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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來就遇上月考,她真的潑了狗血般倒黴。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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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瞪口呆的導演承諾,接著轉過身來,看著錢甄,溫潤的笑了笑說道。

“我們補個婚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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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甄甄對於婚禮沒有要求,但是也知道舉辦婚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在她試完婚紗被告知一周後舉行婚禮時。她還是很愕然。

這從告知陸莊然自己懷孕再到舉行婚禮,好像也不過是短短的半個月。

婚禮當天,錢甄甄整個人還是懵逼的狀態,旁邊兩位伴娘卻是早早進入了角色。

“差不多得了,”錢甄甄見一群人堵住門,新郎進不來有些著急。

這前前後後的鬧了得有一個小時吧,這還要不要結婚了?她可是想速戰速決。

可一旁的六六卻在調侃,“怎麽,心疼老公呀?”

“我這是心疼你老公,”錢甄甄反駁。

“呸呸呸,”六六嗤了幾聲,大聲說道,“胡說。”

錢甄甄嘆了口氣,無奈看著六六說道,“你差不多的了啊,都好幾年的了,炮友也得轉正吧。”

“你怎麽知......呸,”六六及時止住了自己自爆的嘴,不理錢甄甄,跑到門口繼續堵。她一邊堵一邊還說道:“陸莊然你他媽給的紅包也太少了吧。”

錢甄甄看著床上伴娘們拿到的毛爺爺淚奔,這個數量不少了。

這可都是她的錢啊!

宣誓的時候,錢甄甄特地看了陸莊然的臉。

網上都說,丈夫在得知自己懷孕時的第一反應,最能反映出丈夫的態度。

可那個時候她錯過了,這次她得認真看下他是什麽反應

盡管兩人已經領證七年。

可當陸莊然說完那一段長長的結婚宣言時,臉上的表情依然是平和的,跟往常一樣帶著淡笑。

陸莊然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她孕期三個月,她做完B超,醫生鄭重地告訴他們,她的肚子裏有兩個寶寶的時候。

她明顯的看到陸莊然征楞了好長一段時間,而後回到家後,他開始看起北京房價。

“我們房子夠大的,”錢甄甄寬慰他。

兩人早已不在郊區的小房子居住,已經買到了二環內居住,並且居住面積接近兩百平方,兩個人加兩個小孩兒也是夠住了的。

陸莊然笑了笑,沒說話,接著看著汽車雜志,育兒雜志,就連時裝雜志也看了。

餵餵餵,那版時裝雜志定位在十來歲的少女人群哎。

就這樣,兩位淡定的準父母,淡定的過完了八個月。

雖然錢甄甄第一次懷孕,但是看了大量育兒書籍,倒也不慌張,

而陸莊然顯然也是,雖然他瘋狂地掃蕩育兒產品,小籃球,芭蕾鞋,公主裙,小西裝等等男男女女的物品塞滿了兩個房間,但是面上看來還算正常的。

直到錢甄甄作動的那一天。

那天風朗氣清,萬裏無雲。

兩人吃著午飯,錢甄甄毫無預兆的,羊水就破了。

接著是“框”的一聲,傳來碗掉落在鋪滿毛毯的地板上的聲音。錢甄甄看了看,還在自己手上的碗,一臉的狐疑看著陸莊然。

陸莊然臉上神色倒是精彩,一時詫異,一時狂笑,中間還夾帶著發楞擔心。如果錢甄甄不是肚子劇痛的話,倒是很有興致欣賞。

可她肚子疼的要命。

“快,去醫院。”錢甄甄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指揮著陸莊然。

陸莊然一改往常的淡定自若,仿佛被笨蛋上了身。手裏筷子都還沒放下,就著急的拿生產包。

可他一起身,就左腳絆右腳摔倒了,接著連滾帶爬的拿到了生產包,還有車鑰匙。

他莽莽撞撞失了神一般的抱著錢甄甄前往醫院,一路上錢甄甄不知道被磕磕碰碰了多少次,想罵他又沒有力氣。

就這樣一路被傻子陸莊然送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陸莊然手裏的筷子仍然握在手裏,錢甄甄看了就生氣。

她忍住巨大的痛楚,拉起醫生,強烈要求禁止陸莊然進產房。

醫生看了看孕婦的情緒有些激動,於是轉達給陸莊然。

正當錢甄甄以為自己可以順順當當的生產時,卻又看見陸莊然可憐巴巴的趴在門縫裏抹眼淚。

她不禁笑了笑,認了輸。

算了,就讓他進來吧。

當晚錢甄甄順利生產,誕下一對女娃。

而陸莊然也由清雋英俊男人成功變為一個多愁善感奶爸。

☆、番外二

錢甄甄第一次覺得自己嫁錯了人是在生產那晚。

那晚陸莊然全程哭的像個一米八的傻子,弄得她心神不定,她一邊要費勁生孩子,不時還要安慰他。

她生產後,他的眼睛已經腫的像兩顆核桃,要不是大家知道男生不能生娃,保不準覺得在裏面生娃的那個是他。

孩子生下來陸莊然哭,孩子滿月陸莊然也在一邊偷偷抹眼淚,就連孩子第一次會翻身了,他也拿著手機拍攝,邊拍邊流淚。

就在大家都覺得陸莊然是不是得了產後抑郁時,馬天翔第一個站出來說話。

霸總馬天翔勾唇一笑,不可置否的說:“他不過是恢覆了自我而已。”

小時候的陸莊然哪次不是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

馬天翔撇嘴轉身,深藏功與名,只留在一群呆滯的人。

大家抿了抿嘴,覺得並不可信,於是更加堅定陸莊然產後抑郁這個說法。

直到女兒一歲時,多愁善感的奶爸才恢覆那副清冷英俊的男人皮相。他的包裏不在永遠裝著孩子的東西,也不是那個抱著孩子不肯撒手的奶爸了。終於將生活全部重心從孩子那一點點的挪出來。

為此錢甄甄覺得很安慰,但是也好奇,可是無論她怎麽套,他也不肯說出轉變原因。

就連在床上,她使出十八般武藝,也套不出來。於是她只好作罷。

不過幸好他終於恢覆正常,不然她總覺得跟自己親熱的是個哭哭啼啼的嬌漢子。

後來有一天,在保姆群姐說漏嘴下,錢甄甄知道了他轉變的契機。

“你千萬不要說出去,”說漏嘴的群姐,幹脆一副跟她講八卦的勢頭說,“都怪隔壁的小孩兒,隔壁小孩說先生像娘們。”

錢甄甄皺眉,不解地問:“就這樣?”早知道這麽容易,那她應該早點說。

當天晚上,一知半解的錢甄甄拉著陸莊然不肯撒手,折騰了一頓後,懶洋洋的問他。

“老公,你好棒。”

陸莊然笑了笑,剛想再來一次時。錢甄甄又開口,撒著嬌用著膩的要死的語氣問他,“怎麽會這麽棒呢。告訴人家嘛。”

陸莊然怔楞了一會兒,想起那天隔壁小孩說的話。

“這位叔叔好娘哦,難怪生的小孩沒有小基基。”

小孩稚嫩的話,他當然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他心上卻響起了警鈴。

現在的小男孩蔫壞,他得好好保護他的小姑娘。

陸莊然唇邊勾起淡笑,那清雋英俊的模樣看的錢甄甄有些心神蕩漾。

於是她一把伸手勾起他的脖子,將他反壓在身下。

算了,管他為什麽呢,反正變回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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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兩位千金取名的時候,可是愁苦了錢甄甄。其實她取名很隨便,想著,大的叫陸伊伊,小的叫陸洱洱就好。

