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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了!這可是我日積月累下來的成果吖!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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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速決吧!”

花唧唧還微喘著氣,體力的不支顯然不是那麽快就能夠恢覆的。

“也是!該做個了斷了!”

接著,一直跟隨在花唧唧身下的紫色陣法忽的大放光彩。與此同時,兩人的上方出現一個巨大的陣法,同樣閃爍著紫色的光芒。

兩人同時開啟陣法,泛起紫光,將四周染成一片紫色,陣法之間開始出現星星點點的紫花,這些零星的紫花化做花妖襲向二人。

兩人同時一怔,這是‘花妖的葬禮’!

兩方花妖相互襲擊,顯然他們清楚哪方為敵哪方為友,相互廝殺著。

而花唧唧與櫻珞二人由於此術需要耗費相當大的力,一時都難以恢覆回來。尤其是花唧唧,施術之後立刻吐出一口鮮血,而櫻珞只是看過去身形有些不穩。

兩人都很清楚,勝負已分。

第二日,神冕儀式正是舉行。舉行的地方是島中山谷的最深處,裏面有一潭浮在半空的水潭,從正常的視線看去卻只能看到一根線,若從高處向下看,才能看到水潭的真面目。而所謂的儀式就是要接收這譚水的考驗,入口就是水潭旁邊的那座高崖上跳入。沒有人知道所謂的考驗是什麽,歷屆的每位族長也都進行過神冕儀式,可即使如此依舊沒有人具體明白考驗的到底是什麽。

於櫻珞,這神冕儀式自然是通過了,成為了花神一族新任的族長。

“從今日起,我杜櫻珞便是花神一族信任的族長!現下我的能力還不及擔於此任,所以從今日起,日後所有的事都暫時歸於我的爺爺杜遠幫忙管制!無特別重大的事就不用來過問於我!”

櫻珞下達命令後杜遠大哭,往後的日子他是別想在清凈了!

事過之後,一行人又在島中休整了幾日。

這日,就在大家正享受著大海給予人類豐富的資源時,赫連鈺將所有人都召了回來,神色非常的肅穆。

“櫻珞,大家,我有事想與你們商量。”

大家無不疑惑的看著他。

“我想回妖谷一趟!”

神樂籲了口氣,看他如此嚴肅的表情還以為是什麽非常嚴重的事,害的她心都不自覺的提了起來,聽到赫連鈺只是說要回去一趟,頓時輕松了不少,上前拍拍赫連鈺的肩,說“嚇死我了,還以為怎麽了呢!不就是去妖谷嘛!大家一起陪你去,對吧小姐!”覆又看向櫻珞。

櫻珞只是笑笑,並不出聲。

赫連鈺搖搖頭,說“不!我想自己一人回去!”

115.第六朵花-「106」

重巒疊嶂深邃險峻的峽谷,自北往南流的水系相互歸並順折向東流。坐商船走水路看的風景自然是亙古不變的斷骨峭壁,不似觀光游船走的是青山綠水的風景線。

櫻珞獨站船頭,望著遙遙遠方,沒有目標性的眺望。商船航行徐徐漸進,江面上迎迎吹來的清風帶走夏日特有的燥熱,很是清爽舒適。

回到船艙,命人做了些酒菜,讓他們一會送到房內,便去找赫連鈺。

來到赫連鈺的房門前,扣了扣房門,聽到裏頭的人回應,才推門進去。

“時間不早了,還沒吃吧?我剛讓人備了些酒菜,一會兒到我房裏一起吃吧。”

日落的黃昏透過窗照射進房內,櫻珞背對著光,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赫連鈺看著眼前身形朦朧的女子,眼底透著溫暖,卻又參雜著些許的猶豫和擔憂。

“我還是一人去吧,你一人跟著我到處亂跑,神威他們會擔心的。”

櫻珞抿著嘴輕笑道“不用擔心,況且我又不是一個人,不是還有你嗎?而且,我們也不是到處亂跑啊!神威和神樂保護欲太強了,總讓他們保護著我我會過意不去的……”說這話時,她是笑著說的,但他看的很清楚,櫻珞的眼底卻泛著幽幽的哀傷。

“我不想一直束縛著他們……”

那對兄妹與櫻珞的關系他不是很清楚,但他明白他們三人的關系不同常人。所以,他並沒有多說些什麽,畢竟他們不過是朋友。

氣氛有些沈悶,櫻珞還沈浸在她的情緒中,赫連鈺有些尷尬的杵在那兒。

窗外的陽光依舊散發著令人沈迷的光暈,他突然想起來櫻珞來找他幹嘛,頓時欣喜,“對了,剛剛不是說要去吃飯嗎?正好我現在也有點餓了,不知道酒菜準備好了沒?”

