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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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只當蘇小白不過是與往常一樣來找自己說說話，閑暇之餘，陪伴陪伴她這個孤寡老人罷了。
卻是沒料到蘇小白坐下才與之對談飲茶沒多久，便是語帶思考地說出了口：“祖母，我不日便是要與夫君遠行一趟，只留您和父親在家中，還望祖母莫怪。”
何氏聞言一楞，並未料到兒子才回來，孫兒與孫兒媳便是又要外出，這般銜接緊密，莫不是有什麽要緊事？當即是心有疑惑地開口：“林兒才回來，你們就要走，是有什麽特別要緊的事兒要趕著去辦嗎？”
蘇小白點點頭，溫聲說著：“之前與夫君判斷，邊關戰事可能不會很快結束，但因著之前南方洪澇的緣故，收成不好，國庫空虛，即使加大稅收也是入不敷出，因而這個時候前去邊關做點糧草生意倒是不錯的選擇。”
“夫君已經差遣冷言前去探查歸來，說是邊關戰事確實如我們判斷的那般，估摸著很快便是糧草告竭，需要大批糧草的供應才能繼續戰鬥，所以，我們便是打算一同前往，互相之間也算是有個照應。”蘇小白睜著眼說瞎話，明明是自己幾近於胡攪蠻纏地求得了淩夜的首肯，卻非說著像是二人商議著來的。
不過要真是細說，倒也沒毛病，畢竟也確實是“商議”出來的結果，只不過過程都是蘇小白在單方面做出努力，而最後淩夜選擇了退而求其次罷了。
“你們小兩口倒也是難得一同外出幾次，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外面忙，你在家中忙活，以及陪伴我這個老婆子，倒也是不容易，只不過此行邊關，非同小可，那邊到底是刀光劍影的，生死都是難以有保障，你個婦道人家跟著過去真的沒事兒嗎？”何氏問出了與淩夜一樣的問題，一張有著歲月痕跡的臉上染上濃濃擔憂。
不是她覺得女人就該待在後院裏相夫教子，蘇小白有著不僅僅只能掌管府中中饋與後院的能力，相夫教子的能力除了暫時還無所出之外，也都不差，但她貴在同樣還有著經商的頭腦和應變的才華，如此女子，本就該如同早年淩家的那位夫人一樣，與丈夫一同進退。
“還請祖母放心，為了能夠與夫君一同前往，我還有特意向我那個貼身丫鬟學習了幾招幾式來防身用，同時祖母也知道，小白略懂醫術，近日裏多加研習，倒也又有了不少精進，如此，再加上清風冷言和錦池的保護，與夫君一同前往，必然是不會給夫君添亂子的。”蘇小白絕美的小臉之上滿是自信，卻又不自傲，是一種讓人看著便覺得十分舒適的自然。
聞言，何氏倒是多看了一眼那個自幼跟在淩夜身邊服侍的小丫鬟，倒是不知她原來是個這麽有本事的，阿夜也是真心寵愛小白，否則不會把這樣一個老人送與她。
“既然阿夜都已經應下，想必也是不存在什麽問題的了，祖母自然放心，但祖母還是難免要與你叨叨兩句，小白可要記住，出門在外莫要張揚，更是不要太過自做主張，已經選擇了要出遠門，那必然是要吃得苦的。”何氏語重心長地同蘇小白囑咐著，滿眼都是不放心。
卻並非是真的不放心蘇小白，而是一種長輩對小輩的關愛，兒行千裏母擔憂，大抵也是如此了，對何氏來說，近些日子裏，每日陪伴自己的都是蘇小白，驟然她隨夫遠行，倒是難免會感到孤寂的。
同時，她早年間也不是沒有隨夫君出過遠門，自然是知道出門在外的諸多註意，全都是一一詳細地給蘇小白講解著，說完還問：“你有什麽不懂的趕緊問，雖然現在的世道與以往多少會有些不同，但到底還是能夠起一些借鑒和幫助作用的。”
