，“國王陛下……真的要我們殺掉艾爾莎公主？”
艾爾莎瞬間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地屏住了呼吸。
“是，國王陛下親口所說，我們必須把艾爾莎的屍體帶回去。”高個男人的說話聲忽然變得陰冷，“這是秘密任務，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說明其他人是真的來救她的，只有這兩個人是奉了國王的密令來殺她的。
艾爾莎背靠樹幹僵住，一動也不敢動，聽見矮胖男人壓低的聲音興奮問道：“可是我不明白，國王陛下為什麽要殺掉自己的親生女兒，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
“你小子還不賴嘛，居然連那件事都知道。”高個男人輕蔑地挑起眉毛笑了笑，“沒錯，是因為預言說‘新女王將會取代國王的統治’。國王陛下絕對不允許那種情況發生。”
艾爾莎聽得渾身發冷。
真的有這樣的父親嗎？權力真的如此可怕嗎？只不過因為一個不知真假的預言，就能狠心將手無寸鐵的親生女兒殺害？
天哪，可憐的公主……
踩碎落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震驚的艾爾莎在樹後躲了很久，確認周圍沒人了，才輕手輕腳地從另一條路離開。
她原本還心存一線希望，有人會來救她。
看來她以後都不能相信口稱前來救她的人，也不能再回到原來的王宮裏去了。
“咚——”
一聲悶響，艾爾莎脖頸後方猛地劇痛。
暈過去的前一秒，她看見去而覆返的男人洋洋得意的笑臉，“哈，喬裏，你說得對，剛才果然有人在偷聽！”
名叫喬裏的高個男人扔下木棍，蹲下來，用戴著白色小羊皮手套的手摸上她的臉，露出一個變態的完美微笑，“你好啊，艾爾莎公主。”
艾爾莎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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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莎感到很不好意思，她竟然在惡龍喝水的碗裏洗澡洗衣服。
它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
惡龍還在外面崩潰地噴火。
艾爾莎愧疚地四下張望，這裏只有一兜藍藍的莓果算是真正屬於她的東西。
“對不起，這個給您賠罪。”她雙手遞上滿滿一捧莓果，咧開一個討好的笑容。
惡龍狠狠瞪她一眼，氣呼呼走掉了。
寶貝得不得了的金碗也不要了。
艾爾莎對著大金水池撓了撓後腦勺，感到十分無措。
房間裏添置了一個水池是很不錯，但她去不了水源地，臟水她也沒有力氣擡出去倒掉，一池死水應該很快就會變臭了。
艾爾莎很苦惱，暫時想不到解決的方法，只有先將大金水池的事情擱置下來，疊好烘幹的衣服，躺下睡覺了。
今天有幹凈的裙子可以做枕頭，還有披風可以當被子，被龍火烘幹的衣服香香的，艾爾莎睡得比之前要好一些。
又過去一天，藍色莓果吃完了，艾爾莎再次出門，在小金鳥的帶領下，找到了一片結滿黑色漿果的矮樹林地。
這裏比之前去過的地方都要遠。
艾爾莎照舊在吃飽後裝了滿滿一袋，靠在一棵大樹底下坐著休息，安靜等待惡龍來抓她。
她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惡龍故意為之，它每次都會等到她吃飽了才來。
今天也是，她剛坐下沒多久，熟悉的巨大陰影帶來一陣狂風，附近的樹被吹得搖晃不止。
惡龍降落到地面上，艾爾莎站起來，剛想朝惡龍走過去，忽然聽見一陣錯亂的馬蹄聲，踏在草地上重重悶悶的，還有男人的叫喊聲：“找到了！惡龍在那裏！”