櫻珞一下子從恍惚中回神,對於剛剛的失禮之處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想想時間確實應該也差不多了,與赫連鈺一同去往自己的房間。

“唉!你知道我們這是給誰送飯嗎!?”

兩個船上的夥計端著酒菜,不急不緩的走在船艙內,看似閑暇的緊。

“知道啊,是個姑娘,聽說是個大戶人家!管事的還囑咐我要小心招待!”答話的夥計看上去很是老實巴交的模樣,小心翼翼的端著餐盤,不讓端在餐盤上的酒菜倒出。而他身邊同他一起的送菜的男子,看上去似乎不大老實,或者說,他像個愛耍小聰明的狐貍更為貼切些。

“就是這了。”

打開房門,裏頭沒有人在,窗戶是開著的,能夠聞到江水腥味。較老實的夥計小心的放好酒菜,並將他們整齊的擺好,與他一起的夥計也將手中的飯菜擺好後,稍微環視了下房內。與他們的住的屋子想比寬敞的多,空氣也不似那麽沈悶。

上天對人是不公平的,在他拼著命幹活的時候,這些貴族們正用著他們上繳的稅務,花天酒地、吃喝玩樂、享受無上的榮華富貴!

男子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雙拳緊握著,手上的青筋凸出,但是他把情緒掩飾的非常好,凝神看了眼桌上的酒菜,心底不斷計劃著些什麽。

“好了,我們該走了!你還楞在那做什麽?”較老實的夥計並不知道此時他的同伴心裏正在盤算著什麽,只是有些不滿於他的楞神,不斷催促著他快些離開。

兩個人快速的離開櫻珞的房間,突然,一個人叫了起來。

“哎呦!疼死我了,真該死盡然這個時候肚子痛!老何,你先回去幫忙吧!我肚子突然痛的很!我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再過去吧!”

被喚作老何的男子有些擔憂的扶著窩在地上的同伴,說“你沒事吧?看著好像很痛!一會你還是別去幫忙了,老白那我幫你去請假!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男子又作勢叫了幾聲,勉強的點點頭,“你還是快點回去幫忙,要不然老白一會又叫嚷嚷了!我一會就自己回去,你放心好了!”

老何想了想還是決定快點回去幫忙吧,要不然老白發起火來還真是沒完沒了的!“那,老於,我就先走咯。”

老於點點頭,又‘哎呦’了幾聲,直到老何的身影影藏在了拐角裏,老於才慢慢站了起來,隨便向老何消失的方向探了探,確定人走遠了後,快速的回到他休息的房內,又輕車熟路的原路返回。

回到剛剛他們從酒菜的房間,探了探四周,確定沒有人在,走進屋內,小心關上房門,到剛剛他們布菜的桌前。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拔開瓷瓶上的瓶塞,將裏頭不知名的粉末倒入酒壺中,搖晃兩下酒壺,讓粉末和酒能完全的混合在一起。

老於眼中劃過狡黠的神色,得逞的笑了兩聲。

突然,老於聽到外頭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正是朝這房間方向來的,他急忙將手中的瓷瓶藏於懷中,假裝正在擺弄桌上的酒菜。

門被人從外向內打開了,進來的有兩個人,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老於稍微楞了一下,又很快的回神來,有禮貌的站到一旁。

“看來,我們來的很是時候!”赫連鈺笑著說。

櫻珞也認同的點點頭,覆又對著老於說“你先下去吧。”

老於應聲,走出房門時看了一下桌上被他動過手腳的酒壺,關好房門,踩著有些沈重的步伐離開。

赫連鈺坐下後,並不急著動筷,而是先為櫻珞倒上美酒,然後在給自己添上。壺中美酒香味芬芳,引人心醉,這兒的酒雖不如桃花釀來的醇香,但也湊合,到不至於如低廉的酒來的難以下咽。

