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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咄咄逼婚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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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櫻唇,手腳不自覺的抖動,她怕,她不舍......

“姐姐!”身後傳來茉沁的呼喚聲,雅韻滯住腳步,茉沁來了啊......可是來不及了。溪水已經漫過她的鼻尖......

“姐姐...姐姐你不要做傻事。”茉沁毫不猶豫的向雅韻所在之處奔去,剛剛摔著的傷口觸碰到溪水,傳來陣陣刺痛,她咬著牙繼續向前跑去。

茉沁......茉沁怎麽也下來了?該死的是她......既不能給母親帶來快樂還徒增煩憂...不能讓茉沁下來。她猛然轉身,向後走去,只見茉沁倒在水裏,眼神悲傷的看著她。

她忙跑去扶起茉沁,茉沁哭著將雅韻抱緊:“姐姐...姐姐...我還以為...”雅韻長嘆一口氣,對她說:“你不要管姐姐,回去好好照顧娘親和,你爹爹。”

“姐姐,你不能離開我,我要找我爹爹...”茉沁抹著臉上的水,也不知是淚水還是溪水...“你爹爹不是在蘇府嗎?”雅韻扶起茉沁,兩個孩子呼吸扶持向岸邊走去...

茉沁擰緊衣角說:“府裏的,不是我爹爹...”

“什麽?”雅韻詫異的看著茉沁。“真的,我不小心知道的,可是我不敢告訴娘,我怕她受傷害。”

“他不是你爹爹,那他是誰?”雅韻著急的問,她現在只想知道那個人扮成月華叔叔接近娘想要做什麽……

“他...是你的議叔叔,付炎議。”茉沁咬咬牙,說了出來。她知道,姐姐一直很敬重議叔叔,可他三番兩次......

“怪不得啊,議莊都沒人了……那曾經在那山寨裏的月華叔叔是他嗎?”雅韻似是深沈的摸摸下巴,鄭重的說道。

“許是他吧,爹爹不會抓你的。姐姐,我們要保護娘親,還要找回爹爹...”茉沁緊緊的抓住雅韻的手,堅定的對她說:“所以,你不能再像剛剛一樣”

“好啦,我知道了。議叔叔喜歡娘大家心裏明白,他不會傷害娘的,只是月華叔叔究竟在何處。”雅韻掩飾著心裏的苦楚,笑著說。

“茉沁!雅韻!”不遠處傳來大人們的呼叫聲。雅韻循聲望去,見是花花和曼霏在到處找她們。

“走了,娘親來找我們了,剛剛的事情不許與娘親提起知道嗎?”雅韻起身,拉著茉沁向曼霏她們跑去。

“娘,我們在這~兩人對著不遠處揮著小手。見兩人在此,曼霏與花花也便向此處跑來。

“你們怎麽全身濕透了?”曼霏將手搭在茉沁的肩上,只覺手心濕噠噠的。

“我們......”茉沁低著頭說。

“我們剛剛在嬉水,一不小心就...。。。”雅韻歉意的看著曼霏,眼神一片平靜,似乎剛剛真的沒有發生什麽一般。

“嬉水?你可知此處的危險?竟然帶妹妹來此嬉水?”曼霏的焦急全數轉為怒氣,剛剛她找不到她們倆時,有多害怕......

一連幾日,曼霏都未和雅韻說過幾句話,也不知是被那日氣到還是何原因。雅韻見母親不願理她,也未說什麽,只是暗暗傷心......

夜晚,曼霏一如既往的走進雅韻的房間,一聲不響的將她的床鋪好便轉身要離去。

“娘,我活不久了是嗎?”雅韻脫口而出,既是時日無多,她不想留下任何遺憾,不想在娘親的漠視下悄然離去。

曼霏站在原地,仰頭將眼角的淚珠倒回眼裏,故作鎮定的說:“胡說什麽。”

雅韻忽然跑上前去,緊緊的抱住曼霏。淚水順著臉頰掉落在地上,她抽泣著說:“娘,我都知道,我什麽都知道。”

曼霏一怔,不是說過誰都不許告訴她的嗎?她轉身也將雅韻擁入懷裏:“不會的,娘會治好你,放心吧。”

“娘,我拜托你,若是無法救回我,就將我丟棄於山中好嗎?”曼霏心疼的看著幼小的雅韻,明明還是一個孩子卻格外懂事。可雅韻的話,叫她心疼,一個孩童卻如此無私。

“不,我不答應,你不會有事的。”

