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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巫山不是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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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黃花也早已過來,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她是……前世沒有和劉裊裊真正的交過手,沒想到來到這裏卻給碰上了。冤家路窄,到底誰是誰的劫?

李母問她:“黃花,以前宮裏可有一個叫王美美的女人嗎?”

穆黃花一如往常的說:“以前後宮裏每年都會選上許多的彩女,不出名的也沒人記住名字。不過,女兒倒耳熟這個名字,應該是有這麽個人的。”

李母點點頭:“這就對了,一還一報,任她過了多少年,改還的還是要還。看在她進了咱家門的份上,讓管家給買副薄皮棺材埋了吧。既然欠人家的,下輩子一定會還的!”

穆黃花一笑,就再也沒有說話。寧願不要她還,下輩子也不要再見到她了。

殮了馮小憐之後,李府的下人就議論紛紛。不多久就傳出了齊宮宮人王美美變成厲鬼來索命的事情。人說的越多,版本也就越多,一時間,將軍府人人談馮小憐色變。

豬頭聽說之後,奇怪的問穆黃花:“美美,他們說的美美是怎麽回事?”

穆黃花低笑著問他:“你猜猜看?”

豬頭若有所思的說:“我要猜的沒錯,就是你吧?”

“你還不傻!”穆黃花笑了,“哪裏有什麽齊宮的宮人,就是有人索命也是曹氏姐妹倆。這些年,我從沒想到過她就是劉裊裊。直到聽了這句話,我才頓然明白過來。”

豬頭又問:“你說,她會不會和我們一樣,也有著前世的記憶?”

穆黃花堅定的說:“我覺得沒有。相處了幾年,真有的話,她一定會露出一些。”

“可是,她臨死時怎麽會叫著你的名字,還說了那麽奇怪的話?”

穆黃花也很不解,她想了想說:“可能是大限已到,她就看到了前世今生了吧?”

豬頭讚同的說:“也許是。臨死之前,是應該讓她明白因果報應,再次投胎就不會去害人了。”之後又補充了一句:“我要是閻王爺,就不許她下世為人。托生成一個腌臜的畜生才好,讓她的仇人都去折磨她。”

“會有報應的,不然,她就不會這樣死了。”

陽光透過窗欞,映在她姣美的臉上。任時光匆匆,她還是抓住了屬於她的幸福。

沒有馮小憐的將軍府,終於太平了下來。豬頭和穆黃花的夜夜幽會也放心了好多。再也不用擔心,半夜正卿卿我我的時候,忽然間就冒出一個準備捉奸的馮小憐。

幾天不見,穆黃花心裏也無比的思念起豬頭了。沒人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就想起了那個難忘的午夜。厚實的胸膛,深情的擁抱,甜蜜的香吻,還有,還有他如潮的侵襲。

放下手裏的針線活,打發了小丫頭去下房了睡覺。她的房間裏從來都不喜歡有丫鬟在,耳房裏也不用,只讓她們去丫鬟的大房間裏去睡。如今心裏一直念著一個人,眼前就更容不得有人在了。想想就臉紅,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思春呢?

關上了房門,踅身過來,心裏總不安穩。回過去,開了一條小小的縫兒,才踏實了。一面高高興興的躺好睡去,一面罵自己,不知羞!

才有了一點迷糊,就聽見門吱呀一聲的響。她還是驚了一下,忙問:“誰?”

“美美,是我!”

就猜到是他,心裏興奮的罵道:“大半夜的又來瞎逛,讓娘知道了,罵死你!”一邊是惡狠狠的,一邊又是滿心的歡喜。試想,若李母知道了,也只能裝糊塗。難道,你還以為她真不知道嗎?

豬頭有些橡皮臉,隨你怎麽說,就是不走。再說了,穆黃花大半是欲拒還迎,也不是真心的想趕他走。

“你怎麽又來了?”

“怕你想我,所以我就來了。”

穆黃花撅著嘴去打他,被他一把攬進懷裏:“不相信你不想我。”

“誰想你了,真是橡皮臉。快放開手,讓人看見了。”她只扭了幾下,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做樣子。

“說謊!你要沒想我,就不準臉紅。臉紅了就說明你在想我,敢打賭嗎?”豬頭胸有成竹的說。

這個真的是無賴了,就是心裏沒鬼,大夏天的,一拉一扯,臉上也緋紅了。何況這時候二人面對面的,嘴和嘴也只有三指的距離,說著說著還湊得更近了,幾乎就貼上去了。

穆黃花開始心跳加速了,他的眼睛直楞楞的盯過來,總覺得帶著一股殺傷力。不由的又在心裏罵了起來:要親你就親一下唄,就這樣吊著,你不是難為人嗎?這樣一想,臉上就紅的和燒起來一樣。

“哈哈……”他無賴的笑了起來,口中的氣息撲面而來。口來還殘留著薄荷的清涼氣息,來到這裏,他常常用薄荷來清新口氣。頭一次覺得薄荷原來這樣的好聞,前世她最討厭和薄荷有關的東西了。口香糖,牙膏,統統不用薄荷的。她常說,薄荷的氣味太沖,沒有其他果香的甜膩。今天看來,是她錯了,薄荷不僅好聞,還上癮。嗯,就是忍不住想去嘗嘗。

豬頭用額頭去碰了一下她的額頭,鼻子也抵住她的鼻子。嘴唇和她的嘴唇只有一絲絲的縫隙,她才吃痛,發出“啊呀”的一聲,就被他審問道:“你在想什麽?是不是想歪了,對我有非分之想?”