一二一二,又方便又容易記。

為此錢甄甄被周圍一群人鄙視了半個月。

最後還是陸莊然翻了半天詞典取出了大名。

大的叫陸伊純,小的叫陸洱樺。

兩人小名就按照錢甄甄取得,伊伊跟洱洱。

錢甄甄是無所謂,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但是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心裏頭也有些奇怪。

一個叫伊利純牛奶,一個叫耳環。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而兩位小寶寶也十分配合自己的大名,成長軌跡十分遵從自己的名字。

一個愛吃,一個愛美。

伊伊小朋友才三歲,就已經長了五十斤,整天吃喝不離手。硬是靠吃將自己跟雙胞胎的妹妹分辨出來。

錢甄甄已經抱不動伊伊小朋友了。

“陸伊伊,你該減肥了。”

“陸洱洱,不能玩媽媽的口紅,還有粉餅。”

錢甄甄這些話幾乎每天都要重覆好幾遍。

每當這個時候,粉嘟白嫩的陸伊伊就要邁著她的小粗腿,跑過去跟爸爸告狀。

“爸爸,伊伊胖嗎?”

兩位小朋友的盡是挑了爸媽好的地方長,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像媽媽,秀氣的鼻子長的像爸爸,臉型雖然不像兩位,但是也是漂亮的鵝蛋臉。

不看兩位小朋友的“惡行”,單看外表就有很多不知內情的觀眾為之萌翻。

所以當陸伊伊眨巴著跟肖像媽媽的眼睛跑過來時,陸莊然一下子就萌翻了。他蹲下一把抱起陸伊伊,摸了她的“哪咤辯”,溫潤笑道。

“不胖,伊伊體重剛剛好。”

“媽媽騙人,媽媽是壞蛋。”陸伊伊咬了一口手裏的甜甜圈,憤憤跟爸爸告狀,“我們不要理媽媽,晚上不給她開門,我跟爸爸睡。”

陸莊然看著懷裏的小人,越看越可愛,也沒反駁她,仔細地幫她擦掉嘴邊的糖粉。

杵在中間,被全部人忽略的錢甄甄憤而跺腳,正要出門拍戲時,被小女兒拉住腳了。

“我要口紅,還有眼影跟修容棒。”陸洱洱將手中的的口紅仔細的抹在自己唇上,用著跟她爸爸如出一轍的雲淡風輕口吻說道。

錢甄甄皺了皺眉眉頭,蹲下來跟她說道,“洱洱,媽媽跟你說了,跟別人說話前要先叫人,這是禮貌知道嗎?”

三歲的陸洱洱,用著不知道哪裏學來的鄙視眼神,歪了歪頭,瞥了錢甄甄一眼後。她用著撒嬌的語氣,轉而投向後面的陸莊然,甜甜說道,“爸爸,洱洱可以要最新出的兒童口紅嗎,洱洱沒錢錢呢。”

陸洱洱說完還可憐兮兮的吸了吸鼻子,那小模樣不知道多惹人憐。

錢甄甄嘆為觀止的看完陸洱洱這情緒演技的完美轉化。

在錢甄甄生氣的駕車一絕飛揚的時,她可以確定一件事了。她的演技總算是遺傳下來了。

雖然她目前還不知道這是不是件好事。

錢甄甄生氣僅維持了5個小時。

是在當天晚上,她回到劇組安排的酒店看到陸莊然雙手遞上的銀行卡後。

她就氣消了,爸爸是女兒的,但是老公還是她的。

就在兩人喝了點紅酒,正準備去洗個鴛鴦浴時。

陸莊然電話響了,錢甄甄一看來電顯示是寶貝時,她一把就將電話關機了。

家裏面有幾位阿姨,這兩個小惡魔休想破壞她的夜晚。

“唔......看著我。”錢甄甄掛在他的脖間,在他的脖間吹氣,“想要我嗎,老公?”

陸莊然看著成熟有韻味的妻子,心裏早已是心猿意馬,但是心裏又有點掛念家裏的小姑娘。

他只好一邊安撫著妻子,一邊偷偷地朝著手機位置逼近。

他手上像是帶火,錢甄甄覺得被他拂過的地方燙的不行,可是又身體卻不受控制,直直朝他身上貼去。

“到......床上。”她雙腿纏著他的腰,抱著他的頭,趁自己意識還沒模糊前,低低的喘氣,在他耳邊說道。

滾燙的氣息吹來,陸莊然早已酥掉半邊身子,可是電話又沒拿到手。他搖了搖她的耳垂,用著性感的聲音說道,“我們試試新玩意兒。”

錢甄甄聽完後身子都軟了,整個依偎在他身上,嬌滴滴的,由得他抱著自己前往書桌。

陸莊然假裝撥開書桌,手卻悄悄的將自己的電話拿到,開機。

動作一氣呵成。

而被撩到不行的錢甄甄,半躺在書桌上,一把抓住他,進入自己。

“嗯......”

兩個人都忍不住情動哼了句。

就在錢甄甄想要繼續時,上面的人卻已經撥通了電話。

“怎麽啦?”陸莊然看著手機未接的24通來電,不假思索的就打回去。

電話裏很快就傳來了自己的大姑娘委屈的聲音。

“爸爸,我要跟你睡,”陸伊伊撅著小嘴說道。

“好好好,”陸莊然忙聲應道。

身下的錢甄甄卻是郁悶極了,她報覆性的夾了一下。

陸莊然倏然感受到極樂,馬上就投降了,“太緊了.......嗯......乖,放松。”

錢甄甄冷哼一聲,一把將他的電話關機,摔倒墻上。

聽到“啪”的一下,手機破碎聲時,她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她倒是要給兩個小惡魔看看,今天陸莊然是要跟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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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生了孩子後,很多大大小小的親子綜藝節目找上門。

綜藝節目一直很火,看著高昂的工作費,錢甄甄也眼饞。

可是她深知自己女兒,自己一個人肯定是搞不定的,於是只好殘忍的拒絕。

後來轉機還是在兩位小朋友三歲生日的那天,兩位小朋友早早地就有金錢的意識。她們知道錢可以買很多的甜甜圈跟化妝品。

於是在生日宴會某一個媒體人無心提了一句話後,死活要參加某綜藝節目。

錢甄甄無果,只好答應。

參加節目的第一天,照例要講些體面話。錢甄甄講了一大堆話,耳朵卻在留意旁邊的小屋子。

陸伊伊跟陸洱洱在旁邊參加著訪問。

訪問:“伊伊跟洱洱,喜歡爸爸還是媽媽?”

接著錢甄甄聽到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爸爸!”

訪問:“為什麽喜歡爸爸呢。”

陸伊伊活潑的舉手搶答:“爸爸長的好看,給我買甜甜圈。”

陸洱洱還是一般的話少,悠悠道:“英俊,買化妝品。”

錢甄甄嘴角抽了抽,無語。

訪問:“那最不喜歡爸爸什麽?”

陸伊伊深深地嘆了口氣,惆悵道:“爸爸太窮了。”

她好不容易教會爸爸偷偷藏私房錢,沒想到爸爸居然把銀行卡給媽媽了,唉!

訪問:“那洱洱呢?”

陸洱洱托起小巧下巴,不屑說道,“太聽老婆話了。”

訪問記者汗顏,這聽老婆話不是缺點吧,而且聽說陸總不僅在研究所供職,還開了不少公司,不是坊間還傳聞大朝娛樂的老板是陸總麽?

