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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責罰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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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逗我開心了,他像是那種無聊的人嗎?”

“也對,這安淺淺還有什麽過人的地方嗎?”

胸大屁股大的女人根本就吸引不了封展翼的註意力,美貌亦是如此。

“我對她了解的不是很徹底,只是知道她絕非一個簡單的女子?不是心地過於淡然就是城府隱藏的極其深厚,你和我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

“哦?仔細說說看。”

“你知道嗎,封展翼出席活動什麽的女伴一直都是她,從前陪在封展翼身邊的人可是我,若是他普通玩玩的對象,過幾天就換了或者是玩膩歪了,但是這個安淺淺甚至還和他住到了一起……”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同居了?”封邵揚的印象裏,就算封展翼從前玩過的女人無數,但是也沒有一個是帶到家裏去住的,安淺淺算是史無前例的第一個人。

“可以這麽說……不過他們的關系不一般,我在晚會上和安淺淺交談的時候,她好像並不怎麽喜歡封展翼,還說什麽時機一到她自會離開他的身邊……”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麽交易或者是協議?”

“有可能,但是我還沒有調查清楚,說不定封展翼同意讚助給安淺淺一大筆錢,支持她父親的事業東山再起……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你有沒有什麽辦法介紹我認識一下安淺淺?”

“我和她不熟,現在也是處於水火不容,‘情敵’的關系,你懂的……”

“約她出來見個面總可以吧?”

“你打算幹什麽?”

“會會這個人。”

“還是算了吧,省的到時候反而降低你的人品,用錢侮辱了人家高尚的品格。”裴慶虹的話裏似乎還帶著些對安淺淺的諷刺。

“看來我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祝你成功,替我早日解開她的真面目,成為你們封家的女主人,嘿嘿。”裴慶虹說話很直接。

“如果封展翼不喜歡你的話,你還願意成為他的妻子嗎?”

“那也無所謂,我愛他就夠了,即便他結了婚還在外面粘花惹草,只有我一個人才是真正的封家女主人,別人只不過是他包養的情,婦罷了,沒有名分。”

封邵揚看著面前這個同樣不簡單的女子,大度中帶著些從容的氣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也讓如此的裴慶虹甘拜下風?

看來自己要小心行事,想出接近安淺淺的方法了。若是這個女人真的對封展翼那麽重要的話,想必到時候也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從而給他深深的一擊。

“來,我們幹一杯。”

“幹杯。”

說完兩人便痛快的喝起了酒。

和裴慶虹見完面之後,封邵揚便直接開車駛往了靠近郊區的別墅,而不是附近的高級公寓。

這裏白天的時候已經有女人來過,並且睡上面,盡管那個女人不討厭,但也不愛,只是為了解決自己生理需要的工具罷了。

☆、不愛也不討厭的女人2

被別的女人睡過的床,在清理人員沒有換上新床單之前,他是不會睡到,自己自從開始和女人打交道的時候,便有了這個癖好。

郊區清新的空氣和安靜的環境讓封邵揚很容易靜下來心來,他早早的處理了一些文件之後,便開始細細研究起安淺淺的資料。

學藝術的女生,照片上微微淺笑的模樣足以顯示出她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散發著文雅寧靜的氣質。

這樣的女生自己看了都難以相信會和“城府”這一類的詞語牽扯到一起去,只不過,他早已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了,畢竟人心叵測,尤其是女人心海底針。

封邵揚思索著能夠順其自然接觸安淺淺,並且不被她懷疑的方法,苦思冥想了很久,終於想出了一個妙招。便撥通了自己秘書的電話號碼說道:

“餵,你近期盡快讓活動部幫我策劃一個活動,越快越好,這次參加的對象是藝術學院的學生,活動方案在月底之前趕出來即可,不要求速度,關鍵是質量和創新。”