努力把頭轉過去,嗔他道:“你想的美,是想著怎麽收拾你!”

“奇怪了,想收拾我還臉紅。難道是想到床上去收拾我嗎?”

穆黃花繃起臉來:“越說越不像話了,我看你是心思不正。”

豬頭依舊拉她過來,“你還害羞呢,怎麽說在咱們也是夫妻了,你就開放一點吧?”

“這還沒成親呢,就不能說是夫妻。”穆黃花分辨說。

豬頭吃吃的笑了起來:“可是咱們行了周公之禮了,比成親還要親。”

穆黃花還有去躲,反而讓他攬進懷裏。掙紮不過,她也就樂得順其自然。偎在他的胸前,絮絮叨叨的低語:“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看見了女人都害羞,今天怎麽也不害臊?”

“因為往日你只能仰視,不像現在,可以想著你,愛著你。有機會了,我是當仁不讓的,你成了我的老婆,我要琢磨的是怎樣對你好,怎樣更愛你,可不是害臊什麽的。”用手輕輕的刮著她的鼻子,望著她盈盈的雙目,忍不住再次沈淪在她的溫柔裏。忘情的伸出舌頭,舌尖游走在她光潔的臉上。

閉上眼睛,什麽也不想,只顧著酥酥/癢癢的感覺在心裏生長。舌尖在耳垂上,脖頸見徜徉,一時又游走在她的鎖骨上。有力的雙手攬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上,稍稍的用力,就聽見她如春燕般的呢喃。

月光下,她的面如藍田暖玉,一點點撩起他心裏的火焰。不安分的舌叩開了她的貝齒,在那一汪溫溺裏不住的交纏。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輕車熟路,一往無前。玉柱抵在她的小腹上,如一團火般燃燒。直到最後不能自己,只能隨著他的節奏扭動,迎合。

腰間的宮絳不知何時已經散落在地,月白色的對襟襦裙滑下雙肩,露出羊脂玉般的酥肩。殷紅的抹胸隨著心跳一起一伏,如同落進他心裏的石子。

雙雙倒在鋪著蘄簟的雕花床上,只一扯,松綠的帳子在夜風裏搖曳

一日晚飯後,眾人皆都散去,李母獨留下小紛。

小紛問:“娘有事嗎?剛剛聊家常的時候,怎麽不和女兒說呢,這會子又要耽擱了您歇息。這些日子,娘為了玉朱和黃花的婚事,成日的操勞,連午覺都不大睡了。這時候,還是早早歇了,明天我和嫂嫂一起來時,娘再和女兒說吧。”

李母憂心忡忡的說:“雖然累些,心裏舒服也沒覺得什麽。你哥哥和表弟都沒有讓我和你姑姑可操心的了,倒是你,孑身一人該怎麽是好。這個,為娘原本不該在你面前提起,和你嫂嫂商議了一兩次,她也只是嘆息。我想著,你也不是那扭扭捏捏的人,說了也無妨。”

小紛一笑說:“不管啥事,娘只管說就行了,何必又這般的客氣,反而讓女兒都無所適從了。”轉而又垂下眼瞼說:“娘也不用多想,女兒沒想過再嫁人,只要哥嫂不嫌,我就在這兒過上一輩子。娘是不用說,你疼女兒的心切,以後也不會嫌棄我的。女兒這裏會懂得分寸,日後會將我的那份家私交給嫂嫂的。”

李母氣惱的落下淚來:“你道我是嫌你吃穿用了銀錢了?你哥哥是我生的,難道你就不是嗎?別說是你,就是黃花和玉朱,我都是疼的不得了,一刻都沒嫌過。要是別人說的,我定不饒他。就是你嫂子也沒有過這樣的念頭。你還疑心你娘不成?”

小紛一見母親生氣,起來伏在她娘身上,啜泣著說:“女兒哪裏會有那樣的念頭。像我這樣孀居的女人,在娘家住久了。即使娘和哥嫂不說,外人也要議論了。那些錢財早就該交給嫂嫂,也不是娘今天說了我才想到的。”

李母這才釋懷,她抹了一把眼淚說:“娘的年紀也大了,今天看起來硬朗,說不準明天就撒腿去了。你哥嫂斷不會為難你,只是娘想在閉眼之前看見你有個好歸宿。”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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