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象棋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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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時見本來還在一旁跟小胖打鬧, 聽到朱曼說話，這才轉過頭。
垂眸看了眼她的作業本，說：“你寫作業不應該嗎？你還等著我表揚你是吧？”
朱曼：“……”
我就不該說話的。
他們班每周三和周五下午的第一節 課都是體育課。
一般情況下, 男生都喜歡在操場踢足球打籃球或者打乒乓球，女生會在一旁跳皮筋或者玩拋石子的游戲。
留在教室的人不多, 基本上就幾個女生，朱曼也是其中之一。
並不是她不想玩，而是沒什麽人帶她一起, 所以她也沒強求，就總是一個人坐在教室裏提前寫作業或者發呆。
偶爾運氣好, 趙一涵沒跟別人一起玩，兩個人就一起說話，聊著晚上回去看的動畫。
但今天, 教室裏只剩下幾個女生，其他幾個人在座位上說說笑笑，只有朱曼孤零零的一個人。
很不巧的是, 今天體育課上了一半就下雨了, 大家的活動範圍就限定在了教室。
慢慢的，教室裏的喧囂聲音變大, 男生在過道上你追我趕跑來跑去。
朱曼本來還在寫作業，桌子居然被撞歪了, 鉛筆被長長的在作業本上留下一個長長的劃痕。
她回頭看了眼，是劉時見跟一群男生在教室後你推我搡。
朱曼：“……”
朱曼白了他一眼，就默默把桌子擺正，跟他的桌子對齊。
沒一會, 張老師就走到教室前門, 雙手抱在胸前嚴肅的看著教室裏。
教室前面的學生就逐漸安靜下來, 乖乖的在自己座位上坐好。
但後面幾個頑固分子依然吵鬧個不停，完全沒註意到老師。
許是教室裏慢慢沒了動靜，劉時見才看到張老師，立刻小聲提醒：“老師老師。”
教室後面幾個男生這才灰溜溜的跑回座位。
朱曼聽見腳步聲，自覺地往前面挪了挪凳子，劉時見進來的很方便。
等到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張老師這才慢慢走進教室。
張老師站在講臺上，看著劉時見還是一臉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一只手撐著在桌子上。
“現在都是大孩子了，怎麽還跟一年級二年級一樣，天天就知道打鬧，我在辦公室裏就老遠聽到動靜，別的班還在上課，就不能自覺點嗎？”
劉時見聽到，小聲嘀咕一句：“二年級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
朱曼聽到，低頭輕笑一聲。
張老師：“……”
你坐在這麽前面，說的時候就不能小點聲嗎？我又不聾。
“劉時見，特別是你，下次我看到你不在自己座位上，以後你就在教室後面站著上課。”
劉時見：“……”
明明那麽多人，憑什麽要拿我開刀。
張老師離開後，雖然教室裏還是有動靜，但明顯聲音小了很多。
朱曼發現自己的自動鉛筆的筆鉛沒了，也沒放在文具盒裏面。
應該是在書包裏面，她就把書包裏的書都拿出來放在桌上，還有那盤象棋。
她低著頭往書包裏探。
剛拿到鉛芯，就聽到劉時見的聲音。
“這是什麽？”
朱曼擡頭，發現他拿著自己的象棋盤。
“你連象棋都不知道嗎？”朱曼淡淡說了一句。
劉時見：“……”
這人難道聽不出來我只是意外為什麽會有人帶象棋來學校嗎？
很顯然，她不知道。
“你怎麽會帶象棋來學校？”
朱曼：“沒註意，順手拿的。”
