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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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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夫的芳香,直起身子看向她,帶了些警惕:“你怎麽知道?”

他認真的表情有些嚇到衛子夫,她只是隨便的一問,劉徹這般防備和懷疑,都證明他去那兒不是好事,而且有意隱瞞。

“皇上的袍子上有種椒房殿的木椒香味,臣妾只是隨意問問,皇上這模樣,像是懷疑臣妾派人打探你的行蹤般。”

衛子夫有些不悅,當初劉徹答應的‘此生不疑’果然只是嘴上說的好聽。她搶過被子,面朝裏睡下。

劉徹拍了拍腦袋,懊惱的抓了抓頭,輕輕扶上衛子夫的肩頭,緩緩搖了搖:“子夫?生朕氣啦?朕也只是隨意說說,你怎的認真起來了?”

見衛子夫仍是不答,劉徹不知怎麽哄她,於是道:“那,你不理朕,朕又沒有地方去,就只能睡地下了……”

正要掀開帳簾下地,衛子夫起身拉住了他:“皇上就會捉弄臣妾!”

劉徹呵呵一笑,展開雙臂環住了她。這一輕柔的擁抱,衛子夫也是什麽氣都沒有了。但她臉色又轉為嚴肅,還是推開了劉徹。

“皇上,關於李美人滑胎的事兒,臣妾有東西要交代。”

“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朕也說只是意外,不會你做的,還要追究什麽嗎?”

衛子夫搖搖頭道:“不是意外,至於想查清楚到底是誰,臣妾需要皇上的配合……”

衛子夫計劃正在順利的進行,她相信刑勒碧很快就會露出馬腳。一石二鳥的計謀,如果使用的恰當,離了結這件事也不遠了……

次日,天上飄起了蒙蒙細雨,這對冬末季節來說也是非常冷的。衛子夫站在椒房殿門口,沐婉在旁撐著傘,等著殿門口的宮人去通稟皇後。

風一直在吹著,斜了雨絲,沐婉歪了歪油紙傘還是沒能遮擋住雨,飄進了傘下,衣裙微濕了半邊,可見等待的時間還是久了點。

“還要等多久啊。”沐婉縮了縮身子,哈著手驅趕著寒意。

細雨朦朧的那頭,迎面走來一個身影,沒有撐傘,身著白衣腳步輕盈的走來,她發髻邊垂落的銀色步搖隨著步子發出碰撞的叮鈴聲,是衛子夫唯一能聽到的。

“楚服姑娘什麽時候也幫皇後娘娘當迎門的了?”衛子夫有些譏笑道,她知道楚服可不是個迎門者,而是拒門人。

“皇後娘娘身子不適,正在休憩,夫人請回罷。”她伸出手引向衛子夫身後的路,雖是屹立在雨中,卻沒感到她發絲有潮濕感,眸子裏也更是難猜測其意。

“本宮有事必須要找皇後娘娘!”

楚服直勾勾盯著衛子夫,顯然對她的身份毫無畏懼之感,帶著警告的語氣道:“楚服跟夫人說過,珠子的事情過後就不要再生事端,即便有,也不要牽扯上皇後娘娘!”

衛子夫一直不能理解楚服對自己的這種態度,她更無法明白楚服對陳阿嬌的過度保護心理,到底來源於哪裏。

她走向前一步,進身楚服,沐婉連忙將傘跟上,卻被衛子夫輕輕揮掉。兩人都在雨裏站著,眼神敵對。

衛子夫捋了捋額前潮濕的發絲,用尋常口氣道:“我做事從來不會牽連一個不該牽連上的人,楚服姑娘若真的對皇後娘娘上心,就應該找出真正想陷害皇後的人,而不是處處跟我作對!”

楚服輕笑了兩聲,似乎在深深的嘲笑她,冷聲道:“一直把皇後娘娘卷進風波的不就一直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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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目混珠(二)

“楚服姑娘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難道你想讓真兇逍遙法外?”

“何真兇?”

言語激烈之際,椒房殿裏頭傳來一個聲音,陳阿嬌撐著傘狐疑的走來,瞧見楚服沒有打傘,把傘移了過去,狐疑的看著兩人衛子夫和沐婉微微施禮:“參見皇後娘娘。”

“衛子夫你怎麽在這兒,跟楚服說什麽呢?”

楚服一旁沒有說話,她曾對衛子夫說過,‘楚服從不說謊,即便是為了皇後娘娘’。現在看來,楚服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在不願意讓衛子夫接觸皇後的時候,她也沒有選擇去用謊言敷衍。

“皇後娘娘,臣妾有話要說,而且,還要向娘娘借一樣東西。”

椒房殿周圍的花椒壁很溫暖,外頭下著雨,屋子裏頭還是暖意陣陣。一張短桌,兩盞茶盅,三人對坐。

吹了吹杯壁邊浮起的茶葉,衛子夫小抿了一口,醞釀好話頭,於是道:“關於上次在臣妾碗裏放天花粉,又嫁禍給娘娘的人,現在有了線索。”

“既然有了線索,就應該立刻拿她,到本宮這裏來作甚?”

