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並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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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正看著慕容隊長，深深地嘆了口氣，“領導，這個案子不管怎麽推演，都是有問題的。想想說話雲遮霧罩的大魚，想想什麽都表示不清楚的徐子峰，問題就來了。他們既然什麽都不知道，就敢殺人。做生意的人，是很少殺人的。殺了人，他們這輩子就完了。”
“因此你覺得幕後黑手就是王文燕？可這種推理也不對啊，可以說，她失去了一半的人身自由。她想遙控指揮柳之恒去盜幕，去指揮大魚在監獄裏殺人，再去指揮姑蘇的徐子峰去救人，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慕容隊長也早就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了。
歐陽正其實有個理由。但面對慕容隊長，這個理由他說不出口。
他不能在自己新婚的時候，提起當初王文燕、趙蓧妍和阮小玲被劉蘭芝用蠱換血，最後趙蓧妍和阮小玲一一死去，只有王文燕一個人幸存下來。這就是王文燕應該被懷疑的理由吧？
這麽說，其實有冷血的成份。
難道只有死去，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可是，王文燕的確是無法自證清白的。
“不管你怎麽堅持，王文燕那裏，可以撤去監視了。當然，要是建康局繼續堅持，我也不反對。最近幾天，檢方要對王文燕提起公訴，想監控，也監控不了什麽，”慕容隊長沒管歐陽正在想什麽，直接下了定論。
“她要被公訴了？”歐陽正問道。
“對，包括劉蘭芝，以及最近在良渚落網的趙紅艷，還有我們這裏的魏偉，”慕容隊長說到這裏，語重心長地說道，“歐陽正，有時候我們的眼睛裏的確是不能揉進沙子，可有時候，我們也得考慮其他部門的感受。就拿魏偉來說，如果這次不是柳之恒的確是死而覆生，就光我們前面審訊魏偉的結論，就足以讓監獄方面口服心不服，甚至他們連嘴上的服氣都沒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他們一旦認錯，就推翻了那幾份囚犯死於心肌梗塞的鑒定結論，因此，接下來要處分人，那是必然的，”歐陽正怎麽會不懂慕容隊長的潛臺辭呢。
事實上，歐陽正在監獄裏沒有深挖那個胖獄警，就已經是向那邊示好了。光憑一個徐子峰，他能想送什麽進去給魏偉，就一定能送得進去？
監獄方面對於外面送進去的物品，是要進行仔細檢查，並且簽字備案的。萬一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那個簽字人，是要被追責的。
“那徐子峰呢？他是不是也要被公訴了？”歐陽正隱隱有種感覺，只要柳之恒的盜墓案被確定，那麽這些相關的嫌疑犯很快都要被移交檢方，被提起公訴了。
“這就看你的工作進度了，”慕容隊長笑了笑，“不要急，工作的事，慢慢來。先放松幾天。照理說，你的婚假也得有個七到十天。”
“謝謝領導關心，”既然隊長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歐陽正當然也不會拒絕到手的福利。
盜墓案相關的人員都已一一落網，就算有只黑手，也需要時間去摸排追查。歐陽正這樣安慰著自己，跟著他回到了莫曉雲的房裏。
莫曉雲已經起了床，見到歐陽正回來，忙不疊地招手，“爺爺來了電話，說要回老家去。我們趕緊去送他老人家去車站。”
“啊，這就要回去了啊？”歐陽正不敢怠慢，急急地收拾了一下，然後倆人就火急火燎地進了君臨天下小區。
歐陽爺爺正在收拾行李呢，見到兩人回來，先是看看莫曉雲，接著又看看歐陽正，點頭笑了，“我就說嘛，你們才是一對璧人呢。”