昨晚她跟爺爺下了兩盤，然後就放在自己書包旁邊，昨晚寫完作業沒來得及收拾，早上就順手把象棋帶過來了。
劉時見拿著象棋，說：“要不要來一局？”
朱曼慢慢把桌上的書放回書包裏，邊說：“不玩了，這樣有點欺負人。”
劉時見聽見她說的，開始把棋盤打開，把棋盤放在兩人座位上，各邊占一半，邊說：“沒事，我也就一般厲害。”
朱曼把書包放進桌肚裏，看著他很認真的說了句：“我是說我不想欺負你。”
劉時見：“……？”
“行了行了，別爭了，來一局就知道誰欺負誰了。”劉時見放棄掙紮。
哥靠實力說話。
朱曼看到他都已經在擺放象棋了，也就沒再說話。
劉時見拿的黑棋，突然想起來，說：“你要什麽顏色的？”
朱曼看著他都擺了一半了，說：“紅的吧。”
兩人擺好，朱曼開口，說：“你先來吧。”
象棋第一次都是紅棋先走，劉時見雖然不怎麽經常玩，但這點規矩他還是知道的。
劉時見：“我不用你讓，要是因為你讓我先走你輸了，我會覺得沒面子。”
朱曼：“沒事，我不會輸的，你先吧。”
劉時見看著她說話的時候好像還是一臉認真，有點想笑。
“真是第一次見到比我還自負的人。”
朱曼擡頭瞥了眼他，說：“原來你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人啊。”
劉時見：“……”
為什麽每次跟她說話都很憋屈。
正好小胖湊過來，伸著頭靠在劉時見肩上。
劉時見輕輕拍了他一下。
小胖卻捂著臉，委屈的說：“見哥你又打我？”
劉時見沒理會，他不讓了，走了第一步。
一開始兩人還勢均力敵，劉時見還很意外朱曼下棋還有兩下子。
到後面，旁邊開始有人圍觀。
坐在劉時見後面的張宇傑也是趴著過來看。
但是越到後面，劉時見的局勢越來越不好，四面楚歌。
原來這都是朱曼的計謀，她舍棄的那些棋子都是為了給他設局。
現在劉時見不管怎麽走，也只能茍延殘喘，最多多走幾步，但最後還是會被將軍。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而且還是自己下的第一步。
現在朱曼直接將軍，不管劉時見再移動哪一步棋，都沒用。
小胖還提示他，說：“見哥，你快死了。”
我他媽看不出來嗎？要你說？
劉時見瞪了他一眼，對朱曼說：“再來一局，剛剛是我大意了。”
朱曼開始把棋子裝起來，說：“沒事，你又不經常玩，輸給我不丟人。”
這話確實是真的，劉時見很少玩象棋，但朱曼跟他不一樣，朱曼的爺爺就是象棋愛好者，總是會跟村裏的其他老人一起下棋，朱曼也總是跟在一旁看著。
朱曼學的很快，偶自己還是上手去指點。
甚至跟其他老人一起對弈。
一旁趴著看熱鬧的張宇傑忍不住大笑起來，拍著劉時見肩膀說：“劉時見你也太不行了。”
朱曼準備把棋盤給折疊起來，劉時見攔住，說：“再來一局，反正時間還早，還沒下課。”
他說完，下課鈴聲就很配合的響了。
劉時見：“……”
人不順的時候，什麽都跟自己作對。
劉時見：“下課還有十分鐘。”
朱曼見他堅持，就同意了。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朱曼還挺不適應，突然變成這麽多人的焦點。
但也改變不了劉時見最後還是輸了的結果。
幾個男生在一旁幸災樂禍，劉時見也沒反駁。
還好打了上課鈴聲，張老師都已經走進了教室，他們幾個這才迅速回了座位。
張老師站在講臺上，把一摞作業放下，說：“劉時見你厲害啊，我讓你別下座位，你就把場地換成自己座位了是吧？”
劉時見：“……”
行啊，今天就是諸事不順。
這要擱在平時，劉時見肯定要跟張老師頂嘴耍滑頭，但今天他一個字都沒說。
等張老師坐下，朱曼依舊把棋盤給收起來了。
劉時見壓低身體，輕聲對朱曼說：“要不要再來一局？”