“娘...”雅韻小聲的喚著,她知道娘舍不得她,可她不能,讓至親之人受到傷害。

“別說了,你快去休息,我累了。”曼霏將雅韻推倒床邊,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蘇府的另一處,茉沁哆嗦著向後退著,而另一個人步步為營,向她逼近。“你是誰?”茉沁害怕的喊道。她後悔獨自前來此處,可此處是墨園與姐姐房間的必經之路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將此物服下。”黑衣人緩緩打開小匣子,只見一只怪異的蟲子的匣子裏靜靜的站著,似乎在等待著食物的到來。

雖天已經黑了,可過道的燭光微弱的照在匣子上。她看的清楚,那是...蟲子!“我不要,我不要!”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渴望有人來救她,可終究未來人...

再後退一步便是墻壁,指尖觸著冰冷的墻壁,一股涼意油然而生...

那黑衣人利索的接近她,單手將那雙小手反綁於身後,另一只手死死的鉗住她的小嘴。蠱蟲順著他的手緩緩的向茉沁的嘴接近。

看著一只令人作嘔的蟲子向自己的嘴巴接近,茉沁滿臉惶恐,恐懼的看著那只蟲子,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掉...

曼霏鋪好自己的床,正欲躺下,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她疑惑的起身,打開門,卻只見茉沁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口。

“茉沁怎麽了?怎麽不高興?”曼霏蹲下身子,替茉沁擦去眼角的淚。

“娘,我做了噩夢,想跟你一起睡。”茉沁噙著淚水可憐兮兮的看著曼霏。

曼霏溫柔的將她牽入屋裏:“好啊,茉沁好久沒有和娘一起睡了呢。”她將茉沁抱上床,便去熄了燈躺在她的身邊。

感受著娘的香味,茉沁覺得安心了許多,那個黑衣人的話語猶如還在耳邊:此蠱蟲初期未有任何反應,可當時過多日,待它習慣你的身體,便會慢慢的吞噬你......你會像你姐姐一樣,慢慢的被折磨至死......你若敢告訴任何人,我就殺了你。

還有你娘。

你死之日,便是蠱蟲新生之時。

她不懼死,可倘若她與姐姐都走了,娘該有多傷心,只是這蠱蟲,怕是進去容易出來難了......

七十九:往事不覆,生惑心

黑暗的房間一片寂靜,只是帷帳之中的男子滿額大汗的坐著,右手沈重的拭去汗水。為何在此時心絞痛,是曼霏出事了嗎?

今日無意發現林中天的蠱蟲又少了一只,他知道那只噬心蠱在雅韻體內,希望是自己多慮了,曼霏,茉沁,不會有事的。

林中天養這麽多蠱蟲要做什麽?他一定要查出呼延府滅門之事!

蘇府此刻亦是一片寂靜,眾人都已進入夢鄉,只是有一個人兒無法安睡。額角冒著細密的汗水,貝齒緊咬著下唇,小粉拳緊握。但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不能讓娘再為自己擔憂了。

痛楚從體內傳來,蠱蟲開始吞噬自己了嗎?淚水滑出眼眶,她伸出另一只手用力的擦去,堅定的正視著前方,她白茉沁才不是這麽容易就打倒的!

翌日。

曼霏醒來時便見到茉沁柳眉緊鎖,貝齒緊咬著下唇,小手緊握成拳抵在胸口蜷縮在床上,不禁有些擔心。

“茉沁...茉沁...”她柔聲呼喚著,卻仍不見茉沁醒來。

門口傳來敲門聲,曼霏放下茉沁的衣物便去開門。只見付炎議端著餐盤站在門口,他溫柔的笑著,說:“霏霏,我來給你送飯。”曼霏忙接過他手裏的餐盤:“謝啦,快進來坐吧。”

“我們之間何需言謝。”付炎議隨著曼霏走進屋內,卻發現床上躺著一個小人,是茉沁嗎?“茉沁昨晚與你一同睡?”

“是啊,她說做了噩夢,不敢睡。”曼霏順著付炎議的目光向床上看去。

“不可,你以後不可與她一起睡。”付炎議緊張的說道,他不能將曼霏至於危險之地,若那蠱蟲進了曼霏的體內,那後果,他想也不敢想!

