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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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自由給言易打電話。
對方很客氣，說等他的貓病好了，立刻回醫院上班。
艾自由心急如焚，向言易要了他家的地址，邀請全市最好的寵物醫生為他的的貓咪治病。
那是一只幾個月大的黑色小貓，蜷縮著身體躺在布窩裏。寵物醫生為它做了全身檢查，結果只是普通感冒而已，並不是什麽大病，便給它打了一針，留了一盒藥離開。
大概是那支針劑有促進睡眠的成分吧，小貓在寵物醫生離開幾分鐘後，便呼呼大睡。
“謝謝你救了我家‘不敗’！”
言易長出一口氣，坐在游泳池旁的藤椅上。
“不敗”？竟然給自己家的貓取這個名字，也真是個人才！
她仔細打量眼前這位人才，他和喬斌差不多高，國字臉，劍眉朗目，讓人很容易聯想起武俠小說中騎著白馬，銀盔銀甲，手持銀槍的將軍，威風凜凜，浩然正氣！
網絡上，他的那張照片已經很帥氣了，但是還遠不及他真人的三分之一。
如果沒有喬斌的話，她說不定會愛上他的皮囊！
“我朋友被毒蛇咬後，一直沒有醒過來！”
艾自由知道，他的貓剛睡下就立刻催他，這樣很沒有涵養，但是為了喬斌能夠早點醒過來，她顧不得這些。
言易打開一瓶紅酒，不緊不慢倒了兩杯，把其中一杯遞給艾自由：“不急，喝完酒再去也不遲！”
艾自由抓著酒杯啜了一小口，又啜了一小口......
庭院裏很安靜，能聽得見遠處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
“我去找過你。”
言易又倒了一杯，表情很隨意，似乎是隨口一說。
杯中酒顫動了一下，艾自由的臉僵住。她輕咬下唇，把視線落在庭院角落裏開得正艷的幾株花草上，幾只蝴蝶忽閃著翅膀流連其中，煞是好看。
停了幾秒，她轉頭看向言易：“言醫生，我聽劉秘書提起過，只是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麽事？”
“其實也沒什麽，只是聽父親說公司那段時間資金方面出現了一些問題，我有一個朋友正好可以幫忙解決！”
“這樣啊，那段時間雖然是我主管經營，但是您身為言叔的兒子，把資源給他更為合適。”艾自由低頭啜了一口酒。
言易放下酒杯：“談談你那位被毒蛇咬傷的朋友吧！”
“咬傷他的是一條粉紅色的蛇，就像這樣。”
她打開手機，把之前在網上找的和那條蛇相似的照片給他看。
他瞥了一眼，把視線轉移到她臉上：“我不想知道他是被什麽蛇咬傷，也不想知道他現在的狀態，我只想知道你們的關系，是普通朋友還是男女朋友？”
“他，”她猶豫了一下，臉頰現出兩朵紅暈，“應該算是我男朋友吧！”
艾自由還是第一次認真考慮她和喬斌之間的關系，在和“毒蛇”交談的時候，她曾說過喬斌是她的男朋友，並且還胡亂說他們很快將結婚，當時她之所以那麽說，完全是看“毒蛇”對喬斌拋媚眼，她氣不過才胡說八道。
張小強喜歡打趣稱呼她為“表嫂”，畢竟從大學時期開始，他就一直這樣叫她的，她也習以為常。她從來沒想過用一個具體的稱呼來框定她和喬斌之間的關系，現在想來，他們應該算是符合男女朋友的定義吧！
“你愛他嗎？”言易的語調低沈平穩。
他見艾自由點頭，端起酒杯，把裏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然後他把大半瓶紅酒推到艾自由面前：“把這些酒都喝了，我立刻去救他！”
艾自由是懂酒的，她知道這瓶紅酒喝起來香甜可口，但度數卻並不低，而且後勁極大。剛剛她試著喝了幾口，頭已經微微發暈，如果把剩下的大半瓶酒都喝光，她肯定會喝得爛醉。
她遲疑了一下，擡頭看向言易，面前的男人一身正氣，她又與他父親相熟，他應該不會趁人之危做些齷齪的事。
她下定決心：“好！那咱們一言為定！”
艾自由先是把自己杯子裏的酒灌進肚子，然後開始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飲。
酒精讓她的頭暈得厲害，她努力保持清醒，控制自己的表情，好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在品茶的女人。
眼前的景物和人似乎都罩上一層朦朧的薄紗，完美而神秘。庭院那幾株艷麗的花又吸引了幾只其他顏色的蝴蝶，蝴蝶忽閃著翅膀翩翩起舞，像是一只只游戲在花叢中的小精靈。
言易似乎在盯著她看，劉秘書說他是正帥正帥。的確，他正直帥氣，很是耐看。他的眼神和喬斌有些相似，一樣的恃才傲物，一樣的冷靜克制。
最後一滴酒從喉嚨滑了進去，她一手拿起酒瓶一手拿起酒杯，口朝下展示給言易看。
“喝......喝光啦！你去救喬斌，不用......不用管我！”
說完，她搖晃著站起身，剛走出一步便摔倒在地。
言易走到艾自由身邊，將她抱起，一路走進臥室，將她拋到軟綿綿的大床上
然後他把襯衫的袖口解開高高挽起，把手伸到床底下，拉出一個塑料工具箱。
塑料工具箱裏裝有采血工具，針頭紮進艾自由潔白的手臂，鮮血順著透明軟管緩緩流進血袋。
一包，兩包，足足采集了整整三包。
他把三包血裝進手提包，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大步離開。
當艾自由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小黑貓“不敗”蜷縮在她手臂旁呼呼大睡。
她的胳膊動了一下，“不敗”受到驚嚇，“喵！”了一聲，弓起背跳下床躥出臥室。