可這些話訪問記者也不敢在鏡頭上說,只好轉個話題。

訪問:“那伊伊洱洱期待接下來的旅程還有小夥伴嗎。”

陸伊伊藕臂舉的高高的,肉肉都顫了顫,大聲吼道,“什麽時候發工資?”她要去買甜甜圈還要資助貧窮的爸爸。

記者:“......”

陸洱洱一把拉過陸伊伊,“小聲”提醒:“笨蛋,不要說出來,你要裝作天真可愛,這樣才會有活動找我們啊,這樣才能賺錢。”

記者:“......”

而旁邊房間氣瘋的錢甄甄抿著嘴壓著自己的怒火。

她回到家,就要狠狠的揍這兩個小惡魔。

☆、番外三

親子節目剛剛拍攝時,錢甄甄就給觀眾打了底。

“其實我們家孩子,”錢甄甄躊躇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道,“比較內向怕人,而且年紀小不大懂事。”

其實基本明星都會說些面子話,提前打個底,到時網友罵起來也不至於沒話反駁。

可是錢甄甄不知道自己的打臉來的這麽快。

第一天錄制。

陸伊伊眨巴眼睛,看向全組最英俊的攝像嬌羞說道:“攝像哥哥你長的好好看,可以牽伊伊的手手嗎,怕怕。”

一旁手已經伸出來,半天都沒人握著的錢甄甄滿臉黑線......

第二天錄制,攝像組出題,要小朋友單獨去賣衣服。

“內向怕人”的陸洱洱熟練的將衣服搭配好,隨著掛著錢甄甄熟悉的蔫壞蔫壞的裝乖表情,“姐姐你好美,這套衣服好襯你哦。”

躲在一旁在錄制的錢甄甄:“......”

第一期親子節目錄完後,節目組訪問錢甄甄。

訪問:“有考慮過讓伊伊洱洱進娛樂圈嗎?”

單獨帶了兩個小惡魔已經瀕臨崩潰的錢甄甄,瞳孔渙散,無力的搖頭。

訪問:“可以問下為什麽嗎?”

錢甄甄:“愛吃懶做,貪慕虛榮,垂眼男色......”

訪問尷尬地笑了笑,輕咳幾聲提醒。

錢甄甄立馬就恢覆過來,揚起正經的笑容說道:“我是說,孩子的人生已經由他們做主,我們只需支持鼓勵,適當時提供意見就好了。”

陸伊伊愛吃懶做,飯量一個頂錢甄甄倆,沒有絲毫作為女藝人節食的意識,是做不了藝人的。

至於陸洱洱,愛名牌吐槽鬼,沒有一點點身為藝人得體大方的樣子。

總的來說,這兩個小惡魔都不合適做藝人。

當然,這些話錢甄甄,肯定不能說。

“我覺得作為家長,在孩子的成長路上,其實......”

錢甄甄話題一轉,就朝著育兒書上走。

等坐上保姆車回家,不用面對全方位無死角的攝像機時,錢甄甄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她閉上雙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這兩天下來,她全身骨頭都散了,吃不飽睡不暖。這哪裏是親子節目啊,這分明是求生節目。

倏然,錢甄甄的肩膀上傳來癢癢的感覺,她低頭看去,只見兩個胖胖的小手費力的幫她按摩著肩膀,而她的正前方,洱洱也遞了一杯紅棗茶過來,露出久違的童稚笑容。

天吶!

錢甄甄用力咬了自己舌尖。

痛,是真的。

這兩個小丫頭自兩歲後愛搗亂,愛拆她臺後,終於又恢覆當初剛生下來,小團子的可愛了嗎?

“媽媽,你怎麽了?”陸伊伊奶聲奶氣的叫了她一聲。

錢甄甄感動死,她吸了吸鼻子,忍了濕潤笑道,“媽媽高興。”

“媽媽高興,那下次還帶我們出來玩嗎?”陸洱洱也是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樣,看的錢甄甄想上手搓一搓她的小圓臉。

“帶呀。”錢甄甄點頭。

得到錢甄甄承諾後,兩個小姑娘按摩的按摩,噓寒問暖。將錢甄甄感動了一番後,兩人又回到專門的兒童座椅上咬耳朵。

陸伊伊兩顆小門牙露出來,搖了搖下唇,警惕的說道:“媽媽答應了,那下次我們還有錢錢賺哎。”

幼年老成的陸洱洱點頭,說道:“這次方法用的不錯,但是下次就不行了。”

陸伊伊環繞了四周,賊兮兮的說:“那我們夠錢錢買甜甜圈嗎?”

陸洱洱看了看小錢包裏紅紅的毛爺爺,眼珠轉了轉,皺眉毛糾結道,“只能買一個。”

“啊?”陸伊伊失望的低頭,接著她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頭發。

她擡頭一看,只看到一張黑黑的長方形在自己面前。

“那伊伊拿去買吧。”陸洱洱淡淡笑了笑,眼神柔和,滿是寵溺地看著她。

“啊?”陸伊伊驚訝了一聲,接著黑葡萄般的眼眸慢慢濕潤,小嘴撅了撅,“洱洱真好。”

陸洱洱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接著轉身數她錢包裏的百元大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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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面小姑娘們上了幼兒園後,錢甄甄明顯感覺到家裏清凈不少。

可她還沒享受夠時,陸莊然又一副滿懷心事的模樣。

於是心裏輔導姐姐錢甄甄決定開解陡然失去與愛女歡樂時光的爸爸。

接著錢甄甄聽到一個驚天消息。

陸伊伊談戀愛了?

她才四歲啊?

“只是小朋友間玩的比較好而已。”她安慰陸莊然。

“都牽手了,”陸莊然幽幽的說。

“牽手多正常啊,你當時還背我呢。”錢甄甄理所當然的說。

“是你要求我背的。”

錢甄甄:“......”

“那也不能單憑這點就判定啊。”錢甄甄繼續開導。

“親親了。”陸莊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錢甄甄皺眉,還想繼續說時,陸莊然打斷了她的話,悠悠說道。

“那時,也是你先親我的。”

空氣靜默了十秒,錢甄甄掀桌。

去他娘的,她要收拾東西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

話是這麽說,但第二天一大早時,夫妻倆早早的喬裝趴在幼兒園門口監視“早戀幼女”陸伊伊。

陸伊伊愛吃,盡管幼兒園有早餐吃,但是她還是在家裏面先吃了一頓,在過來幼兒園吃早餐。

幼兒園的早餐很豐富,粥粉面飯,還有面包都有。

只是這些東西都限量,她還沒吃夠,老師就不給她吃了。

為此陸伊伊特地跑去園長那裏告狀,園長看了看胖成球的陸伊伊,委婉的說道:“伊伊,吃飯要吃七分飽,不可以吃太飽哦。”

陸伊伊拍了拍她昂起來的小肚子,自豪地說:“伊伊只吃了五分飽。”

園長:“......”

