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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零二章奸夫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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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新書第二章,請大家先行品閱,預知後續精彩,快快轉移新陣地搜索狂奔的蝸牛之浩劫之下

古老的馬朔鎮背靠大山,山林內常有野獸出沒,鎮上靠打獵為生的獵戶有許多,而鎮西南鐵匠鋪曾經就是鎮上生意最好的兵器鍛造之地,但這些年不行了,幾乎沒有人再光顧。

魏君庭光著膀子坐在長凳上,正小心的包紮著身上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如今他只是一個凡人,體質脆弱,昨晚自己割開的這些傷口若不好好處理的話會很難愈合。

而在魏君庭面前的四方桌上,除了外敷的草藥和繃帶外,還有一柄寒光閃閃的三尺劍。劍鋒所指方向是一扇緊閉的房門,陣陣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與女人興奮的呻吟聲正從裏屋肆無忌憚的傳來,透過房門的縫隙,能清晰的看到裏面一對男女正赤條條的糾纏在床上,好不快活。

這是一幅奇怪的場景,裏面的男女赤身裸體,極盡歡淫。外面的人卻毫無波瀾,冷漠的好似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沒看到,只在靜靜的巴紮傷口。

終於隨著裏屋男人發出最後一聲野獸般的低吼,一陣聳動後一切歸於了平靜。

“別天天光想著幹老娘,都幾天沒生意了,你得想個法子啊。”裏屋傳來下床走動的聲音和女人的叨叨聲,同時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了,但打開的一瞬間,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這時候才看到坐在正堂裏的魏君庭。

短暫的意外之後,衣衫不整的女人竟然也不趕緊整理自己的衣服,而是瞬間換做一張尖酸刻薄的臉指著魏君庭叫道:“你個小雜種誰讓你進來的?是不是又想老娘打斷……”

“啪!”

這女人的話還沒說完,魏君庭起身直接一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直接將她扇的嘴角流血,腦袋一陣發蒙。

被打的女人捂著臉楞住了,這太令她意外了,因為她虐待羞辱了張大壯近十年,這十年間張大壯看到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不用說敢打她了。

“你……你敢打老娘!?”女人猙獰著,舉起手就去掐魏君庭的脖子。但魏君庭毫不客氣,反手又是一巴掌。

“賤人,這是誰的家,我為什麽不能進來?”

魏君庭冷喝著,打完一巴掌,又是一腳毫不客氣的將女人揣到了裏屋,最後狼狽滾倒在地。

直到此時裏面的男人才反應過來,他看到魏君庭後,赤身裸體的直接從床上跳下來直撲魏君庭,同時嘴裏還咆哮著:“狗雜種,今天老子非得扒了你的皮!”

這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大漢,常年打鐵鍛造兵器讓他全身肌肉都猙獰的嚇人,一張滿是橫肉的臉更兇氣可憎。反觀張大壯常年被他們打罵虐待,到最後更流落街頭有家不得回,現在魏君庭的這幅軀體可謂枯瘦如柴、面色枯黃,二十出頭的年齡並沒有多少力氣。

放在以前,張大壯別說不敢跟這個男人打,就算敢也是找死。但魏君庭顯然不是張大壯。

在大漢撲上來的瞬間,魏君庭敏捷的側閃到了四方桌旁,而後拿起三尺劍毫不猶豫的朝大漢後背劈了下去。

“啊……”

背後的劇痛令大漢發出淒厲的慘叫,他抓起長凳,反身便朝魏君庭腦袋兇狠的砸了下去,一個被他天天打罵的小混賬也敢拿劍傷他,他決不能忍。

魏君庭無懼,單手持劍朝著長凳正面力劈而下,只聽“哢嚓”一聲,鋒利的三尺劍直接將長凳斬成了兩截,而後又順勢而下,在大漢的胸口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甚至連肋骨都被劃斷了三根!

“啊啊啊……”身後衣衫不整的女人發出驚恐尖叫,看到自己的男人全身都是血,她終於感受到了恐懼。

“凡人能打造出這樣的劍實屬不易。”魏君庭看著滴血的三尺劍不由感嘆:“這把劍本是張大壯他爹最得意之作,你把張大壯趕出鐵匠鋪後,竟將此劍掛在堂前招攬生意,謊稱是自己所造,實在恬不知恥,還砸了人家招牌。”

魏君庭俯視著重傷的大漢,又嘲諷道:“如今最鋒利的劍就在我手上,你居然還敢沖上來,你說你是不是很蠢?”

“你……你……你吃了豹子膽了,敢拿劍砍老子!”大漢聲音有些發顫,這一刻他才註意到,眼前的張大壯不再是那個懦弱膽怯的臭小子了,對方的眼睛冷酷的駭人。

普通老百姓誰敢拿劍砍人?砍人的時候誰能這麽冰冷、這麽鎮定?