看它動作敏捷，猜想它的病必然是好了，也不枉費她花那麽昂貴的診費為它醫治。
艾自由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嘴角微微上揚，她沒有信錯他！
她從床上下來，感覺頭暈乎乎的，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雙腳踩在地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
醉酒害人啊！她決定以後慢慢把酒戒掉！
她一步步挪出言易住所，攔了輛出租車去喬斌住的那間醫院。
剛一下車，正看見張小強和花淩拎著飯盒走進去。
“小強！”她叫住他。
張小強見是艾自由，露出大白牙：“表嫂，你終於回來啦！那位言醫生真是神醫啊！表哥剛剛醒了說肚子餓，你看我給他買了多少好吃的！”
聽說喬斌醒了，艾自由心裏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地。
花淩湊到艾自由身邊，小聲問：“自由，你臉上怎麽一點血色也沒有呀？大姨媽來了？”
“沒有，喝酒喝多了而已！”
花淩一邊看她一邊搖頭，嘴裏嘀咕：“不像啊......”
病房裏，喬斌的氣色倒是出奇的好，面色紅潤有光澤，和昨天躺在病床上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艾自由一頭撲進他懷裏，眼中帶淚。
喬斌抱著她，輕吻她的額頭。
她身上未散的酒氣飄到他的鼻端，他雙眉微蹙，憐愛地看著她。
這時，病房門開了，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昨天的那個小護士，後面跟著身穿白大褂的言易。
小護士拉上病床旁的白色布簾，用布簾把病人和艾自由他們隔離開。
言易走進布簾，給喬斌做檢查，幾分鐘後走出來。
“病人恢覆得很好，明後天就可以出院。”
艾自由走上前：“謝謝言醫生！”
言易沒看她，徑直朝門口走。張小強攔住他，拿出一個紅包往他手裏塞，他楞住，輕蔑一笑。
“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請您把紅包收回去！”
張小強撞了個灰頭土臉，尷尬地笑了一下：“言醫生，其實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表示一下感謝！瞧我這事兒辦的，好好的事讓我搞砸了！”
言易走後，張小強痛定思痛，決定換另一種方式感謝。於是他跑出去做了一幅錦旗準備送到言醫生辦公室。
沒過多久，張小強返回喬斌病房，手裏拿著卷成一卷的紅色錦旗。
“這個言醫生，連錦旗都不收？”花淩一臉驚訝看著她。
張小強輕咳了一聲，神秘兮兮：“剛才我去送錦旗，快到言醫生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兩名警察正好從他辦公室裏出來。那兩名警察我認識，正是請我去做筆錄的，我一時好奇就偷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花淩朝他翻了個白眼：“說重點！”
“對，重點，馬上就到重點啦！你們猜我撈起的那具浮屍是誰？”
“是言醫生的父親。”
張小強盯著艾自由看了幾秒，鼓起掌來：“厲害啦！我的表嫂！”
劉秘書和她說過言叔半個月前來Q市出差，至今沒回公司。找張小強做筆錄的警察親自找到言易，張小強又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這些線索指向一個答案，浮屍就是出差未歸的言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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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支針劑有促進睡眠的成分吧，小貓在寵物醫生離開幾分鐘後，便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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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易長出一口氣，坐在游泳池旁的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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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上，他的那張照片已經很帥氣了，但是還遠不及他真人的三分之一。
如果沒有喬斌的話，她說不定會愛上他的皮囊！
“我朋友被毒蛇咬後，一直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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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易打開一瓶紅酒，不緊不慢倒了兩杯，把其中一杯遞給艾自由：“不急，喝完酒再去也不遲！”
艾自由抓著酒杯啜了一小口，又啜了一小口......