陸伊伊沒吃飽不開心,撅著小嘴,坐在角落裏,對著墻壁生悶氣。

一個長的粉雕玉琢的卷毛小男孩拿著一個春卷,猶豫了一下,給陸伊伊遞了過去。

春卷新鮮出爐,酥酥的外皮包著鮮嫩的肉,一口咬下來又酥又有肉勁,是陸伊伊的最愛。

“給——你,”卷毛小男孩是新來的混血兒,中文還不是很好,平時講話一個字一個字費勁地往外蹦。

陸伊伊早在小男孩站在她身後時,她聞著肉香就知道了。

吞了吞口水的她,小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春卷又看了看男孩,猶豫了。

雖然她真的很想吃春卷,可是媽媽說過不可以隨便吃別人的東西,陌生人的東西更是不能碰。

她看了看眼前這個轉過來不到一周的小男孩,糾結了半天後,終於想出了一個“兩全之策”。

“我叫伊伊,你叫什麽名字?”陸伊伊問他。

“亞——力。”他費勁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是朋友了,”陸伊伊高興地拍手,接著看著春卷,舔了舔小粉唇,吞口水,“這是送給我的嗎?”是朋友了,就可以吃了。

“給——你,”小孩子開心的點頭,這是他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謝謝,”陸伊伊開心點頭,接過春卷,兩三口就吞掉了。

“好好吃。”她舔嘴回味,沖亞力甜甜的笑了笑。

“那——我以後——的——都給你。”看到她高興,亞力也開心。

“不行。”陸伊伊搖頭,雖然她愛吃,但是不可以這樣做,找媽媽的說法就是不能占別人便宜。

“我——想給——你,”亞力見她不願意,立馬就急了,越急話越說不出來,急的小臉蛋都紅了。

陸伊伊繼續搖頭拒絕。

“你——”

“啊,我有辦法了,”陸伊伊驀然想起了什麽,拉著亞力激動的說道:“你做我男朋友,我就可以天天吃春卷了。”六六阿姨說了男朋友要給女朋友買吃的。

如果亞力是自己的男朋友,她就可以天天吃他的春卷了。

“好——”亞力開心的笑了笑,答應了。

陸伊伊學著媽媽親爸爸一樣,湊了過去,親了亞力一口,說道:“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幼兒園內兩個小孩兒甜甜的笑了,幼兒園外,喬裝打扮的兩人卻滿臉黑線。

“你猜?”錢甄甄朝自己老公說道,“你姑娘有幾個男朋友......”

☆、第 82 章

錢甄甄在二十九歲“高齡”下,總算是舉行了婚禮。

六六毫無意外的挑起了伴娘的大旗,在婚宴上,以一敵十,喝倒了一桌男生。

壯士六六最後被張皓拉走的時候,雙手上還提著兩個酒瓶,臉不紅心不跳的走著一條直線,外表看起來跟正常人毫無區別

只有熟悉她的張皓才知道,這人喝完酒後看起來越正常,就代表著她醉的越厲害。

張皓將她塞進副駕駛內,剛要開車,六六這廝就不安分了。

她一雙手穿過車窗,探進張皓敞開的襯衫,撫摸著裏頭的胸肌。

“穿的這麽暴露,一看就不是什麽好男人。”六六揩完油後,一臉嚴肅地批評眼前的男人。

作為伴郎團一員的張皓,今天穿的很正式。他喝了點酒後有些悶熱,等婚宴一結束,他就將領帶摘下,潔白的襯衫衣領微微敞開,露出裏面的黝黑起伏

張皓忍住了胸前的酥酥麻麻,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將她摁回了副駕駛,火速回到駕駛座上,開車送她回去。

“去酒店,”六六用力揮手指著前方,那架勢就像是指揮千軍萬馬道,“老子要上了你。”

哧——

車子猛然煞停,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一聲刺耳聲。

由於慣性,六六身子一下子往前傾去,所幸她系了安全帶,倒也沒什麽大礙。

“你丫......唔......”

她還沒說完,旁邊的人如狼似虎般朝她撲來,封了她的嘴。

白色的車在黑夜裏不斷的搖晃,此起彼伏......

第二天,陽光穿過落地窗,懶洋洋的照射在床上。

床上不著片縷的兩人交纏著,沒有絲毫醒來的征兆。

過了好久,長發女生濃密的眼睫顫了顫,慢慢的睜開了眼。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熟悉的人,身體熟悉的酸痛。

她側了側臉,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不是現下流行的奶油鮮肉臉,張皓是較為粗野的硬漢臉。

腦袋裏還有酒精的殘留,肉錐的疼痛逐漸蔓延,六六用力揉了揉眉心,吐了一口郁氣。

等身體緩過來後,她開始收拾自己。

昨天被撕爛的伴娘裙,今天是怎麽都穿不了的了。她打開衣櫃,挑了一條牛仔褲跟襯衫。她將褲腳挽短,寬大的襯衫在腰間打了個結。

腰間的結還沒打好,後邊的大手就探出來。

張皓靠在她的肩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邊,手探進襯衫內游走。

身後的呼吸愈發的沈重,她也感受到他的炙熱。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六六忽然發聲,聲音沈穩安靜,沒有帶一絲情緒。

“結束吧。”

“結婚吧!”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口,待聽清對方的話後,兩人都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吧,以後別見面了。”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她。

她一把推開他,沖到玄關上,換了鞋,匆匆走掉了。

六六坐在剛攔截的出粗車上,看著腳下兩只不一樣的鞋子,心裏面不禁的嘀咕:我他媽怕什麽?不過由炮友變為朋友而已,有什麽好怕的?

這種關系的轉變過程,比六六想象中的要順利的多。

張皓只是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在她全部沒接時,他就不再騷擾她了。

就真的不再打電話給她了,連微信也沒發,連她故意寫在微博上的行程,他也沒有給她發提醒短信,就連天氣短信都沒發。

很好,非常好!

六六看了一遍手機後,將手機扔回了包裏。

“姐,那我們出發?”一旁的小助理顫顫巍巍的問道,她總覺得這幾天,六六姐的情緒不大穩定,有時候莫名看著手機笑,笑著笑著臉又沈下來了。

不是那種陷進戀愛患得患失的感覺,倒是有點像被拋棄不甘心的感覺。

“走,”六六眼皮都沒擡,只懶懶的說了句。

車迅速的發動,噴了一管子黑煙後,朝著山腰的建築出發。

公司最新投資的一部校園青春偶像劇,劇組找了很多學校,最終定在了這家半封閉軍校。

公司框架日趨成熟,本來六六也不用過來,只是這家學校的負責人比較麻煩。他們本來說好了借學校拍攝一個月,但是拍攝這種東西本身就有很多變數,現在劇組一個月拍不完得超幾天。

一般學校,超個一兩天不算事,但是這間學校非得不行,要求劇組按時間撤離學校。

他們已經拍了二十五天了,制片沒辦法了,只好把她給請來了。

“這負責人是誰啊,怎麽一點也不懂得變通。”顛了好幾個小時,沒啥精神的小助理把怨氣都撒在了學校上。

六六沒說話,但是她心裏同感,而且心裏不免的嘀咕。

XX學校是一所高中,建立在半山腰上,實行半封閉軍事化管理。

六六他們車子進來時,還在外邊候了半個小時,過了一道關卡後,還有一道,一層一層的,足足有三道。

六六不禁心道:這戒備還挺森嚴的。

進了學校後,在劇組溜達了一圈,幾人就馬不停蹄地往辦公室去了。

現在雖然只是七月末,但是這所軍校要求新生在八月初入校軍訓一個月,所以有些新生已經提前到校了,零零散散的,也有幾個學生。

“姐,這事要是不行,那咋們拍攝怎麽拍?”小助理湊到六六耳邊,輕聲問。

看中這所學校的原因本來就是因為這裏自然條件好,拍外景方便,要是不能拍了,那一整個劇組怎麽辦?