端起酒杯,放在鼻前淺聞,還是有幾個年頭的,但是卻聞不出是什麽酒。淺酌一口,微酸,卻又帶著甜味,入喉,又覺得火辣辣的,有種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難以形容的滋味。

櫻珞看著赫連鈺不斷變換的臉色煞是好笑,她也不急著喝,拿起筷子夾了些菜放入口中慢嚼,喝酒前她習慣先吃點東西,這樣還能沖淡一點酒的味道。她向來不是很愛喝酒,經常都是形式上的喝一點,做做面子。

“感覺如何?”櫻珞挑唇一笑。

赫連鈺微皺著眉,臉色通紅,才喝三杯,全身竟然如同火燒一般難受。

見他沒有回應,櫻珞只是聳聳肩,並不在意。拿起桌上被倒的滿滿的酒杯,學著赫連鈺的模樣,先聞聞酒香。然而就是這麽一聞,讓她察覺到了這酒的異樣!為了更加確定,用舌尖淺淺一點杯中的美酒,更加證實了她的懷疑!

這壺酒被人下了藥!而且藥與酒融合的很好,她根本就感覺不出是何種植物提取出的,酒香更加混淆了植物獨有的味道,難怪她一直都沒有發現。再看看赫連鈺的模樣,一定是藥效開始發揮了!

雙手撫上他的臉頰,竟然熱的嚇人。赫連鈺只感覺腦袋迷迷糊糊的,雖然還善存著理智,不斷壓制著體內的那股躁動。但櫻珞那雙微涼的手撫上他的臉時,所有的理智全都變為本能,櫻珞那不溫不火的體溫他竟然感覺很舒服,雙手自發的貼上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蹭著她的手,向她借取一些冰涼的溫度。

赫連鈺熾熱的體溫和帶著朦朧的雙眼,讓櫻珞頓時一顫,不知道是該抽回自己的手,還是怎麽著,只是站在那麽一動不動。

赫連鈺用臉摩擦著櫻珞的雙手,像一只得到主人愛撫的寵物,炙熱的嘴唇像蜻蜓點水般親吻著她的手。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龐,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都能夠聞到彼此身上的香味,櫻珞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睜大著雙眼,看著赫連鈺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當熾熱的唇碰觸到那微涼的唇瓣,赫連鈺竟然迷住了,唇中的芬芳讓他想更進一步的吸取。用舌撬開她的唇齒,肆意的吸吮著纏繞著她的舌。赫連鈺的手竟在不知不覺間撫上她的背,另一只手悄悄探入她的衣內,炙熱的手不斷向上游走,直到攀上那對山峰。

感覺到那雙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走,她竟然不自覺的沈吟出聲。那對明亮的雙眼竟也變得迷離。櫻珞現在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任由赫連鈺在她身上奪取。

對於男女之事,她並不是無所了解,她甚至還進過煙花之地,同樣聽過看過男女歡愉之事,但那時她並沒有什麽感覺,甚至覺得像吃飯一樣平常。但到了真正面對時,她竟然完全的懵了!動也不敢動的站在那兒,任憑赫連鈺對她上下其手,而且,她竟然感覺很是舒服!

就在她走神時,赫連鈺將她打橫抱起,迫不及待的將她放到床上。待她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裏衣,這下讓她頓時神醒!她明白在這樣下去,她的清白就會在這裏被奪去!

猛的坐起,沒想到赫連鈺竟硬將她壓在床上,他的雙眼充斥著強烈的欲望和情色,更加令櫻珞慌亂起來,“連鈺!清醒點!你中了迷情藥!快清醒點!”

可不管她怎麽叫都沒用,赫連鈺俯身吻上櫻珞的唇,這次比先前更加來的兇猛,猶如洪荒猛獸肆意奪取著她的所有,直到兩人都憋紅了臉,喘著粗氣才肯放過。又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向下,熾熱的氣息噴吐在頸間,弄的她有些癢。

116.第六朵花-「107」

不安的情緒在她腦海之中不斷打著警鈴,暗暗運行馭花木之術,周身頓時散發出冰涼涼稀薄的清香,這是生長於極北之地的天山上的極寒白蓮的香味。極寒白蓮顧名思義,生於極寒之地,形似白蓮,有葉無莖,香味極淡,聞之少許猶如身臨寒冷地帶,倘若香味吸取過多,可導致麻痹神經、失去知覺、身體機能運作停止、甚至可奪取性命的能力。

