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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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華坐到席間，蘇小白走到旁邊的位子上去。
突然躥出來一名身著墨綠色罩衫，淺灰色下裙，披金戴銀的小婦人，將那位子給搶了去。
“不好意思，這個位子是我的。”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隨後又挪到了旁邊的空位上去。
她旁邊的一名紫衣女子，伸出藕臂放在坐墊上道“不好意思，這個位子，有人了。”
一眾夫人們無不掩嘴偷笑。底下一片議論紛紛。
“看這狐貍精怎麽辦。真是欺人太甚，搶了自己姐姐的丈夫，還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筵席上，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這算什麽？聽說她還當過酒館跑堂，拋頭露面的時候早把臉給丟凈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麽不要臉。”
蘇良華在一旁聽了這些話，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蘇小白瞟了她眼。面對眾人的排擠也不生氣。
她推開紫衣女子的手道“我就先借坐一會，等主人來了，還給她便是。”
“你！”紫衣女子瞪大了一雙美目。
“我怎麽了？”
“哼，我不跟狐貍精講話！”
蘇小白頭上的珍珠步搖隨著動作搖晃起來，淡淡的燈光下，珍珠表面流動著一層淡紫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一堆小婦人看到步搖無不咋舌。
“那好像是紫珠吧？”
“對對對，那東西可是千金難求啊！這女人竟然把它們穿成珠子帶在頭上！”
蘇良華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金鳳簪，那是她前幾日溶了自己手上帶的金手鐲，才好不容易打出來的一件頭飾。
如今她離了蘇家，借住在淩家從前那些錦衣玉食全部都消失不見。
想想蘇小白現在，擁有的東西本該是她的，她心中便是一陣地悶痛。她尖利的聲音在蘇小白右側響起。
“不就一枝珍珠簪子嗎？若是當初你沒能替我嫁過來，今日不還是一個在外面拋頭露面的跑堂小夥計？”
蘇小白冷笑道“也對，就是一枝珍珠簪子而已，屋子裏還有一大堆呢，夫君他送過來，也不顧我戴不戴得及。唉，都放不下了。姐姐借住的那個禦梅閣本就是夫君建來給我放置首飾的。建得是極漂亮的，不知姐姐你還住不住得慣。”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唏噓。
蘇良華握著茶杯的手，指骨泛白，她咬著呀，吐出幾個字。“還好，不勞妹妹掛心！”
“我的天哪！這女人怎麽這麽囂張？”
“那好像是她姐姐吧？”
“自己的位子被搶了，也不怪自己的
妹妹。這姐姐如此大度，這妹妹怎 的如此刻薄？”
“這有什麽奇怪的，一個嫡女，一個庶出。差別能不大嗎？”
“也對也對。”
眼見蘇小白這邊眾人愈發嚴肅，大有群起而攻之的架勢。
這時，孔雀屏後面出來倆列侍女，個個生得如花似玉，煞是養眼。會場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待眾女站定後，自屏風後走出一位老者。老者著一身淺棕緞袍，上面用銀線繡了幾葉隱竹。以棕色為底，倒顯得竹葉有些發暗。
蘇小白見這架勢，看那堂上的老者一臉貴氣，想來便是那袁老了。他的出現倒剛好打斷了女眷這邊越來越緊張的氣氛。
老者身旁站著名婦人，妝容不淡也不濃重，面上始終掛著微笑。
帶著她這個年紀特有的淡然，顯得十分地大氣。
她挽著袁老的手，緩緩坐在主席上。
“今日眾位貴賓大駕光臨，袁某人實在是感到十分榮幸。此宴就當是袁某請大家吃一頓便飯。大可不必拘束，盡興方歸。”袁老說完，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淩夜。
席間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站出來敬酒“袁老爺如此平易近人，今日赴宴，也屬我等榮幸。
在下秋府秋明雨。為了表達我對袁老爺您的感謝。今日特地帶了小女過來，為宴會助興。不知小女可有這個榮幸？”