……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好像在訴說著此時悲傷的人的心情。

這幾晚封展翼都發現自己摟著安淺淺睡覺的時候,她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好幾次他都忍不住的想問她到底是怎麽了,可是看她一副不願意告訴自己的表情索性就不去問,要是她願意說的話自然會說。

今天吃過早飯之後,封展翼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上了樓,心不在焉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麽了?他皺起了自己的眉,沒一會兒便跟上了樓,動作安靜的打開她臥室的門,卻發現她傻傻的看著窗外,並沒有發現這個時候他的到來。

封展翼幹脆就站在她的背後,看看她到底在幹嗎。

一直都沒有註意到封展翼在自己身後的安淺淺,時不時的嘆著氣,然後拿出自己口袋裏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鈴聲隱隱的從手機了傳來,很快便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安淺淺見電話被接通了,立馬換了語氣,明朗的喊道:“爸。”

電話那邊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封展翼沒有聽見,但是看她回話的語氣也猜出和什麽人有關。

“知道了,爸,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會去的。”

“嗯,您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等我放假的時候一定去看您。”

“妹妹說她過一段時間就會去看您……”

“嗯,拜拜。”

好久之後,安淺淺才掛斷了電話,又開始了嘆氣,眼裏霧蒙蒙的一片,不知道在想什麽。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明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就是安淺淺親生母親的忌日。

安淺淺對於這個特殊的日子一直都沒有忘,以往的時候她和父親都會買上一束母親最喜歡的百合花,父女倆把車開到山下,沿著小路沈重的走到母親的墳墓前,打掃一番,然後再說上一會兒話。

還記得每次他們看完母親都沈重嚴肅的回到家裏時,都會看到李娟故意把音響開得很大聲,

☆、不愛也不討厭的女人3

然後看著壁掛的電視機裏的搞笑喜劇片,捂著肚子在那裏笑,而現在呢?

這個人存不存在已經是無所謂的了,她是不是該有些慶幸明天的這個時候沒有人笑著說:“一個死人有什麽好懷念的?安天雄,你可別忘了,我才是你現在的妻子。”

安淺淺一直都不喜歡自己的後母李娟,甚至都從未開口這麽叫過她。

她和自己的母親相差太遠,根本就無法比擬。

她不懂得是,自己的父親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點?論美貌和身材,這世界上比她優秀的女人多得是,為何偏偏是她?這個利欲熏心的女人。

陌生的人總無法理解別人失去親人的痛苦,世界的道理皆是如此,雖然生老病死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有誰會忍心看著自己的親人離去?

就算是那些在醫院裏經常和死人打交道的醫生護士們,知道自己親人不幸離去的消息也會傷心和難過。

這個道理甚至和你不是魚,不知道魚兒的難過和快樂有些相似。

只是今年的情形卻有些不同了,物是人非,只有自己一個人去看望母親,父親說他會在異國他鄉買上一束花擺在病房裏悼念母親,原本她不打算跟父親說起這個特殊的病情,擔心他病情的恢覆,只不過父親還是一如自己那般記起了這個日子。

不知道,天堂生活著的母親看著他們現在的模樣是否安心?

母親,您現在還好嗎?安淺淺傻傻的看著窗外天空的時候,卻被人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力度不大,只是這麽的突然,立馬便有些嚇到。

封展翼一副好奇心害死貓,追問到底的模樣問道面前的安淺淺:

“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她的語氣略帶憂傷:“明天我有事,得出去一下。”

“去哪兒?”

