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淩家才是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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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婆緩緩的撿起了地上被人踩踏幾百次的布料，她顫抖著雙手，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蘇小白實在是太聰明了，這最後一道工序，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吧？
怪不得孫蕓蕓買回來的那些秘密針法，和從前的刺繡工藝完全不同。如今想來，最後一個步驟，才是所有錦緞的核心秘密。
王婆婆輕輕一拉，手中的錦緞便碎成了兩段。
在眾目睽睽之下，王婆婆一臉噤若寒蟬，卻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
此時的蘇富貴輕輕的倚在了一把太師椅中，笑容全無。
蘇小白身著一身素衣，她淡淡一笑，並不意外眼前發生的一切。
眾人目光灼灼的盯著王婆婆手中的錦緞，忍不住大嘆幾聲。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可能賣這麽高的價錢？”
“是誰言之鑿鑿的說，這個繡莊的所有錦緞都是禦貢之品，質量上乘！”
“瞧瞧這布料，簡直比紙還要薄幾分，質量實在是不敢恭維，別說是當今貴妃娘娘了，就算是普通百姓，也穿不到自己的身上。”
眾人眉頭緊皺，不知道如何解困還好。
蘇錦年已經到跟前兒，卻聽到大家議論紛紛，他不由得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
“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竟然被傳得神乎其神，實在是可笑。”蘇錦年說罷，款步走進來。
所有人都定定的望著蘇錦年，立刻起身打招呼。
“蘇大人……”
幾個江南富商見狀，一臉幽深的喚道，語氣中滿是吃了虧的惱怒。
蘇富貴眼神微微一閃，他立刻起身，熱情的迎了上去。
“不知道蘇大人大獎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見諒！”蘇富貴像是看到了財神爺，語氣中滿是巴結的意味。
人人都知道，蘇錦年不是一個輕浮之人，他來到寶雞縣這麽長時間，一直沒有正式出面，不過就是想暗中找到可用的繡娘，取悅貴妃娘娘罷了。
如今事情已經擺在臺面上，蘇錦年還不出面的話，恐怕要落人口實。
蘇富貴淡淡一笑，他看著王婆婆手中的錦緞有些出神，這才緩緩的收回了目光。
“蘇大人，剛好您在，我正想說說這批錦緞呢！”蘇錦年一邊說一邊快步向前走去，他並沒有顧及蘇富貴的面子。
蘇富貴臉色極差，他在寶雞縣，向來說一不二。如今出現這種事情，他作為一方父母官，本應該為這些買家撐腰。
可是被訴之人竟然是蘇富貴最喜歡的孫蕓蕓，其中的奧妙，怕只有她一人清楚。
管家立刻低下頭去，給二位大人看茶。
雖說蘇錦年的職權不如蘇富貴高，卻也是給皇家辦事的人，萬萬得罪不了。
無奈之下，蘇富貴只好灰溜溜的跟著蘇錦年的步伐，重新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皇家織造的事情都是由我們蘇家來管的，我的眼裏向來容不得一點沙子。今天這事兒，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估計蘇大人也了解其中的緣由了吧？”蘇富貴作勢端起了桌上的茶，輕輕地啜了一口。
蘇富貴面色鐵青，他尷尬的抽動嘴角道：“我們算是本家，您這樣說，就讓本官更加無地自容了！一眾富商趕來湊個熱鬧，結果卻買到了假貨，估計孫小姐也非常鬧心呢！”
蘇富貴巧舌如簧，幾句話便扭轉乾坤。
孫蕓蕓繡莊所產之物已經成了東施效顰的笑話，在蘇富貴嘴裏竟然變成了有人仿造，實在可笑。
說起仿造的工藝，孫蕓蕓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大家心中都有一桿秤，孫蕓蕓只想模仿淩家繡莊的錦緞，結果沒成功，還把在場的所有江南富商坑了個遍。