終於有王子來救公主了嗎？
艾爾莎往馬蹄聲來的方向遠眺過去。
視野裏很快出現了七個年輕男人，騎著毛發油亮的馬，裝點閃亮寶石的帽子下是蓬松的卷發，刺繡精致的華貴鬥篷，金線鑲邊華而不實的柔軟鎧甲，腰間別著花式劍柄佩劍，腳踏鋥光發亮的小皮靴。
華麗的裝束不太適合出現在戰場，應該出現在午夜的宴會廳。
雖然感覺這些人是來救她的，但是艾爾莎不得不喪氣地承認，的確一看就戰鬥力很不怎麽樣。
她權衡了下，選擇暫時躲起來。
如果她誇張呼救著向那些人沖過去，但是最後那幫人不敵惡龍（並且是大概率的結果），她不敢想象惡龍會不會憤怒之下連她一起打死。
於是艾爾莎躲到了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面，靜觀戰況。
騎馬沖過來的人圍成一個圈，將惡龍圍在中心。
惡龍吭哧噴出兩口氣，龍爪往下重重跺了下。
它的眼神很不耐煩外加很不屑。
而且它今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艾爾莎有些擔心，惡龍會不會像殺掉大蜘蛛和巨蟒那樣，殺死這些人類。
接下來騎士團的每個人都花了五分鐘驕傲地自報家門，分別是某某公爵之子某某伯爵之子某某男爵之子，父親是尊貴的誰誰誰，自己名叫什麽什麽二世或是什麽什麽三世。
艾爾莎在一旁聽著，被分不清的外國人名弄得頭昏腦脹。
領頭的騎士終於高舉起劍，進入了正題，“快交出艾爾莎公主！”
旁邊的人說：“跟一頭畜生說這麽幹什麽，畜生只知道吃飯睡覺，沒有人性。”
惡龍已經煩躁到開始拍尾巴了。
艾爾莎感覺這幫騎士有點傻，至少比那頭傻乎乎的惡龍還要再憨一點點。
這幾個一看就沒有真正上過戰場的貴公子，似乎是真的發自內心地以為，憑借他們這幾個人的力量，是可以打贏惡龍的。
騎士們英勇無畏地揮著嵌滿寶石的佩劍朝惡龍沖過去。
惡龍滿龍臉都是很不屑打的樣子，面對沖來的人和馬，連進攻姿態都沒有擺出來，只是緩緩張開雙翼。
黑色的龍翼連成巨大一片，強壯而龐大，遮天蔽日。
馬兒們首先哼哧哼哧地顫抖幾下，驚嚇過度，有幾匹嘶鳴著把背上的騎士甩了下來，有幾匹直接直直往側方倒地一蹶不振。
然後是騎士，還沒正式開始打，七個人就跑了三個，還有一個尿了褲子跌坐在地上崩潰嚎啕。
樹後的艾爾莎搖著頭唉聲嘆氣。
看來這屆騎士不太行啊。
希望下一批來拯救公主的騎士能更厲害一點。
惡龍扇動羽翼，剩餘在場的人和馬，以各種扭曲的造型，被扇飛了。
戰鬥單方面結束。
艾爾莎很識相地自己從樹後走出去，一只手緊抓漿果，一直手高高舉起，顯示沒有逃跑也沒有惡意，乖乖等著被抓。
她發現了，惡龍沒有殺害人類的意圖，無論是她，還是這幾位倒黴的騎士。
比起狼狽的騎士們，惡龍的造型依舊高傲冷酷，它就站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時不時看她一眼，但是不和她說話。
以前它都會主動走到艾爾莎身邊的，但今天它歪著脖子一動不動，等艾爾莎朝它走過去。
自從昨天惡龍掐她脖子嚇唬她，然後又因為金碗事件不歡而散之後，她和惡龍之間就像隔了一堵厚重的冰墻，僵硬冰冷。
艾爾莎隔了很遠的距離，雙手拘謹地疊放在身前，恭敬禮貌地征求惡龍的同意，“龍先生，請問我可以把這棵樹帶回去嗎？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栽種在巢穴入口，這樣以後就不必每天都走這麽遠摘漿果了。”
惡龍聽完，看她的表情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艾爾莎思考了一下，覺得它這似乎是不願意的意思。
她連忙補救道：“當然了，如果您不同意，我肯定不會這麽做。”