“我能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

“你知道答案。”

“明天是我親生母親的忌日。”

思緒瞬間停頓在了那裏,好像問出了一個不該自己問出的話題,許久之後,才聽到封展翼說道: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去看看。”

“我只是在盡自己這兩年的義務罷了。”

安淺淺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面前這個外貌冰冷的男子。

他們前往安淺淺母親墓地的時候,是雨停之後,下過雨的路面還帶著些許的潮濕,路段有些滑,封展翼索性下了車,拿著花和一些祭奠用的東西陪著安淺淺走著,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麽話。

因為這樣的日子裏比較隆重,封展翼並未讓保鏢跟隨,只是自己默默的陪在安淺淺的身邊。

保鏢和車都在山下不遠處的公路旁侯著,他們沿著有些坑坑窪窪,甚至還積攢著雨水的石路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此時正是初秋的季節,不少的樹葉經過暴雨的洗禮被打落在地,顯得有些荒涼。

路程不遠,但是靠雙腳爬上去的時候還是感覺呼吸有些沈重,不過山上的空氣與城市相比,確實是新鮮舒心了許多,叫人立馬有心曠神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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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二人現在都沒有心思去欣賞風景,各懷心事。

只是因為這幾個月過於匆忙的關系,安淺淺才沒有像以往那般經常過來,陪著自己的母親安靜的在那裏坐一下午,然後看著太陽快要下山了才有些依依不舍得離開。

想不到僅僅是因為短短的幾個月沒來,這裏就顯得淒涼了不少,墓碑前一片片的落葉,明顯說明著這裏鮮少有人前來打掃的痕跡。

不得不說,安淺淺像極了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裏的女子,只是安淺淺的女子多了幾分溫柔的感覺,倒不像她那般的孤傲。

或許是因為歲月沈澱的緣故,才會讓安淺淺的母親眉宇間透出如此的淡然。

封展翼看了看墓碑上的字,由此推算的話,安淺淺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便不幸的離開,這麽多年,她一個人默默的忍受著對母親的思念和李娟的折磨,該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興許是因為封展翼在的緣故,安淺淺認真的清潔完母親墓碑前的落葉之後,並沒有說什麽話,只是在那裏一如往日的坐著,面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悲傷和流淚之情。

這裏可以說是自己的秘密小天地,每當在家裏受氣或者是思念母親的時候,她都會來到這裏瞧一瞧,現在母親看到自己帶著一名陌生的男子過來,腦海裏會是什麽樣的想法呢?

她和他的關系說不清也道不明,似乎永遠都有一條線阻攔在他們的中間,究竟是什麽,安淺淺也不知道。

母親,您現在還好嗎?請您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爸爸身體趕快好起來,健健康康的。我現在過得很好。

她在心裏祈禱了一會兒之後,便起了身,看了封展翼一眼便說道:“走吧。”

封展翼臨走之間,再回頭看了看那墓碑上的人像,在心裏說道:“伯母,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安淺淺的。”

二人原本打算順著原本上來的路返回去,可是不巧的是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雨,沒有帶雨具的他們只得無奈的在山上盤旋,希望可以找個能夠避雨的地方。

天上還有陣陣陽光照射,這裏卻烏雲密布的下起了雨。

封展翼一時大意,剛才走的時候只因東西過多,一時忘了拿放在車後廂的雨具,現在看看這雨,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自己和安淺淺的頭上說道:

“估計是太陽雨,過一會兒就停了,我們先躲一下,你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麽避雨的地方嗎?”

“好像前面不遠處有一家荒廢的寺廟,我們先去那躲一會兒吧。”

“走!”他說話的功夫,便護著安淺淺快速的跑了過去。

……

待到兩人跑到屋檐下避雨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頭發都被打濕,甚至還有種“落湯雞”的感覺。

心情郁悶的安淺淺看著平日裏一向威風無比的封展翼這會兒這麽的狼狽,立馬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封展翼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向安淺淺的時候,立馬也笑了起來。

☆、不愛也不討厭的女人5

“你……你的頭發都被打濕,了……”

他一邊說著的功夫,一邊快速的從自己的身上找出幹凈的格子手帕,拿出來在她的腦袋上一陣亂晃,甚至可以弄亂了她的發型。

“你是在擦頭還是在搗亂?”安淺淺不滿的翻了一個白眼,她並沒有手帕,便拿出包裏的紙巾給他擦去發上的水滴。

空氣中立馬產生了異樣的氣氛,封展翼擦著擦著突然就把她抱緊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問道:

“冷不冷?”

