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我要給馬文才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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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磕磕絆絆，仙俠版“梁祝”歷時三天，最終還是馬馬虎虎拍攝完成了。
可惜結局因為某人的原因，硬生生被改成了“馬文才愛上女書童，梁山伯與祝英臺雙宿雙飛”的幸福結局……
柳乘對此很是不滿，算上先前的“如花”，這算是自己的第二部作品，萬萬沒想到會變成如此狗血的劇情，很沒道理啊！
“這樣不好嗎？各自圓滿，也就沒有那麽多的爭端是非了。”
霜白月色下的仙寶齋後院，眾人齊齊圍坐在天光鑒前，直到天光鑒上空的拓影閃了閃，只剩白茫茫的一片，一幹夥計這才砸吧著嘴，意猶未盡地相互議論。
蘇茗擡袖抹了抹緋紅的眼角，破涕為笑，轉向柳乘，杏目亮得嚇人，道：“謝謝你，讓我做了個難以想象的夢。”
明白她是勾起了身世的傷感，柳乘楞了楞，突地覺得這個結局……貌似也不錯？
“哈，其實呢，拓影這種東西，我覺得用來圓夢是很不錯的……一開始，我就想到了這種結局了，只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哈哈。”
他厚著臉皮承認，選擇性忽視了一旁蘇弈鄙夷的目光。
“掌櫃的，要不，再來一次吧？大夥都想再看看呢。”
王三討好地沖蘇茗彎腰笑道，圍觀的夥計頓時起哄嚷嚷。
“是啊，俺還想再看一次！”
“我想把小紅拉來一起看……”
“完了，俺的心撲通撲通跳得老厲害，似乎愛上那個女書童了……”
“去去去，女書童才不會看上你這個歪瓜裂棗！”
“我呸！”
“我再呸！”
“我呸呸呸！”
眼見眾夥計紅著脖子爭論著，蘇茗笑著揚揚手，示意充當放映員的加藤鷹調轉拓影珠，再放映一次。
雖然時長只有半個時辰，奈何這東西可是需要一顆寶貴的下品靈石啊。柳乘見蘇茗毫不在意地掏出靈石，鑲入天光鑒銅鏡鏡框的螭龍口中，只覺陣陣肉痛。
能不能發財，就看後天的拍賣會了。
他咬著牙齒暗想。
……
……
八月三十這晚，閉門好幾天的仙寶齋突地開門了。
城南大街的青石板道剛被秋雨洗刷一新，點點華燈映照下，倒映著斑駁的昏黃光暈。
楚雲閣的姑娘們擠在聚寶堂門口，閣裏接人的馬車還沒到。一群鶯鶯燕燕嗑著瓜子，嘰嘰喳喳說著話。
今夜是最後的排練，半月的辛苦，只為明晚的拍賣盛會。萬幸沒什麽紕漏，眾姑娘神色輕松，不時踮起紅花繡鞋眺望街口。
“誒誒，你們看，對面仙寶齋在門口放了個東西。”
有人訝然開口說道，眾人聞聲，俱都將目光投向大街對面。
只見兩個青衣布褲的小夥計，費力擡著架三尺來高的檀木架擺在大廳門前的臺階，有眼尖的姑娘已經認了出來，歪頭沖夥伴說道：“好像是天光鑒……”
說話間，另一個夥計搬著面木牌立在天光鑒一側，有幾個好奇的姑娘已忍不住蓮步輕移，款款走上前去，借著樓檐下昏黃的燈光，垂下插滿金步搖的發髻，將木牌紅紙上的字跡一一小聲念出。
“《梁祝》，今晚首映？”
“《梁祝》是什麽？”
“沒聽說過呀……約莫是什麽地名吧？”