極寒白蓮摘取及尋找極其不易,大多生長在四千米以上的懸崖陡壁之上、冰漬巖縫之中,摘取之時不能連根拔起,必須要用寒冰切斷根部,在用以保存數年的上等寒玉寶盒存放。采摘不易又渾身是寶,花瓣可生食之,有美白養顏、改善膚質的功效。花梗上便結出一個個蓮蓬,呈漏鬥狀,又似倒圓錐形。

蓬內有許多蜂窩似的小孔,蓮子就長在小孔中,亦可食用。蓮子頂端有一個乳/頭狀突起,為殘存的雌蕊柱頭,基部有一下凹的種臍,其與蓮蓬相連。雌蕊與花葉亦可成為上等珍品藥材,能夠治百病,解奇毒。

極寒白蓮的花香慢慢滲透進赫連鈺的皮膚和神經中,失去的理智一點一點的恢覆,身上駭人的熱度也在一點一點的減退,逐漸平靜。

漸漸平靜下來的赫連鈺感覺到了身上的躁動慢慢平靜下來,待他理智恢覆至七七八八時,整個人頓然僵住了。他微擡起頭就能看見被壓在身下的櫻珞紅通通的面孔,自己的雙手全都放在不該放的地方,臉色猶如變色盤一樣不斷變換著顏色。竄紅的臉不知道該往哪看,手也僵著不知道該怎麽辦,尷尬不已。

當赫連鈺擡起頭,雙眼恢覆清明和陡紅的面頰時,她就明白他已經恢覆理智了,但是他卻一直僵著不動,讓她本來就紅著的臉,更加的通紅,好似快要滴出血一般。她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和想法,但是這麽僵著也不是辦法。正當她打算開口,赫連鈺搶先一步說了一句抱歉,然後快速的從她身上離開,木訥的坐在床邊,雙目直直的盯著前方,不敢看多她一眼。

櫻珞並不多說什麽,徑直坐起,將被赫連鈺解開的衣帶一一系上。

太陽漸漸淹沒在遠方的高山孤峰中,只餘星點餘光照亮著還未完全被黑夜吞沒的天空。透過窗外照射進來的餘光,櫻珞能看到赫連鈺通紅色側臉和同樣通紅的耳廓。見赫連鈺並無再發作的樣子,悄然收回還在散發著的極寒白蓮的香味,香味雖然淡薄,但是聞的多了終究是不好。

走下床,徑直走到桌前,擺放在上面的酒菜早就涼透了,伸手拿過燭臺,正打算點火,卻被赫連鈺奪過。櫻珞疑惑的看著他,而他憋紅了臉,不斷游走的雙眼不知道看哪,吶吶地說“我來”。只見赫連鈺食指突然竄出一小搓火苗,對著燭芯一點,以燭光為中心,四周變得亮了些。

放手中的燭臺,兩人間的氣氛有些莫明的尷尬,“我、我先回去了,剛剛真的很對不起。”說完,赫連鈺飛也似的逃出了櫻珞的房間,一路飛奔回自己的房間,‘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屋內光線昏暗,眼睛所及之處都不是太清楚,突然‘噗’的一聲,赫連鈺的手心上出現一團火焰,獨自靜靜的燃燒,他就這樣楞楞的看著火焰獨自楞神,他的手也絲毫感覺不到燙。

不知到底這樣過了多久,赫連鈺突然感覺體內又開始燥熱起來,這一次竟然比先前更加猛烈,身體像是沐浴在了火池中,灼燒著他的每一寸肌膚,這種又突然出現的感覺讓赫連鈺大為失色,身體傳來強烈的欲望不斷焚燒著他的神經。在加上火屬性的體質,又讓這藥效發揮的更為極致,他是想壓都壓不住,現下他只能祈禱不要有人來找他,否則,他會做出什麽事來他也不知道!