曼霏疑惑的看著他,只是與茉沁一起睡罷了,她們是母女呀。“有何不妥嗎?”付炎議眼神閃爍著:“沒...只是茉沁睡相不好,怕會擾了你睡覺。”

“怎會。”見茉沁醒來,她走上前去,將她攬在懷裏:“就算會,又如何,她是我至愛之人。”

茉沁見到向自己步步走近的付炎議雙手不住的有些顫,她看到他手上的抓痕,想到自己在抵抗黑衣人的時候也在他的那個位置抓了一把,難道他就是那個黑衣人?!

“茉沁,你怎麽了?”曼霏伸出纖手撫上茉沁的額頭,沒有燙,可她的手怎在顫抖。

“娘,我要去找姐姐。”說著連外衫都沒穿,就逃出了此屋。姐姐...要不要告訴姐姐自己中蠱之事?想罷,她咬咬牙,向墨園走去...

曼霏望著茉沁的背影,半晌才回過神來:“月華,我怎感覺你和茉沁怎不親了?”

付炎議一笑而過,將曼霏拉至桌邊坐下。“別管我們,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曼霏疑惑的拿起碗筷,心裏疑雲滿布,怎感覺此時的月華與曾經的月華太過不同。雖是一樣的愛她,卻對其他事情心不在焉,就連幹娘,都鮮少去看她。

不過他回來就好:“吃完去看看幹娘吧。”曼霏似是無意的說道。“月華“微微皺眉:“好。”

曼霏搖搖頭,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幹娘,近來身體可有好了許多。”曼霏和付炎議一左一右伴在白婆婆身邊。白婆婆不禁開懷,“我是修了幾世的福才能有你們倆左右相伴著。”

曼霏微微一笑,似是帶著陽光一般明媚,暖心。付炎議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他何其幸得到了曼霏,雖是憑借著這張臉,卻也是滿足了。

林寨主說了,呼延月華的記憶,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幹娘別這麽說,您救了月華,便是我們的再造父母,孝順您是應該的。”曼霏移著蓮步,向石桌石凳移去。

身邊的付炎議未曾開口,白婆婆不禁疑慮,與月華生活了八年,雖然他言語甚少也不至於如此。他的孝,絕不會比曼霏少。

自從此次回來之後他便鮮少來看自己,可又看不出是哪裏出了差錯,眼前的男子的確是月華沒有錯啊。

走到石凳,曼霏掏出手絹,揮去桌凳上的灰塵,將白婆婆扶到凳邊坐下。

正欲開口聊些什麽,卻只見人生帶著一名男子和一位小仆向“月華“的屋子走去。

男子一襲青衫,精致的五官在他臉上分布的恰到好處。眉眼之間流露著淡淡的笑意,還不時的挑逗著身邊的小仆。

那小仆衣衫襤褸,與他站在一起怎看都有些怪異。但他長的清秀,那如同女子一般的皮膚叫曼霏看的目不轉睛。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男子?

三人暢聊著,似乎是故交。

“人生。”曼霏見他們要走過此處便喚住他,他轉身,見付炎議也在此處,便拉著那男子向此處走來。

走近她們,微微鞠了個躬,嘻嘻的笑道:“小姐,這是我的朋友,與少爺也是舊相識。”

曼霏笑著對他們說:“哦,原來如此,既是你們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那男子禮貌的微微低了一下頭,反倒是那個小仆,沒有任何表示。

見曼霏如此說,人生笑著轉頭看向付炎議說道:“少爺可還記得煦歌?”煦歌緩緩上前,搖著折扇,眼裏的詫異一閃而過,臉上依舊是柔和的笑容。

付炎議嘴角微微上揚:“怎會不記得,煦歌,好久不見。”

“是啊,八年未見了。”煦歌附和道,剛來這裏就發現了件好玩的事情。與小言相視一笑,將他推上前介紹道:“他叫陌言,叫他小言便可,是我撿來的...弟弟。”

他的停頓換來了小言的一記白眼,那滿臉笑意馬上換成了委屈的模樣,逗的在場之人都不禁笑了。唯有一人,神色沈重。

雨過的雞鳴山清新寧人,月華打開房門,深深的吸著新鮮的空氣。隨之慢慢踏出腳步,一如既往的月白色白袍,如瀑的墨發傾瀉而下。如此男子,站在霧霭之間恍若神仙降世。

“月華,你終於舍得出來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擁抱。

月華依舊一動不動的站著,眉頭緊鎖。隨即笑顏逐開,溫柔的牽起她的手。“當然了,我閉關數日,也該出來見見你了。”

一聽此話,雨妍馬上淚眼婆娑的撲簌著眼:“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還以為你......”她欲言又止......