璧人？歐陽正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爺爺，我覺得你到建康來一趟，好像學會了不少東西，”歐陽正討好著。
“那是當然。我雖然老了，可是還能跟得上這個潮流。所以啊，年齡始終不是問題，問題在於人心。心老了，說是什麽都看淡了，其實是為自己找借口，”歐陽爺爺自詡起來，“曉雲，你覺得爺爺說得對不對？”
“對，當然對了。爺爺到了建康來一趟，這短短一年不到的時候，足跡踏遍建康全城，名聲傳遍沿江六省，爺爺的本領，誰人不羨慕啊，就連我爸爸那樣的，都被爺爺的風采給折服了，”莫曉雲也開始吹捧起爺爺來了。
歐陽爺爺朗聲大笑，“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老了，喜歡吹牛，小正也會吹。這漸漸的，真要把曉雲給帶壞了。”
歐陽正對剛才莫曉雲一番話，著實吃驚。爺爺說的不假，莫曉雲剛才這番話，和自己說話風格還真是很像。
“爺爺，你的車票是幾點的？”歐陽正問道。
“中午十一點，”歐陽爺爺答道，“小正和曉雲結婚了，這個消息，我總得要第一時間帶回去，告訴你的父母吧。還有東方神劍，你年底回家，無論如何也得請他喝頓喜酒，他要是知道你結了婚，保準喜得嘴巴合不攏。”
“我知道，我已經想好了，讓小馬在回去前，給原來大楓市的那些夥伴們發個邀請，我和曉雲請他們喝喜酒，東方老板那裏，我更是要專門去請的，”歐陽正這話說得發自內心。
他在大楓市工作後，接觸最多的領導，就是東方神劍。東方神劍對於歐陽正來說，是亦師亦友。
歐陽正一點一點地熟悉業務，是東方神劍教的；歐陽正懂得蹲守，懂得收集證物，懂得讓證物說話，懂得審訊犯人時註重邏輯，也是東方神劍教的。
可以說，沒有認真的引路人東方神劍，就沒有現在的歐陽正。
“昨晚的花燭燒得叫一個好啊，一直燃到了底，最後還結了兩個燈花，我想啊，這真是一個好兆頭，”歐陽爺爺忽然又說起了蠟燭。
“嘿嘿，”歐陽正如何不懂得爺爺的意思呢。
倒是莫曉雲，聽到爺爺的話開心歸開心，真正的意思還是不太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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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覺得幕後黑手就是王文燕？可這種推理也不對啊，可以說，她失去了一半的人身自由。她想遙控指揮柳之恒去盜幕，去指揮大魚在監獄裏殺人，再去指揮姑蘇的徐子峰去救人，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慕容隊長也早就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了。
歐陽正其實有個理由。但面對慕容隊長，這個理由他說不出口。
他不能在自己新婚的時候，提起當初王文燕、趙蓧妍和阮小玲被劉蘭芝用蠱換血，最後趙蓧妍和阮小玲一一死去，只有王文燕一個人幸存下來。這就是王文燕應該被懷疑的理由吧？
這麽說，其實有冷血的成份。
難道只有死去，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可是，王文燕的確是無法自證清白的。
“不管你怎麽堅持，王文燕那裏，可以撤去監視了。當然，要是建康局繼續堅持，我也不反對。最近幾天，檢方要對王文燕提起公訴，想監控，也監控不了什麽，”慕容隊長沒管歐陽正在想什麽，直接下了定論。
“她要被公訴了？”歐陽正問道。
“對，包括劉蘭芝，以及最近在良渚落網的趙紅艷，還有我們這裏的魏偉，”慕容隊長說到這裏，語重心長地說道，“歐陽正，有時候我們的眼睛裏的確是不能揉進沙子，可有時候，我們也得考慮其他部門的感受。就拿魏偉來說，如果這次不是柳之恒的確是死而覆生，就光我們前面審訊魏偉的結論，就足以讓監獄方面口服心不服，甚至他們連嘴上的服氣都沒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他們一旦認錯，就推翻了那幾份囚犯死於心肌梗塞的鑒定結論，因此，接下來要處分人，那是必然的，”歐陽正怎麽會不懂慕容隊長的潛臺辭呢。
