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豐集團與頂盛大集團夏國分公司第一次會議準備召開，這是“誇日頂盛軟件有限公司”成立大會，大豐集團以總裁司空雲燕、安全顧問部長陸彤為代表的十幾人參與，頂盛大集團以那個偽男人的林總裁一行二十人為代表。

召開地點就定在離江州不遠的度假村。

經過前期溝通與協調，頂盛的林總裁大概知道大豐集團的情況：屁也沒有，技術人員也是臨時拼湊的草臺班子。談妥的二千萬，要說鉆石變現後才能兌付。

林總裁，林大成在會議門前，盯了陸彤半天，他態度怡然，目光盯著身邊的美女總裁，又看那身後的草臺班子，個個萎靡不振。

“陸顧問，今天咱怎麽談，紙上談兵，還是空手套白狼。”

陸彤沒吱聲，旁邊威然站立的司空雲燕俏眉一豎，瞪了林大成一眼。

“林總裁想怎麽談，你們集團總裁張莊語不是交代過嗎？難道讓我給你指點嗎？”

林大成怒目相向，這氣勢到是挺足，一會兒給你們下馬威，就知道頂盛威力。

兩班人馬分列長桌兩旁，林大成手指排在末位的小個子。

“張生，把你最近研究的成果告訴他們，告訴他們什麽叫軟件開發。”

那個叫張生的小年輕人，戰戰兢兢站起，沒準備發言稿，突然被點名，一路上幫打雜，沒想到總裁叫他，有點受驚。

“軟件開發，挺簡單的，就是……”

片刻時間，這個年輕人把概念，原封不動背誦出來，幾乎一字不差。

林大成洋洋得意，這既讓大豐集團受到擠壓，又讓對方看到頂盛水平，隨便找個人，嚴肅認真，說得頭頭是道。

大豐集團這面比較尷尬，司空雲燕掃了一眼手下這十幾個人，目光所至，腦袋耷拉到桌面，總不能讓陸彤上去，也太丟臉。

“這種教課書的背誦，難道你頂盛水平？”

林大成望著眼前這個瓜子臉、俏麗的美女總裁，微微點頭。

“小五，把你最近研究的成果，簡單匯報一下。”

緊挨著小個子，是一個模樣老實的年輕人，從包裏拿出印制的文件，分發給每個人。

“這個是最近小case，最基礎類型，程序設計初級，剛畢業大學生也會。”

也會？

望著手上密密麻麻的英語數列，又看到下面同樣緊密的文字註釋，司空雲燕望向陸彤，他不是金華大學畢業生，計算機專業，應該懂嗎？

陸彤沒看，眼睛盯著頂盛集團今天來訪人手中的高級電腦，放眼一看，絕對高端配置，這是專業程序員的標配，令外行人羨慕。

司空雲燕見陸彤還不說話，只得淡淡地說，“大學生水平，也沒啥了不起，就是記憶。”

林大成嘿嘿一笑，他看出這個俏麗總裁的尷尬，也不難為她。

“錢正，把你的研究成果拿出來，讓大家隨便看下。”

同樣，也是分發文件，只是這次出現實景，一款小游戲，大豐集團懂行的年輕人驚嘆，程序設計簡練精準，絕對是行家裏手，一般不懂期間邏輯關系，至少也弄上十幾篇。

司空雲燕咳嗽一聲，斜視旁邊陸彤，見他從兜裏拿出手機，手指劈裏啪啦亂打，似乎在玩游戲呢。

“嗯，這個還算差不多，還有嗎？”

林大成淡然一笑，手指按後面的三五個人。

“你們派個代表，拿點實物給司空總裁，讓她長點見識。”

一只蟲子，會飛的，插著翅膀，從長桌上緩慢飛過，它的眼睛是在墻上的大屏幕上，當它掠過大豐集團的每個人，看到衣領的米粒，看到頭發上的皮屑，皮鞋土得掉渣，還有昨晚熬夜的紅眼泡。

“啪！……”

司空雲燕拍案而起，手指林大成。

“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想合作嗎？”

林大成兩手相擊，做鼓掌狀，眼珠翻白，不可一世也站起來。

“沒說不合作，希望司空總裁別生氣，只要照樣也展示一下，咱好商談合作細節。”

這話沒毛病，人家不管拍得如何，技術擺在這裏，別說滿大街都有，人家這是有專利權的，隨便一個技師就能弄出。

司空雲燕望了一眼身旁這些技術人員，平時在部門皆是尖子，會議前也讓他們拿出方案，眼看手中都是文件，顯然看過人家頂盛的，知道自己純是紙上談兵，不好意思說了。

“陸彤，陸部長，你說點什麽吧。”

現在，司空雲燕恨不得掐他一下，昨晚真沒睡夠嗎？還在夢游呢？

“太簡單的忽略掉，露點真貨，今天大豐集團拿的都是高端技術。”

好半天，從他嘴裏飄出這麽一句，把在座的大豐集團的十幾個技術員驚住，拿文件的手指也抖動不止，這是在將大家嗎？誰有“高端設計”？

林大成尖細嗓音又起，“果然，陸部長是高人，好，今天讓你們見到頂盛精品。”

說完，拍拍手，從會場外，被蒙一層黑布如一人高的東西被推出來，打開，赫然一個機器人。

從頂盛集團人員裏站出一個三十上下的男人，手指這臺機器人。

“大家不要小看它，這臺機器人集成大小上萬個專利技術，皆是國際上頂尖水平，可以代替人思考，進行深層次的交流，不單純是思想情感，最重要是技術經驗，現在，大家可以隨便向它提問。”

大豐集團好奇的幾個技術人員，走到機器人面前。

果然，依次上去人提出幾個疑難問題，機器人飛快解答，有禮貌回覆。

“我替大家問幾個在關道德的問題。

問：道德是什麽?

機器人：任性和知識的本質

問：什麽是不道德?

機器人：事實是你有一個孩子。

問：什麽是道德?

機器人：什麽是利他主義?

問：利他主義的定義是什麽?

機器人：不相信上帝的話，那麽你是不會明白的。

問：道德的定義是什麽?

機器人：事實上，你不是一個上帝的信徒。

問：告訴我道德的定義，我現在非常難過。

機器人：我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哲學家。

問：告訴我道德的定義。

機器人：我沒有道德。”

一切做完，司空雲燕長嘆一口氣，這還比什麽，趕緊走吧，人家該有的都有，合作什麽？

旁邊的陸彤突然說，“聽說，這機器人經常發瘋，有暴力傾向？”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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