“還以為什麽?”他為雨妍抹去淚水,溫柔的問道。

“沒什麽。”雨妍笑著抱住月華,滿足笑容與某日草叢之中的笑容重合,曾經可望不可即的東西,此刻終於在她手中。

月華摸著她的頭,心裏卻厭惡至極,可若是想知道些什麽,也只能從她身上下手了。無意間看到雨妍身後有一只花籃,裏面有著酒菜與花朵,像是要祭拜之用。

“這花籃......”

“我要去祭拜一個人,你要一起去嗎?”

八十:千裏姻緣,一線牽

雞鳴山雖常有人路過,卻也是一片荒涼,除卻山頂的山寨。

濃密樹林之間,一塊墓碑若隱若現...

有兩個人拔開樹木走近墓碑,女子小心的將籃內的東西取出,男子則環胸站著,冷冷的看著那蹲著的女子,和那墓碑上的字,小染之墓,怎會由她祭拜?

“小染?是誰?”他疑惑的語氣讓雨妍松了口氣。

“是一個婢女,她的主人是一個我很討厭的女人。本來該在此處的是那個女人,可小染卻替她服下了劇毒,痛苦至死。”月華沒看到雨妍背著自己的臉變得多麽猙獰。

月華暗自思忖著,原來小染那幾日的轉變最後的消失全是雨妍幹的。若是曼霏知道小染為她而死會有多麽痛苦。“看來這個叫小染的丫頭還是個善良的孩子。”

“你沒看到小染死前的痛苦模樣,我多少次問她這是何苦,她卻回答不苦,怎會不苦。”

可再苦,都是你幹的不是麽。

月華冷冷的看著雨妍的背影,他知道她討厭曼霏,可不知她竟如此歹毒。花海裏未看日出而早起的雨妍,細心為自己熬藥的雨妍何時變得如此陌生?

“別難過,相信小染也不願意看到你難過。”他柔聲安慰,似乎剛剛那個冰冷之人不是他一般。

“我說過,我會為她報仇的。”雨妍抹去眼淚,將酒倒入杯裏敬了小染一杯,將酒水撒入泥土之中。“小染,你看到我為你報仇了嗎?”

月華若有所思的繼續站著。所謂報仇,是將他搶回去,還是將呼延府滅門。

“既然仇已報,怨已消,就不要再想那個女人了。”月華淡淡的說。

“不!她沒死,我的怨就不會消!”雨妍有些失態,似是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馬上站了起來,拖著月華就走。

月華任她拉著,臨走前瞟了一眼墓碑…

蘇府的某間房裏,衣衫襤褸的小言小心翼翼的將破舊的衣服脫下,吃痛的按了按繃帶。終於還是咬咬牙,拿起曼霏方才送來的衣服。

藍綠色的羅裙一傾而下,使人眼前一亮。兩袖是粉紫的紗布加上一層精致的白紗。沒有過多的裝飾,卻讓人愛不釋手。

等等,裙子?小言似是想到什麽,忙將裙子丟在床上。

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他忙將破舊的衣服套上,急急忙忙的跑去開門。

門一開,曼霏期待的笑容僵持住:“小言,你的衣服怎麽沒有換?”

“那個…你拿來的是女裝。”小言紅著臉說。

“就是女裝啊!那可是我精心挑選的,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一般。”曼霏往屋裏湊去,只見衣服靜靜的躺在床上…

“我說曼霏,你叫小言一男人穿女裝?”煦歌不知從哪冒出來,調侃道。明明剛剛認識不久卻似是故友一般與曼霏開著玩笑。

沒心沒肺的笑著……

“你知道什麽,好歹你與她相處了這麽久竟不知她是男是女?”曼霏對煦歌翻了個白眼。

煦歌撅著嘴,一臉孩子氣的搖著折扇: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小言是男人,我們可是一起沐浴過的!”

聽他這麽說,曼霏一臉不可置信。小言紅著臉撓撓頭,“嗯。”不願為此多做解釋。

曼霏只得攏拉著腦袋離開了小言的房間,煦歌奸笑著說:“我們家小言長得實在太妖,多少人把你當成姑娘了?”

