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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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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黃花就勢說:“代王和馮小憐在顏廷之的府上做客,顏廷之請我去宴席上歌舞助興,差點被馮小憐害死。虧了玉朱,不然我早就做了枉死鬼。”

越說越投機,李小紛說:“娘一開始也對你不錯,無奈那個賤人一直從中作梗,娘才對你沒了好感。妹妹你放心,以後在這個府裏,有我在一天,就會維護你一天。馮小憐再巧言令色,可惜哥哥不是高緯和宇文達,她也別想再重蹈覆轍。”

豬頭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表姐放心,你的事就是兄弟的事。只要有合適的好男兒,兄弟一定會為你留意的。”

小紛紅了臉:“玉朱表弟你可別再提這件事了,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穆黃花也開解她說:“男婚女嫁本就是正常的事,姐姐你也正是青春年少,這事也不過分,何須這樣害羞。”

“妹妹,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可別記恨我啊。”

“看姐姐你說的,我這樣的身份來到這裏,姐姐和娘能接納我,就已經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換作是我,也許還沒有你們的大度呢。”

這邊正在親親熱熱的說這話,馮小憐被罵一頓就跑到李母那裏搬弄是非去了。

“老夫人,按照原計劃行事,我們這次就讓穆黃花知趣而退了。誰知,中間出了一點意外,妹妹反過來幫她說話了。賤妾沒有啥,這樣一來讓老夫人你該如何面對外甥和姑母。指不定他們的心裏還嘀咕是您容不下她,故意找茬害她的呢。”

李母也生起氣來:“這個傻丫頭,我一心為她著想,她倒好,反過來幫著別人出賣她老娘了。氣死我了,看來這個女人不可小覷,手段不是一般的利害。”

馮小憐添油加醋的說:“老夫人,她何止是不一般,還是特別的會搬弄是非。表弟剛剛可是對你大有意見,長此以往,只怕連相公都不聽你這個娘的話了。”

“哼,她想得美。就是她能蠱惑得了所有人,也蠱惑不了老娘。有老娘在,兒子女兒都得聽我的。”

馮小憐回去偷偷地樂,姜還是老的辣,這個府裏還是老妖婆管事。說動了她,就掌握了府裏的一切。

既然兒子女兒都被人給收買了,她就只好暫時信任她最不喜歡的馮小憐了。

古往今來,無恥之人之所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所憑借的就是三寸不爛之舌,還有一副極為無恥的嘴臉,敢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敢於把黑說成白,敢於把狗叫成爹的勇氣。馮小憐無時無刻不謹記這個至理名言,所以能一直屹立不倒。

大早晨的李母就把女兒叫來了:“小紛,昨晚的事情如何了?”

小紛沒有料到老娘會和馮小憐成了一路人,就直說:“黃花妹妹也真的不容易,依女兒看,娘你就早些準備讓他們成親了吧?”

這下李母就更加相信馮小憐的話了,“昨天還說的好好的,今天你的死丫頭就變卦了。你要知道,娘可是為你好。胳膊肘朝外拐,你讓你娘有何顏面見你姑娘和表弟。難不成都是我這個老婆子在裏面搗鬼,你們都成了好人。”

小紛勸她娘說:“娘你想多了,姑姑和表弟怎麽會那樣想你呢,你是沒和黃花深處過,才不知道她的為人。昨天聽她一說,女兒真有和她同病相憐的感覺。”

李母幾乎跳起腳來:“你男人是死了,好歹你也是有娘家可奔,不須拋頭露面做她那些下賤的營生,你又如何能說和她同病相憐。就是可憐她,你也不能糟蹋自己的名聲。她穆黃花也不是我們李家的什麽人,在這裏白吃白住也說不下去。從今天起,馮小憐的活就教給她去做了。”

李小紛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又是那個女人在搞鬼。馮小憐也真不簡單,竟然能讓最瞧不起她的李母另眼相看,迷惑個把男人也就不難理解了。

馮小憐不只是把她的活成功的轉給了穆黃花,還變著法子多給她加了很多的活。李母親口說出讓她監督穆黃花做事,她在李府就更加的揚眉吐氣了。

“穆黃花你看看,這個米是怎麽舂的,你沒幹過也應該見過吧?”她擺出一副監工的樣子,對穆黃花指手畫腳。

“哎呀呀,穆黃花你快看看你這是怎麽洗的衣服,白色的襯褲都被你洗的發黃了!”這可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又可以到老妖婆面前邀功討賞了。

穆黃花分辨說:“這條褲子是沾了石榴皮,所以根本就洗不掉的。”

馮小憐不依不饒:“衣服被你洗壞了,你還敢強辯。這可是老夫人的衣服,你不僅弄壞了,還犟嘴。”

穆黃花也不傻:“這個季節又不是吃石榴的時候,就算是吃了,也不會弄到裏褲上去。你不覺得這裏面很蹊蹺嗎?”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想反咬我一口不成?”