她搖頭,在那裏不說話,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不少。

“滴答滴答……”周圍靜的只有雨水打落的聲音,滴落在他們的身旁。

安淺淺很明顯的發現了他們所在的屋檐漏水,便連忙說道:“哎呀,這裏也漏水,先進裏面躲一躲吧……”

便看了看身後的他,但是封展翼並沒有松開雙手的意思,只是輕輕的一抱,便把她抱了起來,然後抱到了寺廟裏,摟在自己的懷裏。

之前的安淺淺因為穿的薄的緣故,還覺得有些清冷,現在只覺得自己的全身都是溫熱的。

記得在自己的印象裏,她很小的時候這座寺廟就存在了,她還記得自己的父親帶著她看完母親的時候,都會來這裏為家人求幾道平安符,那時來這裏求簽上香的人不斷。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仿佛是一夜之間這裏就淒涼了不少,慢慢鮮有人來,最後竟荒廢在了這裏,只留下了寺廟裏一尊大佛在那裏心態平靜的看著世間的眾人,與蜘蛛網和各種看不見的蟲子做伴。

小時候的她不明白為什麽,但是現在看看這裏,她卻明白了一些道理,世事變化無常,沒有什麽是永恒不變的。

“嘀嘀嘀……”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封展翼下意識的拿出了手機,是助理打過來的電話。

“餵,老板,不知道這雨到底什麽時候停,我們現在給您送傘去。”

“速度,抓緊時間,派幾個人在下面看著車,兩人上來就可以。”

“好的,您現在在哪兒呢?”

“你們用身上的通訊工具定位一下,這山上有一座不顯眼的寺廟,找到之後立馬過來。”

“嗯,好的。”

“對了,山上路滑,你們註意安全。”

封展翼說完之後便掛斷了電話,不光是安淺淺有些吃驚,就連封展翼的助理也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們的老板什麽時候這麽關心過下屬了?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封展翼的助手立馬就精神了不少,對著旁邊的保鏢說道:“老板說下雨了,路滑,叫我們註意安全!你們誰跟我上去送雨具?”

眾人皆是一副自願前去的模樣。

看來,上司偶爾對下屬關心關心,還是一種不錯的交流方式,這樣不僅能讓下屬更為賣力的幹活,還能叫他們感受到人心之間的溫暖,只不過可喜的是,這樣的事情在封展翼的身上純屬曇花一現罷了。

安淺淺看著外面下著的雨在那楞神了一會兒,封展翼卻明顯感覺到這個寺廟有些不正常,好像有人來過的感覺。

☆、我不會丟下你1

他輕輕地抓住安淺淺的手,將自己的手機塞到她的手心,然後說道:“這裏剛剛有人來過,而且氣氛不正常。”

一句話立馬把面前的女生嚇出一身的冷汗,這座寺廟自從荒廢之後,她在這之前並未來過,突然聽到他這麽說,以為是在開玩笑,便無所謂的說道:“你在逗我玩兒吧?”

“我沒騙你。”封展翼整個人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安淺淺從未發現他這麽的認真,她的眼神看向了裏面,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才發現地上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跡,只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你先走,我在這看著的話不會引起懷疑。”封展翼看了安淺淺一眼,小聲地說道,然後推了她一把:“對了,你剛才去墓陵的時候是不是把包忘在那裏了?快去拿。”

她眼神堅定的望著面前的封展翼說道:“我不走,兵分兩路就以為彼此都安全了嗎?要走可以,一起走。”

“你……”

“啊,你說我還真忘了,怎麽這麽掉腦子,你快陪我一起拿!”說完安淺淺便裝作驚慌的模樣拉住封展翼就打算向外面跑去。

“哈哈,我還打算看你們好好演戲,這麽快就結束了,真沒意思。”他們還未走出多久,便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大漢從佛像後面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喝了一半的啤酒瓶,滿臉通紅,明顯就是個醉漢。

封展翼警覺的把安淺淺護在自己的身後,厲聲問道:“你是誰?”

