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股市開市怎麽樣？”餘鷹用勺子攪了攪瓷杯裏面的意式咖啡，抿了一口，問對面的管理人。

“還行，您來之後，我們這邊的上市股票漲幅很大，您看，今天一開市，就已經漲了幾個點。”管理人喜笑顏開地對他說，臉上很明顯有阿諛奉承的表情。

餘鷹卻只是哼了一聲，沒有對於這個報告結果有多反應，而是親自把數據拿了過來，仔細地察看。

正當管理人準備給他推薦一下這一帶附近的大企業時，管家來敲門了，“您好，您要找的人到了。”

“讓他進來吧，你出去一下，順便幫我叫個保鏢進來，嗯，小五就行。”餘鷹吩咐了一下管理人，讓他暫時避開一下，給他把保鏢叫進來。

這還真是稀奇，管理員摸了摸頭就出去了，以往餘鷹辦事的時候從來不喜歡別人打擾，要麽是直接鴿了，要麽是讓他等上好幾個小時，直到自己把今天手頭的事情處理完為止。

“您好，請往這邊走，”管家很有禮貌地領著葉文昊上樓了，期間讓他把身上的武器交出來，不過葉文昊本來就不隨身帶武器，以他的能力，還不需要那種東西，不過家裏的蠟燭不能不管，所以他最多也就是開著手機而已。

“是這裏了，您敲門就可以進去了。”管家離開後，葉文昊象征性地敲了敲門，聽見裏面熟悉的聲音後，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門裏面除了一個保鏢以外，椅子上坐著的那個身影，他再熟悉不過，是那個在意識黑洞和現實世界自由穿越，還都混得風生水起的男人，這在境界上和宋越就差了不止一點。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情？”葉文昊淡淡地回應，“我靠自己的能力回來這邊了，所以按照實話來說，你並沒有幫我忙，我精神上捅你一刀，也沒有致命，我們算是兩不虧欠的。”

“你倒是我見過的這麽多個系統寄生者裏面，最有膽量的，”餘鷹那一對被肥肉擠得快要看不見的眼睛裏，突然迸射出兩道鷹一樣的光芒，“而且你真的以為，進入到意識黑洞裏，意識上的傷害對於肉體不會造成傷害嗎？”

“我在那邊拼命把血止住了後，大腿痛得像是失去意識一樣，全身血液也幾乎流幹，是靠著那幫賤民們的血，匹配到合適的後給我輸送了好多，我才活過來的，但是在現實世界裏，我腿上的痛感一直沒有消失，而且感覺得非常清楚，一碰就是撕裂般的疼痛。”

“我們早就已經和正常人不一樣了，”餘鷹冷笑著說，“普通人的意識和肉體是沒有本質關聯的，但我們不一樣，自從我們擁有系統後，我們的意識為了在裏面受訓、獲得超越自身的力量，和肉體建立起來的是緊密而不可分的聯系。

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普通人失去意識了的話，他的肉身仍然具有活下去的能力，即使是在完全沒有控制力的狀態下，只要身邊有人照顧得當，他就能活下去，但是我們不行。

如果我們意識受到額外傷害死亡後，我們的肉身也會因為被意識改變訓練過，而遭受到相同的打擊。”

“這是真的嗎？”葉文昊忽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不自禁在腦海裏問老奶奶，他一步步超越自我的力量竟然每一次都是建立在未知的危險之上的？”

良久，傳來腦海裏輕微的“嗯”的一聲，這讓葉文昊不得不相信了餘鷹的說法，但是為什麽老奶奶之前沒有告訴過他呢？

現在不是思索這個的問題，葉文昊依舊是冷冷地看著餘鷹，“所以你想表達什麽？”

“我想表達的是，你在意識裏面，差點害了我的命。”餘鷹淡淡地說，“雖然你能力足夠強大，而且我估計你也在你的系統裏面學會了不少相應的能力，大概都是系統為了讓你幫它打工順便奉送給你的，但是我不可能會因此放過你，因為我在現實中的能力不比你差。”

“系統不是為了讓我給它打工的，”葉文昊想說出這句話，可他發現他說不出來，最終他問出來的只是，“所以你的能力是什麽？”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餘鷹冷笑著說，“你以為我看不出昨天那個人是你？你無論使用何種系統能力，都會被我一下子看穿。”

暗暗心驚，葉文昊明白有些事情已經不可能避免地在眼前發生了，就算自己已經比大部分普通人都要強大數倍，但是面對同類型的人的時候，他卻沒有一點保證自己一定能在爭奪中活下來。

“不過我並沒有打算殺你的意思，你很機智，至少值得陪我玩玩，其他好些系統寄生者我已經給收拾得服服帖帖了，他們也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餘鷹笑的時候肥肉都在抖動，他用下巴指了指小五所在的方向，“他武功比你厲害多了，現在不也是我的保鏢。”

“所以你想要表達什麽？”葉文昊沒有理會他，只是冷冷地說，“這種恐嚇對於我來說沒有意義。”

還沒等他說完，小五的身體已經“咻”的一下脫離了地面，向他沖過來，葉文昊本能地想要躲開，卻驚奇地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躲開這種攻擊，自己所修煉的能力，和這個人的能力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

就當小五的拳頭已經快要挨到他的時候，葉文昊開啟了“樂極生悲”技能，險險地躲過了，但是這根本沒辦法維持很久，而且一旦過去後，自己就將是待宰的羔羊。

小五歪了歪頭，明顯對於眼前這個人有點興趣的樣子，不像是頭子讓他收拾的其他人一樣，就像是韭菜一樣一割一大把，根本不用武力。

葉文昊看到保鏢的眼裏閃過興奮的光芒，他本能地想要躲開，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保鏢的系統可能天生是為武力而生的，此時他身上的肌肉已經爆開，很明顯速度和體力和以前相比已經不是一個數量級了。

“哢吧”一握拳，小五再次向他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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