惡龍還是仰著個腦袋不說話，暗暗瞄她一眼，又瞄她一眼，還以為她沒有發現。
艾爾莎越看越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
這不就是以前上學時候，鬧別扭的壞脾氣青春期男同學嘛！
反正最後，飛回去的時候，為什麽惡龍一爪抓住她一爪抓起了樹，艾爾莎沒有想明白。
“可惡！”
下面的草地上有人在咒罵。
艾爾莎尋著聲音往下找。
哦，是那個跑得最早所以僥幸沒有被惡龍扇飛的人，邊倉惶逃跑邊怒吼，“要是尊貴的奧蒙大人來了，絕對不會讓這頭怪物逃跑！”
嗯……該怎麽說呢。
聽這人兇狠又肯定的語氣，艾爾莎一時都分不清到底誰是逃跑的那個。
在惡龍巢穴門口種果樹的第一次嘗試，失敗了。
帶回去種下的成年果樹沒幾天就枯死了。
艾爾莎哀傷地想，想走捷徑果然是不行的，還是得從埋種子開始，一步步來。
她在門口劃了一塊四四方方的地，挖了幾個坑，把吃剩的漿果一一種了下去，用金碗裏的水澆了水，祈禱小苗能早日長出來。
做完這些，艾爾莎望了望靜謐的遠方，只有輕微的風聲帶起樹葉的攢動。
小金鳥今天沒有來呢。
她只能自己去摘漿果了。
艾爾莎打算去第一次找到紅色漿果的地方，她沿路做過記號，只要找樹幹上的X刻印就能到達。
走到半路，她聽見男人的說話聲，“聽說艾爾莎公主非常美麗，是真的嗎？”
一棵樹幹粗壯的山毛櫸擋住了艾爾莎，她在蔥郁的林間找到說話的人，是昨天那幾個騎士中的兩個，還在這附近徘徊逗留，沒有騎馬，徒步而行。
個子高大一點的男人回答說：“艾爾莎確實很漂亮，和已故的王後長得很相似。”
直接稱呼名字，他似乎對公主不是很尊重。
矮胖男人滿臉猶豫，防備地左右看了下，把嗓音放得很低，“國王陛下……真的要我們殺掉艾爾莎公主？”
艾爾莎瞬間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地屏住了呼吸。
“是，國王陛下親口所說，我們必須把艾爾莎的屍體帶回去。”高個男人的說話聲忽然變得陰冷，“這是秘密任務，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說明其他人是真的來救她的，只有這兩個人是奉了國王的密令來殺她的。
艾爾莎背靠樹幹僵住，一動也不敢動，聽見矮胖男人壓低的聲音興奮問道：“可是我不明白，國王陛下為什麽要殺掉自己的親生女兒，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
“你小子還不賴嘛，居然連那件事都知道。”高個男人輕蔑地挑起眉毛笑了笑，“沒錯，是因為預言說‘新女王將會取代國王的統治’。國王陛下絕對不允許那種情況發生。”
艾爾莎聽得渾身發冷。
真的有這樣的父親嗎？權力真的如此可怕嗎？只不過因為一個不知真假的預言，就能狠心將手無寸鐵的親生女兒殺害？
天哪，可憐的公主……
踩碎落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震驚的艾爾莎在樹後躲了很久，確認周圍沒人了，才輕手輕腳地從另一條路離開。
她原本還心存一線希望，有人會來救她。
看來她以後都不能相信口稱前來救她的人，也不能再回到原來的王宮裏去了。
“咚——”
一聲悶響，艾爾莎脖頸後方猛地劇痛。
暈過去的前一秒，她看見去而覆返的男人洋洋得意的笑臉，“哈，喬裏，你說得對，剛才果然有人在偷聽！”
名叫喬裏的高個男人扔下木棍，蹲下來，用戴著白色小羊皮手套的手摸上她的臉，露出一個變態的完美微笑，“你好啊，艾爾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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