“我?哈哈,我還能是誰,一個乞丐而已嘛。”那人接著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

安淺淺看他衣衫襤褸,渾身破爛的樣子,和一個乞丐差不多。

“這裏就你一個人?”封展翼見他並未有任何敵意,立馬問了起來,這寺廟裏不僅有東西摔碎的痕跡,明顯還看得到有人躺上去蓋過的灰塵。

“我……我……”那名乞丐面色突然變得兇狠了起來,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臉猙獰的看著他們說道:“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打劫的?見他如此說話,封展翼不屑的笑了笑,說道:

“你要錢是嗎?我都給你。”

說完便直接把自己有些濕的外套直接扔在了地上,空氣中立馬塵土飛揚了不少。

“媽的,你耍老子玩呢?”那名醉漢怒得把自己手裏的啤酒瓶往地上一摔,酒瓶立馬便碎成了若幹片,他手握瓶嘴,尖頭的地方對著他們說道:“不給錢就要了你們的命!”

“這衣服你拿去賣吧,也值個十幾萬了。”封展翼的臉上並未露出任何恐懼之色,反而笑了笑說:“你不會連扔在地上的錢都不願意去撿吧?”

“一個破西服就值十幾萬?你當老子傻啊?”很明顯,這人並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到底是什麽來頭。但還是遲疑了一下,畢竟他們一身的裝扮看起來不像是一般人。

封展翼趁他楞神的功夫,看了看後面的安淺淺,握緊她的手。

☆、我不會丟下你2

安淺淺立馬便明白他是想讓自己趕緊離開,打電話求助,趕緊和上來尋人的助理們會和。

算算他們出發的時候,大概不出十分鐘,應該會找到這裏了,只是不知道他們通訊工具的定位系統能否找到這裏?

醉酒的男子見他們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突然朝自己身後不遠處的草堆推了推,一個人便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一動不動,不知道究竟是暈過去還是死了。醉漢面帶得意之色,撓了撓自己的鼻子,然後說道:

“不給錢,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

安淺淺並不打算離開,只是緊緊拿住手機的手背在自己的身後,努力說服著自己不要害怕,靠著直覺按了按鍵,然後快速的撥打了出去,剛才封展翼和他的助理通過電話,想必打出去接到的人一定是他。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瑟瑟發抖,但還是格外小心的拿著手機,借助封展翼背後的空間,快速看了看手機的屏幕,然後趕緊塞進自己外套的內口袋裏。

見顯示的是通話狀態,她便立馬大聲的說道:“你要錢是嗎,好,我們統統給你!”

除非他的助理蠢到一定的程度,否則絕對能發現他們有危險,現在他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只要時間充足,他們很快就會安全了。

能當封展翼助理的人,想必一定不簡單,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怕出現意外疏忽的時候。

“快拿錢來!”醉漢見對方要給錢,立馬就兩眼放光。

“別急,我這就給你。”安淺淺把自己的包翻出來,在那裏仔仔細細的翻了起來:“你別急,馬上就好。”

“你怎麽還不走?”封展翼急了起來,卻看見她一臉淡定的目光沖他眨了眨眼睛。

“你們最好別搞什麽花招!”醉漢看他們的動作有些可疑。

安淺淺淡定的把自己的錢包拿出來,然後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說道:“我身上就這麽多了,都給你……”

確實,她身上的現金很少,錢大部分都在卡裏,而封展翼向來都是個不帶現金的人,身上有的都是一堆卡。

“把錢折好,扔過來!”醉漢的眼裏只有錢,但是這麽少的錢哪夠用的,便說道:“那個男的,你身上的錢呢?敢騙老子有你們好受的,把你們的錢包都給我扔過來!”