總不能全部駐紮在戶外吧,而且建築拍的也不連貫,得浪費多少錢呀。

六六本來就感冒,在空調冷風底下本來就舒服,可看著一整個劇組都在看著,也不好說些洩氣話。

“放心,肯定沒問題的。”六六淡定說到,大不了就往裏塞錢,塞人情。

六六的話不大不小,剛好在坐的人都聽到了,門口處正握著門把的人也聽到了。

幾乎是門口一有動靜,六六就立馬轉身,臉上掛著甜美笑容。

然後,她笑容僵掉了......

“聽說各位有事找我?”

來人正是張皓,他罕見的穿著迷彩服,大步的走過來,不偏不倚的,坐在了六六的前邊,擋住了空調的冷風。

有老板在場合,他們哪敢輕易的開腔,一個個你觀我,我瞅他的。

最後還是六六發了聲。

她暗暗地呼了口氣,站起來,微微朝他前傾,伸出手。

“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有事請說吧。”

張皓並沒有往常般的有耐心,或者說他用回了原先的模樣。

“我得安排新生入住,見諒。”張皓飛快的跟她握手,僅一秒就松開就坐。

六六嘴角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覆了。

“那我就長話短說吧,”她掛回商業笑容,繼續道:“希望貴校可以多給我們幾天拍攝時間,我們會盡量將時間控制在一個星期內,作為回報,我們會資助貴校或者說幫忙宣......”

“沒有這個必要,”張皓臉上始終是冷淡。“我們不需要這些,事實上,我們軍訓即將開始,請盡快撤離。”

張皓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令現場本來就冷的氣氛降到了零點。

“理解,”她下意識的咬了下唇。

張皓知道這是她的糾結動作之一。

“這部劇其實是講述一群年輕人在軍校的成長,追夢。您肯定對這方面也深有感想,這是一部非常有意義的作品,能更好的讓觀眾了解這一群體。拍攝其實是不穩定的事情,現在我們在拍攝這部作品時遇到了麻煩,非常希望您可以給我們多一些時間,我們可以把時間盡量控制五日之內。”

先是打感情牌,接著是苦情牌,最後將時間壓縮到了五天。小助理心裏邊默默地記著,據她了解,超的時間大概是三四天,而六六姐一開始講了七天就是為了鋪墊。

讓他們有種明明要拍七天,但是我們可以加班加點壓縮到五天的錯覺。

老板不愧為老板。小助理心裏默默讚嘆。

“嗯,”張皓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請按期撤出。”

這這這,還是不買賬啊。

小助理弱弱地看了六六一眼。

見她嘴邊掛著笑,眼裏卻有些冷意。

完了,六六姐生氣了,小助理往裏縮了縮,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出乎意料。

六六並沒有生氣,相反地她是語氣放緩,軟軟地說了一句。

“麻煩了,請再給我們五天,拜托!”

張皓聞言停滯了,六六掃了他一眼,壓住了嘴邊得意的微笑。

她就知道,他就受這套軟軟嗲嗲的請求,每次在床上,她累了不想繼續的時候,使出這招他就乖乖投槍繳械。

她的得意並沒有很久,張皓狹長的眼眸掃了她一眼,冷硬的說,“既然七天可以壓縮到五天,相比十天也可以壓縮在五天。”

他說完擡腳想走,六六火氣上來了,下意識的嗤了聲,大喊。

“張皓,你給我站住!”

六六的聲音本就是有點煙嗓,聲音一大,還帶了點怒火,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

“你們出去。”

她這句話一落,屋裏的人如幹旱的魚遇水,一股腦的逃掉了。

“你什麽意思?”她抱著手,走到他面前。

“正常工作。”

她氣急反笑,好一個正常工作。

“你他媽針對我。”她舔了舔嘴唇,昂了昂頭,惱怒地說。

“我為什麽要針對你?”

“你他們就因為我......”原因她說不出口。

“算了,張皓,算我求你了,賣個人情給我。”她沒敢看他,低頭看著自己腳尖。

“我們什麽關系?”張皓冷哼了一聲,反問,“你要怎麽買?”

六六有種錯覺,她怎麽覺得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不是張皓,那個傻大個張皓,慣常用“行動”的人,今天怎麽口條這麽好。

“你到底要什麽?不過是占用幾天時間而已,根本不會打擾他們軍訓。”六六無力說道。

“有沒有打擾你說了不算!!”

“就算打擾又怎樣,不過是幾天,難道有人拍你們就軍訓不了?這樣那我很懷疑你們水平了。”生氣了,什麽話都說出口,她說完後自己都後悔了,這太過了。

“你以為軍訓就是跑步走兩步正步?這裏是軍校,軍校生是以後的軍人,將來保家衛國的棟梁,服務人民的基礎,他們的第一個軍訓不容耽誤。你以為是你們的繡花枕頭,你他媽知不知道??”

他爆的這句粗口終於讓她有點熟悉的感覺。

可是她是商人,要以自身的利益為主。

“反正我不走,”她幹脆賴皮了。

張皓呵了聲,一雙鷹眸鎖緊了她,一步一步地將她逼到墻角。

空間越來越小,她感覺空氣也變少,呼吸都有些困滿。

“反正我是不會走,要走,除非你擡我們出去,”被逼到墻角,她還是不服氣的說。

聞言,張皓輕笑了一聲,伸手抵住墻壁,頭慢慢地低下來,冷笑。

“不走是吧,可以!”

☆、第 83 章

烈日下,汗像不用錢的往下滴,又黏又熱。

站在太陽底下的六六整個人還是懵圈狀態。

她怎麽會......站在這裏軍訓???

“姐,你忍一忍,一個星期,很快就過來。”小助理趁著休息間隙,拿著小風扇跟水跑了過來。

“這他媽的不是說五天嗎,怎麽要拍一個星期?”

小助理稍稍遠離了六六,被太陽暴曬的人,脾氣也是一戳就爆,小助理不敢惹她。

“咱們不是追求精品嘛,所以可能就......”

六六深深的吸了口氣,氣爆了。

她不是生氣劇組拖沓,而是氣張皓,這人至於嗎?不就是不答應他求婚嗎,至於這樣針對她嗎,居然要挾她,劇組拖一天就讓她在學校裏軍訓一天,早知道她就幹脆答......

腦袋忽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她一跳,六六用力的拍自己的臉,甩掉那個荒唐的想法。

眼看著集合時間就要到了,六六趕緊回到了隊伍。

軍訓的都是新生,大家才軍訓了兩天,都靠著八卦維持親密度。

“咱們教官真不錯,那肌肉,妥妥的。”

“超級帥,想睡。”

“其他就不奢望了,睡一睡張皓教官就好。”

“呸,這還不奢望,張皓教官超MAN的。”

默默在一旁聽八卦的六六,無聲的笑了,現在的年輕人果然是熱情......奔放。

有她當年的風範。

說來,兩人睡覺其實是個意外。

話說當年,錢甄甄拍完電影後,突然間就壕起來了,請了公司一群人跑三亞度假了。

張皓雖然不是公司的員工,但人家自費呀,所以也屁顛屁顛的跟過去。那時張皓還是可愛的,雖然脾氣還是很暴躁,但是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哪像現在,拔吊無情。

去三亞的第二天就遇到了最強臺風,大家都在酒店困了一晚,電影又被聲討,反正就是很倒黴的一天。

好不容易等臺風過去了,她得趕緊處理危機啊,但是,飛機沒有,火車沒有,船更是沒有。

就只有汽車,她就用盡了所有辦法,一點一點地挪回了北京。

那個時候張皓就陪在她身邊。

天災人禍,幹柴烈火,呸,柴是幹的,火不烈。

反正就很冷,又累又冷,抱著抱著就那樣了,滾床單了。

唉!