朱曼：“……”
人菜癮還大。
“不行，我要寫作業。”
劉時見：“沒事，回家寫一樣的。”
朱曼：“不行，我回家還有事。”
劉時見嘆了口氣，說：“你剛剛體育課不是寫了一節課嗎？”
朱曼：“沒有一節課，後半節課被你浪費了。”
劉時見：“……”
跟我下棋是浪費時間？
劉時見沒好氣，說：“是是是，是我害你沒寫好作業。”
朱曼：“沒事，我不跟你計較。”
劉時見：“……”
她是故意的吧？
“不過我可以考慮寫完作業陪你玩一局。”
劉時見聽到這話，臉上並不是開心，反而是一臉質疑，說：“你？你上節課寫完一個題目了嗎？”
朱曼：“……”
“上節課我就寫了二十分鐘。”
劉時見：“那你上節課二十分鐘寫完一個題了嗎？”
朱曼：“……”
這人在象棋上輸的，是想在寫題上贏回來是吧？
“我先寫的語文作業，今天老師布置的詞語很多。”
劉時見：“那你就是還沒開始寫題了？我也沒寫，那我們就比比看誰先寫完。”
朱曼：“我不跟你比，我寫我自己的。”
朱曼說完，就頭也沒擡開始寫題。
今天數學作業又是應用題，朱曼寫完前面幾題，又把後面幾個題目看了看，嘀咕一句：“小明怎麽這麽多事啊。”
劉時見已經寫完了數學，趴在桌上朝著語文詞語，聽到朱曼說的，不覺得嗤笑一聲，這人腦回路就不能正常點嗎？
劉時見寫的時候，又想到剛剛那盤棋，應該說他又在腦子裏覆盤了一遍。
“那步不應該那麽走的。”他嘀咕一句。
又朝朱曼看了看，她正低著頭在草稿紙上畫畫。
沒錯，是畫畫。
“你不是在寫題嗎？”劉時見忍不住說了句。
“我是在寫啊，小明在路上開車，我畫出來看他是怎麽開的。”朱曼瞥了眼劉時見。
劉時見：“……”
看來她是學著張老師在黑板上叫他們畫圖。
但是張老師只是在黑板上畫的是平面圖，來幫助他們理解題目，但朱曼畫的是三維立體圖。
“你也沒必要一條公路都畫出來吧，旁邊還有樹，人坐在車裏還有鼻子有眼的，雖然醜是醜了點。”劉時見看著她的畫，點評道。
朱曼：“畫的像點我能更快理解題目。”
劉時見：“那你理解了？”
朱曼搖搖頭，“我還沒畫完。”
劉時見一臉無奈，說：“那你怎麽不繼續畫？”
朱曼：“我看到後面才發現這題是讓算整個公路的長度，所以我不知道公路多長，畫不出來。”
劉時見：“……”
他看了眼朱曼，才確認這人跟剛剛下象棋給自己挖陷阱的是同一個人。
他嘆了口氣，他連嘲笑都不想嘲笑了。
劉時見：“你說的是第五題嗎？”
“對啊。”
劉時見沒說話，他翻開自己的草稿紙，先畫了一個示意圖，然後再往朱曼那邊挪了挪，把草稿本直接遞給她，然後用筆尖在上面來回移動。
劉時見：“你應該這樣畫，題目說三小時走了路程的一半，每小時六十千米，那這一半路程你會算嗎？”
朱曼皺了皺眉，說：“你算一半幹嘛？明明讓你算整個路程。”
劉時見：“……”
“那我現在如果說這一半路程就是全部路程你怎麽算？”
朱曼：“時間乘以速度啊。”
劉時見：“是啊，你不是會嗎？”
他在前半段上標註“60X3”，“所以前半部分跟後半部分路程不是一樣的嗎？”
朱曼盯著那一段橫線看了兩秒，才點點頭，說：“我會了。”
劉時見剛把草稿本拿過來，朱曼又問：“那第六題呢？”
劉時見：“所以你是不打算自己寫了撿現成的？”
朱曼：“不是，我本來第五題不會，想著先把第六題看看，發現第六題也不會，所以才寫的第五題。”
劉時見：“你要是數學能有下棋一半厲害你也不至於被這幾個題目困住。”
朱曼：“那你還是輸給我了。”
劉時見：“……”
“下棋又不考試，你先把數學考及格再說吧。”
來啊，互相傷害啊，誰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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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曼：“……”