正是相互議論之時，一個眼眶殘留幾分淤青的年輕道人走了出來，對著臺階下好奇的眾姑娘笑道：“諸位姐姐，今夜可是咱們仙寶齋專門演繹的拓影首次放映，還請大家多多捧場！”
他說完之後，自懷裏掏出枚晶瑩的石頭，插入天光鑒銅鏡邊緣的螭龍口中。
兩聲龍吟過後，銅鏡驀然射出道雪白的錐形光柱，照亮了十來雙期待的妙目。
……
城西大街的楚雲閣內，老鴇楊媽媽下了樓，倚在樓前朝昏沈沈的街頭張望。
趕車的李把式去了半個時辰了，按理說早該回來了。她眉眼皺起，白皙的胖臉浮上擔憂之色，靠在雕花門扇上的手掌緊了緊。
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
心裏一急，她撩起裙擺走下臺階，對著馬車前打著呵欠的張把式吩咐道：“去城南大街聚寶堂。”
馬蹄踏在青石板上噠噠作響，楊媽媽的心情跟著蹄聲來回起伏。
她不時掀起窗簾往外張望，夜已深，昏沈的大街上只剩兩排昏黃燈火，像是一雙雙沈默的惺忪睡眼。
放下窗簾，楊媽媽心裏更是煩躁不安。
一路催促，好不容易瞧見熟悉的城南大街的牌坊。楊媽媽心裏稍松，哪知夜風中隱隱飄來陣陣壓抑的嚶嚶哭泣，她胖臉登時白了幾分，一顆心陡然懸起。
遠遠瞧見仙寶齋門口圍坐著一大堆花花綠綠的人影，似乎正是自家楚雲閣裏的姑娘。楊媽媽猛然扯起嗓子，朝駕車的張把式喊了聲：“停車！”
未待馬車停穩，她便撩起寬大的裙擺跳下車去。
邁開胖腿三兩步走上前，只見姑娘們圍著架發出霜白光柱的天光鑒哭哭啼啼，不停抹著眼淚，白皙的俏臉紅一道白一道，妝都被哭花了。
“怎麽了這是？”
楊媽媽心頭怒火叢生，不用問，一看便知是有人受了欺負。她楚雲閣可是清一色的清倌人，素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哼，這些個臭男人，真以為有點錢就可以肆意妄為？
沒人回應，姑娘們只顧垂頭流淚，楊媽媽左看右看，將衣袖卷得老高，露出搟面杖般的粗壯胳膊，一叉腰，粗著嗓子朝仙寶齋門內厲聲喝問。
“是哪個王八蛋幹的？滾出來！老娘今天不一把火點了你們這破店，老娘我就不姓楊！”
“媽媽，我,我……”
身側有人悄悄扯著自己衣角，楊媽媽低頭望去，只見九兒姑娘仰起淚痕交錯的小臉，目光嬌羞，櫻唇微啟，似乎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
楊媽媽娥眉一擰，九兒連忙搖頭，堆雲般的秀發上珠玉嘩嘩作響，“沒，我，我只是想……想嫁人了……”
這話宛如晴天霹靂，震得楊媽媽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急忙摸了摸九兒的額頭，嘶，也不燙啊……
“哎呀，人家是認真的！”
九兒嗔怪地拍掉楊媽媽的爪子，望向仙寶齋門內的妙目直冒星星，“他，他叫馬文才，長得風流倜儻，更難得性格溫文爾雅，為了一個女書童，居然，居然拒絕了大家族裏的千金大小姐！”
不顧已然傻眼的楊媽媽，九兒姑娘那嬌小的身子情不自禁站起，粉拳緊緊握在胸前，俏臉通紅，伸著修長白皙的脖頸，對著仙寶齋門內嬌聲吶喊。
“馬文才，我要嫁給你！”
話音落下，數道嬌聲呼喊“馬文才”的嬌嫩嗓音接連響起，惹得遠處小巷遙遙傳來幾聲慌張的犬吠。
