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葉瀟瀟轉頭看著沙發上的手機，不知道電話有沒有掛斷，她連忙咬住下唇，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老婆，我愛你！”

沈東明不顧葉瀟瀟的抵抗，強行進入葉瀟瀟幹涸的身體，她滿眼都是淚，卻又無可奈何，閉上眼睛，任由沈東明胡作非為。

折騰到半夜，葉瀟瀟疲憊的暈了過去，沈東明卻不知疲倦，到天蒙蒙亮，才精疲力竭的癱倒在葉瀟瀟的身上，抱著她沈沈入睡。

翌日，葉瀟瀟在全身酸痛中醒來，睜開眼看到沈東明的睡顏，心口不由得揪緊。

輕輕將搭在身上的手臂掀開，葉瀟瀟小心翼翼的下床，朝浴室走去，每走一步，腿都在不住的顫抖。

她剛把花灑打開，沈東明便闖了進去，臉上滿是饜足的憨笑。

在浴室裏纏著葉瀟瀟又做了一次。

沈東明一手撐著洗涮臺，一手摟著葉瀟瀟，暧昧的挑眉：“老婆，我們的新婚之夜你還滿意吧？”

“還好吧！”葉瀟瀟累得全身沒力氣，懶洋洋的沖洗身體。

“聽口氣似乎不是很滿足，看來我還得再接再厲了。”說完一個猛沖，使得葉瀟瀟的身體劇烈顫動起來，有氣無力的說：“不要了，別這樣，萬一小腿骨再裂開怎麽辦？”

“不會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裏有數……嗤……”沈東明話音未落，倒抽了一口冷氣，面部表情瞬間扭曲。

“你怎麽了？”

沈東明強忍著劇痛，平靜的說：“沒事。”

“還說沒事，你看你的臉都痛白了，快放開我，我們去醫院，說你身體還沒好不能這樣，你不聽，現在好了吧，活該！”葉瀟瀟一邊責怪沈東明一邊拿浴巾給他擦拭身體，然後撫他一瘸一拐的走出浴室。

到醫院做了檢查，沈東明已經開始愈合的小腿骨出現了裂痕，必須打石膏固定。

葉瀟瀟又氣又急忍不住抱怨：“你也太不小心了，知道自己腿骨折還沒好，這下高興了？”

“高興，很高興，腿骨折有什麽關系。”沈東明嬉皮笑臉的湊到葉瀟瀟的耳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只是腿斷，值了。”

“你……”葉瀟瀟羞紅了臉，左右看看沒人，才擰了他的腰一把：“流氓，怎麽不痛死你！”

“痛死我你舍得？”沈東明趁機在葉瀟瀟紅彤彤的臉蛋兒上偷了個香：“我死了誰照顧你？”

“滾！”

在醫院做了一天的康覆治療，葉瀟瀟和沈東明回到別墅夜幕已經降臨，做了簡單的飯菜吃過之後葉瀟瀟便回了房間，疲憊的躺在床上，看著在沙發上躺了的手機發呆。

她躊躇了片刻拿起手機，發現早已經關機，開機顯示電池已耗盡。

給手機插上充電器，靜悄悄的沒有短信也沒有電話。

葉瀟瀟有些難過的想，她和齊振楠算是徹徹底底的結束了吧，以後再見面，亦是陌路！

“老婆，老婆……”沈東明在他的房間扯開嗓子喊。

“來了。”葉瀟瀟已經習慣了“老婆”這個稱呼，雖然準確的說她只是沈東明的前妻。

沈東明坐在床心，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燦爛的喜悅笑容。

“快過來。”葉瀟瀟一進門，他便急急的招手。

葉瀟瀟湊過去：“幹什麽？”

“你看這是什麽？”沈東明的腿上攤著一本書，書裏夾著一張拍立得照片，沈東明正是看著那張照片笑瞇了眼。

照片裏是六年前的他和葉瀟瀟，兩人臉貼著臉，頭上戴著聖誕帽，身後的背景是一棵巨大的聖誕樹。

葉瀟瀟看著照片中的自己，笑得那麽純真，幸福，看上去青澀稚嫩很多。

“我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聖誕節。”沈東明摸了摸照片中的葉瀟瀟：“那個時候，你心裏裝的都是我吧？”

“嗯啊。”葉瀟瀟老老實實的點頭：“我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沒想到自己只是個笑話。”

沈東明的眸色暗了暗，他的大手握緊葉瀟瀟的肩：“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以前你也有苦衷，當看到你不顧生命危險保護我的時候，我相信你是真的愛我，人不可能一直活在過去，我們都應該向前看，不是嗎？”

葉瀟瀟微微側身，靠著沈東明的肩：“希望你不會再讓我後悔自己選錯了人！”

“當然不會。”沈東明抱緊葉瀟瀟，深刻的體會到此時的相依相偎來之不易：“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除非我死。”