與此同時,櫻珞還在分析著被下藥的酒,由於藥與酒已經徹底的融合,她只能少樣辨別出,裏頭參雜了許多壯陽、補陽、熱性等多種藥材,裏頭添加了不止一種的春/藥!雖然不是什麽上等的藥材,皆全是常見的,看來調制這藥的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醫者!看來她有必要查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依櫻珞的身份二話不說,直接就讓人叫來了這艘商船的老板,老板直接喊來了船上掌廚的侯師傅。掌廚的是個老廚師,馬上要進五旬的了人,再過個把月的他就能回家頤養天年了。這回他一聽說夥食出了問題,心想著這回栽了,可他做事向來細心,幾乎沒出過什麽問題,一時也想不出哪出問題了,現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侯師傅滿心疑惑的來到甲板,只見他們的老板和一個看過去年紀並不大的姑娘站那,侯師傅叫了聲‘老板’,船老板點點頭回應,再看向櫻珞,向她介紹來人便是船上掌廚的。

“今晚送酒菜的是誰?”

侯師傅一聽便明白了事情不是出在他身上,頓時松了口氣,半響又提了口氣上來,問題如果是出在他手下的人的話,那他這個掌廚的也難逃其咎啊!

“是老何!我還特意叮囑過他的!”

船老板立刻又叫人找來了老何,老何是個老實人,來人說老板找他問話,他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路上默不作聲跟著到了甲板上。到了甲板他先看到的就是老板和一個姑娘,他立馬就猜到了肯定是出問題了!

老何剛上甲板櫻珞便皺起了眉頭,“送酒菜的是你?”

老何二話不說直點頭,心裏暗叫真的出問題了!

這到奇怪了,當時來送酒菜的明明就不是這個人,於是櫻珞又問“那麽多酒菜就沒人幫你?”

老何連連稱是,“還有老於,他跟我一起送的!”

船老板頓時會意,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老何或者老於身上,又立馬派人叫來了老於。老於一來,櫻珞頓時了悟,目露兇色,直視著老於。

“你會醫術。”

老於先是一怔,作了個揖,道“是的。”

“哼!醫術學的可真精湛!膽子也不小啊!”

明眼的船老板見櫻珞看到老於後怒氣大發,想是肯定這老於對酒菜做了手腳,怒喝道“好你個老於啊!我應該沒有虧待過你們吧!你怎麽把主意都打到杜小姐身上了!你可知道她是誰!?我的天吶!你這不是在害我嗎!”

船老板直接表明櫻珞的身份,但他沒有將具體的透露出來。老於悶哼了一聲,顯然不買船老板的賬,他向來看不慣這些富甲,占著自己有些錢就就欺負他們這些老百姓,他也只是想教訓教訓她,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則,事情是自己做,他不是做事不認賬的人。

“藥是老夫下的,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不關老板的事!不過,老夫到有點好奇,按藥性而言,小姐現下應該正在享受春宵一刻吧?”

船老板本以為只是酒菜出了問題,卻萬萬沒想到這老於竟然給他下藥!而且還是春/藥!頓時氣炸。櫻珞倒也不隱藏,除了先前的憤怒之外倒是平靜的很,冷言道“解藥。”

老於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能看得出他會醫術,顯來也是個行家,卻沒想到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這春/藥向來是沒有解藥,真要說解藥,那無非就是行房內之事了!

櫻珞顯是明白老於為何大笑,看在還是個人才的份上,反常的與他解釋起來“醒酒花泡三天冷水,不進任何熟食。快女丹蘆薈取汁液半碗,加之金銀花、少量銀杏、決明子用山泉煎熬服用。玉露嬌取男子新鮮精/液服用便可。”

老於臉色大變,這醒酒花解除方法他到略有耳聞,不想會從一個小姑娘嘴中聽到,半信半疑的又問“姑娘如何得知?”

“草木不無花,有花必有果。只要是花,無不曉得。加之,曾對這些特殊藥類感興趣過,多做過研究,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些。從酒香裏能聞的出,你對於藥材的藥性特征很了解,酒能夠將哪些藥材揮散、哪些能融合,你都能把握的恰到好處。”

對於這個老於櫻珞很是看重,雖然已有四十好幾的人了,但是人才就是人才,這也是她頭一次稱讚一個人,所以在赫連鈺走後,已經開始打量起註意來了。

沒人不喜歡被稱讚,同樣的老於也是,頓時臉上就笑的跟朵花似的,好不燦爛。

“姑娘說笑了,與姑娘相比還是些差距的。”老於客套的回答。

“可此藥的確是無解,看姑娘這般模樣不像是食用過,莫非是那位公子中了?”

“不可能!我當時用極寒白蓮解了藥性,怎麽可能無解!”老於堅定無比的回答一下就否定了櫻珞,可當時明明就呈現出了效果,赫連鈺的確也恢覆了神志,怎麽可能無解呢!

