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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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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躲在暗處不肯露面,那就別怪我不手下留情。我飛身立於車頂,居高臨下,望著黑衣蒙面之人,滿身戾氣,口氣冰冷生硬,“今日有本事就取了本小姐的性命,否者你們全部都給外公陪葬。”周身散發著陣陣寒氣,此時的我心中只有無限的恨和仇。

東方卿擔憂的看著我,眼底一片薄霧籠罩。為首的黑衣人率先發起攻擊,“卑鄙!”我唾了一口,手中輕帶飛揚,旋轉飛身至半空,躲過射來的暗器,繼而又是連續數枚直射而來,輕帶忽而猛厲,擊向為首的蒙面黑衣人士,他口吐鮮血倒地不醒人事,急速絲帶收回,橫與眼前擋住直射而來的飛鏢,起身甩帶反射回去,接連倒下四五個,我嘴角輕揚,眸中寒氣更甚,手中銀針急速下落,刺入他們體內,全身迅速變黑,瞪大眼驚恐萬分,不一會兒便一一倒地。東方卿被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後的纏著,他們招招狠歷,直擊要害,東方卿只能防著,進攻不了,漸漸處於弱勢,我手中絲帶一揚,旋至一黑衣人腦後,重重一擊,忽而如靈蛇般纏至他的脖子,即刻斃命。東方卿趁機重重擊了另一個一拳,黑衣人吃痛的彎下腰抱住身子,我雙手夾起銀針飛速射入他的體內。“不要!溪兒!”東方卿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喊道,眼神迷茫,好似不認識我一般,抓著我的手,“溪兒!”我狠狠的甩開他的手,面無表情,走至馬車前,掀開簾子,外公一臉安詳的躺在那兒,一滴淚珠滑落,滴至半空被風吹幹,我多麽希望他只是睡著了,只是跟我開了跟玩笑而已,只要我乖乖聽話他依舊會像小時候那般,坐起身來朝著我笑道:“溪兒!又被外公騙了!”我輕*他發黑的臉,心中悲傷陣陣,“外公!”他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到年幼時的美好時光,落日的餘暉撒在他的臉上,一片靜謐。“溪兒!”東方卿走過來,“趁著太陽還未下山我們趕緊起程。”望著他心中一陣感動,盯著他的眼認真的說道:“謝謝你,東方!”他笑了聲,折扇瞧著我的腦袋,“說什麽呢!傻丫頭!”轉身上馬。頓而覺得憂傷的情緒淡了不少,他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坐在他身側,側頭望了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一眼,輕嘆:“走吧!”馬車緩緩前行,卻能感覺得到騎車人的迫切。

南宮祁一行安葬完上官雲之後便分散開去,白城趕回何家村附近去接連心;白聖天回去聖山莊,只有無塵道長和南宮祁一同,他們本來想回到何家村,後來白城建議分頭行事便決定著跟無塵道一同前往江南一帶,二人行至分水嶺處,得見我留下的記號,前行一段距離,記號卻沿著另外一個方向前進,“祁兒,你看!”無塵道長指著樹幹上的記號。南宮祁疑惑的看著他,“這有兩個記號,一個是溪兒他們留下給我們的,還有一個是給誰的?”無塵道長捋了捋胡子,“白城說小娃娃要去找粹玉閣的人,那這個暗號既有可能是粹玉閣的暗號。”南宮祁震驚的問道:“粹玉閣?溪兒和粹玉閣有何關系?”無塵道長搖了搖頭,“這個老道也不知曉。白沈那小子也沒說,眼下我們先找到小娃娃他們再說。”南宮祁點頭,“也是!只不過這個暗號我好像在哪裏記過。”“什麽?有可能是在小娃娃那兒見到的。”無塵道長分析著。南宮祁搖搖頭,皺眉,“不是!應該不是在溪兒那兒見到的。有些模糊,想不起來。”無塵道長見他皺著眉思索,忍不住叫道,“快點走吧祁兒,天色暗下來之前我們要過這片森林,不然很容易遇到虎狼。”說完不顧南宮祁有沒有聽見去,自顧自的往前走。忽然大喊一聲,嚇得南宮祁一跳,急忙上,看了一下才知道原是地上有一攤已經幹涸的血漬,點燃的柴火早已熄滅,只剩一堆灰燼。南宮祁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道長,你害怕什麽?”他身子突然顫抖了一下,捉住南宮祁的手臂,躲至他背後道:“地上的一攤血漬會不會是人被虎狼咬傷之後留下的。”南宮祁瞧了眼那堆灰燼,又看了看地上的腳印,確定只有讓人的腳印而沒有虎狼的腳印,“道長,你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就這般膽小。”無塵道長氣鼓鼓的說道:“兇獸都是沒有人性的,還是小心為妙。”南宮祁指著地上道:“你看,那堆灰燼沒有散亂,說明沒有打鬥或者搏鬥的痕跡,地上只有人的腳印沒有虎狼或者其它動物的腳印,所以說根本不可能有虎狼出沒。”“可為何會有大堆血?”南宮祁瞳孔微縮,慌忙瞧了眼幹涸的血漬周邊,“溪兒他們入得這片林子,且他們有三人怎,地上似有三人的腳印,其中一個似乎是女子,難道是溪兒他們。”擡眼看了一下四周,發覺地上橫臥著的樹幹上有個記號,心中隱隱感到不安急忙喚著,“道長,我們要盡快趕上溪兒他們。”無塵道長看出他的擔憂,“我們往前看看,若是還有記號,那便是溪兒他們還安全。”“好!”南宮祁點頭快步向前。

邊走邊留意著是否有記號,天色越來越暗,逐漸有些看不清,南宮祁分外焦急,“道長,以我們這般進度恐怕來不及出樹林了。”轉而巡了一眼才發現道長落在身後,不知在地上摸索著什麽,南宮祁無奈回身,“道長,我們得盡快出去才行!”無塵沒有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看著,“祁兒,你看!”