庭院裏很安靜，能聽得見遠處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
“我去找過你。”
言易又倒了一杯，表情很隨意，似乎是隨口一說。
杯中酒顫動了一下，艾自由的臉僵住。她輕咬下唇，把視線落在庭院角落裏開得正艷的幾株花草上，幾只蝴蝶忽閃著翅膀流連其中，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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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什麽，只是聽父親說公司那段時間資金方面出現了一些問題，我有一個朋友正好可以幫忙解決！”
“這樣啊，那段時間雖然是我主管經營，但是您身為言叔的兒子，把資源給他更為合適。”艾自由低頭啜了一口酒。
言易放下酒杯：“談談你那位被毒蛇咬傷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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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把視線轉移到她臉上：“我不想知道他是被什麽蛇咬傷，也不想知道他現在的狀態，我只想知道你們的關系，是普通朋友還是男女朋友？”
“他，”她猶豫了一下，臉頰現出兩朵紅暈，“應該算是我男朋友吧！”
艾自由還是第一次認真考慮她和喬斌之間的關系，在和“毒蛇”交談的時候，她曾說過喬斌是她的男朋友，並且還胡亂說他們很快將結婚，當時她之所以那麽說，完全是看“毒蛇”對喬斌拋媚眼，她氣不過才胡說八道。
張小強喜歡打趣稱呼她為“表嫂”，畢竟從大學時期開始，他就一直這樣叫她的，她也習以為常。她從來沒想過用一個具體的稱呼來框定她和喬斌之間的關系，現在想來，他們應該算是符合男女朋友的定義吧！
“你愛他嗎？”言易的語調低沈平穩。
他見艾自由點頭，端起酒杯，把裏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然後他把大半瓶紅酒推到艾自由面前：“把這些酒都喝了，我立刻去救他！”
艾自由是懂酒的，她知道這瓶紅酒喝起來香甜可口，但度數卻並不低，而且後勁極大。剛剛她試著喝了幾口，頭已經微微發暈，如果把剩下的大半瓶酒都喝光，她肯定會喝得爛醉。
她遲疑了一下，擡頭看向言易，面前的男人一身正氣，她又與他父親相熟，他應該不會趁人之危做些齷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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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讓她的頭暈得厲害，她努力保持清醒，控制自己的表情，好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在品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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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把襯衫的袖口解開高高挽起，把手伸到床底下，拉出一個塑料工具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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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三包血裝進手提包，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大步離開。
當艾自由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小黑貓“不敗”蜷縮在她手臂旁呼呼大睡。
她的胳膊動了一下，“不敗”受到驚嚇，“喵！”了一聲，弓起背跳下床躥出臥室。
看它動作敏捷，猜想它的病必然是好了，也不枉費她花那麽昂貴的診費為它醫治。
艾自由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嘴角微微上揚，她沒有信錯他！
她從床上下來，感覺頭暈乎乎的，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雙腳踩在地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
醉酒害人啊！她決定以後慢慢把酒戒掉！
她一步步挪出言易住所，攔了輛出租車去喬斌住的那間醫院。
剛一下車，正看見張小強和花淩拎著飯盒走進去。
“小強！”她叫住他。
張小強見是艾自由，露出大白牙：“表嫂，你終於回來啦！那位言醫生真是神醫啊！表哥剛剛醒了說肚子餓，你看我給他買了多少好吃的！”
聽說喬斌醒了，艾自由心裏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地。
花淩湊到艾自由身邊，小聲問：“自由，你臉上怎麽一點血色也沒有呀？大姨媽來了？”
“沒有，喝酒喝多了而已！”
花淩一邊看她一邊搖頭，嘴裏嘀咕：“不像啊......”
病房裏，喬斌的氣色倒是出奇的好，面色紅潤有光澤，和昨天躺在病床上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艾自由一頭撲進他懷裏，眼中帶淚。
喬斌抱著她，輕吻她的額頭。
她身上未散的酒氣飄到他的鼻端，他雙眉微蹙，憐愛地看著她。
這時，病房門開了，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昨天的那個小護士，後面跟著身穿白大褂的言易。
小護士拉上病床旁的白色布簾，用布簾把病人和艾自由他們隔離開。
言易走進布簾，給喬斌做檢查，幾分鐘後走出來。
“病人恢覆得很好，明後天就可以出院。”
艾自由走上前：“謝謝言醫生！”
言易沒看她，徑直朝門口走。張小強攔住他，拿出一個紅包往他手裏塞，他楞住，輕蔑一笑。
“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請您把紅包收回去！”
張小強撞了個灰頭土臉，尷尬地笑了一下：“言醫生，其實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表示一下感謝！瞧我這事兒辦的，好好的事讓我搞砸了！”
言易走後，張小強痛定思痛，決定換另一種方式感謝。於是他跑出去做了一幅錦旗準備送到言醫生辦公室。
沒過多久，張小強返回喬斌病房，手裏拿著卷成一卷的紅色錦旗。
“這個言醫生，連錦旗都不收？”花淩一臉驚訝看著她。
張小強輕咳了一聲，神秘兮兮：“剛才我去送錦旗，快到言醫生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兩名警察正好從他辦公室裏出來。那兩名警察我認識，正是請我去做筆錄的，我一時好奇就偷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花淩朝他翻了個白眼：“說重點！”
“對，重點，馬上就到重點啦！你們猜我撈起的那具浮屍是誰？”
“是言醫生的父親。”
張小強盯著艾自由看了幾秒，鼓起掌來：“厲害啦！我的表嫂！”
劉秘書和她說過言叔半個月前來Q市出差，至今沒回公司。找張小強做筆錄的警察親自找到言易，張小強又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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