一聽到極寒白蓮的名字,老於頓時一怔,微垂著頭思索。若說用極寒白蓮解除藥性這點倒是有待思考,緩解藥效時間這倒是極有可能的!再三思量過後,老於才信誓旦旦的說“極寒白蓮的花粉可以暫時緩解藥效的發揮,但若說是解除藥效,那是不可能的。”

117.第六朵花-「108」

翌日,睜開雙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披散著長發,緊閉著雙眸,被他揉在懷中的女子,微有些憔悴的面龐上透著些許疲憊。昨夜的場景他依舊清楚的記得,當時他正壓制著不斷在體內作亂的藥性,那時他就明白,先前不過是暫時的抵制住藥性的揮發。正當櫻珞趕來時正是他快抵制不住的時候,她不知道用了什麽讓他又暫時的抵制住了那股不安分因素。

櫻珞告訴他只能暫時的讓他保持清醒,有人在他們的酒裏下了藥,那個人很擅於用藥,為什麽要這麽做還不知道。唯一明確的就是解除藥效的方法,就是行房內之事。

這樣的回答對於赫連鈺來說是晴天霹靂,在看到櫻珞的神情時,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直沖腦海。他二話不說推搡著櫻珞,硬是要她出去,他明白櫻珞所言的意思,但求在還未發作之前,讓她離開這兒!

可不管他怎麽說怎麽驅趕,櫻珞就是一動不動,眉間微微顰蹙著,眼中滿是不知名的情緒,未等他再次發出驅趕的態度,體內的躁動再次升騰。他拼命要求她快點離開,可她卻像是認命了一般,緩緩上前一步,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腦袋靠在他的胸前,距離近的能夠相互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櫻珞的身體很柔軟,沒有肌肉,好像稍一用力就會被他捏碎,尚未發育好的嬌軀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觸動著他的神經,體內澎湃的血液直沖大腦,不斷沖擊著他的神經。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的呆立在那兒,任憑櫻珞抱著他,但最後卻還是沒能抵抗住藥性的驅使,剝奪了她的一切。

赫連鈺懊悔的看著此時正躺在他懷中熟睡的櫻珞,眼底滿是憐惜,低頭輕輕吻上她的發,將她擱在外面的手收回薄被裏。

櫻珞醒來之後,房內就只剩下她一人,勉強撐起行動不便的身子,慢悠悠的將準備好的幹凈衣服穿上,一眼撇過床上的紅印子,叫了下人將被褥床墊全部換掉。洗漱之後,命人換上熱茶,桌上留有糕點,全都是她愛吃的,顯然是赫連鈺特地留下的,怕她醒來後餓肚子。她也毫不客氣,全當是在自己的屋子,屁股一沾椅,很自覺的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吃著桌上的糕點,對於昨晚的事她並沒有多想些什麽。女子十有五年而笄,而她現在才十三,還未及笄,她已經從少女成為了女人。倒也並不是要赫連鈺負責,這件事多少她也是有責任的,對於香味極其敏感的她來說,竟然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所以那時赫連鈺在趕她出去的時候動也不動。但這也沒什麽好後悔的,失去便失去了,無可挽回,說什麽都顯得多餘。

從船艙裏出來,櫻珞並沒有看見赫連鈺的蹤影,問了許多人也都不曾見過他,於是她只好先放棄尋找他,打算先去找老於問個清楚。不料老於也不見了蹤影,問過一些和老於走的比較近的人,都說沒看見,最後侯師傅告訴她一早就被船老板叫去了。

前思後想,可能是為了昨天的事情,於是腳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幾分。

最後,櫻珞是在一處獨立的倉庫找到了他們,老於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赫連鈺和船老板站一方,看這般形勢就知道是在審問。老於見到櫻珞畢恭畢敬的對她行了個禮,對於這個年級不大的姑娘,老於的態度是無比虔誠無比尊重。

出於禮儀和對對方的尊重,櫻珞禮尚往來的回了禮,其他話也不多說,直接讓船老板放了老於,並拉著赫連鈺離開。

一路沈默,赫連鈺內心不斷躊躇著,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櫻珞,右手被櫻珞牽著,不溫不火的體溫從掌心傳來,左手時而握拳時而伸張,表達著他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對不起,昨晚的事……我會負責的。”