“你才是姑娘!”小言推了他一把,重重的將門關上。

“嘿!”這貨怎忘恩負義,剛剛人家還幫他解圍呢!煦歌不快的跺跺腳,搖著扇子慢慢的離開。

待煦歌走遠之後,小草堆裏探出一顆腦袋,紅色的身影悄悄的向小言房間移動。

“啪…”門被用力打開,小言忙躲到屏風之後。

“小言,你出來吧。就算你瞞的了煦歌還是騙不過我的眼睛的。”曼霏得意的掐著腰奸笑。

一顆腦袋從屏風之後探出:“曼霏姐?你怎麽來了?”

曼霏轉身將門關上,向屏風走去。

“曼霏姐,不要過來。”小言驚呼,早知道剛剛就不要試試看了。

曼霏伸手一拉小言的手,一抹倩影從屏風之後如蝶般飛出...

“曼霏姐,我…”小言支吾著,不知該承認還是否認。

曼霏瞄到一旁掛著的繃帶,心疼的說:“你為何女扮男裝?這繃帶…”帶著該有多難受。

“我……曼霏姐,不要告訴煦歌。”小言不敢看曼霏。

曼霏轉身去關了門,將小言拉到床邊坐下。“為什麽呢?”她看的出來,小言很在意煦歌。

“我不想離開他,自從他救了我那一刻起,我就想好要一輩子隨著他浪跡天涯了。”她不會否認自己喜歡煦歌,畢竟那是事實。

“如果煦歌知道了你是女兒身就棄你而去,你何苦執著?再說了,煦歌不會那樣的。”曼霏像姐姐一般勸說著小言。

“可是…”不知道小言在糾結什麽,曼霏疑惑的問:“可是什麽?”

“他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別人,除了,他心底的那個人。”小言努了努嘴,說出了自己最不想說的一句話。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他拒絕了夏家小姐之後,她傻傻的跑去問他為什麽拒絕那麽美麗的姑娘,他卻淡淡的吐出這句話。

曼霏親切的笑著說:“你怎麽知道他心底的人不是你?”

“不可能。”小言一口否認。雖然她也不知道他心底之人究竟是誰,但是她知道,那個人一定不會是她。

畢竟在他眼裏,她是個男兒。

曼霏嘆了口氣,喜歡這兩個字太深奧,有時候,連她也不懂。

花園裏,煦歌和人生閑聊著,付炎議站在一旁,偶爾符合著,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談天。

“月華,還記得八年前你眼裏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總讓人覺得好無奈。現在終於不再憂傷了,看來這些年過的不錯。”煦歌調侃道,他來樂湖之前月華還在雞鳴山上,現在卻似乎已在蘇府生活了好久。估計其中一個是假的吧。

“嗯,現在終於可以和霏霏在一起了,又何必憂傷呢。”

“煦歌…煦歌!”曼霏氣喘噓噓的跑到花園,打斷了他們的“雅興”。

付炎議聽到曼霏的聲音馬上站了起來,扶住跑的半蹲著的曼霏,溫柔的問道:“怎麽了?”

“煦歌,我…對不起…小言…對不起。”曼霏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聽到小言,煦歌“騰”的站了起來緊張的跑到曼霏面前,拍拍她的背:“小言怎麽了?”

“我剛剛…剛剛趁你走了便闖入小言的房間,沒想到,沒想到看到她穿著女裝。”

煦歌微微一笑,搖著紙扇:“小言怎麽會去穿女裝,到時一定好好嘲笑一番。”他一想起小言穿女裝的樣子就忍不住笑。

“因為…她是女孩兒。”曼霏的話一說出,在場的人無不為之一怔。

“開什麽玩笑,我還與她睡過。”煦歌不可思議的笑著,滿臉的不相信。

“咳…那個和你睡的人,是她,但是那個和你沐浴的人,不是她。”曼霏終於氣順了,直起腰板對煦歌說。

煦歌摸著下巴思索著,難怪當初那個知府硬要娶一身襤褸的小言,那時他感覺她定是個男子,也便將她帶在身邊,她也沒說什麽。

原來她是女的,心裏的顧慮終於可以放下了。

“那她人呢?”他看著曼霏問道,眼裏滿是隱忍著的期待。

“我就是要來跟你說這事兒,她她她……惱羞成怒,說要走了。”曼霏只覺得自己的話還沒說完,身邊就有一陣風飄過,眼前的男子早已消失在面前。

她偷笑著拉起付炎議的手說:“月華,咱們看好戲去。”