南宮祁彎腰瞧著無塵道長指著的地方,疑惑的問道:“馬的腳印?”無塵道長起身,略有所思,“這裏只有半個馬的腳印,還有一點兒輪子的印跡”

“為何只這一塊有,且隱在草叢中?”南宮祁疑惑的問道。

“應是有馬車過去,有人刻意抹去這個痕跡”無塵道長極其肯定。

南宮祁還是有些不解,“為何?林中怎會突然出現馬車?”

“應跟那片血漬有關,你看我們前方走的那一段路雜草叢生,只得一人徒步經過,其後就是血漬那邊的一片小空地,之後這邊明顯有車輪來回壓過的痕跡。”無塵道長指著草:“你看,草倒的方向,兩邊都有,且範圍這麽寬。”南宮祁明白了過來點點頭道:“這個寬度倒是和馬車輪子的寬度差不多,究竟是誰要刻意抹去馬車的痕跡不讓我們知道?”道長搖了搖頭,禁不住捋了捋胡子,一臉沈重之色,“這麽長一段路都沒有再出現過一個記號,只有兩個可能,一來就是他們遭遇不測,二來就是記號被有心人抹去,刻意不讓我們知道。”南宮祁面露擔憂,看了一眼無塵道長,搖搖頭,“不會的,溪兒武功不賴,外公的功夫我雖沒見識過,但是保護自己還是可以的,再加上東方卿他們應該不會遇到什麽不測。”嘴上雖這麽說,心裏難免還是有些擔憂。“輪子的印跡和馬的足跡都被人刻意抹去,那麽溪兒留下的記號可能也被人抹去了,天色暗了下來,我們先出這片林子再說。”南宮祁點點頭。無塵道長一個飛身,借住樹枝的力道飛身而出,南宮祁腳尖輕點緊跟其後。

京城-----皇宮

南宮玄一臉怒氣端坐於皇後寢宮中,李柔雪跪在他跟前大氣不敢喘一口,心中暗暗叫屈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眼眶微紅,淚水在眼中不停的打轉著,硬是倔強的不讓它掉落。南宮玄伸手擡起她的下巴閉著她直視他,滿身戾氣散發,“誰借你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給朕下藥?”下巴被捏的生疼,她一聲不吭,任由臉色憋的通紅,南宮玄越來越用力,眼中怒火更甚,見她一聲不吭,甚是厭惡,一把將之推扔在地,李柔雪望著他滿臉不敢置信,終是因為疼痛止不住低聲哭泣,他起身,李柔雪撲了上去,抓抱著他的腿,“皇上!”南宮玄腳一挪用力的甩開她的手,見她又爬了過來,狠狠的朝她腹部踢了一腳,李柔雪躬著身子朝背後的柱子狠狠的撞去,全身的骨頭仿似散架了般,疼痛席卷而來,一口鮮血吐出,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來人,把皇後擡進去。”南宮玄怒氣沖天。

宮女們戰戰兢兢的進門把李柔雪搬扶至榻上,一時之間楞著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麽辦。南宮玄出神的盯著她慘白的臉,語氣稍稍減淡了些憤怒,“還不快去卿太醫過來。”說完轉身離去,留下錯楞著的宮女。她們不明白皇上怎麽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恐怖,而且這般對待皇後,先前明明是帝後情深的模樣,怎會變成現下這般光景,不禁搖搖頭為躺在榻上的人兒嘆息,自古帝王皆是無情,可惜了這麽一個如花般女子,繼而想到了什麽匆忙奔出們去。

李柔雪被皇上踢成重傷的消息很快便在宮中傳開,宮中流傳著各種版本,有雲皇後因爭風吃醋,得罪了近來皇上最為寵愛的柳妃,皇上一怒之下踢了皇後一腳。也有傳皇上早已不滿皇後的姿色,想要廢了皇後。更有雲皇上久未至乾德宮,夜夜宿與柳妃處,皇後寂寞難耐便給皇上下了藥,皇上一起之下才把皇後打成重傷。無論流傳著哪一種版本,宮中無不唏噓感嘆最難消受帝王恩寵,曾經帝後情深,只旦夕間便不覆存在。

李柔雪昏睡了一夜,第二日清早便醒了過來,自感像是生了場大病痊愈之後般,除了虛弱些並無大礙,宮女見她醒來,擔心折萬一有個什麽閃失趕緊往太醫院奔去。太醫看過之後,皆感好奇不已,正與奇怪納悶之際李柔雪悠悠開口道:“本宮沒事,都下去吧!此事若是有人再提起,休怪本宮不客氣。”眼露兇光卻掩飾不住眉間的淡淡憂愁,跪著的一行太醫顫抖著身子行了跪安之禮便匆忙退出,誰也不敢多說什麽。

李柔雪端坐在榻沿邊,一抹狠歷閃過眼中,繼而又恢覆了平靜,起身立於窗前,恨恨的盯著窗外,臉上卻是一片茫然之色。心中不由感到萬般委屈,她做了這麽多,犧牲了這麽多,全是為了他,到頭來卻是一無所有,他怎可對自己這般殘忍,心中湧起陣陣不甘:“我得不到的,任何人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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