穆黃花不慌不忙的說:“你急什麽呀,我又沒說是你做的,你沒必要這樣急著分辨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馮小憐氣急敗壞的說:“我不和你浪費口舌,還是讓老夫人來分辨一下,到時候有你好看的。”雄赳赳氣昂昂的把李母給請來,抖著衣服,添油加醋的把狀告了一通。

李母當然站在馮小憐的立場,一口咬定穆黃花是故意的。

小紛笑了笑說:“娘,你先別說的太絕對。哥哥的院裏有兩顆石榴樹,結了幾個半大的果子。還沒有成個兒,肯定就沒有人吃。哥哥院裏的石榴,黃花是沒有機會去摘的。倒是她可去過,前天不還去了哥哥那裏嗎?”

馮小憐趕緊推卸責任:“哎呦姑娘,你這可是冤枉我了。將軍的院子裏有石榴樹不假,我可沒有註意到。況且,外面也一定會有石榴樹的,叫人摘來三兩個也不是難事。”

“外面有不假,可是自從黃花來到咱們李家,哪個下人被她指使過?她也不會傻乎乎的去讓人找來這樣一個東西,今天又自己給弄到衣服上。擺明的是在害自己,你覺得她會這樣傻嗎?”

馮小憐訕笑著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倒是咱們家又不是皇宮大內,沒人時到你哥哥的院裏摘個石榴也不是難事吧?最近相公對黃花很不錯,經常對她噓寒問暖的。只是這個嘛,我還真不好說。”

話鋒一轉,馮小憐又將苗頭指向李恂那裏。這句話裏明顯的告訴了李母,穆黃花開始勾引她的兒子了。還好小紛機靈,不給她娘思索的空,立馬把話又給拉到衣服上來。

“既然不清楚,就不一定是黃花的事。有人搗鬼也說不定,按說一件衣服也不是大事,真要認真起來,還需哥哥好好審一下家裏的人才行。否則,豈不是冤枉了好人,放過了壞人!”

馮小憐朝李母小聲的說:“老夫人,妹妹還在生賤妾的氣,你看她的話可是句句在針對我哪。這事可別讓相公來,不然,相公一定會不分青紅皂白向著黃花的。”

小紛厲聲叫道:“你再說一句,小心我讓哥哥打死你!”

馮小憐朝李母的身後縮了縮,李母喝了女兒一句:“小紛,你是不是昏了頭了,有你娘在這裏,由不得你亂做主。這件事不用查,穆黃花洗的衣服,肯定就是她的問題。讓她幹點活就心裏不忿,以後要是嫁給玉朱,你姑姑可管不了她。現在還沒嫁過去,我要好好的管管,治治她的壞心眼。”

李小紛百般的求情都不管事,穆黃花的話李母就更不會理會。她只好白白的擔了一個罪名,頂著初夏的太陽跪了整整一天。

這次有馮小憐監視著,豬頭在墻的另一邊打探了許多次也沒能進來給她送個小枕頭。小紛被她娘看的死死的,也半步都離不開。一天下來,腿都幾乎斷掉了。

穆黃花委屈的都想把門給踢掉了,可惜腿疼的不能動,只能趴在床上唉聲嘆氣。

半夜裏,房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一個人的腳步聲。穆黃花睡的迷迷糊糊,一個激靈就醒了,大聲的叫道:“有......”賊字還沒出口,嘴就被一個黑影給捂住了。

“美美別叫,是我豬頭!”

穆黃花一把拉下他的手說:“你怎麽又是大半夜的溜進來了,嚇了我一跳。”

豬頭說:“我要是白天來,能行嗎?你好些了嗎?”

穆黃花氣的撅著嘴說:“還好沒斷!你舅母可真夠狠得,幹女兒也不能這樣折磨,我招誰惹誰了。要不是小紛姐給我拿來一些藥,估計半夜都得見閻王去了。明天和你那狠心的舅母說一下,我還是搬回自己的地方,以防哪天不明不白的就死掉了。”

豬頭搖搖頭說:“這樣不好,舅母對我娘有大恩,我對她要比對我娘還要孝順。再說了,她的心腸不壞,你要讓她相信你,以後就好辦了。”

穆黃花也犯了難了:“我也是老老實實的,沒有犯什麽錯,天知道她為什麽找我的茬。以前還好說,她是想讓你娶了小紛姐,做了她的女婿。現在是為啥,我就不知道了。”

豬頭扶她在床上躺好,為她貼上一貼虎皮膏藥。撩她衣服的時候,穆黃花推了推他的胳膊。

豬頭低聲的笑著說:“好歹你也是從那個時代回來的,難道骨子裏就沒有遺留一點現代的思想?”豬頭哪裏知道,穆黃花和他一樣有著原來的記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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