安淺淺把錢遞給封展翼,他刻意放慢了折錢的動作,甚至佯裝因為害怕失手,把錢不小心弄掉在了地上,然後又蹲下身緩緩的撿起來,只是輕輕的折了一下,便立馬扔了過去。

於是便看到空中零落的幾張百元大鈔外加硬幣若幹,在那裏嘩嘩的飛舞,然後掉在地上發出接觸地面的響聲。

此時的酒漢看見錢紛紛掉在了地上,立馬跑過去一張一張的撿了起來,連硬幣也不放過,最後覺得自己的一只手不夠用,索性放開了拿著的破碎玻璃瓶口,把錢全都撿到自己的口袋裏。

封展翼見時機差不多成熟,立馬就撲了上去,兩個人纏在一起扭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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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身邊的安淺淺一陣擔心,連忙拿出手機說道:

“你們在哪兒?不好了!趕緊過來!”

醉酒的大漢被這一叫有些分神,被封展翼打中自己的左臉,吐了一口血便倒在了不遠處的地上,嘴裏還氣憤的罵著:“臭,婊,子,還敢叫人!”

明顯是被封展翼重力的一拳激怒,吐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全身的力量都被激發了出來,再次沖了上去,打算狠狠的報仇。

安淺淺原本在一旁還看的膽戰心驚,但是在封展翼一個過肩摔把那人摔到地上之後,立馬便放心了不少。封展翼,難道還練過跆拳道?

她以為他只是一個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想不到防身的跆拳道也會?那他的身邊為什麽天天還跟著一堆保鏢,搞得跟皇帝出巡似的?難道都只是個幌子?

誰說會跆拳道的人就不準有保鏢保護了?安淺淺內心矛盾的一陣汗顏……

就當助手她麽兩個人急急忙忙的出現在寺廟裏,喊著:“老板,我們來了!”的時候,封展翼已經將那人收拾完畢,打得暈在地上不省人事。

大概是昏了過去……

“把這個人帶走,交給警,察。”封展翼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水,喘著氣,然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領帶。

“是,老板!”助手和一位保鏢都一臉再也淡定不過的樣子,好像他們的老板有幾下子身手再也正常不過,反而是安淺淺變得不淡定了。

這個封展翼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還是深藏不露啊!

“安淺淺,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以後我的命令你不準不聽!”原本覺得已經安全的安淺淺再次被這“獅子吼”嚇住了。

想想自己剛才面對那麽兇狠的惡人都不怕,怎麽他就輕輕一吼自己立馬就被嚇住了?安淺淺不免在心裏責怪起自己的沒出息。

“我……不是打過電話了嗎?”她的語氣帶著很明顯的不服氣。

“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在這裏只會礙事!”

安淺淺被他的話弄得氣不打一處來,正打算反擊,卻聽見他語氣轉為冷靜的說道:“以後不許這樣!聽見沒?”

她立馬把自己要說的話憋在心裏,他也是好意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不是嗎?立馬氣勢便弱了不少。

“還有,你們去看看草堆裏的那個人怎麽樣了?”封展翼好似想起什麽似得,目光朝墻角裏一瞟。

若是暈死了過去還好,就怕那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已經死於非命。

可是助手和保鏢的話立馬讓二人都相當的無語:“老板,這是個假人模特!”

現場立馬鴉雀無聲了片刻。

什麽?想不到只是個假人模特?看來這醉漢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翻案了,難怪會如此的老練,只是不知道這假人模特是從什麽地方找過來用來嚇唬別人用的,不過安淺淺不得不承認,她剛才的確有被嚇到。

這時躺在地上的醉漢手略微動了動。

(各位小爺,推薦果子完結文《殿下無賴:貪玩小小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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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別人還未發現的功夫,立馬握住了不遠處的啤酒瓶碎片,猛力的站了起來,朝身邊最近的人刺去,那人正是安淺淺。