想起舊事的六六心裏默默的嘆了口氣。

都是臺風惹的禍。

“集合!”

一聲吼叫聲傳來,六六認命地看了一眼來人,身體站的筆直。

“負重繞山跑二十公裏。”

張皓聲音一落,六六就想跳到他身上撓他一臉。

有病吧,負重,還二十公裏,她怕是要死在這裏。

“報告,我身體不舒服,請假。”六六看著前方,大聲喊。

“什麽問題?”

“生理期。”

“胡說,不是今天。”

張皓剛說完,周圍的人都笑了,即便是臉皮如城墻的六六也有點撐不住。

這人真是太太......太可惡了。沒事記她生理期幹嘛?

幸好張皓還沒泯滅人性,讓學生自由選擇負重的重量。

但是有沒有人告訴她,最輕的沙袋都要1KG是怎麽一回事?

六六覺得這所學校簡直是收買人命,但是看身邊一群學生都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想革|命的她看起來反倒是最不正常。

她移花接木綁了兩捆棉花,混在學生中,悄悄的上山了。

她看過了地圖,要是她抄小路的話,穿過一個水潭,她只需走五公裏就可以直達終點。

山上樹木繁多,要脫隊並不麻煩,很快她就借休息的名義跑了。

要不是還有五公裏的路,六六真是想在這裏睡上個午覺。

但鑒於同學們異於常人的熱情跟體力,她還是不冒這個險好了。

路險且長,六六同學一個不小心就崴腳了。

還好不嚴重,她扭了扭腳,繼續走。

但是接下來的情況讓她有些難過。

這莫名其妙的大黃狗是什麽?為什麽山上會出現一堆蛇?這座橋為什麽會斷掉,這天怎麽就黑了呢......

沒有帶手機的六六,看著天,留下了兩道熱淚。

她,鈕鈷祿·六,怎麽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救命啊,來人啊,救我出去,讓我做牛做馬都行啊!!!”

她揚天大叫,身後忽然有踩斷樹枝的聲音。

臥槽,聽說山上又野狼,不是這麽巧吧。

她嘴角抽了抽,僵硬的像個機器人一般的扭過頭去。

一見到那熟悉的大傻子,她忍不住撲了上去。

“嚇死我了......”她聲音有些顫抖,雙腿纏上了他的腰。

害怕是真害怕,但是她想看看這貨能裝到什麽時候。

嬌軀軟玉在懷,擱在以前,張皓早就動口了。但是他想起了馬天翔的教誨,於是伸出去的雙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無論她怎麽蹭怎麽磨,他都忍住了。

六六就不信這個邪了,她伸手往下一探,還沒抓住小張皓,手背就穿來一陣疼痛了。

“自重,”張皓大力拍了她的手,隨即將身上扭成麻花狀的人趴了下來。

被摁在地上的六六,怔楞了一會兒,笑了。

好哇,她真不信他忍得住。

其實她早就後悔了,器大活好的炮友斷什麽斷,繼續橫向發展啊。都怪錢甄甄那貨,亂了她的心神。

於是被摁在地上的戲精六六,猛地扒開了衣服,驚慌地說道有蟲。

她身材本來就豐滿,這幾天操練後,瘦了不少,連鎖骨都有了,

於是她拉開自己衣服,露出了自己飽滿的胸部跟性感的鎖骨,在火光下,誘人的很。

“快點幫我捉蟲,”六六聲音放柔,抓著他的手往自己的胸部上伸去。

張皓也沒客氣,抓了幾把,不過很快就松手了,冷聲道,“沒有。”

“後面呢,”她將衣服半脫,側了側身,往後妖嬈的看她。

其實六六不算瘦,但偏偏張皓好這口,僅看了一眼就口幹舌燥。最後還得用著強大的自制力將自己的視線移向別處。

“沒有,”張皓別過臉去,有些心虛。

“那會不會在褲子裏,”六六戲很足,慌慌張張的就像脫褲子。

“夠了,”他轉過身來,摁住她的抓住褲子的時候,冷靜說道,“你差不多得了。”

☆、第 84 章

但凡張皓有絲絲開玩笑的語氣,六六就不管不顧的脫下褲子,來了一發了。

可偏偏他認真的可怕。

八月的山間入了夜還有點冷,六六裸露在外的皮膚顫了顫,起了層雞皮疙瘩。

張皓默默地幫她將衣服穿好,轉身到外邊撿柴生活。

這種野營生活對於他而言是家常便飯了,沒多久火堆就升起來,兩人圍著火堆無言。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少分多少秒,火堆都添了幾把時。她忍不住往張皓方向挪了挪,靠在他的肩膀。

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讓她很安心。

“你這個蠢貨,”她內心默默的嘆了口氣,手圈在他的脖間。

為什麽要這麽一根筋,明明這個狀態是最舒服的。

“你知不知道,長期穩定還沒病的炮友多難得啊,”她振振有詞。

張皓無聲的笑了,笑意透過胸腔,傳到了她的心裏。

見他笑了,氣氛總算有丟丟緩和。六六抱著他的頭,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兩個人都是燃燒至死的個性,一碰到就是火星撞火星。

松開時,她喘著氣靠在張皓的肩上。

“其實一開始你就在了,是嗎?”六六問道。

這種地形,說他碰巧出現在這裏,她是連標點符號都不相信的。

“你心裏不是有答案了麽?”張皓回答。

六六聽完,忍不住將他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問他,“我怎麽覺得你忽然間有腦子了。”

“因為還要追老婆。”

六六嘴巴動了動,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她從他身上下來,兩人挨著躺在地上,身上裹著張皓的衣服。

“漫天都是星星,好看,”她看著星星,眼睛裏裝滿了星河。

張皓側身看她,將她摟在自己懷裏。

“你最長談過多久的戀愛?”她側身問他。

張皓搖了搖頭,沒作聲。

“是不是沒談過戀愛?”六六嗤笑幾聲,取笑他。

“我談了十年的戀愛。從十歲到二十歲。”她躺平,繼續看星星。

“我們都等著夠歲數了去領證。但我還沒長到二十二歲,他就領證了......跟別人。”

六六怔了怔,見他沒有反應覺得很奇怪,問道:“怎麽,你不好奇原因。”

張皓凝眸看她,搖了搖頭,“不在乎。”他不好奇不在乎過去發生了什麽,他只想知道她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就現在跟未來。

“所以我可能沒有辦法踏進......”

“噓!”他反摟著她,說道,“今晚的星星很美。”所以不要打擾這個美好的時刻。

六六輕輕點頭,答應了。

“你知道那顆是什麽星星嗎?”她指著天上。

張皓搖頭。

“那是炮王星,傳說有個科學家愛好約炮,在約炮途中死掉了,後來人們為了紀念她同時也為了給以後的科學家警示,所以將科學家發現的星星叫做炮王星。”

“哦,是這樣啊......”

