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偷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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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畫中仙？”
女子調皮一笑，伸出修長的蔥白玉指點了點柳乘額頭，“不學好，怎麽跟著小翠兒一道胡來？”
“小翠兒……”
柳乘無語地咀嚼了番這兩個字眼，然後緩緩將目光越過女子，詭異地落在呆呆站在影壁之上的綠毛鸚鵡身上。
老頭，這家夥不會是叫做……小翠兒吧？！
發現這個堪稱可怕的事實，柳乘差點沒被一口氣嗆死。
“啊啊啊！小蝶，你，你居然為了一個陌生人就走了出來！人家偷偷來看你幾百次，你都狠心不理我！”
綠毛鸚鵡小翠兒狠狠盯了柳乘一眼，然後頗為哀怨地對著那女子說道。
見女子無奈扶額，綠毛鸚鵡小翠兒眼淚朦朧地一頭栽倒在地，然後……開始打滾撒潑起來。
柳乘驚掉了下巴，尼瑪，這還是先前那只極度囂張霸道的扁毛畜生嗎？！
“起來。”
名叫小蝶的女子無奈看向綠毛鸚鵡小翠兒。
“我不！”
綠毛鸚鵡小翠兒滾得更兇，將地上大片的紫色蝴蝶蘭都糟蹋得花枝亂顫。
“那我走了。”
小蝶冷冰冰丟下一句，作勢走向影壁上空白的畫像。這招果然有用，只見那只頗為無賴的綠毛鸚鵡小翠兒，就在柳乘睜大眼睛的註視之下飛快爬起，火燒屁股般飛到小蝶面前攔住。
“你，你變心了！”
綠毛鸚鵡小翠兒盯著小蝶，又是哀怨，又是傷心地用瘦弱的翅膀去抹小眼睛上的淚珠，這副模樣看得柳乘實在沒能忍住，不由得嗤地一聲失笑出來。
“啊，抱歉抱歉，你繼續，繼續……”
柳乘連忙住嘴，綠毛鸚鵡小翠兒這才收回充滿殺氣的小眼神，繼續用哀怨傷心的目光直直看著小蝶。
“以前便說好的，你是我的寵物好不好？哪有寵物愛上主人的？”
小蝶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寵物？
這邊的柳乘臉色一變，綠毛鸚鵡不是上上上屆心境閣閣主的寵物麽？難道，這小蝶是……
他的神色沒能逃過小蝶的眼睛，頓時間，這個灑脫活潑的少女露出莞爾一笑，轉頭對柳乘道：“嚇壞了吧，按照輩分，你可是該叫我師祖哦。”
“……”
柳乘嘴角抽搐，還是沒能忍耐下心頭的好奇，脫口問道：“您不是被心魔劫給燒，燒……”
見小蝶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失落之色，柳乘連忙閉嘴，生生咽下那個“死”字。
綠毛鸚鵡憤怒盯來，大有與柳乘同歸於盡的架勢，幸好小蝶及時撫摸了下它頭頂的那小撮白毛，這貨頓時舒服地瞇上了眼睛。
“被燒死了……對嗎？”
小蝶喃喃，苦笑一笑，“不錯，你看到的，不過是我幻術的殘影罷了。”
少女擡袖一掃，小樓內刮起道清風，柳乘眼前頓時光線漸漸明亮，視野再度清晰，只見原本的小樓，樓外星光，以及樓內滿地的紫色蝴蝶蘭，都驟然失去了影蹤。
這是間空蕩蕩的幽暗室內，一點燭火如豆，微微驅散了室內的滿滿黑暗，室內對面的影壁之上高高掛著副畫像，畫紙斑駁發黃，一看便是上了許多個年頭。
“你看，沒了幻術，現實是多麽的無趣呵。”
身後響起道低落的喃喃聲，柳乘轉過身去，頓時大吃一驚。
原本嬌俏模樣的小蝶，此時竟是滿頭烏發在一點一點變白，那嬌嫩的容顏也在緩緩變得皺褶，像是失水卷葉的蓮花在慢慢枯萎。
“呀，我是不是嚇到你啦？”
發現柳乘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驚訝，小蝶失聲嬌呼了聲，慌忙捂住小臉，踮起腳尖匆匆往影壁一溜小跑，然後倩影一晃，那張發黃的畫像中頓時再度出現了道側頭嬌小的少女之像。
“小蝶！”
綠毛鸚鵡痛呼一聲，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柳乘分明看到畫像上的少女眼皮一眨，乘綠毛鸚鵡小翠兒低頭用翅膀抹眼淚之時，偷偷沖他扮了個鬼臉，然後作了個“禁聲”的手勢，便再度恢覆原先的樣子，一動不動。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鳥，生死相許……”
綠毛鸚鵡失魂落魄地擡眼盯著畫像上不再動的小蝶，深情說道。
柳乘嘴角一翹，差點沒再度笑出聲來。他一把捂住嘴，實在不想再打擊這只可憐的……扁毛畜生。
“小蝶怎麽又回到畫裏去了？”
頗為辛苦地憋回去笑意，柳乘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她需要凝聚幻影，每次出來都會消耗大量的神力，所以不能多待在現實之中，不然會消散這最後一縷幻影的。”