“別死啊死的，多不吉利。”葉瀟瀟瞥了沈東明一眼：“你快去洗澡吧，早點兒睡，早睡早起有助於傷口的愈合，我還說明天給你燉牛骨頭湯，醫生說不能補鈣補太多，以免骨縫長不平整，你明天想吃什麽？”

“隨便什麽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沈東明的馬屁拍得極為到位，把葉瀟瀟給拍笑了。

“就知道撿好聽的說。”

葉瀟瀟忍不住數落沈東明：“以前求著你早點兒回家，你從來不聽，好像我做的東西是要毒害你，避之不及，別以為我不知道，送到你公司去的愛心便當也被你扔進了垃圾筒。”

“老婆，以前的事咱們就別提了，你剛剛不是說人不可能一直活在過去，我們都應該向前看嗎？”沈東明嬉笑著想把過去的錯誤統統抹幹凈，信誓旦旦的說：“我保證以後會對你加倍的好。”

“嗯。”葉瀟瀟會心一笑：“我去給你接水，今天腳才打了石膏就別洗澡了，擦一擦吧！”

“你幫我擦，腳上這麽大的負擔，我現在連腰都彎不下去。”沈東明跟大爺似的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等著葉瀟瀟伺候。

葉瀟瀟沒有拒絕，待他睡下之後才回自己的房間。

******

回房間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手機，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短信，松口氣之餘隱隱有些失落，她打開通話記錄，翻看最後一通電話的通話時間是一分五十五秒。

在這一份五十五秒之內，齊振楠應該沒有聽到什麽。

葉瀟瀟將手機關了機，打開電腦，雖然這段時間沒有去公司，但工作並沒有停，單子在接，設計圖依然在做，因為得了新人獎的關系，找葉瀟瀟設計的客戶明顯比過去多了，由於要照顧齊振楠，她都是趁買菜的空當約客戶看房子，然後回家做設計圖，有時候太忙連工地也沒時間去，所幸工人她都熟悉了，只要把圖紙解說清楚，交給他們做也放心。

直到深夜，葉瀟瀟才將一位客戶的設計圖完工，她揉了揉困煩的雙眼，伸了伸懶腰，端被子喝水才發現水杯早已見底，關了電腦，葉瀟瀟拿著空水杯下樓。

透過落地窗，她看到屋外的月光格外的圓，也許是因為昨晚下了雨的關系，月亮的周圍有一圈淡淡的柔光。

葉瀟瀟給自己熱了杯牛奶，她一邊喝牛奶一邊往外走，去檢查院子的鐵門有沒有上鎖。

走到欄桿邊透過茂密的薔薇花藤，她依稀看到外面停了一輛越野車，黑燈瞎火看不清車型。

葉瀟瀟並未在意，將院門鎖好正準備回房，一只手突然從鐵欄外伸了進來，抓住了葉瀟瀟的手腕兒。

“哎呀……”她嚇得輕喊了一聲：“誰？”

“是我。”

齊振楠的聲音傳入耳。

“……”葉瀟瀟的心臟驟然慢了一個節拍：“你怎麽……來了？”

“過來看看你。”齊振楠緩緩收回手，即使隔著圍欄，他溫柔的氣息依然滲透到葉瀟瀟的身邊。

“哦，我現在挺好的，你快回去吧，這麽晚了，開車小心點兒。”葉瀟瀟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唯恐齊振楠再伸手拉她。

夜風習習，薔薇花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葉瀟瀟猛然想起和齊振楠初遇也是在這個季節，去年的薔薇花開得比今年還要嬌艷。

時間過得真快，一年的時間已經悄無聲息的逝去，再見面，卻比初遇時更加的生疏。

“可以聊幾句……阿嚏……”話還未說完，齊振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昨夜在雨中等到天亮，明知道葉瀟瀟不會出現，但他固執的想讓雨淋醒，認清現實，他和她已經回不去了，終始相愛，卻已錯過。

齊振楠很少嫉妒誰，唯一嫉妒的人是沈東明，他何德何能，再次得到葉瀟瀟的歡心。

葉瀟瀟憂心忡忡的回頭，看了眼沈東明的房間，沒有亮燈，應該已經睡著了。

她淡淡的說：“就在這裏聊吧。”

“你已經原諒沈東明了？”齊振楠早已知曉答案，只是想聽她親口證實。

“嗯。”想起這些日子的相處，葉瀟瀟的臉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他對我很好，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想不出理由再拒絕他。”

齊振楠險些喊了出來，我也可以為了你連命都不要！

但終究，他選擇了沈默，既然她幸福，他無需說太多，給她的心裏添堵。

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告訴她，但再見面，卻不知該如何說起，也許她早已不在乎，也許她早已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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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話要說嗎，沒有的話我就進去了。”

尷尬的氣氛，仿佛空氣也不能流動，靜謐的夜色，葉瀟瀟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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