挖了這麽大的一個大坑，孫蕓蕓若是填不上的話，恐怕這些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富貴微微挑起一雙劍眉，他聽得入神，卻突然打斷了蘇富貴的話：“蘇大人這話說的真是好笑，你我都眼睜睜的看著，這匹錦緞是從孫小姐的繡莊搬出去的，怎麽可能被人調包？又怎麽可能說是仿造之物？”
看著蘇錦年主持公道，大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堂堂寶雞縣縣太爺，竟然無視眾人的訴求，只想偏幫孫蕓蕓，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可能不一般。
如果大家沒猜錯的話，蘇富貴應該在孫蕓蕓的繡莊中投的錢，否則他不會為一個無名小卒搖旗吶喊的。
想到這裏眾人心中釋然。
怪不得蘇富貴百般抵賴，只想為孫蕓蕓脫罪呢！
孫蕓蕓聽罷，立刻上前一步，哭的梨花帶雨。
“二位大人請明鑒，小女子斷斷不敢做這種吃裏扒外之事。我們寶雞縣的繡莊剛剛有擡頭之勢，如果有人擾亂市場，恐怕是要砸了自家牌子的。我在這家繡莊傾註了極大的心血，怎麽可能輕易讓繡莊的名聲臭掉呢？一定是有人偷梁換柱，才會陷害小女子的……請二位大人徹查！”孫蕓蕓這話一出，她撲通一聲跪在兩位大人面前，只等著最後的結果。
蘇富貴不是好騙的，他做了多年的皇家買辦，尤其是錦緞行業，他一搭眼，便知道其中的奧秘。
既然是語音，言之鑿鑿的確認，是有人在背後搞了小動作，才會讓孫蕓蕓蒙羞，徹查到底也好，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蘇富貴聽罷，立刻連連點頭道：“孫小姐說得有道理，她一直想把自家繡莊做起來，怎麽可能自砸招牌呢？這些錦緞一定有問題，咱們可以慢慢查，也許能查出幕後的主使。”
蘇小白輕哼一聲，她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輕蔑，被眾人看了個通透。
聽到蘇小白陰陽怪氣的聲音，蘇富貴就氣不打一出來。
“你是什麽意思？有話就說明白，在背後搞小動作，可不是君子所為。”蘇富貴臉色不佳，他瞪著眼睛道。
“二位大人不必擔憂，既然孫小姐言之鑿鑿，說自己被人冤枉了。不如我們就把繡莊的繡女全部聚齊，當著眾人的面來繡這塊錦緞。到時候剪斷，還是像現在這般，從頭斷到尾，恐怕就不是有人暗害孫蕓蕓的吧？”蘇小白這一招真夠絕的了，只要所有繡女配合，自證清白並不是什麽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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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白實在是太聰明了，這最後一道工序，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吧？
怪不得孫蕓蕓買回來的那些秘密針法，和從前的刺繡工藝完全不同。如今想來，最後一個步驟，才是所有錦緞的核心秘密。
王婆婆輕輕一拉，手中的錦緞便碎成了兩段。
在眾目睽睽之下，王婆婆一臉噤若寒蟬，卻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
此時的蘇富貴輕輕的倚在了一把太師椅中，笑容全無。
蘇小白身著一身素衣，她淡淡一笑，並不意外眼前發生的一切。
眾人目光灼灼的盯著王婆婆手中的錦緞，忍不住大嘆幾聲。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可能賣這麽高的價錢？”
“是誰言之鑿鑿的說，這個繡莊的所有錦緞都是禦貢之品，質量上乘！”
“瞧瞧這布料，簡直比紙還要薄幾分，質量實在是不敢恭維，別說是當今貴妃娘娘了，就算是普通百姓，也穿不到自己的身上。”
眾人眉頭緊皺，不知道如何解困還好。
蘇錦年已經到跟前兒，卻聽到大家議論紛紛，他不由得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
“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竟然被傳得神乎其神，實在是可笑。”蘇錦年說罷，款步走進來。
所有人都定定的望著蘇錦年，立刻起身打招呼。
“蘇大人……”
幾個江南富商見狀，一臉幽深的喚道，語氣中滿是吃了虧的惱怒。
蘇富貴眼神微微一閃，他立刻起身，熱情的迎了上去。
“不知道蘇大人大獎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見諒！”蘇富貴像是看到了財神爺，語氣中滿是巴結的意味。