此言一出，男席那邊尚且坐得住，但女席這邊早就炸了鍋。但礙於袁老還在上面。底下的人無不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蘇小白雖然聽得不是很真切，但從她們的語氣中也能聽得出，她們貌似相當地憤怒。
“沒想到還是有備而來，這麽明目張但，那我們幹脆也一不做二不休。”
蘇小白聽得一頭霧水，什麽有備而來？什麽一不做二不休？這是要幹嘛？
好好吃個飯，咋搞得要上戰場一樣？雖然歌舞是尿點，但也不至於如此群情激奮啊？
就在蘇小白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身旁的女子，一個接一個都站了起來。
“袁老爺，小女林府林洋子，袁老爺的名號早已是如雷貫耳，今日沒想到得見真人，更是驚為天人。還望袁老爺不嫌棄，洋子在這便敬您一杯了。”
隨後，豪氣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頗有一絲巾幗不讓須眉的意思。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袁老爺也只好幹了面前的酒。飲畢，客氣地說道 “林小姐當真是豪爽。”
隨後又一個女子舉著酒杯站了起來。一個接一個地，好似商量好似的，要將那袁老爺灌醉當場？
蘇小白拼命搜索著腦子裏關於前世的記憶。在她記憶裏，赴宴好像沒有拼酒這回事吧！
她有些猶疑地看著面前的酒杯，擡起頭向對面的淩夜看去，不發聲，只做了口型“我也要喝嗎？”
淩夜有些頭痛地扶額。
蘇小白望了一眼堂上，只見袁老爺的臉是越來越紅，坐在他旁邊的夫人臉色倒是越來越沈。
蘇小白權衡之下，還是不要敬酒為好。
蘇良華有些按捺不住，端起眼前的杯子，站到一半。被袁夫人出聲打斷。高出眾人半個頭，十分尷尬地僵在半空中。
人群中傳來一陣低笑，蘇良華的臉一會紅一會黑。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
“秋老爺，不知愛女準備得如何了？”
“袁夫人，小女已經在外等候。”
“嗯，進來吧。”
姓秋的女子身著大紅水袖舞衣，在眾舞娘的簇擁下，自空中一躍而至舞臺之上。
衣袂翩飛，好似九天玄女。只見她將水袖舒展，紅色的水袖劃過空氣，就像一條鯉魚活動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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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躥出來一名身著墨綠色罩衫，淺灰色下裙，披金戴銀的小婦人，將那位子給搶了去。
“不好意思，這個位子是我的。”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隨後又挪到了旁邊的空位上去。
她旁邊的一名紫衣女子，伸出藕臂放在坐墊上道“不好意思，這個位子，有人了。”
一眾夫人們無不掩嘴偷笑。底下一片議論紛紛。
“看這狐貍精怎麽辦。真是欺人太甚，搶了自己姐姐的丈夫，還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筵席上，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這算什麽？聽說她還當過酒館跑堂，拋頭露面的時候早把臉給丟凈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麽不要臉。”
蘇良華在一旁聽了這些話，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蘇小白瞟了她眼。面對眾人的排擠也不生氣。
她推開紫衣女子的手道“我就先借坐一會，等主人來了，還給她便是。”
“你！”紫衣女子瞪大了一雙美目。
“我怎麽了？”
“哼，我不跟狐貍精講話！”
蘇小白頭上的珍珠步搖隨著動作搖晃起來，淡淡的燈光下，珍珠表面流動著一層淡紫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一堆小婦人看到步搖無不咋舌。
“那好像是紫珠吧？”
“對對對，那東西可是千金難求啊！這女人竟然把它們穿成珠子帶在頭上！”
蘇良華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金鳳簪，那是她前幾日溶了自己手上帶的金手鐲，才好不容易打出來的一件頭飾。
如今她離了蘇家，借住在淩家從前那些錦衣玉食全部都消失不見。