“小白省得，祖母放心吧，祖母說過的，小白都記著的，不會忘，也不敢忘。”蘇小白相當鄭重其事地同何氏做著保證，就差沒有對天發誓。
“你這孩子就是這般較真，倒是希望你出門之後莫要輕信於人啊。”何氏到底還是不放心這嬌美貼心的孫兒媳，如此容貌，出門在外，想不張揚都難做到，希望不會有什麽事兒吧。
兩人又是隨意閑聊了一會兒，然後在百福院裏用過膳，這才帶著錦池和紫雲回到夜華院裏，卻發現那個本來說今兒有著諸多事務的男人早已歸來，正在外間軟塌上坐著小憩，單手撐頭，眉心微皺，好似睡著也有不少煩心事一般，直叫蘇小白看著心疼。
到底是什麽事兒纏繞著他，讓他連在夢裏都睡不安穩呢？她一直都知道，不只是自己有秘密，淩夜也一樣，即使對自己坦誠了大多數，但依舊是保留著一部分，且恰恰都是最危險的部分。
她懂淩夜是想要保護自己，不舍自己因而受傷，但是他又可曾想過，自己也是會因此感到難過，恨自己不夠強大，連自己的夫君都無法給予什麽實質性的幫助。
正同樣擰著眉，滿目愁容地盯著那恍若熟睡中的男子，卻不想那人突然大手一招，毫無防備的蘇小白就此被其攬入懷中，驚起一聲尖叫，把在外守著的丫鬟們給嚇得不輕，卻又不敢立即沖進來，畢竟兩個主子都在裏面，誰敢說他們到底是在做些什麽？
但到底他們也不敢就此不搭理裏面的情況，否則萬一真的是出了什麽事兒，受責罰的還是她們。
錦池小心翼翼地靠近，保持著距離房門又有著那麽些許距離地開口問了一句：“少夫人，出什麽事兒了嗎？”
她其實是知道的，若是連少主都處理不了的事兒，自己進去也是沒什麽辦法的，所以也只是這樣問一句，並不是有什麽要撞門而入的想法。
結果也證明了她們的英明選擇，房間裏很快傳來淩夜那慣有的低沈嗓音，簡短有力地說：“無礙，你們下去候著，不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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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沒料到蘇小白坐下才與之對談飲茶沒多久，便是語帶思考地說出了口：“祖母，我不日便是要與夫君遠行一趟，只留您和父親在家中，還望祖母莫怪。”
何氏聞言一楞，並未料到兒子才回來，孫兒與孫兒媳便是又要外出，這般銜接緊密，莫不是有什麽要緊事？當即是心有疑惑地開口：“林兒才回來，你們就要走，是有什麽特別要緊的事兒要趕著去辦嗎？”
蘇小白點點頭，溫聲說著：“之前與夫君判斷，邊關戰事可能不會很快結束，但因著之前南方洪澇的緣故，收成不好，國庫空虛，即使加大稅收也是入不敷出，因而這個時候前去邊關做點糧草生意倒是不錯的選擇。”
“夫君已經差遣冷言前去探查歸來，說是邊關戰事確實如我們判斷的那般，估摸著很快便是糧草告竭，需要大批糧草的供應才能繼續戰鬥，所以，我們便是打算一同前往，互相之間也算是有個照應。”蘇小白睜著眼說瞎話，明明是自己幾近於胡攪蠻纏地求得了淩夜的首肯，卻非說著像是二人商議著來的。
不過要真是細說，倒也沒毛病，畢竟也確實是“商議”出來的結果，只不過過程都是蘇小白在單方面做出努力，而最後淩夜選擇了退而求其次罷了。
“你們小兩口倒也是難得一同外出幾次，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外面忙，你在家中忙活，以及陪伴我這個老婆子，倒也是不容易，只不過此行邊關，非同小可，那邊到底是刀光劍影的，生死都是難以有保障，你個婦道人家跟著過去真的沒事兒嗎？”何氏問出了與淩夜一樣的問題，一張有著歲月痕跡的臉上染上濃濃擔憂。