我就不該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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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下, 男生都喜歡在操場踢足球打籃球或者打乒乓球，女生會在一旁跳皮筋或者玩拋石子的游戲。
留在教室的人不多, 基本上就幾個女生，朱曼也是其中之一。
並不是她不想玩，而是沒什麽人帶她一起, 所以她也沒強求，就總是一個人坐在教室裏提前寫作業或者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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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 教室裏只剩下幾個女生，其他幾個人在座位上說說笑笑，只有朱曼孤零零的一個人。
很不巧的是, 今天體育課上了一半就下雨了, 大家的活動範圍就限定在了教室。
慢慢的，教室裏的喧囂聲音變大, 男生在過道上你追我趕跑來跑去。
朱曼本來還在寫作業，桌子居然被撞歪了, 鉛筆被長長的在作業本上留下一個長長的劃痕。
她回頭看了眼，是劉時見跟一群男生在教室後你推我搡。
朱曼：“……”
朱曼白了他一眼，就默默把桌子擺正，跟他的桌子對齊。
沒一會, 張老師就走到教室前門, 雙手抱在胸前嚴肅的看著教室裏。
教室前面的學生就逐漸安靜下來, 乖乖的在自己座位上坐好。
但後面幾個頑固分子依然吵鬧個不停，完全沒註意到老師。
許是教室裏慢慢沒了動靜，劉時見才看到張老師，立刻小聲提醒：“老師老師。”
教室後面幾個男生這才灰溜溜的跑回座位。
朱曼聽見腳步聲，自覺地往前面挪了挪凳子，劉時見進來的很方便。
等到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張老師這才慢慢走進教室。
張老師站在講臺上，看著劉時見還是一臉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一只手撐著在桌子上。
“現在都是大孩子了，怎麽還跟一年級二年級一樣，天天就知道打鬧，我在辦公室裏就老遠聽到動靜，別的班還在上課，就不能自覺點嗎？”
劉時見聽到，小聲嘀咕一句：“二年級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
朱曼聽到，低頭輕笑一聲。
張老師：“……”
你坐在這麽前面，說的時候就不能小點聲嗎？我又不聾。
“劉時見，特別是你，下次我看到你不在自己座位上，以後你就在教室後面站著上課。”
劉時見：“……”
明明那麽多人，憑什麽要拿我開刀。
張老師離開後，雖然教室裏還是有動靜，但明顯聲音小了很多。
朱曼發現自己的自動鉛筆的筆鉛沒了，也沒放在文具盒裏面。
應該是在書包裏面，她就把書包裏的書都拿出來放在桌上，還有那盤象棋。
她低著頭往書包裏探。
剛拿到鉛芯，就聽到劉時見的聲音。
“這是什麽？”
朱曼擡頭，發現他拿著自己的象棋盤。
“你連象棋都不知道嗎？”朱曼淡淡說了一句。
劉時見：“……”
這人難道聽不出來我只是意外為什麽會有人帶象棋來學校嗎？
很顯然，她不知道。