想想蘇小白現在，擁有的東西本該是她的，她心中便是一陣地悶痛。她尖利的聲音在蘇小白右側響起。
“不就一枝珍珠簪子嗎？若是當初你沒能替我嫁過來，今日不還是一個在外面拋頭露面的跑堂小夥計？”
蘇小白冷笑道“也對，就是一枝珍珠簪子而已，屋子裏還有一大堆呢，夫君他送過來，也不顧我戴不戴得及。唉，都放不下了。姐姐借住的那個禦梅閣本就是夫君建來給我放置首飾的。建得是極漂亮的，不知姐姐你還住不住得慣。”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唏噓。
蘇良華握著茶杯的手，指骨泛白，她咬著呀，吐出幾個字。“還好，不勞妹妹掛心！”
“我的天哪！這女人怎麽這麽囂張？”
“那好像是她姐姐吧？”
“自己的位子被搶了，也不怪自己的
妹妹。這姐姐如此大度，這妹妹怎 的如此刻薄？”
“這有什麽奇怪的，一個嫡女，一個庶出。差別能不大嗎？”
“也對也對。”
眼見蘇小白這邊眾人愈發嚴肅，大有群起而攻之的架勢。
這時，孔雀屏後面出來倆列侍女，個個生得如花似玉，煞是養眼。會場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待眾女站定後，自屏風後走出一位老者。老者著一身淺棕緞袍，上面用銀線繡了幾葉隱竹。以棕色為底，倒顯得竹葉有些發暗。
蘇小白見這架勢，看那堂上的老者一臉貴氣，想來便是那袁老了。他的出現倒剛好打斷了女眷這邊越來越緊張的氣氛。
老者身旁站著名婦人，妝容不淡也不濃重，面上始終掛著微笑。
帶著她這個年紀特有的淡然，顯得十分地大氣。
她挽著袁老的手，緩緩坐在主席上。
“今日眾位貴賓大駕光臨，袁某人實在是感到十分榮幸。此宴就當是袁某請大家吃一頓便飯。大可不必拘束，盡興方歸。”袁老說完，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淩夜。
席間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站出來敬酒“袁老爺如此平易近人，今日赴宴，也屬我等榮幸。
在下秋府秋明雨。為了表達我對袁老爺您的感謝。今日特地帶了小女過來，為宴會助興。不知小女可有這個榮幸？”
此言一出，男席那邊尚且坐得住，但女席這邊早就炸了鍋。但礙於袁老還在上面。底下的人無不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蘇小白雖然聽得不是很真切，但從她們的語氣中也能聽得出，她們貌似相當地憤怒。
“沒想到還是有備而來，這麽明目張但，那我們幹脆也一不做二不休。”
蘇小白聽得一頭霧水，什麽有備而來？什麽一不做二不休？這是要幹嘛？
好好吃個飯，咋搞得要上戰場一樣？雖然歌舞是尿點，但也不至於如此群情激奮啊？
就在蘇小白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身旁的女子，一個接一個都站了起來。
“袁老爺，小女林府林洋子，袁老爺的名號早已是如雷貫耳，今日沒想到得見真人，更是驚為天人。還望袁老爺不嫌棄，洋子在這便敬您一杯了。”
隨後，豪氣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頗有一絲巾幗不讓須眉的意思。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袁老爺也只好幹了面前的酒。飲畢，客氣地說道 “林小姐當真是豪爽。”
隨後又一個女子舉著酒杯站了起來。一個接一個地，好似商量好似的，要將那袁老爺灌醉當場？
蘇小白拼命搜索著腦子裏關於前世的記憶。在她記憶裏，赴宴好像沒有拼酒這回事吧！
她有些猶疑地看著面前的酒杯，擡起頭向對面的淩夜看去，不發聲，只做了口型“我也要喝嗎？”
淩夜有些頭痛地扶額。
蘇小白望了一眼堂上，只見袁老爺的臉是越來越紅，坐在他旁邊的夫人臉色倒是越來越沈。
蘇小白權衡之下，還是不要敬酒為好。
蘇良華有些按捺不住，端起眼前的杯子，站到一半。被袁夫人出聲打斷。高出眾人半個頭，十分尷尬地僵在半空中。
人群中傳來一陣低笑，蘇良華的臉一會紅一會黑。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
“秋老爺，不知愛女準備得如何了？”
“袁夫人，小女已經在外等候。”
“嗯，進來吧。”
姓秋的女子身著大紅水袖舞衣，在眾舞娘的簇擁下，自空中一躍而至舞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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