仙寶齋大廳內，躲在門扇後的柳乘不停拍著蘇弈肩頭，笑得都直不起腰來。後者面皮漲得通紅，恨恨抖落柳乘的爪子，倉惶逃往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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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結局因為某人的原因，硬生生被改成了“馬文才愛上女書童，梁山伯與祝英臺雙宿雙飛”的幸福結局……
柳乘對此很是不滿，算上先前的“如花”，這算是自己的第二部作品，萬萬沒想到會變成如此狗血的劇情，很沒道理啊！
“這樣不好嗎？各自圓滿，也就沒有那麽多的爭端是非了。”
霜白月色下的仙寶齋後院，眾人齊齊圍坐在天光鑒前，直到天光鑒上空的拓影閃了閃，只剩白茫茫的一片，一幹夥計這才砸吧著嘴，意猶未盡地相互議論。
蘇茗擡袖抹了抹緋紅的眼角，破涕為笑，轉向柳乘，杏目亮得嚇人，道：“謝謝你，讓我做了個難以想象的夢。”
明白她是勾起了身世的傷感，柳乘楞了楞，突地覺得這個結局……貌似也不錯？
“哈，其實呢，拓影這種東西，我覺得用來圓夢是很不錯的……一開始，我就想到了這種結局了，只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哈哈。”
他厚著臉皮承認，選擇性忽視了一旁蘇弈鄙夷的目光。
“掌櫃的，要不，再來一次吧？大夥都想再看看呢。”
王三討好地沖蘇茗彎腰笑道，圍觀的夥計頓時起哄嚷嚷。
“是啊，俺還想再看一次！”
“我想把小紅拉來一起看……”
“完了，俺的心撲通撲通跳得老厲害，似乎愛上那個女書童了……”
“去去去，女書童才不會看上你這個歪瓜裂棗！”
“我呸！”
“我再呸！”
“我呸呸呸！”
眼見眾夥計紅著脖子爭論著，蘇茗笑著揚揚手，示意充當放映員的加藤鷹調轉拓影珠，再放映一次。
雖然時長只有半個時辰，奈何這東西可是需要一顆寶貴的下品靈石啊。柳乘見蘇茗毫不在意地掏出靈石，鑲入天光鑒銅鏡鏡框的螭龍口中，只覺陣陣肉痛。
能不能發財，就看後天的拍賣會了。
他咬著牙齒暗想。
……
……
八月三十這晚，閉門好幾天的仙寶齋突地開門了。
城南大街的青石板道剛被秋雨洗刷一新，點點華燈映照下，倒映著斑駁的昏黃光暈。
楚雲閣的姑娘們擠在聚寶堂門口，閣裏接人的馬車還沒到。一群鶯鶯燕燕嗑著瓜子，嘰嘰喳喳說著話。
今夜是最後的排練，半月的辛苦，只為明晚的拍賣盛會。萬幸沒什麽紕漏，眾姑娘神色輕松，不時踮起紅花繡鞋眺望街口。
“誒誒，你們看，對面仙寶齋在門口放了個東西。”
有人訝然開口說道，眾人聞聲，俱都將目光投向大街對面。
只見兩個青衣布褲的小夥計，費力擡著架三尺來高的檀木架擺在大廳門前的臺階，有眼尖的姑娘已經認了出來，歪頭沖夥伴說道：“好像是天光鑒……”
說話間，另一個夥計搬著面木牌立在天光鑒一側，有幾個好奇的姑娘已忍不住蓮步輕移，款款走上前去，借著樓檐下昏黃的燈光，垂下插滿金步搖的發髻，將木牌紅紙上的字跡一一小聲念出。
“《梁祝》，今晚首映？”
“《梁祝》是什麽？”
“沒聽說過呀……約莫是什麽地名吧？”
正是相互議論之時，一個眼眶殘留幾分淤青的年輕道人走了出來，對著臺階下好奇的眾姑娘笑道：“諸位姐姐，今夜可是咱們仙寶齋專門演繹的拓影首次放映，還請大家多多捧場！”
他說完之後，自懷裏掏出枚晶瑩的石頭，插入天光鑒銅鏡邊緣的螭龍口中。