人人都知道，蘇錦年不是一個輕浮之人，他來到寶雞縣這麽長時間，一直沒有正式出面，不過就是想暗中找到可用的繡娘，取悅貴妃娘娘罷了。
如今事情已經擺在臺面上，蘇錦年還不出面的話，恐怕要落人口實。
蘇富貴淡淡一笑，他看著王婆婆手中的錦緞有些出神，這才緩緩的收回了目光。
“蘇大人，剛好您在，我正想說說這批錦緞呢！”蘇錦年一邊說一邊快步向前走去，他並沒有顧及蘇富貴的面子。
蘇富貴臉色極差，他在寶雞縣，向來說一不二。如今出現這種事情，他作為一方父母官，本應該為這些買家撐腰。
可是被訴之人竟然是蘇富貴最喜歡的孫蕓蕓，其中的奧妙，怕只有她一人清楚。
管家立刻低下頭去，給二位大人看茶。
雖說蘇錦年的職權不如蘇富貴高，卻也是給皇家辦事的人，萬萬得罪不了。
無奈之下，蘇富貴只好灰溜溜的跟著蘇錦年的步伐，重新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皇家織造的事情都是由我們蘇家來管的，我的眼裏向來容不得一點沙子。今天這事兒，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估計蘇大人也了解其中的緣由了吧？”蘇富貴作勢端起了桌上的茶，輕輕地啜了一口。
蘇富貴面色鐵青，他尷尬的抽動嘴角道：“我們算是本家，您這樣說，就讓本官更加無地自容了！一眾富商趕來湊個熱鬧，結果卻買到了假貨，估計孫小姐也非常鬧心呢！”
蘇富貴巧舌如簧，幾句話便扭轉乾坤。
孫蕓蕓繡莊所產之物已經成了東施效顰的笑話，在蘇富貴嘴裏竟然變成了有人仿造，實在可笑。
說起仿造的工藝，孫蕓蕓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大家心中都有一桿秤，孫蕓蕓只想模仿淩家繡莊的錦緞，結果沒成功，還把在場的所有江南富商坑了個遍。
挖了這麽大的一個大坑，孫蕓蕓若是填不上的話，恐怕這些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富貴微微挑起一雙劍眉，他聽得入神，卻突然打斷了蘇富貴的話：“蘇大人這話說的真是好笑，你我都眼睜睜的看著，這匹錦緞是從孫小姐的繡莊搬出去的，怎麽可能被人調包？又怎麽可能說是仿造之物？”
看著蘇錦年主持公道，大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堂堂寶雞縣縣太爺，竟然無視眾人的訴求，只想偏幫孫蕓蕓，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可能不一般。
如果大家沒猜錯的話，蘇富貴應該在孫蕓蕓的繡莊中投的錢，否則他不會為一個無名小卒搖旗吶喊的。
想到這裏眾人心中釋然。
怪不得蘇富貴百般抵賴，只想為孫蕓蕓脫罪呢！
孫蕓蕓聽罷，立刻上前一步，哭的梨花帶雨。
“二位大人請明鑒，小女子斷斷不敢做這種吃裏扒外之事。我們寶雞縣的繡莊剛剛有擡頭之勢，如果有人擾亂市場，恐怕是要砸了自家牌子的。我在這家繡莊傾註了極大的心血，怎麽可能輕易讓繡莊的名聲臭掉呢？一定是有人偷梁換柱，才會陷害小女子的……請二位大人徹查！”孫蕓蕓這話一出，她撲通一聲跪在兩位大人面前，只等著最後的結果。
蘇富貴不是好騙的，他做了多年的皇家買辦，尤其是錦緞行業，他一搭眼，便知道其中的奧秘。
既然是語音，言之鑿鑿的確認，是有人在背後搞了小動作，才會讓孫蕓蕓蒙羞，徹查到底也好，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蘇富貴聽罷，立刻連連點頭道：“孫小姐說得有道理，她一直想把自家繡莊做起來，怎麽可能自砸招牌呢？這些錦緞一定有問題，咱們可以慢慢查，也許能查出幕後的主使。”
蘇小白輕哼一聲，她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輕蔑，被眾人看了個通透。
聽到蘇小白陰陽怪氣的聲音，蘇富貴就氣不打一出來。
“你是什麽意思？有話就說明白，在背後搞小動作，可不是君子所為。”蘇富貴臉色不佳，他瞪著眼睛道。
“二位大人不必擔憂，既然孫小姐言之鑿鑿，說自己被人冤枉了。不如我們就把繡莊的繡女全部聚齊，當著眾人的面來繡這塊錦緞。到時候剪斷，還是像現在這般，從頭斷到尾，恐怕就不是有人暗害孫蕓蕓的吧？”蘇小白這一招真夠絕的了，只要所有繡女配合，自證清白並不是什麽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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