事實上，歐陽正在監獄裏沒有深挖那個胖獄警，就已經是向那邊示好了。光憑一個徐子峰，他能想送什麽進去給魏偉，就一定能送得進去？
監獄方面對於外面送進去的物品，是要進行仔細檢查，並且簽字備案的。萬一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那個簽字人，是要被追責的。
“那徐子峰呢？他是不是也要被公訴了？”歐陽正隱隱有種感覺，只要柳之恒的盜墓案被確定，那麽這些相關的嫌疑犯很快都要被移交檢方，被提起公訴了。
“這就看你的工作進度了，”慕容隊長笑了笑，“不要急，工作的事，慢慢來。先放松幾天。照理說，你的婚假也得有個七到十天。”
“謝謝領導關心，”既然隊長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歐陽正當然也不會拒絕到手的福利。
盜墓案相關的人員都已一一落網，就算有只黑手，也需要時間去摸排追查。歐陽正這樣安慰著自己，跟著他回到了莫曉雲的房裏。
莫曉雲已經起了床，見到歐陽正回來，忙不疊地招手，“爺爺來了電話，說要回老家去。我們趕緊去送他老人家去車站。”
“啊，這就要回去了啊？”歐陽正不敢怠慢，急急地收拾了一下，然後倆人就火急火燎地進了君臨天下小區。
歐陽爺爺正在收拾行李呢，見到兩人回來，先是看看莫曉雲，接著又看看歐陽正，點頭笑了，“我就說嘛，你們才是一對璧人呢。”
璧人？歐陽正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爺爺，我覺得你到建康來一趟，好像學會了不少東西，”歐陽正討好著。
“那是當然。我雖然老了，可是還能跟得上這個潮流。所以啊，年齡始終不是問題，問題在於人心。心老了，說是什麽都看淡了，其實是為自己找借口，”歐陽爺爺自詡起來，“曉雲，你覺得爺爺說得對不對？”
“對，當然對了。爺爺到了建康來一趟，這短短一年不到的時候，足跡踏遍建康全城，名聲傳遍沿江六省，爺爺的本領，誰人不羨慕啊，就連我爸爸那樣的，都被爺爺的風采給折服了，”莫曉雲也開始吹捧起爺爺來了。
歐陽爺爺朗聲大笑，“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老了，喜歡吹牛，小正也會吹。這漸漸的，真要把曉雲給帶壞了。”
歐陽正對剛才莫曉雲一番話，著實吃驚。爺爺說的不假，莫曉雲剛才這番話，和自己說話風格還真是很像。
“爺爺，你的車票是幾點的？”歐陽正問道。
“中午十一點，”歐陽爺爺答道，“小正和曉雲結婚了，這個消息，我總得要第一時間帶回去，告訴你的父母吧。還有東方神劍，你年底回家，無論如何也得請他喝頓喜酒，他要是知道你結了婚，保準喜得嘴巴合不攏。”
“我知道，我已經想好了，讓小馬在回去前，給原來大楓市的那些夥伴們發個邀請，我和曉雲請他們喝喜酒，東方老板那裏，我更是要專門去請的，”歐陽正這話說得發自內心。
他在大楓市工作後，接觸最多的領導，就是東方神劍。東方神劍對於歐陽正來說，是亦師亦友。
歐陽正一點一點地熟悉業務，是東方神劍教的；歐陽正懂得蹲守，懂得收集證物，懂得讓證物說話，懂得審訊犯人時註重邏輯，也是東方神劍教的。
可以說，沒有認真的引路人東方神劍，就沒有現在的歐陽正。
“昨晚的花燭燒得叫一個好啊，一直燃到了底，最後還結了兩個燈花，我想啊，這真是一個好兆頭，”歐陽爺爺忽然又說起了蠟燭。
“嘿嘿，”歐陽正如何不懂得爺爺的意思呢。
倒是莫曉雲，聽到爺爺的話開心歸開心，真正的意思還是不太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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