兩聲龍吟過後，銅鏡驀然射出道雪白的錐形光柱，照亮了十來雙期待的妙目。
……
城西大街的楚雲閣內，老鴇楊媽媽下了樓，倚在樓前朝昏沈沈的街頭張望。
趕車的李把式去了半個時辰了，按理說早該回來了。她眉眼皺起，白皙的胖臉浮上擔憂之色，靠在雕花門扇上的手掌緊了緊。
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
心裏一急，她撩起裙擺走下臺階，對著馬車前打著呵欠的張把式吩咐道：“去城南大街聚寶堂。”
馬蹄踏在青石板上噠噠作響，楊媽媽的心情跟著蹄聲來回起伏。
她不時掀起窗簾往外張望，夜已深，昏沈的大街上只剩兩排昏黃燈火，像是一雙雙沈默的惺忪睡眼。
放下窗簾，楊媽媽心裏更是煩躁不安。
一路催促，好不容易瞧見熟悉的城南大街的牌坊。楊媽媽心裏稍松，哪知夜風中隱隱飄來陣陣壓抑的嚶嚶哭泣，她胖臉登時白了幾分，一顆心陡然懸起。
遠遠瞧見仙寶齋門口圍坐著一大堆花花綠綠的人影，似乎正是自家楚雲閣裏的姑娘。楊媽媽猛然扯起嗓子，朝駕車的張把式喊了聲：“停車！”
未待馬車停穩，她便撩起寬大的裙擺跳下車去。
邁開胖腿三兩步走上前，只見姑娘們圍著架發出霜白光柱的天光鑒哭哭啼啼，不停抹著眼淚，白皙的俏臉紅一道白一道，妝都被哭花了。
“怎麽了這是？”
楊媽媽心頭怒火叢生，不用問，一看便知是有人受了欺負。她楚雲閣可是清一色的清倌人，素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哼，這些個臭男人，真以為有點錢就可以肆意妄為？
沒人回應，姑娘們只顧垂頭流淚，楊媽媽左看右看，將衣袖卷得老高，露出搟面杖般的粗壯胳膊，一叉腰，粗著嗓子朝仙寶齋門內厲聲喝問。
“是哪個王八蛋幹的？滾出來！老娘今天不一把火點了你們這破店，老娘我就不姓楊！”
“媽媽，我,我……”
身側有人悄悄扯著自己衣角，楊媽媽低頭望去，只見九兒姑娘仰起淚痕交錯的小臉，目光嬌羞，櫻唇微啟，似乎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
楊媽媽娥眉一擰，九兒連忙搖頭，堆雲般的秀發上珠玉嘩嘩作響，“沒，我，我只是想……想嫁人了……”
這話宛如晴天霹靂，震得楊媽媽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急忙摸了摸九兒的額頭，嘶，也不燙啊……
“哎呀，人家是認真的！”
九兒嗔怪地拍掉楊媽媽的爪子，望向仙寶齋門內的妙目直冒星星，“他，他叫馬文才，長得風流倜儻，更難得性格溫文爾雅，為了一個女書童，居然，居然拒絕了大家族裏的千金大小姐！”
不顧已然傻眼的楊媽媽，九兒姑娘那嬌小的身子情不自禁站起，粉拳緊緊握在胸前，俏臉通紅，伸著修長白皙的脖頸，對著仙寶齋門內嬌聲吶喊。
“馬文才，我要嫁給你！”
話音落下，數道嬌聲呼喊“馬文才”的嬌嫩嗓音接連響起，惹得遠處小巷遙遙傳來幾聲慌張的犬吠。
仙寶齋大廳內，躲在門扇後的柳乘不停拍著蘇弈肩頭，笑得都直不起腰來。後者面皮漲得通紅，恨恨抖落柳乘的爪子，倉惶逃往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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