兩人的聲音逐漸飄遠,風吹過,火苗又被推高。

----

六六是被露水滴醒的,難以相信,這座山濕氣意外的重。

霧有點大,太陽剛剛擦邊升起,縷縷霞光穿破雲層,灑下一片金黃。

六六推醒張皓,示意他看遠處。

這是兩人第一次看日出。

清晨都是特別的沖動,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反正意識到的時候兩人都是不著片縷的了。

兩人心裏都藏著事,沒有往常一點就爆的激情,反而是溫吞起來了。

山上並不舒服,但是她知道這可能是最後的溫存了。

所以她格外的留意,慢慢的記憶,要把這些場景深深記在腦裏,刻在心上。

隨著兩人的起伏,朝陽逐漸生氣,眼前的迷霧被撥開殆盡。

待到他沖刺完,兩人攀上高峰時。

張皓俯身在她耳邊溫柔問道,“嫁給我好嗎?”他想照顧她,想在夜裏給她留一盞夜燈,想給她一個家。

張皓明明背著光,可是六六卻清晰的看到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可是眼裏的期待卻藏不住。

她是個壞女人。

可是她能怎麽做呢?

“對不起。”她轉過臉來,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做不到。”

☆、第 85 章

“六六姐在裏邊嗎?”小助理抱著一沓單,小心翼翼的問了同事一句。

自從六六姐軍訓後,性情大變。

小助理原以為以前的六六姐已經夠喪心病狂的了,沒想到現在的六六姐2.0更喪。

一天到晚都加班,每天除了睡覺,就是上班。

不過也有好處,公司的業績一下子飆升了一倍,這個月的績效獎金都過萬了。

“姐...”

小助理敲了半分鐘,仍沒聽到應聲,悄悄地開了條門縫探頭。

她一看,了不得了。

“來人啊,六六姐暈倒了!!!”

六六醒來的時候,剛生產完的錢甄甄翹著雙手坐在床邊。

“你這體格,你們家陸莊然以後踢球不怕找不到人。”六六打趣。

剛生完一星期的錢甄甄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你說你,非要把身體搞壞才罷休是吧。”

“還不是因為有個吸血老板,作為員工只好拼命賺錢咯。”六六反駁。

錢甄甄嘆了口氣,說道。

“你差不多得了。”

又是這句,好像全世界都覺得她在無理取鬧似的,難道她要按照別人規劃的康莊大道前進,才是正途嗎?

六六側頭,不想說話。

錢甄甄看她這幅龜樣,也不想多說了,給別人傳個話也就回到自己病房了。

“張好(四聲)下周四號結婚,在XX酒店擺宴,讓你過去喝喜酒呢。也不知道怎麽這麽著急,聽說才認識了一個月......”

六六飛速地掀開了床單,將整個人蓋住,顯然是不想聽了。

錢甄甄看了看,搖頭出去了。

張皓啊,張皓,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

周四那天。

小助理等人明顯感到了辦公室裏空氣中的低氣壓,一個個的,走路連個屁也不敢放一個。

終於。

“你進來一下,”六六指著小助理,隨後關上了大門。

小助理苦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進了辦公室。

“把這些帳都理清了,還有最近新簽藝人的宿舍問題,還有條約盡快理好,我出去一下,今天的會全部給我推了。”

六六一下子交代了一堆,小助理聽的一楞一楞的,還沒消化完,六六就像一陣風似的跑了。

哎,六六姐幹嘛去了呢?

小助理一頭的問號。

六六看了看手機,16:00

婚宴才剛剛開始,她要趕過去婚宴,必須趕過去!!!

油門踩盡,六六的小座駕已經很多年了。老車一下子彪的這麽快,微微有點搖動。

下一秒,“砰”的一聲。

撞車了。

“姐?搶親啊?”被撞的,恰巧是一輛婚車,穿著西服的司機探出頭來調侃。

這大喜日子的,都不好開口罵人。

反觀六六,難得的沈默了。

她這是幹什麽?大家都已經定下來了,還上趕著過去幹嘛?搶親嗎?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拿出便簽紙飛快的寫下自己的聯系方式。

“抱歉,這事我全責,費用整理好跟我說一聲就行。”

那大哥也是個爽快的,下車哢嚓哢嚓拍了幾張照片,就揚長而去了。

這不能誤了吉時不是?

老爺車的車頭撞壞了,居然還可以跑。

她一踩油門,繼續往前。

今天是個好日子,一路走去碰見不少婚車。

當車停在酒店門口時,她胸腔裏好不容易燃起來的勇氣,已經澆熄了。

她來了又有什麽用呢?難不成搶親。

她有什麽身份資格去搶?

酒店聽了一條車龍,六六的老爺車插在其中格外的顯眼。

等後面的婚車陸陸續續開進來時,伴郎著裝的小夥子跑過來敲了敲六六的車窗。

六六吸了吸鼻子,搖開了車窗。

“哎,姐,麻煩你能騰個地不?我們想拍個合照,這停車費我來出。”小夥子看著裏邊的人一臉淚痕,話也不敢說重。

“麻煩你等等哈,”她舔了嘴唇,說道,“我想看看新娘子再走。”

“這容易,”小夥子指了後邊說道,“我姐就在那。”

她望過去,只見新娘被伴娘攙著,慢慢的往這個方向走。

新娘臉上揚著笑,是可愛的長相。

還是這種女生好,溫柔善良又可愛。不像她,別扭又糙。

“哎姐......哎,停車費......”

小夥子看著一絕飛塵的車,手裏還揚著那五十塊錢,傻傻的等在原地。

---

陸家兩位小公主滿月的時候,陸莊然都快高興瘋了,親自辦了個滿月宴,請了親朋好友。

六六本以為自己是最晚的那個,沒想到跟在她後面的還有張皓夫婦。

六六看著張皓旁邊的人,心道:聽說懷孕的人面向變化大,沒想到她變化這麽大,要不是那雙圓圓的杏眼,六六鐵定認不出她是那日的新娘。

宴席擺的不大,最後來的人被安排到一桌上。

張皓,他老婆,六六以這樣的組合坐在酒桌上。

還真是有些不自在呢。

陸家兩位小公主作為今晚的主人公,被錢甄甄抱了出來。

六六偷偷的瞄了一眼,抱了過來。

軟,軟的像坨泥。

六六抱著陸伊伊,渾身不敢動彈。

“你要托著她的頸椎,小孩骨頭軟。”張皓老婆插了一句。

六六看向她,再往下看見她大大的孕肚,就懂了。

人家是準媽媽,這些育兒經肯定得懂。

“我叫張小小,”她說道,接著說道“你是女方家的人吧。”

她大大方方的,六六再扭捏就顯得有些作了,更何況幾人不可能不打交道。

六六躲避她身旁張皓打量的眼光,說道:“叫我六六就好。”

“你幾個月了?”張小小看了看六六的肚子。

六六就知道她誤會了,六六今天來不及換衣服。今天穿的是運動布質的風衣,風灌進去,肚子那起了一鼓,乍眼看去,是有點像孕肚。

“我這是貍貓,”六六手撫平衣服,卻莫名聽到了長長的籲氣。

六六擡眼看去,張皓也在望她。

六六立馬避開視線,心卻好笑,這個人在擔心什麽,這個月份她就算懷孕了,也鐵定不是他的。

等等......

六六腦裏閃過一絲靈光。

“你剛剛說你幾個月份來著?”六六緊張的問道。

“七個月了。”小小甜甜的笑。

只有六六如雷轟頂。

七個月前,她跟張皓可還沒斷,這個人,居然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還給她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

她想吐。

六六覺得這段時間她的傷心都餵了狗,這條狗還要這麽醜。

簡直是不可原諒。

這頓飯,六六吃的猶如嚼蠟。

宴席過戶,六六逮到了機會,將張皓堵了。

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張皓一出門,六六就將他塞到了廁格裏。

“你他媽有病吧?”張皓一臉懵逼的坐在馬桶上。

“我是有病,被你逼出來的,”六六怒火上頭,一腳踩住馬桶,離他的命根子只有兩厘米的距離。

“你個不要的種馬,人形泰迪,賤人,爛人......”