不是她覺得女人就該待在後院裏相夫教子，蘇小白有著不僅僅只能掌管府中中饋與後院的能力，相夫教子的能力除了暫時還無所出之外，也都不差，但她貴在同樣還有著經商的頭腦和應變的才華，如此女子，本就該如同早年淩家的那位夫人一樣，與丈夫一同進退。
“還請祖母放心，為了能夠與夫君一同前往，我還有特意向我那個貼身丫鬟學習了幾招幾式來防身用，同時祖母也知道，小白略懂醫術，近日裏多加研習，倒也又有了不少精進，如此，再加上清風冷言和錦池的保護，與夫君一同前往，必然是不會給夫君添亂子的。”蘇小白絕美的小臉之上滿是自信，卻又不自傲，是一種讓人看著便覺得十分舒適的自然。
聞言，何氏倒是多看了一眼那個自幼跟在淩夜身邊服侍的小丫鬟，倒是不知她原來是個這麽有本事的，阿夜也是真心寵愛小白，否則不會把這樣一個老人送與她。
“既然阿夜都已經應下，想必也是不存在什麽問題的了，祖母自然放心，但祖母還是難免要與你叨叨兩句，小白可要記住，出門在外莫要張揚，更是不要太過自做主張，已經選擇了要出遠門，那必然是要吃得苦的。”何氏語重心長地同蘇小白囑咐著，滿眼都是不放心。
卻並非是真的不放心蘇小白，而是一種長輩對小輩的關愛，兒行千裏母擔憂，大抵也是如此了，對何氏來說，近些日子裏，每日陪伴自己的都是蘇小白，驟然她隨夫遠行，倒是難免會感到孤寂的。
同時，她早年間也不是沒有隨夫君出過遠門，自然是知道出門在外的諸多註意，全都是一一詳細地給蘇小白講解著，說完還問：“你有什麽不懂的趕緊問，雖然現在的世道與以往多少會有些不同，但到底還是能夠起一些借鑒和幫助作用的。”
“小白省得，祖母放心吧，祖母說過的，小白都記著的，不會忘，也不敢忘。”蘇小白相當鄭重其事地同何氏做著保證，就差沒有對天發誓。
“你這孩子就是這般較真，倒是希望你出門之後莫要輕信於人啊。”何氏到底還是不放心這嬌美貼心的孫兒媳，如此容貌，出門在外，想不張揚都難做到，希望不會有什麽事兒吧。
兩人又是隨意閑聊了一會兒，然後在百福院裏用過膳，這才帶著錦池和紫雲回到夜華院裏，卻發現那個本來說今兒有著諸多事務的男人早已歸來，正在外間軟塌上坐著小憩，單手撐頭，眉心微皺，好似睡著也有不少煩心事一般，直叫蘇小白看著心疼。
到底是什麽事兒纏繞著他，讓他連在夢裏都睡不安穩呢？她一直都知道，不只是自己有秘密，淩夜也一樣，即使對自己坦誠了大多數，但依舊是保留著一部分，且恰恰都是最危險的部分。
她懂淩夜是想要保護自己，不舍自己因而受傷，但是他又可曾想過，自己也是會因此感到難過，恨自己不夠強大，連自己的夫君都無法給予什麽實質性的幫助。
正同樣擰著眉，滿目愁容地盯著那恍若熟睡中的男子，卻不想那人突然大手一招，毫無防備的蘇小白就此被其攬入懷中，驚起一聲尖叫，把在外守著的丫鬟們給嚇得不輕，卻又不敢立即沖進來，畢竟兩個主子都在裏面，誰敢說他們到底是在做些什麽？
但到底他們也不敢就此不搭理裏面的情況，否則萬一真的是出了什麽事兒，受責罰的還是她們。
錦池小心翼翼地靠近，保持著距離房門又有著那麽些許距離地開口問了一句：“少夫人，出什麽事兒了嗎？”
她其實是知道的，若是連少主都處理不了的事兒，自己進去也是沒什麽辦法的，所以也只是這樣問一句，並不是有什麽要撞門而入的想法。
結果也證明了她們的英明選擇，房間裏很快傳來淩夜那慣有的低沈嗓音，簡短有力地說：“無礙，你們下去候著，不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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