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求求你通融一下，告訴我他得了什麽病癥也好，剛剛回去有意無意地給我透露他難過的要死的消息，這人還欠我好幾萬沒還呢，您跟我說聲，我追回來了也好分您一點啊。”

“算了，我們醫生不收錢的，你那個病人叫什麽名字？”看樣子這個人不問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不會走的了，金醫生嘆了口氣，擡起頭來，示意他趕緊問，只是透露一個病人的話大概不會關乎到自己的名譽問題吧。

“梁楠雙，”葉文昊在記憶裏搜索著這個人的名字，“就是那個看起來長得比較清秀的年輕人。”

金醫生對這個人還真是有印象，病歷也不用翻了，“他那裏功能不行。”

“陽痿？早洩？”葉文昊有些奇怪，這些問題看上去也不會存在於梁楠雙身上，畢竟他能把楊裳伺候得這麽開心，估計這些在他身上都看不見。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的意思是生育不了，”金醫生有些不耐煩了，“問完了就趕緊給我離開這裏，如果病人得知是我告訴你的話，我這個醫生就不用做了。”

葉文昊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如果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麽楊裳知道梁楠雙生育方面的問題嗎？如果知道了，豈不是想在一起都變得很難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葉文昊感覺這個任務就像是為自己打開了一扇門，如果踏進去沒有出現問題的話，那麽就能出去了。

現在需要的只是想辦法讓楊裳知道這件事，然後看她的反應，只要是普通女人，對象出現生育問題的話都有可能會多想很多事情，更何況是楊裳。再者，如果不是她發現什麽異常、然後催促梁楠雙過來的話，後者估計是絕對不會來查的。

接近下午的時間了，葉文昊回到病房的時候，覃果果似乎已經安心地睡了過去，萱萱說以後每天都會帶飯給她，直到她好起來，如果自己要上學或者有事情的話，則會委托自己的父母給她送飯。

覃果果也已經見過萱萱的父母了，他們散步吃飯回來後還是進病房看了看她，意外的是後者並不排斥他們，反而是自來熟一般，似乎她本來就應該屬於他們這個家。

一家人回去後，葉文昊才開始接著自己的任務了，他回到胡同那邊，吆喝了一聲，問誰有偷東西的能力。

人群裏面互相彼此看了看後，不約而同地看向角落一個瘦小的身影，葉文昊才發現這幫乞丐裏面竟然有一個看起來頗為不起眼的少年，要不是他動了一下，幾乎以為那裏只是一些碎布。

“就是他了，他以前跟著偷東西的頭子幹過幾年，後來頭子被抓了，他當時因為沒滿十六歲又給作了一番思想教育扔出來了，後來無家可歸就跟我們一起乞討。”

“不靠偷東西為生了？”葉文昊有些驚訝，他之前的印象裏小偷一旦會了些技藝後，幾乎就一輩子依賴它謀生了，反正小偷小摸都是小罪，蹲一時半會出來再接著偷的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了，要不你自己和他聊唄，”那個介紹的乞丐有些不耐煩了，葉文昊也明顯看出了這一點，扔給他幾張票子算是介紹費，呼啦一群人就圍上去要他請客了。

角落裏的小乞丐還是蹲在那裏，似乎對於旁邊的人的議論和葉文昊的到來並不關心一樣，後者楞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如果我現在給你一筆錢讓你去幹偷東西的事，你是不會同意的對嗎？”葉文昊看了看那個貓在角落摳地皮的少年，蹲下來問他。

“當然，”少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在你心裏小偷們是怎麽樣的形象，不過師傅被抓走的那一刻跟我說的是讓我去乞討也不要再偷東西了，他覺得會害了我一生。”

“這次讓你偷的不是財務，只是一張紙而已，而且也不是涉及金錢的紙，只是我需要拿它作為證明給別人，這樣說的話你樂意嗎？”葉文昊嘗試引導少年，不過內心多少還是有些負罪感的，畢竟在他心裏，這樣子無疑於會讓他誤入歧途。

“本質上還是偷竊吧，”少年一句話點醒了葉文昊，讓他原本已經打好路徑的主意又給否決了，自己畢竟不能做這種讓人良心不安的事情。

“堅持自己的做法，”葉文昊留了這麽一句話就走了，沒找到想要的人讓他也有些無奈，不過肯定不能在這裏就放棄，他還有自己的路要走。

不過，沒有等他走出多遠，身後那個男孩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怎麽了？”葉文昊回頭，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我願意幫你做這件事，不過在這之後你能幫我找一份正經工作嗎？我沒有身份證，所以一直只能乞討，這件事也一直沒得到解決，但我還是希望能穩定下來，做個坦坦蕩蕩的人，不要像師傅那樣，偷到最後還是一樣的下場。”

“當然沒問題，”葉文昊爽快地答應了，不過他還是有些忌諱的，畢竟如果這件事真的被抓到了，就如少年所說的一樣葬送了他的前程，不僅會被計入身份檔案，後半輩子混得可能就更難了。

“你放心，”少年似乎看出自己的話對於葉文昊產生了一些影響，“我的技術還是沒問題的，不過我以後也不會再用它了，世界上美好的事情還是多一點好。”

葉文昊將需要拿到的梁楠雙的文件以及地點大致和少年說了一下，後者了然地點了點頭，就過去了，這一帶的地址路線對於他來說很熟悉，因為以前在辦事情前，必須把所有的逃跑路線都事先規劃好。

安排完後，葉文昊便去了地下網吧，目的是再拖那個網管一段時間，好讓少年容易下手，他今天去楊裳那邊看過了，似乎梁楠雙並不會過去，因為排班暫時抽不開時間。

到了網吧後，他剛看到梁楠雙在吧臺前，還沒說話，就見到後面一張賭桌上，杜聰對他做了個示意的眼神，再仔細一看，布匯也在，也就是說，他們要對他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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