“你說夠了沒有?”

“沒有,”六六一個生氣,啪的一聲,打了張皓一巴掌。

“我問你,小小懷孕了幾個月。”她額頭青筋爆出,看起來氣炸了。

張皓莫名其妙被推進廁所,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質問。

“不是告訴你了,這他媽的七個月,你不會數數,就掰手指看看七個月到底是幾個月。”

他剛說完,左臉啪的一聲,又被甩了個耳光。

“好哇,七個月前,你他媽還在上我,轉眼又上別人。我怎麽不知道你張皓腎這麽好,是不是吃了匯源腎寶,啊?”

“有病。”

“有病,我就是有病,虧我還這麽感動,一個月前我還想著去搶婚,搶你回來結婚,我呸......”

六六呸了一聲,大罵,“以前我他媽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你說什麽?”張皓忽然炸起來,高大的身影將廁格的燈擋住,廁格一下子變得昏暗。

“我要拆穿你這個賤人真面目,滾開。”六六狠踹了他一腳,可惜沒踢中。

“你要毀掉你下半生幸福啊?”張皓在窄小的空間裏施展不開,只好捂住命根子。

“看多你兩眼,我眼珠子都要冒黑煙,”六六見踹不中,連忙轉身擰開廁格。

“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張皓顫著聲音,鉗制住她肩膀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六六冷哼一聲,咆哮到:“老娘從不說假話,今天就要拆穿你個真小人。”

六六說完,身體一下子被騰空,竟被他抱在懷裏。

“真的嗎?”他緊緊的摟著六六,聲音抖得不像話,“你真的願意跟我結婚嗎?”

“老娘現在不願意。”她揮著拳頭,掙紮著要起來。

“晚了,”張皓笑道,“晚了,老子當真了,你要跟老子結婚。”

“你他媽還想重婚,”六六一個反手,又是一巴掌。

“老子沒結婚沒結婚!!!”張皓將她鉗制在懷了,風一般地跑出廁所,沖到張小小的面前,說道。

“姐,把包掛在我脖子上,”

張小小被兩人交纏的狀態嚇了一跳,將包掛在張皓脖間,小聲問道:“這怎麽回事?”

“領證。”張皓笑著跟她說。

“這......”這是逼婚吧,張小小後面沒來得及說。

張皓又風風火火的夾持這六六跑了。

到了民政局,要填寫資料時,他才松開了她。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

民政局的員工看呆眼了,小聲提醒,“辦理離婚的在旁邊。”

“我們是辦理結婚的。”

“我們是辦理結婚的。”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張皓回過味兒來,傻傻的看著她傻笑。

“笑什麽笑,”六六看著傻麅子張皓,吼道,“還不送老娘回去,你當所有人都是你?把戶口本隨身帶!”

---完---

☆、新文《我是你奶奶》十月十五日開文

馬天翔最後悔的一件事,莫過於上大學時,沒讓陳嵐把戶口遷出來。

“十一點了,你該回家了吧。”陳七哥揚了手中的眼鏡,隨後將眼鏡架回到馬天翔的臉上,笑道,“謝謝你的眼鏡,妹夫......”

馬天翔擠出一絲笑容,冷冷笑道,“不用謝。”

“嵐嵐去送送,”陳媽媽將追劇的陳嵐推了出去,並且火速鎖上了大門,隔著門朝外邊喊道,“我鎖門了啊,你有帶鑰匙吧,沒帶鑰匙就到天翔家擠一晚吧。”

陳媽媽剛說完,樓上本來熄燈的房間立馬開了燈,隨即一連串的鑰匙扔下來,伴隨的,還有十幾只眼睛。

馬天翔看著樓上幾位大舅兄,心裏默默嘆了口氣,朝陳嵐說道,“天太冷了,你回去吧。”

馬天翔說完還幫她把大門打開,樓上才又恢覆平靜。

“哎,這幾個孩子,”陳媽媽氣的指著樓上直跳腳,“你們看著妹妹獨孤終老才安心是吧,這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沒結婚生孩子,真是,唉......”

陳媽媽嘆了口氣,認命的上樓了。

陳七哥指了指門外,隨後拉上陳嵐,愉快地關上了大門。

馬天翔冷冷掃過樓上,狹長的眼眸閃出一絲精光,這些人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耐心了。

叮咚。

微信來消息了。

[在車上等我,五分鐘哈,親親。]

看到信息後,馬天翔冷峻的臉上,難得出現幾絲溫柔。

陳家是武術世家,他們就居住在自己武館附近的一棟單獨花園小洋房,停車很方便,馬天翔就停在小洋房的斜對面。

五分鐘後,她果然來了。

“我的小翔翔,”陳嵐鉆進車,一把將手塞到他懷裏取暖。

馬天翔看著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人,臉上表情有點覆雜。

“怎麽啦,”陳嵐看他又擺臭臉,一把將手抽出來,□□他的臉,“不要這樣嘛,大不了......今晚人家□□道歉。”

馬天翔心中發笑,但是臉上還擺著譜,冷冷道,“膩了。”

“男人啊男人啊,”陳嵐氣鼓鼓翻著舊賬,“高考完的那天晚上是誰把我騙去酒店?誰說要跟我一生一世哄著我把我給睡了的。好呀,現在看我沒這麽青春了,居然嫌棄我。”

陳嵐一條一條的翻著舊賬,馬天翔聽著,嘴邊忍不住勾起了笑容。

他把她揮舞的小手抓住,側身把她摟在懷裏,壓住自己的關鍵部位,彎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那是誰早早就準備好了套。”

陳嵐臉皮本就不薄,但聽完他說後,臉上卻紅了。她將這一切歸結到車內空氣太悶了。

於是被空氣悶紅臉的陳嵐用力抓住他的耳朵,揉了揉,耍賴道,“不知道。”

“我當時在想,你是怎麽知道我尺寸的,是觀察了很久......”

“閉嘴。”陳嵐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

馬天翔趁機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掌心,她立馬收了手抱緊了他的肩脖。

都在多年了,她哪裏最敏感,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很多敏感帶都是他開發出來的。

“那你今天帶了嗎?”馬天翔左手不急不忙地將車調到了最佳角度,另外空出的右手輕輕地撩撥她。

“沒......沒帶......”陳嵐聲音纏了顫,咬了他耳朵一口,“可是我放了......唔......很多在你車......車上。”

她重重地喘了口氣,整個人反坐在他懷裏。

馬天翔剛要伸手扒掉她的衣服,討厭的鈴聲響了。

“不接。”陳嵐一把將自己的電話掛掉了。

幾乎是陳嵐的鈴聲停掉的一瞬間,馬天翔的電話響了。

“餵,”馬天翔接聽,聲音看不出任何情緒。

“妹夫啊,”陳七哥站在房間內,居高臨下的看著停在自己門口斜對面的豪車,笑稱,“你這車防震動不行呀。”

馬天翔心口被堵得說不出話,縱橫商場十幾年的馬總第一次生出心口發悶的心情。

“天冷了。”自家妹妹該回來了,陳七哥說完,將屋裏的燈關掉,整棟樓陷入了黑暗當中。

但是馬天翔知道,裏面有一雙眼睛正在緊盯自己,有可能還不止一雙。

“天冷了,”馬天翔幫她穿好衣服,嘆氣說道,“你該回家了。”

被撩起幾分情|欲的陳嵐有幾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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