“你怎麽會帶象棋來學校？”
朱曼：“沒註意，順手拿的。”
昨晚她跟爺爺下了兩盤，然後就放在自己書包旁邊，昨晚寫完作業沒來得及收拾，早上就順手把象棋帶過來了。
劉時見拿著象棋，說：“要不要來一局？”
朱曼慢慢把桌上的書放回書包裏，邊說：“不玩了，這樣有點欺負人。”
劉時見聽見她說的，開始把棋盤打開，把棋盤放在兩人座位上，各邊占一半，邊說：“沒事，我也就一般厲害。”
朱曼把書包放進桌肚裏，看著他很認真的說了句：“我是說我不想欺負你。”
劉時見：“……？”
“行了行了，別爭了，來一局就知道誰欺負誰了。”劉時見放棄掙紮。
哥靠實力說話。
朱曼看到他都已經在擺放象棋了，也就沒再說話。
劉時見拿的黑棋，突然想起來，說：“你要什麽顏色的？”
朱曼看著他都擺了一半了，說：“紅的吧。”
兩人擺好，朱曼開口，說：“你先來吧。”
象棋第一次都是紅棋先走，劉時見雖然不怎麽經常玩，但這點規矩他還是知道的。
劉時見：“我不用你讓，要是因為你讓我先走你輸了，我會覺得沒面子。”
朱曼：“沒事，我不會輸的，你先吧。”
劉時見看著她說話的時候好像還是一臉認真，有點想笑。
“真是第一次見到比我還自負的人。”
朱曼擡頭瞥了眼他，說：“原來你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人啊。”
劉時見：“……”
為什麽每次跟她說話都很憋屈。
正好小胖湊過來，伸著頭靠在劉時見肩上。
劉時見輕輕拍了他一下。
小胖卻捂著臉，委屈的說：“見哥你又打我？”
劉時見沒理會，他不讓了，走了第一步。
一開始兩人還勢均力敵，劉時見還很意外朱曼下棋還有兩下子。
到後面，旁邊開始有人圍觀。
坐在劉時見後面的張宇傑也是趴著過來看。
但是越到後面，劉時見的局勢越來越不好，四面楚歌。
原來這都是朱曼的計謀，她舍棄的那些棋子都是為了給他設局。
現在劉時見不管怎麽走，也只能茍延殘喘，最多多走幾步，但最後還是會被將軍。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而且還是自己下的第一步。
現在朱曼直接將軍，不管劉時見再移動哪一步棋，都沒用。
小胖還提示他，說：“見哥，你快死了。”
我他媽看不出來嗎？要你說？
劉時見瞪了他一眼，對朱曼說：“再來一局，剛剛是我大意了。”
朱曼開始把棋子裝起來，說：“沒事，你又不經常玩，輸給我不丟人。”
這話確實是真的，劉時見很少玩象棋，但朱曼跟他不一樣，朱曼的爺爺就是象棋愛好者，總是會跟村裏的其他老人一起下棋，朱曼也總是跟在一旁看著。
朱曼學的很快，偶自己還是上手去指點。
甚至跟其他老人一起對弈。
一旁趴著看熱鬧的張宇傑忍不住大笑起來，拍著劉時見肩膀說：“劉時見你也太不行了。”
朱曼準備把棋盤給折疊起來，劉時見攔住，說：“再來一局，反正時間還早，還沒下課。”
他說完，下課鈴聲就很配合的響了。
劉時見：“……”
人不順的時候，什麽都跟自己作對。
劉時見：“下課還有十分鐘。”
朱曼見他堅持，就同意了。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朱曼還挺不適應，突然變成這麽多人的焦點。
但也改變不了劉時見最後還是輸了的結果。
幾個男生在一旁幸災樂禍，劉時見也沒反駁。
還好打了上課鈴聲，張老師都已經走進了教室，他們幾個這才迅速回了座位。
張老師站在講臺上，把一摞作業放下，說：“劉時見你厲害啊，我讓你別下座位，你就把場地換成自己座位了是吧？”
劉時見：“……”
行啊，今天就是諸事不順。
這要擱在平時，劉時見肯定要跟張老師頂嘴耍滑頭，但今天他一個字都沒說。