“媽的,想不到你們敢玩老子!”他惡狠狠的說著,身子東倒西歪的爬了起來,筆直的就刺向眼前靠近自己的安淺淺,此時的她只覺得涼風一陣,便聽到自己身後有人說話的聲音。

“當心!”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安淺淺,連此時處理人體模特的助理和保鏢們也打算趕過來救人,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安淺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好奇的向自己的身後轉了轉,便看到醉漢兇神惡煞的拿著碎玻璃片撲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竟然邁不開步子,雙腳無力動彈。

……

血一滴滴的從自己的眼前滴下,安淺淺只覺得猩紅一片,隨後便看見醉漢慘叫一聲,被封展翼大力的再次踢倒在地,說道:“有我在,還輪不到你這樣的人稱老子!”

之前的醉漢是佯裝暈倒,尋找機會下手,這次是完全被踢暈了過去。

“老板,你沒事吧?”助理和保鏢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

剛才安淺淺明明緊張的閉上了眼,並未覺得身體有任何的疼痛,但是當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封展翼的手擋住醉漢的襲擊,直直的替自己擋了過去。血流順著他受傷的掌心一滴一滴的留下。

她原本以為受傷的人會是自己,想不到居然被他擋了快去。

“封展翼,你……”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說不出話來,只是嚇得哭了出來。

“白癡,你哭什麽?”他一臉平靜的看著她,左手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裏,然後伸出自己的右手,讓助理在那包紮了起來:“只是受了一點兒小傷,根本就沒什麽。”

雖然他這麽說,但是助理和保鏢們一個個都站在那裏嚇得不輕,他只是風淡雲輕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說道:“這個人送到警局,讓那些警,察好好對待!”

助理包紮完還沒多久,立馬便有鮮紅的血液從白色的手帕裏滲透出來,染紅了整個右手。

安淺淺在他的懷裏哭得泣不成聲,自責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他並未多說什麽,任由她把鼻涕和眼淚都抹在自己的身上,看著寺廟外面的天氣說道:“雨晴了,我們走吧。”

下山的時候,留下的保鏢們看著助理他們臉色難看,安淺淺眼圈通紅的模樣,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山上的那名醉漢被綁在了柱子上,警,察很快就會來到這裏。

封展翼的這一舉動受傷不輕,醫生在替他清理傷口的時候,還打了麻藥,之後又縫了好幾針。

安淺在醫院的走廊裏來回走著,坐立不安,恰巧裏面有幾個護士路過,聽見她們在那裏說道:

“為什麽給封少爺包紮的人不是我啊,我還指望他能註意到我呢……”

“就你這姿色,看見那開著的窗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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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沒臉見人,還是跳下去得了。”

“你……不過他這一次怎麽受傷的這麽嚴重啊,還好傷口不夠深,不然這只手就廢了……”

天吶,手險些廢掉?安淺淺聽了險些暈了過去,她多麽的希望受傷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因為自己而起,這本該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卻把他也牽連了其中,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那麽現在受傷的人就是自己了……

安淺淺沒有想到的是,封展翼慶幸的是受傷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如果她一個女孩子獨自一個人上山祭奠的話,只怕後果嚴重的讓他難以想象……還好自己陪著一起去了,一想到這裏,封展翼的一顆心就揪了起來。

手上的傷痛根本就不算什麽,若是安淺淺發生了意外,那他該怎麽辦?

醫生細心的情節和處理好了傷口,他並未覺得有和疼痛,走出診室的時候,目光便落在了不遠處她的身上,此時的她一臉的擔憂和焦慮,是在關心自己嗎?封展翼情不自禁,淺淺的笑了一下。

她終於意識到他的存在了嗎?還是說她懂得關心自己了?

這麽想的話,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又進了一步?

內心喜悅的封展翼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立馬恢覆到平日裏冷傲的表情,無動於衷的走了出去。

“封展翼,你的手怎麽樣了?”她見他走了出來,手上包著厚厚的紗布,碰也不是,只好在那裏看著。

她知道他傷的不輕,十指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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