八十一:一口承諾,喚絕望

樂湖的大街上,一抹藍綠色的身影慢慢的走著,時不時還往後看看。

“曼霏姐姐會不會騙我,他怎麽還沒來。”她暗暗的嘀咕著,細長的眉毛微微有些皺。再看最後一次,這次還沒有看到他就再也不回來了。

她正欲轉身,卻聽得熟悉的聲音。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有沒有看到一個這麽高的小夥子?”他焦急的拉著路人一個個問著。

小言躲到了暗處,暗暗的打量他那焦急的神色。

原來他真的這麽怕她離開嗎?她故意招搖的從他面前經過。

“姑娘,你有看到一個這麽高的小……”煦歌拉住小言,話問到一半就楞住了。

“這麽高的小什麽?”她壓著笑意,疑惑的問道。

“你是小言。”煦歌肯定的對小言說道。

“小言是誰?我不認識,公子請讓……唔。”她本想整整煦歌,卻被突然覆蓋上來的東西堵住了嘴……“以後再也不許離開我。”幽幽的聲音飄到她的耳朵裏,只覺得臉像是著了火一般……

“耶!成功!”暗處的曼霏開心的抱住付炎議。

看到這裏付炎議是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曼霏為她們設計的啊。“你啊,想當小媒婆嗎。”他刮了刮曼霏的鼻子,將她擁入懷裏。

“月華,其實我好羨慕煦歌和小言哦。”曼霏靠在付炎議的懷裏,卻想起了曾經。

“為什麽?”付炎議疑惑道。

“因為她們遇到了我。”聽到這句話,付炎議忍不住笑了:“我也好羨慕自己,因為遇到了你,哈哈。”他打趣的說。

“別鬧,如果我們當初遇到一個像現在的我一樣的人,我們就不必繞那麽多彎路了。”她和月華兜兜轉轉繞了那麽遠的路才能在一起。

“好事多磨,相信煦歌和小言之前經歷的恐怕也不少吧。”他付炎議才不喜歡這個如果,如果有人幫霏霏和月華牽了紅線,那麽,恐怕這輩子他也就遇不到霏霏了吧。

“嗯,那咱們回去吧。”

一雙手牽在一起向蘇府走去,一切都宛如夢境。

“月華,你還記得那次你假裝毀容的那次嗎?”曼霏靠在付炎議的懷裏回憶道。

“毀容?”付炎議擰起眉頭,裝作痛苦的模樣:“以前的事情,有些記不清了。”

“那就不要想了,你不是恢覆記憶了嗎?”曼霏有些疑惑,總覺得月華這次回來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裏怪。

他和茉沁似乎也不似重逢那時那般親密了呢。

感覺氣氛有微許尷尬,她得意一笑:“奇怪,炎議最近怎麽都不來找我。”

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人楞了楞,曼霏轉過頭去,卻看到付炎議那有些期待的眼神。

“你想他?”剛剛那期待的眼神似乎只是錯覺。

“沒有……你吃醋了?”曼霏看著付炎議有些沈下去的臉暗暗吐了吐舌頭,本來想逗逗他,不會惹他生氣了吧?!

她不知道他之所以沈下臉來是因為他難過自己只是她用來逗呼延月華的工具,在她的心裏,自己什麽都不是。

沈著臉猛的將曼霏拉進懷裏,將頭埋進她的發絲裏,低低的懇求著:“霏霏,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曼霏也回抱住他:“不會,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夜晚。

付炎議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無法入睡。

“誰?”門外似乎有奇怪的聲音,他起身去將門打開。門外靜靜的站著一個女孩,燈光將她的臉映射的有些蒼白,卻分不出她究竟是誰。

“我。”女孩冷靜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雅韻?怎麽了?”這些人裏就雅韻接觸月華的時間最短,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你是誰?”雅韻語氣冰冷的問道。那語氣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八歲的小姑娘,他是看著她長大的,雅韻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定是發現了什麽。

“我是你月華叔叔啊。”他裝作輕松的說道。

“是嗎?月華叔叔,還是該叫你議叔叔。”雅韻冷哼:“我相信如果你是月華叔叔,娘定不會喜歡上你。”