綠毛鸚鵡低落解釋了番，然後轉頭看向柳乘，小眼睛中透出些堅定之色，“幫我偷畫。”
“啥？”
柳乘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什麽玩笑，要是真將這小蝶的畫像給偷出去，他柳乘怕不是不用再這太微道宮混下去了。
“我知道歷年心境閣的測驗課題，我可以提前給你答案，讓你輕松完成測驗。”
綠毛鸚鵡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這才說道。柳乘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心境閣的測驗課題，不由得摸著下巴，沈吟一番，然後搖頭道：“不行。”
“還有龍語課的作業，我也能幫你翻譯，測寫。”
見柳乘似乎不太東西，綠毛鸚鵡小翠兒繼續加大籌碼，道：“本鳥精通數十類妖族語言，當初是極其出色的人妖外交家，要不是在那風陵渡，一見小蝶終身誤……唉。”
“……”
柳乘聽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特喵的，還風陵渡與終身誤，你就是只綠毛鸚鵡好不好？
“不行。”
柳乘還是搖頭，“偷畫這罪責太重，我承受不起。”
“還有丹藥課，我精通上千種丹方配比，其中不少是上千年前便已失傳的。”
綠毛鸚鵡一咬牙，再度說道。
柳乘這下頓時就不能淡定了，上千種丹方配比，還有失傳的，那它豈不是一本活藥典？
“餵，說得自己那麽厲害，不會是吹牛的吧？”
“你！”
見柳乘居然懷疑自己說的話，綠毛鸚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得不停撲扇兩只瘦弱的小翅膀，憤怒道：“你在侮辱我的鳥格！”
“好吧……”
柳乘扯了扯嘴角，雙手抱懷，淡然道：“我答應你，每隔一月，送你來這淩霄閣見小蝶一回。”
“混蛋！”
“那我走了啊。”
柳乘無所謂地搖搖頭，作死轉身欲走，卻聽得身後的綠毛鸚鵡小翠兒咬牙切齒道：“成！交！”
頓時，柳乘的嘴角露出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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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兒……”
柳乘無語地咀嚼了番這兩個字眼，然後緩緩將目光越過女子，詭異地落在呆呆站在影壁之上的綠毛鸚鵡身上。
老頭，這家夥不會是叫做……小翠兒吧？！
發現這個堪稱可怕的事實，柳乘差點沒被一口氣嗆死。
“啊啊啊！小蝶，你，你居然為了一個陌生人就走了出來！人家偷偷來看你幾百次，你都狠心不理我！”
綠毛鸚鵡小翠兒狠狠盯了柳乘一眼，然後頗為哀怨地對著那女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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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小蝶的女子無奈看向綠毛鸚鵡小翠兒。
“我不！”
綠毛鸚鵡小翠兒滾得更兇，將地上大片的紫色蝴蝶蘭都糟蹋得花枝亂顫。
“那我走了。”
小蝶冷冰冰丟下一句，作勢走向影壁上空白的畫像。這招果然有用，只見那只頗為無賴的綠毛鸚鵡小翠兒，就在柳乘睜大眼睛的註視之下飛快爬起，火燒屁股般飛到小蝶面前攔住。
“你，你變心了！”
綠毛鸚鵡小翠兒盯著小蝶，又是哀怨，又是傷心地用瘦弱的翅膀去抹小眼睛上的淚珠，這副模樣看得柳乘實在沒能忍住，不由得嗤地一聲失笑出來。
“啊，抱歉抱歉，你繼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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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便說好的，你是我的寵物好不好？哪有寵物愛上主人的？”
小蝶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寵物？
這邊的柳乘臉色一變，綠毛鸚鵡不是上上上屆心境閣閣主的寵物麽？難道，這小蝶是……
他的神色沒能逃過小蝶的眼睛，頓時間，這個灑脫活潑的少女露出莞爾一笑，轉頭對柳乘道：“嚇壞了吧，按照輩分，你可是該叫我師祖哦。”