“解決你這種廢物,哪裏需要豹子膽,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魏君庭一邊說一邊走向大漢。

“你想幹什麽?你…別過來……別過來……別……啊!!!”

大漢一聲慘叫,咽喉直接被魏君庭劃開,魏君庭很果決,跟他一句廢話不想多說。

“啊!!!”看到自己的男人咽喉處血如泉湧,無力的倒了下去,衣衫不整的女人更是恐懼到了極點,發出更淒厲的尖叫,而就在這時,她絕望的發現那個被人虐待多年的臭小子已經提著血劍走向了自己。

“大壯、大壯,我是你娘親啊,我……”

“閉嘴賤人,你也配?”魏君庭陡然呵斥。

“你趁張大壯的爹不在的時候,用針紮過他多少次,你多少次把剩飯倒在地上讓他去撿?辱虐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很有趣嗎?在張大壯他爹病重的時候,你不僅不管他的死活,還背地裏勾引野男人,最後張大壯的爹暴斃是不是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下的毒手?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不會有報應嗎?”

衣衫不整的女人一邊不停的磕頭,一邊哭喊道:“別殺我,別殺我。是他讓我在藥裏下的毒,不關我的事啊,真的不關我的事!”

“真是你們害死他爹的?”魏君庭眼中已經閃過一抹冰冷殺意。原本張大壯並不知道他爹暴斃的真相,魏君庭也只是從張大壯的記憶中推斷的,沒想到果然成真。

女人早已渾身發顫,一臉鼻涕一臉淚的不停求饒。只可惜魏君庭冷酷的臉未有絲毫改變。

哪一個強者在崛起的路上不是一路血雨腥風?哪一個修士從微末到巔峰能不殺一人?他這個武帝可不是什麽白蓮花、聖母心,戰場上的屍山血海他見過太多了,也殺過太多了,又豈是眼前毒婦一句求饒就心軟的?

“張大壯、張大壯……”

就在這時背後忽然傳來了一道略顯蒼老的呼喊聲,有兩個人沖進了鐵匠鋪,喊話的老者魏君庭或者說張大壯認識,是這個小鎮的裏正,馬朔鎮上就他官最大。

而在裏正身邊居然還跟著之前遇到的那個仙門少女,此時魏君庭才仔細觀察了下後者的模樣,少女年齡不大,卻已有婀娜迷人的身材,精致的五官上更有一種出塵的靈氣,算是難得的美女了。當然她最引人矚目的還是那身衣服——水藍色的道袍,清雅脫俗,道袍上的畢方神鳥繡紋,腰間的仙門玉佩,還有手中持的一把仙劍都無一不在驕傲地向世人顯示著她的身份——禹山劍派正統弟子,傳說中的畢方神鳥正是禹山的圖騰,而禹山劍派也是這方圓千裏之內唯一的修仙門派。

裏正進屋後,看到大漢的屍體,還有魏君庭劍指毒婦的架勢,嚇的臉色蒼白。他終究只是一個凡人,從未見過殺人的場面,剛才他雖然也聽到了尖叫聲,卻沒想過會那麽嚴重。最後裏正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指著魏君庭道:“仙長,就……就是他。”

魏君庭道:“何事?”

此時仙門少女看向魏君庭的俏臉上已經滿是嫌惡鄙夷之色,冷聲道:“還真是巧啊,原來就是你。”

魏君庭不卑不亢道:“我怎麽了?”

仙門少女唾棄道:“怎麽了?參加我們禹山弟子選拔,居然在選拔場上就敢做出禽獸之事。先前真該把你拍死直接埋掉!”

魏君庭好笑了:“你找錯人了吧?”

開玩笑,他可是仙域最風華絕代的劍仙,一生創出的傳說與奇跡不知道有多少。不是自誇,平日裏他穿的什麽寶衣,喝的什麽仙茶都會成為無數仙子們接耳私語的談資,哪裏需要幹那種事?

然而魏君庭此話一出,裏正卻像是狗被踩了尾巴一樣,指著魏君庭道:“就是他,小人怎敢欺騙仙長,鎮上的人都能作證啊!”

“嗯?”魏君庭眉頭一皺。忽然他想到了張大壯為什麽會被仙門的人趕出入門弟子考驗場了。從某方面來說張大壯做的事豈非就是他魏君庭做的事?想到這裏魏君庭昂首道:“不錯,我平生做事敢做敢認,那件事便算是我了。”

仙門少女冷冷道:“敢認就好,你不是想入我禹山嗎,走吧,姑奶奶就是奉命帶你回去的。”

“嗯!?”魏君庭更是疑惑。要知道那天張大壯並沒有傷到女孩一根毫毛,相反還被人家打了個半死,最後更是被扔出了仙門入門弟子考驗場,事到如今難道還沒結束嗎?