櫻珞用眼角的餘光淡淡的看了一眼赫連鈺,覆又回轉過神,微微搖頭。

同赫連鈺一起走到甲板上,迎面吹來微微濕潤的清風,風中還帶著些許的腥味,這點腥味對於長年往返江、海的漁民來說簡直是不值得一提,但若是住於內陸的人們來說,這味道還真不是一點兩點的,一時半會兒的都難以習慣。

此時,除了櫻珞和赫連鈺二人外,還有一個掌托和勘察的,見二人手牽著手從船艙出來,想是出來享受二人世界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眼底滿是暧昧的色彩。他們倒是想給這小兩口獨處的機會,可是情況不允許想避開都不行,因為此時的方向有變化,他們必需把持好商船運行的方向才行。

櫻珞和赫連鈺倒也不在乎這些,櫻珞先松開相握的手,雙眼滿是淡然,就好像死水一般平靜,毫無波瀾。倒是赫連鈺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那不溫不火的溫度從手背上離開,他竟然有不想松開這只手的念頭,以至於讓他楞神了好些時間。

“昨晚的事,你不用在意,並不全是你的錯”對於昨晚的事情,櫻珞顯然並不在意,毫無顧忌的直脫出口,這種事情對於其他女子來說,或許是大事,事關終身的大事!可這些大事,在她眼中只能算的上小事,或許連事情都算不上。

但是這件對她來說不算事情的事情,還牽扯到了赫連鈺,所以她不得不考慮赫連鈺的心情。在幾年前,她就已經決定了婚嫁之事,是否婚嫁?嫁與何人?這些終歸與她無緣,她只想做好花神一族的族長,只想做好瀟袁國的大祭師,只想做好杜家的小姐。

至於昨夜的那場意外,就讓他只是場意外。

可赫連鈺顯然並不似櫻珞那般淡然,他在意昨夜的意外,在意眼前的櫻珞,在意毫無波瀾的她!雖然對於這份異樣的情緒他並不是太心領神會,但多多少少他還是明白他為何會如此在意。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乎嗎!?”赫連鈺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慍怒,些許難過,些許惆悵。

櫻珞輕輕的搖搖頭,眼底流淌著莫明的情緒,赫連鈺或許不知道那是什麽,但她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那名叫憂傷的情緒。

赫連鈺暗暗咬牙,雙眼直瞪著櫻珞,似乎想處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不過半響,他似乎又放棄了這樣的念頭,覆又朝櫻珞說道“昨晚的事,我會負責的,待你及笄之後,我會讓你穿上嫁紗!成為我的妻!”

118.第六朵花-「109」

蘇京通往京都有幾條分岔口,其中兩條是官道,一個通往京都,一個通往明州,還有一條是通往妖谷的山路。櫻珞和赫連鈺從江上坐商船抵達蘇京的港口,另外神威一行人先行乘馬回京都的杜府。

待櫻珞和赫連鈺抵達港口時,炎炎的夏日已經過去,宣告季節轉換的風,不停地吹著,偶偶帶著蕭瑟的氣息。夏日特有的煩躁感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的憂郁。

與此同時,位於京都的皇宮,正忙著迎接來自烏魯的使臣。他們獻上許多瀟袁國沒有的農業產品、猛獸真皮、以及許多稀世珍玩,還有一頭來自草原上的猛虎,並奉上交好書,以表他們最真摯的誠意。

皇帝看著手裏頭寫著各種貢品的冊子,處驚不變的神態將冊子給了服侍在側的公公,點點頭似乎滿意的道“能與烏魯交好乃是瀟袁的榮幸,烏魯在短短時間內能夠繁榮富強到這般,也是烏魯國民們的福祉,請使臣回國後代我謝過烏魯的王!烏魯送此厚禮我瀟袁怎能厚此薄彼呢!還請使臣閣下在此休息數日,好讓本皇準備準備!”

使臣暗嘆瀟袁皇帝如此寬宏的氣魄,難怪能夠統領如此龐大的地域,民間繁榮富強,家家夜不閉戶,待人友好和善,街上無行乞之人,這可不是他們烏魯可比擬的。

使臣向皇帝深深的舉了個躬,以表他對瀟袁的敬意“陛下客氣了,為兩國今後的友好,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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