“……”
柳乘嘴角抽搐，還是沒能忍耐下心頭的好奇，脫口問道：“您不是被心魔劫給燒，燒……”
見小蝶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失落之色，柳乘連忙閉嘴，生生咽下那個“死”字。
綠毛鸚鵡憤怒盯來，大有與柳乘同歸於盡的架勢，幸好小蝶及時撫摸了下它頭頂的那小撮白毛，這貨頓時舒服地瞇上了眼睛。
“被燒死了……對嗎？”
小蝶喃喃，苦笑一笑，“不錯，你看到的，不過是我幻術的殘影罷了。”
少女擡袖一掃，小樓內刮起道清風，柳乘眼前頓時光線漸漸明亮，視野再度清晰，只見原本的小樓，樓外星光，以及樓內滿地的紫色蝴蝶蘭，都驟然失去了影蹤。
這是間空蕩蕩的幽暗室內，一點燭火如豆，微微驅散了室內的滿滿黑暗，室內對面的影壁之上高高掛著副畫像，畫紙斑駁發黃，一看便是上了許多個年頭。
“你看，沒了幻術，現實是多麽的無趣呵。”
身後響起道低落的喃喃聲，柳乘轉過身去，頓時大吃一驚。
原本嬌俏模樣的小蝶，此時竟是滿頭烏發在一點一點變白，那嬌嫩的容顏也在緩緩變得皺褶，像是失水卷葉的蓮花在慢慢枯萎。
“呀，我是不是嚇到你啦？”
發現柳乘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驚訝，小蝶失聲嬌呼了聲，慌忙捂住小臉，踮起腳尖匆匆往影壁一溜小跑，然後倩影一晃，那張發黃的畫像中頓時再度出現了道側頭嬌小的少女之像。
“小蝶！”
綠毛鸚鵡痛呼一聲，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柳乘分明看到畫像上的少女眼皮一眨，乘綠毛鸚鵡小翠兒低頭用翅膀抹眼淚之時，偷偷沖他扮了個鬼臉，然後作了個“禁聲”的手勢，便再度恢覆原先的樣子，一動不動。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鳥，生死相許……”
綠毛鸚鵡失魂落魄地擡眼盯著畫像上不再動的小蝶，深情說道。
柳乘嘴角一翹，差點沒再度笑出聲來。他一把捂住嘴，實在不想再打擊這只可憐的……扁毛畜生。
“小蝶怎麽又回到畫裏去了？”
頗為辛苦地憋回去笑意，柳乘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她需要凝聚幻影，每次出來都會消耗大量的神力，所以不能多待在現實之中，不然會消散這最後一縷幻影的。”
綠毛鸚鵡低落解釋了番，然後轉頭看向柳乘，小眼睛中透出些堅定之色，“幫我偷畫。”
“啥？”
柳乘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什麽玩笑，要是真將這小蝶的畫像給偷出去，他柳乘怕不是不用再這太微道宮混下去了。
“我知道歷年心境閣的測驗課題，我可以提前給你答案，讓你輕松完成測驗。”
綠毛鸚鵡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這才說道。柳乘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心境閣的測驗課題，不由得摸著下巴，沈吟一番，然後搖頭道：“不行。”
“還有龍語課的作業，我也能幫你翻譯，測寫。”
見柳乘似乎不太東西，綠毛鸚鵡小翠兒繼續加大籌碼，道：“本鳥精通數十類妖族語言，當初是極其出色的人妖外交家，要不是在那風陵渡，一見小蝶終身誤……唉。”
“……”
柳乘聽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特喵的，還風陵渡與終身誤，你就是只綠毛鸚鵡好不好？
“不行。”
柳乘還是搖頭，“偷畫這罪責太重，我承受不起。”
“還有丹藥課，我精通上千種丹方配比，其中不少是上千年前便已失傳的。”
綠毛鸚鵡一咬牙，再度說道。
柳乘這下頓時就不能淡定了，上千種丹方配比，還有失傳的，那它豈不是一本活藥典？
“餵，說得自己那麽厲害，不會是吹牛的吧？”
“你！”
見柳乘居然懷疑自己說的話，綠毛鸚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得不停撲扇兩只瘦弱的小翅膀，憤怒道：“你在侮辱我的鳥格！”
“好吧……”
柳乘扯了扯嘴角，雙手抱懷，淡然道：“我答應你，每隔一月，送你來這淩霄閣見小蝶一回。”
“混蛋！”
“那我走了啊。”
柳乘無所謂地搖搖頭，作死轉身欲走，卻聽得身後的綠毛鸚鵡小翠兒咬牙切齒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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