果然只見少女露出人畜無害的冷笑,道:“你欺負的那個女孩原來是宮廷皇室偷跑出來修仙的九公主,此事皇室大為震怒,一定要追究,我禹山得知真相後自然也得給宮廷一個交代,所以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魏君庭楞住了,沒想到張大壯竟給自己挖了這麽大一個坑,雖然少女沒說他將會有什麽下場,但肯定不會是好下場。然而轉念一想,張大壯獻祭靈魂之時,最痛恨的人不就在禹山劍派逍遙快活呢嗎?如此說來禹山他似乎不去也得去。

事實上魏君庭現在替張大壯殺這一對奸夫淫婦,除了感念於自己借助張大壯的屍魂覆生外,也是要完成獻祭誓約。依常理論,張大壯的獻祭之術幾乎不可能成功,只會自己白白枉死。然而此番正逢魏君庭的殘魂墜落凡塵,落入他的祭壇之中,反而使得不可能成功的獻祭之術成功了。

獻祭之術只要成功,附身者就一定要完成獻祭者的心願,否則靈魂就會遭到反噬,一天比一天脆弱,直至像獻祭者一樣魂飛魄散下場淒慘。並非開玩笑,魏君庭現在的靈魂就已經處於反噬之中了,當然僅僅才過去一天,那反噬的影響微乎其微,但魏君庭眼下當務之急便是要完成誓約,否則太脆弱的靈魂將無法支撐他未來應對滅世浩劫。

而張大壯獻祭自己的心願就只有兩個字——覆仇!向這一對奸夫淫婦覆仇,更要向那個玩弄他感情的女人覆仇!

念及於此,魏君庭長聲道:“好,禹山我跟你去。但在去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辦?”

仙門少女眉頭一皺,道:“什麽事,我警告你別想耍花……”

她的話還沒說完,魏君庭說完手中三尺劍猛然一刺,劍鋒直入毒婦心臟,最後將之穿胸而過。

“你……你……”衣衫不整的毒婦口中流血,只不甘吼出兩個字,便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她原本以為裏正大人和仙門修士都來了,自己總算能逃得一命了,卻沒想到張大壯(魏君庭)說殺就殺,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

仙門少女同樣震驚,大喝道:“張大壯,你還敢再行兇。”

魏君庭很冷漠,拔出三尺劍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原本還想,殺了這兩人後只怕會惹得一身麻煩。現在也好,既然已經有了大麻煩,便不怕再多點了。”

仙門少女更憤怒的低吼道:“還歹毒的惡賊啊!”

“惡賊?”魏君庭冷視著少女,字字鏗鏘道:“你認識我嗎?你認識這對奸夫淫婦嗎?你又知道今日之事的原委嗎?”

未等少女回應,魏君庭已經冷傲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做事也不需跟你解釋。走吧,不是要去禹山嗎?”

魏君庭的聲音並不大,然而他身上卻有一種無形的氣勢震的仙門少女有些大腦發蒙,最後她暗暗懊惱,自己堂堂仙門修士,怎麽能被一個凡夫俗子的氣勢嚇住,她立刻提氣冷聲道:“好,好的很,我們禹山專懲你這種兇狠之徒,希望到時候你還能這麽囂張!”

“馬裏正。”少女陡然又一聲低喝。

裏正立刻拱手道:“仙長請吩咐。”

少女道:“這惡賊我必須要帶回宗門覆命,還請通融。”

裏正連道:“事關公主殿下清譽,小鎮上的事自然不打緊,只是敢請仙長寫下親筆書信言明此事,否則兩條人命,縣丞大人那裏小人不好交代啊。”

少女點頭道:“理當如此,異象的事也有勞你費心。”

裏正道:“仙長放心,本鎮方圓之內但凡有嬰孩降生時出了什麽天地異象,小人一定速向貴宗稟告。”

少女滿意的點頭。

這時裏正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又開口道:“仙長若回禹山,最近的路該經過虎丘山吧?”

少女道:“怎麽了?”

裏正神秘兮兮的道:“聽說那裏最近突然出現了許多魔修,已經死了好些人,仙長若不趕時間,不妨繞路走。”

然而少女一聽,臉色立刻肅穆道:“除魔衛道乃仙門弟子本分,如果虎丘山一帶真的有魔修,我更要過去了。”

裏正見狀只得賠笑附和道:“是、是,小人倒是忘記了仙長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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