“即便如此,但是沒有證據,當時領了天花粉的只有椒房殿,如果是後宮的人,就說明,那人一定是從椒房殿偷偷拿的,來來往往椒房殿的人,都有可能做到陳阿嬌點點頭,單純的她很容易被衛子夫引入話裏。楚服卻看的真切,她知道衛子夫說想查處放天花粉的人只是表面說辭,實則她是想利用陳阿嬌。

楚服打斷道:“椒房殿雖說沒有禦林軍看守,但也算戒備森嚴,想拿到東西談何容易,夫人是不是有些杯弓蛇影了?”

衛子夫挑起嘴角笑道:“如果是妃嬪的話或許會容易些,這人就在我們身邊。”

陳阿嬌聽的糊塗,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有了線索嗎,是誰?”

“這就是臣妾要跟娘娘說的第二件事。”衛子夫放下茶杯,起身拜了一個大禮道:“請娘娘借臣妾天花粉一用。”

“天花粉?”

“是,現在天花粉只有娘娘這裏才有,只要借給臣妾,臣妾一定能找出那個人,並且繩之以法。”

“好,本宮就借給你!”

陳阿嬌的答應的爽快大大的出乎了衛子夫的猜想範圍,盡管如此她還是俯身叩拜:“謝皇後娘娘楚服看著衛子夫意圖得逞,一旁有些著急,忙道:“娘娘,要三思啊。”

“不過一包天花粉罷了,楚服,你去取來給她罷。”

看著如此篤定的陳阿嬌,楚服無奈遵諾,從殿內拿出僅剩的一包天花粉,遞給了衛子夫,那冰冷的眼神再一次警示著衛子夫不要耍花招。

衛子夫含笑接過,刻意躲開楚服的眼神,表示著不屑。

“娘娘,為何要把天花粉給她,她明明目的不純。”衛子夫走後,楚服問道陳阿嬌,不能理解她的行為,即便陳阿嬌在天真,也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玄機。

陳阿嬌陰笑兩聲道:“她要去查便讓她去,看得她們互相猜忌,互相廝殺不是更好。”

楚服聽到這不僅沒有讓她展眉,反而擰的更深。皇後和以前不一樣了,從太皇太後病逝後,她就開始變了,變的更在乎名利,如今還會耍陰計。楚服明白她是要保護自己,竇家沒了靠山一切都不一樣了。

楚服對自己明明知道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現在卻無力扭轉,感到無力和懊惱。怕只怕,這只是變化的開始。

而於此同時的另一邊,李熹茗在雲光殿用著午膳。月兒一旁侍候著,只是端來的各式各樣的菜肴,李熹茗都只是吃了一口便沒再下咽。

“這可都是娘娘平日裏最喜歡吃的菜啊,是今日的禦廚做的口味不好嗎?”

李熹茗摸了摸胸口,道:“不知怎的,沒胃口,總是感覺很難受。”剛說罷,她便撐著桌子邊幹嘔起來。

月兒幫忙拍著背,幫忙順著氣,一邊她自己心裏也有些奇怪:“娘娘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這些天受寒了,奴婢去請官醫來瞧瞧吧。”

李熹茗點點頭,月兒便去請了官醫。

隔著紗幔,老官醫閉眼把著脈,撚著胡須,時不時皺眉,點點頭又搖搖頭。月兒看的著急,一旁催促道:“怎麽樣了,娘娘她沒大礙吧?”

老官醫起身收起脈枕,對著紗幔另一邊的李熹茗鞠了一躬:“老臣恭喜娘娘,脈象顯示,是喜脈!”

“真的如此?”李熹茗的話語裏透著興喜:“勞煩太醫了。”

“哪裏哪裏,都是老臣職責所盡,待開了幾方安胎藥,照時喝下便可。”

他提起筆寫著藥方,了了幾筆後,折起,遞給月兒。看月兒慌神發楞,老官醫又推了推她:“一會去太醫殿抓藥!”

“哦…兒接下藥方塞進懷裏,望向躺在床上的李熹茗喜悅之色,她卻沒有一絲笑容……

夜半,雨停了下來,月亮也遮羞的出現,但仍是寒意襲人。月兒抱著肩胛骨縮著身子站在假山後面。她躲在角落裏,站的很隱蔽,時不時探出身子張望周圍。

小橋那頭移步走來一個身著紅色毛絨披風,罩著連帽的女人,她走的小心,小橋那端便停下步子看看有沒有旁人跟著,見沒有異常才繼續走動。

月兒看見來人站直了身子,又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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