等張老師坐下，朱曼依舊把棋盤給收起來了。
劉時見壓低身體，輕聲對朱曼說：“要不要再來一局？”
朱曼：“……”
人菜癮還大。
“不行，我要寫作業。”
劉時見：“沒事，回家寫一樣的。”
朱曼：“不行，我回家還有事。”
劉時見嘆了口氣，說：“你剛剛體育課不是寫了一節課嗎？”
朱曼：“沒有一節課，後半節課被你浪費了。”
劉時見：“……”
跟我下棋是浪費時間？
劉時見沒好氣，說：“是是是，是我害你沒寫好作業。”
朱曼：“沒事，我不跟你計較。”
劉時見：“……”
她是故意的吧？
“不過我可以考慮寫完作業陪你玩一局。”
劉時見聽到這話，臉上並不是開心，反而是一臉質疑，說：“你？你上節課寫完一個題目了嗎？”
朱曼：“……”
“上節課我就寫了二十分鐘。”
劉時見：“那你上節課二十分鐘寫完一個題了嗎？”
朱曼：“……”
這人在象棋上輸的，是想在寫題上贏回來是吧？
“我先寫的語文作業，今天老師布置的詞語很多。”
劉時見：“那你就是還沒開始寫題了？我也沒寫，那我們就比比看誰先寫完。”
朱曼：“我不跟你比，我寫我自己的。”
朱曼說完，就頭也沒擡開始寫題。
今天數學作業又是應用題，朱曼寫完前面幾題，又把後面幾個題目看了看，嘀咕一句：“小明怎麽這麽多事啊。”
劉時見已經寫完了數學，趴在桌上朝著語文詞語，聽到朱曼說的，不覺得嗤笑一聲，這人腦回路就不能正常點嗎？
劉時見寫的時候，又想到剛剛那盤棋，應該說他又在腦子裏覆盤了一遍。
“那步不應該那麽走的。”他嘀咕一句。
又朝朱曼看了看，她正低著頭在草稿紙上畫畫。
沒錯，是畫畫。
“你不是在寫題嗎？”劉時見忍不住說了句。
“我是在寫啊，小明在路上開車，我畫出來看他是怎麽開的。”朱曼瞥了眼劉時見。
劉時見：“……”
看來她是學著張老師在黑板上叫他們畫圖。
但是張老師只是在黑板上畫的是平面圖，來幫助他們理解題目，但朱曼畫的是三維立體圖。
“你也沒必要一條公路都畫出來吧，旁邊還有樹，人坐在車裏還有鼻子有眼的，雖然醜是醜了點。”劉時見看著她的畫，點評道。
朱曼：“畫的像點我能更快理解題目。”
劉時見：“那你理解了？”
朱曼搖搖頭，“我還沒畫完。”
劉時見一臉無奈，說：“那你怎麽不繼續畫？”
朱曼：“我看到後面才發現這題是讓算整個公路的長度，所以我不知道公路多長，畫不出來。”
劉時見：“……”
他看了眼朱曼，才確認這人跟剛剛下象棋給自己挖陷阱的是同一個人。
他嘆了口氣，他連嘲笑都不想嘲笑了。
劉時見：“你說的是第五題嗎？”
“對啊。”
劉時見沒說話，他翻開自己的草稿紙，先畫了一個示意圖，然後再往朱曼那邊挪了挪，把草稿本直接遞給她，然後用筆尖在上面來回移動。
劉時見：“你應該這樣畫，題目說三小時走了路程的一半，每小時六十千米，那這一半路程你會算嗎？”
朱曼皺了皺眉，說：“你算一半幹嘛？明明讓你算整個路程。”
劉時見：“……”
“那我現在如果說這一半路程就是全部路程你怎麽算？”
朱曼：“時間乘以速度啊。”
劉時見：“是啊，你不是會嗎？”
他在前半段上標註“60X3”，“所以前半部分跟後半部分路程不是一樣的嗎？”
朱曼盯著那一段橫線看了兩秒，才點點頭，說：“我會了。”
劉時見剛把草稿本拿過來，朱曼又問：“那第六題呢？”
劉時見：“所以你是不打算自己寫了撿現成的？”
朱曼：“不是，我本來第五題不會，想著先把第六題看看，發現第六題也不會，所以才寫的第五題。”
劉時見：“你要是數學能有下棋一半厲害你也不至於被這幾個題目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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