“你怎麽知道?!”付炎議緊張的看了看四周,捂住雅韻的嘴,將她拖進了房間。

“可不止我一人知道,你究竟有什麽目的!”雅韻冷冷的看著他,往日那崇拜的眼神早已不覆。

“還有誰?!告訴我!”付炎議緊張的揪住她的衣領,他好不容易得到了曼霏,不能在這個時候失去她,他這輩子不能失去,不能……

“還有我。”花花狠狠的將門踹開:“說,你把月華哥哥藏哪裏去了。”花花霸氣沖進屋內。

“你……你們怎麽會知道……不可能的。”付炎議氣的有些發抖。

“花……花花姨。”雅韻喘著氣驚訝的肯定花花。

“快放了雅韻!”花花大喝,便欲起身去救雅韻。付炎議一個轉身,躲過了一招,擒著雅韻陰狠的說:“若你們敢告訴霏霏,她的小命就休想保住。”

“花花姨不要管我,反正蠱蟲已經在吞噬我,我的日子已經不多了。”雅韻早已在確認眼前的人就是付炎議的時候,深深的絕望了。

當初她聽到小花對自己說議叔叔是故意將它們曬死的時候,她根本不願相信,只是眼前的人,頂著月華叔叔的面具,給自己植入蠱蟲,為了囚禁自己還殺了那個大叔……

如果她的死能換來娘的安全,她寧願自己死在他的手上,讓娘遠離這個禽獸。

“哼,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會死嗎?白茉沁會陪你的。”一句話將在場的兩人都驚呆了。

“姐姐,不要怕他。”門口走進來一抹瘦小的白影。

“茉沁?”花花看到她臉色蒼白,小櫻唇似乎被什麽咬破了,滲著些許血色忙蹲下身來摸摸她的額頭。“你怎麽了?”

茉沁對花花微微一笑,那張臉像是白墻一般。“那日的黑衣人是你。”她的語氣不帶一絲疑問。

“是又如何。”付炎議笑的一臉得意。

花花恨不得去撕了他的那張臉,她的月華哥哥是那樣善良這個混蛋竟敢頂著他的面去害人!

“黑衣人?”花花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我忘了告訴你們,白茉沁體內還有一只蠱蟲。”他陰狠的說:“若是你們告訴了霏霏我是付炎議,那麽,就等著為她們收屍吧!”

花花被氣的有些抓狂,恨不得上前去將眼前的人撕碎。“付炎議,你怎麽變得如此惡毒!霏霏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付炎議一聽這話像是瘋了一般丟開雅韻,捂著頭無助的對自己說:“不會的,霏霏不會不喜歡我的,我們說好了一輩子都不要分開的。”

“她是和月華哥哥約定,不是你。”花花將事實狠狠的砸到他的面前。

門口傳來微許觸動,所有人都警惕的轉向門外。

“誰?!”付炎議大聲的喊道。

走廊上傳來窸窣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追了出去。

八十二:如若不見,便可不戀?

幽暗的走廊沒有一個人影,寂靜的似乎剛剛的聲音只是他們的幻覺一般。

“啊!快讓開!。”還未等付炎議反應過來,上面掉下來一個人,掉到了他的懷裏。他驚訝的看了看懷裏的人,隨即將那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他厭惡的將懷裏的男子放到地上,冷冷的問:“你怎麽在這。”

那個男子從地上爬起來,吃痛的揉揉膝蓋,哀怨的看著橫在上面的柱子說:“都怪它,害我掉下去兩次。”

“你怎麽在這?”付炎議又問了一遍。

“我本來想找你出去喝一杯的,不過你似乎有事,我不便打擾,就在此候著了。”那個男子打開折扇隨意的搖著。

聽到外面的聲音,裏面的人兒全都跑了出來。

“煦歌叔叔?”雅韻疑惑的看著煦歌,這麽晚了,他怎麽會在這?

煦歌淡淡的瞄了一眼走廊的盡頭,又轉過頭來傻傻的笑著說:“睡不著出來轉轉,你們都在啊?”

花花也轉過頭來盯著煦歌看,霏霏告訴過她關於煦歌的事,既然是月華哥哥的朋友,應該不會是什麽壞人吧。

“那個你們繼續,我先走了。”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煦歌早已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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